光阴似箭日月如梭。2009年元旦,一眨眼就到了眼前。
元旦一大早,天还蒙蒙亮,电话铃就响了。这{yt}的电话基本都是亲朋好友来贺新年,所以不能不接。我赶紧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外衣也顾不得披,跑到客厅接电话。
喂喂喂……我喊了好几声,又等了十几秒,始终听不见对方的声音。
我冻得直哆嗦,只好挂机,又钻进温暖的被窝,对老公埋怨道:电话早不坏晚不坏,偏偏新年伊始坏,真不是个好兆头。
这几天儿子一直闷闷不乐郁郁寡欢,除了睡觉吃饭就是玩电脑游戏,我也不去制止他。人的不良情绪需要宣泄,精神垃圾需要xx,对于他来说,到虚拟世界痛扁对手,也许是精神疗伤的{wy}办法了。
老公翻了个身,脊背冲着我说:闭上你的乌鸦嘴!新年头{yt},说些吉利话行不行?
我连忙改口:电话坏了是好事,无人打扰,多睡会儿懒觉。
我的话音刚落,电话铃又响起来。我捅了捅老公,意思是轮到你接了。
老公只好起身去客厅接电话。没过一会儿,他回来了。
电话哪里坏了,你耳朵有毛病吧?老公一边说一边往被窝钻。电话是小姑子打来的,请我们全家吃新年{dy}顿饭。
你才有病,你也闭上乌鸦嘴。我总算找到报复他的机会。
电话铃又响了。
老公一脸坏笑:嘿嘿,实践是检验真理的{wy}标准,快去证明一下,你耳朵有没有毛病?
这次也该轮到我了。只好又钻出温暖的被窝去客厅接电话。
喂喂喂……我的嗓门一声高过一声,但对方就是不说话。
我来接。我的喊声把老公唤来了,他从我手中抢过话筒。电话又是小姑子打来的,落实吃饭的时间与地点。
老公放下话筒,一脸困惑望着我:喂,有没搞错,今天是元旦,不是愚人节。
我一脸困惑望着电话机:喂,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是蝴蝶变成了庄子,还是庄子变成了蝴蝶?我云里雾里也找不着北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习惯地放在右耳上接听。但还是听不见任何声音。怎么搞的,不可能手机也传染甲流吧。
突然,老公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嚷起来:快,换个耳朵听。
我将手机移动到左耳朵上。这回终于听到了对方的声音。天啊,原来是我的右耳失聪了,变成了一只耳。
感谢女娲造人时造了两只耳朵,我还有一只好耳朵,所以当时没有去医院看病,害怕新年去医院,一年都不吉利。
耳聋除了听不见,还伴有严重的耳鸣,起初以为这是更年期症状,休息几天就好了。谁知耳鸣越来越厉害,以至于上街买菜看到绿灯亮了也不敢过斑马线,因为耳朵里灌满噪音,好像有许多马路杀手向我冲过来。
耳聋一周后我还是去医院看病了。医生拿着我的听力测试结果,一脸严肃地说:马上住院!
啊!住院?有这么严重吗?我还以为吃些药就行了。从外表上看,我和健康人无异。
医生说:你是全聋,重度突发性耳聋,必须按急诊处理,xx越早效果越好。
我战战兢兢地问医生:这病是怎么得的?
医生问:这几天你感冒了吗?我摇头。
医生又问:你家附近有施工吗?我又摇头。
医生又问:最近耳朵有没有受伤,比如挨打或者听到巨大声响?我还是摇头。
医生又问:那你最近有没有过度疲劳或精神紧张什么的?我这才点点头。
医生的话就是圣旨,我立即办理了住院手续。
我一住院,儿子比他老爸还着急,比他老爸还先赶到医院看我。当时我正躺在病床上打吊针。
老妈,没事吧?儿子故作轻松地问。但是从他的眼神里不难看出,他比我这个病人还要紧张。在他的记忆中,老妈很少有过xx脑热,就别说住医院打吊针了。
没事,好多了。我安慰他,其实我知道耳聋也无可救药了,因为耳聋已超过7天,错过了{zj0}xx时间,xx率极低。
儿子的表情放松了一些,说:老妈,您千万不要现在就卧倒了。
放心,你创业尚未成功,老妈决不卧倒。我说。我对自己的病是既来之则安之,担心的倒是会影响儿子的情绪。
儿子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要留些时间让我孝敬您,但是我还没挣到钱,想给您买个苹果都办不到。
我的眼窝潮湿了。原来儿子是担心子欲养而亲不待啊。儿子懂事了,知道感恩了,有他这句话,苦啊累啊穷啊气啊我全认了。
尽管住了一个月医院,做了两个疗程的高压氧和扩张血管xx,但是效果一直不理想。医院床位也很紧张,医生心知肚明,再xx也就这样了,于是像催我住院那样又催我出院了。
孔子云,五十知天命。人过半百,人生旅途开始走下坡路了,机体各部位的零件都在老化,真的要好生善待自己的身体,岁月不饶人,不服老不行,脸上涂再多的细胞活化因子,也遮不住与日剧增的老年纹。当然,我希望自己能有一副好身体,儿子尚在创业中,千万不要成为他的累赘。
已投稿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