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与指责——批评中的听与说

   周四(1月21日)上午,我们班临时加了一节班会课,课上同学们对前{yt}自习课上违反课堂纪律的几个学生提出批评:

    宋越说:“我得批评杨智达,他上课时老是说话……”

    此时的杨智达却若无其事地在闷头找东西。我正站在杨智达的身边,把他的脸扶转向宋越,托他站起来,“宋越正在和你说话,回应一下。”他立即开始招架:“我没有!他们×××、××都在说呢……”我叫停杨智达,仍扶着他的肩,对他说:“听,用心听,你能从他的话中听到期望还是‘大棒’?如果听到的是期望,你能感受到力量;如果听到的是‘大棒’,你会感受到伤害。你能听出其中的期望吗?”他身体的的紧张立即消退了许多,“哦”了一声。我转向全班同学,继续说,“我们在面对批评时,经常只听到了其中的‘大棒(指责)’,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承受,于是就拼命为自己辩解,把对方的话挡回去,往往连期望也挡回去了。”

    我们在生活中往往如此。把期望挡回去时,同样会令提出批评的人很失望,感到我们态度不够真诚,甚至有些不识好歹,会更冲动地说下去,于是发展成双方的争吵。班会课接下来的发展就更有意思了:

    先是有人提出全班同学都应“尊重”班长(指服从班长的管理),接着又有同学开始埋怨班长不管事、辜负了同学们的期望。全班自然形成两个阵营,演变成双方的辩论。班长尹可心夹在其中,自有难言之隐,表情无奈;我请班长回应,班长说副班长陈启昂总是带头说话、下座位……

    陈启昂平时对班里的纪律方面管得挺多,听了这话立即回应:“从现在开始,我自愿停职一周,由你来管,行了吧?!”

   我看看班长,她的表情更加无奈,对全班说:“我们从他的话里能听到什么?(转向陈启昂)是愤怒吧?‘你平时不管,我管了那么多,你还说我!’是这意思吧?”陈启昂表示认可,平静了很多,我示意尹可心把话说完。

    尹可心说:“其实他平时管的确实挺多的。我是说,有很多时候他也说话、下座位,如果我管他,他再不服,两位班长在班里吵起来一定影响不好。”

班长确实在这方面确实优于很多同学,当她听到批评时,能看到其中的期望,也能接住其中的指责,不急于为自己辩解。

    面对批评急于反驳的,是出于自身的安全感受到威胁。我们在批评别时,本想告诉对方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期望对方做好,却经常不自觉地附着了指责。指责会危及人的安全感,调动起xxx的“不安全感”。这种体验会迅速增强情绪的能量,驱使情绪抢占了理智的“驾驶室”,使“情绪化”的命令控制了我们的身体,使我们说出“不理智”的话、做出“不理智”的事来。

    在批评时,我们为什么会附着指责?追溯起来,也许还是和安全感相关:指责别人时,能让自己体验到优越感,让自己xxx——只不过附着指责是自己潜意识中完成的,我们往往意识不到。下面的对话很有这种感觉:

    张浩洋被齐金玉、李郁璇等人追赶,我拦住询问——

    张浩洋:“她们净找事!”

    齐金玉:“他可贱了!”李郁璇等也附和。

    张浩洋当然不服,我引导他听其中的期望,但齐金玉等一直使用“贱”这个词来概括张浩洋那些逗惹女生的行为。这很像阿Q的“精神胜利法”,用语言优势来平衡肢体劣势形成的心理失衡。这样的批评很难达到初衷,可能仍是寄居蟹的打斗——一个是挥舞着“语言”大钳子和“肢体”的小钳子,另一个挥舞的是“肢体”大钳子和“语言”的小钳子。

    批评的艺术是什么?首先是xx指责,澄清问题,针对某人的行为进行批评,而不是打压“人”的价值。行为可以被批评,作为“人”的价值不能被否定。如上面情境中,不要说某某人“贱”,而应说他“不应做那些逗惹女生的行为”。其次是表达自己的感受,而不是讨伐对方。如,我们可以说“我感到失望”,不应说“你让我失望!”。第三,先抑后扬,或“糖衣炮弹”。批评与表扬并存,让批评蕴含在肯定、表扬之中,使“忠言顺耳”。面对批评的艺术是什么?就是牢牢抓住其中的期望,克制住情绪的干扰。

2010年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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