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受邀参加紫玉旗袍会馆的xxx祝活动。
在原本寒冷的冬天为了表示对主人的尊重而穿上了一袭旗袍。
我对旗袍这款特殊的服装总是有那么点不一样的情愫。
因为奶奶是xx的老上海人,儿时在吴侬软语的腔调里成长,对那盘扣,收腰,高开叉的美衣华服充满了期待和向往。人色匆忙中,我竟然与xx摄影师小米加步枪意外邂逅。以下,是他的杰作,说实话,我好喜欢,希望他有时间为我拍个旗袍的特辑。
古香缎的旗袍旧了又新了,隔着荡着雾气的60年,原来的一切,似乎又悄悄的回来了,那花红柳绿的面料,细致繁琐的花边,密不透风的立领和各式盘扣,偏又成了今日滚烫的流行。
很喜欢在一片花团锦簇的绸缎簇拥下,遥想那个时代女人的妍丽风情。三十年代通常的衣服,仍旧是又镶牙子又滚边的,削肩、蜂腰、平胸似林黛玉的女人是那个年代美人的标本。所以,那时的旗袍只是一个诗意的线条,却勾勒出一个娴雅如兰的精灵女子。她们步履姗姗,她们袅袅如烟,在雾气濛濛的清晨,那个穿着阴丹士林布旗袍的女生和那为了叫做一见钟情的事情精心打扮了10个晚上艳妆出门的绸衣光鲜的女人一样可爱。
我祖母当年的时候,常常对我说起她年轻时的岁月。那个时候她穿过最贴身的旗袍,最艳丽的长裙,还有镶金滚银的绫罗绸缎,至今还在柜中的那件祖母留下来的旗袍,可能是我愈来愈浓的三十年代情结的一个引子罢。依旧光滑的手感、依旧精致的手工、依旧修长的线条,以至让我没法不钟情不迷恋最风光旖旎的整个三十年代。
带着祖母留下的审美品味,我买了许多仿古的服装,有立领方襟的小袄、镶边滚牙的素缎旗袍,还有以襟盘扣的碎花坎肩等,足足占了衣柜的半壁河山。可是,这是一个职业装,晚宴装艳炽高涨的年代,我实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及合适的场合穿它们。我不可能穿得像个少奶奶似的和上司谈工作,也不可能步步莲花地和同事朋友相约保龄馆健体中心。它们只好可怜地呆在我的衣柜里不见天日,飘然偎依在一角,有如迟暮美人,给人一种伶仃无靠的感觉。
我时常恍惚地奢想,如果能“借衣还魂”,让我回到三十年代去,哪怕一夜也好。我会在粉匣子蘸了桃红的胭脂,然后用细齿梳子梳好整齐的刘海儿,换上一件幽蓝的丝绒旗袍,上面镶了细细的小水钻,然后拎一个桃红绣花的小手袋,随着玉镯的叮当,一点一点消失在古巷口………这是我常常倚窗而坐发呆时的一个痴梦。
伴随旗袍的热风,胭脂也再度兴起了三十年代的杏黄和艳桃红,轻轻涂于透明的粉底上,面颊上便晕开了两团粉粉的胭脂红,是那种让人心疼的发虚的美丽。
时光走了那么远,山也老了,水也旧了,一切都只留下泛黄的回忆,而只有经典的衣裳,却可以留下来,永远地留下来,温暖着我们心里藏得最深、最柔软的记忆。
对镜而立,我有时会幻作另外一个时代的女人:她把一板浮艳逼人的海棠花胸饰别在三粒扣的立领底端,脸蛋粉白而透明,若有若无地飘着两团淡淡的胭脂红,她有一头波浪的黑发一和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她穿着一双红色的绣鞋和白丝袜,背后的衣柜里是一排排光艳逼人的旗袍。一边扇着檀香折扇,一边走上静悄悄的木头台阶,一层一层,走上一个没有阳光的深处……
三十年代,如烟花一般美丽,它短暂而灿烂,繁华而沧桑的年代却给了我太多太深的幻想。这种幻想竟又带给我那么多那么美的怀旧,怀一个我从来没有生活过年代的旧。
已投稿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