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建设金融中心实际是涉及到了经济转型的问题,是作为一个发展战略来布局的。因为金融服务业的发展需要一个集聚效应,所以要在产业结构层面扩大金融服务业比重,就需要以金融中心的形式来进行,而同时由于金融服务业比重的加大,这又转变为整个经济的转型。
既然是转型,那就应该是一个长期任务,因此建设金融中心也要从长计议;而且就金融业增长的本质而言,我们要关注的是长期的经济价值而不是短期的投机价值。在这一点上,国务院关于上海金融中心的批文明确了建设要一直做到2020年,也就是说把其作为一项长期任务来对待。
那么这项长期任务应该如何合理布局?借鉴去年5月由财政大臣牵头撰写的发展英国国际金融服务业的10—15年考虑的研究报告,上海建设国际金融中心要明确三个关系,抓住四个重要。
三个关系
{dy}个,上海和国内其他金融中心的关系。在上海金融中心确定以后,先后有重庆,深圳,武汉,北京等等金融中心建设方案获批,如何处理上海的金融中心发展和其他国内金融中心关系?根据英国的经验,英国各地的金融中心都是通过伦敦与国际衔接的,所以,国内其他各地的金融业应该各自有着侧重点而强调专业发展,上海则与国际金融业对接,进而扮演国内其他金融业与国际金融业衔接的窗口角色。在这种定位下,通过大金融中心和小金融中心的衔接网络,中国的金融业也可以更好地与国内的实体经济建立有效的联系。
第二个是现在很突出的问题,就是上海和香港的关系。英国一个报告认为,基于面积和经济增长的考虑,中国xx有可能同时拥有两个相互合作的金融中心,上海和香港可以是并行不悖的发展,虽然这中间肯定有一些竞争。另外根据美国的经验也说明了上海香港并存为金融中心的可能性,因为美国就拥有纽约、芝加哥、波士顿、迈阿密、旧金山5个金融中心开展金融业务。
第三个是上海和全球金融中心的关系。这主要是指上海、纽约和伦敦。现在兴起的是上海和新加坡。这里有几个观点,{dy}个国际金融业和国际金融网络的发展,离不开各个中心。尤其是发达国家、新兴的金融中心的共同努力,所以每个中心都要称为国际金融服务业供应链上的一环。第二个从博弈的观点看,现在英国政府表示,与其视上海为威胁,不如看作是伙伴。按照博弈的设计,英国作为全球金融{lx},采取了合作态度,那么上海应积极与之合作,在合作中学习和借鉴对方专业性,发展自身的竞争力。
四个重要
{dy},金融监管框架。
这个问题一直被认为是金融中心发展的关键问题。实际上,建设金融中心,上海和国家是放在一起的,上海就是代表中国。因此,作为国家战略,在国家的层面上,中国要凭借其国际地位,在新一轮国际金融监管政策标准的制定和实施方面,谋求有利于中国金融发展的新监管政策。
第二,税制问题。
一个国家的税制的设计和增收,是其他国家的企业考虑如何放置总部和如何扩展业务的重要依据,因此税制应该看作是国际金融中心吸引金融机构和金融人才的必要措施,而这一点也是各个国家非常看重的,不仅国家层面可以布局,地方层面也可以因地制宜实施灵活的税制。
第三,人才。
金融服务业的核心资源是高技能的人才,金融中心的竞争主要方面就是谁能够竞争到人才。这个问题就应该注意以下有几个方面:{dy}个如何做规划,明确自己建设金融中心缺乏什么样的人才,通过什么途径吸引;第二个对人才有一个认证体系;第三个要有相应的吸引人才和培养人才的政策;第四个官产学研要有很好的结合;第五个要有一定的培训体系,既要发展硬技能,又要发展软技能。
第四,金融创新。
金融创新应该看作是金融中心的生命力,为促进有效的金融创新,支持政策的落脚点在于:{dy},经济活动创新需要资金的支持;第二,商业环境、基础设施要满足新型金融需求;第三,有效的适度监管,激励金融创新;第四,理清薪酬结构、风险管理、公司治理与鼓励创新的关系。
费方域为上海交通大学经济学院执行院长、教授。
本文根据费方域教授在“危机后的选择”学术研讨会的发言整理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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