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便宴_七旬老翁_新浪博客

xx便宴

两零零捌年的冬月,因处理工资和医疗费用,我和我老伴回到了安陆。{yt}老江来请我们二人去赴他的xx便宴。

我们和老江过去没有这方面的往来,目前我们双方也没有相互的需求,眼下老江为什么要请我们去做客呢?难道他不怕我们拒绝吗?如果遭拒绝难道他不觉得他的那张老脸该多没意思呵!

这话还得从远一点说起。

老江原是政府财经官员,已退休二十多年,年纪刚过八十,身体还健康,精神也佳,他目前的精力主要用于抓一日三餐的生活和打xx。我们之间早在四十年前都已认识,有点头之交,这是因为他的爱人与我的爱人同住一条和平街。这两位女士也曾在农村同一所学校,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共事几年,而且都在抚儿育女,少不了的在工作和生活上的互相关照,从而关系堪称融洽。这恐怕是老江请我们去做客的远因。

老江的爱人姓陈有姊妹二人,妹夫曾在一中教书是我的同事,曾是我孩子的高中班主任。妹妹在一小教书,我老伴也在一小教过书,堪称老熟人。

我曾是他妹妹的大儿子的高中班主任,现又恰是我的房客,xx年了。当时想到这孩子父已去世,个人独立创业之难,想到他的父母与我和老伴有种种和谐的关系,我们就主动把房租减收了五分之一,即由原协定的每年叁仟元,改成每年只收贰仟肆佰元。

陈氏姊妹均已退休,相互走动甚密,我们在家时也就接触时间多了,交谈也随使多了,再根据我和老伴的做人处世理念,老江推想,我们是不会拒绝邀请的,所以这恐怕是老江邀我与老伴去做客的近因吧!

那我什么要应邀呢?我们不是怕无经力来进行礼尚往来;我们也不是担心我们没时间来进行礼尚往来;我们也不是有请必到好做客那么作贱的人;我们也不是喜交住好出头露面的人。在老江和他的夫人及姨妹的再三邀请下,我们也不好更多推脱的接受了这次邀请。这是为什呢?这要从“xx便宴”说起。

先说说xx:

xx的硬件到处都一样,只是玩法不同,我没法考究它的历史,更没能力去评说,xx这件祖国文化遗产为什么会是久盛不衰。但我知道社会上,目前xx甚多。以我在安陆这个小城市来说,几乎是家家至少有一付xx,我住在一条小巷有几十户人家,那是户户都备有xx。全城还有大大小小的xx馆或叫老龄活动室,或叫棋牌室等名称,数以千百计,大的能容纳二、三十张xx桌,小的只可容纳三、五张xx桌,有的是有营业执照的,有的是没有执照的,再加宾馆饭店都备有不少的xx。

人们把去打xx戏称为去“码长城”,我估计把全国所有的xx按单行码起来,恐怕比万里长城还要长。万里长城是为了阻止外侵,那么xx长城是为了什么呢?我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人们玩xx是防苦恼烦闷入侵,让人们“xxx在即“将”消逝的生命中呢?!

xx本是娱兴工具,玩xx容易入门,不用办培训班就可学会,都是无师自通,所以老少都会,雅俗均可,再加游戏起来变化无穷,胜败难测,故而魅力也引人入胜,更有科研出一种自动xx桌,使得笨手笨脚的即不被人嫌,自己也不紧张,还可堵住一些弄假者的手段。故有的人打xx坚持三天三夜不下桌,也不觉累之说。还有蚊虫不钉咬打xx之人的说,还有xx有充饥治病功能之说。

有的人把它当成了xx,国家也在严历打击。

也有人用玩xx来媚上(故意输给上司,以表示成送礼)。

也有人用xx来交友,或用来增加感情。

有的人用xx来宰猪(在一张xx桌上,有一人、或伙同二人、或伙同三人对其余的人,不讲游戏规则的进行偷牌、换牌、匿牌、以及相互用语言或形体进行暗示的串连、以赢得别人的钱,输了钱的人就叫猪)

以消磨时光为目的老人们,大都醉心于玩xx。

但许多老人,也不是有xx打的地方就去,那一张xx桌差人就上。他们大都是首要选好牌友,要选有牌德的,再就是年龄、个性、牌技,及相互熟悉了解的程度等,都在选取之例。每天十一点半吃罢中午饭就闲悠悠的去了xx馆,就可与称心的牌友愉快的渡过四、五小时的时光。如果不加选择就入围玩起xx来就会有风波,惹得食不饱、寝难寐;如果没有合适入围的,回到家中度日如年的,痴呆的磨去几个小时。

从而产生了,打xx是为了消磨时光的各式各样群体。其中通过电活预约,或口头当面预约在什么地方(是在那家xx馆或在那户人家)预约确定是那些人,预约玩的时间(是上午还是下午或是晚上,是{yt}呢还是连续玩几天)预约带多大的彩(输赢有多大)、退休后的我也不断介入了这种预约,我只要回到了安陆,天天都有xx玩。有时还接应不暇。

人们都知道我玩xx有“三不伤”“一少去”。三不伤是:一不伤身体,就是说每天不能早中晚三段式的连续玩;二不伤经济,就是说要打小xx,输赢很小,即使一个月运气不好,天天都输,也不影响我一个月的基本生活水平;三不伤和气,如果在xx桌上谈几句幽默诙谐的话语,就横眉竖眼;如果相互捉弄一下,就动气发恼;如果对游戏规则有小小的无意过失,就认真的大动干戈;使娱乐变了味,有这样的牌友我就敬而远之。一少去,就是少去xx馆,其买去xx馆每次只一元钱的茶水费(或叫桌子钱)。花一块钱喝了一下午茶,又玩了一下午xx,算是很便宜,华得来的事,但我嫌那地方太拥挤,又太脏,有病的老人一咳起来,就让人作呕,厕所更是足不敢举进,xx桌上的污言秽语,不绝于耳,空气中缭绕的香烟味不断入鼻,老板和牌友的客人不绝于眼。眼耳鼻受到的污染便会使心跳加快,大脑发胀,所以很不愿去。

我介绍一个玩xx的组合群体,就是老江要我去做客这个群体。这个组合有几个特点:

一、  都是同行同业,就是说都是城关中小学老师,以城关一小、二小老师居多。

二、  都是退休的女老师占绝大多数。

三、  单亲占绝大多数,她们不需要当养儿女的妈,因为她们都有孝敬老娘的儿女,所以她们在时间问题上,尚称宽松;在经济收支上,尚属宽余。

四、  人数众多,每次活动至少十二人以上,即至少凑成三桌xx以上。

五、  她们的活动不去xxxx将馆,那里太脏、太挤、太嘈杂,她们也不去那个家庭,因那个家都难凑那么多xx桌椅。茶杯开水,更少人侍候。于是就选饭店为活动场所。饭店备有玩xx的全套设备,又有服务员打杂侍候。当然不能以玩xx进去占房间和桌椅,而是以订餐为名去进入饭店玩xx。一订就是{yt}的中午、下午两餐,从上午九点多钟进去,晚上七、八点钟才离开。这种餐称为xx餐,我把它叫xx便宴好听些。

六、  玩xx是三个简单。一是规则简单。俗称“带将和”就是只要有一对二、五、八的筒、条、万作将,就可和牌算赢。青一色和七对两种算大和牌、不是每一牌都要数翻的多种和牌类型,那样让人操心;也不是像玩“烂将换换”那种变幻多,速度快的惹人心烦。二是记账方式也简单。只有两个单价,大和价和小和价,大和与小和价格比例是一比三,(如小和输方付出一元,那么大和就是输方付出三元)。三是关系简单。输赢也算公平、公正、合理,称“点冲”就是谁打牌打给谁和了,输赢就在他们二人之间,与其他二人无关,如果是自摸和了牌,那么其余三方就按单价认输。这一来不论是夫妇、姊妹或父子均可共一桌玩xx,不存在情感上的猫腻。

七、  xx收桌了,谁也不清点自己的输赢,赢的笑哈哈,输的哈哈笑,表面看去个个是赢家,娱兴未尽:只有xx牌没精打彩的散停在桌子上,像个输家。

这种宴上没有烟,没有酒,没有特色菜,与那一支香烟相当于二两油,一次宴席价就可买一头牛,比起来真是相距甚远。我把它叫“便宴”是因为宴席上,都是些家常主食如大米饭、稀饭馒头、软饼等,菜也是时令蔬菜,新鲜清淡,品种齐全,味道可口,正适合老年人的健康食谱,真算是淡饭充饥,颇似群仙斋素境,个个慢饮细嚼,用菜用饭都相互礼让,谈笑风生,似要与长寿的彭祖比高低。这种便宴的价位很低,只相当于快餐盒饭的价钱,盒饭的价位是从三块一盒到十元一盒,xx便宴在五或七块之间。餐馆老板都是订餐者的关系人,为了情不能不接待虽薄利但可多销,还讨来个人气旺盛的景象,又何乐而不为呢!如果没有人情关系去订xx餐,老板也会接待,只是价位高一点而已。这种便餐的埋单,主要由参与者采用轮流埋单,很少采用每次AA制。

由于老江这个便宴的主客是那么的和谐有趣,这个便宴的绝大多数客人,都是与我们(主要是我老伴),有过交往的老同事、老街坊、老同学、老熟人、再加这次主客已凑足十四人,还差两人就凑成了四桌xx,通过分析观察,需要的二人,不是因时间错不开,就是因性格合不来,实有点难找,所以我与老伴就答应了老江的邀清。

晚上我们回到家中一边看电视一边与老伴议论起这次xx宴。

我首先发表意见说:今天这个xx便宴可叫“残烛宴”,因为这个便宴上,绝大多数老人都是退休老师。我还可把称誉教师的佳句“蜡炬成灰泪始干”改写成“蜡炬成灰心更欢”。

今天这个宴还可叫“千岁宴”,因为我们十六人中,没有六十岁以下的,把每个人的年龄加起来要超过一千,所以可叫“千岁宴”。

这时我老伴又笑眯眯的说:这个宴还可叫“寡妇宴”。

这就大大的触动了我的神经,让我浮想联翩:

女士寿命都比男士高,所以老年寡妇多,这是正常现象。

经过了残酷的战争后,出现寡妇多,也是正常现象。

对守寡或再婚或同居这些现象,国家和社会即不褒也不贬。

我为什么产生触动呢?!

大概是因为思想闲暇,把身边的事与人,再过一过脑幕而已。

男人们有“称不离砣,公不离婆”这种陋俗的说法,还有“家没有妻子,就觉自己没有了家”这种看法。所以男的对续弦是积极的,有个老师七十三了也一再续弦,还有一个接近六十的老师,己有儿女八个,爱人去世不到一年就又作了新郎,还有个外省籍老师,爱人是他的同乡、同学,有儿女一对,爱人不到五十病死,不到一年,儿女们就有了后妈。

我再把这八个单亲的情况简单的过幕一下:

胜老师六十年代,在文化大革命中,丈夫在政府工作,是县里小有名气的笔杆子,因难洗不白之冤,被逼得只能以死相抗。

英老师在五十年代,丈夫被错划为右派,下放农村达二十多年,平反后工作了多年,但已身衰力尽,于某年夏季,因不慎落水,有顽强生存意志的他就这样把人生划了个句号。

刘老师的丈夫,原在邮电部门工作,在文化大革命中的六十年未,因染疾不治,可算英年早逝。

涂老师的爱人系中学老师,因患高压病,自己没有看重疗养,于八十年代末,就撒手人寰。

卓老师的丈夫也是中学教师,他俩一生相儒以沫,刚进入古稀之年,就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程老师的丈夫也是中学老师,因积劳成疾,于八十年代未,正值中流砥柱之年就遗憾的停止了呼吸。

陈老师夫妇二人均被错划成右派,一直是当老师,丈夫因劳累过度,xx尾声,刚入“天命”之年,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人间。

珍老师的丈夫也是中学老师,刚退休因病开刀,由于误诊,不得不抱恨地去见了上帝。

像这样的单亲女老师在城关中小学中,还可举出一大批。其特点或叫共同点是她们珍借夕阳红,她们确也在享受夕阳红(她们不但有较高的养老金,还都有一群很讲孝敬老妈的儿女),她们不欣赏黄昏恋。

她们很自强:承受着中年丧偶之痛,承受着生活旅途刚出师就不利之困。她们不追求宽厚的臂膀的男人来作依靠,也不寻求有粗壮手臂的男人来搀扶。而是迎着困难,风雨兼程的去走自己的人生路。

她们很自尊,有了丈夫是和睦的过,没有了丈夫,同样能支撑着一个家,好好的活,好好的过。人们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对于她们的家而言,不光是顶了半边天,而且顶了整个天。不是懦妇,真像烈女。

“爱情与家庭”“爱情与人生”“家庭与人生”这都是一件件谈不完的话题:一幕幕扯不清的情与理;一庄庄判不出的是与非。

2009年5月15日落笔于南景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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