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新生代农民工”实现身份转换,抽象地说先要打破城乡社会二元分裂结构。具象点说,则着重于分期分批解决他(她)们的社保、医保、失保、住保和教育保障问题。 “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着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问题。”本周日全文发布的今年“一号文件”首次把“新生代农民工”问题纳入其中。虽说提纲挈领的文字总共才21个字,但在识者眼里,这短短21个字分量非同一般。 如果说,2004年至2009年连续6个“一号文件”着重和着眼于应对“三农”问题带来的传统挑战,致力于偿还政府和社会对“三农”的历史亏欠,那么,今年“一号文件”则开始加大针对“三农”的改革力度,应对和化解因“三农”矛盾动态发展所带来的种种“非传统挑战”。从今年起正视并着手逐步化解“新生代农民工”问题,恰系应对“非传统挑战”的一个明智之举。 “新生代农民工”目前专指以80后、90后为代表的新一代农民工,他(她)们在目前的1.5亿跨省流动农民工中占六成份额,总数约9000万人。随城市(镇)化进程之推进,这一社会群体的总人数正以每年800万~900万人的速度快速递增。十年或要不了10年,该群体的总人数将突破2亿甚至更多。鉴于城市(镇)化进程还须持续30年~40年,不出10年,“00后”还将不断加入其中,若继续回避这一庞大群体的利益诉求,中国社会的演进非但没有和谐可言,还将生出后患无数。 “新生代农民工”既包括从小在农村长大的青年劳动力,亦包含“首代农民工”夫妇在城市生育达到就业年龄的青年劳动人口。前者(对于社会)的问题是,这个群体一旦离开农村,尽管在城市打工异常艰辛,不时遭受制度不公带来的各种社会歧视,但要让他(她)们重新返回农村务农在整体上已全无可能;后者的问题是,他们从小随父母在城市(镇)长大,尽管漂泊生活导致他(她)们普遍未能接受良好的基础教育,在城市(镇)就业竞争中缺乏整体优势,但他(她)们压根就不熟悉农业生产,在农村的根事实上已被割断,简言之,他(她)们已不可能再返回“老家”去做农民…… 置于历史的特定时间段内作考量,化解“新生代农民工”问题所积累并仍在持续发展的诸多突出矛盾——譬如,社会保障难题、治安恶化难题、对城市的心理认同难题、社会阶层之间互不认同难题、社会族群歧视和价值观差异难题等等,其本质是统筹化解由城市(镇)化及农业劳动生产力提高所共同带来的、农村富余劳动力进城就业和生活的难题,而xx这一难题当下最有可能见效的突破口,恰恰当从“新生代农民工”入手,通过一系列社会制度和政策的创新,让他(她)们分批转变为“新生代市民”。 让“新生代农民工”实现身份转换,抽象地说先要打破城乡社会二元分裂结构。具象点说,则着重于分期分批解决他(她)们的社保、医保、失保、住保和教育保障问题。其一,把他(她)们纳入城镇职工社保和失保体系,使他(她)们在脱离土地后,失业有低保托底,退休时有社会统筹养老;其二,让他(她)们病有所医,教有所学(当下着重于生存技能培训和再教育);其三,保障他们居者有其屋——这一条最关键,是确保他(她)们最终转变为“市民”的基础之基础所在;其四,对于80后农民工,他(她)们的子女幼教及入学也必须以输入地政府的公办教育为主承担。 顺此思路,回头再细读今年“一号文件”关于“着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问题”的一系列政策安排,正好循着上述思路分别对症下药。尽管文件落实难免会打折扣,但“针对性措施”之“动态特性”则可通过未来的“一号文件”不断得到增补和强化。只要方向明确措施持续,假以时日,“新生代农民工”的身份转换是可以实现的。亿万“新生代农民工”新年有喜,这个“喜”还涵盖明年、后年……之逐年xx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