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儿时五路通 系列之十五 话说“收音机”
“共同的五路通”,我们的网上大院,这里真是一个独特的地方。有着我们大家特定的话题。这里面许多东西,在别的任何场合都是不会拿出来的。我也是,有的话,只会在这里面说;有的故事,只会在这里讲。
{dy}部分
朗琅太模构……。很久很久以前。讲故事之前都是用这句话开场的。
1960年。小西天,16号楼。那年我9岁。
有{yt},我爸从上海出差回来,给我带回一个令我终身难忘的礼物:一架矿石收音机。一个黑黑的电木盒子,面板上有4个接线柱,天线、地线,耳机。至今我还记得它的价格,12元。在当时差不多是一个普通工人10多天的工资。现在想起来,这礼物给我带来的影响,远非能用几天工资来衡量的。
在这之前,我们家听的是一台巨老的收音机,是美国货。后面还有一个拾音插孔,可以把我们家一台老式的唱机插在里面听唱片,做一个放大器。
这台收音机很有意思,很轻,因为它没有电源变压器,难道它是用阻容变压来供电的?我见过里面的结构,只有一个手电筒般粗细的黑筒子,上面布满了散热的小孔,很热。估计里面应该是调压的电阻丝。这机器应该是四、五十年代的产品,国内应用这种设计的还很少见。{zh1}是因为它的一支整流管子坏了,型号1Z11,到处买不到,结果就完成它的史命。
第二台是国产的红灯。依然是电子管的。这台机器基本上是属于我老弟,小喇叭,孙敬修,康云,小叮当,邮递员叔叔。每天按时收听,绝不能耽误。
后来在xx期间,科委进了一批南京产熊猫半导体收音机,用了八支晶体三极管,在当时已经相当高级。做工也好,很精细,还有一个皮套。记得有两档:一种是左上角带了一个小电流表,用作调谐指示,这一档要过200元了。吴叔叔买的是这种,带到过越南战场。还有一档是不带电流表指示的,相对要便宜些,但估计也少不了一百七、八十元。我们家买的是这种。因为喇叭较大,音质很好。
再后来就是我大妹妹从兵团回来,过二十岁生日时,我送她一台红旗8402作礼物。原先叫牡丹8402,这牌子在xx中就显得太柔弱了,改为红旗,就高高飘扬了。这机器原先一百三十多元,结果一次性降到八十多元,我赶快到王府井百货大楼抢了一台。这台机器名义上是送我大妹妹的,结果被小妹妹带到xx听了好长时间。
实际上,收音机与我的交情远不止此,除了收听节目,获得听觉享受外,收音机已注定要影响我的一生了。
那台矿石收音机挺标准的。用了一颗固定矿石,标准的调谐回路。可以清晰收到北京的四个台。这东西在当时算是神奇了,一根天线挂在纱窗上,一根地线接在暖气上,不用电池,不用电源,就能收音。
后来慢慢明白了一些道理。那颗矿石是关键。一根细细的探针抵在了矿石晶体上,这个接触面就形成了一种单向导通的半导体效应,就能通过检波,把经过调制的音频信号拾取出来,再通过可变电容、线圈组的调谐回路选台,就可以把一个个清晰的电台节目送到耳机中。
但是,真正的矿石效率非常低,后来老爹把矿石换成了一个三极管,用了其中的一个PN结,结果声音就要大很多,音质也更好。这是因为,三极管的PN结的形成,已经过了专门的工艺,所形成的单向导通的效果远比探针接触矿石晶体要好得多。
矿石收音机是我的入门导师,启蒙老师。它让我从感觉到神奇,到逐步了解了其中一些道理。就从它开始,我还花三角一分买过一颗活动矿石,组成了世界上最简单的收音机,用那个活动矿石的探针调台。当然经常好几个台一起听。
自己还缠过线圈,{zh1}还试过矿石收音机的{zg}境界,自己装过双回路、三回路的矿石收音机。还因为矿石收音机不耗费任何电能,搬到五路通后,我和吴征在xx期间还开始了我们独特的网络生活。这些故事都是要单独成篇的。
63年,我上五年级。经老爹联系,我上了北京市少年宫无线电班,每星期两次下午活动,少年宫都是会专门向学校请假的。同期吴翔也进了钳工班。
我做的{dy}台收音机是台一灯的,实际上也就是一个电子三极管,通过它的检波,来拾取无线广播。听这机器的时候,老师还要拿一大堆东西来为它供电,然后才能听。也就是说,这个一灯的收音机只是个半成品。这只用来检波的管子很大,是个大八脚的管子,苏联产的,型号是6ж8,管脚是老师要求记死的,我现在随口就可以说出来“2543867”,有一个脚是空的,27两脚是灯丝。
当时基础非常差,电压,电流,电阻,电容,电感,那么多新概念,三用表,电烙铁,焊油焊锡丝,钳子、改锥、镊子,那么多工具,一切都是从头来。有一条理论我一辈子也弄不懂,为什么电流是从正级流向负级,而电子则是从负极流向正极呢。只有一条童子功让我至今受益,那就是电阻的色标:棕一红二橙三黄四绿五蓝六柴七灰八白九黑零。标称误差,本色是20%,银色是10%,金色是5%。这一本事还真有用,好多xx以后才玩半导体、无线电的人总也记不住,遇到色码电阻总是会问,黄是几呀?绿是几呀?我就会顺口告诉人家,也挺自豪的。
毕竟是北京少年宫,老师要求很严。不仅有理论上的要求,在实际操作中,要求更高。如地母线的镀锡要薄而匀,各种布线要有原则,每个焊点不能有虚焊,要用改锥挑一下,元件摆放位置是否合适,是否横平竖直,等等。就连各种工具的摆放,电烙铁用完后电线的缠绕,都有具体要求。
在这种环境里,就是你懂得不多,但你按老师要求去做了,就会有收获。我大概上了初中以后就结业了。两年多的时间。毕业前的作品是一台五灯的收音机,如果加上一个猫眼,就是常见的、标准的六灯收音机。
因为是一点点做起来的,做这台机器也没遇到什么xxx烦。只是一开始不响,只有交流声。老师看出来了也不说,只是让你自己检查线路。费了好大劲儿,终于找到一个关键毛病,高兴得不得了,赶紧插上烙铁,准备做改动。为了确定,我用手去拨了一下线路。这下可了不得了,只见一个大火花打了出来,电得我半条胳膊都麻了。好半天什么也不敢摸。
原来,慌乱之中我插上的不是电烙铁,而是收音机的电源。收音机的板极电压经过升压整流,是直流250伏,就电人而言,比交流300伏还厉害。两年来我小心翼翼,从未受过这罪,万万没想到这次差点儿把我打傻喽。一个不小心,让我记了一辈子!
当兵以后,按规定在连队是不让听收音机的,而且我前几年一直没离开连队,要么是演出队,也没起这个念头。74年,我刚任命副指导员,就调入机关帮助工作。晚上在宿舍没事儿,而且业务处的试验室里各种仪器设备一应俱全,各种信号产生器,从音频信号到超高频信号,还有各类示波器等,此时不玩儿,更待何时?利用回北京出差,两次就把元件给备齐了。图纸也选好了,就是红灯牌六灯收音机的线路。找了一个星期天,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中午饭也没吃,就鼓捣响了。老哥杨干事异常奇怪,遇人就说,从来只见阎晋鲁活蹦乱跳,这次他居然在屋里坐了一整天。
晚上找了个朋友,到试验室去,三下五除二,中周和统调全做好了。{zh1}加上了猫眼。一般收音机的猫眼用的是6E1,是立着闪的。我这次却买了支6E2,三块多,是一个绿条,横着闪的,要好看一些。接下来几天,做拉线盘等收尾工作,这台六灯收音机就算大功告成了。
我没为这机器买机箱,让管子们裸露在外面,有些酷酷的,只是在上面盖了一块绸子防尘。它跟了我好多年,在连队、在机关。它不仅让我能听新闻、听音乐,而且它还有大作用呢。
听唱片。要知道,电子管收音机一般都有一个拾音插孔,后面的推动和功放力量也够。我走后门从李立岷(她在部里广播室当广播员)那里讨还一台旧的唱机。那时代时兴那种塑料薄膜唱片,红的绿的。通过收音机放出来声音浑厚有力,还真不错,记得有一张舞曲唱片,里面有“青春舞曲”和“送你一支玫瑰花”,凡星期天休息,特别是洗衣服的时候,那是必放的曲目,可是听了不止一百遍。直现在一听到这些曲子,就很想洗衣服。
弹吉它。过生日时朋友送我一把吉它。我给它加了一个拾音器,改造成了电吉它。插进收音机,声音立马洪亮了数十倍,“咕隆咕隆”的,远处听像极了钢琴。我就会那么几支曲子,来回弹,也是一乐。
除了这些娱乐活动外,最可笑的是我的一大发明,把连部的电话信号接进了收音机。我还规定,我们四个队里干部,给家属打电话必须公开播放。这一下可了不得,笑话大啦!无论是谁的家属,电话声音大得满屋子都是,但对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是隐约听到对面笑倒一片,而打电话的人又吞呑吐吐说不清楚。这事儿被我弄得每次打电话都跟受罪似的,当然包括我自己。
慢慢的,就有些不满足了。正赶上一个老兵送我几块板子,又托李纪南专门从南京帮我买了十吋的大喇叭,后来又回北京又买了高音头和分频器,自己设计,做成了一个迷宫式的大音箱。到了80年,又精心筹备,做好了一套当时非常时髦的OCT放大器。用这套设备听音乐,效果明显要好多了。那块自己做的放大器线路板,我至今还留着。
第二部分
做半导体,也就是晶体管收音机,应该是我们这批孩子标志式的一个时代。大约是从xx前开始的,到xx中期形成高潮。那时候没学上,又不想到学校去胡闹,结果我们就成了后来人家说的“逍遥派”。做半导体、养热带鱼,有时家里还要求学“毛选”。这就是xx后期我们的三桩大事。
按说无线电我还是有些基础,电阻电容线圈,线路图电烙铁,都不陌生。但晶体管是个新东西,还得从头学起。基极、射极、集电极,E、B、C。还有线圈那多股线、三极管管脚的焊接都是新课题。一开始,分辨三极管那三条腿xx要查图纸,看管脚位置,到后来,就很熟了,用三用表量几下就明白了,用舌头舔舔还能简单地测量一下β值。
{dy}部单管机是搭在一个鞋盒子的纸壳褙儿上面。电阻电容还好找,线圈买多股线自己绕。惟独三极管是个麻烦事。我家还好,老爹年青时就喜欢这些,自己有不少存货。基本上都是苏联的老东西,П6A是高频管子,П6B是低频管子,管帽都是扁的那种。
当时把元件搭起来、让它出声并不难,但调试时明显经验不足。特别是调偏流时,也不知道要保护,稍不小心,管子就烧了。我曾烧过两只高频管子,低频管子比较皮实,不容易烧。跟老爹张嘴要管子的时候真不好受。吴征也烧过两只,但他用的管子可是3AG6,小小的黑管帽,管脚是三角形排列,我们一起买的,你知道多少钱一支吗?六块一毛六!烧一次管子就像犯一次大错误似的,真有好几天缩手缩脚,担心吊胆的。
从单管、两管到四管机,基本都是一样的,是所谓直放的设计。单管机只有一支管子,一身兼几职,功率很小,3伏的电压,整机电流才有几个毫安,所以只能用耳机听。很省电,两节电池恨不得能听半年。四管机主要是后级增加了功率放大,采用推挽式,两支相对一致的管子协同工作。好处是静态时即无信号时很省电,也就十几个毫安。有信号时,声放得越大越费电,要几十个毫安甚至上百毫安。这种放大方式也有毛病,因为是两支管子协同,各自负责上下半周的放大,如果频率高时,会产生交越失真,就是正负两个半周的信号对不上了,那还能不失真吗。好在那时对音质要求真不高,一个两吋半的小喇叭,只能听个大概齐,还能听出什么失真来。
现在可不行,HiFi的音乐功放都讲究是纯甲类的,费电就费点儿吧,要的是纯真的声音效果。
半导体收音机的高境界是超外差式的。由于直接放大式收音机的灵敏度较低,只能接收本地区的强信号的电台,接收远地电台的能力很弱。另外,它的选择性也不好,接受相邻频率的电台信号时容易串台。
为了提高灵敏度和选择性,就会采用超外差的电路。超外差收音机与直放式收音机的本质区别是它不直接放大广播信号,而是通过一个叫作“变频级”的电路将接收的任何一个频率的广播信号变成一个固定中频信号(咱们国家规定中频频率为465KHz)。这种线路效率高,频率特性好,音质也好,耗电也少,所以做半导体经过前一段练兵后,都要进展到这一阶段。
好归好,但是线路要比直放式复杂得多。一般起码要六支三管,好一些要八支以上,分别承担不同的任务。特别是增加了那几支中频变压器,就是中周,五条腿,12345,不能接错任何一条。
一开始做时,是在一张三合板子上,用锥子穿好一个个的小眼儿,把元器件安在上面,然后在另一面焊接。地方比较宽敞,处处下得了手。我们都是用台钳紧紧地夹住板子,立在自己的面前,安装,焊接,改动,调试都十分方便。
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插曲。我用的这套中周不是新的,是老爹从他装的一台老机器上拆下来的,说是让我练习用的。新买的中周都是小小的,亮亮的,方方的,看人家买一套新中周心里会非常羡慕。而我这套老中周是圆的,而且要大一些,显得有些蠢。每个中周上面都有一个磁芯,为了调试方便,在磁芯和磁环之间都夹了一根小小的橡筯儿。 我这套中周由于多次调试,那根橡筯儿早不知哪去了,磁芯磁环结合不稳,所以调起来格外困难。
调试中周如果不借助仪器就非常难调,每调一支都影响其它几支。用这套旧的就更增加了难度。所以,我调试这套中周用了很长时间。一会儿拆下来,一会儿又装上去。
结果,终于有{yt},老妈认为我桌上实在太乱,又是鱼缸,又是一桌子元件,于是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就帮我收拾起来。那几支可怜的中周由于几经折腾,品相实在不佳,被老妈认定为是垃圾,一簸箕统统倒到垃圾道里去了。
老爹下班回来得知此事,大怒。一面责我管理不周,又命令我去垃圾道翻找。我认为又脏又丢人,实在不愿意去。几经争执,无奈之下,老爹只好亲自率领我去翻找。有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结果没费什么劲儿就被我们找到了。可怜的我,把这几件宝贝千擦万抹,有一支还断了线,老爹帮上接上了,我又在磁芯上夹了一根细细的橡筯儿,结果这套老中周居然起死回生,正常地工作起来,直到我把它们装到一个盒子里。
后来就当兵了。如同大家所知,入伍后我就一直没动过半导体收音机,也就是说,我这辈子,就只用过这一套旧中周,再也没用过新的。是我心中隐隐的遗憾。
那个半导体盒儿是我在西四路边上买的,多少钱忘了,只是觉得挺好看的,做工也不错,面板上是一块有机玻璃。但忽略了里面用于固定的功能太差,给我以后安装造成了xx烦。
由于那时候还不会自己做印刷电路,所以底板只能用一块胶木板,设计好了以后用手摇钻打眼儿,再安装元、器件,然后再焊接,再调试。这与在大板上操作xx不同,处处碍手碍脚的不方便。
克服了种种困难,安装、焊接、调试都完成了。但由于底板固定得不踏实,使得可变电容的旋钮在盒子上那窄窄的缝隙里总是擦擦碰碰,总也不利索。所以,对于我历尽艰难的{dy}个产成品一点儿也不喜欢,虽然也能响,也能听,但一调台,腻腻歪歪,心里就有障碍。没听几天,这漂亮的盒子就被我打入冷宫,塞进了抽屉深处。
67年,有一段时间要复课。我们就又回到了课堂上。那时节能上什么课呀,于是我做了一个双管机,在单管机的基础上加了一级低放,用耳机听声音很大,一节电池。自己用三合板粘了一个小盒子,香烟盒大小。没用电位器,把3.5的耳机插头改一下,插上耳机,电源接通,拔出耳机,电源就关闭了。耳机线长长的,从上衣的袖子里穿过去,拿在手中。想听的时候,就把手放在耳边,并作沉思状。每当我在公共汽车上,在路边,看到现代的男女孩子们塞着耳机,也不知在听什么,我心里就想,这事儿,我们是祖宗!
在xx,我虽然没再做过半导体收音机,但也没停了玩儿。74年,为了夜间射击练习,做了几个闪光器。一开始,是用三极管搭了几个触发器,后来发现实验室里那些现成的TTL集成片子极为好用,里面都是各种现成的门电路,你想怎么搭就怎么搭,方便至极。而且比分立的三极管特性要好得多。
76年77年在基地演出队,我用各种集成片子做了一个“电子琴”,我用了引号是因为这琴有其声无其型,只是一个木头盒子里面藏着元件,面上几块磷铜片做的按键,只有一个八度,还要用一个双刀双掷自动回中的开关转换高低的八度,因为这东西的颤音很有特色,频率和幅度都能调,所以响动极有特色。
那音色,又像琴,又像笛,又像号,又像黑管,又什么都不像。颤颤逶逶,忽忽悠悠。演出队住在招待所东楼,里面还住着北京、上海来做试验的工程师和专家。他们早已被习惯了。提意见也没用。有道是“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演出队哪能一日不练功,他们只求我们别闹得太晚了。这些人中也有喜欢的,懂行的。终于有{yt},有几个人约着跑到我那屋,惊异万分地问,我们听了好几天了,请问这是什么琴发出的声音?于是我也不吝简陋,兴致勃勃地给他们演示,他们表现了极大的兴趣,并鼓动我把它搬上舞台。这事儿,我只是想过,但终究没机会试。
再后来,我和演出队一个吹长号的河南兵、好朋友杜学振约好,做一个大的电子琴。《无线电》杂志上有现成的图纸。很复杂,有旋律演奏,还有伴奏,还有打击乐效果等。我们筹备元件用了很长时间,特别是用铁皮精心焊了几十个键子,还利用实验室里的条件,用音频信号产生器、示波器等仪器,把各种乐器,如提琴,黑管、小号、圆号、长号、吉它等的音型结构都摸清楚了。我们兴致勃勃,信心满满。只是,正当我们要正式开工的时候,我这哥们儿找了个好机会调回老家新乡当军代表去了。
一切都停了下来。有空的时候,我就会看着那一洗脸盆的半成品按键发会儿呆。
写到这里,我不禁想起我们家楼上的左小苏老兄。当我们还在调试收音机中周的时候,他已经在做“三用表”了,他还告诉过我,如何微调电阻阻值。这境界,比我们高出不是一点儿半点的。
电子管,半导体,收音机,无线电。伴我们度过那个年代。
全文完
阎晋鲁 记于太西里38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