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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地址:(已连载至【第六章 洞穴】)
【作品相关】
百余年前,波光震天,妖物苏醒,再掀江湖沉浮。
刀光剑影,拥兵争权。
他们是被命运的旨意封锁的凡人。
做着正与邪的较量。智与勇的考验。痴与忘的选择。
演绎着一幕幕无法释怀的爱恨xx。
无从改写的宿命诠释着对信念的执着。
岁岁又年年,相思浓时心转淡。
世间如火的情恋,本是昙花一现。终将归于云烟。
【楔子】
萧山,上至长阴,下至函岭,绵延近万里,巍峨壮丽。其山路之险堪比蜀道,尽说无人能够翻越。
烟雾缭绕,夜凉如水。
交缠错差的树杈,载着幽暗的月光,在铺满了枯叶的道路上透射出自己的曲折纤瘦的身影,斑斑驳驳,隐隐约约,越发显得鬼魅至致。
“鬼地方……”男人撑着跟粗枝抱怨着,他走了已近一月了,日日对着这些怪枝枯叶,叽喳不休的虫子,怎不恼人?又是夜晚,山路较之白日更不好走。
他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又是两日,他早已意志阑珊了。此刻,抬起疲惫的双眼……倏地,他顿住,因为他似乎看见了希望——前方,不远处,依稀可见几点亮光,好似火光……又像,数只眼睛,一闪一灭,不甚清晰。但,足够了,好比跋涉过久的羁人看见了清澈的湖水。
他邋遢的脚步急切的挪了过去……
萧山脚下,曾有个叫白石村的小村子,以前住在那里的,如果,有幸存的人,他们都会深刻的记得,千百年来都平静xx的萧山,在一日的深夜,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充斥着诡异颜色的波光,以萧山顶上的一点为中心,疯狂的曼延了数千里,威力之大,不可言表。所至之处无不荒废,犹如荒漠。至此,好几百年,都无人敢再定居于萧山脚下了。
岁岁又年年,那里,便只剩杂草丛生。
凡尘,最不缺的,就是奇闻异事,买饼的妇人、倒茶的小二、吆喝着糖葫芦的老汉、跳着跑着相互追逐的孩童……他们都是市井的凡人,偶尔坐坐茶馆,有些银两的纨绔的公子逛逛青楼,总会管不住自己的嘴,聊着聊着也就眉飞色舞了起来。
再多的奇谈杂文,在当时,都比不过关于萧山的传说。
几百年来,犹盛不衰。
说,萧山的山顶,风景迤逦xx。
还说,山的那头,似世外桃源,远远瞭望,仙雾弥漫,乃仙人居住的地方。
甚至,传说,那里有一个宝——人人皆想拥为己有的宝。
众说纷纭。给萧山罩上了一层又一层神秘诱人的轻纱。
【{dy}章 初始】
一剑出鞘。
寒光乍现。
淡紫的身影腾空而起,旋转、俯身,纤纤玉手握着剑柄,手腕一勾,剑尖挑起落英许许。
素英潇潇,如雪般飘落,时而随着淡紫的身影腾跃、飞舞。有的,在空中悄悄打个转儿,便静静的落在周边的百合花上。
淡紫身影倒挂着急速下坠,一个翻身,脚尖一点,着力于一片落花上,又跃入空中,和着飞花清风,婉转腾挪。
静静的美丽,绝伦不比,连周边的山色也不觉柔软了起来。
倏地,被剑尖一挑而过的花瓣,如离弦之箭,飞速穿过清风。
“呯……”
花瓣,陷入树干。
剑尖,插入地面。
婀娜的身影翩翩而落,停于剑旁。而后,转身欲走。
“师父——”
一个女孩儿轻巧的穿过石桌,矮小的个子像精灵一样滑到语嫣然的脚下,顺势抱着她的脚,一副整死也不肯放的神情。
女孩儿的红色襦裙及膝,拴在腰间的白色腰带有些胡乱的打了个结。两个垂髫掉于头顶。怎么看都是一个稚嫩刁蛮的模样。
“稚儿?”语嫣然半俯下身,用手托着稚儿的臂弯,欲将她扶起,稚儿却扭着不肯依。
语嫣然认输,问道:“你的秋姐姐和谈姐姐呢?”
“我哪里知道啊!”稚儿仰脸。
“咦?你不是和一直和她们在一起吗?”
“哼!开先是的,可是,”稚儿一脸哭丧,放开手,“她们不好玩!都不让我吃东西。”
“怎么讲?”
“山下那镇上有个好东西,”稚儿闪着眼睛望着语嫣然,“听那些人吆喝叫什么——糖葫芦,红红的,大大的,我吃过,可好吃了!可是……我不就吃了十几串嘛,她俩就一致同意不给我买了,特别是秋姐姐!老说我胡闹!我气不过,就一个人跑回来了。”
语嫣然轻笑了声,然后一本正经的望天道:“这么说,她们还是让你吃了东西的。”
“没有——不是,没吃够,我还饿,饿得前腹贴后背了。”稚儿又张开双手,抱着语嫣然的腿,大眼睛里闪着精光,咧嘴笑道:“我要吃师父做的东西嘛。”
“吃吃吃!从早吃到晚,也没见你长啥出来,浪费是怎样炼成的——就数你最清楚!”语嫣然嗔道。
“你什么意思嘛!”稚儿拖着语嫣然的腿一屁股坐在地上,十分干脆的撒起泼来,“欺负我是不是啊?你们就狼狈为奸,和着来欺负我!哇……”
稚儿一激动,解放了语嫣然,用手捂住眼睛大哭起来。
语嫣然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景,浅笑着用广袖拂了拂裙摆,翩然转身,道:“你哭吧,震天动地的好,只是到时候别毁了我做好东西的灵感。”
山间倏地又恢复了寂静,“哇哇”的余音来来去去,回荡不绝。
【第二章 逢仙】
逢仙镇,坐落在萧山的西面,是离萧山最近的镇子。
虽说只是个镇,但也见繁荣民安。这里的人都说,是萧山上的神仙在一直护佑着这里,因此,人人渴望有{yt},萧山之神能够光临到此,让他们一睹神之容颜。于是,这个镇子,便有了这个名——逢仙。
朝阳已从山天相接的地方懒懒升起,阳光穿越茫茫雾霭,轻轻的泄在地面上,蔓延开去。
沉睡了一夜的逢仙镇开始苏醒。
渐渐的,有店铺将门打开了,原本安静的街道,有了过往的行人。
沽福客栈的掌柜又开始催促着伙计们擦这擦那,清理着店面,预备着{yt}的生意往来。自个儿也立于店门前笑着,招揽着客人。
街的尽头,缓缓显出两个女子的身影。
及地的纱裙,广袖,腰间都拴着宽白的腰带,几根白绳子由结头处垂下,随着风微微飘动。秀美的面容皆无表情,双眸明亮却平静无漪。
一个是淡蓝纱裙,一头青丝垂至腰际,未有任何发饰,自然朴素。双手交叠于腰间,乍眼看去,都觉定是个娴静的美人。
一个绿白纱裙,过腰长发,后脑嵌着蝶装白结,略粗的白绳贴于发间。两耳上方分别坠着两个扇形的浅绿坠子,伸出的绳子一直延伸到额间挂着的小玉的结口处。左手握着的长剑在日光下散发着灵动的绿光。
“哟!二位姑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这儿还有上房,可舒适了。至于咱们沽福客栈的菜品,{jd1}是本镇一绝啊!”掌柜的笑着挤成一团的脸,殷勤的招呼着。
“我……”绿衣女子稍显茫然,惶惶的看了看站在身旁的蓝衣美人。
“那就上点儿你们这的特色佳肴吧。”蓝衣女子淡淡道。
“好嘞!二位里面坐。二顺!上茶!”
待那两位女子坐下后,只听得那绿衣女子问道:“纪姐姐,打尖是何意啊?”
蓝衣女沉吟道:“恩……就是行路途中吃点儿便饭的意思吧。”
“哦……”
蓝衣女看了她一眼,复道:“我说秋儿啊,你好歹有空就下山走走吧,到时候一个人出去,小心遭人笑话。”
只见得那绿衣女一瘪嘴,道:“我不懒得动嘛。”
蓝衣女一瞪眼睛,道:“你深闺怨妇呀!多学学人家稚儿,天天开开心心的,跑跑跳跳也算得锻炼身体。”
绿衣女给自己到了小杯茶水,不屑道:“嘁,我还想不想嫁人了?”
那蓝衣女“哈哈”一笑,道:“咦?小妮子懂得思春了?”说着就要去捻绿衣女的下巴。绿衣女敏捷地一个反手扣住了它,躲了过去。左右环顾一眼,压低了声音道:
“我说你正经点儿。大庭广众的,不许调戏我!”
蓝衣女一副得逞模样,瞧了她一眼,道:“罢了罢了,饶了你罢!”抿了一口茶,忽又正色道:“对了,说起稚儿,不晓得她又跑哪儿去了。”
“你还担心她啊?”;绿衣女“哼”了一声,“我最不担心的就是这皮蛋了!她轻功厉害着,人又滑头,就算被捉住了,也无甚可担心的。我估摸吧,她肯定又跑师父那儿告咱们的状了。”
“嗯——”蓝衣女点点头。
阳光变得浓烈了,晨雾早已散开,客栈的人也渐渐多了,厅内变得嘈杂。
忽听得一汉子的声音逐步放大,道的是:“昨儿个你们看见没?诶!我看见啦,那萧山顶上可是有个仙人在飘呢——太阳快落山的那阵子,真的,老子都看痴了。”
有人转过头去,窸窸窣窣的讨论着打听着,那汉子也来劲儿了,挑鼻弄眼、眉飞色舞的。正在兴头上,又听一个带着点油滑腔调的男声大声嚷道:“仙人本不在凡间,莽汉自称见着仙。就由本人告诉你,你那一切是瞎搬!”
“扑哧……”蓝衣女因强忍笑意而秀蓉扭曲,原本喝进嘴里的茶也被喷出少许,“什么破诗。”
坐于旁坐的绿衣女也忍不住好奇心,环视四周寻找声音的源头:只见得一个穿着棕色长衫的白面公子,摇着一把黑扇子悠哉悠哉地坐在木桌旁,一脸的洋气十足。
“混小子!你念什么呢!你嘛意思?”那汉子愤怒的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碗筷因强烈的震撼而“哗哗”的摇晃碰撞着。
那白面男子也不惧怕,斜睨了那汉子一眼:“说你在吹牛。仙人怎么可能会让你见着,岂不是污了人家身子?”
汉子“哗啦”一下子站了起来,熊背虎腰的还算结实,“你这小白脸懂他娘的屁!仙人怎么了?老子为什么不能看见仙人?那词叫——那啥——扪心自问!老子这辈子没做啥见不得人的事儿!老子为什么见不着仙人啊?”
那白面公子也不理,自顾说道:“自古美男靓女是一对儿。仙女儿们喜欢美男,仙男们爱好美女,你倒说说,你属哪儿类啊?”
好些坐客听了不禁“哈哈”大笑。
汉子的大脸腾地红了大半,悻悻道:“老子……老子是长的不咋地,你小子就好看了?看看你!蛮腰细腿的,你是男人吗你?”
那白面公子变了脸色,右手拿着黑扇子从左至右一划,道:“这叫修长!你个蛮人不知道别乱叫,看看你肥头猪脑的……大伙说说,我跟着莽汉,谁漂亮?”
“一头野猪,一头家猪,有什么好比的。”众人正待好好戏说一番,只听一个清脆的女声调侃道。
那蓝衣女本是意兴阑珊的品着菜肴,听见了这声音不禁身子一怔,欣喜的寻声望去——
面具。一个奇异的白色面具,遮了那女子整半张脸,屋檐的阴影透射下来,更显得诡异非常。只是,眼睛形状的
两个洞口之下,是两只让人无法忽视的明亮。
这女子大约二十岁。一条紫色丝带随意将一头黑发束于脑后。一身鹅黄的无袖中裙,配着暗黄的藤状腰带,裙摆舞至小腿肚,脚裸处分别挂着两个小铃铛,小脚轻轻一摆,“叮叮当当”的脆声甚是悦耳。
“这不是尘香又道是谁?真是多久不见,还是这般模样”蓝衣女想道。
又见那尘香光着脚丫子坐于客栈房门前的栏杆上,把玩着手腕上的链子,嘴角一丝讥笑。
那白面公子正待发怒,转头一看——明晃晃的刺了他的眼,凡是把他吓一跳。心绪乱了,嗫嚅喝道:“哪儿来的野丫头!休得胡言乱语!”
尘香把双手撑在栏杆上,挑眉道:“哈,野丫头也是人!你不过一头家猪,在这里嚎叫什么?别脏了我的耳。”又听“哗啦——”一声,眨眼间那白面公子的所坐的木桌上竟多出一个黄色身影。赫然便是尘香!大家都还目瞪口呆之时,只听得“唉哟”一声,白面男便飞了足足两丈远。
“看你弱不禁风的,本姑娘手下留情!要不自己动猪蹄滚远点儿,我也好省省力气。哼!听见没有!”尘香美目圆瞪,拍了拍手掌,盯着那白面男的连滚带爬的溜出了客栈。
尘香扫了客栈众人一眼,跳下桌子,从怀里摸了几两银子,丢在桌上,转身欲走。那蓝衣女连忙站起,叫道:“尘香!这里来!”尘香一惊,回头一看,不禁喜形于眼,几步奔了过来,拍了拍蓝衣女的肩膀,道:“月谈!真是你!多久不见了。”
“是啊,多久了!”纪月谈说罢一指一旁的凳子,道一声:“坐!”
一旁的绿衣女一脸好奇的看着尘香,又看看纪月谈,插道:“纪姐姐!这是谁啊?”
纪月谈嫣然一笑:“你莫慌,我来为你们引见。尘香,这位就是我曾向你提及的师妹秋笙。秋儿,尘香是我以前走江湖时的朋友,只道上回一别,竟如今才得见面。”
秋笙向尘香一抱拳,喜道:“你就是尘香姐姐!幸会!”
尘香亦抱拳回礼,道:“真是幸会!你竟是秋儿妹子,果然是水灵的姑娘。”
语毕后,纪月谈便结了帐。三个女子一齐走出客栈,站定。
尘香道:“月谈,秋儿,不知你们两位预备着去往哪里?”
“哦,我们出来本就只想随便转转,倒也不急着去哪里。”纪月谈道,“对了,我还没问你呢,前些日子,你又是如何的悠哉呀?”
尘香叹道:“诶,自然是随便走走的,这江湖之大,只怕我到归天之日也是走不尽的咯!”
纪月谈又问:“这么久了,可有你师父的消息?”
尘香摇了摇头:“没有。他当初走时半点消息不留,我真不知往哪里找他,也好看缘分了。”
纪月谈点点头,问道:“那你如今去哪里?”
尘香道:“自然是苍聆山了!”
“苍聆山?那是什么地方?”秋笙好奇地问道。
尘香一怔,道:“就是山嘛,一座山。”展开双臂为秋笙形象的比划着。
秋笙挠着后脑勺:“恩……我知道是一座山。那去哪里干嘛?”
“咦?再过一月,武林大会就开始啦,你们不知道?十年轮一次呢。打死我也得去!”尘香兀自又说道:“十年前我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孩儿,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如今身在江湖了,说什么这辈子也得去一次!”
“呵呵,待字闺中……那你怎么不继续待呢?找个如意郎君嫁了,相夫教子,多省事儿不是?”秋笙调笑道。
“你杀了我吧,那多没意思!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有人这样子过着,那就是人过的。”秋笙一本正经地道。
“嫩小子装深沉。”纪月谈睨了一眼秋笙。主动踏出一步,向前走着,朗声道:“我要去苍聆山,鉴赏下传说中的十年聚会到底有多壮观!尘香,带路啊!”
“你居然要去呀?”秋笙急步走上前,“那总得给师父留个话吧。”
“当然咯!“纪月谈抿嘴一笑,“这事就交你负责了。”
萧山之巅。
少女的身影静静立于崖壁之边。左手握着剑。两个大大的蓬松的麻花辫垂在胸前,白色的发带像耐不住寂寞般偶尔随风舞动,带着发顶上的饰物“泠泠”作响。轻纱般的白上衣被宽大且绣着繁花的腰带束缚着,长裙虽白也透着些许淡黄。山间的风越吹越烈,裙摆的飞扬也越发肆虐。
“噗噗……”
少女警觉,睁开双眸,清颖的眼底闪着光芒。右手五指张开,逆风一翻,远处的白鸽翩然落于少女的手背上,温顺的舔舐着自己的翎羽。少女用右手将白鸽翻转过来,握剑的左手熟练地取下纸筒。又是“噗”的一声,那白色的小身影渐渐消失在袅袅轻烟中。
少女打开重重折叠的信纸,凝神阅着。
语嫣然轻逸地走至少女背后,问道:“雪菲,可是秋儿捎来的?”
“是师妹捎来的。”焉雪菲点头道:“她说她和月师姐都无恙,请师父勿挂念。还说,她们现在正动身去苍聆山的路上,参加……武林大会。”
语嫣然俭了眼帘,幽幽道:“武林大会……”
“师父……”焉雪菲欲语还休。
语嫣然柔柔的看着她,浅笑道:“你若想跟着去,去就是了,我哪里会说什么。你们都长大了……对了,去时顺便带些吃的穿的,她俩性子急,走时两手空空的。”
一个脑袋从桂花树干后伸出来,两个长长的马尾俏皮地束于两侧,娇好的面容上凸显着两只闪烁着期待的大眼睛,“我也要去!武林大会诶。”语罢,串出树干,粉色的衣裙随跳跃的身姿摆动,一晃眼到了语嫣然身旁,摇着语嫣然的手臂,“好不嘛,我保证乖乖地听焉姐姐的话!师父……”
“得儿吧!”焉雪菲瞪着她,“我才不想当全职奶妈呢!”
粉色女孩儿一急,叫嚷道:“我才不用你照顾呢!我已经及笄了!”
“晴儿,既然是大人了,还这般大呼小叫?”嫣然嗔道,“要去就把东西收拾好了,路上注意点儿,别尽惹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们这武功,自然也有危不可抵的时候。”
桑晚晴兴奋地拉着焉雪菲的手就往屋里跑:“师父,知道啦!”
“诶,与月谈她们汇合后,记得叫她捎信给我。”语嫣然不忘叮嘱道。
“知道,知道!”
语嫣然看着她们的背影,迟迟未动。一袭白衣站在不远处,亦静静看着。
“诶呀,她们去哪儿玩,这么高兴?我也要去!”刚玩儿了一转儿回来的稚儿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此刻见那一袭白衣转出,柔软绵长的青丝,有几缕被随意绾起至于脑后,随性而典雅。她微笑着从远处款款走来,两手交叠握着一只玉箫,放于腰间。仿如仙子。她瞪了眼稚儿,道:“你呀,还是乖乖待在宫里,走哪儿都不省心的娃。”
稚儿气极,两手叉腰道:“苏姐姐你血口喷人!我哪里不让人省心了?”
却道是苏锦鸢勾嘴一笑,不紧不慢道:“我怎么血口喷人了?你又怎么让人省心了?”
稚儿一听,挺直了腰板,道:“我轻功厉害啊,坏蛋抓不到我!”
苏锦鸢一点她额头,反问道:“你轻功有绯烟厉害吗?”
“我……哼!”稚儿眼珠咕噜一转,道:“那你有本事就告诉我,她们去哪儿啊?”
“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少管。”苏锦鸢淡淡道。
“你……我不依!”
嫣然此刻方转过身子,道:“小鸢,送封信给青瓷绯烟,叫她们玩后速回。”
“知道了,我这就去。”白衣的锦鸢如来时翩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