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庞大的起重机正吊着上百吨重,盛着才出炉的,沸腾钢水的钢包,隆隆地向浇注工部驶去。到了地方,欲将钢包降低高度浇注时,起重机吊钩上鸡蛋粗的钢索,却卡在滑轮中,不得动弹。情况十万火急!时间一到,不但钢水凝固,不能浇注;就连钢包也报废了!一时,工人、干部都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虽知就要大祸临头,但只有乱转的份儿。
正在此时,噔噔噔,人群中走出一条好汉,绰号“二楞子”。只见他,疾步来到起重机的爬梯前,三下两下就攀上屋架铺着钢轨的吊车梁。站稳后,就向起重机走去。当“二楞子”爬上起重机横梁时,莫名其妙的人们明白他的意图了——“二楞子”想站在钢包龙门架(吊具)的横梁上去排除故障!众人一致高呼:“下来,小心!”领导干部也缓过神来了,拿着手提扩音机,也跟着高喊。
“二楞子”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已然爬到起重机小车旁,也就是盛着钢水的钢包正上方。大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为什么这样紧张,列位看官,这可是人命关天啊!炼钢车间。起重机总要在十几米以上的高空行走。钢包里的钢水,摄氏一千五、六百度以上。钢包形状就像笨重的大铁桶,一边一只耳朵,龙门架横梁两端有大钩子,钩在钢包耳朵上。虽然身穿石棉工作服,踩在只有半米宽的龙门架横梁上,脚下两三米就是翻腾的钢水,操作环境也是常人不能忍受的。更不要说,一旦失手,掉进钢包,就会像葱花进入热油锅,腾起一缕清烟;和葱花不同的是,以后钢水里没有任何痕迹可寻,甚至连钢水的化学成分都不会有什么变化。听到此处,看官的头皮已经发麻了吧?
其实,事故很简单,好比是自行车的链子掉了——起重钢索卡在滑轮的槽外了。
这时,人们蜂拥着,呼喊着,不顾车间中的安全规则,向“二楞子”跑去。只见刚才还生龙活虎般的孤胆英雄,走下起重机爬梯,脚才挨地,身子就像喝醉酒一样地瘫倒下了。
结果皆大欢喜。既没有造成重大生产事故,也没有发生人身安全问题——“二楞子”被大家抬到医院,躺了一会儿就好了。经大夫检查,一切正常,刚才主要是身心极度紧张所至,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据说,“二楞子”,父母起名叫王白蛋。上学后,被老师改成王白旦。曾全票(只他和伟大{lx}两人)当选中共“九大”中央委员会委员。又被陈伯达改为王白早。后来,再被江青赐名王百得。
是否如此,还望史家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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