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现象摆在自己面前,就像一团乱麻,找不到头绪,理不清方向的时候,我想到了鸽子辨别方向的xx能力,它能在遥远的地方标定准确的方位。这是个很多假设也不解的迷,人们花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用种种的猜想和试验,都没有一个可以证明鸽子为什么那么自信的结论。只能说,那只衔着橄榄枝向诺亚报告洪水退去的鸽子是神。然后说是鸽子自己与自己的窝有种精神的纽带相互联系着。 那么我就说:其实每个人只是用了自己能力的十分之一,就可以存活下来了,可能还有十分之九的是在沉睡中度过,只是令人痛惜的没有被挖掘利用,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潜能!我总在努力地去尝试发掘我的被废弃了的脑细胞的活动能力,不能让遗憾跟着我!只是为了让所有我能感觉的、存在于我面前的东西,与我的荒废不用的脑细胞之间有一个完善的无以比拟的精神纽带! 直到晚上九点多钟,老田才风尘仆仆回到家里,饿极了,抓起饭桌上的大饼,弄了碗汤,捏了根大葱,就往嘴里塞,我们默默地看着他的腮帮子不住的鼓动,都不做声。只想等他快点吃完。 倒也算是风卷残云,没多长时间,老田让两块大饼下肚,一碗汤面消失。{zh1}一口汤进嘴的时候,老田把手向我伸过来,随后自己的的背往椅背上一靠,咧开嘴笑着说:“小易呀!明白你想知道那案子的进展,这回是不是该我拿架子了,快把你的好烟拿出来,你想知道什么情况,你倒是可以问,我不能说的,我就不说,能说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你看这样行吗?” 呵呵,站在别人的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掏出了一包烟,丢在桌子上,嘴里说道:“先说最重要的,{zx1}鲜的,然后我再看看我想知道什么?可以吗?” 老田用手摸了摸了嘴,在我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唇上眼睛却望着我,我明白是要我给他点火,我只有把打火机伸到他面前,喷了一口烟雾,老田小声说:“对你们说了,只是初步的证据可以证明,不过要保密哟!这案子是他妈的田浪干的,找到证据了!”话一说完,他眯着眼把烟又放在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面有得意之色的看着我们几个。 我愣住了,我没想过是田浪,有证据?回过神来我对老田说“什么证据?xx可以证明是田浪干的?” “当然xx证明是他干的,在那沙丘的丛树林里,找到一把铁锹和一只鞋子,那锹把上有个字,“浪”!那是田浪的锹,以前在我这里帮忙做房子的时候,他带来用过,那只解放鞋肯定也是他的,以前看他穿过!这还不能证明是他干的?”老田十分肯定的说来这番话。 听了这些;一把铁锹,一只鞋,还有一个“浪”字。恍惚在我的脑子里有点什么印象,只是模模糊糊的…… 看我不做声,可能是没有他预期的那么有兴趣,老田有点扫兴的急于证明他的判断:“你知道吗?那把铁锹千真万确是田浪的,不光有个字,那锹把顶部的小横把没了,那锹上的小横把,是那年他来帮我盖房子的时候,被我给弄坏的,一直就没再装上,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的,所以这回,田浪插翅难逃法网!” 这个时候我明白了,我曾经见过这把锹,那只鞋,那只已经很旧的解放鞋!我也见过,上回在一起,这回又一起在沙丘出现……我视乎可以肯定我几个小时之前的设想了。但我还有很多情节不知道,我需要进一步的线索才能有结论,不可以马上拿出自己的想法…… 我若有所思的样子,老田有点不满意:“怎么啦?这还不够啊?” “那田浪呢?被带走了?案子就这么结了”我问老田。 “没,田浪在家呢,公安的找他谈过话,他狗日的说这些东西早就丢失了,一口推得干干静静的,还会有证据的,他逃不了!刑警队将现场的所有地方搜寻了一遍,都带走了,说是回去鉴定以后再做定夺,要求田浪不许随意出走,听后传讯!” 我们的老刘有点着急:“不带走,跑了怎么办?”老田很肯定的说:“跑不了,我已经派人在附近监视他了,他要是出门就会有人跟着的!”我问老田的{dy}个问题是:“死者是男人还是女人?”老田没有犹豫的回答:“是个女的,根据现场找到的衣服碎片来看,这女人生前穿得很光鲜漂亮!” 是女的?那就对证了我的想法了,但愿还能有很多东西来证明我的推断,只有找到更多的现场证物,我才能准确的拿出结论! 我要求老田把所有的情况对我说说,他很爽快,把整个细节述说了一遍。 当天下午,县刑警队赶到了现场,进行了现场的勘查,那具尸体已经没有肉了,都被野狗撕着吃了,就是在现场剩下来的骨头也不是很多了。在那个埋葬尸体的坑里面,扒开坑底的浮沙找到了七八颗牙齿和一些长发,一条粉色的小内裤。还有一双黑色较为xx的尖头半高跟皮鞋,尺码是37公分。另外在坑的附近,发现部分红色V形领背心和米色上衣的碎片以及一条边缘是米色碎布的铜制长拉链,一根对头扣的红色线腰带还在一条没有了裤腿的米色裤子的腰上,裤腰围长一尺九,但裤带围三尺。 扩大范围的搜索后,在树丛里找出了和坑内锹痕相同的把上有一个“浪”字的铁锹和解放鞋一只。在离现场五十米的地方找到一块缺了几颗门牙的下颌骨,在小田庄村民提供线索的帮助下,找到一块昨天被人发现后埋了的上颌骨。 听到老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真的很感激他对我们的信任,当然他这信任是建筑在他认为已经有了嫌疑对象的基础上。我急忙倒了杯开水,递了根烟过去。不过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不知道他能不能给我满意的答复。我殷切的带有希望的问老田:“那上下颌骨的{zh1}的牙齿长出来了没有?就是那颗智齿,长出来了没有?” “长了一点?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杨所长专门解释了一下这事,就是可以看出年龄,对吗?杨所长对我说了,这死者年龄在十八至二十五岁之间!”老田有点兴奋了,直接的回答了我的没有问出来的问题。我也为此兴奋起来,老刘他们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像松了一口气是的长叹了一声! 是的,我对死者的形象有了一个概念了,这是一个身穿米色套装的长发飘飘的年轻女人。内穿没戴文胸的V形领紧身红背心和一条粉色的小内裤,上装是铜拉链短装,脚上一双黑色较为xx的尖头半高跟皮鞋,看来这是个欣赏眼光是较为超前的,对自己的胸部很自信的女人。 她的裤带和裤子的腰围有很大区别,说明她是怀孕了,三尺和一尺九的差别,表示这死者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四五个月了。 我可以问老田一个问题了,我对老田说:“对了,按照现在收集的情况,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说实话,只是想看我的想法能不能帮帮你,不是想拗着你的判断,先请你别多心。因为我会打破你开始的肯定,会使你失望的。”老田张张嘴,又闭住了,随即笑了笑说:“没事,你尽管放心大胆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只要你的问题是在帮我们,不会有其他的想法的。” 抽了一口烟,我说:“你们可以想象,这个女人二十来岁,穿得那么漂亮,肯定是城里的女人,会跟田浪有什么瓜葛吗?当然,你可以假设,那女人来这里办什么事,无意中遇到田浪。那么田浪xx的动机只有两种可能,抢劫,强奸,有这种可能吗?有这种可能。可是田浪一个陌生的男人,那女人就很顺从的跟他去了那沙丘深处?然后,杀了人的田浪正好扛着锹或是杀了人后回家去拿来自己的锹,埋葬了死者后,再把自己的鞋和有自己名字的锹也丢在现场附近,很明显地告诉你,他就是凶手?” 听到这样的问题,老田不做声了,也陷入了沉思,我的同事们也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老田的反应。老田沉思片刻,抬起头来眼睛直直的望着我:“那不是田浪了,你能知道是谁吗?把你的想法也对我说说,我知道你的脑子里装的东西比我们多,就透漏露一点?” 我一边抽着烟,一边回答老田:“其实作为犯罪来时,是有很多因素造成了,有偶然性的,也就是先天在心理上积留的性格上的问题,遇到特殊情况时,情绪过激失控造成,有预谋计划安排的蓄谋xx等等。那这样吧,我今天晚上聊聊,然后明天如果没什么事,你带我到现场转转,我再实地的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到那时候,我把一切我的思路都一五一十告诉你,只是你别吃惊我的结论!”老田答应了我的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