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双无助的手

 

     在茫茫的人海中,你常常会看见一双双软弱无助的手吗?也许你看到了,但觉得与你没有关係,因为我们大部分人交朋友时,都会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为座右铭。谁在乎那些不属於我这个圈子中的人呢?


     从小,父母就告诉我,交普通朋友也要门当户对,既不和没教养的孩子一起玩耍,也不要攀附高官子弟。长大後,我也有意识地只与背景类似的人来往。我觉得这样做,既不会因接触卑微之人而失了“身份”,也不会因讨好权贵而失去自尊。但我发现,这样做的後果并不令人乐观。随著岁月的流逝,我的朋友好像越来越少,生活越来越像一个无形的牢笼,我们每个人都好像陷入拒绝与被拒绝之中,在各自的角落中苦尝孤独。


     不仅如此,当我们活在窄小的牢笼中,心也变得窄狭刚硬,对人越来越缺乏怜悯,对穷人没太多同情心。我曾认为,如果一个人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他们的人品一定有问题。特别在美国,机会遍地,到处都是打零工的地方,即使我们这些外国穷学生,来美时虽无分文,语言也不通,但我们照样可以打工,都有能力买旧车,租公寓,还有几个钱偶尔遊山玩水。所以,美国本地人混到没饭吃真是不可思议,我断定,他们不是太懒,就是xx、酗酒,那麽,日子过得穷困潦倒也纯属活该!根本不值得同情。


    表面上,我很有道理,其实,我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关键问题:我们这些人虽然来美国时一穷二白,但是,我们却拥有无形的财富,那就是神所赐予的才华和机遇。就拿我周围的这些穷学生来说吧!他们几乎清一色都毕业于国内的xx大学,而本地许多的无业遊民却生长在破碎的家庭,有的甚至在年幼时就被虐待和遗弃,他们根本就没有上大学的机会。所以,把穷学生与流浪汉相比,在实质上就很不公平。我的批评论断是因为我那物以类聚的生活观,让我活在一个窄小的空间,像一个井底之蛙,看不到广阔的大地,无法体恤到别人的苦情。


      几个月前的{yt}晚上,我带著孩子去超市买菜,门前,有一个黑女人向我伸出手说:“可怜我们吧!这孩子还没有吃晚饭啦!”在她身旁,有一个购物车,车上放著一个大约两岁的孩子。这女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我觉她年纪轻轻的,不缺胳膊,不缺腿,不去找份工作,好意思到大街上乞讨。说不定,她藉著别人可怜孩子,以便讨几个钱去买酒、买xx。我轻蔑地瞟了她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就直径地走入超市。


      可不知为什麽,那个孩子可怜的小脸不停地在我眼前摇晃。我感觉自己的心在说:“她也许像你所说的那样,但是,这个孩子没吃晚饭是真的!”此时,我看著自己那两个儿子正肆无忌惮地把各色各样的食物往购物车子扔,好像是不要钱的一样。他们的挥霍浪费与那小孩期盼的眼神在我脑海中形成强烈的对比,别人的孩子也是人啊!不管大人怎样无能,那孩子是无辜的啊!我开始感到愧疚,不知不觉地来到麵包架前,拿了两袋麵包,又挑了一盒早餐米泡(cereal)和几盒零食。付钱後,将它们都包在一个袋子里。


      走出超级市场大门时,那个黑女人仍站在夜风中,眼巴巴地期待著出出进进的行人:“行行好吧!孩子饿了!”她仍乞求著。我走到她面前,把食物袋交给她:“这些给孩子吧!”她惊讶地看著我:“谢谢你!神祝福你!”她的声音消失在我的身後,我的心上却印著那孩子无助的眼神,他双软弱的小手仿佛时刻在夜色中挥动。


     我想,我大概已经习惯把人分门别类,根本不认识这个黑女人,却已将她划入某个种类,并无情地将她定罪。当我的心中充满著自以为义的审判时,我怎会看到那个孩子的需要呢?其实,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点自以为义,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轻看别人,以表面现象来定人的罪,这会使我们的肉心变为石心,刚硬冷酷,毫无怜悯之情。这样,我们还看得到那一双双软弱无助的手吗?


      多年前在南加州时,我工作的诊所里有一个金髮碧眼的女同事,名叫安琪儿(angel天使),她不仅年轻漂亮,而且还有一副十分甜美的笑容,微笑时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和一对甜甜的酒窝,可是,一个天使般美丽的女孩却在诊所里十分孤立,因为她是同性恋。每当她那个装扮成男人模样的女朋友出现在诊所,同事们都皱著眉头,连招呼都不打就转身离去。


     我也不喜欢那个女扮男装的怪人,可是,安琪儿是我的同行,我们都是洁牙师(dental hygienist),她工作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没有病人的时候,我们就隔著窗户閒聊。我惊讶地发现,我们有许多共同之处,我们喜欢同样款式的皮包,也都喜欢读浪漫小说,还有许多相同兴趣的话题。在一起工作才一个月,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有{yt},我忍不住地问安琪儿:“你为什麽选择同性恋,你看,浪漫小说中那些粗犷的男子多么迷人啊!他们有副宽宽的肩膀、强壮的手臂,以及浑厚带有磁性的声音,而扮作男性的那些女人怎可能具有这种魅力呢?”她叹口气:“你是饱人不知饿人饥。你已经有丈夫、孩子,小说中的人物不过是你的消遣,但对我来说,他却是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


     原来,安琪儿在多年前因子宫肿瘤而动了切割手术,失去子宫的她再也不奢望有男人来爱她。在美国,物质世界让人变得更加现实,许多人乾脆将xx取代爱情。所以她觉得,失去子宫的女人等于失去爱异性的资格。後来,有个女人出现在她的生活中,那女人说,她爱安琪儿,并发誓要爱她、照顾她一辈子。无鱼虾也好啊!这就是安琪儿成为同性恋者的真实原因。她只想有人爱她,这种渴望使她陷入同性恋而身不由己。爲这事,她的父母不理她,甚至圣诞节也不许她带女朋友回家。在诊所,同事们也都孤立她,并常在背後说很难听的话取笑她。


    我实在很同情安琪儿的处境,一个美丽的女孩儿却因生理问题而陷入这样的困境。很可惜,那时,我并没有去教会,除了感歎人生无常,或时而给她出几个馊主意以外,我根本不可能有从神来的智慧和能力,以我那种xx人的侠义心肠,我怎能抓住她那双软弱的手呢?怎能带她走出困境呢?


    後来,我回到教会,特别是操练内在生活以後,我渐渐发现自己开始强壮起来,也开始渴望倚靠神去抓住一双双软弱的手。带著这种渴望,我在网路上遇见不少渴慕爱主的弟兄姊妹,并开始带他们过内在生活。但同时,我也会遇到一群被人遗忘的人,这些人常常出现在基督教圈子,有的对基督教似懂非懂,许多人的信仰掺杂著佛教、道教、儒教色彩,有的落入天主教、摩门教、耶和华见證人等异教的网罗,虽有许多疑问,也想和人探讨,但因他们已被认定为异类,就会在基督教圈子中到处碰壁,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少热心的基督徒给我留言,让我把这些人从好友册中删除,以划清界线。我思忖,异教徒不属於传福音的对像吗?


     有一个摩门教徒,常常来我的博客上读文章,也喜欢留言;一些基督徒看到後,就劝我把它们都删除。其实,他大部份的留言都十分友好,常常充满讚赏、鼓励、钦佩之语。所以,我不觉有什麽地方不合宜,相反,我还偶尔回应他,与他攀谈几句。他惊讶地说,我是{wy}向他表示友好的基督徒。谈话中,我发现他内心十分孤寂,他认为自己也是基督徒,需要别的基督徒的任同和注意,而基督徒们却都将他拒之于门外,令他十分难过。


    我想,如果耶稣在地上与税吏、xx做朋友,我们就不能善待异端邪教中的人吗?耶稣不拯救异教徒吗?我们不用关心异教徒的灵魂吗?我觉得,如果耶稣在我现在这个位置上,祂一定也会和他们做朋友。我想,只要这些异端异教中的人不在我的博客和圈子里发表异教言论,他们应该可以在我这里有一席之地。


     不过,初信主的人{zh0}不要去接触这些人,只有当我们在主里变得刚强以後,我们才有力量去抓住他们软弱的手,将他们带回到正路上来。我相信,当我们去拉著一双双软弱无助手,我们就会脱离自己身上宗教的捆绑。於是,每当我遇到他们留言:“我是天主教徒。”我回应:“耶稣爱你!”後面加上一个喜乐的笑容图案;“我是耶和华见證人。”我回答:“耶稣爱你!”後面还是加上一朵红色的玫瑰花…


     我发现,对待这些让人感到xx的异教徒,我们不需要像看到瘟疫那样害怕地逃避,我们要做的其实很简单,既不辩论,也不指责,更不用长篇大论进行说教,我们只用微笑来做基督的大使,用爱和拥抱来做天国的使者。如果我们是基督的使者,就应该在一个个被人遗忘的角落中,抓住一双双软弱的手,将他们一个个拉回到神的国度里!


     朋友,当同性恋者走入教会,你会拥抱他吗?当异教徒坐在你身旁,你会站起来走开以划清界限吗?你知道吗?我们歧视的眼光常常产生于自以为义的宗教优越感中,以为自己是基督徒,就比别人圣洁,对人就没有爱和怜悯。可是,我们都是软弱的人啊!我们也会有软弱的时刻,也会希望有人来抓住我软弱的手,对不对?如果是这样,为什麽我们不先将自己的爱给出来呢?我相信,爱和怜悯是一种能力,不仅在物质上能够xxx一时的难题,更能渗透人心灵深处,并改变人的生命。


     朋友,今天,你愿意试著去抓住一双软弱的手吗?

 

这篇文章是我在聽了特會信息《》所得到的一些感受,請擊打字句,你就可以進入這篇信息網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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