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日是星期三。今天本来是打算12点半到贝拉中心接替孟斯的班进入会场去参加一个边会。明知今天那边暗流涌动,我还是去了。结果还没到会场就接到孟斯电话叫我别去了,说她已经差点被“挤兑”进河里了。为什么不去呢?虽然寒风凛冽,如果世界都快要烧起来了,我也要跟着一起燃烧。
然而到了贝拉中心,示威高潮早已过去,留下的只有遍地的碎屑和远方一排警车背后轰轰的打鼓声。
又冷又饿的我,静静地在贝拉中心门口和其他NGO的人等待着,希望还能进到贝拉中心。旁边一个人力自行车上载着一个扩音器一直放着吵杂的音乐。不停有NGO的人对着警卫呼喊“让NGO进去!” ”这不是民主!”
在夹杂着头顶直升飞机的嗡嗡响的一片吵杂声中,我把目光放在了一群异常安静的素食主义守护者的身上。
其实这一帮素食倡导者从会议开始{dy}天就从早到晚在贝拉中心门前守候着了。他们中大的大部分人都是亚洲人模样。相对其他更激进的抗议者,他们一项算是较为安静的一群。当然在他们穿上各种动物装束的时候他们{jd1}也是最可爱的一群。他们还不时地在早上的时候向人们发放免费的素食三明治。一位中年男子走上前来向我递上了他们的麻质布袋。我微笑着谢绝,解释道,我已经有两个了。宣传带上印刷者拒绝屠杀动物之类的标语以及其他好的蛋白质替代食品,比如坚果和各种豆制品。
他们{wy}声音来自一台播放着采访各种社会名流和科学家讲述自己改吃素的感想和原因,影片配备大概10种语言,滚动播放。
决心要专门写一篇关于他们的博客,除了想为在混乱和嘈杂中依然xx自若安详和善的这群可爱的素食主义者申申张正义外,也是为了表达自己对在哥本哈根难以寻觅到素餐的抱怨和挫败感。
在贝拉中心每日提供的套餐里,从未有素食选项,唯有沙拉加芝士,偶尔会有冰冷的鸡蛋加西红柿汉堡。哥本哈根的汉堡大王里{wy}素汉堡连芝士都没有,全素。
对于素食主义者来说根本没办法摄入蛋白。我们去了一家中国餐馆,购买的午餐也没有任何提供蛋白营养的素菜(米饭,炒面,和炸春卷)。团队里一位素食佛教徒每天只有靠自己买牛奶解决问题。
我本不是严格的素食主义者,偶尔也会摄入鱼肉,我只是认为各种肉质品的生产对于各种土地粮食资源的消耗太大,甲烷排放(特别是牛肉制品)很高。 据报道,农业副产品的温室气体排放量占所有产业排放量综合的12%左右,这其中大部分来自牛等反刍动物排放的甲烷气体(温室效应比二氧化碳强23倍)。全球绝大部分的肉制品消费来自西方发达国家,平均每人每天在70-120克左右。有朋友安慰我说,在北欧你就更别想吃素了。
据中国日报的一片报道,截止2005年,中国人均每日肉制品消耗量也已达到了53克。中国已成为全球{zd0}的肉制品生产国。也经常研究报道表示对日渐增长的荤食胃口对气候变化和粮食安全问题构成的威胁。
我本不是期望在这里讨论吃素的好与不好,但至少在美国的学校里,食堂提供各种素食选择:八个菜里面总会有3到4个奶质、豆类品,2到3个肉类菜以及剩下的纯素菜。朋友邀请到家里吃饭,学校组织学生外出准备食物时,总会事先询问是否有忌口和素食主义者。相比之下,国内的素食餐馆屈指可数,而且一般都还出奇的贵。虽然中国自古有吃素者长寿的说法,吃素并不是社会的主流。
当然,吃素与否是个人选择的问题,吃素对个人身体影响也是一个受争议的问题。只是我觉得,在考虑如何为构建低碳未来做贡献的时候,减少对肉制品的摄入量{jd1}是我们每个人个人可以追寻的一个方式。
门口这一群素食主义倡导者,甚至把其升华到了心灵净化与升华的高度。不管如何,他们是我认为在哥本哈根,最为安静友善一群抗议团体之一
已投稿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