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A家，房子倒还挺大，也就是一公寓房。三室一厅。心里暗说跟沙城这种小地方才混个三室一厅真不咋样。
不过这帮老友多半是连高考都不参加，高中毕业后就一直跟家宅泡泡堂/大话西游/剑侠情缘，一宅四五年的主。这位老A跑沙城发展，多半是走了某书记的路子吧。反正都是老友，过年回家乐呵乐呵，平日也无相见机会。

闲聊中，老A的妻子某C也从北京回家，于是聊了一些北京的事儿。扯来扯去，认识豹子，敢情都是叶子圈儿的玩主。
听得楼下喧闹，我们几个从窗子往下一看，陈雨生、刘晖、卢阳几个都到了，跟楼下喊：你们赶紧下来，饭店定好桌了，等你们开席了。

某C找我和另外一个男生某D有点事儿。我跟小V说，你跟他们先去饭店。我跟他们把这事儿料理完。
某C给某D开了五张空头盖章的证明/文件（好像是医院的证明/文件），某D留了三张，顺手给了我两张。
某D回报某C也给开了五张空头盖章的证明/文件（好像是电视台的证明/文件），某C留了三张，顺手给了我两张。
我说，这多不好意思，我就介绍你俩认识一下，这批文给我也没啥用嘛。
C/D说，你那么大本事，还不知道这怎么变现么？
我笑笑。

事已办完。于是我们剩下的几个人一起去饭店。
到半路，听人说，前面一帮人去游戏厅先玩会儿等我们。

我们去游戏厅找大家。我知道小V跟他们语言不太通，而且没有共同话题，应该会很无聊。所以心里已经有点焦急。
游戏厅在巷子里，有些形迹可疑的人逡巡其间。看到一个少年跟一哥们快速递了个自封袋小包。我心想，这边年轻人打K确实成风了，估计应该不是冰。畸形发展的小城镇多半都这样扭曲。
游戏厅前厅不大，是些三国战记、合金弹头、93快打一类的常规游戏，多半是些小孩在玩。扫了一眼，没有小V。
经过一个天井院子到了后厅，场面挺大。都是大四喜大三元之类的xx机，排成好几列，各种叫老板上点数的声音不绝于耳。{zh1}一排是苹果机，我想小V听过我说这个，估计去那看看热闹。到后面一个个看过去，都不是小V。
此时心里已经很是焦急。

苹果机是地方小老板三流痞子之类飙富有的{zj0}选择。或炫耀某日输了多少，或暗叹今天手气没前天好。人头攒动。一些不入流的混混挤在机器前面看点数，期盼这些小老板们手气好时赏赐几个币。挤进挤出时我发现几个站街范儿的年轻女人，面貌青稚，妆容可笑，遂多看了两眼。
结果一女发现我多看了她们两眼，说，老板有货么？
我心说，看着状况应该不是鸡，但到底是xx还是K妹，还得问问。
我说，你们平时溜冰还是打K啊？
俩女的说，小孩才打K，一点都不爽。
我心说，你俩老溜冰，打K确实没得爽了。不过这倒是个路子。外地人跟这边拿货，外面那种不入流的小贩肯定瞎B开价。哥儿几个想玩时，让这几个xx去帮忙拿货。都是当地熟人价。可以把这条关系留备后用。反正她们一直混这片，也好找。
心下焦急找人，不敢多聊。继续往外挤，来回几圈都没见小V的影子。去问几个正在打游戏或者赌钱的哥们，他们也不知道。见我脸色焦躁，懂事的都跟着我挤了出来找。
我在前后厅之间的天井院子里，五内俱焚，焦躁的一米多高。高呼：素瑶！

真正的高呼，{dy}声没放出声音，喊劈了。第二声吸足了气，准备更大声。突然想到，素瑶是谁？梦里心中的形象是小V，但叫出名字来是素瑶，并且心里清楚知道叫的名字不对，而且不知道这个素瑶是何许人。
喊得数声，我的几个朋友全从游戏厅里出来问怎么了。知道前情后果的就拉着旁人问看到小V去哪了么
天井院子旁边是个厢房，里面住的两人似乎是半主仆半师徒关系。这种喧闹的时刻，仆人推开窗子出声斥责：外面乱叫什么呢？心情极度焦躁，推着他脑袋撞碎了玻璃窗。几个老友也上来推搡，几乎开打。
他主人倒是个明事理的人，看出事有异常。喝止双方。这时才有了安静的时刻。我把前因后果和小V的特征跟他们说了。

仆人对主人说，啊，就是那个女人。
我说你知道赶紧说啊！
仆说没法说，没法告诉你
我说到底怎么了！
仆说你别找了，肯定没了
我说你别傻逼了，赶紧告诉我吧
仆说是这样的，在我两岁的时候
我说你别打岔
仆说必须从我两岁时开始说
我说你直说你看到小V怎么了
仆说她被一个人掠走了，掠走之前斩断了她一条腿。我两岁时见过人这样出手，是惨惨惨惨惨干的。
然后我就崩溃了。腿断被掠，断无活路。谁出手这么狠。我都没听说过惨惨惨惨惨这么一路人物。想责怪那些老友，但心里知道，我一直知道他们是不靠谱没出息的。出了这样的事儿
痛哭窒息。心下就一个想法，回终南山找师父。这种伤痛无法承受。就在这样的痛哭窒息感中醒来，眼旁清泪两行。喘息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