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篇〉 男人通常能接受女人的放荡,但{jd1}容忍不了自己妻子的不忠;他可不管婚后抑或是婚前,只要妻子有过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他都会认为是妻子的不贞洁;是对他人生的极耻大辱。 祝云生是男人,而且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自从知道了妻子的过去以后,他的人生座标偏移了方位,爱的天平也严重倾斜了。如果说以前他与王娟只是他行为上的偶尔出轨的话,那么,现在他与王娟的频频约会则是他的热衷追求了。对爱情他打算一成不守了。除了王娟,他又开始寻找新的目标了…… 与陆芸相识,是在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另一半”歌舞厅。 那是在七月十五日,俗称中元节的晚上,碧海天空中正悬挂着一轮满月。若不是闹市繁灯,倒能更清楚地看到点点明星似燐火一样闪着幽光,一条银白色的天河横贯天际…… 祝云生进入“另一半”舞厅的时候,舞曲已经开始了。这晚舞厅的生意特别好,整个场子都爆满着。服务员打着手电筒带着祝云生几乎走遍了整个厅子也没有找到空着的桌面。幸好这里的服务员可以从营业额中提成,所以她们的工作热情很高,也很有耐心。 谁愿意失去已经进了门的客人,从而让自己少一份收入呢? 服务员见实在没了空桌,就想到了“见缝插针”的办法。 “找一张只有一个人的桌子让两个人合着坐,行吗?”服务员凑近祝云生的耳边扯开嗓门大声地问道。 因为知道没有了选择的余地,祝云生只得点头表示应允。 一个人守着一张桌面的是一个女客。开始的时候她不同意,说跟一个陌生的异性坐到一起那多不自在啊!后来经不住服务员好说歹说才勉强答应。祝云生就被安排到了这个女客的桌子与她同坐。原来这个孤芳自赏的女客就是陆芸,祝云生就这样认识了陆芸。并且她后来很快就发展成了他的亲密好友。 正式交了陆芸后不久,祝云生又在“天姿色”美发店“邂逅”了一个叫孟嫦的外地洗头妹…… 祝云生在外面与美眉佳人极尽缠绵,生活逍遥自在。他开始乐不思蜀,流连忘返了。店子的生意也懒得去管了。 男人贪图声色,不论促使他迈出这一步的动机是什么,但只要他一旦迈出了这一步,就会象决了堤的洪水泛滥起来而不可收拾,最终会淹没他〈她〉人,也毁灭自己的…… 祝云生周旋于众多的女人当中,他在外面的开资越来越大,而店内的生意因为他不再精心打理也就逐渐淡了起来。这样就出现了入不敷出的局面了。 为了改变眼前的困局,满足自己在外大肆挥霍的经济收入,祝云生使用了从师傅那里学会的,而一直未用的“绝招”:当顾客不在的时候,看到拆下来的轮胎的内胎是新的,就用自己废旧的内胎换出来,等待日后再卖给别人;有时只补一个胎眼,可在收费时却谎称补了两个胎眼;或者说换了塾带皮什么的,从而多收费。同时,他又开始零卖轮胎,他所卖出的轮胎,常常是以劣充优,以假冒真。这样一来生意未见好转,可收入却明显提高了很多。他不禁感慨:“钱这个东西靠手赚还是没有靠用脑袋瓜子赚来得轻快!” 他可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无异是在“拔苗助长”。靠投机使诈而赢得一时的高率收入,最终只能是昙花一现。 因为要执行新的经营策略,祝云生虽然没有心思做生意,但也只好呆在店子里。在此期间尽管他对妻子冷淡着,但是汪鸠湘还是作为一个妻子尽可能地去关心和体贴他,并不去过问他其它方面的事,也不因为他曾经长期外出不归又花钱而同他吵闹。 祝云生看在眼里,暖在心里,他心中真有些过意不去,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妻子。他几次试着要自己忘记妻子的过去,从而象以前一样与妻子亲密无间地生活着。但是,他最终还是做不到。特别是有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甚至会觉得搂抱着妻子亲热的不是他,而是妻子以前的那个男人;而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产生一种幻觉,感到自己搂抱着的也不是妻子却是别的女人。这样,他就不得不更加想着外面的女人,觉得呆在店里如坐针毡了。 爱情经不起错误。一旦错误想要修正就会千般的艰难,那几乎就会变成仅仅只是一种承认其残缺和学会接受的能力了。甘心这样的人,通常既要有宽大的包容心,又要有超常的承受力。祝云生什么也没有,就自然不会甘心这样喽。所以,口袋里面有了钱后,他又出去了。 这天吃过早餐后不久,祝云生就离开了店子。开始的时候,汪鸠湘以为丈夫出去是有什么事去了,或者只是出去玩玩而已。可到了晚上还不见丈夫回来,她才知道丈夫的人是去找他自己的心去了。这次出去又要有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了。她没有打他的手机,只是等到晚上关了店门后回到家里一个人时,才捂着被子悲伤地痛哭起来,她直哭得天昏地暗,精疲力竭方才止住。 第二天起来,汪鸠湘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表面却扮着笑脸来到了店子。丈夫因为有了藉口到外面去而不管店子。可她却没有理由也撒手不管店子。“丈夫会回来的!”她相信浪子终有回头的{yt}。所以不能让店子就此垮掉,她必须把店子打理好。 汪鸠湘虽然没有单独管理过店子,也不是很会做生意。但她毕竟在店子里面呆的时间比较长了,加上有小叔子作为依靠,所以尽管祝云生不在店子里,但生意还是沿着原来的轨道运行着。 一个xx后的{yt}黄昏,祝云生真的如汪鸠湘所愿回来了。只可惜不是浪子回头,他回来是为了拿钱。因为他和陆芸已经商量好了要去游厦门,看鼓浪屿。而他离开店子时所带的钱这几天已经花得所剩无几了。 见到妻子后,祝云生一反常态,他竟搂着妻子的肩膀亲切地说:“这几天我不在,老婆你辛苦了!” 汪鸠湘以为丈夫真是回心转意了,所以她竟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簌簌直流。谁能说得准这是委屈的倾诉还是喜悦的浪花? 祝云生帮妻子轻轻地擦拭着泪流,并柔声地说:“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接着他又凑近妻子的耳边轻轻调侃道:“是不是很想我了?今晚上一定为你鞠躬尽瘁,包你满意,怎么样?” 难怪俗话说:“小孩是靠逗的,女人是靠哄的。”汪鸠湘被祝云生几句轻浮的话一下子就逗得破啼为笑了。只见她脸上带着红晕,却装着要责怪人的样子对丈夫嗔道:“看你油嘴滑舌!”嘴上虽则这么说,其实心内却甜极了。 这天吃过晚饭后夫妻俩在店内只呆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祝云生的家就在离店子不到一里路远的黄白集贸市场的六楼。那是他结婚时买的商品房。因为路程很近,所以俩人一边走着路一边说着话,只一会儿工夫就到家了。 一番亲热后,俩口子靠着床头看电视。汪鸠湘回想起来,觉得丈夫今晚自始至终虽然用了全力,但明显地表现出力不从心。不过,她没有丝毫要责怪丈夫的想法。 “谁让自己曾经结过一次婚呢?”汪鸠湘反而在心里自责着,“要不是自己对不起他在先,他也不至于到外面……唉!”她在心里叹息着。 祝云生此时侧过身,他一只手搭着妻子的肩膀目视着她,一付很关心、很在意的样子。柔声地问道:“在想什么呢?” 汪鸠湘不便坦露心思,只好淡然一笑反问道:“能想什么呢?” 祝云生知道妻子没说心里话,但他无所谓。不过他却装出一付很在意的样子问道:“到底在想什么嘛!是不是对我今晚上的表现不满意?” 汪鸠湘答道:“我能有什么会不满意呢?你别乱想。” 祝云生为了表白自己,他急切地说:“我知道你会不满意,不过,你应该看得出来,其实今晚上我已经很努力了。只是这几天跟朋友们在新疆那边考察一个项目,往返车旅实在太累了,又没有休息好,体力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说到这里他就停住不再往下说了,只是看着妻子,一付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 汪鸠湘听后怜意顿生。她不禁关心地问道:“难道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没学会照顾自己?再怎么样也应该休息好啊!”接着她又好奇地问道:“考察什么什项目呢?” 祝云生故做神秘地说:“一个能挣大钱的好项目,你猜吧!” 汪鸠湘见丈夫有意吊自己的胃口,于是故意说:“不说算了,我睡了。”说罢作势欲睡。 祝云生急了,他赶忙说道:“我说!我说!” 汪鸠湘本来就不是真要睡,见丈夫愿意说了就复又坐好身子。 祝云生这才有板有眼地说道:“我与几个朋友准备注册开一个废旧金属回收公司,听说新疆那边废旧金属比较多,所以我们几个就去了那边。这几天我们几乎走遍了整个新疆,后来我们结识了一个新疆朋友,从他那儿我们才得知,这方面的货源真正比较多的地方是在俄罗斯而不是本国,与其在本国找还不如直接到俄罗斯去收购来得快捷,而且那边的价格也相当便宜。所以我们几个一合计,决定出国一趟到那边去看看。” “怎么就能断定那边肯定会有呢?”汪鸠湘不解地问道。 祝云生颇有学问似的地笑着胡扯道:“呵呵,这你就不懂了。二战后俄罗斯国土上留下了多少炮弹骸壳!听说俄罗斯乡下围菜园用的都是废弃炮弹,就是整只废弃的飞机也能买得到,并且还要不了几个钱。” “那……”汪鸠湘听得目瞪口呆,有如听神话般惊奇。接着她又不无忧虑问道:“就算真有这么多,而且又能便宜地买到手,可毕竟是在别人的国家里,买后怎么运回来啊!” 祝云生到底是有见识的人,他神气地说:“咳,这还不容易,通过海关不就行了吗?听说这玩艺儿还不用交什么关税呢!你说这回要是成功了我们可不就发了吗?只是……” 说到这里祝云生就停住不往下说了,他装出一付很难为情的样子望着妻子,神情间似乎有着忧愁。 汪鸠湘见状关切地问道:“只是什么?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你说呀!” 祝云生见妻子上钩了心中暗喜。但他嘴上却说:“算了,还是不说了,明天我再去想办法吧!” 待汪鸠湘再三催促后,他才表现出不得不说的神态说:“我们几个商量好每人先拿出一万元钱来作为去俄罗斯的旅资,可我手头上拿不出这么多钱。前段时间店子做生意所收到的钱,这几天也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又不好意思向你开口,再说,我知道你也有不了几个钱。” 汪鸠湘听后不假思索地说:“我折子上还有一万元钱,你要多少明天取给你就是了。” 中国的女半边天通常都有存私房钱的嗜好。但一旦丈夫或者家庭需要时,她们往往又会尽家底子地拿出来。本来汪鸠湘没有存私的机会,因为平时都是丈夫当家作主,掌握家中的经济收入的。她之所以能存到钱,那是因为祝云生后来恋外不守店子,她才有了这个机会的。 见妻子答应给钱了,祝云生高兴地搂着妻子连连亲了三个响吻,这一次他是由衷的。因为目的达到了,他内心兴奋着,所以情不自禁。这是真诚的自然流露,{jd1}没有掺和半点虚假或做作。 第二天银行上班的时候,汪鸠湘取给了祝云生一万元钱。把钱给丈夫的时候她心中闪过一丝不安的感觉,但她相信丈夫不会对不起自己。 钱拿到手后,祝云生就迫不及待地叫上陆芸,双双坐上了去省城的豪华大巴前往飞机场,他们计划赶中午去厦门的班机。尽管这一次俩人都没带什么行礼,可毕竟是初次来省城——人生地不熟;加上机场那么大,又是{dy}次来坐飞机,什么都得问人,还要履行一系列繁琐的手续,也真是够累人的。好不容易到达候机室的时候,俩人都不由长长地嘘了口气。 终于登机了。当祝云生和陆芸在飞机上找到座位坐下后,俩人那种激动和喜悦的心情就无可言喻了…… 飞机启动了,载着满座的乘客。刚开始的时候,就象汽车在平地上缓慢行驶一样顺着轨道慢慢滑行着,随后逐行逐快,后来看到窗口外两边的景物就象离弦的箭一样朝着后方飞射而去……突然,祝云生和陆芸都感到自己的下体象被人托着往上,而上身则象要悬空后仰似的,俩人都紧张得不由自主地紧抓着对方的手不放,只差惊呼出声了。就在此时,飞机象一只展翅的大鹏腾空而起离开了地面。 飞机脱离地面后继续上升,此时就象汽车行驶在凹凸不平的路面颠簸着,机身不由自主地时不时左右摇晃着,这样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当飞机不再上升而平行时也就平稳如坐在平地了。 因为兴奋和好奇,所以祝云生和陆芸都放弃了仰靠在软软的xx靠背椅子上享受舒适的机会,而是侧着身子透过机窗两层厚厚的玻璃看着机室外浩瀚的天空,但见棉花团一般的云朵或被隔着机室底板踩在脚下;或漂浮在机身的左右两侧;或躲闪在离飞机远远的前方……抬头向上时俩人惊异地发现:怎么也找不到了在陆地上所能看到的天空了。俩人都感到xx的新奇…… 鼓浪屿隶属福建省厦门市,是厦门内海中的一个小岛屿。它是中国历史上最早对外开放的四个通商海岸之一的岛屿。据说曾经有过不少的外国籍商人和游客因迷恋岛屿上的风景,或租居,或干脆买地建房长住在这个岛屿上(这当然只是据传而已,未能引史实证)。 下船登陆进了立有“鼓浪屿”招牌的大门后,祝云生和陆芸都仿佛置身到了电视剧里面所看到的那种仙境:但见花开鲜艳夺目,草木葱翠欲滴,古树参天,青蔓缠绕。只可惜天不成人美,事先没有丝毫兆告,居然就突然下起了瓢泼般的大雨来。但是,这可影响不了祝云生和陆芸的游兴。俩人从一个坐着轮椅在大雨中叫卖的小商贩手中花十元钱买了一把折叠花布雨伞,冒雨相依着继续前行。走了不多远就进入了一条水泥砖彻路面的小巷中,小巷两边是清一色的红色砖体琉璃瓦房,楼地两层不见居家住室,全是商家店铺。摆的净是土特产、百货小饰……当然还有民俗服饰。祝云生和陆芸的目的地是去看海,所以二人对这些也无心一 一细赏,只是触目即过。 经过“浪屿”海鲜店前的时候,俩人的裤腿早已全部湿透了。而且雨正越下越大,又借着风势,吹打得小伞都没法支撑了。眼看着实在不能再走了,此时吃饭虽然还嫌早了些,但如果借吃饭之机而躲过强风劲雨,就算早上一回又有何妨呢?再说到了海中而不吃上一回海鲜,岂不有虚此行?因为俩人都有了这样的心思,所以用不着细细商量,只要一个提议另一人也就随着迈步进了“浪屿”海鲜店内。 “浪屿”海鲜店不见包厢,只有一个大厅子,装饰得简简单单。也许因为此时还没到正常吃饭的时间,所以倘大的厅子里十数张桌面中只有一二桌客人。祝云生和陆芸随着自己的意愿选定了靠圆柱的一张桌面坐下,待上了茶水后开始点菜时,就起身离座跟着服务员去看海鲜,因为这里的客人都是自己到存放海鲜的现场见物实点。 这家店里的海鲜,全用一个个铝制四方大盆分别种类盛养着,分两排摆放在进店门靠左手边的落地玻璃窗户前。也许是因为就近取材、来得轻快的原因,但见盆中之物全都活蹦乱跳的,活劲十足。 祝云生和陆芸望着一盆盆的活家伙,都觉得甚是可爱。只是全都见所未见过,自然叫不出名目来。俩人犹豫了半天,都不知该点什么好。可看到负责点单的服务员正用殷切的目光望着自己,于是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zh1}只好跟着感觉走,用手糊乱指点了几样便回到了餐座上。 回到餐桌没坐多长时间菜就上来了。听服务员报着菜名:蒸、炖七星鱼(鱼头清炖,鱼身清蒸),海蛎炒蛋,白灼沙虾,金门螺煲,溜生菜。直到此时二人才弄明白自己前面随手指点的四种海鲜原来就是:七星鱼,海蛎,沙虾和金门螺,而生菜则是店家免费相送的。 岛屿上的雨来得急,去得也快,吃完饭时雨已停了。俩人出了店门后往右行了不多远再左折就到了中华路。看到路旁抱围有余的耸天大树,长得枝青叶茂的,却叫不上名字来。于是就都好奇地凑近树下的石碑细看,谁知俩人看得都不由自主地咂着舌头——哇,四百一十七年的榕树!据说这种属桑科植物的榕树,它的生性十分霸道,在它的周围{jd1}允许不了别的植物生存…… 穿过菽庄花园就进入了港后路,前行没多远就到了屿后海滨浴场。 “终于看到海了!”俩人相拥欢呼着。 前面还是雨后云垂,此时却已是落日余辉染几点了。要是这时在这海岸上的茶摊上买上一壶茶,再邀上一二位好友把茗赏海,高谈阔论,那将尽得阔海空天,则{jd1}会是一件很惬意人生的事情。可惜祝云生和陆芸都没有这样的雅致,他二人也和众多的观海游人一样踏着粗如米粒,或细似粉末的黄金色沙滩,观望着翰海中的无风三尺浪。看到有几个胆大的小伙子、靓姑娘正迎着一浪逐着的一浪在放胆搏浪嘻戏,那份刺激,那份乐趣直把二人羡煞得不得了…… 七点以后游人渐去,喧哗的海滩已趋平静了,但“涛声依旧”。眺望海面,只见天水相连,天海间成了水朦朦的一片,祝云生和陆芸只得拾道离去。 祝云生和陆芸花了整整一个xx的时间,几乎游遍了厦门的所有景点区。这期间俩人吃喝玩乐,随心所欲,自然十分潇洒。所以打心底里都恋着这个风景秀丽的沿海城市,不想结束在这里绚丽多彩的生活。但是,随着时日的增长,身上的钱却在成反比例地减少。眼看除了买飞机票的钱外已经所剩无几了,俩人才慌忙作出打道回府的决定。 话说祝云生和陆芸在厦门逍遥快活的时候,汪鸠湘却每晚独自一个人在家里抱着枕头伤心流泪…… 刚开始的时候她真相信了丈夫的话,真以为丈夫是与朋友一起合伙搞公司做生意,此次出去是去俄罗斯找货源。所以她就毫不犹豫地从存折上仅有的一万多元存款中取了一万块钱给了丈夫。但是,谎言终归是谎言,就象麻脸婆娘的脸,不论她的粉底彻得有多厚,看起来有多迷人。可最终会有被人看到真面目的时候。祝云生的谎言当天竟被一个糊里糊涂的人给戳穿了。 天底下的事说巧就巧,就在祝云生离开燕城的当天下午——大概是快下班的时候吧!汪鸠湘去菜市场买菜,路上无意中碰上了祝云生的铁哥们“沉醉李”迎面而来。 汪鸠湘看到“沉醉李”醉熏熏的,走路都东歪西斜的,心想他神志可能不会清醒了。所以就不打算打招呼,想折身过去算了。谁知道“沉醉李”却酒醉心明,看到汪鸠湘他连忙打着招呼:“喂,嫂…子,你…好! 汪鸠湘虽然不想理他,但看到人家已经打了招呼,出于礼貌她只得停下脚步来回应道:“呃,你好,喝醉了吧!” “沉醉李”舌头似乎已经不听使唤,说话都有些连不起来了。只听他断断续续吃力地说:“是…是有些醉了,但我…我是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哥…今天走了?啥…啥时候回…回来呀?” 汪鸠湘心里有些纳闷,心想:“他怎么会知道云生今天出去了呢?”可她又不想去问一个酒醉的人。于是只淡淡地随口答道:“不知道,去俄罗斯那么远的地方,谁能说得准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什…么?俄…罗斯!鬼…才去了俄罗斯呢。”沉醉李歪着头,他看也不看一眼汪鸠湘,只自顾自尖着嗓门说。 “这不是在骂我的丈夫吗?这个酒鬼!”汪鸠湘想,她心里不高兴了,于是决定不再理他了。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只听到沉醉李象是在百思不得其解般地自问道:“怎…么可能呢?前晚在一起宵夜时他…不是说要与陆芸一起去游鼓浪屿吗?怎么突然又…去了俄罗斯呢?再…说,去国外可得有…护照啊!难道昨天{yt}他就…办好了护照……” 尽管“沉醉李”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进了汪鸠湘的耳朵里,但她也没太在意,因为她相信一个酒醉的人所能说的也只会是糊话。但是,从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无意间听到了陆芸这个名字时,不由使她大吃了一惊。 “陆芸!这不就是传闻中与云生关系密切的那个女孩吗?”汪鸠湘心中猛然醒悟过来了。后来又听到“沉醉李”提到护照这件事,这倒更进一步提醒了汪鸠湘。她不由又想道:“是啊,出国是要有护照的呀,怎么从来没有听说他有过办护照这件事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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