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深不知处冰与火by:dubedu
1.
突然停电,把正在看电视的赵伟伦吓了一大跳。他有点儿小紧张。屋里漆黑一片,外面,嗯,从窗户往外看,也是黑黔黔的。然后,慢慢的有灯火亮起,不是蜡烛,就是应急灯。然后走廊上踢踢踏踏的走路声,男男女女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看样子,是大规模的停电。
赵伟伦也咒骂起来。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歇会气,独自呆在河西的小公寓里看电视,哪里晓得居然会停电。也真是的,没有事先通知啊,可能是临时停电吧。
赵伟伦伸了个懒腰,把家居服脱掉,穿上衬衣和休闲裤,套上旅游鞋,拿好钥匙、钱包、手机,把门关好,也出去溜达去了。


赵伟伦算是一个,嗯,中产阶级的一员,在河东的芙蓉大道上买了一套四居室的大房子,一个人住,不过来来往往的狐朋狗友很多,五片房门钥匙,有四片流落在外,在谁手上,他也说不清楚。热闹是热闹得很了,乱七八糟的人,都喜欢到他那儿鬼混,赵伟伦也乐得有这些人陪伴,怎么说,都不会寂寞不是?
不过他也有想独处的时候。什么时候烦了,倦了,累了,就想一个人呆着。在自己的房间,这种时刻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赵伟伦又在河西的大学区买了个一室一厅的小户型,家装特简单,家具也不多,床啊,柜啊,电视机影碟机啊,热水器啊,差不多就这些。厨房还是空荡荡的,连个燃气灶都没有。
之所以在这儿买房子,原因很简单,这是在大学区,有很多的年轻的帅哥走来走去,养眼得很。赵伟伦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年轻的时候呢,喜欢年长的男人,等到自己步入中年了,却开始喜欢青春洋溢的男孩子。
也许是在灯红酒绿的成年人圈子里浸淫得久了,乱七八糟特别复杂的关系处理得多了,赵伟伦现在特别喜欢看大学男生的模样和气质。长得好不好无所谓,身材棒不棒也不要紧,哪怕是满脸的疙瘩豆,那也是青春的印迹不是?他就喜欢慢悠悠地在街上逛着,看着男孩子们骑着自行车呼啸而过,要不然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偶尔听到他们说着各种各样他不太懂的话题,透着那么一股天真,一股活力,一股纯洁,一股生机,以及一股学问的气息。他觉得,在这样的地方,连呼吸的空气都带着一种雄性xxx的味道,让人心跳,让人蠢蠢欲动。
他的生活,糜烂腐败,他的生命,在慢慢的消逝,他的热情,几乎要被磨光,他的幸福的希望,越来越渺茫。所以就像电单车需要充电一样,每隔一段时间,他需要到这样纯洁而又放肆的地方,让自己重新新鲜一下。
街道上路灯都没有了,只有街边的小店透着昏暗的光线。赵伟伦慢悠悠地晃着,眯着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青年男女,偶尔也有年纪大的老头老太太,牵着手散步。
往堕落街那边走,有灯的店铺多了起来,都是自己买了发电机的。柴油发电机嗡嗡的响着,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赵伟伦突然看到前面一个年轻的身高体壮的男人也在悠闲地走着,还到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人。看着那贴身的衣物包裹着的年轻的身体,赵伟伦口干舌燥,一股邪火直往上窜。
那男孩,高挑的个子,健壮,腰部被衣服裹得紧紧的,裤子紧绷着屁股,看他走路,几乎可以感受到屁股上的肌肉优雅的运动。赵伟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屁股,身不由己地赶了几步,到那人的身侧,一只手贴上了那人的屁股,柔软,弹性十足,哎呀,如果咬一口,简直会让人化为禽兽。
禽兽化的赵伟伦沙哑着声音,挑逗地问:"满哥,克玩不罗?"
年轻男子愣了一下,转头四处看看,又看向赵伟伦。赵伟伦见这男孩子,长得一表人才,男子气十足,不由得淫心大起,手越发不老实,在他屁股上又捏了两把,然后摸到髋部,哎呀,那个手感,更不用说,不知道那个前面?斜眼一看,那儿鼓鼓囊囊的,很明显是一个大家伙,害得赵伟伦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手继续动作,眼看着就要摸到男孩的宝贝了。
男孩子突然醒悟过来,一伸手,抓住赵伟伦的手,用力地一捏,疼得赵伟伦呲牙咧嘴,汗淌了下来,赶紧胡乱求饶:"好兄弟,轻点,轻点,啊啊,对不起,哥哥我看走眼了。"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1:1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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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男孩子凑近他,在他耳边说:"什么看走眼了?把我当什么人了?"
赵伟伦唉唉哟哟地哼着:"哎呀,哥哥啊,是小弟不好,不,叔叔,爷爷,你放过我,是我看错了。"
男孩稍稍放松了一下,冷笑道:"你看错什么啦?把我当女人了,还是把我当同志了?"
赵伟伦知道坏了。看那男孩子的样子,穿着打扮,骚包得要命,还以为是同类,这才色胆包天上前调戏,没想到,却不是同道,这个样子,在大街上,恐怕不能善了。可是男孩的身体冒着热气,手又有力,又温暖,弄得赵伟伦又是心痒,又是害怕,忙咧着嘴哭求:"哥哥,大叔,我错了。可是大哥你也穿得太招摇了......啊啊,对不起,我只是很仰慕,啊啊......"哭求的声音几乎变成了xx,膝盖发软,人就顺势倒在了男孩的怀里。
男孩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已经有人在好奇地张望了,便搂住赵伟伦的腰,把他带到一个角落,轻轻地哄骗说:"你老老实实地说,我穿着怎么招摇了,不然,信不信我捏断你的腰,让你永远都骚不起来?"
赵伟伦又痛又爽,男孩子身上的气息,熏得他头晕脑胀,那几步路,几乎是被男孩子半拖半抱弄过去的,只盼着他别松手,可真要不松手,自己的腰还真是会被捏断。
赵伟伦眼泪汪汪地往男孩身边靠,却被男孩推开。男孩呵斥道:"好好站着说话。你老实说,你是不是gay?我怎么穿着招摇了?"
赵伟伦伸出手,在男孩的胸部划着,声音糯糯地说:"好兄弟,你身体这么好,穿着这个衣服,腰卡得这么紧,屁股那么翘,从头到脚,都在散发着那股气息,好勾人啊。"
男孩一把又抓住了赵伟伦的手,冷笑着说:"是吗?那就把我当女人了,当作你调戏的对象啦?"
哎呀,这一举动又挑起赵伟伦的yu火,忙不迭地地求饶,嘴巴里低声嘀咕:"怎么可能会把你当作女人?你是地地道道的男人啊!好男人的男人啊!女人看了心动,同志看了情动的男人啊!无论是男是女都想把你弄到手的男人啊!你这么Man,这套衣服穿着,雄性xxx啊......哎呀呀,好兄弟,轻一点,轻一点......"痛是痛,可是哎呀,好爽。赵伟伦的鸡ba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直顶着男孩的大腿。
男孩皱了一下眉头,低声喝道:"快滚,滚开!你找错人了。"转身,施施然离开。
赵伟伦蹲了下来,看着男孩离去的背影,难受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这么好吃的一块肉,却吃不到,这不是让猫抓心,明摆着让人难受吗?
突然一下子,灯火通明。来电了。
赵伟伦又蹲了好一阵子,等火消了下去,慢慢地直起腰,走到十字路口,看了看自己住的那一片房子,窗口透出一点一点的光亮。赵伟伦叹了一口气。本来是为了清静才到这儿来独处的。可是现在再独处下去,就只能劳烦左右手了。不如,还是去酒吧找人泄泄火吧。
反正出门前已经关了灯,也用不着再上去了,扬手打了一个的,直奔解放路的凯怡酒吧。
两门童,一男一女,见到赵伟伦,都点头致意。赵伟伦摆摆手,直接进了二楼的摇滚吧,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头晕了一下,拍了拍额头,到吧台,让调酒的西西帮他调了一杯B-52轰炸机,点燃之后,一饮而尽,半天才出了一口气,觉得脑子清醒多了,谢了一声,转过头看着红男绿女,眼睛微眯着,寻找合适的猎物。
旁边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重重地拍了一下赵伟伦的肩膀,差点没把他拍趴下,然后是粗哑刺耳的声音:"老弟,你去哪里了?手机怎么没开?"
赵伟伦呲牙咧嘴地哼哼着,翻了一个白眼:"刘哥,你老人家轻一点好不好?骨架子都要被你拍散了。不是说我今天请假吗?开着手机,还请个屁啊?有什么好路径找我?"
刘建国阴森森地笑了:"我找你?没有好路径。不过,老大找你。他还在贵宾间喝酒呢。一个人来的。"
赵伟伦张着嘴"哦"了一声,问,送了什么酒进去?
刘建国一咧嘴,露出满口黄牙:"老大来了,你说弄什么酒?这一次从法国来的限量版的......操他爷爷的,我也叫不出洋名字。总归是{zh0}的酒吧。"
赵伟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zh0}的酒?唉,恐怕又要便宜我的屁股了。他老人家,这不是糟蹋好东西吗?"
刘建国仍然挂着笑:"老大心疼你,特别照顾你,你就别不知道好歹了。快去吧,人家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赵伟伦懒洋洋地站了起来。刚才还在寻找猎物呢,现在,自己就成了人家刀板上的肉了。活色生香的肉啊。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1:1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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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无耻的夹层。。

惊悚的点击和饥渴的du儿

吼吼~~~ 好文up


作者:楼上万年小受受2009-3-9 21:1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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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2.
赵伟伦敲了敲门,一推,门开了,一个小包厢,电视机和卡拉OK机开著,正放著《咱当兵的人》,音乐高亢激昂,却没有看到老头子,不觉有些奇怪。门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推一送,赵伟伦收不住脚,往前踉跄几步,面朝下栽倒在沙发上。还没等他爬起来,一个瘦削却健壮的身体压了上来,差点把赵伟伦的腰给压断,一个威严的声音低声喝道:"你到哪里去了,手机也不开,老子好难得来找你一趟!"
赵伟伦哼哼唧唧:"周叔,麻烦你老人家轻一点......我怎麽知道那麽巧......哎哟,疼死我了......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难得有{yt}不想做事,放{yt}假,你老人家就有空召唤我......啊啊,让我起来......"
那声音仍然很凶,人却爬了起来,将赵伟伦翻了一个身,两只手捉到一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副xx哢嚓一声,将赵伟伦的双xx了起来。
赵伟伦斜躺在沙发上,嬉皮笑脸地说:"周叔,你这一身便装,还带著xx?这个动作,还真是快啊。"
周长均冷笑了一声:"老子本来就是便衣起家的,这个还玩不转,老早就没命了。"掏出枪,抵在赵伟伦的额头上,阴森森地说:"我的枪法还是那麽准,你要不要试一试?"
赵伟伦浑身腾的一下就热了起来,慢慢地抬头,让枪口从鼻梁滑到鼻尖,滑过嘴唇,张开嘴,舌头伸出来舔了一下枪口,色迷迷地说:"我知道周叔的枪法很准,那杆枪也很威猛,那是老当益壮啊。"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1:2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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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Fire and Ice (3)


闹锺响起,钱途揉了揉眼睛,伸手把闹锺给按了,又赖了几分锺的床,一咬牙,爬了起来,到小厕所蹲了好一会的坑,然后洗漱了一下,换下睡衣裤,穿上运动短袖和短裤,把钱包和手机钥匙放在腰包里,系好,随手拿了一瓶水,穿上慢跑鞋,关了门,直奔岳麓山而去。
绕到爱晚亭,拾阶慢跑而上,到了黄兴墓,歇了口气,喝了水,下山,出了大门,再回到寝室,冲了个热水澡,把换下的衣服丢到洗衣机里,开了机子,打开折叠式衣柜,拿了一件白色衬衣,黑色西裤,换上,穿上黑色的丝棉袜,套上黑皮鞋,用鞋刷子刷了两下,再到镜子前,把头发整理好,用电动剃须刀刮了一下脸。又把腰包中的手机、钥匙、钱包拿了出来,放到电脑包中,拎著包,锁了门,到食堂吃了一碗面,就往研究室去。
研究室里已经人来人往。等钱途在自己的桌子上坐好时,已经八点半了。他打开桌上的电脑,把昨天晚上整理好的科研课题的结章报告又重新看了两遍,没有发现任何语言方面的问题,再次存档,然后发给导师杨教授,大师兄李全,二师兄刘康和小师妹黄亦平——他们四个是这一个科研课题的助手,其中李全和刘康是杨教授的博士,他和黄亦平同为二年级的硕士——然后打印了五份,装订好,放在一边。
接著钱途开了自己论文的文档,又开始琢磨自己的毕业论文了。
其实作为二年级硕士生,现在开论文还嫌太早。不过因为这一次跟杨教授一起搞的某一个项目,怎麽说也算是国内本领域的xx科研,有成果,有材料,做毕业论文,足够了。而且杨教授虽然不喜欢他这个人,对他的能力还是赞赏有加的,明确地指出,如果钱途的学习和研究能够一如既往的出色的话,下个学期就能够转博。
对这个问题,钱途早就有了决定了。杨教授是本领域全国知名的学者,为人虽然讨厌,学术方面那是没得说的,而且公私极其分明,带学生做科研,条件只有两个,聪明并且能发狠。"私生活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才懒得操心。各位不管怎麽说,应该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人品方面,我还是放得心的。个别同学有异乎寻常的爱好,不过只要洁身自好,也不关我的事。"
钱途知道,这个"个别人",指的主要是他。不过自从出柜以来,他人异样的眼神看得多了,他从不在意。洁身自好这一点,他一直做得都很好。当然,研究室人事关系错综复杂,不过他只要做科研,其他的无关紧要,名利、地位,他没有多少兴趣,这一点,又深得领导和导师的厚爱。想一想,知识分子云集的地方,居然对论文名字的排名先后无动於衷、对做事不挑剔又足够聪明的学生,哪一个领导不爱?哪一个导师不喜欢?
所以虽然杨教授对钱途的性取向颇有微词,对这个人才,还是舍不得放手的。钱途对出国的兴趣也不大,那麽在国内,无论那个科研机构,都有令人头疼的人际问题,他的性取向都不可能不引起他人的侧目,一动不如一静,他还不如就暂时定在湖大好了。
更何况,他爱死了岳麓山。
十点多,杨教授精神亢奋地到了办公室,一进门,对正在写论文的钱途抱怨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怎麽啦?上一堂课,手机铃声没有歇的时候,老子都恨不得把那些小兔崽子们的手机都没收,一把砸个稀巴烂!"
钱途并不做声,站了起来,端起杨教授老板桌上精致的纯银工艺杯,走到墙角水龙头那儿,用开水冲洗了一下,放了君山银针,倒入开水,然后恭恭敬敬地给杨教授端上,说:"杨教授,先喝杯茶,润润喉咙。"
杨教授打了个寒颤,"切"了一声:"我说钱途,麻烦你说话有些温度好不好?不相干的人听到了,还以为你给我倒的是鹤顶红,在这儿逼我自尽谢罪呢。还有啊,早半个小时给我泡茶不行吗?这麽烫,待会儿我又得去实验室,都喝不上了。"嘴巴叨唠著,却捧著茶杯,轻轻地吹拂著茶叶,眯著眼睛,倒挺韵味的样子。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1:3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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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钱途的嘴角抽搐著,恨不得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杨教授跟人说话一向不客气,对他,尤其不客气。咬咬牙忍了,把打印好的结章报告放在杨教授的桌子上,问:"这几份要不要立刻就给他们?嗯,我已经分别发了邮件了,也提到了请他们不要外传的事。专利申请,有了眉目吗?"
杨教授撮起嘴巴试了好几下,最终还是因为水太烫没能下口,遗憾地放下杯子,拿起结章报告翻了两下,点了点头:"看样子还不错。还有,跟他们说,还有什麽问题快一点提出来,这几天就要终稿。专利的事情,你得问刘康,他还没有给我答复。"
钱途苦著一张脸。还要再过几天才终稿?他还以为这个就是了。杨教授这人,名堂太多。专利的事情,他怎麽去问刘康?那是一个非常"独"的人,手上有点儿线索或是门路,那是断断不会愿意与人分享的。钱途有时候不免好奇,这个刘康以后如果带研究生,会跟他们说些什麽?会不会什麽都不教,就让他们只管干活?
想曹操,曹操到。刘康正在这个时候踏入了办公室,笑眯眯地拿了一个资料带递给杨教授,谄媚地笑著说:"杨老板,诺,东西都到手了,嘿嘿,不枉我跑得要死,总算提前拿到了专利。您瞧瞧。"
杨教授打开资料袋,把里面的东西细细地看了一遍,脸笑得跟一朵花似的,站了起来,大力地拍著刘康的肩膀,好好地把他夸了一通,又说:"跟诸位师兄弟说一说,就说今天晚上我请客,我们去市里找个地方腐败腐败!"
刘康佝偻著腰让老板拍自己的肩,笑得那个猥琐。钱途翻了翻白眼,很恭谨地说:"那个杨教授,照例,我就不去了吧。还有些书没有看完。还有些数据要整理一下......"
杨教授和刘康俱哆嗦了一下。这个钱途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那语音语调,那说话内容,简直要冻死人。杨教授眨巴眨巴眼睛,叹了一口气:"你如果不急,还是一起去吧。公平地说,你的事情做得很不错,要庆贺,不能少了你一份。我还要请学校领导,那个,如果问起来,你就说你已经结婚了,千万别提你那档子破事。"
钱途苦笑了一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写论文。
杨教授说这个话,嗯,是因为钱途有前科。刚考上杨教授的硕士的时候,当然,学校里认识不认识他的人,有很多都知道他是一个公开的gay,可是还是有很多人不知道,其中一个,就是他的师母。头一次杨教授和师母请客,博士硕士加起来有七八个——当然,并非杨教授只带了这麽几个学生,托扩招的福,他的学生,加起来有三十五个人。不过这七八个,是杨教授最器重的,他指望能够接他的班的——在餐桌上,刘康非常热情地向师母介绍著杨教授的这些弟子。师母看著七八个人,她也知道这些都是她老伴认为以后会出人头地的,不由得细细打量,认真打听。她有一个侄女儿,还待字闺中。
准确地说,在座的有七个年轻人,三个博士,四个硕士。两个博士是已婚男子,一个博士是快婚男子,那个,都已经有了货主了。四个硕士呢,一个长得歪瓜裂枣,一个是女孩,另外两个,钱途看上去很标致,干净整齐,还有一个叫刘亚腾的,个儿不高,家是湘西的,无论是外表还是家庭背景,比钱途就差了许多了。於是师母就跟钱途套近乎,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言下之意,要做媒婆了。
钱途非常客气地谢过师母的关心,声音非常清楚地说:"我没有女朋友,以后也不会有女朋友。因为我是一个homosexual,也就是同性恋。我只喜欢男人。我以后的生活伴侣,只可能是一个男人。"
师母差一点晕了过去。杨教授大为恼火。他忘了事先跟老婆报备了,没想到让老婆在新收的学生面前丢了这麽大一个脸。后来但凡出去玩,杨教授都会让钱途回避。他的理由很荒诞,那个喝多了酒,聊女人,你岂不是会很尴尬?
所以碰到这样的腐败机会,钱途都会语中带刺地跟杨教授说,照例,我就不去了吧。
杨教授和刘康讪讪地笑著,打岔说别的去了。接著,李全也走了进来,听刘康说到好消息也乐不可支,一定要杨教授请客。杨教授打著哈哈,几个人乱笑了一通,钱途的文章就写不下去了。
钱途把论文存档,又拷贝到U盘上,收拾好东西,问杨教授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如果没有,他就回寝室写论文,在这儿,杂事太多,他没有办法思考。
一句话,冻死了在场的三个人。李全挂著假惺惺地笑,过来搂住钱途的肩膀,说忙了这麽久,总算可以松弛一下,干嘛把自己逼得这麽紧?
钱途冷冰冰地看著李全,不动声色地说:"师兄,男男授受不清,你这样,给嫂子看到了,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全面红耳赤地松开手,干笑两声,腆著脸说:"哥哥我说错了话,啊,钱兄弟,用不著计较这麽久吧。"
李全是从山东来的,{dy}次见到钱途,知道他是一个同志以后,撇著嘴说,这个,跟钱途可不能勾肩搭背了,不然,还不是会被他引为同类?李全身材高大魁梧,人很随和,说这话的时候挤眉弄眼,将钱途惹得火大。嘿,他那个意思,是不是怕被我给勾引了?气急败坏的钱途更是竖起了一身的刺,偏偏李全人很大大咧咧,他说那些话,也不过嘴贱,内心深处,还真没有歧视的意思。所以呢,也常常会搂著钱途的肩膀说话,或是有些非常正常的身体接触,每一次,都被钱途一句话噎得要死。
房子里的温度猝然下降,让不期而入的副院长打了个冷战。老太太看著房子里表情各异的四个人,挤出一丝笑,对杨教授说:"老杨,下午你的得意门生有没有人有空?我们院里要跟四年级的学生开一个座谈会。请了毕业工作的几个人,还想找研究生,跟那些要毕业的家夥们说说毕业去向的事。那什麽,给我一个硕士,一个博士吧。"
杨教授,李全和刘康同时指向了钱途。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1:3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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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Fire and Ice (4)
建档时间: 10/15 2008更新时间: 10/15 20084.
最终确定了李全和钱途一起去。这种事情,钱途是一向不愿意参与的,他往那儿一坐,明摆着就是一个话题,而且是与主题无关的话题。可是他也懒得说。到了点,手里拿着一本学术期刊,主持人和其他人的滔滔不绝的声音就好像背景音乐一样,xx不入他的耳。
等到点他的名了,钱途才把手中的期刊收拾好,慢慢地站起来,腰挺得笔直,眼睛冷冰冰地扫射过去,看到六七十号人中,有一个男孩子满脸笑容看着他,还伸出右手比了个"v",不禁愣住了。那家伙他认识,不过不是在学校里认识的,是在西双版纳认识的。说起来,自己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钱途不动声色,目光如冰,声音如冰,说话的内容也如冰:"考研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找工作不顺心,所以读研究生,把工作的事情推到三年之后。这种人,容易考,不容易过,因为本人并没有做学问的打算。另外一种人,就是想搞科研的,这种人,容易考,也容易过,只是以后还要接着读博,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要花在科研上,而获得成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一定要耐得住寂寞。谢谢大家。"
转身坐下,又抬眼看了看那个男孩,见那人仍然在热切地对他无声地说话,不觉冷笑一声,又把头低下,继续看期刊。
房间里静寂无声,过了一两分锺,主持人,也就是毕业班的某个班长,才反应过来,声音高亢地谢过了在座的学长们,然后宣布,下面是自由提问的环节,同学们还有什么问题,请向学长们提出。
然后教室里乱成一片。大四的学生纷纷瞄准自己感兴趣的对象,三五成群,向前辈询问起自己的前途来。
钱途身边也围了好些人,男的女的都有。钱途虽然不耐烦,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有问有答,除了脸上没有表情,声音没有起伏之外,倒也没有别的不得体的地方。他虽然知道,找他的人多半是为了看稀罕,可是人家说话过得去,他也不好让人家下不来台。不过说着说着,他身边围着的人就少了,多半跑到李全身边去了——如果说他像冰山,李全就像温泉了,在他身边,舒服得多。
看看没事,钱途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教室。刚出门,一个大男孩扑了过来,挂在他脖子上,高兴地说:"哈哈,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救命恩人。恩人,你原来还是我的学长啊。真是有缘有缘哦。我叫邵梓维,什么时候请你吃饭吧。"
钱途想要不动声色地甩开邵梓维,却没能做到,那家伙,也是一个强壮的人,便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的。你肯吗?"
邵梓维笑得更加开心:"这个啊,就恕不能从命了。我已经有了主了。对了,跟你说,我也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呢。"
钱途不觉有些沮丧。在西双版纳,他一眼看到男孩的时候就喜欢上了。那个身材,那个视死如归的眼神,那份洒脱,无不吸引着他。之所以没有下手,固然因为"洁身自好",也因为那男孩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同类。没想到,居然也是一个同。
男孩笑眯眯地说:"说实话,我一直拿不定主意。工作呢,乏味,读书呢,太辛苦。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听你一说,还是不如工作吧。我可不是搞研究的人。"
钱途撇了撇嘴,没吭声,手伸出来,在邵梓维的腰上捏了一下,男孩哈哈一笑:"喂,人各有志好不好?我没有志气,你也用不着呵我的痒痒啊。"
钱途心里有数了。这个人,恐怕不是纯gay。说不定,机缘巧合,被人给掰弯了。心里有点儿可惜,又有点儿不服气,便问:"你男朋友是哪里的?怎么认识的?"
邵梓维干笑两声:"与其说是我的男朋友,不如说是饲主。他养我的。"
钱途停下脚步,上上下下打量了邵梓维一下,非常难得的,嘴角翘起,笑了:"你这家伙,这种事情也到处说?"
邵梓维满不在乎地说:"才没有到处乱说呢。不过就算告诉别人,那又怎么样?做得出,还怕别人说?再说,你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当初救我一命,恐怕也是因为当时没有别的人能够救我了吧。"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1:3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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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钱途默然。他的确不喜欢管闲事,可是看着别人去死,他也做不到。把那个家伙弄到有人迹的地方,看着他恢复得差不多,自己就准备继续再独自游玩,多嘴问了一句他准备怎么回家,那个家伙刚刚活过来,就说还要进森林。正好钱途也还有几天时间,准备在西双版纳多呆几天的,就结伴同行了。
钱途发现,他们两个有相似之处,都很我行我素。也有不同之处,那家伙对一切都看得很淡,甚至对自己的生死也无所谓。而他自己,把一切都看得很重。看得最重的,就是自己。
之后又一起玩了好几天。两人在一起很舒服。那家伙也不多话,也不挑剔,摆弄着照相机,说话也行,沈默也行,走也行,不走也没有问题。刚开始对他的那种肖想反而渐渐地淡了。钱途因为要赶回来做事,提前一步走。上了火车,突然想起,居然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此时的见面,倒有几分xx的意味了。
站在路旁说了大半个小时后,钱途请邵梓维一起去吃饭。那人摆摆手。他们家那位,厨艺很不错,每天都有好吃的。只说,以后还请学长多多关照,然后两人就bye-bye了。
钱途跟杨教授打了电话,说晚上的庆功宴不去了。杨教授非常虚伪的可惜了一下,也不勉强。
钱途在食堂吃了晚饭,回到寝室,打开电脑开始做事。可是心里有点儿不安定。很长时间,他都没有考虑过找伴的问题,一来因为忙,二来因为没有什么气味相投的人,他又不喜欢去外面猎艳。那种一夜【百度】情什么的,xx没有兴趣。
邵梓维确实让他心动过。遇到他的时候,那家伙坐在树底下,面色苍白,腿肿得老大,有刀子划过的痕迹,流了许多的血,看样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中了毒,脸色苍白,奄奄一息。这荒无人烟的地方,钱途也不能不管,背得要死,总算到了有人的住处,弄了一匹矮马,把他驮到小医院,医生说蛇毒倒是挤得差不多了,还是给他打了血清,输了血,这才捞回一条命。
还记得那家伙醒过来,也没有如何的欣喜,颇有那么一种生亦何欢,死亦何惧的味道。钱途的心狠狠地抽痛了好几下,可是天性使然,也懒得骂他,不过留了下来直到他基本上康复。
他所能做得只有这些。而且对邵梓维的感觉,有那么一点动心,可是还不足以让他奋不顾身。分别之后,偶尔也想到那个男孩,有些怅然,不过也不算什么。
那个人,没心没肺。而自己,心冷血冷。如果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应该不错。成为恋人,对彼此恐怕都是折磨。
又想起聊天的时候,问他的伤好全了没有。男孩皱着眉头,说还在云南的时候就xx好了。不过回长沙后,让那个男人看到自己一身的红疙瘩和蚊子咬的包,紧张得不得了,赶忙拖着他去医院,然后每天还要跟他搽药,婆婆妈妈的,烦得不得了。拍了拍胸口,邵梓维傻笑着说:"幸亏没有跟他说在云南遇难的事情,否则,我都要怀疑他以后不给我钱让我出去玩了。反正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也挺多,那家伙没有注意到。"
钱途心中暗笑。这个男孩子表面上不耐烦,心里恐怕还是很爽的。不由得对那个严峻起了好奇心。能够把一个什么都不在意的男孩拴在身边,那个男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这个看似潇洒不羁的男孩,到底会不会停驻?
想了想自己的感情生活,又不觉悲哀。从来都是很努力地在经营自己的生活,可是除了学习科研方面还过得去,其他的基本上都是一败涂地。
后来帮教授改作业的时候,钱途特别注意了一下,邵梓维这个人交的作业,一看就是敷衍。钱途不大喜欢敷衍的人。他自己认真,也看重认真的人。得过且过,不是他的那杯茶。
人生就是这么怪。钱途和邵梓维在一个学院,虽然高几届,可是学院并不大,彼此不但没有照过面,连对方是谁都没有听说过。这一次碰到后,突然一下,对方好像无所不在了,天天都碰得到。邵梓维每次遇到他都嬉皮笑脸的,钱途的冰山似乎对他毫无影响。而非常难得的,钱途也并不讨厌他。这个朋友,算是做成了。
周日夜里,钱途突然接到邵梓维的电话,央求他去酒吧接他。钱途颇为诧异,就算是朋友,也没有好到这个地步吧。邵梓维难得地低声下气地一定要他去,钱途无可无不可,问了两句,邵梓维很郁闷地说,他在酒吧遇到一个暗恋严峻的男人,那家伙口出不逊,弄得他心里很不爽,央求钱途去帮他出口气。
钱途琢磨着,那个男孩子可能受了点刺激,要自己去,怕么是要xxxx那个男人的锐气。有点好笑。邵梓维,毕竟还是年轻气盛啊。其实对付这种人{zh0}的办法就是无视。去跟他们正面冲突,其实反而把自己的格调给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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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e and Ice (5)

下了的士,钱途站在解放路的人行道上,目光一转,就看到凯悦的招牌,璀璨夺目。身旁红男绿女川流不息,谈笑声,音乐声,嘈杂一片。
钱途皱了皱眉头。这个地方太热闹了,他很少涉足。而且太乱了,他不想惹麻烦。
钱途并不算是宅男,相反,他的生活方式很健康,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他一向敬而远之。这一次之所以浪费时间和精力来接邵梓维,与其说出於好心,不如说出於好奇心。那个随性淡然的男孩子,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刺激,居然要把他搬出来替他出气?估计是吃了暗亏了,有苦说不出。
进了门,钱途差点被里面的声浪掀了一个跟头。小舞台上有个人在声嘶力竭地嚎着,身体扭摆到要断的地步。小舞池中看不清面孔的男男女女在拼命地摇摆,旁边的桌子上,拼酒的、划拳的,亲热的,谈笑的,不一而足。招待有男有女,都穿着制服。那边的吧台边围了好些人,两个调酒的,就好像杂技演员一样,把酒瓶子玩得滴溜溜乱转。
一个女招待走近他要领他入座,钱途摆摆手,放大声音问道:"我找赵伟伦......是叫这个名字吧?似乎是这里的老板,说在他的办公室里。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他的办公室在哪里?"
女孩子后退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眼,带着暧昧的笑,领他到角落,对一个保安模样的人说了几句话。那个保安也同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面带微笑但是语气不善地问:"你找赵老板啊?有什么事吗?"
钱途按捺住不悦,回答说:"我有一个朋友,叫邵梓维的,喝醉了酒,据说在赵老板那儿,他让我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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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保安又看了看他,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背过身低声地说了些什么。然后挂断,再打了一个电话,说完,回过头,那笑容就不那么危险了,倒带着一种猥亵,点头哈腰地说:"您请这边走。"
钱途跟着保安进了一个侧门,上了楼,拐弯抹角地到了一个办公室,敲了敲门,有人来开了,却是一个长相平凡却气质不俗的家伙,笑着请他进去。
这个办公室很大,五六十平米的样子,巨大的老板桌,桌子上零零碎碎地摆着电脑和其他杂物。一边有一套沙发,一长两短,茶几上放着酒瓶和酒杯,开门的那个男人走到长沙发前坐下,端起一杯酒,并不喝,玩味地看着他。短沙发上,一个三十多的男人,西装革履,头上油光发亮,长得不错,不过那眼神有点儿直,看着他,似乎在发呆。老板桌的这一边摆着两张短沙发,邵梓维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娃娃脸的男人正在聊天,见到他,两个人都有些发愣。
钱途一肚子的火,撇着嘴对邵梓维冷冷地说:"如果你喝醉了,应该叫你的情人来接你,叫我,算怎么回事呢?"
赵伟伦一看这个人,跟邵梓维差不多高,瘦却很结实的身体,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银丝边眼镜,二十多岁,脸型精致却冷漠,混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一直很清醒的邵梓维突然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扑到钱途的身边,头靠在钱途的肩上,喃喃地说:"钱哥,我好伤心,我一个直的,被个0号给上了。"
钱途恍然大悟。在座的这几个,说不定是严峻的故交,无论是巧合还是故意,让邵梓维知道了了不得的事实。也许是严峻的过去,当然也可能是邵梓维做了0号,不觉好笑。邵梓维应该是一个直的,直的被掰弯了,多半会做1号。钱途虽然不在圈子里混,也约摸知道,这个圈子中,1号0号不分的占大多数,不过更多的比较喜欢做0号,只做1号的,恐怕并不多。不由得对严峻更加好奇,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就把邵梓维这样的男人气十足的家伙给压在身子底下了?又一想,邵梓维说他是被xx的,也许是因为如此,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该做0号吧。
虽然更加觉得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搂着邵梓维的腰,冷冰冰地说:"恭喜恭喜,那可真是难得的生活体验。不过,那不是好消息吗?回去后,你自然可以把他干得晕过去,有得钱拿,又有得人让你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邵梓维大怒,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幸灾乐祸?伸手在钱途的腰上死命掐了两下,嘴里哼哼着,转过头,指着赵伟伦,吃吃地笑着说:"这一位是赵老板,赵伟伦。哈哈,他呀,刚才还抱怨,好久没有人干他的嘴巴了。"这么说,那个男子就是罪魁祸首了?钱途眼睛看着赵伟伦,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那视线,就好像速冻一样,把赵伟伦冻成了冰块。然后钱途嘴角微微一翘,眉头舒展,声音清冷地在房间中回响:"哦,是吗?我也很久没有干别人的嘴巴了。"
就好像从冰天雪地中一下子进入了火炉,赵伟伦浑身的血液又开始流淌了,流得那个畅快,让他的手指都有些发麻。他的视线无法离开那个人,手,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哆哆嗦嗦地伸入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钱途,打着颤的说:"那,我们正好可以谈谈。"
钱途又笑了一下,不理他,搂着邵梓维的腰,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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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周畅打着哈哈,拍拍赵伟伦的肩:"喂喂,赵老板,回神了,人家已经走了。我说,你是憋太久了是不是?眼神这么YD......天哪,你那玩意儿神气起来了!哈哈,真是,你可真是一个活宝!"
赵伟伦茫然地低下头,看着裤裆鼓了起来,也觉得邪门,回头见周畅笑得那个畅快,王小宁也抿着嘴在笑,有些恼火,又有些烦躁,一声不吭,转身进了办公室边的浴室,坐在马桶盖上,把皮带和裤扣解开,掏出自己的家伙,套nong起来。
钱途那冰冷的眼神,以及后来温暖的一笑,在赵伟伦的脑海交叉出现。让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性yu高涨得特别快,几分锺就完事了。
赵伟伦失神地靠坐在马桶上,高潮后的余韵让他的身体有些发抖。不错,他是一个好玩又会玩的人,好男人见得多了,看了就让他发情的也不少。不过不经身体接触,仅仅是一两个眼神,一两句话就让他勃起的人,这还是{dy}个。
突然发现,自己派了名片给他,那个人却没有礼尚往来。他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统统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似乎是邵梓维的朋友,而且似乎很亲密。那人搂着邵梓维的腰,而邵梓维毫不抗拒地靠在他的身上。
黑色的风衣,眼镜男,不拘言笑。他妈的怎么会有这么酷的男人?比周大叔还要酷一些。不不,那不是一样的酷。周叔因为威严而酷,这个男人却是从头到脚的冷,这种酷,叫做冷酷......TNND,老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出了浴室,就看到周畅坐在长沙发上,王小宁斜躺在他的膝上,两个人正吻得如胶似漆。更加郁闷的赵伟伦一脚踢到周畅的腿,骂道:"你们他妈的要做回自己的家去做,别在这儿让我看着眼红!"
周畅放开王小宁,摇了摇头:"你吃了鳖,干嘛把火发在我身上?我也不过是担心你,留下来看看。不过首先你说话是过了点。难怪那个姓邵的要找人来噎死你。不过那个男人,看上去是禁欲派的,跟你不合适,你别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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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赵伟伦翻了翻白眼,倒了杯酒,一口干了,眯着眼睛说:"那麻烦你告诉我跟谁合适?从我{dy}次有男人开始,到底我跟谁合适了?肖文?李育?严峻?你?小宁?还有刚才那个邵梓维?你说,谁跟我合适了?他妈的。那个家伙有一种特别的......怎么说来着?诱惑力。老子一看到他就yu火万丈......不行,不试试看我可不死心。"
周畅和王小宁都不做声了。周畅和赵伟伦好过一段时间,不长。周畅有点儿受不了,赵伟伦就好像火一样,似乎随时都可能把他跟自己一起烧成灰烬。王小宁则是很干脆地拒绝了赵伟伦,因为那人让他缺乏安全感。赵伟伦暗恋过严峻,这个他们也知道,这家伙对严峻那么好,可是偏偏不敢说出来。周畅想,也许是不忍心吧。那个叫严峻的男子本能地拒绝狂风暴雨,而赵伟伦,从来都是是非的中心。
周畅和王小宁告辞后,赵伟伦仍然一个人泡在办公室喝酒,越喝,对冰山男的兴趣越大。只是不知道他的姓名,在哪里高就。要问,可能就只能问严峻了。
拿出手机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无奈地放下。那个人,一向远离他们这个圈子的,把他搅进来,那是缺德。而且,保不住自己多说两句,挑拨离间,这个事情自己真的做得出来,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无端端失去一个朋友,何必呢?
有人推开门进来了。赵伟伦眯着半醉的眼睛一看,是刘建国,要起身,没起得来,只大着舌头问:"刘哥怎么现在有空过来?找我有事吗?"
刘建国拿起酒瓶,对着瓶口喝了两口,抹了抹嘴,问:"听说今天有人来找你?嗯不对,应该说是有个男人到你这儿找另一个男人。说说看,怎么回事?要不要我帮忙?"
赵伟伦连连摆手,委屈地说:"怎么来个人找我也要惊动大哥?朋友,就是朋友。那个,没事的。"
"哦,那就好。不过,看你这样子,蔫头耷脑的,有点问题啊。看中谁啦?那人要麻烦,我找人帮你绑了过来,随便你怎么干,然后拍照,让他都没处说去。嘿嘿,这个办法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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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Fire and Ice (6)

赵伟伦吓得酒醒了一半,挣扎着坐起来,抓住刘建国的手猛摇:"刘哥,刘大哥,刘大叔,刘爷爷,可别这样,真要出了乱子,可不得了。"
刘建国哈哈大笑:"会出什么乱子?嗯?瞧你这小模样,肯定是巴上了一个特别正经的主,要不然早就扑上去了。正经不怕,越正经越不怕,你哥我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再说了,真要怎么样,老大会给你擦屁股的。"
赵伟伦愁眉苦脸:"给我擦屁股?刘哥,你信不信?他会让我把拉出来的东西再吞下去的!你可别给我添乱,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呢。再说了,我也没说就这么放着不管了。我喜欢上的男人,我自己追,你别插手。"
刘建国拨拉着赵伟伦的头发,讥讽地说:"哦?真不要我插手?那,帮你打听一下那个人的电话名字也用不着吗?"
赵伟伦头点得跟个鸡啄米似的,就把今天遇到一个冰山男的事情跟刘建国说了。刘建国摸摸下巴,让赵伟伦放心,不出两天,就给他消息。
那边钱途对赵伟伦的龌龊心思毫无察觉,扶着邵梓维走到了街上,打了个的,把邵梓维塞进去,自己也上了车,就看到邵梓维笑得浑身乱颤,不由得也笑了,说:"那个人怎么得罪你了,把我搬出来,整人啊。"
邵梓维擦掉眼泪,一边喘息一边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恼火吧。那家伙,曾经在大马路上调戏我,又跟我那饲主是多年的好朋友......算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不过今天晚上让我吃惊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一下子忍不住,想要恶作剧一下。哦,对了,你对那男人要是没有兴趣,就别去招惹。嗯,没意思。"
钱途淡淡地笑:"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的那个老板,怎么看着我都不顺眼。明年,还要接着在他那儿读博呢。再说了,那个人,一看就是在社会上浸淫多年的,说老实话,我嫌脏。"
邵梓维愣了一下,随即笑嘻嘻地问:"嫌脏啊。钱途,你该不是洁癖,有处男情结吧?"
钱途摇了摇头:"哪有。不过怕麻烦而已。而且,怕脏病。再说,那人看上去就很风骚,是个麻烦胚子。我在学校的处境你也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看我笑话呢。真要找,就找一个干净的,安心想跟我一起过日子的。"话虽这么说,却迷茫得很。天下之大,中国人之多,同志占得了多少?像自己这样,不委屈自己结婚找掩护的,又有多少?再加上情投意合,那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自己的住处下了车,看到出租车往环线那边走,钱途的心情低迷起来。那个男孩子,不管出於什么原因,似乎对xx他的人并非没有感情。会是幸福的一对吧?
心情烦躁起来,并不回家,绕路,又上了岳麓山。
山上的人也不少,尤其是爱晚亭那边,枫叶红了,在白天是极好的景致。不过天气不错,晚上来山上谈恋爱的人也不少。钱途把风衣束紧,慢慢地走着。夜晚的风凉凉的,渐渐地安抚了他纷乱的心,让他平静下来。
接下来又是上课、实验、查资料,日复一日的学习工作,让他充实。感情方面,他无能为力,学习却是他能掌握的。过了两天,刘康和李全要跑工厂,将他们申请的专利转化为生产力,钱途和黄亦平少不了打杂的事情,写规划,写制作流程,写人员培训材料等等,案头的工作做得他们俩头脑发晕。
杨教授把结章报告过了{zh1}一稿,开始申请新的科研基金,把论文投稿,和学院讨论下一步计划,也忙得够呛。不过有成绩,再怎么忙也是开心的。加上跟工厂合作搞研发,弄了一大笔钱,更是乐得兴致大增,给打工的学xx了补贴,又在闹着要请客出去腐败。
周五的下午在杨教授的办公室,导师加上学生七八个人一起谈论着晚上的腐败内容,钱途头大如斗,正准备告辞呢,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接听,那边是热情洋溢的声音:"喂喂,你好,是钱途钱先生吗?我是赵伟伦,是邵梓维的朋友啊,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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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钱途起身离开办公室到了楼梯间,看着窗外的风景,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双炙热的眼睛,不觉疑惑:"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邵梓维告诉你的?"
赵伟伦的声音直哆嗦:"啊啊不是,不是的,是我托人打听出来的。那个钱博士,你别生气,我只想跟你做个朋友。"
钱途皱了皱眉头:"我暂时还不是博士。你就叫我钱途好了。你打听我做什么?莫非,你的嘴巴还真的那么欠人干吗?"
赵伟伦坐在沙发上xx了一下,好像有一座大冰山顺着电话线就爬了过来,把他火热的心冰得好舒服,脑子一发昏,嘴里就胡说八道了:"好哥哥,你真的知道我......钱途哥哥,什么时候见个面?我请你吃饭,啊,你请我喝好喝的,好不好?嗯?"
钱途浑身哆嗦了一下,迅速地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压低声音回答道:"你这个是在打骚扰电话了。对不起赵先生,我对老男人没有兴趣,对YD的男人没有兴趣,对YD的老男人更加没有兴趣。"把电话挂了。
赵伟伦浑身都软了,靠在沙发上哈哧哈哧直喘粗气。那个冰冷的声音,就好像周叔冰冷的枪一样,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赵伟伦像一个小花痴,蜷着身子躺在沙发上,口水都要失控了,赶忙用衣袖擦了擦,又按了那个电话。
正准备进门的钱途一看那个号码,火气上来了。他不是搬俏,也不是欲擒故纵,就是对这样的老xx没兴趣,怎么那个人,一点都不识相呢?
钱途转身又往楼梯间走,低声呵斥道:"我想我已经讲得够清楚了,我对你没兴趣。就算我很久没有干人的嘴巴了,对你那张骚嘴巴也不感兴趣。你如果再打我的电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赵伟伦好像喝了伏特加,被钱途的语音语调以及说话内容激得浑身皮痒痒,恨不得化身为电波哈巴狗,顺着电话线爬过去,爬到钱途的面前,去舔他的脚,他的腿,他的雄伟的鸡ba。等到电话传来嘟嘟的声音时,他才反应过来,看着电话,他歪着头想了想,自言自语地说:"不客气?是怎么样的不客气?哇塞,好期待哦。"
赵伟伦再接再厉,第三次拨通了钱途的电话,在他发脾气之前,赵伟伦尽可能地用正常的声音说:"那个钱途,钱途先生,钱先生,你听我说,好不好?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对於你这样的科学家来说,我不算什么,也许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这个类型的人。不要紧,我们交个朋友,啊,纯粹的朋友,狗肉朋友,怎么样的朋友都可以。然后你再看看,说不定对我的感觉会好一些。那个钱途,我跟你说,我的舌头很厉害的。你试一试,试一试就知道了。请你一定要考虑一下,好不好?"
钱途翻了翻白眼。不要脸的人他不是没见过,可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个人,会跟邵梓维的情人是多年的好朋友,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那么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那个严峻恐怕也是没脸没皮的人了。哦,对了,是不是严峻告诉他我的电话的?从邵梓维那里?不由得怪邵梓维多事。又一想,应该不会啊,如果邵梓维知道,不会不告诉自己的。那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赵伟伦没听到钱途的讲话,只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心跳得越来越快,咬着牙让自己一字一句地说:"钱途,希望你多考虑一下。我们这种人,本来就是少数,要找伴不容易。我会乖乖的听话的。啊?"
钱途轻叹了一口气:"你还真是......我的事情很多,很忙的。有空再联系吧。"
赵伟伦的心总算放下来了,高兴地喊道:"耶!太好了。那个,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今天是xx,我请你听歌,到我们酒吧里来玩,好不好?"
钱途啐道:"你那个酒吧?凯悦?拜托你饶我一命,脑子都会昏掉的。今天不行,我们老板要带我们一起去腐败。改天吧。"
"别啊,好人儿,要腐败,我最在行了。要吃晚饭不?要洗脚不?我还有一个凯悦清吧,xx有大学生驻唱的,有洋文歌,怎么样?xxx服务。那个,打折,统统五折,好不好?"
钱途突然想起严峻有一张全免的卡,恶念头冒了出来,便问道:"五折不够吧,你在这儿要讨好我呢。不如全免,好不好?"
赵伟伦犹豫了一下,说:"没问题。你们定好了告诉我,我全程陪同。"
钱途挂掉电话,摇了摇头,对付这种牛皮糖,还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才行。进到办公室,杨教授他们的讨论已经接近尾声,嚷着要一起去市里面吃饭,然后洗脚,然后找一个好一点的清吧去听音乐。钱途哑然失笑。他还真没有打算带着这些人去敲诈赵伟伦,便说:"那个,杨教授,照例,我就不去了吧。"
房子里立刻安静下来。刘康看到杨教授的笑容冻僵在嘴角,忙站起来,拍拍钱途的肩膀说:"那个钱途啊,不要这么不合群吧。一起去吧,给我个面子。"
钱途似笑非笑地说:"哦?给你个面子?你的面子值多少钱?啊,对不起,失言了。我的意思是,就是给你面子我才不去的。免得大家都尴尬。"
李全又来充当和事老,搂着钱途的肩膀说:"钱兄弟,没必要这样嘛。我们都是师兄弟,啊,别跟个刺猬似的。下个星期又要忙死了,我们一起放松放松,联络一下感情。"
钱途冷冷地看着李全,直到他尴尬地松开手,转头看着杨教授老脸胀红着,才发现自己有些过分,便借坡下驴地说:"呵呵,我只是希望不会因为我弄得大家不痛快。我也知道我这人性格不好。这样吧,晚上我请客,一起去玩。"
杨教授仔细地看着钱途的脸色,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都别说了,我是老板,我来请客。嗯,钱途,你知道什么好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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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这一句话把钱途问倒了。你要问他大学区有什麽好的快餐店,他了如指掌。F?B的生活方式,抱歉,他从未尝试过。不过杨教授既然赏脸问他,他还真不好不回答,便说:"这样吧,我打个电话,联系一下,有一个朋友,在外面玩得多,看能不能打折。"

众人,包括杨教授,都觉得有点儿悬。钱途因为其特殊的性取向,生活很神秘,同时又很透明。旁人对他再好奇,也不好明目张胆地打听他的私生活,不过他很少外出玩乐,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

钱途有点儿吃不住劲了,众人怀疑的眼神,多少有点伤自尊心,便拿出手机,翻到通话记录,一咬牙,拨通了电话。

赵伟伦好像中了彩票,乐得找不著北。他没有料到,钱途真的会找他,还这麽快。他哆哆嗦嗦地让钱途放心,他去弄一辆商务车,多少人?噢,一共九个。没问题。钱途你放心,一定不会让你丢脸,我亲自全程陪同。说完,挂了电话,乐颠颠地找车子去了。

钱途的汗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他?全程陪同?这不是开玩笑吗?要让导师和众位师兄弟们看到他那副花痴德行,他还要不要再在这里混了?虽然因为自己是gay而受到侧目,毕竟他一向洁身自好,没有什麽把柄给人抓住的。那家夥全程陪同,稍微有一点暧昧的举动,啊,哪怕是眼神,都有可能让他羞愧到死无葬身之地。

钱途的表情有点儿茫然,被众人发现了。李全再次打圆场,哈哈了两声:"如果不方便,就去别的地方吧。长沙,吃饭和玩的地方多的是。刘康,看看哪个饭店还有雅座,快点订座,晚了,恐怕只能坐大厅了。"

钱途回过神来,想要擦汗,忍住了,摆摆手说:"没问题。是这样,我这朋友说要借一辆商务车来接我们,那个,我忘了跟他说地址,所以有些,嘿嘿,呆住了。我想,应该没有问题吧。"

正说著话,钱途的电话就响了。那边赵伟伦很兴奋地说:"钱途,我忘记问了,那个,你们在哪里?我弄到车子了,马上就来接你们。"

钱途告诉他研究所的所在位置,又说:"你不用陪了,忙你自己的去吧,我们......"赵伟伦居然就把电话挂了。

钱途太阳穴处上青筋直跳,还不能在同学面前露出端倪,只好干笑著说:"各位快点跟家里请假去吧,车子马上就来了。"

连杨教授都被他的干笑寒了一下,然后各自打电话跟亲朋好友报备,三三两两的出了门,在大楼的门前等著。过了十来分锺,一辆铮亮的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停在门口,驾驶室门一开,赵伟伦走了下来,快步走到钱途的跟前,伸出手说:"哎呀,你就是钱途钱老师吧,没想到这麽快就见面了。上一次我老兄麻烦你翻译的那个东西,真是帮了大忙啊。一直要谢你,你又客气。我老兄说,这年头,像你这样无偿助人的,可太少了。"

钱途听著这连篇的谎言,竭力避免嘴角抽搐,跟他握了握手,转过身介绍给杨教授。赵伟伦嘴巴打卦一样,跟钱途的导师及师兄弟们一一握手,寒暄,问好,礼数非常周到,然后又请他们上车,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

一群人有点儿受宠若惊。见这个人三十多岁,个儿不高,170左右,穿著藏青色的很正式的西装,皮鞋擦得!亮,头发稍微有些蜷曲,似乎跼了油染了色,不过不明显,似乎是酒红色。单眼皮,眼角微微的上翘,眉毛很整齐漂亮,面色红润,脸稍圆,身材修长,看上去就是那种很会来事的人。普通话虽然不太标准,比塑料的级别还是要高一点。说起话来八面玲珑,很有小老板的派头。

赵伟伦请杨教授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边挂挡起步,一边笑眯眯地说:"杨教授有什麽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杨教授被赵伟伦拍马屁拍得很舒服,靠在椅背上,笑得那个舒心:"那个今天我请客买单,其余的,他们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众位硕士和博士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有的要去湘江大道,那边有一些xx的酒店,说要好好地敲诈老板;有的要去望城那边吃农家菜,口味菜,说来说去很热闹。钱途没吱声,看到赵伟伦开著车子上了二环,便问:"赵老板,你这是准备往哪里开啊?"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1:4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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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赵伟伦很想回身看看钱途的表情,考虑到车子上还有这麽多人,总算忍住了,声音带著笑地说:"如果各位信得过,我带各位去一个不错的地方。我跟老板很熟,打个五六折没有问题的。"

众人见他卖关子,也笑,七嘴八舌地要赵伟伦别把他们给卖了,要是卖的话,恐怕也只有黄亦平值钱一些。

赵伟伦呵呵地笑,声音有点沙哑,却很好听。说要卖了车上的人,不光是公安局会找他的麻烦,连国安局都会出动。这一车的科学家,那价值,怎麽能用钱来计算?那都是国家的栋梁,发展的动力啊。

一时间,车厢里笑声一片。只有钱途,仍在惴惴不安。

车子过了二桥,直往前走,上了机场高速,又跑了一段,一拐弯,到了一个仿古建筑群,在停车场停了下来。门一开,两个穿旗袍带披肩的美女迎了上来,其中一个看到杨教授,赶紧搀住了他的手,扶著他往大门走去。

杨教授也不过五十出头,实在用不著人搀扶。不过美女当前,拒绝她的好意那就太没有礼貌了。另一个原因是,杨教授此时有点儿发傻。西湖饭庄是长沙最贵的饭店,贵到什麽程度?杨教授也不知道。他只来过一回,而且买单的不是他。只要看看停车场的车就知道了,那全是xx车,赵伟伦开来的这一辆别克,放在这里显得很寒酸。

杨教授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上的包,他身上的钱肯定不够用的,现在担心的是,刷卡会不会刷爆?

同行的人也很担心。说是说要敲诈老板,可是敲得太狠的话,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会不好过啊。

钱途心里却有幸灾乐祸的窃喜,脸上不由得带出了笑容,让赵伟伦看到,脊椎骨一阵酸麻,差一点就要站不住了。

又迎来了两位服务员,也是旗袍打扮,却没有了披肩,身材脸蛋都很是不错,吸引了诸位学者,也让{wy}的女性黄亦平心升微许的酸意。

进了雅座,美女招呼各位一一落座,拿来菜单,人手一份。杨教授打开一看,汗下来了,两眼有点发黑,眨巴眨巴眼睛,把菜单一放,干笑著说:"我没有到这里来吃过,哪些比较好,你们拿意见吧。"

众人面面相觑,谁敢拿意见?这里一碟凉菜都是几十,别的,啊,好东西不少,那价钱,还真是闻所未闻。钱途把菜单也丢到桌子上,侧过身对赵伟伦说:"看样子你是熟客,你来点吧。"

赵伟伦的魂魄已经快要飞到半空中了,看著菜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麽办。正尴尬著,进来了一个男人,四十多岁,发福得厉害,一进门就打哈哈:"哈哈,赵兄弟,不是说了一来就叫我吗?怎麽,跟我见外啊。"

赵伟伦这才想到了关键之处,站起来跟那人握了握手,一指满桌的人,也笑嘻嘻地说:"来来来,介绍一下,这一位是......哈哈,看你怎麽表态罗?"

那人满脸堆笑,狠狠地恭维了在座的人一番,然后对点单的服务员说:"就这样吧,嗯,三千的席。跟厨房说,一定要拿出{zg}的水平,快一点上菜啊。"又转过身对著杨教授笑得那个灿烂:"杨教授,那个,我就自作主张了。您这样的贵客,我们请都请不到呢。你们请慢用,那个,赵兄弟,你来结账吧。"

杨教授马上站了起来:"那怎麽行?是我请我的学生吃饭。老板,你可不能绊我的式样。钱途,你拿著卡,先去结账吧。"

众人都有点犯傻。还没有点单,就开始结账?不过,看样子,是有很大的折扣可以打,这个赵老板是钱途的朋友,恐怕还只有他去了难最合适。便都看著钱途。

钱途苦著脸,到杨教授身边接了信用卡,又侧耳听了密码,跟著赵伟伦和那个中年男人就出了雅间。

一出门,中年胖男人就问:"伟伦,到底那些人什麽来路?嗯,要你这麽巴结?"

赵伟伦笑著说:"全国xx的科学家,院士,怎麽著,配不上你的套餐?"

胖男人笑了笑:"不说什麽配不配的。你知道的,在商言商。"

"那就是了。"赵伟伦说:"这个人情,我会记得的。说老实话,我出钱也没有问题。不过怕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呵呵,别多说了,快点弄好吧。"

到了柜台,刷卡,一看单子,三千元。中年男人道了别,忙自己的去了。赵伟伦看著钱途漠然的脸,轻声地问:"钱途,我没有给你丢脸吧。"

钱途看了看他,有些恻然。这家夥在全力拍他的马屁,他心知肚明。那人的表现,也很得体,不由得露出笑,也轻声地回答:"那你的人情,我怎麽还呢?其实我觉得还是去一家中档的比较好。不过,也不能驳了你的面子。以后不要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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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赵伟伦浑身轻飘飘的,还想说什么,已经到了地方,进门一看,桌子上已经摆上了茶和饮料,一瓶茅台,一瓶XO,两支红酒,旁边,有一个唐装的女孩子坐在那儿弹古筝,众位师兄弟和导师坐在桌子前面面相觑,看上去在欣赏音乐,实际上恐怕都在肉痛。

钱途把xx和卡递给杨教授,杨教授接到手里一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又笑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这种富贵的架势,真能把我吓出心脏病。赵老板,我知道这是你的面子。不过麻烦你,下次别再这样捉弄我们了。"

赵伟伦挨着钱途坐了下来,赔笑道:"哪里哪里。我很尊敬钱老师的,您是他的导师,那个,我对您的敬仰就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啊。"拿腔拿调,做出了一个滑稽的样子,顿时让房间里的气氛松弛了下来。

没有多久,菜一道一道地端了上来,服务员穿花一样,送上一道菜,报一个菜名,态度既热情又恰如其分,总算让大家能够轻松地享用美食了。

席间,赵伟伦挨个地给各位倒酒,说些无伤大雅的笑话,恭维了杨教授,再挨个地恭维下来。介绍着桌上的菜肴及做法,说的倒是头头是道。杨教授心情舒畅,说话也客气了一点,称赞赵伟伦会来事,知识也很渊博。

赵伟伦一个劲地自谦,说自己高中没有读完就退学了,一直在社会上混,最崇拜有学问的人啦,等等,跟这些初次见面的人倒是打得火热。

钱途对这些菜肴兴趣不大。鲍鱼啊,鱼翅啊,还有所谓山珍海味啊,贵则贵矣,却不合他的口味。不过看赵伟伦长袖善舞,看上去倒没有一点猥琐的模样,几句话,可以把性格各异的人拍得舒舒服服,有些诧异,也很好玩,就像看戏一样,别有一番滋味。

喝了几杯酒,有些不舒服。他不喜欢太过喧闹的环境,赵伟伦的表演看多了,也有些腻味。加上洋酒他是头一回喝,喝着很不习惯,胃里有点儿翻腾,便起身离席,到洗手间去放松一下。

这儿的洗手间堪称豪华,没有异味,反而有淡淡的芳香。钱途上了厕所,洗手的时候不经意地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有些茫然。他弄了一点水拍在脸上,竭力地让自己清醒一点,又有些后怕。

{dy}次见到赵伟伦,他并无好感。两个人就好像冰与火,除了都是gay之外,并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他很冷静,洁身自好,那个人,从眼神里都透露出那种火,yu火中烧的模样,让他看着讨厌。当时说的话,不过是附和邵梓维,让那个男人难受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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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的洗手间堪称豪华,没有异味,反而有淡淡的芳香。钱途上了厕所,洗手的时候不经意地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有些茫然。他弄了一点水拍在脸上,竭力地让自己清醒一点,又有些后怕。

{dy}次见到赵伟伦,他并无好感。两个人就好像冰与火,除了都是gay之外,并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他很冷静,洁身自好,那个人,从眼神里都透露出那种火,yu火中烧的模样,让他看着讨厌。当时说的话,不过是附和邵梓维,让那个男人难受一下而已。

今天的几个电话,让钱途意识到,这个男人恐怕对他兴趣很大,不管是兴趣还是性趣,他都不想做回应。哪里知道神使鬼差的,居然就坐到一个桌子上吃起饭来,而且还欠了他这么大的一个人情。这顿饭钱,恐怕打了一折还不止。那个男人如果乘势纠缠下去,将不可开交。

钱途掏出自己的钱包看了看xxx,叹了口气。加上储蓄,加上这次老板给他的补贴,堪堪两万多一点,如果给赵伟伦,应该差不多吧。那家伙肯定会恼火生气,不过这也没有办法。不委屈他,就只能委屈自己了。

果然,做事要谨慎,这个世界上,诱惑太多,陷阱也太多。洁身自好,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又想起邵梓维。那个人被xx,为什么能够若无其事?严峻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如何能够在不伤害邵梓维的自尊心的情况下xx他的?是严峻太厉害?还是邵梓维太没有自尊?

正想着,洗手间的门开了。从镜子里,钱途看到赵伟伦走了进来,到他身边,一只手拍上他的背,柔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不能喝酒的吗?"

钱途犹豫了一下,转过身,看着赵伟伦红润的脸颊,很冷静地说:"今天要谢谢你。不过这个人情,我不能欠你的。改天我把钱补给你。"

赵伟伦变了脸色,抓住钱途的手,连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答应我给我机会让我追求你吗?怎么又变卦了?我说错话了吗?"

钱途想了一下,决定还是直截了当一些,便说:"我和你不合适。你看,我是学校里的人,专心做学问的。你是社会上的人,应酬很多的。而且,我不以为......"

赵伟伦一下子揪住了钱途的衣领,目露凶光,把钱途往前推搡,直到他靠到洗手间小隔间的门,手使力,推了进去,一转身,紧贴住钱途,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嗯?老子低三下四这么拍你的马屁,啊,连那些人的马屁一起都拍了,你居然说这样的话?老子跟你说了,说得很清楚,试一试,不行吗?就试一试?!"

钱途还真的被吓了一跳,见那男人锁着眉头,眼角耷拉着,眼神有些凶,声音虽刻意地压低了,还是听得出怒意,话虽然难听,却还是有讨好的意味在里面。钱途心中虽然恼火,并不如何愤怒,只说:"我只希望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你不觉得我们两个相差太远了吗?爱好、品味都很不相同,而且,我还真不喜欢......啊啊!你做什么?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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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伦一方面爱死了钱途这幅冷冰冰的模样,另一方面,对他的拒绝也着实不爽,干脆,心动不如行动,一伸手,抓住了钱途的鸡鸡,就见冰山美人的脸上立刻露出惊惧羞愤的神色,不由得大爽,手包住想了好久的宝贝,指尖压着蛋蛋的位置,声音越发沙哑,眼睛里闪着贼光,央求说:"钱途,好哥哥,好兄弟,我们都是男人,啊啊,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什么爱好品味的,不同又怎么样?在床上合拍就够了......"嘴里说着话,两只手却不消停,一只手隔着裤子包着摸着,另一只手异常灵活地拉开了拉链,伸了进去,直接就抓住了仍然疲软的物件。

钱途此时xx处在了下风。他xx惊讶地发现赵伟伦不但口才了得,手的灵活性和准确性更是不可小觑。他那么迅速而准确地找到目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了自己的性器,在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皮带已经被解开,扣子也被解开,两只手扒下了自己的内裤,一只托住自己的囊袋,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摸gui头了。

钱途大怒,伸手握住赵伟伦的肩膀,用力捏他,往后面推搡。哪里知道,那个厚颜无耻的家伙手上也使上了力气,疼得钱途一哆嗦,脸皱了起来,手上却不敢用力了,立刻察觉那人也放松了一些,性器的剧痛稍微缓和。

钱途刚准备骂他,就听到洗手间的门打开了,进了人,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噫,那两个家伙不在洗手间,去哪里了?"却是刘康。

然后是淅淅索索尿尿的声音,李全的声音响了起来:"估计还是看账目去了。你说这一顿,怕么要上万吧。我还真想把menu再拿过来看一看。啧啧,我们老说F?BF?B的,其实离F?B的影子还差很远呢。"

钱途吓坏了,却看到赵伟伦的眼睛熠熠发光,那家伙很慢地低下身子,极慢地,把钱途的性器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外面刘康继续说道:"呵呵,既然要做学问,这钱的事情还真不能考虑太多。你看那些炒股的,不费吹灰之力,钱自然手到擒来。我们嘛,还是安於现状吧。不过我说,钱途那家伙,活脱脱一个冰山,怎么有个这么会来事的朋友?左右逢源,一看就是在社会上混得如鱼得水的人物。"

李全一边洗手,一边笑呵呵地说:"可能钱途帮了他什么忙吧。事实说明,我们这些穷知识分子,也不是一无用处。我说你们也真奇怪,干嘛老是要针对钱途。我倒觉得他挺不错啊,虽然冷了一点,不过做事还算地道。就算是同志,也没有骚扰到你,用不着那么......得,算我多嘴。"

钱途低下头,看这自己的宝贝被赵伟伦含在口里。那家伙眼睛上抬,眼角满是风情,头慢慢地动着,不急不缓,很韵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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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途有点儿抗不住了,性器在赵伟伦的吞吐下正在慢慢地勃起,浑身也热了起来。外面的两个师兄的声音,更让他既紧张又刺激。暗自叹了一口气,往墙上一靠,颇有点自暴自弃的意味。

刘康一边烘手,一边解嘲:"其实也不算是针对他吧。他动不动就竖起一身的刺,别人就算有好意,他也觉得是含沙射影......不过,总是会觉得怪怪的,一想到两个男人在一起做些什么,总是会觉得很脏......得了,别说这些了,还有好菜等着我们去享用呢......"

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离开了洗手间,渐渐远去。

钱途这才低声骂道:"你快起来,这是在做什么?这算什么?嗯?啊......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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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伦口里含着物事,卖力地tun吐,含含混混地说:"没什么......嗯......就是喜欢......就是喜欢......"

钱途身不由己地抓住了赵伟伦的头发,恨恨地说:"你喜欢,我可不喜欢......嗯......f**k......真TMD见鬼了!"话是这么说,钱途的性yu却被撩拨得欲罢不能。这个家伙,太他妈的YD了,粉红的舌头伸出来,在自己的柱体上舔来舔去,要么用牙齿轻轻地挂着gui头,或是将自己的火热吞到喉咙处,细细地研磨。

赵伟伦不再说话,拼命地品尝比鲍鱼还鲜美的JJ,两手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自己的肿胀,开始不停地套nong起来。

洗手间很安静,那些细细的淫 靡的声音就更加触目惊心。钱途抗不住,眼看要she了,一不做二不休,抓住赵伟伦的头前后摇晃着,感觉身体在往上漂,然后......升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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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赵伟伦自己也爽了,帮钱途弄好裤子,自己也收拾停当,慢慢地站了起来,见钱途闭著双眼,满脸的红晕,双唇红嘟嘟的,轻轻颤著,更显诱人,极想扑过去,咬住那红唇,细细地咂摸。毕竟心虚,而且口里还有那股浓浓的腥臊味,不敢造次,只得静静地看著。

钱途的眼睫毛煽动两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xx渐渐散去,冷气透了出来,张开嘴想说什麽,还是泄气地闭上,只冷漠地看著赵伟伦。

赵伟伦挤出一丝笑,声音越发沙哑,讨好地说:"那个,钱途,很爽吧?我说了我嘴上的功夫很好的......喂,你听我说......"却见钱途推开他,打开门,出去了。

赵伟伦有些懊恼,轻声地骂了声"假正经",到水龙头旁边弄了点水漱漱口,抬头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满脸的飨足,不觉又轻佻地笑了笑,把头发弄了弄,见看不出异样,也出去了。

钱途站在大厅门口,愣了一下。就这麽走了,杨教授和同学都不知道会想些什麽。虽然并不在意,可是以后问起来也很无趣。李全和刘康的对话他听得真真的,也明白自己的人事关系处得并不好,并不都是别人的原因。而且......一辆的士都没有,真要这麽走著回去,估计要走到天亮。

钱途耷拉著头,又往包厢走,正碰到出来找他的赵伟伦,见那家夥脸色惶然直奔他而来,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继续走,进了包厢,见刘康和李全正在划拳,同学们笑成一团,杨教授微微点头,满脸是笑,很有那麽一种慈祥的味道,便悄悄地坐了下来,见面前多了一盘菜,却是篱蒿炒腊肉,不由得愣住了。这个,是九江的特色菜,在这样的大饭店是难得一见的。正在发呆,赵伟伦捅了捅他的腰,轻声说:"我听他们说你老家是江西九江的,特意去问了大师傅,说这个还算是比较地道的江西菜。你尝尝,今天很巧,厨房里有篱蒿。"

钱途白了他一眼,筷子在菜上面戳来戳去,最终还是没有夹起来,把筷子一扔,双手环抱,看两位师兄猜拳。

杨教授在旁边看到了,张了张嘴,想说什麽,还是闭上。钱途这人,会彬彬有礼地说出什麽让人下不来台的话,他可不想去找钉子碰。不过,他心里也在嘀咕。赵伟伦一路上著意巴结,这顿饭又吃得xxxxx之高,那人对钱途非常客气,钱途却给他拿架子,不由得起了疑心。若是有所求,不是因为刚刚获得的专利,恐怕就是因为男色了。

杨教授也让钱途难受了两年。虽然公私分明,平日里对钱途自然不如对其他的学生好。这个还真不是故意的。下意识的,给他的事情会比较多,好处会比较少。平日里在家里也跟老婆说过,不知道该怎麽对付钱途。杨夫人虽然{dy}次见面就被钱途噎了个大跟头,对他倒没有多大的恶感,尤其是听说那孩子孤僻,倒有些心疼,也跟老头子吹风,只说我们都是知识分子,思想开放,可不能因为这个歧视别人,好歹,你也在国外搞过几年,别弄得跟没见过世面一样。

其实对於钱途,杨教授越来越喜欢。做事勤勉,又不争功,从不让他操心。只是他也要面子,钱途对他不卑不亢,让他觉得挺不自在。似乎钱途那种性取向,本来就应该夹著尾巴做人,没想到还这麽嚣张这麽不客气。又见这几年,钱途似乎也没有找朋友,每天三点一线,食堂、寝室、实验室,那小样,虽然倔强,让他这个老人看著,倒有些不忍。

此时见赵伟伦陪著小心给钱途夹菜,钱途看都不看他,不似平时的冰山,倒有点拿腔拿调的,那样子,看著让他觉得好笑,那个赵伟伦,别不是在追求钱途吧?不过钱途不给他面子,不晓得是看不上,还是碍著有旁人在?

杨教授很阴险地眯起眼睛笑了,拍了拍手,招呼道:"我看各位也吃得差不多了吧。那个赵先生,接下来有什麽安排啊?本来我们想去洗脚的,不过看时间也不早了,干脆去听歌吧,或者去卡拉OK嚎一嗓子,放松放松?"

大家都鼓掌叫好,全部看向赵伟伦这边,连累得钱途也在众目注视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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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伦总算找了个台阶下,站起来打著哈哈:"给大家想好了呢。去一个清吧怎麽样?今天有大学生驻唱,都是外文歌。那什麽,我虽然听不懂,可是还是觉得很不错啊。不知道各位赏不赏脸啊?"

自然都赏脸的,除了钱途。他站起来,对大家说:"我有点儿不太舒服。这样吧,赵先生陪著大家,我先回去了。"

杨教授不等别人发言,先就摇摇头,走过来,伸长手想要拍钱途的肩膀,却见那人腰一挺直,他的手要搭到钱途的肩膀还挺别扭,就改成拉住他的胳膊,拖著他往外走,大声地说:"呵呵,那可不行。你难得出来一趟,可不能就让你这麽走了。"又压低声音说道:"钱途啊,水至清则无鱼,你不用太清高了。而且,你那个朋友很诚恳,不用驳他的面子吧。"

钱途被他拉到一边,停下来,侧过身子,盯著自己的导师问:"杨教授,您这是什麽意思?"

杨教授继续打哈哈,哈哈了半天才说:"钱途,我知道你的志向,也知道,你一向很谨慎,很洁身自好。不过就算是homosexual,也需要有人陪伴是不是?我是你的导师,明年还将是你的博导,说起来,你也就像是我的一个孩子。以前是我偏心,你别在意。事实上,你的私事我也不该管。不过,弦绷得太紧也不好。多放松,多出来走走,多交交朋友,这样,才有机会结识,嗯,那个,志同道合的人,是不是?别变成了书呆子。"

钱途一侧头,看著同学们陆陆续续地上了车,赵伟伦站在车头往这边看著,霓虹灯闪烁中,看不出他的脸色。只是他两只手插在裤口袋里,静静地往这边看,见他抬起了头,那人微微地鞠了一躬。

钱途不知道该怎麽办,又见杨教授诚恳的目光,叹了一口气,说:"杨教授,我就是一臭脾气,希望不会扫兴。"

杨教授松了一口气,抓住钱途的胳膊,往车上走去。赵伟伦见大家都上了车,自己也上去,开车往市里面走。

凯悦清吧也在解放路,离摇滚吧不远,门口站著两个小女孩,穿著靴子,可爱的毛衣和短的格子裙,见赵伟伦带著众多的人来了,一个圆脸的女孩笑眯眯地迎了上来,打了招呼,带他们上了三楼。

三楼的布置跟摇滚吧没有什麽两样,吧台的调酒师不玩花样,在安静地调著酒,男女招待穿的制服走的是可爱路线,小小的舞台,小小的舞池,周围围绕著几十张桌子。赵伟伦引他们来到靠墙的两个半开放的包间,把中间的屏风撤掉,拼成一个大包间,招呼他们坐下,马上就有服务员拿来酒单。赵伟伦摇了摇头,吩咐了几声,那女孩转身离去,然后来了两个招待,各种各样的零食和饮料端了上来,又拿来一个移动式的台子,一个男孩半蹲在他们面前,问他们要什麽样的鸡尾酒。

杨教授被众星捧月地围坐在中间,和大家一起看著酒单,发现上面的花样还真不少。只是这些人都没有怎麽逛过酒吧的,对鸡尾酒的味道和度数都不甚了解,正在讨论的时候,一个男孩子走上了舞台,拿著一把吉他轻轻地拨弄。赵伟伦赶紧让调酒师走开,唱歌表演要开始了。

清吧里安静了下来,一束灯光打在男孩子的身上,他简单地穿了件套头毛衣,牛仔裤,吉他的声音慢慢地成了曲调,男孩子又调整了一下麦克风,轻轻地唱了起来。

I went to you wedding, although I was dreading, the thought of losing you ......

这原本是女声歌,不过男孩子声音低沈,唱起来倒别有一股穿透的忧伤。杨教授是在美国读博的,对那些时尚的摇滚的饶舌的基本上没有什麽兴趣,倒是很喜欢校园民谣和乡村歌曲。听到这首歌,不由得想起从前的年轻时光,一下子就陶醉其中了。

第二支歌是《加州饭店》,杨教授和他的学生倒有一半的人知道,在台下轻轻地哼唱,摇头摆脑,感觉,那是相当的美妙。

钱途坐在最靠边的位置,也凝神细听。他对音乐没有什麽造诣,兴趣也不大。不过这男孩子唱歌,轻柔,忧伤,倒是很有杀伤力。钱途渐渐地有些迷醉,眯著眼睛,细细地打量那男孩,见那男孩长得挺清秀,声音带点忧郁,眼神也有点忧郁,看著似笼罩著一层淡淡的愁滋味,让钱途都觉出心疼了。

赵伟伦站在一旁,汗下来了。这个男孩是他特意喊来的,因为他唱歌唱得很动听,据说,英文也很标准,很受那些有一定教育背景的人欢迎。可是看钱途这个样子,他倒是给自己招来了竞争对手。钱途冰冷的气质缓和了下来,即使他站在一旁,都能感觉到一股温柔的气息。

男孩唱完三支曲子,下场休息去了。清吧的灯光亮了起来,服务员穿插其中,清台,上酒,好一通忙乱。

调酒师又到了他们桌前,见那些人还没有拿定主意,有点急了,对著赵伟伦附耳说道:"老板,开开一个人在吧台盯不住,这一桌不知什麽时候还能订好,不如老板亲自上马算了。嘿嘿,我也好久没有看过老板表演的花式调酒了。不如露一手试试——显摆显摆,也让那位帅哥看看,我们赵老板要耍帅,那也是魅力不可挡的。"

赵伟伦眼睛一亮。可不是?老子学调酒的时候,这些后辈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要让钱途看上自己,光是嘴上的功夫是不够了。便点点头,那男孩带著一丝暧昧的笑,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唱歌的男孩子再一次登上舞台,站在那儿声音轻快地说:"Ladies and Gentlemen!今天来凯悦清吧的女士们先生们有眼福了。我们的老板赵伟伦赵先生将为大家表演花式调酒。请大家欢迎,他可是长沙{dy}代花式调酒大师级的人物,请看!"

一阵鼓声响过,聚光灯唰的一下打到了舞池的中央,两个男孩子放好了一张台子,杯子一字排开,台子的两端放了一些酒瓶子。赵伟伦脱掉外面的西装,露出白色条纹衬衣和灰色马甲,向四周做了个揖,笑著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看我现在仍然英俊潇洒,大家就知道,我不可能是{dy}代的,我{jd1}是新生代的......那,今天我们清吧来了贵宾,少不得我要出丑来表达我对他们的崇拜和敬意了。献丑献丑,各位请多多包涵。

节奏强劲的音乐骤然响起,赵伟伦从台子上拿过一个晶莹剔透的洋酒瓶,两只手来回捣腾了一下,慢慢地玩起花样来。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1:5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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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钱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一个夜晚,他经历的事情也未免太多了一点。

赵伟伦表扬花式调酒时的模样很帅,不,不是一般的帅,是帅到很嚣张。看得出来,他很久没有这样表演过了,刚开始的时候小心翼翼,动作有点儿局促。渐渐的,娴熟起来,酒瓶子在他的手中翻飞,看上去很惊险,却没有出任何纰漏。

各种各样颜色的液体被倒入酒杯中,五彩斑斓,煞是好看。有时还会点火,xx直响。在聚光灯下,赵伟伦显得很潇洒,甚至有些大气的感觉。嘴角一直都含着笑,偶尔会做一个鬼脸,一杯杯的酒调出来,被送到钱途所在的包间,先是杨教授,然后是李全,刘康,黄亦平,再然后,一杯漂亮的鸡尾酒送到了钱途的手上。

钱途有点儿担心。喝酒,他从来都不擅长,晚饭的那点儿酒,已经让他的头有点晕了。他小小地啜了一口,并无酒味,就像是一般的果汁,抬头看赵伟伦,那家伙露出一副讨好的笑,一边调酒,一边分出神来看他。钱途的脸有点儿发烧。感觉,那家伙在有意识地护着自己。

彩虹酒,蓝月亮,马天尼......唱歌的男孩子用低沈悦耳的声音一样一样地报出赵伟伦调出的酒,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些酒被一杯一杯地送到钱途他们的桌子上,引来旁边顾客的艳羡声。杨教授等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钱途的师兄弟们也轻声地赞叹,惹得钱途不高兴了。

他们这些人,并没有哪个是懂酒的,这般的赞美,明摆着不是因为酒,而是因为受到这样的礼遇。钱途不由得心生怨恨。那个赵伟伦,手段可谓高超,这一晚上,自己等於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上。

然后赵伟伦居然也上台唱起歌来。他的声音并不突出,唱歌的技巧却不错,脸上的表情很温和,眼睛则不断地扫过钱途他们所在的桌子。

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为何你偏偏要表现得这么痛苦

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为何你却要对自己这么约束

每个男女追求更好的生活品质,这本是花开花谢般的天经地义的事

青春,一生,你有几次,早就应该走你自己想要走的路

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拜托你不要拘泥那些人情世故

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别怀疑,对你讲这些我并没有好处

只因为我自己有过很多次的错误,所以我不要我的朋友跟我一样迷糊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落伍,那这世界又怎么可能进步

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每个男女追求更好的生活品质

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这本是花开花谢般的天经地义的事

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落伍

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那这世界又怎么可能进步

钱途看到李全和刘康在悄声说话,眼光不停地瞟向他这边,气得脸都红了。本来还觉得那家伙表现还不错,没有给他丢脸,此时此刻,他们这一桌子,稍微敏感的人恐怕都知道那家伙的叵测居心了。

赵伟伦唱了两支曲子,兴致勃勃地下了台,来到他们这一桌,身后跟着个女孩子,邀请杨教授上台高歌一曲。杨教授虽然喝得有点多了,理智却未失去,连连摆手,{zh1}还是刘康毅然站了起来,上了台,跟乐队商量了一下,然后唱歌的男孩子递给他一个麦克风,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接着一起站在台上。伴奏的音乐响起,两个人对了一下眼神,一起唱了起来。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Tell her make me a cambric shirt

(Oh the side of a hill in the deep forest green)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1:5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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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Tracing of sparrow on the snow crested brown)

Without no seams nor needle work

(Blankets and bedclothes the child of the mountain)

Then s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钱途诧异地张开嘴,愣住了。在杨教授手下呆了两年,跟刘康合作也有一年多,从来不知道刘康唱歌唱得这么好。尤其是他和那个男孩子的合唱,可谓珠联璧合,非常默契,和声相伴,一丝一毫都不差。也看到那两人在不停地做手势,似乎确实是一次合作,心下不由赞叹。

钱途对音乐这玩意儿并不敏感。不过曾经看过《毕业生》,电/影沈闷无聊,里面的歌曲却极好听。特别是这首《斯卡堡集市》,悠扬婉转,和声配合得天衣无缝,他很是喜爱。为了找这首歌,他很费了心思,特别把歌词也记了下来,虽然里面那些花花草草的名字很让他查了一阵字典,歌词的意味也颇让他费脑筋,不过就算不懂,听着那曲调,那声音,也是一种享受。

赵伟伦悄悄地在他身边坐下,握住他的手,然后面带微笑地规规矩矩地听歌。钱途虽然想给他一个大耳光,可是也心知肚明,那一记耳光如果真的打下去,赵伟伦未必会丢面子,他自己,可就不是一般的糗了,只得全力忍耐。

总算熬完,赵伟伦又开着车一个一个地把他们送到家。钱途的耐心虽然耗光,不过看在杨教授的面子上,也不好太闹,绷着脸,看着同仁一个个地离去,心情越来越差。

到钱途住的研究生楼的底下,赵伟伦抢先下了车,帮钱途拉开车门,又拉住他的衣袖,恳切地说:"钱途,我是真的很有诚意。你一定要好好考虑。"

好好考虑?很多事情,不考虑还算了,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考虑,各种滋味涌了上来,更让人恼火。

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赵伟伦唱的这首歌,钱途从来没有听过。不过他吐词那么清楚,要钱途忽略也很难。

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钱途冷笑了两声。他从未这样觉得。爱上别人,是痛苦的,无措的,尤其对於同志而言。

钱途从来都是认真严谨的好孩子。小时候就很乖,不调皮,个性也不错,很喜欢读书,不喜欢瞎胡闹。可是因为成绩好,长得也很英俊,所以不但大人喜欢,同龄人也很爱跟他一起玩,交换图书看啊,或是玩游戏啊——这个他虽然不擅长,却还是能够参与的。他喜欢踢足球,虽然不算厉害,也不算很差。

钱途的爸爸是江西九江一所中学的校长,妈妈是工厂的会计,都还算得上是知识分子吧。老两口对孩子寄予重望,而钱途,从未让他们失望过。{wy}让他们不满的,可能就是钱途的性取向了。当他们得知自己的儿子有与众不同的癖好时,失望、伤心、难过、生气,都是有的。不过这一家子人都很冷静。经过几轮磋商,知道钱途的性向问题无药可救时,老两口选择了接受。钱爸爸对儿子的要求只有四个字,洁身自好。

钱途当然是洁身自好的人。他在十六岁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了,不仅仅因为他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从来就不感兴趣,最主要的是,他爱上了足球队的一个男孩子,一个高大威猛的同年级的男生。

夜不成寐中,他无数次地想过这个男孩子,他的相貌,他的身体,他的气味,他的言谈举止,怎么样都是可爱的,都是让他动心的。

可是从来都很冷静睿智的钱途把禁忌的情感压抑了下来,很xx地做了个好的高中生,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大学。一年后的暑假,他找到了那个男生,做了表白。

钱途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那个在高中一起踢了三年足球的男孩子很明显是一个异性恋,他的女朋友一个接着一个的轮换,漂亮的,可爱的,温柔的,泼辣的,不一而足。钱途和他的交集,除了足球外,还有武侠小/说和科幻小/说。那男孩子读书虽然不在行,看小/说还是很有瘾的。

在外人眼里,他们算是很不般配的朋友。那个男孩子喜欢惹是生非,钱途,却是乖乖的学生。可是两个人的独处,彼此都觉得很愉快。

钱途想过,如果那个男孩子不接受,觉得恶心,那么打他一顿也没有关系,让他死心好了。如果那个男孩子虽然跟他很要好,却不能接受同性恋,那么就从此陌路,xx想见。如果......如果那个男孩子也喜欢他,就像他喜欢那个人一样,那就是{zh0}的结局。

对爱情xx憧憬的钱途等到的却是出乎意料的回答:"你喜欢我?真的?你愿意被我干吗?听说跟男人做也很爽的......我不介意试一试噢。"

单纯的钱途被这一句话xx了。虽然知道那个男孩子本来就是花心萝卜,可是这样对他,却是他无法忍受的。

初恋,就这么华丽丽的烟消云散了。

钱途躺在床上,不住地苦笑。洁癖?他不认为自己有洁癖。不过是对感情认真罢了。没有爱的交合,跟禽兽的交配有什么区别?

可是赵伟伦的那一番低三下四的胁迫,却让他在没有感情的基础上得到了高潮。赵伟伦固然可恨,可是自己释放在那个男人的口中,却是不争的事实。

之所以没有把赵伟伦揍个皮开肉绽,也因为钱途在身体爽了的同时,心中也冷到了极点。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情感,难道不是做爱的基础吗?当那个xxx下jian的男人在做出那么猥亵的行为之后,居然还敢在舞台上唱着什么"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这个,不是太讽刺了吗?

最让钱途受不了的是,那个发生在洗手间的恶心的事情,却真他妈的让他的身体爽死了。It's f**king so good!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1:5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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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赵伟伦以前所未有的激qing开始行动起来。追求男人,这个是他很拿手的。当然也有踢到石板的时候。比如说严峻。自己对他好,应该很明显了,可是那个家伙不是一般的迟钝,当然,也因为那个家伙太怯懦,顾忌太多。虽然赵伟伦对他的底细知道得不多,可是有一点他知道,那个家伙,经不得逼的。当然,赵伟伦也舍不得逼他。

还有周畅。曾经好过一段时间。这个人,却不是赵伟伦主动。事后,赵伟伦也很沮丧。明明是那个家伙先来追求他,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之后,相处没多久,那人又退缩了,只说两个人太不合适。赵伟伦倒也没有勉强。虽然也喜欢他,可是也不到值得纠缠不休的地步。

王小宁,在{dy}次见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了。那个孩子,天真、单纯、胆子小,让人看了就想呵护。谁知严峻也跟他有同样的心思,要他帮着做个介绍。赵伟伦很大方,就介绍了,谁想到那个孩子竟然宁可被严峻xx,也不愿意被赵伟伦追求。

这个,是很丢面子的事情。可是严峻很温和,王小宁很可爱,赵伟伦心里一把火,还没处烧去。更恼火的是,王小宁虽然说跟赵伟伦在一起没有安全感,却口口声声叫他xxx,说他就像他的好哥哥一样。这不是活见鬼吗?

然后周畅遇到了王小宁,两个人一见面就对上了眼,轰轰烈烈地爱了起来,又央求赵伟伦跟严峻商量,希望结束xx关系。那一段时间,赵伟伦头大xx,可是这三个人,都是经他介绍认识的,又觉得义不容辞,只好心惊胆战地跟严峻说了这事。

赵伟伦还记得,严峻有点儿苦恼,也没有为难他,很干脆地结束了跟王小宁的关系。赵伟伦曾经问过严峻,他不会不甘心吗?严峻有点儿茫然。不甘心?为什么要不甘心?我不能给他未来,就不能束缚他。更何况,我们这些人这么苦,有幸福的机会,为什么不成全呢?

赵伟伦挑起了大么指,严峻,还真是圣人一个。

周长均听了这话,眯着眼睛笑。说起来,你也是圣人啊。你喜欢的人,都在跟别人好,你就没有不甘心?

当然有啊。赵伟伦气愤愤地说。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周畅那个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不含糊。王小宁呢,他口口声声要安全感。靠,我连什么叫安全感都不知道,怎么给他?至於严峻。赵伟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个人,我真不忍心让他为难。你知不知道,看他那个样子,我的心都揪着疼。

周长均没有说话,只是摸着赵伟伦的头。

又想到其他的情人,赵伟伦突然发现,他就是个相信一见锺情的人。{dy}次见面,喜欢上了,自然要表白,要勾引,要上床——当然也有例外,不过不多——然后呢,交往,相爱,然后,再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开。有的是因为他自己,他是不肯做地下情人的,而同志,愿意出柜的,实在是屈指可数;有的是因为对方,因为赵伟伦这个人,低三下四起来,什么下jian的事都肯做,而一旦要搬俏,就跟个女王似的,要别人拼了命地哄着他,这个,谁受得了?

而且同志,要长相厮守,那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更更何况,周长均虽然找他的次数不多,可是每次一开口,赵伟伦就必须到,也必然会将情人丢在一边。试想,真要爱他的,谁愿意忍受他莫名其妙的失踪,然后再带一身的交欢过后留下的痕迹回来?

赵伟伦在办公室抓耳挠腮,心急得不得了。他就是看上钱途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那张迷人的面孔,那一句回复的话,够彪悍,够男人。特别是在洗手间为他服务后,他那副沈迷而又气馁的样子,那副要发作却又忍耐的样子,无不挠到赵伟伦的痒处,让他欲罢不能。不不,他一点都不想罢手。

但是钱途又的确与他见过的人不太一样。首先呢,不是个爱玩的人。吃饭的时候,在清吧的时候,他都是淡淡的,没有见到他特别喜欢吃的菜,也没有跟同伴玩玩闹闹。听歌的时候偶尔入迷,可是又很快地清醒过来。自己调的酒多棒啊,那人也没有赞许的眼神。还特别为他高歌呢,却只见到不耐烦的表情。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1:5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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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能是他踢到的最硬的铁板了。可是,可是,哎呀,就是爱死了呀。

早晨,赵伟伦xx痛苦地在七点半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到研究所的门口去堵钱途。看是看到了,可是没敢去打招呼。钱途和刘康边走边说话,刘康倒是满面笑容,钱途却眼睛看着前面,偶尔点点头,面无表情。

赵伟伦不知道钱途出柜了没有,冒冒失失地闯过去,恐怕会惹他不高兴。接下来,恐怕就更难办了。要趁热打铁,这个赵伟伦知道。可是如果是一块寒冰,那该怎么办?应该慢慢地捂热吧。太急躁,只会适得其反的。

中午又堵在门口,却没有看到钱途出来。不但他没有出来,那天晚上见过的,似乎都没有人出来。倒是有两个人抬着筐子进去了,是一个快餐店的伙计。估计,那些人都在里面吃盒饭了。

赵伟伦闷闷不乐地回到河东,沮丧、不快。正好遇到李庄饭店出了漏子,火大之下,跟刘建国要了几个人,开着车,气势汹汹地奔饭店而去。

李庄是一家连锁饭店,赵伟伦是老板之一,刘建国是大老板。事实上,刘建国开了两个酒吧,三家饭店,就是李庄的连锁,分布在雨花区,芙蓉区和开福区,主要是家常菜,土菜馆,生意挺不错。赵伟伦最开始在刘建国的酒吧做事,招待,然后是调酒师,到了后来,刘建国分了一些股份给他,让他做了二老板,也管一些经营的事情。

赵伟伦对钱啊权啊兴趣不大。不过做了老板之后呢,巴结的人多了,猎艳的机会也多了,最主要的是,受欺负的时候大为减少,以至於最近几年,都没有人敢欺负他。本来赵伟伦并不是个惹祸精,刘建国是从黑道漂白的,外面混的人都要给他面子。赵伟伦是二老板,搞他,岂不是跟刘建国作对?就算有人看着他那副公开的同志样不顺眼,也只能背地里唾弃,当面还是要嘻嘻哈哈的。

赵伟伦还有一个更厉害的靠山,那就是周长均了。他们之间的JQ知道的人很少,刘建国算一个。话说当初刘建国漂白,还是周长均半劝说半威逼的。周长均很坦白地告诉他,严打的时候,把刘建国弄个枪毙都不为过。之所以给他一条出路,一来是看着这家伙还算义气,不是那种心黑手狠的角色,不碰xx,也不参与帮派斗殴。给他一条出路,他手下的人也可以好好做人。其二呢,真要把他搞下去,另外的人来填补空白的话,恐怕更不好处理。更重要的是,他得帮周长均照顾好赵伟伦。

周长均来头很大,底气很硬,手段很毒辣,无论是刀枪还是糖衣炮弹都拿他不下。不过他也有一个弱点,那就是赵伟伦。周长均很认真地告诉刘建国,赵伟伦是我的小情人,不过我也不管着他。我的事情很多,要找我麻烦的也很多,除了犯罪分子外,也有看我不顺眼的同僚。我不能暴露我和赵伟伦之间的事情,可是呢,还得给他一个保护伞。你漂白吧,对你我都有好处。

刘建国正好也混得没意思了。有了老婆孩子,想过安稳日子,抱住xx的大腿,那是可望不可及的好事情。不就是罩着赵伟伦嘛,小事一桩。

於是白道上许多人也慢慢地知道了,赵伟伦有个叔叔是省公安厅的大官。知道这个大官是谁的,对赵伟伦自然另眼相看。不知道这个大官是谁的,当然也得敬畏加巴结。

赵伟伦虽然率性而为,他也知道周长均对他的好处,也知道刘建国罩着他不是因为他聪明能干或是忠心耿耿,所以呢做事情还是很认真的,又不贪。虽然是个大嘴巴,他和周长均之间的事情还是瞒着所有的人。过了几年,倒混得越发不错,应酬方面左右逢源,人家给他面子,可是他也不会踩着人家自己弄好处。

跟周长均,赵伟伦可没有以为两人之间有什么爱情的成分。感情是有的,周长均与其说是他的情人,更像他的爸爸,对他又苛责又宠爱。他在外面胡闹,今天这个,明天那个,周长均也不恼,只叫他做好安全措施,每年必让他去医院做体检。赵伟伦也知道周长均有老婆有孩子,事业做得很好,跟他在一起,也不过发泄欲望而已。

所以其实赵伟伦是一个很没有原则的人。他很讨厌结婚的同志,那是做了婊子又立贞节牌坊。而周长均,似乎也是既做了婊子又立了贞节牌坊,赵伟伦倒毫不在意了。他的那一套出柜的理论,从来就没有落在周长均身上过。

话说赵伟伦到了李庄的总部,开福区的那个餐厅,还是下午三点左右,一帮子服务员正坐在那儿闲聊,见他来了,又带了好些人,颇有些惊吓。赵伟伦也懒得理他们,直接进了总经理的办公室。

办公室坐了三个人,一个年轻女子,一个大师傅,还有就是李庄连锁的总经理李育。还没有等他们开口,赵伟伦就对那女人说:"孙小琳是吧?诺,这两位是我请的大会计,你带他们去查账吧。所有的账全部都拿出来,慢慢查,今天查不完,明天继续。那个,你是厨房领班?我记得叫何大伟吧。这位你也认识,雨花店的小文。小文,你跟何师傅去厨房,把要找的东西找出来。你们几个,在门口守着,我跟李育有悄悄话要说。"

李育心慌意乱,忙站了起来,刚准备说什么,被赵伟伦推开,然后那家伙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恶狠狠地说:"你做了什么好事?嗯?活得不耐烦了?"

李育嬉皮笑脸地到赵伟伦旁边坐下,握住他的肩,柔声细气地说:"伟伦,我能做什么事?我们之间,难道还信不过吗?要不,你听了谁胡说八道,来找我的麻烦?"

赵伟伦把李育的手拨开,皱着眉头说:"你老实点,别跟我提过去。他妈的。我信得过你,把店子都交给你,做得这么大,还不满足吗?还要怎么样?李育,钱是赚不完的。你要是要钱太狠了,不但会把自己载进去,你老婆孩子都跑不掉!"

李育晃了晃脑袋,有点莫名其妙:"这个跟我老婆孩子有什么关系?伟伦,我知道我们的事情是我不对......"

赵伟伦哑然失笑:"你还不老实?我们的事情,过去很久了。你是利用我也好,你是迫於压力也好,总而言之,那都是过去了,我也不会记恨你。只是,这个饭店,现在在刘建国的名下。我们都要对他交代。你做些什么,我表面上不管,实际上是不得不管。你还要装迷糊吗?那我明确告诉你好了。今天我来,不是刘建国的意思,而是别的人的意思。告诉你,条子那边,我有耳目。有人查毒,查到你的店子里来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罂xx而已。不够上你坐牢,可是,会让李庄关张。李育,这店子,也是你的心血。你也不想就看着店子关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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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李育松了一口气,不以为然地说:"那个,又放不了多少,不算什么吧。再说了,也不只是我这一个店子......"

"闭嘴吧你!"赵伟伦的火愈发大了起来。"你还想怎么样?以前长沙不是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等到工商局或是卫生局来人了,你这里就得关门!不光是这里,连其他两个分店也保不住!饭菜做得好,总会有人上门。你用那玩意儿,干什么?"

赵伟伦站了起来,在房子里绕着圈,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了愤怒,见李育很不服气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李育,我们认识多久了?快十年了吧。那个时候你还是一个厨师。我们两个,努力了好久才盘了个店子。做得很辛苦,可是还是很开心。后来你说要结婚。行。你老爸老妈当然比我重要得多,你的脸面也比我们两个的感情重要。好,分手,我没有缠着你,是不是?然后店子要倒了,你又来找我。我央求刘建国出资,帮你把店子做大,然后又开了分店。你做得好,我也跟刘建国说了。虽然这店子现在是刘建国的,可是你也占了股份,这钱,也来得容易多了。你结婚,生孩子,当老总,不是挺好吗?干吗要鬼迷心窍,弄这些不入流的勾当?你要知道刘建国,他是不会让别人占他的便宜的,我叔叔,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他要知道我们的店子搞这种名堂,他会剥了我的皮!至於你,你是要刘建国收拾你,还是要我叔叔动手?"

李育耷拉着脑袋不做声。人都是贪心的。没有的,希望有,有了的,希望更多。汤料里面加罂xx,那是公开的秘密。赵伟伦这样,不是小题大做?

有人敲门,小文进来,拿着一个塑料袋给赵伟伦看。何大伟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害怕地看着李育。

赵伟伦打开一看,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丢在李育的跟前。

李育脖子一歪,恨恨地说:"得,你有本事。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你说得出,我就做得到。"

赵伟伦看到李育脑满肠肥的样子,不由得xx。当初怎么就会爱上这么个家伙?那时候还真是年轻不懂事,看着他人长得标致,饭菜做得好,性格又软,什么就都不管不顾了。后来他要结婚,自己虽然恼火,可是也能体谅。现在,没有了那种感觉,可是总归还是好过的。这人又有家有口,自己还能怎么样?再闹下去,如果他老婆到自己这儿来哭诉,还真会下不来台。

赵伟伦摆摆手:"那就这样。何大伟,你到雨花店去。这个事情,我也懒得再查了。小文,你到这边来做大厨吧。李育,你先休息一段时间,等查完帐,我们再谈。你有什么想法,跟我说就是。能办的,我尽量给你办。李庄你是有股份的,不用担心没饭吃。"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0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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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育抬头看了看赵伟伦,突然发狠说:"赵伟伦,别给你脸不要脸。大家都在混,你不要逼人太甚。不过就是卖屁股了,刘建国是不是就比我强啊?他鸡ba比我的大吗?还是养了什么漂亮男孩给你玩啊?你就这么巴结他?我们的旧情,你就一点都不顾了?"

赵伟伦气得笑了起来,弯下腰看着李育,很慢地说:"李育,闹开了就没有意思了。刘建国啊,我倒蛮喜欢他的鸡ba,不过,他对我的屁股不感兴趣,他更喜欢女人,这个,你不是不知道。你的鸡ba是长得不错,不过,我更喜欢你的pi眼,怎么,你都忘了?"

李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倒让赵伟伦不忍心了。他站了起来,无奈地说:"你别说我绝情。你比我更狠。不过算了。有人告诉我,在商言商。你这个总经理一向做得不错,就是有点太贪心,做事情不经大脑。我不想跟你闹翻,可不是怕了你。你有几斤几两,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的事情,你也看在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跟你再说,就没意思了。李育,为了你老婆孩子,你好好想想。如果账目没有问题,你还可以回来上班。不过那个会计我也要调走。别怪我不信任你。是你自己不值得信任。"

说完,也懒得再看李育一眼,带着人,又大摇大摆地走了。

晚上跟刘建国说了这事,被削了一顿,说他不该贸然行事,应该交给他去处理的。赵伟伦疲倦地摇摇头:"大哥,我就是怕你亲自处理。我来,还好一些。你老人家,不是挑了人的手筋,就是海扁一顿。这个是小事,又何必呢?"

刘建国只是笑:"你们怕么就是旧情难忘了。对了,那个人那里,怎么样了?"

赵伟伦嘿嘿地笑:"那个,你就别打听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忙完事情,赵伟伦又开车到了河西,在钱途的楼下站了一会,见上面黑黔黔的,没有一盏灯亮着,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小公寓,躺在床上,又乐。那人住的地方离他的公寓不远,嘿嘿,原来说老天早就知道了他这段姻缘,所以让他在这边买房子啊。

傻乐了一阵,调好闹锺,睡觉去也。

早上没能爬起来。闹锺是响了,愣是没有把他闹醒。本来也是,做服务行业,都是夜猫子,每天弄到凌晨三四点才睡,要起床,基本上都是中午了。想着中午那个人别是又在吃盒饭吧,到门口堵,恐怕又等不到。就算是他出来了,也不好上前打搅啊,如果旁边有人,特别是那天晚上见过的人,看到了,说不定会瞎猜测。钱途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美滋滋地夸了一下自己,这么体贴,嘿嘿,还真是个好男人。

想是这么想,还是到研究所的门口转了一下,一看表,还不到十二点,肚子饿得咕咕叫。嗯,不如也体验一下钱途的生活,到快餐店吃点东西。脸上带着傻笑,慢慢地在旁边的小道上绕着弯,果然看到那家给他们送盒饭的快餐店,便进去,一看,傻眼,好多好多人,多半是学生,连个空位子都没有。厨房里很忙,呛人的气味飘出来,还真让人难受。

赵伟伦等了一下,终於有人出来了,忙挤进去,坐下,一看,墙壁上贴着菜单,各种各样的煲仔饭、木桶饭和铁板饭,倒是不贵,十块钱一份。看了半天,见旁边一个人在吃香干炒回锅肉,那孩子,吃的热气腾腾,看上去倒也不错,便要了一份,袖着手,坐在那儿等着,眼睛到处乱瞟。

所以当钱途站在门口犹豫时,赵伟伦一眼就看到了。见到他,赵伟伦的心中简直是桃花朵朵开,真是老天都在帮他,而且,他是一个人呢,忙站起来对着钱途使劲的摆手。

做了一上午的事情,钱途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只是店里面人很多,看样子一时半会还没有空位,正准备另外找地方,就看到一个人站在挺里面的一张桌子旁,对着他不停地挥手。定睛一看,汗下来了。

说老实话,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没有多少时间想无聊的人和无聊的事。就算是夜深人静,空闲下来,偶尔想到赵伟伦,除了厌恶和恶心外,另有一种莫名的情愫——怎么说,也有过亲密接触的啊,而且那接触,Jesus Christ!还真舒服。可是就算这样,钱途也没有想到会再见到这个人。他已经很明确地表现出冷淡和不屑,那个人,再皮厚,也不会继续纠缠吧。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0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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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接到骚扰电话,钱途还真是松了一口气。扪心自问,钱途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

所以看到赵伟伦带着满脸地惊喜很夸张地向他挥手时,钱途冷汗直冒,掉头就走,却听到那个人在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钱途!钱途!这儿有位子!"

满屋的食客全部看向了他,这还算了,服务员也跑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哎呀,老师,这边,这边,你朋友给你占了座了!"

秋风瑟瑟,害得钱途打了一个寒颤。这儿,他是经常来的,老板和服务员都很熟悉,这要是真走了,以后,这个地方还就不好意思再来了。於是乎咬咬牙,进了店,见赵伟伦满脸龌龊的笑,指着身旁的位置,连声招呼。

钱途牙都快咬碎了。什么叫做已经给他占好了位置?明明只是一个人坐的地方,硬是摆了两张塑料凳子,挨得那个紧!

老板娘陪着笑:"那个老师,您请坐,我们这儿都是这样,您知道。啊,您要什么?我叫我老公快点做,先给您做?"

钱途无可奈何,轻叹一声:"那个,香干炒回锅肉吧,铁板饭。"

老板娘一拍巴掌笑了:"怎么这么巧?这位老师也是要香干炒回锅肉呢!您还是老样子,要辣一点的?稍等,马上就到。"一扬嗓门,对着厨房就喊开了。

钱途磨磨蹭蹭地刚刚坐下,腿上就搭上了一只手,那个没脸没皮的家伙笑得那个恶心:"喂钱途,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对了,我就住在这附近呢,开元新村,那儿我有一套小公寓。嘿嘿,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

钱途一皱眉,刚准备骂人,就看到对面桌子上一个人对他正笑得暧昧。钱途闭上眼睛,再睁开看看,不由得气急败坏,只想要晕过去就好。

赵伟伦见钱途脸色不对,顺着他的视线望前面一看,就在他前面那桌,正对着他们,坐着一男一女,那女的不认识,那男的,正是邵梓维。

邵梓维神神叨叨地对着他们笑了笑,喊老板结了帐,跟着那女孩出去了。

钱途觉得,这一辈子的倒霉事加起来也没有这几天这么多,火烧火燎的,想发脾气,这个地方,还真不好发。更过分的是,赵伟伦搁在他腿上的那只手在不停地摸来摸去,摸得他汗毛都要炸起来了,转过脸,低声骂道:"你这个王八蛋,别以为我真就怕了你。把我惹急了,可不管在什么地方,先把你踩死算数!"

赵伟伦正摸得起劲,心里乐呵呵。钱途穿的风衣,正好挡住腿,他这样上下其手,何其快乐!见钱途咬牙切齿的模样,更是爱得心痒痒。如果不是还残存一丝理智,他怎么肯放手?

赵伟伦收回自己的手,脸上那副贱样,不是一般地找打欠揍。

两个铁板端上来,上面的饭菜劈里啪啦,香气四溢,闻上去还真是不错。赵伟伦拿起一次性筷子,剥开,把上面的毛刺去掉,很巴结地递到钱途的手中,把钱途正在弄的筷子拿过来,自己用,然后一边嘿嘿地笑,一边就着钱途的冰冷气质下饭。

钱途无限烦恼,可是在这儿发飙,很无趣。想着吃了饭再跟赵伟伦说清楚,他还要这么不要脸的话,就别怪他心狠手辣,非把他打成残废不可。

就着脑子里赵伟伦哭爹喊娘的样子下饭,居然也吃得钱途胃口大开。只觉得这饭菜xx的鲜美可口。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0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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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吃完这顿饭,赵伟伦又抢先付了帐,见钱途直接就往外走,忙跟了上去,讪讪地搭话,钱途却根本不理他,走了十几分锺,到了钱途住的地方,仍然不做声,径直上了楼。

赵伟伦那个心痒难熬啊,见钱途并没有赶他,便也巴巴地上了楼,到了五楼,赵伟伦还没有喘完气,就见钱途开了门,并不关,进去了。赵伟伦便也厚颜跟了进去,顺手把门带上。

钱途把风衣脱下,挂上,转过身,对赵伟伦说:"我想我已经表示的够明白了。如果你不懂,或者装不懂,我就再慎重其事地跟你说一遍。我虽然也是一个gay,并不是不挑人的,是个男人我就会想上。我对你没兴趣。而且,我们两个很不合适。我不喜欢老男人,尤其是你这种没脸没皮的老男人。所以,请你以后不要搔扰我。不然,我也不是吃素的。别以为上一次怎么样了,我就会怎么样。老实告诉你,我觉得你很恶心。"

赵伟伦嬉皮笑脸地说:"啊,那个啊,可是我很喜欢你啊。钱途,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喜欢你。那个,你不喜欢我不要紧啊,我们慢慢地发展,说不定你就会喜欢了呢?别说什么恶不恶心。上一次,你不也是爽呆了?我说,我的功夫还不错吧?做几次,你就会上瘾了。"

钱途斜着眼睛看着他,满脸都是难以置信。这样说,还不够狠吗?无论是谁,应该都挡不住这样恶意的评论吧。这家伙是脸皮厚到有城墙那么厚,还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见赵伟伦又往他身上靠,不觉紧张起来,往后退了两步,厉声说道:"我说,你难道就不会......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赵伟伦心中大乐。钱途这样子,还真像是遇到色狼的小姑娘。腆着脸继续往前走,眼角瞥见钱途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忙后退两步,仍然挂着笑,说:"我也讲得很清楚了。试试,就试一试,啊,不然我怎么甘心?你瞧,我那么掏心掏肺地对你好,你总得给我个机会吧,不然,我怎么死心?"

钱途这一辈子遇到的,当然有混账东西,可是真的屈指可数。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下jian的玩意儿。如果因为被拒而恼羞成怒,到处去闹,或者传谣言,或者诋毁,他都能够对付。唯独这样把自己当狗,这么低三下四地求他,他还真不好下手去。掏心掏肺地对他好?这话他也说得出口?什么时候好过了?啊?不就是吃了一顿饭,唱了一回歌吗?他钱途要求了吗?不是拒绝了吗?不是什么都说清楚了吗?而且,他妈的他不是已经占到便宜了吗?

赵伟伦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看着钱途的这房子,十三平米左右,靠墙摆着一张单人床,床头那儿一个小小的床头柜,接着靠窗是一张书桌,很老式的那种,上面有书和电脑,桌前一张椅子。再过来,一个开放式书柜,上面摆满了书。然后靠着另一堵墙是一个折迭式的衣柜,再过来,就是一个小厨房和小厕所。房间里东西很多,却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这就是所谓的筒子间了,原来只有一间房,厨房和厕所是后来加上去的。

眼光再扫到钱途身上,见他满脸的气恼和无可奈何,心里又高兴起来。无可奈何,说明他的招着实有用,应该再接再厉,便笑着说:"既然你没有意见,就这样吧。哦对了,你下午还要上班吗?中午要不要休息一下?"

钱途无语,琢磨着,如果把这个家伙揍一顿,是不是能够把他赶走?休息,他中午当然要休息。早晨起来爬山,然后是去研究所做事,下午两点半要接着弄,现在,一看手表,已经一点多了,在床上靠一下的时间应该还有。可是这个家伙在这里,自己怎么休息?不由得怨恨自己。吃完饭就喊他滚好了,干吗要跟他把话说清楚?不是明明说不清楚的吗?

赵伟伦很狗腿地走到床边,铺床迭被,口里还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坐在这里,放心,不会搔扰你的。"

钱途无力地坐下,掐着太阳穴。他的头真的痛起来了。

赵伟伦弄好被子,看到钱途面目表情有点痛苦,忙走过来,手搭在钱途的肩上,问道:"怎么回事?不舒服吗?要不这样,我帮你按mo一下头部。嘿嘿,按mo,我很在行的。"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0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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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钱途摆摆手:"拜托你,你先走好不好?就算你在行,我也不敢让你帮我按mo。不然,按着按着,你不知道又要出什么西西。下午我还有一堆子事情要做,这两天搞电脑,我已经很xx了。你......"

赵伟伦用力把钱途架起来,推着他往床边走:"你放心,放心。啊,我{jd1}不趁火打劫。来来坐下,我来帮你按按头。要不要把衣服脱了?"

钱途绝望地看着他,简直想要去撞墙。那人却不管不顾地帮他脱毛衣。钱途有些自暴自弃,如果那个人如愿以偿地跟他上了床,啊,f**k一下,是不是就会腻了?可是,holy shit!我gan嘛要这样?我到底做了什么孽,要受到这种对待?

还在自怨自艾呢,赵伟伦已经开始解他的皮带了,还哄着他站起来,让他把西裤脱掉,然后看着他的裆部,吞了一下口水,毅然将他往被子里塞,让他头冲着门躺好,又起身拉上窗帘,搬了把椅子放在他的头那边,坐下,张罗着让他的头在枕头上搁好,伸出手,在他的太阳穴柔柔地按mo了起来。

钱途已经无力反抗了。这几天他的身体不大舒服。嗯,因为事情很多,天天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而且碰到这个赵伟伦,莫名其妙的,他就花招百出,名堂搞尽,只不过为了脱了他的裤子把他弄上床。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刻薄,冷淡,他的拒人绝招对那个人却一点用都没有。气了,恼了,把自己的想法非常直接尖锐地表达过了,可是这个人,就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璫璫的一粒铜豌豆,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的千层锦套头。他钱途,还能怎么办?

赵伟伦看着钱途的表情变幻莫测,心里乐开了花。冰山一样冷漠的气质褪尽,反而多了气恼、无奈、烦躁、厌弃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好看。而且没有戴眼镜,眼睛闭着,那个样子,真是可怜又可爱啊。

使劲地咽下口水,赵伟伦的手指在钱途的脸上和头部按mo着。啊,好久没有试过给人做头部按mo了,动作非常地不娴熟。想当年,啊,那还是多久以前的事?刚刚出柜被家里赶出来的时候吧,还没有十八岁,就开始在社会上打流了。没有地方住,朋友和同学看到他,不是厌恶地吐口水,就是恶狠狠地骂他。学校也不能去了。虽然并不是很喜欢读书,不过毕竟还是从小到大一直呆的地方啊。哥哥姐姐会骂他,也会偷偷地接济他,谁知被老爸发现了,他们都挨了打,禁足,不准随便外出。当时的情人看到他,又是羞愧又是害怕。罢了,靠他也是靠不住的呢。

然后找地方打工,去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当然,长沙这么大,他又不是名人,这种地方总是能够找到的啊。

到人家的美容美发院去打工,当小工,没有工资,包吃包住,每天就是搞卫生,洗毛巾,配xx。然后跟着学洗头,学头部按mo。店里的生意很好,赵伟伦很勤快,嘴巴又甜,老板和客人都喜欢。做了一年多,开始学剪发。动手的机会很少,只能拿着剪刀在塑料模特的头上摆弄,偶尔师傅也会让他给老人或小孩剪剪平头或是寸头什么的。然后是学给女人烫发,把头发卷上,上xx,等等。

到了中工,赵伟伦正做得得意的时候,出麻烦了。有一个客人,中年人,每次来都指定赵伟伦洗头,偶尔摸摸他,蹭蹭他,动作暧昧得很。赵伟伦察觉到那人对他的兴趣,发现那人可能是他的同类,也觉得高兴。

那个中年男人每次都偷偷地给赵伟伦小费,也喊他出去吃饭,送他衣服。赵伟伦看那个人长得也不难看,对他挺温柔,心一动,就跟那人上了床。谁知道,这个床上得特别倒霉。他晚上守店子,就约了那个男人来。正做得起劲的时候,有人砸门。赵伟伦穿了条裤衩,用被单包着身子,打开卷闸门一看,傻眼了,门口一群人,告诉他,xx,扫黄的。於是乎,赵伟伦和中年男人就被带到了派出所。

原来当时正在整治卖淫嫖娼。有些美容美发店容留卖淫。这次是专项行动。

所以很自然的,理发师的梦想就这么破灭了。

那是哪一年的事?上个世纪的事吧?90年还是91年?赵伟伦不记得了。理发师做不成,洗头按mo的手艺自然也没有用武之地。十几年过去,赵伟伦惊奇地发现,手艺虽然很生疏,却还没有xx忘记。钱途的头在他的按mo下,似乎不那么痛了。然后,微颤的睫毛和眼皮渐渐地安稳下来。这人睡着了。

赵伟伦看着钱途的脸,口水直流。这个男人,长得可真俊。平时那幅冷冰冰的模样,凛然不可侵犯。两人认识后,钱途或冷漠,或尖刻,或愤怒,或无奈。无论哪个样子,看着都让赵伟伦有欲望。有时候想要这人狠狠地干他,有时候又想千娇百媚地伺候他,有时候想要被蹂躏,有时候又希望这个人会好好地疼爱他。

而此刻,钱途熟睡的恬静的面容,静静的柔和的呼吸,又突然让赵伟伦的鼻子酸了起来。很想抱住这个人,狠狠地亲他,爱抚他,然后进入他。

赵伟伦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手的动作却仍然舒缓轻柔。秋日的艳阳透过窗帘,让房子里有隐约的桃红之色。赵伟伦拼命地忍着勃发的欲望,手指不停地吃着钱途的豆腐。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0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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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钱途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赵伟伦慌慌张张地放开在钱途头上摸来摸去的手,扑过去到处找,终於在钱途的裤子皮带上找到了手机,又慌忙地掐断,松了一口气,回头一看,却见钱途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从枕头边找到眼睛带上,狐疑地看着他,问:"你在干什么?"

赵伟伦嘿嘿地干笑:"我见你睡得很熟,怕把你吵醒了,就把手机关掉。"

钱途慢慢吞吞地下了床,把毛衣套上,又拿了裤子穿好,懒懒地说:"那是调好的闹锺。我要是没有醒,下午迟到了,你负责?"

也不等他回话,钱途穿好鞋子,到厕所尿了尿,又洗了个脸,一抬头看到镜子,头发乱得跟个鸡窝似的,叹了口气,拿起喷壶,喷了些水在头上,用梳子梳好。弄了点大宝抹在脸上,进了屋,提起电脑包,看见赵伟伦仍然像花痴一样盯着他,不由得再次叹了一口气,说:"我要上班。你不要上班吗?我跟你说,我真的很忙,没有时间陪你玩游戏。拜托你,啊,放过我好不好?"

赵伟伦答应了,突然又回过神来,反口说:"不好,不好。那个,你有权力不喜欢我,我也有权力追求你。你放心,我不会弄得你难做的。我会很懂味的。"

钱途翻了个白眼,做了个"请"的手势,等赵伟伦出了门,他也出来,锁了门,再也不看他,径直往研究所走去。他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做,实在难得花心思来对付他。

目送着钱途进了研究所,赵伟伦发了一下呆,也不知道自己这是算有进展还是没进展。不过管他呢。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就不信融不了这座冰山。

钱途刚刚打开电脑,黄亦平就进来了,在他旁边坐下,犹豫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说:"钱途,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一个人,很像是那天一起去吃饭的赵老板。是不是他啊?"

钱途无力地靠坐在椅子上,眼睛斜过去看她:"是,怎么啦,你有意见吗?"

黄亦平的脸红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没有。啊,我不过问一下。听说,啊,那个,那个赵老板在追求你?"

钱途转过身,认真地看着黄亦平:"我能不能问一下,你的事情做完了?这么闲?培训计划做完了?怎么有空管家长里短?我以为只有已婚妇女才喜欢管这类型的事。请问,对此,你是觉得恶心呢,还是觉得很有趣?你是正常的女人呢,还是不正常的同人女?"

黄亦平几乎要落荒而逃,手心都攥出汗来了:"对不起啊,钱途,我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唔,我只是觉得,有人关心,有人追求,应该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啊,对不起,我出去一下。"

钱途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不愿意对女人这么没有礼貌,不过,他的耐心已经到了尽头。黄亦平是一个不怎么出声的腼腆的女孩,做事也很勤快,专业方面跟他骑虎相当,只是,如果连她也对他指手画脚的话,这日子就相当地难过了。

他刚刚转过头,文档还没有看两分锺,刘康进来了,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问:"你刚把黄亦平怎么啦?她在外头哭呢。何苦欺负个女孩子。"

钱途的火"腾"的就冒上来了,再一次转过身,面对刘康不悦的脸,很冷静地说:"我是一个gay,能怎么样欺负女孩子?对了,我记得你貌似要结婚了,不相干的女孩,你还是少一点关心比较好,免得伤人伤己。"

"钱途,你用不着这么拒人以千里之外。"插话的是李全。"我们大家都是关心你。黄亦平跟你合作最久,她不过是......"

"关心我?是真的关心我,还是要看我的笑话?"钱途说话愈加不客气:"得了。行,是我不对,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各位请原谅,我去赔礼道歉去。"

说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在走廊上转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黄亦平。实在是懒得去找她,钱途就站在楼梯间的窗口往外看,人来人往,很热闹。身后也不断地有人上楼下楼。大声小声的说话和谈笑,都与他无关。

钱途抱紧自己的身体,突然觉得xx的寂寞,xx的凄凉。这么多年,自己什么事都一个人挺着,没有朋友,不能找父母诉苦,这么辛苦,总算是风平浪静地过来了。那个姓赵的,凭什么要打扰自己的安宁的生活?因为自己长得好,够性感,上了床会特别的high?还是因为他在社会上浸淫久了,找个学校里的纯洁的家伙来玩一玩?说什么喜欢,那样的词,从那样的人口中出来,意思xx就变得不同了。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0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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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出柜,老师和同学都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与众不同。可是这么多年的洁身自好,从来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嚼舌头。那个赵伟伦,看上去就是有钱人在显摆,弄得人人都觉得自己跟他有了一腿。更龌龊一点,说不定自己还是为了钱被一个老男人给xx了,在背后更不知道说出怎么不堪的话来。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站了半个多锺头,渐渐觉得冷了起来。钱途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心跳已经不那么急促了,应该可以冷静地面对他们,便下了楼,慢慢地走到自己的办公室,一看,诺大的办公室空空荡荡,只有黄亦平坐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正在打什么东西。

钱途摇了摇头,也觉得自己没有风度。不管那女子是什么意思,起码在她的声音中听不出挖苦和刻薄。也许,真的是自己太过分。

钱途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重新点开文档,刚看了两行,就听到黄亦平细声细气地声音:"那个钱途,对不起啊,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这几天有些难受。我觉得,跟你有一点同病相怜。我一个人在这里,父母不在身边,我胆子小,也没有什么好朋友。觉得很寂寞......很抱歉,我真的不想探人隐私。"

钱途转过头看着她,见她脸色不大好看,眼皮有点肿,眼睛盯着屏幕,并没有看他。

钱途的脸烧了起来,羞愧不已。也不是不知道,黄亦平并不是个多嘴的人,平日里并不多话,也很腼腆,做事却很认真。今天说那些,恐怕也是鼓足了勇气,原因,可能出於怜悯吧。虽然自己并不需要别人可怜,可是她毕竟是善意,自己的表现,就恶意十足了。虽然事出有因,自己的心情被赵伟伦弄得很糟,可是这么无礼地对待一位女士,也确实太过分,太小家子气。

钱途轻声地说:"应该是我道歉才是。我也知道我的性格有点儿偏激。我出柜也是迫於无奈,你可能也听说过。所以,戒备心很强,总觉得,那些异性恋,看我必然带着鄙视,而同性恋......总而言之对不起,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当作被狗咬了一口。"

黄亦平要忍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抬起头看向钱途,眼圈果然还是红红的。咬了一下嘴唇,终於说:"是我造次。说实话,我不太会说话,所以尽量少说,以免得罪人。其实,我的意思就是,既然你已经出柜了,就更用不着怕别人说东道西。别人说什么,是别人的事。我妈昨天打电话,催我赶快找男朋友。我告诉他,我宁缺勿滥,总要找到爱我欣赏我的人,不然,宁可单身。我妈很担心,我自己也蛮......我以前有个男朋友,然后他找了工作,我考了研,我很喜欢科研工作,可是他说,光有爱情是不够的,以后柴米油盐,还有小孩,总得有一个人顾家。他有点大男子主义,觉得找的老婆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我愿意相夫教子,可是也想有所作为......啊,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这些事情。只是女人,总想要有一个家。而且,男女都一样吧,一个人太孤单,太寂寞......我们这些师兄弟们,要不结了婚,要不就忙着谈朋友。只有你跟我,每天泡在实验室,图书馆......所以,一时冲动,跟你说了这些......"

钱途心里一酸,更是羞愧。这是个女孩子,虽然没有自己这样的取向问题,可是家里日日夜夜催,身边的女性朋友都一个一个找到归宿,男性呢,要可爱的、顾家的、又能弄一点钱的女人做伴侣,像黄亦平这样要搞事业的女孩子,反而不容易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再过几年,就是三高——高学历、高薪水、高年龄——越发不容易找对象。到了那个时候,在他人眼里也成了异类,唉,岂不是真的跟自己同病相怜?

因为内疚,钱途难得地多说了两句:"你说的也的确是事实。不过就我而言,虽然,嗯,不招人待见,目前也的确很寂寞。不过,我还是相信会有一个人来陪我的。不是今天明天,可是总有{yt}会有的。呵呵,你也要加油。事业爱情都圆满,人生才会快乐。"

黄亦平的眼泪不知不觉地又掉了下来,忙擦掉,点点头说:"嗯,我知道。我并没有放弃,只是有时候自怨自艾,自怜自爱。那个,你不生气了吧?"

钱途笑了:"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很高兴能够跟你成为朋友。"

黄亦平点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忙掉过头看着屏幕,假装做事。

钱途不会哄人,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了。便打点起精神开始工作。

可是心里感觉,跟黄亦平的关系突然密切起来。六点多锺,事情还没有做完,钱途揉了揉眼睛,很疲倦,便邀请黄亦平一起出去吃饭。黄亦平同意了,说要AA,钱途也无所谓,找了个小饭馆,点了三四样菜,一边吃一边聊,倒也愉快。问了各自的家庭和彼此的年龄,黄亦平还比他大一岁,钱途突然油嘴滑舌地叫了一声"亦平姐",闹得黄亦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了半天,建议,还是老样子吧,不然怪怪的。

钱途哈哈地笑了起来。黄亦平那扭扭捏捏的模样,倒是有趣得很。

说说笑笑间,钱途把那个厚脸皮的牛皮糖抛之脑后了。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0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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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钱途很方便地将赵伟伦抛之脑后,可是那个家伙,却不是个很容易就销声匿迹的家伙。每日一通电话,邀他去看电/影,去吃饭,去钓鱼,去听歌,去跳舞,被钱途一一推托。

好在赵伟伦说话算数,不让钱途难做。他没有再上门堵截了,也没有在小饭馆给他占座。电话,也是中午十二点到一点,这个时候,钱途一般还是有空的,听着那家伙没脸没皮的胡说八道,并不太让他头疼。

就是那个短消息比较麻烦。每天总有几个,甜言蜜语,甜到让人倒胃口,要不然就是黄/色笑话,当然也有隐晦的求欢的意味。钱途看还是看,看完即删,从来不回复。

然后接到邵梓维的电话,说要请他吃午饭。来了来了,钱途xx气愤地想,那家伙准是要看他的笑话。哼,正好也要找他算账呢,如果不是他摆乌龙,自己怎么会惹上这么个麻烦?

当然还是在小饭馆,邵梓维已经点好了菜,要了两瓶啤酒,在那儿等着。钱途坐下来一看,是干锅鸭子,看上去还不错,便笑着说:"你今天怎么有空?不是实习吗?"

邵梓维叹了口气:"是实习啊,闷死了,想找个人聊聊。喂,钱师兄,你说我到底干什么才好?读研,根本就没有兴趣。工作,也不好玩。哎呀呀,人生最快乐的时候,马上就一去不复返了!"

钱途捧着个鸭腿啃了半天还没有啃出个名堂,被邵梓维夺了,重新丢到锅里:"急什么急?多煮一下才好咬呢。"

钱途脸白了一下,这家伙,也不嫌我的口水?摇了摇头,无视这个问题,回说:"人生最快乐的时候?你说大学?别逗了。要知道,人生最快乐的时候,就是此时,就是现在。不过,读小学的时候才真的快乐......"

钱途默了一下。虽然单身一人,爱情的甜蜜没有品尝得到,不过毕竟读书考研什么的,一路也算顺风顺水。就算是出柜,也没有弄到不可开交,父母能够体谅,所以,比起一般的人,他应该还算幸福的。

邵梓维突然扮了一个鬼脸:"那天中午,是那个赵伟伦吧?那个xxx,怎么找到你了?看你当时那个样子,好像xx,呵呵,真是好笑。"

钱途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还敢笑?如果那天不是你吃多了打电话喊我去救场,如果不是我发疯了去帮你演那场戏,我现在怎么会这么......shit!"原来是手机的短信铃声。拿出来一看,又是赵伟伦发来的短消息:"因为经济窘迫,猫被迫到狐狸开的酒吧里打工。一日,老鼠非要点猫陪酒,猫誓死不从。老鼠大怒:‘当初你追老子追得死去活来,现在我送上门来,你还假正经起来!'"

钱途"扑哧"一声笑出声,忙捂住嘴,把短信删了。撇了撇嘴,喝了一口啤酒,就看到邵梓维笑得那个欠揍,把脸一板,冷声道:"你还笑!说起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邵梓维边笑边点头:"是,是,是我的错。不过我听说,这几年你也没有伴。那个老男人,骚得可以,身材啊长相啊也还过得去,不如凑合凑合吧。跟他上床,说不定也会很爽。而且既然他那么xxx下jian,要摆脱也不难啊。等他腻了,自然就会罢手。不然,想吃又吃不到,他会更加来劲。"

钱途骇然:"你不是吧?这么随便?跟那个严峻,你就是抱着这种心思吗?难道不应该是因为喜欢才会在一起吗?"

邵梓维歪着头想了想,乐了:"你说的也没错,总归不能讨厌吧。我们家那一位,无论如何也让人讨厌不起来啊,说起来,让人挺心疼的。不过你刚才看短消息,是不是那个xxx发的?瞧你,不也笑得春心荡漾吗?"

钱途差点把口里的菜吐出来:"春心荡漾?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他发了个笑话,我不笑,难道哭?要知道,我并不是什么洁癖,不过,要和什么人在一起,总得有好感吧。那个家伙,一见面就没有给我留下好感。后来又打骚扰电话——你确定不是你给他我的号码的?"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0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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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梓维摇摇头,又笑:"不过那个人,也着实好玩。那一次在大街上调戏我,靠,还真是......我就跟他见过两次面,然后没有联络过。你们交往得怎么样?"

钱途嘴一歪,差点没被邵梓维气死:"什么交往?拜托你用用脑子!不过一起吃了顿饭......"便把那一次吃饭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洗手间的意外当然避而不谈。

邵梓维笑得喘不过气来:"那家伙,哈哈,真像是发情的孔雀,把尾巴翘起来献宝......笑死我了。不过,他很卖力呢,这么讨好你,你就没有一点动心?"

钱途再一次发现,他跟邵梓维的价值观和人生观真是有天壤之别。他卖力,自己就得领情?便说:"总归要志趣相投吧?跟他,有什么共同语言?除了一起上床之外,还有什么可以分享?我跟他,差太远了。而且,我真的怕麻烦。"

邵梓维撇撇嘴:"你是怕惹人非议吧?人活着,主要还是为自己吧。你成绩那么好,做事情无可挑剔,在科研这方面,起码在我们专业,似乎没有人能瞧不上你。私生活,就不必那么谨慎了。既然已经出柜,还如此小心,那不是太辛苦?"

再一次听到跟黄亦平的意思差不多的话,钱途有些愕然。洁身自好,难道就不对吗?随随便便找一个伴,就能幸福了?可是,前车之鉴还没有过去多久,没有久到让他忘却的地步。看错了人,做错了事情,就会有无妄之灾,这个,他是有惨痛的教训的。

邵梓维因为天性凉薄——这个词是他的朋友希岚送给他的,他也觉得挺对,所以也这样说自己了——自然不能够理解钱途的所谓"洁身自好"。不过这一段时间,他听说的钱途的往事也不少,大约也估计到钱途的心结。在他看来,跟严峻的生活过得挺如意,那个赵伟伦既然如此纠缠,给钱途造成困扰,钱途就应该当机立断,要么顺水推舟,要么断然拒绝。不过似乎是断然拒绝了,好像没有什么用。那么避走他乡?钱途那心高气傲的性子,怕么不会这样做。而且他还在读研呢,又要转博,为了个臭虫,放弃自己的事业,太不值得。要么找人修理赵伟伦?那也不行这个建议可不能提出来。总归是严峻的朋友,而且虽然死皮赖脸,毕竟没有太过分的事情。那么就忍受?钱途会肯吗?

看着邵梓维难得露出的沈思的模样,钱途叹了口气:"得了,别想那么多了。我会很好地处理这些问题的。"

邵梓维抬头看着钱途那张冷冰冰的脸,突兀地问道:"你以前不是这样吧?拒人千里之外?我也有听说学校里也有学生是同志,对你可是无限仰慕,只是都怕被你冻死,不敢追求你呢。因为那个出柜的事情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别怪我好奇心太强。说实在的,不是你,我还懒得多管闲事。不过民间版本很多,我不想听,自然总是有人说起......说来也怪,在云南见过你之前,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后来,可能是别人看到我们经常在一起吧,总有人有意无意地跟我说你的事情。哈,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只是......只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钱哥,又被我连累......我也难得这么好奇......"

钱途看着邵梓维惴惴的脸,冷笑了一声:"还真是多管闲事......不过也无所谓。出柜啊......并不是我刻意的,也是被逼无奈。你所听到的各种版本,总有靠谱的地方。"

钱途的初恋失败后,对他的打击虽然大,可是因为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倒是能够承受。只是心情很低迷,神色很茫然,觉得前途比较渺茫。

那时候的钱途,还是一个温和可亲的人。虽然不是那种阳光型的,也不算是现在这种冰山型的。差不多是忧郁型的吧。功课好,长得又好看,也在院学生会当了个副会长的职务,多少算是湖大的红人,男同学喜欢交往,女同学会暗恋的那种。

大二,班上来了四个交流学生,就是H大同专业到他们这里来读一年。其中有个男孩子,高大威猛,男人气十足,很会来事,没有一个月,就跟同学们打成一片了。

钱途因为是学生会成员,所以跟着几个交流学生来往比较多。一来二去,跟那个男孩子就走得比较亲密。初恋化为泡影,让钱途情绪低迷,又克制自己,学习工作两不误,那个样子,分外让人心疼,慢慢的,那个男孩子对他分外在意起来,动了心思。

钱途也察觉到那个男孩子对他有不同寻常的好感,他也有些动心,考虑的事情也比较多了。不在同一个学校,甚至不在同一个省,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以后有没有机会共同生活?这个问题应该不大。他可以考研去北方,那个男孩子也可以到南方来找工作,大不了都去广州深圳,甚至出国,都是有可能的。

钱途觉得自己有点儿爱上那个男孩了,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也似乎多了一些肢体的接触。搂搂抱抱啊,打情骂俏啊,都有的。然后是亲吻——到这个份上,两个人都已经表明心意了。

然后在某一个夜里,他们两个都有点冲动,在一个小花园亲热,碰到了巡查的学校保安。保安本来还是好心,已经深夜,这对情侣还不回去,如果是学生的话,第二天还要上课,那可不大好。於是去打搅了他们,却发现是两个男的,惊叫起来,惹来了旁观者。

这个,就是丑闻了。学校立刻找他们谈话,然后那个男孩,不知道出於什么心理,也许是害怕吧,就说是钱途刻意引诱他。

这一次的打击几乎让钱途崩溃。他能够怎么说?怎么做?

处分,被学生会除名,周围人异样的眼色,男性同学的人人自危,女性同学的厌恶的神情。最恐怖的事情是,这件事传到了他父母那里——某一位好心肠的老师跟他父母联系,希望家长和学校一起帮助钱途改邪归正。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0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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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这个版本你还满意吗?"钱途冷笑着问:"我父母还算不错的,没有打我骂我,没有把我扫地出门,没有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只是跟我谈话,谈了好几天,{zh1}他们终於接受了现实,只要求我洁身自好。邵梓维,你说,我该不该洁身自好?我也是男人,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也想有一个爱人。不过,如果做不到洁身自好,那时候我经历的窘迫到让人恨不得死去的事情,我将再次经历。那个赵伟伦,说良心话,确实很费心费力地追求我,他的手段,虽然龌龊下流,可是并不是不择手段——我对他们在社会上混的人了解不多。不过,没吃过猪肉,还看到过猪跑呢。只是,如果万一怎么样,我还怎么混下去?我不想换地方,否则,又将再次面临出柜的问题。老天爷,有的时候真是无奈。我知道我变了很多。难道可能不发生改变吗?"

邵梓维沈默不语,默默地吃着东西。

钱途叹了一口气:"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过去。这几年,人家怎么看我,你也想象得到。我不能倒下,不能失去勇气,面对风言冷语,我该怎么办?"钱途耸了耸肩:"慢慢地变成冰山,那样就没有人敢侮辱我了。"

邵梓维犹犹豫豫地接口说:"那样,也没有人敢靠近你了。你不知道,跟你接近,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幸亏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再加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然,我还真不敢跟你胡说八道呢。"

钱途笑了笑,那样子比较难看:"我知道。不过那样会少很多麻烦,可以安心地学习工作。那有什么不好?你看,如果你脸皮薄一点,我们没有成为朋友,那现在也不会有个牛皮糖这么粘着我了。"

"那岂不是因噎废食了?更何况,不寂寞吗?"邵梓维问道:"我虽然天性凉薄,可是也怕寂寞的。我的朋友很多,虽然不是不可缺少的,可是毕竟是朋友。像希岚,有时候很八婆,不过我会忍着。"

钱途叹了口气:"很多事情,可遇不可求。爱情如此,友情也是如此。"又想到黄亦平,不觉笑了。这几天,跟黄亦平的私下谈话比较多,也还算愉快。那么,两个人是朋友了吧。

邵梓维结了账,跟钱途一起慢慢地在路上走着,突然露齿一笑,搂着钱途的肩膀:"怎么办,钱哥,我突然好心疼你哦。不如,你养我好了。"

钱途吊起眼角,邪邪地一笑:"我没有兴趣找一个1号来折腾我。还有啊,你没有必要为我抱屈。什么事情,有因就有果,都是自作自受。算了。我的事情你少管。这么多年,我不是过得很好?别人怎么看我,我也从来不理会。说起来,这样安安稳稳地生活,专心地搞研究,就已经是老天在补偿我了。"

跟邵梓维道了别,钱途没有回寝室,直接去了研究所。看着电脑上已经要完工的论文,钱途冷冷地笑。他觉得,自己其实早就无坚不摧了,啊,不,应该是说,他已经坚硬得如同南极的冰山了。

当那个男孩哭哭啼啼地诉说责任全在钱途身上时,钱途的心就已经冷到了极点。他毫不犹豫地承认是自己在勾引那个男孩,也毫不犹豫地告诉辅导员,是的,我就是一个同性恋,就是喜欢男人,怎么样?

然后,室友先是不回寝室,然后冷嘲热讽,再然后,集体要求钱途搬出去。他们的理由很冠冕堂皇,如果让他们跟同性恋住在一个房间,那么男生和女生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同居了。

钱途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尽管他对同寝室的三个哥们——啊,不再是哥们了——毫无兴趣,可是住在一起,确实很不方便。男生防他跟防贼似的,都不敢在寝室里穿着裤衩来回晃悠。於是钱途搬了出去。为了不给老师添麻烦,他自己在外头租了一个房间,比较远,上课要走半个多锺头。

公共浴室是不能去的了。他听到有人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以前一起在学校澡堂洗澡,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占了便宜呢。他甚至听到有人当着他的面跟辅导员要求他去检查有没有艾滋病。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0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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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闹吗?驳斥吗?打架吗?那都无济於事。因为他是同性恋,就已经被定罪了。再如何争执,也不过是减轻一点罪过而已。无论如何,他都是有罪的。

可是钱途不是那样的人。夹着尾巴做人,低三下四做人,他做不到。他认为自己没有错,就算有错,也是老天爷的错,是上帝的错,因为天性,他无从更改。於是,他变得冷漠,高傲。没有任何人际交往,没有任何事务找他。他静静地读书,不惹麻烦,不谙世事。你可以不理他,却不能够忽略他。

当然后来事情慢慢地好转。也有同学意识到,这些年,除了性取向之外,他跟他们并没有不同。甚至有人希望能够重新跟他成为朋友。

只是已经晚了。钱途已经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了。

钱途点燃一根烟,看着烟雾袅袅升起,静静地想着往事。他很少有时间回忆过去展望未来的。选择读研,当一个科学家,当然是从小就有的梦想。不过出柜之后发现,他这样的人,在社会上如何工作如何生存,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这样,在学校里,人人都知道他的性向,而且大家也都看到了,他并不是个乱来的人。如果换一个环境,再次面临出柜的问题,那将又是一番打拼。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太不值得。

读书,做研究,相处的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当然,也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不过只要他有能力,又不去玩些勾心斗角的游戏,别人也会顾着面子,不会明着给他难堪。读书,做研究,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就算名利不能到手,总归会有做不完的事,爬不完的阶梯。那样,胡思乱想的时间就少了很多。

钱途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也是一个男人,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只是,这种需求跟别人的不一样,因而受到非议。而且,他从来都是在校园里长大的。家在学校里面,小学,中学,大学,研究院,接触到的gay,屈指可数。他不知道,其他的Gay是怎么找到伴侣的,终身的幸福,到底有没有。

网络当然给他提供了很多东西。gay【百度】片,论坛,那里隐藏着无数跟他一样的人。可是钱途无法理解一夜【百度】情,无法理解有性无爱的关系。而且,他也没有碰到让他动心的人。

可是邵梓维也说得不错。按照自己的这个性格,就算遇到了同道中人,就算有人喜欢他,鼓起勇气追求他,恐怕没开始行动,就已经被冻僵了。

啊不,有一个人,自己越冷,他就越发骚。怎么会这样?他曾经猥亵过邵梓维,可是自己跟邵梓维是xx不同的两种个性的人。当然都长得不错,不过邵梓维很man,而自己,清俊。他还喜欢过严峻。照邵梓维说来,严峻应该是一个春风拂面的好好先生。

钱途无语地把烟掐灭。敢情那个家伙,还真没有个自己的style,只要是男人,看上去不错,他就哈上了。这都什么人啦?

不过,钱途也有些好奇,到底要到什么地步,那个家伙才会死心?他一定是那种网上所说的SE情狂,那种无性不欢的人,那种一看到男人就先看裆下的玩意儿。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0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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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y}次见面,他有没有打量自己的裆下?不记得了。反正就是一副发情的样子。第二次,吃饭之前,似乎还挺正常,怎么一到了洗手间,就他妈的......

钱途忍不住xx了一声。那家伙那嘴巴,怎么那么......啊?手脚那么灵活,一看就是久战情场的。那个手动作那么快,自己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对方抓住了痛脚。

对了,那人的嘴巴到底长得什么样子?红中带点儿乌,很柔软,比较厚。牙齿倒是很整齐,却不够白。自然,那家伙,肯定是烟酒槟榔茶,一样都不能少。嘴巴张开,吞入自己的性器,那模样,真f**king YD!舌头也很灵活,口腔温暖潮湿,头前后动起来,自己可不就是f**king his mouth吗?

那天自己说什么来着?很久没有干过别人的嘴巴了?

Oh my god。当时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是不是因为他够YD,所以自己麻痹大意,再加上要帮邵梓维羞辱他,所以才会说出那么没有taste的话?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0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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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途苦笑。很久没有干过别人的嘴巴了?真是滑稽。从来就没有干过好不好?!

那一次在洗手间,是{dy}次有人给钱途口jiao。Holy shit!钱途怎么抵挡得了那个家伙那么娴熟的技巧?

看gay【百度】片时,钱途也曾想过,那些做mouth work的人为什么会那么津津有味?是,不错,钱途也喜欢男人的身体,当然男人身体最突出的,就是他妈的那根cock了。Hand job,钱途很喜欢,可是用嘴,他没有跟人做过,也没有让人给他做过。片子里双方都很爽,而赵伟伦给他做的那次,他也特别舒服,特别是看到那个人矮他一截,跪坐在地上,吮吸着他的性器的时候,身体和精神都很爽。

生殖器崇拜就是这么回事吧。被人这么崇拜着,这么哈着,总是会有极大的快感的。

勉强还算是个处男的钱途想到那时的那一幕,身体热了起来。暗自咒骂了一声,冲到了洗手间。Hand job之后,钱途再次点燃一根烟,苦笑。男人,真的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啊。

Hand job果然比不上mouth work来得过瘾。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0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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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正当钱途纳闷赵伟伦怎麽这麽沈得住气的时候,赵伟伦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了。欲求不满啊,严重的欲求不满。他真是恨不得霸王硬上弓,或者就如刘建国所说,先绑了来,搞了再说,不管是搞他,还是被他搞,搞完之后,死了都值得。

王小宁连忙摆手:"xxx,我拜托你,你不是要追求他吗?既然喜欢他,就一定要尊重他,要慢慢地来,慢慢地融化他那颗冰冷的心。"

周畅在一旁打了个寒颤。他的这个小情人,不知道怎麽搞的,越来越文艺腔,长久以往,他的牙齿非酸掉不可。可是也无可奈何。王小宁算是个文学青年,就这麽点爱好,不能剥夺不是?

神使鬼差的,王小宁居然成了赵伟伦的狗头军师,全心全意地教他怎麽样去追求冰山美人。不过使出的那些招式,跟追女人差不多。赵伟伦还真就信了。不上门骚扰,电话不能说得太露骨,多发短消息,可是不能太猥亵,稍稍带点色就行。还有呢,无非是关心衣食住行什麽的,虽然每次都可能被钱途生硬地堵了回来,不过久而久之,心中总会泛起涟漪的。

周畅的想法倒是跟赵伟伦类似。都是男人,那麽扭扭捏捏干什麽?先上了床,看合不合,然后相处,处得来,就长久,出不来,就散夥,干净利落,不是很好?

可是这话不能跟王小宁说,那孩子,会发火的。他需要爱,更需要安全感,而且,他非常享受被追求被宠爱的过程。再说了,他说的那些招,都是周畅使过的。现在,他当然不能表现出不屑的神情。

赵伟伦那个样子,别提多猥亵了,如果让他手下的员工看到,岂不是要把他鄙视到底?周畅郁闷地坐在沙发上,看著王小宁和赵伟伦说得津津有味,不由得脑门子挂满黑线。他可不知道,赵伟伦,说得好听,是真性情,说得不好听,是真白痴。他可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是在熟人面前,尤其是看上了的人面前,是毫无伪装肆意妄为的家夥。酒吧的员工,不是没有见过他那副花痴的模样。

当初周畅与赵伟伦的纠葛,也始於赵伟伦的皮厚。周畅正徘徊於出柜与不出柜之间,在酒吧happy的时候,遇到赵伟伦正巧想找情人。说起来,对於不是很严肃地要找终身伴侣的人来说,赵伟伦是一个再恰当不过的人选了。他不会问什麽爱不爱的问题,不会扭扭捏捏装腔作势,看著顺眼,就上,也不管什麽以后不以后,跟他交往,xx没有后顾之忧。

结果搞上了以后才发现xx不是那麽回事。他粘人,粘得很,醋意也不小。周畅要多看别人一眼,他就来名堂。适当的醋意是一种情趣,多了,就比较麻烦。没有问以后或是长久的打算,但是自顾自地要求和周畅同居。当周畅颇为xx地告诉他自己尚未出柜,仍然跟家人同住时,赵伟伦那副鄙夷的样子,让周畅火大。

然后慢慢地了解赵伟伦的底细。那家夥,由从黑道漂白的刘建国罩著,据说还有一个叔叔是在公安系统混得很不错的大官,周畅就有些抗不住了。他不喜欢有背景的人,虽然赵伟伦算不上骄横跋扈,可是如果凡事都要顺他的心意,周畅不免落了下风,他不喜欢。而且似乎赵伟伦还有秘密情人。短暂的交往过程,他就有两次非常神秘地消失,然后带著满身欢爱的痕迹回来,精神飨足又疲倦。周畅就纳闷了,要求他专一,他自己却乱来,而且问他,还矢口否认。虽然周畅很怀疑他跟刘建国有一腿,可是那位老大似乎并没有这个爱好。而且对别人的怀疑,刘建国只是笑,从不驳斥或解释。

於是周畅当机立断,跟赵伟伦说他们两个不行,要分手。那家夥可能也理亏,并不如何纠缠,之后也很大方地帮他和王小宁的忙。周畅这就不能理解了。不过王小宁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的人,两个人一拍即合,而且两个人倒都把赵伟伦当成了好朋友。

周畅算比较干脆的,虽然对王小宁如此依赖赵伟伦既不解又不满,不过也知道他们两个,光明正大,并无暧昧,便容忍了下来。更何况,如果没有暧昧关系,赵伟伦也算是个不错的朋友,讲义气,不搞鬼,所以呢,也算相安无事。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0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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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里心中百转千回,那边那两个0号还说得起劲。到了后来,王小宁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让赵伟伦消火,干脆给了个馊主意:既然一定要上了或被上了才甘心,就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献身吧。不过要慢慢来,要有情调,就这麽逮住对方的老二就啃,那是不行的。

赵伟伦呆了一下,咬著嘴唇不吭声。这话说到了他的痛处。他可不就是那麽霸蛮,啊,这个那个,让钱途干了他的嘴吗?

於是打点精神,继续电话和短信骚扰。快到新年元旦,赵伟伦旁敲侧击地问钱途元旦准备去哪儿过节。极不耐烦的钱途没好气地告诉他,自己要看书,要完成论文,然后拜托他,你能不能高抬贵手,就把我放了?"我已经很累了,忙著转博的事情,真的没有时间应酬你。"

屡败屡战的赵伟伦并不以为意,想著那天那家夥可能会闷在寝室里,机会可不就来了?

於是在2005年12月30日那天吃完晚饭后,赵伟伦跟著刘建国去场子里转了一圈,9点来锺告假,准备爬冰山去也。

钱途并不晓得他的贞操危在旦夕,正一个人在寝室里整理论文呢。天很冷,他反正也没有外出的计划,早早地上了床,开了电热毯,盖了被子,把笔记本放在膝上,认真地修改文章。

当门被急促地敲响的时候,钱途著实吓了一大跳。慌乱之中,钱途把笔记本放好,躂拉著棉拖鞋去开门,就见赵伟伦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给他来了个"嗨"。

钱途还没打算开门让人进来,那家夥就往里面挤,嘴里还嚷嚷著:"喂,钱途让让,好沉,拎不动了!"这才发现这家夥两手都拎著东西,下意识地让了让,那家夥却不进门,把东西搁在里头,看著钱途的样子,抿著嘴笑:"你快上床去吧,看冷著你。门别锁,我还要下去拿东西。"一转身,往外头窜去。

钱途还真的冻得哆嗦了一下。他上身穿了棉袄不错,下面,却只有一条保暖内裤,光著脚,忙赶紧上了床,关了笔记本,看著堆在门口的东西以及掩上的门,有点儿摸不著头脑。

赵伟伦来的目的,不用想都知道。可是这些东西是什麽?一个极大的塑料袋,黑色的,里面什麽玩意儿,看不出来,另外一个,好像是一个折叠的桌子。似乎是吧?如果真是,他拿桌子来干什麽?

正琢磨著呢,门开了,赵伟伦进来,手上又是两个塑料袋。他把塑料袋放好,把门关上。然后嘿嘿地笑著对钱途说:"我估计你没有出去玩。我来陪你过节,哈?"

钱途只是皱著眉头看他,并不说话。

赵伟伦很是自来熟,先把桌子架好,搁在钱途的床前,然后从一塑料袋中拿出一个大锅,好像电火锅,放在桌子上,到处找插头,找著了,插上。

电火锅的盖子是透明的,钱途凑上去一瞧,里面红红的汤,还有骨头啊肉什麽的。掉过头去再看赵伟伦,见他把几个塑料袋放在桌子上,芽白,香菜,金针菇,罗卜什麽的,似乎已经洗好切好的。又见他拿出两个洁白如玉的饭碗,两双筷子,在桌上摆好,又拿出两小酒杯,一瓶酒鬼酒,立在桌子上。

赵伟伦拍拍手,一屁股坐在床上,手拍著钱途缩在被子里的大腿:"我们吃点夜宵吧。这天冷得要死。狗肉火锅,吃一吃,暖暖身子。哦对了,那个,狗肉,你吃的吧?"

钱途看著电火锅已经开始冒气,浓郁的香味飘了出来,不由得咽了口口水,点点头,挪到桌前,打开盖子,热气和香气扑面而来。他拿起装萝卜的袋子,将萝卜全部倒了进去,用筷子搅了搅,凝视著锅子里的红汤,心乱如麻。

赵伟伦把酒瓶开了,两个杯子满上,把一杯递给钱途,一杯自己拿了,色迷迷地说:"那个钱途,喝杯交杯酒吧?"

钱途白了他一眼,拿著杯子,只轻轻地碰了一下,抿了一口,辣,却不烧口。放下杯子,伸出手,捏住赵伟伦的下巴,让他转过脸来对著自己,认真地看了看,松了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狗肉,放入口中,慢慢地咀嚼。

赵伟伦心跳加快。刚才钱途的举止,是不是默许?是不是让步?是不是就给他机会了?那个人的手冰凉,可是碰到他的皮肤,却让他烧了起来,那简直,就是比酒还醉人呢。

吃了几口菜,喝了几口酒,钱途觉得身体暖和了很多,就从被子里出来,盘腿坐在床上,把金针菇放进去,又夹了一块狗肉,正准备吃,突然想起什麽,转身把狗肉送到了赵伟伦的嘴边。

赵伟伦乐得找不著北,张开血盆大口接了菜,只呵呵地傻笑,一边嚼著,一边吞口水,见钱途面上泛起了红晕,额头也微微冒汗,就很冒失地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擦了擦,见钱途并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心中更是乐翻了天,腆著脸更加靠近钱途,手就放到钱途的大腿根上抚摸起来。

钱途并不躲避,伸手拿起酒杯,左手端著,右手搂住了赵伟伦的肩膀,把酒杯递到赵伟伦的口边。赵伟伦眼睛眯缝著,凑近酒杯,抿了一口,伸手将杯子推到钱途的唇边,示意他在刚才他喝的那个位置也呷上一口。

钱途皱了皱眉头,很慢地举起杯,也抿了一口酒。随即,杯子被赵伟伦拿过去,放在桌上。然后那个无耻的中年男人爬了过来,分开双腿,坐在了钱途的腿上。低下头,嘴巴凑了过来。

钱途侧过脸,避开那一吻,淡淡地说:"还没有吃完呢。我还有点饿,而且,需要多喝一点酒,不然,会做不下去的。"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0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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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听到"做"字,赵伟伦已经骚到不行。得到了允许和承诺,放了大半的心,怕钱途不高兴,磨磨蹭蹭地从钱途的腿上爬下来,脱了皮茄克,放在桌前的椅子上,又帮着钱途把棉袄脱了,放好,拿起酒瓶续酒。他是已经喝了两三杯了,钱途却只喝了半杯不到。把酒倒满,赵伟伦又往钱途的身上蹭,腆着脸笑道:"来来,再喝一些。喝了酒,胆子就会大了。"

钱途愣了一下,借酒壮胆,是说他,还是说他自己?赵伟伦没有喝酒,就已经胆大包天了。至於钱途,咳,还真需要酒精xxx一下自己,才能放弃自己的原则,顺从身体的欲望。

身体的欲望啊,还真的非常难以掌控。不过,钱途的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地说:"我不大能喝酒。喝醉了,一般就会睡觉,睡得死沈死沈的。"

赵伟伦浑身好像过了电,酥酥麻麻,身子都要软了,眯缝着眼睛想了想,嘿嘿地笑:"那可不成,我费了多少的心思啊,可不能就这么让你睡得死沈死沈的。嗯,不如,先上床运动一下?"

也不等钱途答话,赵伟伦就推着他到被子里去,自己起身,把火锅的插头拔了,桌子拖到一旁,开始脱衣解裤。

钱途已经有点半醉——他真的不怎么能够喝酒,而且想到马上要发生的事情,有些激动,也有些迷糊。看见那人仍然非常清醒,动作流畅,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不觉好笑。那人脱了毛衣,露出保暖的内衣裤,看上去有些滑稽,一蹿就到了床上,撩起被子就往里钻,扑到了钱途的怀里。

钱途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搂住了赵伟伦。

电热毯一直都开着,被子里简直有些烫了。赵伟伦哼哼了两声,把{zh1}一层遮羞布兼保暖的材料剥掉,身子赤luo着,在钱途的身边扭啊扭的,见钱途并不动,上身还穿着毛衣,不满起来,坐起来去扒钱途的衣服,又钻到被子里去脱钱途的裤子。

当两个人最终都赤果果地靠在一起时,赵伟伦的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那种满足的样子,让钱途更加热了起来。赵伟伦的手在他的上身摸来摸去,停在胸口,然后被子猛地被掀开,赵伟伦惊讶地大呼:"钱途,原来,原来,啊啊,你有胸毛!啊啊,真是好,那个,喜欢死了!"又把被子盖上,更是上下其手。

钱途有点哭笑不得。他的脸很光滑,那是因为天天都要刮脸,身上的体毛却比较重,而且不可能去刮的,最邪门的是,他的确有胸毛,不像外国人的那种,胸口上黑乎乎的一片,而是毛发比较旺盛,从yin部开始,一直蔓延到胸口处,不似一般人的那么光滑。说起来,钱途为此,还有小小的自卑。

没有想到,这个赵伟伦,居然一幅如获至宝的模样,钱途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两个人紧贴的身子那么滚烫,而且,感觉到异样,想了一想,顶在他大腿侧的那个火烫的硬物,大概就是赵伟伦的小弟弟了,那么生机勃勃,急不可耐,这一点,让钱途心中有了奇怪的感觉。被一个人这么崇拜着,哪怕只是肉体的欲望,也不失为一种恭维啊。

赵伟伦的手摸了他的胸口,然后顺到他的胳膊,腿也蹭着他的腿,不断地惊喜地轻呼:"哎呀,原来,你的膀子,啊哟,还有腿,汗毛都很深啊......真是,啊,好气魄......啊啊,要受不了了......钱钱,啊......途途小宝贝......今天可赚死了......"

钱途打了个寒颤,又好气又好笑,不由得撑起身子,手撑着头,看着赵伟伦迷乱的神情,很冷静地对他说:"我这儿什么都没有......套子,润滑剂什么的......"

赵伟伦笑得那个得意:"放心啦,我都带了。"从被子中爬出来,找着自己的皮夹克,掏出一小瓶和一个盒子,递给钱途:"要多少有多少!嘿嘿,都是进口货呢......你瞧瞧,日本的......"

钱途哑然失笑,躺下,用胳膊挡住眼睛。一盒,起码是半打,自己不是要被榨干?多少还是个处男呢,没有做过的,会不会真就控制不住,都用完?

赵伟伦把东西在床头柜上放好,再一次爬起来,把灯关了,火速地挤到钱途的身边,打开台灯,又开始不停地摸啊摸啊。

年轻气盛而又没有经过这种阵仗的钱途抗不住赵伟伦的诱惑,加上电热毯的烘烤,浑身开始冒汗,欲望越来越炙烈,而可恨的赵伟伦,摸遍了他的全身,偏偏不碰他的性器,只是偶尔不经意间碰触到,加上那家伙嘴巴里嘟嘟囔囔,不停地夸奖钱途的身体,让钱途越发焦躁,便果断地一伸手,抓住了那家伙的性器,揉了起来。

赵伟伦弓着身子,嘴里咿咿呀呀不停地xx,身子软成一滩泥,本来还在摸着钱途的身体的手也停了下来,抓住钱途的手,无力移动,爽成了一个呆子。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1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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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途更加郁闷。那人的那玩意儿,比电热毯还热,一会儿工夫,自己的手上就沾上粘粘的东西。那么,接下去,要怎么样?继续这么套nong,还是干脆找到那个洞洞,然后一鼓作气,捅进去,干死他?

脑子里还在琢磨,身子却不听使唤,爬到了赵伟伦的身上,分开他的双腿,就开始拱啊拱的了,却见赵伟伦满脸的惊恐,身体扭动着,不让钱途如愿。

钱途因为欲望和不遂,汗下来了,撑起身子,不悦地说:"怎么着?不是你上赶着要我操吗?"

赵伟伦挤出一点笑,顺手摸过安全套:"这个,你没有戴。"

钱途愣了一下,臊得脸通红,一只手撑着赵伟伦的胸,一只手费力地打开盒子,拿出一长条连在一起的套子,一看,那么长,总归有十来个。张嘴咬住当头那个的接头处,另一只手一使力,弄下一个,剩余的扔在一边,牙齿又咬住边,将袋子撕开,拿出套套,一只手摸索了一下,费劲地戴上,抬眼,就看到赵伟伦惊羡的目光,那家伙还叨唠着:"哇靠,这个样子,真是帅呆了。"

钱途不由得扬起嘴角笑了,两只手同时着力,握住赵伟伦的双腿,往上一扛,就准备进入,又听到那个家伙抖抖索索地说:"等等!那个,还是要弄松一下......那个,嘿嘿,要两个人都舒服,才算真的舒服......吧......"

钱途满脸的黑线,跪坐在那儿,看着自己已经戴了套套的鸡鸡,又看了看竭力托着自己双腿,露出后ting的赵伟伦,不由得唾弃自己,好歹也是学理科的,也算是高知,怎么,欲望之下,居然毫无条理,就跟个从没做过的处男一样?好像......本来就是......处男......哦?

赵伟伦见钱途收敛了笑容,急了,反手从床头柜上拿到润滑剂,又把自己的腿分开,打开瓶盖,往自己的屁屁那里挤了许多水状的液体,自己的手伸了进去,扩充起来,嘴里还说:"啊哈,不知道你不喜欢这样做,不然我自己来好了......啊哈,等一下,很快的。"

钱途的眼睛不听使唤,注视着赵伟伦的手指在他自己的后ting中进进出出,又听到那个人说的话,抬头看着他的脸,那个样子,还真够瞧。欲望,紧张,担忧,急不可耐,一一浮现。钱途不由得心中有点酸酸痛痛。从前的恋爱,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成了,必然有身体的接触和欲望的发泄。也曾经很卑微地想过,如果真的两情相悦,就算自己躺在下面,也无所谓。怎料始终是南柯一梦,不但没有美梦成真,反而受到巨大的打击。从此骄傲,从此对人不屑一顾,从此看不上那些被欲望控制的人。

就算是这位赵伟伦,最终脱光了衣服,爬到床上,准备交欢,心中却总是焦躁不安,颇有一点被逼无奈的感觉。而且,这个人,那么不合自己的口味,又下jian又YD,有什么好?自己干吗要这样委屈自己?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1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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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生物锺和闹锺几乎同时把钱途唤醒。他伸右手想要揉眼睛,却动弹不了,伸左手关了手机的闹铃,顺便揉揉眼睛,吃力地睁开,看着天花板,感觉身边有呼吸,掉头一看,一个男人枕着他的右胳膊睡得正香,懵了一下,再揉揉眼睛认真地看了看,哦,原来是赵伟伦。

赵伟伦吧嗒了一下嘴巴,哼哼了两声,继续睡。

钱途看着这个男人的脸,三十多岁,就算皮肤再好,也不会像十几二十岁的人那么光滑了,毛孔比较明显,只是奇怪得很,这人脸上没有一点褶子,似乎连抬头纹都没有,眼角也没有皱纹。不晓得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保养得当。

钱途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六点半,嗯,2006年1月1日,心中哀嚎了一声。本来想着,元旦,放假,睡一睡懒觉,谁知道这家伙晚上摸了过来,然后吃东西,喝酒,上床搞路,七搞八搞,倒忘了把闹锺关掉了。

怀里的人赤身裸体,当然钱途本人也是。还记得{zh1}一次......第几次?第三次还是第四次?不记得了,做完之后,钱途要爬起来穿衣服,至少要把小裤裤穿上吧,那家伙却不让,死皮赖脸的,就想要这样皮肤贴着皮肤。钱途当时腿都打晃了,懒得跟他罗嗦,便老老实实来了个裸睡。

赵伟伦的腿架在他的腿上,他那个东西,也不知是早晨自然的生理反应还是本身的欲望还没有得到彻底的满足,半软不硬地顶着钱途的大腿,偶尔动一下,给钱途不一样的刺激。

钱途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将那人推过去一点,从床头柜中找到香烟,拿出一根,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喷了出去,脑子里空空的。

处男之身,终於送出去了,给了这个厚脸皮的中年男人,不晓得该值得庆幸还是该觉得悲哀。不错,在床上,这个家伙很主动,很放纵,很知道如何给人快感。可是,毕竟不是心仪之人,不是想要的对象,这么随随便便跟人上床,很违钱途的原则。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1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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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途觉得内疚,不是为了赵伟伦,而是为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身体得到从未有过的愉悦,早晨醒来,却不是满足,而是空虚。

钱途又侧过身看了看赵伟伦,那家伙在睡梦中,还是一副占了大便宜的飨足的模样。钱途恼火起来,很想一脚把那家伙踢下床去,可是......那家伙睡在里侧,要想下床,恐怕只有自己了。

钱途掐灭了香烟,找着自己的衣服,穿好,去洗手间,如厕,然后冲了个澡,穿上运动服和球鞋,拿着钥匙,准备去爬山,想了想,又拿扫帚把地弄干净,把窗户开了一个缝透气,然后提着垃圾袋出了门。

研究生楼很安静。当然,昨天大部分都闹腾得很晚,元旦的早晨,当然是睡觉的好时候。钱途跑了两步,腿软,叹了口气,开始快走。进了岳麓山的大门,绕道爱晚亭,那儿居然已经有许多人了,当然都是老头老太太,跳舞的,唱曲的,打拳的,不一而足。

钱途站在旁边瞧了瞧,终究乏味,遂独自上了山。

这一趟可费了老长的时间。等他终於气喘吁吁地从大门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钱途找了个地方吃了粉,又到处转了转,实在无处可去,只好又郁闷地回寝室。

见到了几个熟人,各自胡乱地点点头。钱途走到自己的门口,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无论如何,总是要面对的。已经做过了,总不能提了裤子就不认人。那家伙还要怎么样,划出道儿,讨价还价,总归要有个什么结果。

觉得自己吃了亏的钱途打了房门,进去一看,嘿,那家伙还在睡觉。钱途抚额,再度叹气,坐在桌子前,打开电脑。目光又不由自主转向床上的人,看着看着,钱途有些发呆。

打开"我的电脑",找到标为"日记"的文件夹,输入密码,新开了个word文档,钱涂默了一下,开始打字。

"检讨

昨天我做了错事。因为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因为赵伟伦的脸皮太厚,终於还是跟他上了床,把他给干了。

这件事情之所以说是错的,因为我一直认为自己够洁身自好,不会玩一夜【百度】情,也不会随便乱来。我有自己的事业,在这个到处都跟我作对的世界里,要想安然地混下去,就只有克己复礼,不能行差踏错。

我向父母保证过的,{jd1}不让他们担心。可是居然犯了错误。

那个家伙,还不知道有没有病。

为什么会屈服呢?因为恶势力吗?当然不是。那家伙太会磨人,软的招数,一样一样地使出来,让我不胜其烦。而且说不定他还会有别的什么手段,比如说来硬的。我虽然不怕,却也不愿意生活中多那么多麻烦事。而且说不定也会连累到研究所和杨教授他们。

而且我心肠好。那家伙那么低三下四,我心软,就算了。

嗯,还有别的原因吗?老天爷,我不知道。

好吧,我知道。因为sex这个东西,他妈的太f**king good了!而且那个家伙那么死缠烂打,他妈的太满足我的虚荣心了!而且,他妈的我太寂寞了!太寂寞,又太冷漠,这个家伙的到来,似乎让我他妈的顺水推舟,就这么堕落了!

堕落,真是他妈的太爽了!

悲哀啊,这难道还不够悲哀吗?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1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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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当然,也许是因为那家伙既下流又YD,所以不妨试一试,不用负责任,又能够爽,岂不是皆大欢喜?可是,屈辱啊,悲哀啊!"

钱途再次点燃一根香烟,看着烟雾在眼前升起,再调过头看床上的那个人,仍然睡得跟个猪一样,转头看向屏幕,继续写:

"此刻,那个家伙睡在那里,就像一头猪。做猪真是幸福,吃了睡,睡了吃。而且还是个他妈的做0号的种猪,被人干爽了,居然能够睡得这么香。老子,怎么能够干猪干得这么爽?

网上有人说,男人年纪大了,屁股就松了。老子没有跟人干过,也不知道这家伙的屁股到底是松还是紧,只觉得......只觉得......他妈的正好!他妈的老子干起来真他妈的舒服!原来,f**k真的有这么舒服,真的真的有这么舒服!真恨不得一直干下去,干死他!!!"

钱途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中的郁闷烟消云散了。回过头又看了看写的东西,哑然失笑,继续写:

"嗯,说老实话,干着干着,就不那么讨厌他了。据说,爱是要做出来的。跟他做几次之后,我会不会爱上他?应该不会吧。对我而言,精神层次的需求应该更重要。之所以屈服於欲望,是因为我现在没有爱人。等到哪{yt}我爱上谁了,到时候再与相爱的人做爱,应该会更爽的。

这家伙,没多久应该就会腻了。我那么残酷冷漠地对待他,就算再喜欢我,他受得了一时,也受不了一世吧?"

钱途看着这些字,"一世"这两个字看上去很刺眼。删掉,改成"长久"。可是这两个字,也不顺眼。钱途轻叹,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帘,墨绿色的窗帘,只能透进微弱的光。突然想到,自己曾经有过的两段感情,{dy}段,是看错了人,第二段,也是看错了人。这个,算不算是第三段?这个,算不算有感情?

没有吧。应该是没有的。

钱途继续打字:

"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奇怪的人。我应该是相信爱情的吧,所以从不乱来。也许又是不相信爱情的,尤其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爱情,所以对人冷漠,而且从来没有认真地寻找并为之努力过。

那么,床上的那个人相不相信爱情?不知道。不过很明显,他相信欲 望,并且随心所欲。似乎有点儿羡慕他,那种不屈不挠,那种勇往直前,那种怎么寒冷都能燃烧起来的样子。一直很疑惑,一个人,怎么能厚颜到如此地步?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1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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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于是。。递咖啡一桶

= = 漫漫长。。。

好文 夹层


作者:楼上万年小受受2009-3-9 22:1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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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文以前看过,不过其实有点雷,因为类似于同志文学感觉,不过还是很好看的文


作者:爱G的猫2009-3-9 22:2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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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第 20 章

床上有了动静。钱途掉头一看,那个中年男人,在被子里滚了两滚,打了几个哈欠,伸了几个懒腰,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对上钱途的视线,笑了,突然又把头埋在被子里,嘿嘿地笑了几声,伸出头,皱着眉头,哼哼地说:"被子里有奇怪的味道。"

钱途转过身,点了保存,关掉,又开了另一个文件,以前的一篇论文,再回过头对赵伟伦说:"肯定有气味的。你那么骚,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的射,总归会弄到床上被子上。快起来,我得把床单和被套洗了。"

赵伟伦继续傻笑,问:"你这里能不能洗澡?"

钱途点点头。他用的是电热水器,水早就准备好了。

赵伟伦爬起来,光着pi股,嘻嘻呵呵的,冲到浴室里去了。钱途再度叹气,把被套拆了,床单也换了,另弄了一个被套把被子套进去,然后把脏了的床上用品以及枕巾扔到洗衣机里面,又把赵伟伦的衣服放到厕所门口的一个小凳上,回过身,坐在凳子上,又开始发呆。

赵伟伦兴冲冲地洗了澡,打开门,看到自己的衣服迭得整整齐齐地放着,抿着嘴笑,喊道:"钱途,有没有内ku给我换?我的裤子弄脏了。"

钱途拍了拍脑门,在衣橱里找了半天,无奈地说:"你还是穿自己的吧,我这儿没有新的。"

赵伟伦在厕所笑得那个猥亵:"呵呵,没有关系的。你看,昨天我们做了那么多次,啊,我不嫌弃,事实上,你穿过的,我再穿起来,哇塞,格外的舒服啊。"

钱途满头黑线,找了一条黑色的,两根手指头拎着走到门口,递给赵伟伦,冷笑着说:"会很舒服吗?我都怀疑,穿上我的内ku,你会不会一直都勃起。"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2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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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赵伟伦接过来,眯着眼睛笑:"那个,不是没有可能啊,一想到穿着你穿过的内ku,哎呀呀,就很兴奋。"边说话,便把内ku套上,又说:"我本来还以为,你的内ku都是纯白的呢,哪里知道居然是黑色的,还是这么不上道的黑色,一点都不性感。下次,我送些内ku给你。"

钱途摆手:"别,千万不要。我的衣服都是丢洗衣机里,白色的,用不着两次,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颜色了。我的内ku够穿。谢谢你的好意。"人并不走开,认真地看着赵伟伦的身体。

说实话,头天晚上兴奋过头了,最注意的,除了赵伟伦的小鸡鸡,就是他的屁屁,身体的其他部分,当然也看了,却没有什么印象。此时看来,那家伙,身体汗毛果然比较淡,连阴毛都不茂盛。钱途不由得纳闷。不是说毛发旺盛的,往往性yu也强吗?这个人的性yu不可谓不强了,可是却光溜溜的,像是白皮猪。

身材还可以。没有小肚子,不过也没有什么肌肉。当然钱途也不是肌肉男,不过他身上的腱子肉比赵伟伦明显一些,身体精壮。赵伟伦的肉肉呢,松紧适宜,跟他的pi股差不多。

想到这里,钱途的脸终於忍不住红了,忙掩饰地帮他把毛衣递过去,转身回到桌子前,坐下,摸摸自己的脸,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2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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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赵伟伦把自己收拾妥当了,走到钱途跟前,不由分说,一pi股坐在钱途的大腿上,抱着钱途的头,笑着说:"怎么样,昨天晚上还不错吧?我说了保证让你爽的,是不是?哦,对了,你饿不饿?我们把火锅热了,嗯,煮点米饭,一起吃吧?昨天那狗肉,还没有吃多少呢。"

钱途再次黑线,这个人,还真是......突然有点生气,便说:"我不吃狗肉的。狗是人类{zh0}的朋友。那么可爱的动物,你怎么能忍心吃得下去?"

赵伟伦愣了一下:"不......不是吧?你昨天不是吃得好好的?如果不想吃,跟我说,我去换一种就行了。"

钱途冷哼了一声:"昨天我被你搞懵了,吓糊涂了,忘了自己的原则。"这个原则,其实是不玩一夜【百度】情的原则,不过说出来,这个YD 猥亵男恐怕也不能理解,懒得跟他掰。

赵伟伦得意地笑:"嘿嘿,我厉害吧,说了要跟你上床,这个床,我总归能够爬上去的......不过你看,这个狗肉火锅,做了也做了,倒了也可惜,那不是浪费?狗狗的在天之灵,岂不是会更加难过?来吧,吃了这一次,下次不吃了,好不好?"

"你有没有原则?知不知道什么叫原则?狗狗是很可爱的宠物,要好好宝贝的。你居然杀了吃了,你还有没有良心?"说起来,钱途也并非是那么爱狗的人士,只不过借事说事而已。

赵伟伦的pi股扭了两扭,撇着嘴说:"那是肉狗,肉狗你知不知道?就好像肉猪一样,养了就是给人吃的!你不是这么别扭吧?而且,昨儿晚上,也没有看你反应这么大啊......啊,是不是你没能抵挡得了我的魅力,所以在生闷气?"

钱途大窘,往下推他:"下去下去,腿都麻了。拜托,撒娇这样的事情,是美少年做的好不好?你个老男人,别来这一套!"

赵伟伦磨磨蹭蹭地从钱途的腿上下来,挠着头笑着说:"谁说的老男人不能撒娇?撒娇是0号的权利!"

钱途做了个呕吐的姿势:"老黄瓜刷绿漆,表面上嫩了,实际上还是蔫的!我劳驾你,再这样折腾,我会早衰的!"

赵伟伦手叉着腰,做了个仰天长笑的姿势,突然变脸,很严肃地说:"那个,狗肉如果丢掉,只有进垃圾桶了。那么美味的食物浪费掉,是要不得的。你就勉为其难地吃了吧。"

钱途心里哆嗦了一下,总觉得这句话话里有话:"我这么美好的男人放着不用,是暴殄天物,你就勉为其难地上了我吧。"不觉大汗。硬着头皮辩道:"你这话说得好奇怪,似乎是过过苦日子来的?!拜托,你每天浪费的东西还少了?"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2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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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伦蹲在钱途的身边,情绪似乎有点低沈:"我还真的过过苦日子......十七八岁的时候,因为跟一个男人相好,被老爸老妈发现了。我老爸打我打得要死,打折了一个棍子,又把我赶了出去。那个男人,有老婆孩子的,怕事,不肯再见我,我啊,在桥底下睡过,也饿过肚子,跟人小孩抢过早点......不过好歹天无绝人之路,过了个把月,我就找了个活干,又能够吃饱了......不过在店里,那些菜都没有油水,而且,也没有好吃的东西。所以啊,什么都可以浪费,只有粮食不能浪费!我说,钱途,就吃了这一顿,以后我都不吃狗肉了,好不好?"

钱途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摸摸赵伟伦的头,有些恻然。同志出柜,会遇到什么,想都想得到,不过程度深浅不同而已。便问:"你爸妈现在还在生你的气?"

赵伟伦撇撇嘴:"不知道。后来我哥我姐找到我,要我回去给爸妈认错,改了,爸妈还会原谅我。那个,不听他们的话,我当然不对。成为gay,也许是我有错吧,可是我怎么改?没法子去改,也懒得骗他们。不过我爸够绝的,不准我哥跟我姐再接济我......这些年,我们兄弟三个,也只能偶尔偷偷地见见面。老妈也见过几次,老爸,我可不敢去见他。对了,钱途,你出柜了没有?"

钱途点点头:"我倒没有挨打。不过,我爸妈跟我谈了三天三夜,然后要我别回老家找工作了,就呆长沙吧——他们怕左邻右舍说闲话——又说以后他们退休了,再到我工作的地方跟我一起住。"

赵伟伦就好像打了鸡血,一下子蹿了起来,又往钱途的身上爬:"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看中的人最了不起。那个,不如这样,钱途,你这房子也太小了一点,不如搬到我那里去住,啊?那个,嗯,我在芙蓉路有四室两厅的房子呢,我们同居吧。"

钱途有点呆住了,这人,怎么就提出同居的要求了呢?冷言道:"这么说,你是打算xx我了?"

赵伟伦摇头:"xx?那么亏本的事情我才不干呢!我们在交往,在好,你说是不是?那个同居,就可以日日夜夜都在一起了。"

"那样,我不但会早衰,也会早死。老实跟你说,我还真没有那个打算。你不是想上我的床吗?既然已经上了,就可以罢手了。"

赵伟伦手指头戳着钱途的胸口,戳啊戳啊:"钱途你好狡猾,知识分子就是狡猾,别弄得我好像占了你的便宜。上床,两个人都爽,你用不着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你要是有了伴呢,我也不缠着你,现在,啊,我们两个都单身,在床上又那么合,你就别矫情了。"

钱途张了张嘴巴,又闭上,心中苦笑不已。这个赵伟伦,到底在社会上混过,眼睛也挺毒,说话也很直,而且,似乎难以辩驳。便说:"你这是要打持久仗了?不腻,你就不会放手?"

赵伟伦直点头。

"那么,"钱途也直言不讳:"上床,是很不错。我承认,我也爽了。不过我早就跟你说过,you're not my cup of tea,嗯,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而且我很忙,工作、学习、转博,你昨天也看到了,新年前夕,我还在做事情。你一定要缠着我呢,我也没有办法。那么这样,你那儿,我是不会去住的。一来太远,来回路上一两个小时,我还不如利用这个时间去爬山。二来,我不喜欢大房子,懒得收拾。第三,别想用钱来砸我,我对那个,兴趣不是很大,够用就行。现在,我的钱很够用了。第四,我不想天天见到你。你一定不肯放手,xx可以过来让我gan几次。别指望我跟你卿卿我我,我们不是那种关系。第五......嗯,还有什么,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2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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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赵伟伦看着钱途掰着手指头一二三四五的,也不恼,反而很高兴。他这个人,就擅长见缝插针,只要鸡蛋有个缝,他就能够叮上去——是苍蝇又怎么样?那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灭绝的动物啊。

赵伟伦去找米和锅子,没有,转了两圈,跟钱途打了个招呼,出门下楼去了,不多一会儿,拎着一个新的电饭煲和一袋米又回来,到厨房转了一圈,又拍拍后脑门,敢情,这儿,连米缸也没有。不过无所谓了,淘好米,把电饭煲插上,到了床边,躺下,哆嗦了一会儿,又说:"你这里好冷,没有烤火的吗?"

钱途正在看新闻,听了这话,不耐烦地把烤脚的电热器踢出来,说到:"你要再罗嗦,就给我滚出去。"

赵伟伦爬起来,又把那玩意儿放到钱途的脚边,搬起钱途的两只脚,一只一只地放上去,把小棉毯给他盖好,嬉皮笑脸地说:"不如这样,我这边也有一套房子,一居室,我们到那儿住,好不好?"

钱途也不看他,只摇头:"不好,我懒得搬。我这儿挺好,你要不满意,请自便。"

"那,我还买一个取暖器放这里......啊,我闭嘴。"怏怏地退到床边,坐下,看到钱途认真地浏览着网页,偶尔蹙眉,偶尔轻笑,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好看,不由得偷偷地笑,想着,哎呀,什么时候再把他弄上床试试。

又瞎琢磨,嗯,怎么样才能把他的钥匙弄到手呢?不然,要每次都能逮住他可不容易。中午他一般都能回寝室午睡,哦,如果再给他xx,保证他的睡眠质量,那可是天大的机会,晚上就能很有精神......他都在哪里吃饭?快餐店?食堂?那个什么铁板饭煲仔饭什么的,偶尔吃吃味道不错,天天吃,成年累月地吃,无论如何也算不上美味了。要不然,嗯,天天给他弄吃的?那个说良心话,赵伟伦会煮饭,不过也仅仅会煮饭而已,做菜嘛,当下手还是不错的,上了灶台就傻眼了——以前跟李育在一起的时候,赵伟伦也学过做菜,不过始终做得不好。

赵伟伦见钱途根本没有看他,眼睛便到处瞟,总算在电脑旁边看到了那串钥匙,手偷偷地溜过去,攥住钥匙,又悄悄地缩回手,像小兔子一样溜了出去,下去找地方配房门钥匙去了。

钱途看着门轻轻地被带上,厨房里隐约飘来米饭的香味,不由得第N次地叹了一口气。他无法全神贯注在电脑上,赵伟伦鬼鬼祟祟的举动,他瞧得真真的。一方面恼怒,一方面也觉得好笑。那家伙拿着钥匙出去,钱途不用想都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突然懒得计较。既来之,则安之,已经这样了,就看看后续发展吧。

钱途把电火锅的插头接上,看着热气慢慢地冒了出来,还是有些呆呆的。赵伟伦那个人,一眼可以望到底,可是真的很难理解。钱途也无法理解自己。他不是暴力分子,可是有时候,真想把那家伙打得皮开肉绽,因为自己这一段时间,始终觉得气闷,有股火憋着出不来。只是不知道,那家伙被打的话,是不是也会哭喊得很YD,那声音,就像叫chuang一样。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2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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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轻轻地推开,钱途看着赵伟伦像小偷一样地溜了进来,更觉好笑。那家伙一见钱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抓了个现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钥匙放在桌上,摸着头说:"啊,那个,我去买了盐和酱油。"举起右手,一个塑料袋,果然是调料。

火锅开了,饭也端了上来,两个人不做声,开始吃午餐。

一想到这是{zh1}一次吃狗肉,赵伟伦有点伤感,就拼命地吃。钱途看他好像被噎住的样子,没好气地说:"你没有吃过饭吧?饿死鬼投胎的?慢点吃,我又不会跟你抢。"

赵伟伦咧着嘴想笑,可那样子又有点像哭:"你别说,我还真喜欢。不过你不喜欢的话,以后都不吃狗肉了。所以,嘿嘿,有点舍不得。"

钱途有点摸不着头脑,突然想起前面说的呛他的话,才反应过来,便笑笑,不说话。

等到所有的食物一扫而空之后,赵伟伦又屁颠屁颠地收拾东西,洗好擦干,放整齐了,跟钱途告了别——他下午还要去酒吧有事,虽然舍不得,也怕会惹钱途不耐烦。钱途正巴不得他走呢,自然欢送他出门。

钱途把窗户再关上,拉上窗帘,脱了外衣,靠在床上,盖上被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晚上太累,早上起得太早,而且应付赵伟伦,也太费心机。

感觉像打了胜仗的赵伟伦洋洋得意地开着车到了河东,先是去几家饭店转了转,处理了一些日常事务,又来到清吧,跟经理讨论了一下招聘员工的问题,下午四五点锺的时候,才来到摇滚吧,一进门,就遇到有人说刘建国到处找他。赵伟伦呵呵地乱笑,进了刘建国的办公室。

刘建国正和几个人说话呢,见赵伟伦春风满面地进了门,笑道:"你这小王八羔子,昨天偷吃了好东西吗?笑得这个YD!"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2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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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赵伟伦乐得合不拢嘴:"可不是,总算爬上冰山啦,真他妈的爽!嘿嘿,老子的功夫,就是无人能挡啊。"

这些人嘻嘻哈哈说了几句带色的话,刘健国继续谈生意上的事情。之后,约了赵伟伦去他家吃晚餐——他老婆今天亲自做饭。

这个邀请,赵伟伦自然得接受。刘建国跟他的老婆,这些年对赵伟伦一直不错,不说把他当亲弟弟吧,可是也差不多了。

刘建国的家在南门口,长沙曾经最繁华的地方。他老子曾经在这儿有一套平房的,后来拆迁,弄了两套房子,他老子一套,他自己一套,三居室,并不大。不过刘建国的老婆蓉姐是顶喜欢逛街的,房子大不大,她不稀罕。老刘曾经想要买一个别墅,被他老婆一口否决:"我才不想住到乡下去呢,好不容易才来到城里。"——蓉姐老家是宁乡的,十五岁出来打工,十六岁就跟了刘建国。

见赵伟伦眉开眼笑地进了门,蓉姐也露出了然的神情,狠狠地一拍赵伟伦的背,打着哈哈说:"是不是又骗了条腿啊?这么得意?跟姐说说,什么样的?怎么不带来给我瞧瞧?"

赵伟伦吹嘘说:"那是天下少有的帅哥!还是博士呢!我费了老大的劲才弄到手的。哈哈,昨天终於验货了。姐,我跟你说,还真是不错,那腰力......哈,婷婷,你也在家啊,没出去玩?"

刘建国的女儿刘婷婷双腿分开,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赵伟伦:"我说你,我怎么说你才好呢?你也算是个中年怪叔叔了,干吗去找一个年轻的漂亮博士?你锁人家锁得住吗?"

赵伟伦一伸舌头:"我要不试,那可连他的边都挨不到了。锁不锁得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婷婷,你可是个女孩,可不能像我的脸皮这么厚,女孩家家的,要矜持,不然,人男人会瞧不上你......哎呀,蓉姐,哈,是我说错了,可是你也用不着这么揍我啊!"

蓉姐气急败坏,当初,就是她主动贴上刘建国的:"你的嘴巴没有刷牙吧,胡说八道些什么?婷婷,你陪赵伟伦说说话,我怕,他又被人给骗了。"

婷婷眼角一抬,露出一副轻蔑的表情:"哼,他天天就巴望着有人骗呢。可别心疼他,这个人,欠调jiao!"

刘家夫妇哈哈大笑,一起去厨房弄东西,婷婷就拖着赵伟伦进了她的闺房,把门关上,神神秘秘地问:"你老实说,那个男人怎么样?这回,你是真的喜欢上了?"

赵伟伦鼻子哼了一声:"瞧你说的什么话?我哪次不是真的喜欢上了?每次都是好不好?只不过结局不太好。"

"我知道我知道,"婷婷不耐烦地说:"不过你的喜欢也真是廉价。天天都在找真爱,其实也没有哪个你是真的在爱。我觉得吧。如果是真的爱的话,那是{jd1}不能松手的。没有他,就活不下去,这才是真爱呢。"

赵伟伦拉了拉她的小辫:"你才十三岁,知道什么是真爱?告诉你,离了谁,这个地球也照样转。没有粮食,才会真的活不下去。其他的,再难过,再痛苦,也能熬下去。"

"切,那罗密欧和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他们都是假的?"

赵伟伦最喜欢跟婷婷斗嘴,打点起精神跟她说:"罗密欧与朱丽叶,那好像是小/说里面的人吧。梁山伯与祝英台,那也是传说。为情所困,殉情而死,靠,就是骗你们这些纯情的女孩子的。我跟你说啊,如果你要是为了什么人要死要活的,那个,要死之前,一定要来找我,我会让你放弃那种愚蠢的念头的......呃,那个是什么?"赵伟伦一指电脑屏幕上变来变去的图像,纳闷地问。

虽然不满赵伟伦岔开话题,不过说起那个,婷婷也有无穷的话题:"哈哈,这个是大白菜,漂亮吧。"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2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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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第 22 章

"大白菜?这明明是狗好不好?骗我吗?当我没有见过大白菜?这个狗狗长得好怪。我看看。"赵伟伦坐到电脑桌前的椅子上,仔细地看:"这个狗好奇怪,没见过啊,这一身的毛,这眼睛都看不到,全给毛挡住了。还有还有,这是鼻子吗?怎麽还曲里拐弯的?"

刘婷婷也搬了个椅子坐在旁边,得意地笑著说:"这个,算是名犬呢,叫松狮犬。你看你看,它那个脖子上的毛,是不是像狮子头?"

"狮子头?红烧的?那不就是肉丸子吗?哎呀,婷婷,你怎麽也学著你老娘爱揍人啊......确实哦,有点像狮子。怎麽婷婷准备养狗了吗?"

婷婷撇撇嘴:"我倒是想养啊,我老娘不让。这狗,可漂亮啦,而且很高傲哦。不理人的,也不怎麽粘人。不过对主人还是忠心耿耿了,可是对旁人,就爱理不理的啦。"

"噢,"赵伟伦吧嗒一下嘴巴,"那这狗,跟钱途还挺像的哈——钱途是我男朋友的名字。对了,那家夥挺喜欢狗,不如,弄一只送给他?不行,他好忙,恐怕没有时间照顾。"

婷婷露出神秘的笑:"他好忙啊?你忙不忙?你有没有时间照顾?"

赵伟伦一拍大腿:"对啊!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去骚扰他了!哈哈,婷婷,你可真聪明!谢谢谢谢......不过,为什麽要叫它大白菜啊?"

"因为它那个冷漠高傲的样子,就像朽木百哉啊,就是《死神》里面的那个......等等啊,我弄出来给你看......看到没有,你说,像不像?啊,我们都管白哉叫做大白菜的。"

赵伟伦仔细地看了看,黑线。那狗,是白的没错,可是一身乱蓬蓬的毛,这个动画人物,却没有毛——当然也不可能有。不过,这个大白菜,看上去跟钱途倒有些像,冷冰冰的,眉眼却很好看,再拍大腿,对婷婷说:"婷婷,我跟你悄悄地说啊,我那个男朋友,跟这个大白菜还真有点像,尤其是绷著脸,说话又刻薄,真是像极了。"

婷婷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差点摔倒,忙抓住赵伟伦的胳膊:"真的?真的?真的有那麽像吗?哇塞,那,赵叔叔你不是赚到了?!太棒了。赵叔叔,你带我去见见他吧!"

"好啊。"赵伟伦马上又后悔了。那家夥看到自己都没有好脸色,看到婷婷,会不会连他都赶走?忙反口说:"不过要等等。那个,嘿嘿,还没有搞定呢。"

婷婷大力地拍著赵伟伦的肩膀:"那个没关系,我们慢慢地拿下他。赵叔叔,这狗是我一个同学养的,她老爸专门养狗的。我们去他的店里看看,挑一只漂亮的小狗,送给那个钱途,然后呢,你们一起养狗,感情就会慢慢地好起来。正好你们也不可能结婚生孩子,就把小狗当你们的孩子吧,这样,你们之间,就有了牵绊了!"

赵伟伦摸摸头,嘿嘿地笑了起来,跟婷婷约了时间,婷婷又立马给同学打了电话,正忙著,蓉姐敲门喊他们吃饭,在饭桌上,又跟婷婷谈得热闹。

蓉姐笑得不得了,只觉得这个赵伟伦著实有趣。刘健国倒是有点挂心。他始终认为,对於赵伟伦而言,周长均是一个很难过的坎。别看那人从来不计较赵伟伦身边人来人往的,毕竟他对赵伟伦是否有感情,感情有多深厚,那可都是未知的。不过在一起十多年,要彻底撒手,恐怕很难。如果不撒手,赵伟伦就算真的钓上了钱途,两个人的未来都很危险。不过刘健国是根老油条,混惯了的,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他不会去告密,也不会去劝说。虽然跟赵伟伦也算有那麽多年的交情,毕竟为了他去对抗周长均,那是损人不利己的傻事,他还管不了那麽多。

可是看到赵伟伦喜气洋洋的脸,他还是有些憋闷。这个人从来都是乐呵呵的,碰到过的麻烦事不算少,经历过的挫折也蛮多,似乎没有见过他熬不过去的时候。刘健国心里也暗暗的祷告,希望这一次,就算是失败,赵伟伦也不要太难过了。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2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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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元旦是周日,婷婷和赵伟伦跟她同学约好,星期六,也就是七号,他们一起去她同学老爸的店子里去看狗。

这一周,无惊无险地过去了,到周五的时候,赵伟伦终於忍不住,打电话给钱途,约著他一起出来喝茶吃饭,却被断然拒绝。赵伟伦厚著脸皮央求,却毫无成效。钱途说了一句:"你今天要来找我的话,信不信我把你从窗户扔下去?"然后挂了电话,之后,连手机都关了。

赵伟伦坐在办公室发呆。其实,钱途从来就没有对他客气过,不过这一次,不仅仅是冷淡了,似乎那家夥还在压抑著怒火。赵伟伦就想不通了。这个星期,电话,他是打了,{yt}不超过一个,短消息也发了,都是笑话,并不要求回复。自己也没有贸然上门,虽然好几次都准备用配好的钥匙突然袭击,毕竟还是忍住了。他钱途凭什麽要这麽不高兴呢?那一个晚上的床上运动还是很不错的啊,后来吃饭告别,也应该没有惹他啊,怎麽会这样呢?

熬了四五天的赵伟伦好不容易等到xx可以去找冰山美人,没想到遇到这样硬梆梆的拒绝,不觉有点无措。应该厚著脸皮去,还是暂时避一避风头,等到他心情好的时候再去?可问题是,他到底什麽时候才会心情好呢?

赵伟伦翻来覆去想了半天没个结果,就打电话给王小宁拿主意。王小宁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很笃定地告诉他,如果钱途的态度格外恶劣,那很有可能是工作或学习上出了问题。赵伟伦{zh0}今天不要去触霉头了,明天,星期六再去,缓一缓。

赵伟伦不高兴地挂了电话,在酒吧里窜进窜出坐卧不宁。工作和学习上有了问题?是不是转博的事情?能不能找人去帮他了难?找谁?赵伟伦琢磨了半天,还真不知道该找谁。如果是生意场上的事,或者是道上的事,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他好歹还能找个人问问。这个学术界的事情,他就两眼一摸黑了。

不放心,赵伟伦还是开著车来到湖大的研究生楼下,见钱途的房间黑著,估计不在家,就坐在车子里面等,开了收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眼珠子到处转。

可是直到快十二点,才看到钱途的身影。那个人穿著长到膝盖的羽绒衣,背著电脑包,慢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天下著小雨,那个人也没有打伞,背有些佝偻,看上去有气无力。

赵伟伦的心立刻疼了起来。那个人,本来是那麽冷漠高傲无情的家夥,怎麽会这麽......颓废、沮丧?到底是受到了什麽样的打击?

顾不得想那麽多,赵伟伦推开车门走了出来,小跑到钱途的跟前,抓住他的胳膊,轻声地问:"钱途,怎麽了,怎麽这麽不高兴?"

钱途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挣脱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往宿舍楼走去。

赵伟伦愣了一下,忙回到车上,把新买的电油汀拎了出来,跟著上了楼,见钱途上气不接下去地上了五楼,打开门,进去,他也忙跟了去,反手把门锁了,回头,就看到钱途慢吞吞地把电脑包取下,脱下羽绒衣,往床上一坐,开始发呆。

赵伟伦不敢打搅他,便自己把电油汀拿了出来,纸箱子丢到一边,找到插头,把电油汀插上,推到钱途的身边,握住钱途的手,那个冰啊,冻得赵伟伦一哆嗦,忙把钱途两只手牵引著放在电油汀上,冲到厕所,看到电热水器开著,忙接了一盆热水,端到房间里,放在凳子上,又拿毛巾搓了一下,拧干,给钱途擦脸。

钱途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也不动,任赵伟伦帮他把脸擦干净,又任那家夥把他的手也擦了,倒了水,回到他身边,在床上坐下,轻声地再次问到:"钱途,到底出了什麽事?怎麽会这麽不高兴?"

钱途低声说:"不是跟你说了别来吗?我今天心情不好,没有那个兴致来应酬你。真要上床的话,我也硬不起来。"

赵伟伦的膝盖碰了钱途的膝盖一下,声音很柔和地说:"我也没有一定要上床啊,只是想来看看你。你说,到底怎麽啦?不说,我可不会离开的。要知道,我的脸皮非常厚,比你想象的还要厚噢。"

钱途勉强笑了笑说:"也没有什麽大事情。不过论文没有过。杨教授说还要大改。"

赵伟伦松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哎呀,也把我吓死了。不过是论文没有过而已嘛,要大改,那就大改好了。我还以为有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呢。"

钱途白了他一眼:"黄亦平的论文过了。她肯定可以转博。我的,还要看情况。"

"那个,"赵伟伦大大咧咧地说:"有什麽关系?实在转不了博,可以考嘛。可以考吗?既然可以,那有什麽好怕的?"

钱途有点生气:"你知道什麽?转博,明年夏天——不,今年夏天就可以开始读博了。不然,要明年硕士毕业才能再考,耽误的,可能不止一两年呢。"

"那也没有什麽啊,"赵伟伦说:"当初我高中成绩还不错呢,说不定还可以读大学呢。可是因为出柜,被勒令退了学,连高中毕业xx都没有拿到。后来又被当作卖淫的抓去了派出所,饭碗又丢了,过了好久才找到一个饭店洗碗洗盘子。又到歌舞厅当,呃,搞卫生的,然后当招待,学调酒。反正一直都不怎麽顺啦,不也熬过来了?你不过是晚一年毕业,那个,不算什麽吧?更何况不是还可以改吗?改了,说不定就能过了。你这麽聪明,xx没问题的。"

钱途侧过脸,仔细地看著赵伟伦。那个人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那些经历过的苦,似乎并未让他觉得不堪重负,一时间,倒有些呆了。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2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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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按说,钱途不应该这么计较的。转博的论文被批,要求修改,本是平常的事。问题是,钱途自视甚高,也觉得这篇论文xx没有问题。杨教授也说了,这论文,zuo硕士毕业论文,{jd1}可以过,可是,"你这是要求转博呢,水准就差了些,这论文要是拿出去答辩,不是丢我的老脸?你看看人黄亦平的,有理有据,而且,她的文让人看了,还有启迪的作用。你的呢?嗯?虽然也还凑合,可是并没有达到我的标准。一篇好的论文,不仅仅要有能够说服人的理论和实践的根据,还必须,instructive,给人指出新的研究方向,最起码,指出可能的研究方向。你的这一篇,等於就是就事论事,新东西有,启发性的东西xx看不到。"

钱途本来就不服气,加上被黄亦平比下去了,更是恼火,说话有些口不择言:"我觉得是杨教授对我有偏见。这篇论文,跟全国性期刊上发表的文章比起来不相上下,凭什么就要打回去?"

杨教授发脾气:"偏见?好!你说有就有!不过老实跟你讲,我对黄亦平的偏见更大!因为她是女的!虽然有才华,可是因为她是女生,以后要结婚生孩子,势必不能全身心地投入科研的工作。可是她的论文好到我就算有偏见也不能驳回的地步!你的呢?"

杨教授一把将钱途的论文和黄亦平的论文丢到桌子上,拍着桌子骂道:"钱途,你的态度非常不好!这么不虚心!你自己看一看,看看你自己的和黄亦平的,再扪心自问,你还有没有脸跟我说这样的话!"

当时在场的有好几个,另一个当事人黄亦平也在,把钱途臊得无地自容。他咬着嘴唇,拿了两本论文,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兀自生气。刘康好说歹说,把杨教授哄了出去。黄亦平和其他几个人没敢做声,也溜了,剩下李全,坐在钱途的旁边,本想劝他几句,见钱途脸煞白,手在微微的哆嗦,心中衡量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话,悄悄地走了。

钱途气得要死,拿着论文,想看,又看不进去,心中又恼又烦又觉丢脸。本来以为,就算自己因为性取向被人歧视,毕竟自己是聪明的,有才能的,这一点,人人皆知,也没有人敢把他看扁了。没想到论文不但没有得到导师的认可,反而得到一通批评,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些人在背后,又不知道会说些什么了。

还有黄亦平。对,钱途承认,这个女子,才干与自己不相上下,他也很佩服的,可是被一个女人比下去,到底不甘心。

到中午时,钱途根本不想吃饭,等气慢慢地匀了下来,先打开黄亦平的论文,准备好好研究,就接到了赵伟伦的电话。他正烦闷呢,自找借口,认为是赵伟伦缠着他,害他没有写好论文,几句话把那人堵了回去,又把手机关了。

等看完了黄亦平的论文,钱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不得不承认,杨教授的评论并没有错。从摘要,到绪论,到正文,到结尾,黄亦平的思路比他自己的要开拓多了。而且平心而论,自己的论文不过关,跟赵伟伦一点关系都没有——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考虑到论文的指导作用,一直都是在做报告似的,向导师和教授汇报自己的学习和研究情况,而对於研究的方向和可行性考虑不周,或者说,xx没有考虑在里面。

得出这个结论,让钱途更加难过。因为他都没有办法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因为失败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的能力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高。

钱途除了上厕所,一直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人来人往,他丝毫没有注意,全部心思都放在哀悼自己的失败上面。他的心情如此之沈重,以至於当门卫上来告诉他要锁门时,他才发现,已经快到深夜十二点了。

此时,电油汀已经让房间温暖了起来,钱途的脚却还是冰凉的,冻得发麻。他脱下鞋子,把脚搁在电油汀上,身子往后,靠着墙,打量着赵伟伦的脸色,见那人很笃定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相信钱途肯定能过关,还是相信钱途会心情好转,总而言之,是自信的模样。想着他刚才说的话,钱途不由自主地问:"你说你被抓到派出所过?因为卖淫?什么时候的事?那个时候,会抓男人卖身吗?还是你真的卖过?"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5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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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伦连连摇头,冷笑了两声:"我怎么可能去卖身?做爱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好不好?为了钱,同那种歪瓜裂枣上床,有什么味道?是跟情人在一起啦。那个时候我在美容美发店做事情。你知道,有些这种店子,也做皮肉买卖的。正巧xx扫黄,就把我们捉了去。然后呢,就开始骂人啊,挖苦啊,怎么的,反正把我们说的比婊子还不如。然后当时我那个情人嘛,有老婆的,怕得要死。xx说要家里人来赎人,他就......他就说我勾引他。靠,老子气死了,就跟xx吵了起来,挨了打......幸亏被救了。所以,老子以后就再也不找那些有妇之夫了......嘿嘿,其实也没有什么,挨打嘛,又没有打残......出了门,我又是一条好汉!"

钱途眯起了眼睛。怎么世界上这么没种的男人到处都有?自己碰上一个,这个赵伟伦也碰上一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钱途准备坐起来安慰一下赵伟伦,肚子却痛了起来,这才想到,早上吃了两包子一碗稀饭,然后什么都没有吃,这个时候,倒饿得肚子痛起来,便有气无力地对赵伟伦说:"劳驾,那箱子里面有方便面,你帮我烧点开水,我{yt}没有吃东西了。"

赵伟伦咋咋呼呼地说:"{yt}没有吃东西,那怎么行?你用脑子的,一定要吃好东西。等着哈,我去跟你买。"

钱途拉住他:"得了得了,十二点多了,去哪里买?我吃方便面就行了——可以了,不然我自己去煮。"

赵伟伦站起来琢磨了一下,拍拍后脑勺:"行,偶尔一顿,吃不死人。那就这样。钱途,你先床上躺着。"便把电油汀的插头拔了,把钱途推上床,打开电热毯,然后到厨房,在电饭煲里弄上水烧着,又拿了两袋方便面,想了想,怕不够,干脆拿了三袋,等水烧开,把面丢进去,盖子盖上。过了四五分锺,打开盖子一看,熟了,便把调料包一样一样地往里面添,用筷子搅了,端着锅子,走到房间递给钱途。

钱途正双手放在脑后看天花板呢,方便面的香味传过来,让他更饿了,见赵伟伦端着电饭煲的内胆这么过来,吓了一跳,忙坐好,拿了一本厚书垫着,把锅子放好,拿着筷子,挑起来开吃,身体这才真正开始暖和起来。

饿了的人,什么都好吃,钱途很快地淅沥呼噜吃着面条,偶尔一抬眼,看着赵伟伦眼巴巴地盯着他,好像要流口水的样子,突然想起,这么晚,那家伙可能也有点饿了,挑起一些,问:"你要不要吃一点?"

赵伟伦猛点头,头就伸了过来,张着嘴接了,吧唧吧唧嘴巴,赞叹道:"天啦,你的方便面怎么这么好吃?"

钱途微微一笑:"方便面好吃啊?我的豆腐更好吃吧?"

赵伟伦再次猛点头:"是啊是啊,等一下让我吃吃你的豆腐好不好?"

钱途扑哧一笑:"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算了,天也这么晚了,你就在这里蹭蹭吧......不过,我心情不大好,你别撩拨我。"

赵伟伦乐得手舞足蹈,爬到床上,腆着脸说:"那,还吃点面好不好?嘿嘿,我也有些饿了。"

钱途并不说话,抿着嘴笑,自己一口,喂赵伟伦一口,很快就吃完,两个人都觉得有点意犹未尽。赵伟伦还要去煮,钱途笑着拦住了,拍拍身边,说:"算了,还是早点睡吧。明天我要早点起来改论文。嗯,反正睡一觉就可以吃早餐。"

这个诱惑力更大,赵伟伦飞快地把东西丢到厨房,也顾不得洗了,脱了衣服,关了灯,钻到被子里,有心吃豆腐,怕钱途又不高兴,只是枕着钱途的胳膊,老老实实地睡觉。

早上,钱途照例在六点半起来,看了看身边的人的睡颜,轻笑。赵伟伦睡觉时还是蛮老实的,不怎么乱动。在长沙这种冷到骨髓的冬天,抱着这么一个火炉子睡觉,也确实舒服。摸了一下赵伟伦的脸,钱途起床,洗漱,出去早锻炼,吃了早餐,回到寝室,打开电脑,又点开日记,写道: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业尚未起步,就受到打击。更没有想到的是,我居然承受不起,自怨自艾。而最没有想到的是,把我从情绪的低谷拉上来的,居然是那个厚脸皮的家伙。

我从来都认为,自己的智商应该是不错的,却被一个女孩子比下去了。并不是瞧不起女孩子,不过,从来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败在黄亦平的手下。然后,又很不堪地跟教授吵嘴,更显示出我的愚蠢。

所以,其实我的情商也很低吧。自以为了不起,受不得一点挫折。让人看笑话,是因为自己幼稚。真是丢脸。

那个厚脸皮的家伙经历过什么?出柜,被老爸打,进了局子,被xx打,被情人出卖。似乎他经历过的挫折,远远多过我的。可是那家伙脸皮还是那么厚,那么乐呵呵的,那么坚韧,就像打不死的蟑螂。

就情商而言,我好像比不上他啊。"

钱途叹了一口气,关了日记,开始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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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赵伟伦醒来,睁开眼,看到天花板,立刻反应到这是在钱途的房间,耳边传来打字的声音,侧过身一看,钱途盯著电脑的屏幕,正在全神贯注的做事情。

赵伟伦没敢出声,悄悄地起了床,到厕所用钱途的牙刷和毛巾洗漱了一番,心里偷偷地乐著,又悄没声息地出了门。

已经十一点了。不知道钱途是什麽时候起来的,做事情做了多久,大概也饿了。按照钱途的生活习惯,到了十二点,不是去快餐店,就是去食堂,要不然,可能就在家里泡方便面吃。赵伟伦在街上转了转,找了个饭馆,点了一份火锅鸭子——鸭子钱途应该会吃的吧,那个,应该不是宠物什麽的哈。交了份押金,拿著饭店的大锅子,还有一些配菜,赵伟伦开始回去准备给钱途弄午饭吃。

拿著钥匙开了门,一进去,就看到钱途很严肃地盯著门口,见他进来,手上又拿著食钵子,估计是给他弄吃的去了,才咧开嘴扯出一丝笑,说道:"你怎麽跟个老鼠一样?起来出门,都没有一点声音?"

赵伟伦见没有受到责备,赶紧顺竿往上爬,让钱途把折叠桌子打开,把电火锅拿出来,把食物装进去,笑嘻嘻地说:"我见你做事做得很认真啊,怕打搅你。这是鸭子。鸭子你吃的吧?"

钱途点点头,想起上一次就狗肉火锅说事的事情,不觉好笑。

赵伟伦又去厨房煮饭,乐呵呵地自我表扬:"我想著昨天你没有吃什麽好东西,据说脑力劳动者很需要营养的,所以到外面的饭馆要了一份。你瞧,我是不是很贤惠啊?"

钱途终於忍不住笑出声来:"是是,你很贤惠,谁要娶了你,真是好福气。"

赵伟伦撇撇嘴:"拜托,我是男人呢,谁能娶我......哎哎,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娶我?哈哈,那太好了。你要愿意娶,我就愿意嫁!"

钱途哭笑不得,摇摇头,嘟噜了两句,再去做事情。

吃完饭,赵伟伦告辞,他心里惦记著跟婷婷约好的事情,又跟钱途说了几句,叮嘱他晚上把剩饭剩菜热一下,千万别忘记吃饭。钱途虽然不耐烦,却不好多说什麽,胡乱点头应了。

跟婷婷到了北站的花鸟鱼虫市场,绕来绕去,就到了她同学的店子,里面全部都是松狮犬,据说那人有个狗场,专门养松狮犬。婷婷的同学也在,叫曼曼的,又高又瘦的小姑娘,正抱著一只白色的松狮犬笑得那个欢畅,见他们来了,忙上前招呼。老板是个胖大的家夥,拽著赵伟伦,给他一一介绍店里的狗狗,大有大的好处,小有小的可爱。

赵伟伦有些头晕,拉著婷婷的胳膊跟她说:"我总觉得有点玄。那个,养狗,我没有养过,也没有什麽耐心。那个钱途呢,你知道,他很冷淡的,又很忙。万一把狗给养死了,我岂不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

婷婷早就想养狗,不过搞不赢她妈,想著,赵叔叔要是养了狗,她岂不是可以常常跟狗狗玩?而且,还可以找借口去见钱版大白菜,哈哈,真是一举两得,便很认真地劝说赵叔叔:"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岁数了,要安下心跟那个博士好,就得不择手段先把他弄到手......你都多大的人啦,还要我来教你?"

曼曼倒是极温柔:"赵叔叔,我跟你说,这狗狗不粘人的,你只要每天给他刷刷毛,偶尔带它出去晒晒太阳就行了。而且吃的东西也很好弄哦,米饭啊,蔬菜啊,一点点肉啊,放在一起煮就可以啦,我们这里还有狗粮卖呢。你瞧,我在读书,这个大白菜,不是养得很好?"

赵伟伦看了看大白菜,确实蛮可爱,伸手去摸,却见那家夥往后一缩,头一偏,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害他一下子想起钱途冷冰冰的样子,不觉脊椎骨开始发酥,便点点头:"那就买吧,不如,你把这大白菜卖给我?"

曼曼摇摇头:"那可不成,大白菜是我的儿子,怎麽能卖给你?"

赵伟伦差点笑喷。这女孩儿,也不过十三四五岁,就这麽大方地在别人面前说这狗狗是她的儿子?也不嫌寒碜?斜眼去看老板,那人却若无其事,很明显是习惯了,便叹了口气,说:"那,这儿还有这麽酷的狗吗?"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5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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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一听这话,觉出赵伟伦是在夸她的狗,不由得满心欢喜:"赵叔叔,要养松狮犬,就一定要养只小的,不然养不熟的。你瞧这只黄/色的,漂不漂亮?已经四个多月了,很好养呢,也打了预防针。大小便也训练好了的哦,不过还稍微大了一点,要慢慢培养感情它才会认你。不过赵叔叔连博士都能够搞定,这只小狗肯定没问题啦。"

赵伟伦心里美滋滋的,轻飘飘的,暗赞这小姑娘真会说话,见婷婷殷切的目光,心一动,就应了:"得,那就买这只吧。多少钱?"

老板终於出面:"呵呵,赵老板真是一个爽快的人。这只嘛,嗯,已经四五个月了,办了狗证,也打了疫苗,又训练了大小便,所以便宜一点给你,六千。"

赵伟伦正掏钱包呢,听到这个话愣了一下,一把将狗抱起来,举著对老板说:"多少?六千?你抢钱吧?这狗,做成火锅连一顿都不够吃呢......哎呀婷婷,你别踢我呀,我实话实说。我跟你说,一只肉狗......好好,我闭嘴......不过太贵了。"

老板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歹才忍著没有发火,问:"老板你要是安心要,说个价。少一点还是可以的。"

赵伟伦眼珠子转了转:"两千,你要肯,我马上拿走。"

老板跳了起来:"赵老板,你以为这是在金苹果买衣服啊,拦腰一刀再一刀的?您这是在故意耍我了。这麽著,5600,再也不能少了。"

赵伟伦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狗狗放回篮子,叹了一口气:"婷婷,我琢磨著,还是算了。钱途根本就没有时间,我呢,没有耐心。跟你说老实话啊,你不说什麽大白菜什麽高傲的狗的,我才懒得看这个呢。五千六,我不如请他去香港玩一趟。你瞧,这狗还要拴狗链,可是我想来想去,这狗链哪里是拴在狗脖子上,分明就是拴在我的脖子上啊......我另外想辙吧......你说,他一个男的,就算喜欢狗,也不一定喜欢养啊。"

老板往后一退:"什麽什麽男的?你不是要送给你女朋友?曼曼说是送给你的情人的?"

赵伟伦一呲牙:"就是男朋友,怎麽啦,就是我情人,怎麽样?啊?你歧视我是同志啊?怪不得要价这麽高。老板,你才是诚心耍我吧。"

看到老板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赵伟伦怒了,掉头就拖著婷婷往外走,却听到曼曼声音尖锐地对老板发飙:"老爸,你怎麽这麽老土?人家跟男的好跟女的好关你什麽事?你干嘛做出这麽一副恶心的样子?你以为别人瞧得上你吗?人家瞧得上的是一个博士!人家长的那个漂亮,跟大白菜差不多!我跟你说,这狗,我还一定要卖给他!"

一转身拉住赵伟伦的衣襟:"赵叔叔,你别生气,我爸爸没有见过什麽世面,我们不理他。这样,三千,一口价。赵叔叔,你可以出去打听一下价钱,我这里,{jd1}不哄你的。以后狗粮啊狗玩具啊,我们都可以送折扣,怎麽样?我这麽客气,都是因为婷婷是我{zh0}的朋友,您也不搬俏了好不好?"

赵伟伦上上下下再次打量了一下曼曼,抿著嘴笑,对老板说:"你这个女儿,天生做生意的料子,以后会赚大钱啊。好,既然你是婷婷的同学,我也不侃价了,三千就三千吧。不过,你得送我一些东西,喏,这个狗窝,还有一些狗粮——我没有养过狗的,所以你帮我配靠得住些。嗯,婷婷,还有什麽?你手上那是梳毛的东西吧,你给我说说,还需要什麽,一起送给我吧。"

曼曼的脸苦了一下:"赵叔叔,您还真吃不得亏,行,我帮你配,大奉送!我还慢慢地教你怎麽去养。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这个狗狗要用我起的名字!"

赵伟伦一歪头:"行啊,我xx没有意见。"不过,如果钱途有意见,那就另说了。

曼曼和婷婷互看了一样,然后一起尖叫起来:"shaxiaolishama!"

赵伟伦"啊"了一声:"什麽东西?拜托你取一个我听得懂叫得出的名字好不好?"

婷婷和曼曼激动得不能自已,跳了一起来,一边一个抓住赵伟伦的袖子晃:"赵叔叔,拜托,就叫这个名字好不好?"

"好,好。"从来没有见过婷婷天真可爱的样子的赵伟伦有点发晕:"不过,我们总得叫狗狗名字吧,你们取的这个名字,我不会叫。钱途就更不用说了。拜托,拜托,哈哈,不然教出奇怪的名字,会笑死人的!我不怕人笑,钱途可受不了别人笑他,火气一上来,说不定就把它宰了吃了......啊啊,我又说错话了。"

等曼曼和婷婷终於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才慢慢地一字一句地对赵伟伦说:"杀生丸,你必须给它这个名字,叫它杀生丸!"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5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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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钱途蹲在那儿,呆呆地看着那只所谓的"杀生丸",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狭小的房间地上多了一块毛茸茸的两平米见方的棕黄/色的地毯,上面一只黄/色的小狗,脖子上挂着一个项圈,趴着,头懒洋洋地对着钱途,偶尔眨一下眼睛,打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掉过头去,不理睬他了。

地毯的旁边,有一个超级可爱的粉红色的狗窝,里面铺着粉红色的毯子,上面一个粉红色的好像是塑料的链子。狗窝的旁边,有几个盒子,某品牌的狗粮,还有一根骨头模样的玩具。

钱途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再一次回过头问笑得跟朵花似的赵伟伦:"你说,这只狗是送给我来养的?"

赵伟伦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你不是喜欢狗狗吗?我特意去买了送给你的,漂不漂亮?"

钱途扶着膝盖吃力地站了起来,两步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手指头点着赵伟伦:"狗,就是狗,麻烦你不要说什么‘狗狗'!你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你也在外头混过好多年的,动动你的脑筋!喜欢狗,就一定要养狗吗?你看看我这里,屁大的房间,我一个人住刚刚好,你挤了进来,空间就不够用了,再加上一只狗,一看就是会脱毛的,你让我怎么过?我哪里有时间去伺候它?"

杀生丸打了个喷嚏,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走出自己的地毯,四处打量了一下,踱到桌子前,看准了一条桌子腿,翘起后腿,挤了两滴尿。到另一条桌子腿,又翘起后腿,再两滴。走到床边,大摇大摆地从钱途的脚上踩踏过去,在床角那儿,再一次翘起后腿,尿上了两滴。画完自己的地盘后,它又打了个喷嚏,回到地毯上,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地趴下来。

钱途的两只手握成了拳,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一脚把狗踩死,看到赵伟伦脸上惴惴不安的样子,竭力压制住火气,说:"你好像说过,它的大小便已经能够自理了。这个,是怎么回事?我跟你说,谁要喜欢,谁就去养。我这儿,没门!"

赵伟伦讪笑着去找了拖把,还特别拿了抹布,把杀生丸圈地的痕迹去掉,转过身,见杀生丸又大模大样地起身去巡视地盘,不由得大为紧张,正准备去捉它,却见它只是到桌腿那儿嗅了嗅,似乎还算满意地又回到地毯上,心里这块石头才算落了地,忙蹭到钱途的身边,讨好地笑着说:"没有要你养啊,喏,我每天来给他喂食。婷婷和曼曼都说了,这狗不怎么要遛,也不怎么要洗澡,吃得也很随意,然后呢,每天梳梳毛就可以了。我也知道你很忙,不过晚上用电脑用久了,就带小狗玩一下--它不粘人的,也休息一下眼睛吧。如果你实在是不喜欢,也没有关系,我们把它杀了做火锅......"

钱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虽然对狗没有大爱,不过宠物犬拿来做火锅,也只有这个白痴赵才说得出口。嫌恶地起身到桌子边坐下,钱途对赵伟伦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懒得跟你计较。这狗,跟你一样的不招人待见。还有啊,这个窝倒还算了,狗链子换一种别的颜色。"

赵伟伦见钱途松了口,大乐,一一的应了。然后先把手洗得干干净净,淘米煮饭。然后把买来的红萝卜和肉切成沫,打开电磁炉,把奶锅放上,小火慢慢地煮。

钱途的厨房一下子多了很多东西。赵伟伦事先考虑了好久,跟婷婷和曼曼也讨教了好几天,把养狗须知弄得一清二楚。又想着钱途未必会有耐心伺候,啊,也许都不愿意让他和狗进门呢,说不定还会在门上挂一块牌子,"赵伟伦和杀生丸禁止入内",所以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周全:电磁炉,奶锅,菜刀,菜板。又琢磨着,说不定能够跟钱途一起吃饭,又买了菜锅。

他是想给钱途一个惊喜的,没料到惊是惊了,却没有喜,害得他紧张了半天。似乎果然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如果不要,退是很难退回去的。婷婷那儿,很不好沟通。而且,养了几天,那狗虽然不待见他,可是他每次看到狗,自然想起钱途的冰山模样,立刻浑身又热又软,痴劲往上冒,这个对狗的感情倒是油然而生。此时见钱途虽然恼怒,并未铁口送客,觉得自己入侵的机会越来越大,更乐得眉开眼笑。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5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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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狭小的厨房更加拥挤了。不过赵伟伦做着这些,虽然麻烦,却挺得意,嘴里哼着歌:"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手脚倒挺麻利。

人的食物弄好了,狗的食物也差不多,便一样一样地摆到桌子上。饭是自己煮的,菜是在外面叫的,还是火锅,羊肉火锅。给杀生丸吃的饭糊糊用一漂亮的碗盛了,在地毯上又放了一块塑料布,把碗放好,哄了狗狗两句,见它开吃,便来哄钱途,拉着他坐下,又把酒拿了出来,两个杯子,给钱途倒了半杯,自己倒了一杯,不等钱途开口,先碰了杯,一仰脖,干了,眯着眼睛笑:"这日子过得,嘿,还真带劲!"

钱途不理他,用筷子蘸了一点酒,一转身,让白酒顺着筷子滴到杀生丸的碗里,就是那么巧,杀生丸正吃得欢呢,居然也就把酒给顺下去了,突然顿了一下,打了个嗝,不满地抬头斜了钱途一眼,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钱途嘴角一翘,微微地笑了,一抬头,就看到赵伟伦花痴般的颜容,冷哼了一声,吃羊肉。

吃完饭,赵伟伦很自觉地去收拾东西,钱途重新回到电脑跟前对论文zuo大手术。房间不大,电油汀的作用就很明显了。屋子里暖洋洋的,又很安静,杀生丸在自己的地盘上又巡视了两圈,可能觉得尿的气味淡了,翘起后腿准备再确认一下,钱途的脚轻轻地踢到它的肚皮上。杀生丸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见那人横眉立目,表情严肃,左手指指它,又往厕所的方向指了指。杀生丸打了个寒颤,看看厕所那边,又看看钱途,见那人面容表情不变,意志坚决,便摆了一下尾巴,很不乐意地往厕所去了,经过厨房门时,见赵伟伦正在欢快地洗碗,鼻子"嗤嗤"了两声,到厕所便便去也。

赵伟伦收拾好厨房,进来,就看到地毯被拖到桌子的旁边,钱途在打字,杀生丸躺在地毯上,抱着钱途穿着袜子的脚啃来啃去,钱途似乎并没有生气,偶尔提起脚,轻轻地踩着杀生丸的背,揉两下,又放到一边,杀生丸就再接再厉,对钱途的脚又踢又踩又啃。

赵伟伦那个荡漾啊,忙也走到近前,脱了鞋子坐在地毯上,头靠着钱途的腿,将杀生丸抱在身上,拿了一个耙刷刷了好半天,然后又用针刷细心地修饰较长、粗糙的立毛。弄得差不多了,又拿出特制的指甲刀帮杀生丸修整指甲。

杀生丸就好像小少爷一样,很得体地接受着赵伟伦的伺候,舒服的时候也哼哼两声,偶尔抖抖毛,引得赵伟伦轻笑。

钱途看着论文,修改着,有时候也伸出左手摸摸赵伟伦的头。眼睛疲倦了,侧过身看赵伟伦和狗狗玩得悄无声息的欢快,也不由得暗笑。过了几分钟,再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活儿上。

时间过得飞快,等钱途开始打哈欠的时候,杀生丸已经在赵伟伦的肚子上睡着了。钱途拍拍赵伟伦的脸,问:"你困不困?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起来爬山呢。"

赵伟伦小心翼翼地把杀生丸放到狗窝里,又爬到钱途的腿上说:"可不可以在这里睡?嗯?可不可以?"

钱途微叹:"行了,你身上有狗毛。洗洗睡吧。我也要洗个澡。吃火锅吃得我都出汗了。老实说,看到你带着这死狗来,我就已经汗流浃背了。你要不要洗?先洗还是后洗?"

赵伟伦很厚颜无耻地说:"一起,一起洗好不好?嗯?"

钱途翻了个白眼:"没问题。不过我这儿是电热水器,一个人洗差不多。所以,在厕所里,你不要搞名堂。"

赵伟伦微笑变成了大笑:"哈哈,你放心,我{jd1}可以忍一下的!哈,你先去,我就来。"铺床迭被的活干好了,电热毯开好,电油汀的火力调低,脱得光光的,冲到洗手间。

这个洗手间太小了,不过正好呢,不动都可以蹭到彼此。胸毛男和白皮猪匆匆忙忙地上洗下洗,你洗我洗,澡还没有洗完呢,火都上来了--钱途是刚刚摆脱处男之身,销魂蚀骨的滋味刚刚尝试过,那记忆,虽不是时常浮现,却也神出鬼没地拜访过他。赵伟伦就更不用说,本身就好色,冰山大人又这么难上手,总算成功了一次,又隔了半个月之久,哎呀,他的口水早就流成了河了。

到了床上,钱途压倒赵伟伦就要干,赵伟伦不得不再次提醒他,套套在这里,戴上吧。然后一边目睹着钱途帅气xx地戴套子的模样,一边很自觉地给自己弄松了,双腿大张,邀请钱途进来。

这一次跟{dy}次不一样了......钱途表现得更为急切,倒比{dy}次更加不耐烦,疼得赵伟伦一抽一抽的,哥哥弟弟地乱叫,只求钱途缓一点,再缓一点。钱途心下惭愧,面上却仍不动声色,动作还是慢了下来,插着赵伟伦不动,等身下的人适应了,催促了。这才开动马力,全力操弄。

双方都射了一次之后,喘息着韵了一下神,都觉得有点意犹未尽,又没有那么快再硬起来,钱途只好硬着头皮来做早就应该做的前戏,摸一摸啊,掐一掐啊,台灯下,见赵伟伦张着嘴喘个不停,嘴唇有些干燥,自顾自地伸出舌头舔着,心里一动,便慢慢地凑上去,吻了他一下。

赵伟伦的身体有点抗不住了,要抽搐。一直以来,钱途都没有亲过他。他也知道,钱途跟他不是一类人,那是个,啊,冰清玉洁的人啦,没有亲吻,也没有用舌头或嘴唇亲过自己的身体,虽嫌不足,可是却也无法勉强。此刻见冰山的眼中很有温柔之意,心脏就止不住乱跳了,轻轻地唤着钱途的名字,索要更多的亲吻。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5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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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钱途发现,有些改变并不是坏事,也不是难以忍受的事。嗯,事实上,有时候,有些改变是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比如说有一个人天天上赶着让他操。这个人,身体不错,技巧不错,而且,除了上床外,也没有过多的要求。而上床做爱,对于满了二十五岁的钱途而言,当然是对身体有好处的,也有利于缓和紧张的情绪。

一只小狗,也没什么不好。虽然脱毛--那个有赵伟伦管着,虽然有时候到处小便--赵伟伦会弄干净,虽然每天要弄吃的--赵伟伦会伺候,顺带他每天的午餐和晚餐也有着落,虽然要哄--做事的时候把脚丫子放它跟前就可以啦,总的来说,也不算太讨厌。偶尔心情好,弄那个所谓的耙刷刷两下,那狗虽然不会摇头摆尾,可是也会很得体地哼哧两声表达谢意。做事做累了,逗逗它,也不失为一种放松。

有时候也纳闷。赵伟伦怎么会有那么多时间呆在他这儿?不要上班吗?不是据说还是老板吗?也问过他,他很轻描淡写地说:"啊,上面有老大,我不过是个二老板而已,下面有经理副经理的,没什么大事,一般用不着我。如果有大事......嗯,老大会罩着。"

赵伟伦口中的老大,指的是刘建国。他也说了说刘建国的情况。钱途对此并不感兴趣,就算感兴趣,他也管不着。

论文的修改工作并不大顺利,因为要大改,整体方向有所变化,自然费脑子。不过因为钱途在杨教授面前态度有了一些改变--他并没有赔礼道歉,只是稍微谦卑了一点,足以让冻惯了的杨教授顿觉春暖花开--杨教授也拨冗多指导了他一些,总算还有些眉目。赵伟伦在他的房间竭力让自己虚无化,对他倒是没有多少干扰。

赵伟伦除了在床上和饭桌上悉心照顾钱途外,还要拨出时间来调jiao杀生丸。无奈他对杀生丸再好,那狗狗也对他不理不睬的,态度方面,像极了钱途,让赵伟伦又是爱又是恨,不知所以,有时候就干脆坐在地毯上靠着钱途的腿发呆。

火锅吃腻了。再好吃的火锅,再怎么轮换着吃,也有吃腻的时候。旁的菜,炒菜什么的,附近的饭馆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当然钱途似乎也并不挑剔,不过赵伟伦这些年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总觉得那些玩艺儿拿来应付钱途,似乎还不够表白他的诚意。李家庄的饭菜都不错,可是全部在河东,弄过来,黄花菜都凉了,这边再热的话,可不跟个剩菜差不多?

赵伟伦就去找刘建国拿主意,想在钱途住的地方附近再弄一个李家庄的分店,这样,要吃什么,一个电话,人家会送到,而且,{jd1}不敢偷工减料。刘建国想了半天,很委婉地跟他说:"你难道就不想自己弄一个店子,自己当大老板?也用不着你出面,找个靠得住的厨师,一个靠得住的经理,就算你自己的产业。真要是跟那个博士好了,也能够贴补家用不是?这儿的利润都要进帐,分到你手上就薄了。"

赵伟伦低下头思考了半天,突然明白刘建国的意思了,点头称是。把钱拿出来,找了个靠得住的人,在湖大边上盘了个店子,自己当大老板,让合伙人当小老板。

这个靠得住的人,就是王小宁。这家伙大学毕业后找了个民营企业,可是他是gay的事情暴露后,受到别人的鄙视。王小宁是胆小的人,也不敢找周畅出面,自己推说不喜欢那工作,就辞了。周畅想让他到自己的厂里做事,王小宁不肯。当然他也不想就让周畅这么养着。好歹他也是个男人,这年头,就算是女人,也有自己的事业啊。于是跟赵伟伦两个人合伙,自己开张。

赵伟伦便慢慢地把河东的工作交了出去--其实他还真没有做什么事情,{jd1}不是缺他不可。刘建国却不许,要他还是隔三差五地到酒吧和饭馆报到。赵伟伦三思后,也采纳了这个意见。

快过年的时候,问钱途准备去哪里,是出去旅游啊,还是回家。钱途的论文还没有做完,咬咬牙放了自己三天假,回江西九江过年,过完年,接着回来做事。

赵伟伦有些小失望,本想跟钱途一起过年的。不过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好在,他已经算是跟钱途同居了,那人也没有赶他走,床上生活很愉快,床下生活也过得去,便宽宏大量,允了钱途回家事宜。钱途只是笑,并不理他,该做什么做什么。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5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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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赵伟伦和王小宁的饭店开张了,伟宁饭庄,两层楼,楼上七八个小包间,楼下十来张桌子。赵伟伦负责带着人采购。这个,他是轻车熟路。还有就是厨房监工,新招的厨师没什么名气,反而好管理。王小宁就专门管账。一到午饭晚饭的时候,赵伟伦就拎着特制的保温篮子回家伺候钱老爷和杀少爷,日子倒过的蛮舒服。

三月份,转博的论文答辩时间终于到了。那{yt}来学习观摩的老师同学还真不少。钱途上讲台的那一刻,就看到师兄弟们都坐在下面跟他打气加油。其余的,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当然少不了一个熟悉的影子,那就是邵梓维。

等钱途答辩完了出来,邵梓维追了上来,狠狠地膜拜了他一番。钱途矜持地笑了笑,跟他挥手告别,然后打电话告诉父母说答辩很顺利,通过应该没问题。挂了电话之后,又发了个短消息给赵伟伦--实际上是多此一举,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半,六点,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就会到他那儿弄晚餐。只是,钱途就是想让那个人立刻知道。

钱途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赵伟伦会立刻跟王小宁和饭店的那班人炫耀,说不定会弄上好些菜,再斟上酒,在家里好好庆贺一番。酒足饭饱之后,那人必会脱光光要求自己犒劳他,然后在床上玩出无限的花样。

钱途愉快地朝办公室走去,面犯桃花,煞倒一片。

那个晚上,当然玩得彼此都筋疲力尽。外面春寒料峭,屋子里却热情洋溢。杀生丸似乎很不满那张单人床一晚都在摇动,非常有个性地哼哼了又哼哼,一个喷嚏连着一个喷嚏。

到了清明节那{yt},赵伟伦跟钱途请了假。他要偷偷地给爷爷奶奶去扫墓,顺便偷偷地瞧老爸老妈一眼。钱途摸摸他的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安慰了几句,放他走了。

之后接到邵梓维的电话,说有事情跟他商量。关于工作的事。他找了份活,还在犹疑。当钱途坐在电脑前,一边用脚蹂躏着杀生丸的肚子,一边浏览新闻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钱途{dy}次见到严致昭,吓了一跳。那孩子哭起来,没声,眼泪噼里啪啦直往下掉。问来问去,什么亲爸爸养爸爸的,绕了半天,钱途和邵梓维才稍微明白了一点端倪。

邵梓维和钱途都是不会哄孩子的,其中,邵梓维更加不耐烦。带着严致昭一起玩,OK,快乐的事,反正他也喜欢玩。可是要哄哭得这么伤心的孩子,邵梓维就不行了。不是没有同情心,而是因为他不理解。在他看来,有什么区别?严峻是亲的还是不亲的,有什么不同吗?还有哪个爸爸对孩子会像严峻那么尽心尽力?

钱途蹲了下来,看着严致昭眼泪汪汪的样子,轻声地说:"致昭是怕爸爸不要你了吧?我看哪,你爸爸可能哭得比你还伤心呢,他比你还害怕,就怕你不认他了。"

严致昭不相信。钱途笑着说:"哪,我们打一个赌好不好?他们大人的事情,跟我们小孩子没有关系。我们去看看,如果爸爸不要致昭的话,我们就把他打个稀巴烂。如果爸爸还要致昭,我们就把小维哥哥打个稀巴烂。"

旁边一直很安静的杀生丸突然站了起来,"汪汪"地叫了两声,又开始从鼻孔里出气。严致昭的注意力有点儿被转移了,就问:"这是什么狗狗......它叫什么叫?"

钱途一挥手把杀生丸碰了个趔趄:"它是个不懂事的狗狗,居然还笑我,还说我胡说八道。"

严致昭"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钱途拉着严致昭一起坐到地毯上,拎着杀生丸的两条后腿放在面前。杀生丸特别鄙夷地瞪了钱途一眼,到严致昭的身上嗅了两嗅,转过身,进了自己的窝。

过了好一会儿,才把严致昭搞定。看着邵梓维哀求的眼光,钱途就给赵伟伦打了个电话,然后和邵梓维打了个的去了严峻的家。

这是{dy}次钱途见到严峻。而这{dy}次见面,就对严峻起了无限的好感。这么温和、温柔、温情的男人,配邵梓维真是刚刚好,再好没有的了。

第二天邵梓维去上班,拜托钱途帮他哄男朋友,还要哄男朋友的养子。钱途反正也没有什么事,便答应了。实在是因为他对严峻很有些好奇,那个像风一样不羁的男孩子,怎么会对严峻这么上心?还有......还有......赵伟伦也似乎暗恋过严峻。啊,也许不是过去时,也许现在仍然还有些挂念呢。

严峻做了丰盛的食物--当然,比赵伟伦饭店的手艺稍有不如。可是这个是他亲自做的。严致昭的情绪很快缓和下来。钱途知道,这个有他的功劳,可是最重要的,还是父子情深。

晚上,严致昭睡着之后,严峻把他领到了三楼,拿出给他做好的衣服,让他换上。

钱途的品味很不错,只不过不怎么花心思在衣服上而已。他也知道--从赵伟伦那儿知道,严峻的手工制作的衣服非常俏,当然只是在长沙。不仅因为他的手艺好,而且因为他很少自己做。

钱途看到邵梓维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严峻亲手做的。给自己做的这一套,穿上去,竟凸显出贵族的气质,高贵而含蓄,像煞了......朽木白哉。

钱途看着严峻,这是一个温和的善良的男人。相比之下,赵伟伦就像一个小丑。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5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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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自己身边的男人跟邵梓维的男人做个比较,这让钱途的心情颇有些不自然,又看到邵梓维一副张狂的模样,遂开玩笑地说:"峻哥,如果邵梓维不识相,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哦。我很愿意被你xx。"

邵梓维和严峻都愣住了,这话从何说起?

钱途笑眯眯地说:"我是纯1,床上功夫很娴熟的。而且我在读博士,教致昭是小菜一碟,最重要的是,我知冷知热,峻哥,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邵梓维怒道:"你这不是挖墙脚吗?严叔已经包了我了!严叔,你说我表现还可以吧,80分应该有吧?我很努力哦,考试我都只是60分万岁的......靠,你这头猪,耍我啊。"

钱途难得地大笑:"哪有耍你?只是这年头,好男人很难找的,我么,做个备份都心甘情愿呢。峻哥,多谢你做衣服送我。你不用太在意的。我是邵梓维的朋友,你爱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吧。"

严峻放下心来,脸仍然红着,声音却不抖了:"小维虽然性格很好,可是信得过的朋友却不多呢,更何况你还救过他的命?这只是小小的心意。不值钱的,不过是我亲手做的,你一定要收下。"

邵梓维哭笑不得:"喂喂,你们两个,一个是我的爸,一个是我的妈啊?啰嗦个什么劲?喏,钱途,我跟你说,这大半年,严叔除了跟我做衣服之外,没给别人做过,呐,帮你做衣服,是给我面子,你就别计较了。那什么严叔,你也甭跟他客气,他是赵伟伦的姘头,那家伙是你的朋友,说来说去,都还是有些关系的。"

严峻偏过头来,忍不住好奇:"赵伟伦?跟钱途?真的假的?"

钱途的脸猛然垮了下来,眉头微微蹙起,嘴角耷拉着,冷冷地说:"邵梓维,你变女人了,一张嘴只会打卦是不是?"

邵梓维满不在乎地说:"你怕什么,怕严叔知道你的风流韵事,就不考虑包你了?"说完还吐了一下舌头。

严峻额头挂着黑线,心中却开始担心起赵伟伦来。他跟那家伙认识很多年,知道他的性向,也多多少少知道他一点背景,便问:"钱途,你跟赵伟伦在好吗?"

钱途的心情似乎很差,赵伟伦跟严峻没有办法比。不是长相,也不是钱财,而是气质。不想看着那两个人,转过身朝窗前走去,冷笑道:"好?什么叫好?他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好?"

严峻看看邵梓维,见他脸上难得流露出担心的神情,心中有一些忐忑,定了定心神,抓住钱途的胳膊,温和地说:"我不是要干涉你们,或者,嗯,说三道四。你是小维的朋友,而且还是知识分子,你不知道,赵伟伦的身世很复杂的,背景,嗯,来头很大的。"

不晓得为了什么,这话让钱途更加不舒服。提到严峻,赵伟伦是赞不绝口,而严峻,却对赵伟伦印象很差?钱途转过身,眼睛看着严峻,声音有些儿严厉地说:"他的背景很复杂?比你的还复杂吗?"

严峻刚准备说话,又被邵梓维一把抱住。男孩对钱途说:"严叔不过是担心你,并不是说赵伟伦的坏话。钱途,别把刺竖起来。

钱途的脸上阴晴圆缺了一轮,放松了表情,说:"抱歉,这段时间,被他缠得不得了,性子比较急。你的意思是,我要躲为上策呐?可惜,从头到尾,都不是我找他的,是他硬往我身上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xxx下jian的人呢。"

严峻倒变了脸色,很不高兴地说:"我不看好你们,可是赵伟伦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很讲义气,虽然那个了一点,可是人很不错的。钱途,你的人生可能很顺利,性格很强悍,所以不会了解小人物的无可奈何。"

钱途反而乐了。这个人在替赵伟伦说话,这让他的抑郁减少了一些,不由得轻轻地笑起来:"峻哥,你这话说得很文艺腔啊。我记得赵伟伦曾经打过你的主意啊,你这么心疼他,为什么不跟他凑成对呢?"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5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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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峻张大嘴巴,疑惑地看着钱途,突然想到什么,恍然大悟,自言自语道:"他原来,喜欢过我吗?怎么可能?"又看看钱途,说:"我是一个很,怎么说,很弱的人。他需要的,我给不了。"又低下头:"喜欢我,我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呢?"

邵梓维很烦这些,拉着严峻就往外走,回头对钱途说:"你自便啊。晚上还睡在致昭那儿吧。"拥着严峻走了。

钱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套用一句陈词滥调,就好似浊世翩翩佳公子。钱途知道自己长得好,得意总归是难免的。可是他很少恋爱,而恋爱又极不成功,所以对外貌衣着反而不怎么讲究了。衣服只有几套,头发也是很老式的三七开。他也知道,男的女的被他的外貌吸引的也不在少数,不过一旦了解他的底细,不是被那个事实吓走,就是被他冷漠的态度赶走了。

赵伟伦是脸皮最厚的一个,钱途再冰,他也好像如沐春风一样。

钱途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跟赵伟伦认识了这么久,从一开始,那家伙就穷追不放,到底是喜欢自己的皮相,还是喜欢自己这个人?好笑。喜欢?他的那种喜欢还真是廉价。不过是好奇,也许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类型吧,总归要玩一玩才过瘾。是不是?

严致昭翻了一个身,一只脚很大力地踢到钱途的腰,嘴巴里还咕噜了一句什么。钱途侧着身子,手撑着头,看着严致昭模糊的脸,心里突然柔软起来。

很少同小孩子打交道。路上看到小学生跑来跑去,总觉得好吵好闹。要不然会在校园的某处看到男孩子滚作一团游玩,又觉得好不讲卫生。真正地近距离地接触一个孩子,这还是{dy}次。钱途很喜欢严致昭,那种内敛,那种倔强,那种善解人意,都让他心动。钱途伸出手摸了摸严致昭的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作为一个gay,不能跟女人结婚,当然也就不可能有孩子了。

是的。这个事情他早就意识到了,可是只不过雁过不留痕,在他心中,并未成为一个魔障。他还年轻,孩子的问题,真真切切地并未有多大的感受。他只知道,自己只能跟男人在一起,跟女人在一起,他xx没有考虑过。不仅仅因为性向问题,也因为,他不愿意勉强自己,伤害无辜的女人。

至于孩子,没有就没有,那又怎么样?

可是这两天,他突然发现,没有孩子,会是一件多么可惜,多么遗憾,甚至是多么悲惨的事情。婴儿,应该是可怜可爱的,儿童,应该如花骨朵一样让人欣喜的,像严致昭这样的年纪的孩子,跟父亲在一起的生活,父子之间,父女之间的那种互动,应该是让人从心底里感动愉悦的关系。而自己,不可能有的。

过年回家,看到表哥的孩子,一两岁,咿咿呀呀学步学说话的时候,自己的爸妈脸上流露出的那种向往,当时只是让自己心中不太舒服,现在回想起来,竟让他心中隐隐作痛。他们是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了吗?是想到了自己不可能有孩子的事情了吗?那种卑微的隐藏的渴望,到了此时,才让钱途觉得痛不可抑。

原来作为同志,永远也不可能抱着自己的孩子,看着他长大,看着他成年,看着他依赖自己,看着他超越自己。这个,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悲伤吧。

想起白天跟严致昭一起翻阅他以前跟严峻一起拍的照片,从一个瘦瘦巴巴的小猫咪,成长为天真可爱的少年,从每一章照片上,几乎都可以看出严峻对孩子的那种爱和奉献。自己的父母在家里,会不会也用看照片来度过一个又一个的白天夜晚?他们是不是会特别伤心,因为自己的性取向,再也没有办法成为爷爷奶奶?

钱途的眼睛有点湿润,忙使劲地揉了揉。站起来,戴上眼镜,走到窗前,看到外头远处隐隐的灯光,叹息。

赵伟伦有多大?三十四五岁了吧,他有没有考虑过孩子的问题?似乎xx没有过。他还被家里赶出了门,安安乐乐地做一个公开的gay。他想过要孩子吗?他想过他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吗?

钱途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情绪,在严峻的家里,含着笑看着严致昭作怪,带着他做一些小的电子玩艺儿,看着严峻忙里忙外,做饭做菜,搞卫生,画图,时不时地看着严致昭。到了晚上邵梓维回家,两个人说着一些无聊的事情,看邵梓维带严致昭玩耍。

这是一种钱途没有体验过的生活。那两个男人,在一起看上去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一点都不突兀。严致昭跟着爸爸和哥哥在一起,很快乐,跟一般的小孩子也没有什么两样。

不由得疑惑。这三个人在一起,是快乐的吧,是幸福的吧?

那么,这种幸福,能够持续多久?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5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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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严峻要在三楼给钱途再弄一个房间,钱途很欣然地答应了,在这儿,很舒服。邵梓维算是他的好朋友,而严峻,是一个让人觉得舒服的人。不过过了两天,当他们正式要开工的时候,钱途还是谢绝了他们的好意。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家。他自己住的地方,离这里并不算太远,来玩,很方便。常住这儿的话,太打扰人家的日常生活了。虽然那两个人并不在意,严致昭也很盼望着跟他一起玩,毕竟,还是不妥。

他跟赵伟伦略微提到了严峻的过往。那个男人,很明显地流露出心疼的表情,这个,让钱途很不爽。不过,他也懒得多说什么。他和赵伟伦,并不是那样的关系吧。

又唾弃自己。从来都要求自己洁身自好,怎么现在,跟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居然同居,还同居了这么久。

一郁闷,就去严峻的家蹭饭吃。赵伟伦从来不反对。告诉他,自己不在家里吃晚饭,那人也只是"哦"的一声回答,默默地自己照顾着杀生丸。

钱途觉得很别扭,非常别扭,却又无计可施。

于是在某一个xx,带着赵伟伦一起去严峻家里玩。

很明显,这是赵伟伦{dy}次到严峻家里。严峻对待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仍然跟以前一样,聊着商场上的事,偶尔也提到王小宁和周畅。钱途带着严致昭做小收音机,邵梓维也在一旁帮手,两个大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学习和工作上的事情,间或跟严致昭说些注意事项,看上去其乐融融。

实际上,钱途一直都在冷眼观察着赵伟伦。他在厨房里帮忙,忙前忙后,偶尔哈哈大笑,要不然会摸摸严峻的胳膊,伏在他身上说些什么悄悄话。跟邵梓维说话的时候,那家伙眼睛里也精光闪闪,时不时地碰碰邵梓维的腰或是大腿。

邵梓维肯定不是纯gay。跟严峻常常有很亲昵的举动,和钱途说话,也毫不避讳,有时候会搂着钱途的肩膀,对赵伟伦的有意无意的揩油,也毫不在意。这表明,他对gay的举动及其目的,并不明确。

吃完午饭,骗了严致昭去上楼做作业,他们四个,开始打xx。

钱途是很不会打xx的,只晓得一些基本的规则,输多赢少。邵梓维很精,专门做xx,可是赢了不喜,输了不悲。严峻是能胡就胡,大小不论,输了牌会有些小紧张。只有赵伟伦的牌品最不好,坐在那儿,嘴巴不停,说些奇怪的人和事,咋咋唬唬,牌不用看,摸摸就知道。似乎一直在算牌,只是也赢得不多。

几个小时下来,严峻是大赢家,几乎没有放过炮,自摸,接炮,大番,小番都有。邵梓维其次,他都是赢得xx,可是放炮的次数却不少。赵伟伦没输没赢,只有钱途一个输。算了一下,他胡牌的次数少得可怜,而胡的那几次,基本上都是赵伟伦在放炮。

说说笑笑间,{yt}很快就过去了。吃了晚饭赵伟伦就拖着钱途告辞--家里还有杀生丸等着他回去喂食呢。

钱途坐在凳子上,看着赵伟伦帮杀生丸刷毛。在这个房间里,赵伟伦的话越来越少,人越来越沉默。钱途知道,原因之一,肯定是怕打搅他做事。就算不做事的时候,钱途喜静,赵伟伦如果喋喋不休,钱途就会很干脆地打断他,让他闭嘴。久而久之,赵伟伦自然就学乖了。

可是,有没有别的原因?日久生厌了?玩腻了,准备撤了?如果真是这样,钱途应该高兴的,是不是?这个牛皮糖,总算可以摆脱了。

问题是,钱途不高兴。他很生气。他默默地看着杀生丸面带讥讽地享受着赵伟伦给它的服务。完事后,杀生丸抖抖身上的毛,非常矜持地走到自己的窝里趴下,看着赵伟伦拿了一个小小的吸尘器把地毯上和他自己身上的狗毛弄干净,然后收拾着零乱的房子,拿着衣服去洗澡。

杀生丸很耐心地等赵伟伦从厕所里出来,心满意足地在床上靠着,才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好像要睡觉了。

赵伟伦撑着头,看着钱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便露出笑容,说:"怎么一直看着我?觉得我帅到没天理了吧?"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5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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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钱途冷笑了一声:"帅到没有天理?是皮厚到举世无双了吧。看着你,是因为我在心里把你和严峻作比较。你们两个都是中年男人,为什么区别会那么大?"

赵伟伦坐了起来,抱着膝盖,歪着头问:"什么区别?啊?你什么意思啊?"

钱途冷酷地说:"严峻看上去才二十多岁,你呢,奔四了。他的饭菜做得那么美味,你呢,饭馆开了那么多年,就没见你做过什么菜。他温柔体贴,你呢,{yt}到晚就想着能够有男人xx。他落落大方,你就像一个小丑......"

赵伟伦的脸变了颜色,声音有些发抖:"你这个话就说得没有良心了。不错,我做菜是比不上严峻,也不会做衣服。不过,我也把你伺候得很周到啊,连杀生丸都没有说什么呢......钱途,你不是喜欢上严峻了吧?"

"喜欢?"钱途再次冷笑:"就算喜欢又怎么样?你不也喜欢他吗?他那样的人,招人喜欢。"

赵伟伦低下头,没做声。

"我不知道你在他们家怎么呆得下去?严峻和邵梓维,他们两个,眼里只有对方,容不下别人。是啊。严峻,你暗恋了很多年。我倒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不粘上去?凭你那厚脸皮的功夫,他肯定会上套的。"

赵伟伦叹了一口气:"他要的,我给不了。我要的,他不肯给......所以,没戏的。"

钱途喉咙里堵得慌,说话更加尖刻:"邵梓维呢?他也是你喜欢的类型吧,喜欢到会在马路上公然调戏。"

赵伟伦叹了一口气:"他的身体那么强壮......不过,他跟严峻好,我总不能撬人家的墙角吧?而且,他......算了,哼哼,我喜欢的人,都不喜欢我......你也一样吧?你看严峻的眼神,跟看我的眼神不一样......看着我,你总是有些嫌弃......"

钱途不自然地掉过脸看像窗外,可是窗帘拉着,只看到浅绿的花纹--这个窗帘,是赵伟伦死活要安上去的,这么陈旧狭小的房间,安上这么昂贵的窗帘,看着分外突兀。

又回过头扫视着房间,屋子里属于赵伟伦的东西越来越多,现在的房子,如果来个客人,都没有地方落脚。

当然,他这儿很少有客人。不,是几乎没有,除了邵梓维。

房子里很安静,静到让钱途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脉搏的鼓动。他越发迷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这样的邪火。是嫉妒,还是嫌恶?不,不,他不知道。

赵伟伦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地毯上,坐下,靠着钱途的膝,摸着他的手,不做声。

钱途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啦?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是玩一玩,你也玩够了。我这个人,有什么好处?又没有钱,说是知识分子,哼,你也不稀罕吧,知识分子,这个世界上多了去了。我又很无聊,每天两点一线,性格又不好......"钱途伸出手摸着赵伟伦的头发,继续轻轻地说:"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赵伟伦的声音很茫然:"走?走到哪里去?不,钱途,你别赶我走。我喜欢你,真的喜欢。"

"是吗?"钱途的声音再度冷了下来:"你喜欢的人多得很。严峻,你喜欢,我能够理解。他那个人,很让人舒服。邵梓维,身体强壮,气势也很足,又会玩,跟你应该有共同语言。王小宁,是一个很依赖别人的男孩子吧?让人有成就感。还有那个周畅,我虽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不过看上去也是很成熟很有阅历的人......还有其他什么人?我不知道。当然,每个人都有他的好处,所以喜欢上,很简单。只是,我不能够理解,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不发挥你的特长,套住他们,偏偏在我这里鬼混?因为我是你没有好过的类型吗?有新鲜感?可是这么久,新鲜劲也已经过去了。而且,你喜欢我什么?刻薄,冷淡?莫非,你是一个受虐 待狂?"

赵伟伦抬着头看着钱途,更加摸不着头脑。可是他知道,钱途此刻,心情极差,如果他说错话,也许真的会被扫地出门。但是,哎呀,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好久,胆战心惊地为自己辩护:"你觉得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吗?也许吧。可是很奇怪啊,喜欢了,就追求,追不上,再放手,这个,难道错了吗?"

钱途看着他,静静地听着。

"严峻,我是做生意的时候认识的。对,我喜欢他,可是不是因为他温柔,是因为他有的地方跟我很像,就是不管碰到什么,怎么着都要熬下去。我有时候想,嗯,如果跟他好了,{jd1}不会让他那么辛苦。可是他没有出柜,他活得小心翼翼,我怕,真要跟他怎么样,他可能会垮得更快。邵梓维,啊啊,就是那种男人味十足的家伙。不过,他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怎么缠着他,也没有用。其他的人,不用说了,反正,我的命就是不好。可是,钱途,我喜欢你,真的就是莫名其妙。你长得那么好,又冷冰冰的,笑起来,又让我觉得暖洋洋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想要......嗯,追你,追到死也不放手。"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5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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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钱途继续沉默着。

赵伟伦感觉自己的汗要掉下来了。他不是这样,啊,那么感性的人。这番话,已经是绞尽脑汁了,再说,他还真没有词了。

这段时间,钱途很奇怪,跟以往大不相同。反正在一起住了这么久吧,除了学习和工作,他基本上不外出的。而自从清明节过后,钱途开始三天两头就跑到严峻家去蹭饭吃,偶尔也不回来,会在那儿过夜。

对此,赵伟伦并没有介意。事实上,他还很喜欢这样。

钱途不在家的晚上,他会到河东的老巢跟朋友去玩,这样,用不着跟钱途报备。钱途在家,他得守着--并不是钱途让他守着,而是他不守着自己不舒服,想出去玩,也不敢跟钱途说。钱途是肯定不会去的,他一个人去,还真有点犯罪的感觉。

当然赵伟伦要出去玩也不是去偷腥什么的,只是,他很喜欢喝酒,跟朋友闲聊,唱歌,打牌。跟钱途在一起过着平淡的生活,安静了一段时间,浑身到处都有点痒痒,总要跟狐朋狗友瞎胡闹一通,这心才安下来。

并不是腻了钱途,只是,每天日复一日的饭店和钱途的寝室转来转去,实在是太闷了,好无聊。当然,如果钱途跟他滚床单就不无聊了。可是那个人,生活作息那么正常,每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做事,十二点上床,早晨不知道几点就起来。做爱,也不是很频繁的事,他不提要求,赵伟伦还不敢太放肆。就算被他撩拨起来,钱途也没有什么花样,没有什么情趣,总是他要如何,那人就如何,一点都不主动。

而且,内心深处,他还在怜惜着名叫严峻的男人,可是他帮不上忙,也不知道怎么帮忙。钱途能够帮到严峻和邵梓维,他很高兴。就算少了时间在家里,也没有关系。

不过,脸皮再厚,还是有点吃不住劲而已。他虽然机灵,可是对付钱途,真的没有多少招数,除了死缠烂打之外,别的都不成。那个人也不爱玩,他爱爬山。可是老天爷,要赵伟伦大清早的起来去爬山,岂不是要他的老命。

他知道自己比不上严峻。那人那皮肤,嫩得跟水豆腐一样。做饭做衣服,当然更不用说。而且,他有事业,那是真正的他自己的事业。再而且,在旁人面前,也比自己有面子。

不过严峻有一样比不上他。他不会争,不会抢,胆小怕事,连出柜都不敢。也只有邵梓维那种家伙会不介意做一个地下情人。他赵伟伦,堂堂正正的Gay,而且,不是也在全心全意地对钱途好嘛?

赵伟伦抬起头,看着钱途。那个男人仍然很木然,眼睛稍微有点眯着,似乎在很严厉地瞪着他,嘴唇紧闭,脸色不好看。

赵伟伦的浑身又热了起来,换了个姿势,跪坐着,手摸上钱途的腰,贼笑着说:"怎么办?你这么看着我,我又要发情了。"分开钱途的双腿,脸靠在钱途的小腹,蹭了蹭:"怎么办呢?我也说不清楚啊。也许你觉得,我这种喜欢不值钱。可是不管啊,我就是要赖着你。我总觉得呢,你,也不像以前那么讨厌我了吧?"

赵伟伦的手很灵巧地将钱途的衬衣下摆从裤腰中拉了出来,手抚摸着他的腰,叹道:"{dy}次见到你,看到你的样子,听你说了两句话,就觉得,好拽。嗯,我真是喜欢。"

赵伟伦解开钱途的皮带,低下头,舔着钱途的肚脐:"还有啊,你的毛好浓,哇,看到就让我发骚啊。"

手解开衬衣的扣子,人往上爬,伸出舌头舔上钱途的右乳:"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说呢。就是喜欢啊,怎么着,也要跟你上床。"

钱途摸着赵伟伦的脸:"不是已经上了吗?"

赵伟伦轻轻地笑了:"是啊,那么好,爽死了。钱途,我不是求你试试吗?不是试了这么久吗?我觉得,我算是很称职的情人啊,什么都满足你了吧?也不吵也不闹,多乖?"

又慢慢地溜了下去,将钱途的性器从短裤中解放出来,见已经半挺立,得意地笑道:"还有钱途的小弟弟啊......好乖......好可爱......颜色也很好看哦......我最喜欢......"一张嘴,含入口中。

熟悉的快感沿着熟悉的通道进入大脑,让钱途微微晕眩了一下,随即又苦笑。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这个身体了。若是倦了,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吧。

越来越不理解赵伟伦。为什么,在严峻家里,他会那么泰然自若?现任情人,暗恋的人,在路上无端调戏过的人,同处一室,他居然没有丝毫的尴尬和不安。

问题是,自己在期待什么?在幻想什么?又在怀疑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吧。

赵伟伦还是那么贱人模样,捧着自己的性器,就好像捧着绝世美味的东西,那么用心地品尝,讨好,全神贯注。那样子,难看极了。嘴巴张着,舌头伸着,上下地舔着,又特别用牙齿轻轻地挂着,一点点刺痛,反而让快感加倍......

钱途闭上眼睛,抓住赵伟伦的头发,让自己的肉柱能够更深地进入那人的喉咙。嗯,好舒服......

赵伟伦觉得钱途的欲望被自己挑上来了,有些得意,含含混混地问:"我说,没骗你吧,我的嘴上功夫是不是很不错?比别人的要强吧?"

钱途睁开眼睛,看着他邀宠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说:"不知道。没有别人给我口jiao过。"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2:5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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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赵伟伦不相信,睁大了眼睛,起身,手忙脚乱地要脱裤子,越急还越脱不下来,焦躁地"靠"了一声,爬到钱途的身上:"没有人跟你口jiao过?怎么可能?你这么棒的男人,没有人愿意帮你做吗?"

钱途目不转睛地看着赵伟伦:"事实上,我也没有跟人肛jiao过。"

赵伟伦xx彻底地愣住了:"那,我是你干的{dy}个男人?"

钱途点点头:"事实上,你是{dy}个跟我上床的人--我没有跟女人混过。"

赵伟伦又惊又喜,转念一想,叹息了一声:"是不是因此你就认为我这人不干净,所以不喜欢我,嫌弃我?"

钱途茫然,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只是没有想到会那样认识一个人,没有想到这样被一个人纠缠。至于你的过去,倒无关紧要,三十几岁还是处男,不可能的吧。而且,这个并不是......只是......我们两个人,太不合适......我{jd1}不会那样死皮赖脸......"

赵伟伦站了起来,也把钱途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后退两步坐到床上,用力一拉,人往后一倒。

钱途的裤子拌着脚,赵伟伦拉他的力量太大了一点,害得他往前一扑,压倒赵伟伦的身上,而那个人,很迅猛地就倒了下去。钱途赶紧一伸手,兜住了赵伟伦的后脑勺,然后一下子撞到了墙上。

这是一张靠墙放着的单人床,就这么倒下去,赵伟伦非撞成个脑震荡不可。可是就算被钱途的手掌挡了一下,这一撞也非同小可。赵伟伦就觉得头"嗡"的一下,懵了。

钱途的手掌剧痛,好像骨折了一样,呲牙咧嘴地让赵伟伦重新躺好,再看看手背,通红,活动了一下,还算好,骨头没有伤着,便骂道:"你在这儿住了这么久,怎么地形还不熟悉吗?本来就够蠢的了,还真要变成阿甘啊!"

赵伟伦慢慢地撑着身子坐起来,头正对着钱途已经软下去的物事,眼睛眨了两眨,突然掉下眼泪来。

钱途吓了一跳,忙坐下,帮着赵伟伦擦眼泪,问:"怎么啦?真的撞傻了?"

赵伟伦扑到钱途的怀里,眼泪不停地滚落,哼唧了半天才说:"钱途,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不过,还多一段时间,多一段时间好不好?如果你真要有伴了,我一定不缠着你。"

钱途觉得自己的脖子上有水哗哗的流,好像永无止境,有些无奈。这个人,又要发神经,搞什么名堂?

赵伟伦抽抽嗒嗒地说:"我很好的,也不吵。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嘛。我也知道我不配。不过,我们在床上不是挺好?是不是你真喜欢严峻了?是不是真的我怎么拚命都不行?"

"什么拼命?你在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真的没有办法勉强的......跟严竣有什么关系,是你暗恋他好不好?我也没有说要赶你走,为什么要哭......真就这么舍不得我?这么喜欢我?"

赵伟伦用袖子使劲地擦擦眼睛,拿起钱途的手,摸了摸,叹了口气:"你护着我......也许你跟我在一起,会是鸡同鸭讲啊什么的。或者......"眼泪又掉下来了:"你会心疼我吗?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不需要别人心疼。可是,你有没有一点点心疼我?"

钱途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糟。赵伟伦这样说,不是摆明了要自己去心疼他吗?哪有这样去讨人心疼的?这不是,活见鬼了吗?他那个"人至贱则{wd}"的样子,哪里需要别人心疼?

果然那个厚脸皮的带着眼泪就这么笑了:"呵呵,不心疼也不要紧啊......不过,你这里软了哦,我还帮你弄硬吧!你知道,"赵伟伦哈着气说:"我很擅长这个的。"埋下头,又去叼钱途的小鸟。

钱途的眼眶立刻酸了起来。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0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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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伦xx起来,很想说话,不过晓得钱途在做的时候不喜欢他哼哼唧唧,忍住了。心里却乐得不得了。钱途是一个雏呢,又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要面子要得要死,又是冷冰冰的大美人,虽然技巧不怎么样,可是,他在用嘴巴跟自己做呢。越想越兴奋,越兴奋越要动,于是顾不得许多,腰开始使力往上抬,手抓住钱途的头不让他离开。赵伟伦决定,就算等一会儿钱途会发飙,也一定要射到他的口里!

可是这只不过是个如意算盘。钱途{dy}次帮人用嘴巴做,虽然不反感,可是也没有什么很快活的感觉,而且好累。他伸手把赵伟伦的手掰开,吐出那个玩意儿,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腮帮子,叹道:"嘴巴好酸。"

赵伟伦有些失望,嘟嘟囔囔地说了些什么,钱途没有听清楚,估计是不满,还想再要。不过太辛苦。而且在钱途心里,他这样,已经够给他面子了。还想要?下次。

于是把赵伟伦的双腿分开,露出屁屁,手指头在后穴处戳了一下,还是有点儿紧,便把润滑剂拿了出来,弄了一些在屁屁上,手指头上也涂了一点,再慢慢地深入进去。

赵伟伦感觉到钱途手指的入侵,眼泪都要下来了,心中高呼:"赚到了赚到了!哈哈,赚死了!全套!全套啊!"却不敢做声,凝神屏气,细细地体会。

钱途做着润滑的动作,挥之不去的,还是那种怪异的感觉。不是没有想过这些动作,也看过赵伟伦自己弄松,可是,亲手来做,就是不一样。钱途另一只手摸到眼镜,戴上,眼前的画面,格外让他震撼,以至于,手都有些发抖了。

那种诡异的画面,好诡异,手指头被吞没,那里的弹性,似乎很好,一根又一根手指的添加,到三根都进入时,那儿看上去虽然有些惨兮兮的,可是并不像难以忍受,而且,前面的那一根,滴滴答答的流下晶莹的液体,很明显地表现出,被cha入的这个人,是在越来越爽。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0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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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途的头更晕了,非常果断地把手抽出来,拿到套子套上,摆好位置,慢慢地插入那个人的身体。

勃起的肉柱被吞入的样子,邪魅,诱人。赵伟伦的手,一会儿握成拳头,一会儿摊开,一会儿无意识地挥舞着,一会儿交握,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表现出身体的兴奋和快感。脸上仍然盖着那块枕巾,急促的呼吸,让枕巾上的牡丹花起起伏伏。手抬了上来,想弄开,又犹豫,最终放了下来。细细的呻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0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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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吟,不绝于耳。

全根没入后,钱途才没有那么紧张,便伸手把枕巾掀开,却看到赵伟伦眼泪汪汪的,让钱途吓了一跳,忙低下身子问:"怎么,弄......弄痛了吗?"

眼泪掉了下来,赵伟伦抽抽嗒嗒地说:"不是......不痛......是太舒服了......"

钱途微笑:"那,要不要更舒服?"

"要!"赵伟伦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忙低声地说:"满哥哎,快一点......啊啊......"

钱途低头亲了他一下,笑了一声,使劲地操弄起来。

一时间,满屋子只有唧唧呱呱摩擦的声音,赵伟伦竭力压制着的xx,钱途偶尔的闷哼,肉体撞击的声音。

杀生丸在窝里翻了个身,吧嗒着嘴巴,打出了细小的呼噜。

啊啊啊啊啊啊啊,钱途害羞了耶!!!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0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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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我真的比严峻差那么多吗?干嘛嫌我嫌得跟狗屎一样。"赵伟伦靠在椅子上,忿忿不平地说。

王小宁一边算账,一边很小心地回答:"应该是各有各的好吧。峻哥人很温柔,你很仗义啊。其实我也觉得xxx其实是一个很体贴的人呢。不过可能比较喜欢闹吧。在钱途眼里,你的性格比较吃亏。再说了,你不是自己也喜欢严峻吗?很奇怪哦,当初你为什么没有追求他?"

赵伟伦吐掉槟榔渣,点上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这问题很难回答啊。当初他要我帮他找个男孩xx,我就找了啊。其实蛮心疼他的。"

王小宁揉揉眼睛:"xxx,我想,也许你只是把他当作兄弟吧。我觉得啊,你其实也想要人来心疼你。不过,没有找到这样的人,所以就去心疼严峻,心疼我,反而不会吃醋啊生气什么的。所以,你的那个喜欢啊,暗恋啊,并不是真的。"

赵伟伦啧了一声:"你说话怪里怪气的,好酸。不过说到心疼......嘿嘿,我觉得钱途很心疼我......不过有时候又不像......"

王小宁把账本一扔,叹了一口气:"那个人,其实是嘴硬心软吧,虽然毒舌得很,讲话夹枪带棒。不过{dy}次见他说话的样子......他真的是个处男?"

赵伟伦得意地笑:"真的就是一个处,他亲口跟我说的。你说我多赚啊。"

王小宁哈哈地大笑起来:"我明白了,那家伙,哈哈,真是好玩,笑死个人。实际上是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人,却表现得那么强硬......xxx,你可不要辜负他。"

赵伟伦好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辜负他?从何说起?他一直对我那么冷淡,我每天都是热脸贴着他的冷屁股......

"是你一定要缠着他的,那是自作自受......xxx,他跟我们不一样,跟我们大多数圈内人不一样。他不是那种随便玩玩,有性就好,有没有爱都无所谓的人。你想想,一个二十多岁已经出柜的处男,这个事实说明了什么?你一直在外头混,不明白有单位的同志所面临的情况--他们可能不会被开除,可是升职提拔什么的,基本上都轮不到。领导同事就算不会明摆着给你样子看,也会暗地里给你穿小鞋,就算不给你穿小鞋,你永远成不了自己人--男的,怕被非议,女的也怕。"

赵伟伦不服气地说:"我每次到他那儿都偷偷摸摸的,你不知道,我好低调的。"

王小宁趴在桌子上,斜着眼看赵伟伦:"那,别人就不知道了?他那是研究生宿舍,不是外头什么小区,隔壁的人都不认识的!说老实话,我挺佩服他。我在我们那单位就呆不下去......男的看到我就躲,好像我会粘上他们一样;女人看到我也躲,生怕我诱惑他们的老公......真是好笑......"

赵伟伦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你这么说,也就是他们同学老师什么的,都知道我在那儿住了?钱途会不会被他们那个老板骂啊。"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0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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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他其实很嫩吧......不过是一口气撑着。你这个人,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放手也很容易......我还真有点担心他......"

"喂!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那么爱他,哼,{jd1}不会放手的。死缠到底!"

王小宁呵呵地笑了:"xxx,真就认准他呢?怎么都不放弃?为什么?"

赵伟伦抓着头发,几欲发狂:"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什么都要问为什么?我从来就是这样的啊。喜欢嘛,就追求啊,没戏了,就散伙啊!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喜欢?为什么不喜欢?这个,谁说得清楚啊?妈的。老子看到他就发情,怎么样?什么时候不发情了,就不喜欢了,还有什么为什么吗?我现在xx的是,那个家伙还滑溜溜的,老子还没有抓住呢!"

王小宁笑得打跌。赵伟伦表面上其实还算有个斯文样,一急起来,就乱七八糟,像个小流氓,估计,还是跟刘建国在一起混久了。便说:"你的手段多的是,都使出来啊!"

"对他没用!他呀,又不爱玩。本来嘛,玩的名堂多得很,可是他好像都没有兴趣。在严峻家里打xx,刚开始还好,两个小时一过,哈欠一个接一个!平常,我都几乎没怎么看他打过哈欠!喝酒也不行。白酒,一两,就脸红,头晕。买东西送给他,他好不情愿,让他搬我那儿去住,不行。你不知道,他那个小房子,还有那张单人床,房子里都没有落脚的地方。买衣服,做头发,洗脚,唱歌,跳舞,看电/影,无论我提什么,他都是一句话,没兴趣,要学习。靠,真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人。不过,他妈的老子就是喜欢!你说我贱不贱?"

"贱!贱到家了!"王小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行了,要不,泡温泉去?周畅喊我喊了好久了,店子里一直都忙不赢。哪天放假,我们去灰汤?"

赵伟伦想了想,泡温泉啊......光着身子泡啊......那可不是有很多的机会?说不定,还可以在泡温泉的时候做上一两做......

王小宁看着他那副猥亵的模样,冷汗都出来了。当初他之所以一口回绝赵伟伦的追求,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一看到模样周正的男人,赵伟伦就会色迷迷的,根本不顾忌有没有旁人在场。说起来,从认识的时候开始,王小宁就不讨厌赵伟伦。可是要好的话,那是{jd1}不行的。王小宁就觉得,就算是好上了,自己也锁不住他的心。

王小宁胆小。明知不可能的事情,是{jd1}不敢尝试的。

赵伟伦于是天天磨着钱途要去泡温泉。这个,钱途xx没有兴趣。泡温泉,那是老头子做的事情好不好?要不就是钱多了烧得慌的人做的事。一整天的时间,吃吃喝喝,像个白痴一样地泡在水中,说不出的无聊。

赵伟伦急得抓耳挠腮。他已经跟王小宁约好了,连房间都订了,说不服钱途,那不是一般的没有面子。转念一想,去找邵梓维。

邵梓维是非常喜欢玩的人,什么都要尝试一把。奇怪的是,他跟赵伟伦想到一块去了。泡温泉呢,严峻那细腻可口的皮肤,在温泉里面泡上两泡,泛点红润出来,不知道会有多诱人?说不定,嘿嘿嘿嘿,也可以在温泉里面......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0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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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


作者:么么o_o2009-3-9 23:0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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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兴冲冲地跟钱途商量。钱途一听,就知道是赵伟伦的鬼主意,不觉又恼又好笑,跟邵梓维说:"到那儿大家都脱光光,你不会尴尬吗?你的严峻,可就被我们都看光了。要知道,我对他很有好感,而赵伟伦,暗恋他很多年噢。"

邵梓维哈哈大笑:"你们尽管看好了。再说了,有什么看不得的......呃......似乎好像......是有点麻烦哦......说老实话,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呵呵,还觉得我就跟一般男人一样,忘记我已经变弯了哦......看了应该也没有什么吧......短裤还是会穿的哦?那不跟游泳差不多嘛?喂,我说钱途,你可不厚道,动不动就要耍我。"

钱途抿着嘴笑:"因为耍你好玩啊......不过,我还真没有什么兴趣。要说,宁可去爬山,一身的汗,回来......"

邵梓维眯缝着眼睛:"我明白了,你是怕......嘿嘿,光着身子,别人会YY你......还是,赵伟伦会当场发情,把你扑倒?老实说,你是不是做0号?"

钱途似笑非笑。这家伙,学着挤兑人了。也懒得理他,便答应。不过有条件,让严峻帮赵伟伦做一套衣服吧。那家伙,很喜欢严峻的手艺。

邵梓维苦着脸,待要不答应,见钱途满不在乎无所谓的样子,咬咬牙应了。好歹钱途不会得寸进尺,一套过后,再要一套。

赵伟伦如愿以偿,还能再赚一套衣服,乐昏了头,早早地收拾好东西,难得地早起一趟,催着钱途上了车,先去严峻家喊那两口子。他们开着他们的桑塔纳,到了河东,又去喊周畅和王小宁。那两个人也开了车,马六。于是三辆车六个人,又绕道河西,往灰汤驶去。

钱途本来兴趣就不大,见心目中的四人行变成了六人行,更是不高兴。赵伟伦并未告诉他周王二人也要去,到了路上才知道。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0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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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途有些头疼。赵伟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六个人,关系如此之复杂,怎么能凑到一起去泡温泉?难道,他准备来个6P吗?赵伟伦跟周畅好过,王小宁被严峻xx过,这么混在一起,不尴尬?不难过?

过了河,钱途更加怒发冲冠。限速80,赵伟伦跑到120,到了郊区,飙到160。老天,这个不是在高速,马路上的车子也不少,还有摩托车,自行车,行人。可是赵伟伦不管不顾,兴奋异常,喇叭,刹车,加油,换档,避让,超车,麻利得不得了,惊险不断。

更让钱途胆战心惊的是,邵梓维开着严峻的车子也拼了命地在跟赵伟伦比,一会儿超前,一会儿落后。后来,离开国道,上了小路,跑得更快,更惊险。

钱途紧紧抓住扶手,连声呵斥,要赵伟伦慢下来。哪里知道,那个家伙好像磕了药,兴奋得不能自己,开起来浑然不要命,脸涨得通红,{zh1},居然飙到了180。

到了路口,赵伟伦一个急刹车,终于停下车来,转过头看着钱途,眼睛里精光闪闪:"钱途,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哇,太刺激了,好久没有飙车了!钱途,钱途,怎么啦?你有点晕车?"

钱途脸煞白,狠狠地瞪了赵伟伦一眼,转身下了车,将车门用力地甩上。

赵伟伦连忙巴巴地下车绕过去,刚要说话,邵梓维开的车"嗖"的一下在旁边停住,那家伙几乎是窜出来的,大力地拍着赵伟伦的肩膀,赞道:"赵哥,还真的看不出来,你还真是好猛!"

赵伟伦也回过身哈哈大笑:"那是,我开车,还是有一手的。跟你说,我曾经开过出租车呢,晚上跟同行一起飙车,太爽了,说起来,都有好多年了。"跑到钱途的身边,抓住钱途的胳膊:"我棒不棒?很厉害吧。"

钱途铁青着脸看着他,后退一步,一扬手,给了赵伟伦一个巴掌。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0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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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第 32 章

"钱途,你有点过分了!"邵梓维气喘吁吁地说。钱途给了赵伟伦一个耳光,掉头就走,跨过一小块菜地,上了一个小山,把邵梓维追得要死:"我说,树要皮人要脸,打人别打脸啊,弄得人家多没有面子啊。"

钱途坐在一块石头上,冷笑道:"要脸?他连命都不要,还要脸?出了事,会死人的!"

"不过就是飙车嘛,我看他水平很好啊,我都比不上。"

钱途猛地抬起头,站了起来,眼睛里都是血丝,吼道:"邵梓维,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虽然自始自终都知道,你对什么都不在乎,对你自己的命也只有那么看重。可是你要知道,你的车子上还坐着严峻!万一出了什么事,严致昭会怎么样,你想过没有?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人会惦记你,为你伤心。可是如果我出了事,死了,残了,我老子和老娘怎么办?我本来就够让他们难过的了,难道还要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是的,我怕死,我不想死。就算出去旅游,去深山老林,都只是为了体验一种不同的生活,我每次都准备得十分充足。我是去玩的,不是去送死的!"

邵梓维吓了一跳,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钱途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放缓声音说:"你看过车祸现场没有?听说过车祸让人家破人亡没有?我告诉你,我有一同学,中学同学,在人行道上走得好好的,就他妈的一个飙车的,冲到人行道上,把他挤成了肉饼!我妈一个同事,一女的,怀着孩子,被压死了,一尸两命!那司机,也不是存心要压死人的。不过是赶时间,不过是一时快意。邵梓维,你可以不珍惜你自己的生命,可是不能拖着别人,更何况,这个别人,你还是有感情的,还是喜欢的。就算是陌生人,也不应该承受这无妄之灾......"

钱途又坐下,抱着头,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一路上,太恐惧了。钱途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横死的同学。就在他的面前。如果钱途跟他并排走的话,也会成为肉饼。

邵梓维呆立了半天,回头看了看山下的两辆车。严峻可能正坐在车里安慰赵伟伦。他会说些什么?自己开车只顾快活刺激了,有没有吓到他?

邵梓维蹲了下来,扶着钱途的膝盖,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是我错了。这个,不应该这么冒险的。不过,你也不应该打赵伟伦啊,你没看出来吗?他是在讨好你,在你面前现,希望你能够看得起他。好好说不行吗?为什么要动手打人啊?"

钱途伸出手看着,右手还是麻辣辣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人......我从来不跟人打架的......那时候被那个son of bitch那么整,我也没有动过手......"钱途双手捂住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赵......他每天都开车,不晓得是不是这么开的。他又喜欢喝酒,又喜欢开快车,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忍不住就火大。就算嫌弃他,也不想他出事情。"

邵梓维愣了,歪着头想了想,笑着说:"你这是担心他啊,是不是......嗯,还是有些在意?"

钱途站起来,白了他一眼:"就算养一头猪,养久了,也会有感情的。算了,下去吧。"

两人到了山下一看,周畅靠在他的车身上正在抽烟,王小宁和严峻一边一个在安慰赵伟伦。赵伟伦左边脸五个手指头印,气呼呼的,又委屈,又生气,还有点害怕,眼睛偷偷摸摸地瞟着钱途。

钱途望天叹了一口气,走到赵伟伦身边,揪着他的头发拉近,然后,给了一个舌吻。

旁边的四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两个男人光天化日之下亲得啧啧有声。

钱途感觉赵伟伦直往下溜,忙搂住他的腰,慢慢地结束这个吻,轻声地说:"以后开车,千万要小心一些。"

赵伟伦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连连点头,然后,怯生生地把钥匙拿出来:"那个,我以后再也不开车了。你来开吧。"

钱途微笑:"恐怕还是得你开。我不会开车。"问周畅:"到地方还得多久?"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0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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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周畅耸了耸肩膀:"起码还一个小时吧。这两个白chi,走错路了。这样。钱途,你到我车上。严峻开车,邵梓维跟副驾驶坐着。小宁,你开赵伟伦的车吧。小心一点。"

王小宁应了,拉赵伟伦上车。赵伟伦依依不舍地看着钱途,哪知那家伙已经爬上了马六,遂幽怨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突然对王小宁嫣然一笑:"怎么样?我男人很不错吧。"王小宁不理他,发车,起步。

钱途跟周畅没什么话说,周畅偶尔瞟他一眼,见他一脸xx样,便笑着说:"你还真不错,那家伙,很服你啊。"

钱途冷笑了一声:"你应该很了解他,他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不过,我有点迷糊。你们既然分手,怎么还能成为朋友?我从来不相信什么爱情不在友情在的话。还有你男朋友,跟严峻也有旧情。赵伟伦是个老白chi,你应该很精明的啊。"

"啊,"周畅噎了一下,没想到钱途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提出这个话题,便说:"说老实话,我不知道严峻他们会来......不过我并不介意。这个圈子里的,很多事情分得很清楚......而且,也许不是爱情吧......不过先有好感,然后......"

"上床?看合不合?不合就散伙?"钱途声音不大,却很清楚:"幸亏我不认识什么同志,不然,认识的,不是这个跟那个上过床,就是那个跟另一个有故事......比我做科研要复杂多了......我这样的人,是不是特别......稀少,像大熊猫?希望有感情,希望感情能够持久,希望爱是真的......呵呵,会被你们圈子里的人笑死吧......"

周畅腾出一只手,掏出烟给钱途。钱途自己点燃一根,又给周畅点上。两个人抽了几口烟,周畅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咳了两下,说:"人跟人不一样吧。赵伟伦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其实我跟他不大合适。我比较喜欢,嗯,小宁那样的。赵伟伦太强势了......或者不如说,我们都不太在意对方......男同志就是这样。你也知道,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又不能结婚生子,要天长地久,好难,而且,不怎么需要负责任,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所以呢,比较容易,嗯,关系混乱一些。不过,应该还是会有有好结果的情侣吧。我希望我和小宁会有好结果。不过,我父母虽然知道我和他的事,他还没有出柜呢,他家里人还不知道......这种感情上的障碍,很难逾越......所以......嗯,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钱途,你是在乎赵伟伦的过去吗?还是,你根本就不在意他对你的感情?"

钱途茫然,说:"怎么说呢?如果说不在乎,恐怕也是自欺欺人。他就像,呵呵,废气,让人不舒服。可是习惯之后,似乎也没有什么。哪{yt}重新呼吸新鲜空气了,说不定又会不适应,会怀恋那种......"

周畅轻轻地笑了起来:"你说话也太刻薄了,这么说他......就算他脸皮厚,也需要耐心呵护啊,要温情,要,嗯,怎么说,给他安全感,给他信心。"

钱途转过头看着他:"你很看好我们?觉得我跟他有戏?

周畅的脸沉了下来。他一点都不看好。钱途有问题,赵伟伦也有问题,原因,他也说不清楚。那两个人的关系中,钱途一直都是被动的一个,他跟他们这群人不一样,虽然是gay,可是思想却很传统,很少的几次碰面,都让他觉得,如果钱途是一个正常性向的人,大概会很顺利地结婚生子,做一个致力于科学事业的大男子主义者。他不会太过关心老婆孩子,可是也{jd1}专一。

赵伟伦,却太过机灵,心思很活,会勇敢地追求所爱,可是也很难安分守己。自己之所以最终跟他分道扬镳,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xx控制不住赵伟伦。说得再直白一点,跟赵伟伦在一起,他没有自信,缺乏安全感。

在这一点上,周畅和王小宁的感觉惊人的相似

但是,这种话当然不能跟钱途说。所以,周畅支支吾吾地把话题岔开。钱途心里明镜似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笑。自己和赵伟伦的关系,没有人看好。

除了赵伟伦一个人。

之后的旅程,周畅的车子上只有音乐的声音。钱途看着路旁的风景,什么都不想。

到了灰汤,这一行人先到预定的房间把东西放好,吃了午餐,赵伟伦就嚷嚷着要打xx,众人附和,于是连温泉的影子都还没有看到,就在宾馆里开了一桌。赵伟伦、严峻、邵梓维和周畅坐了下来,王小宁坐在周畅的旁边看,钱途拿着灰汤景区的说明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灰汤温泉位于湖南宁乡县境西南灰汤乡境内的东务山下,乌江河畔,距县城50公里,因其泉沸如汤滚,其汽腾如灰雾,故名灰汤。宁乡灰汤温泉已有2000多年历史,是我国三大着名高温复合温泉之一。温泉晶莹如玉、水质无色透明,水温常年保持在90摄氏度左右,含有对人体有益的29种微量元素,素有"xx药泉"之称。

钱途寒了一下,这样子去温泉泡的话,都熟了。转念一想,又笑,自己也还真没有见过世面,居然会有这种担心。

跟赵伟伦打了个招呼,钱途出门,准备看一下四处的风景。没想到,赵伟伦立刻把位子让了出来,吵着要一起去看。钱途没有办法,就带了这个跟屁虫,一起去找有没有可以一看的有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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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这是一个宾馆,被称作是疗养院的宾馆,算是比较豪华xx的中国庭院似的建筑,假山,花园,看上去倒挺舒服。

钱途看着手上的说明书,上面说,早在三国时代,蜀国名相蒋琬就在泉旁紫竹林中读过书,至今还有他洗马濯缨的相公潭、相公桥遗迹;唐代力主削藩的宰相裴度、宋代大理学家朱熹、状元易神祓、王容以及明代翰林院检讨陶汝鼐等都曾在这里指汤游鉴、沐风吟咏;清代御史王文清和翰林院侍读王运也到灰汤举行过鹬诗会和鸭酒会。

赵伟伦听着钱途念着介绍,疑惑地问:"蜀国名相......蒋琬?那是谁?"

钱途愣了一下,冷言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学理科的,不是学文科的。不过朱熹,倒是很有名,那种卫道士......好像是吧。"

觉得无趣,钱途别过脸,不看赵伟伦。

默默地走了一气,钱途瞟到赵伟伦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想着今天起得蛮早,那家伙,一般都要睡懒觉,怕么是倦了,便说:"懒得转了,我有些困,去睡一睡吧。要么,你去看他们打xx?"

赵伟伦的哈欠立刻多了起来。昨天晚上太兴奋,没怎么睡好,正困倦着呢,听了这话,高高兴兴地拖着钱途往房间走,上了床,搂着钱途,立刻就睡着了。

钱途本来也有午睡的习惯,便也沉沉地睡去。

到了五六点,邵梓维来敲房门,喊他们一起去吃晚餐。饭菜很丰盛,多是农家菜,果蔬什么的,都是当地农民自家种的,味道挺鲜美。这地方的鸭子很不错,辣椒炒着吃,嫩得很。也上了酒。这个,钱途不擅长,赵伟伦是海量,看他和邵梓维和周畅划拳斗酒,虽然有些吵,也还能忍受。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每个人的性格了。周畅属于比较低调的,动作幅度不大,却很准。邵梓维是在瞎胡闹,输了,酒一口下肚,赢了却也抢着喝。赵伟伦窜上窜下,异常兴奋,袖子撸了起来,一只脚踩在凳子上,脸涨得通红。王小宁在旁边小口地喝着红酒,乐不可支,拍桌子打椅子,挺可爱。严峻坐在一旁,不出声地笑着,眼珠子围着邵梓维打转。

钱途喝茶。白酒他就一两的量,红酒可以喝两杯。桌子上,一瓶酒鬼酒已经见底,两瓶红酒也差不多了,他倒没有做出什么贡献,不过喝酒,一点点,韵点味就行了。钱途看着赵伟伦和邵梓维抢酒喝,觉得好笑。邵梓维是个孩子性格,就爱玩闹。赵伟伦好歹也三十好几奔四的人了,闹起来,比人小孩子还凶。

好不容易这顿饭吃完,已经八点多,一行六人,吵吵嚷嚷地要去泡温泉了。

首先要沐浴。公共浴室,单间的淋浴喷头,照例要都tuo光光才进去。钱途有些尴尬--他有很久没有去过公共澡堂了,男人的裸体,看着,他会有心理障碍的。

谁知并没有出现诡异的状态。那些人,每人都拿着塑料袋各自找了地方,关上门,开了龙头,洗澡。

钱途虚虚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进了最里面的一个隔间,将换下的衣服用塑料袋装着,打开水,先开始洗头。

正在冲头上的泡泡的时候,有人在推他隔间的门,也不敲,也不喊,只是一下一下地在推。钱途心里叹了一口气,把脸上的水抹干,打开栓子,果然就看到赵伟伦溜了进来。

没等赵伟伦开口,钱途就把背对着他,很沉静地说:"正好,你来帮我擦背吧。"

赵伟伦乐呵呵地应了,先给钱途的背打上肥皂,然后那个毛巾使劲地搓,搓得他自己满头大汗,问:"怎么样?干净了?"

钱途转过身,笑眯眯地说:"嗯,很舒服。来,你转个身,我来帮你擦背。"

赵伟伦乐得立马转过身,手撑在墙壁上,pi股翘了起来。

钱途翻了个白眼,毛巾上擦了肥皂,慢慢地有力地帮赵伟伦擦背。弄好了,在他pi股上拍了一下:"快点洗。你不是要泡温泉吗?别磨磨蹭蹭的。"

赵伟伦骚劲又上来了,小鸡鸡一翘一翘地要站起来了,人整个贴上了钱途的身体:"我们等一下也行啊?要不要在这里先放一炮?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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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途冷冷地说:"我比较喜欢在床上......或者,你喜欢在地上躺着?还想要别人来参观一下?你要再胡闹,我宁可自己走回去。"

赵伟伦很恶心地扭了扭腰,见钱途开始打第二次肥皂,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好噘着嘴,冲干净,又挤出笑说:"那,我先给你占位子去了?"

钱途再一次叹了口气。他早就应该想到的,到这儿来,{jd1}不会是泡温泉这么简单的事。说不定,待会儿泡温泉,还会泡出什么名堂出来。说老实话,钱途对于床以外的做ai地点,毫无兴趣。

等他终于洗完,拿着个大浴巾围住关键部位,出了浴室的门,问了一下服务员,朝他们包的池子走去。

那五个人,已经在池子里坐好了,正在聊天呢,他一进来,那几个人的视线一下子转到了他的身上,让他很不自在。

钱途小心翼翼地把浴巾再包紧了一点,进了池子,在赵伟伦身边坐下,勉强带着微笑,一个个地看过去。

严峻自不必说,喝了酒,又在池子里泡着,全身的皮肤白中透着粉红,那颜色,还真是很有诱惑力。他旁边,邵梓维大大咧咧地坐着,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他,脸上有难以置信的表情。邵梓维的身体,他在西双版纳是就看过了,青春激扬着的强壮,加上一些小伤疤,雄性xxx,锐不可当。王小宁的脸也是红扑扑的,身子看上去并不结实,稍微有点肉肉的,可能掐起来会很好玩。周畅也在用赞叹的眼神看着钱途,眼神有些闪烁。那家伙,身子精壮,胚子虽然比不上邵梓维,却是紧绷型的,看上去很有力。再看看身边的赵伟伦,身材比例很不错,稍有肌肉,皮肤是xx的中国黄种人的皮肤,说良心话,也还算有吸引力,加上那家伙色迷迷的样子,全身都迷茫着xx的气息。

一时间,无人说话,尴尬的沉默。

然后,邵梓维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向钱途,口中啧啧道:"哎呀,钱哥,还真没有想到哦,原来你还有胸毛啊......你不是南方人吗?真是气不过,我这个地道的北方人还没有胸毛呢......让我好好看看......"

邵梓维走到近前,蹲下来,伸手就去摸钱途的胸部。钱途眼睛一眯,脚一抬,一脚踹倒邵梓维,把那家伙踹得一翻,整个人没入水中。

严峻惊叫一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要冲过来扶邵梓维,却见那家伙扑腾了两下,猛地从水中站起,一边抹脸,一边骂道:"钱途,你喝醉了!干吗要踢我?"

钱途冷冷地说:"我的身体你不要乱摸。我男人会有意见的。"

赵伟伦听到这个话,万分激动,正准备扑到钱途的身上,一闪眼,却看到邵梓维身上的浴巾颤颤巍巍地滑落下来,露出下ti,不由得举起手,指着邵梓维,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太猛,一下子也跌到水中去了。

钱途拼命忍住笑,一伸手把那个家伙捞了起来,搂到怀中,拍他的背,一边笑吟吟地对邵梓维说:"你呀,露点了,没想到,你还蛮有货嘛。"

邵梓维一低头,也乐了,见严峻把浴巾捞起来,帮他围上,便笑道:"严叔,你急什么,我还打算让他们多看看呢。钱途,多瞧瞧,是不是自卑了?呵呵呵呵。没有这个货,我还怕严叔不要我呢。你说是不是啊严叔?"

严峻已经臊得脸都要滴出血来,狠狠地瞪了邵梓维一眼,作势要走,被邵梓维捉住,嘻嘻哈哈闹了半天,才坐下喘气。

这一闹,池子里的空气顿时轻松了很多。他们一边喝着饮料,聊着天,过了一个多小时,王小宁开始喊头晕。周畅跟各位打了个招呼,带着王小宁先回房间去了。

赵伟伦使劲地在钱途身上蹭着,被钱途一把推开,有点不高兴,噘着嘴不做声。钱途掉过脸看他,脸上的巴掌印还在呢,不由得心软,跟邵梓维和严峻也道了别,拖着他回房间。

躺在床上,赵伟伦还在嘟着嘴,嚷嚷着便宜了邵梓维和严峻两个人:"我说钱途,我好想在温泉里面做哦,肯定好刺ji的。哎呀呀,我计划了好久呢。"

钱途又倒了一杯水给赵伟伦:"多喝喝水吧。那里面太热。而且,我很不习惯在那么刺ji的地方做刺ji的事情。你要再啰嗦,今天我就不抱你了。"钱途坐在床上,摸着赵伟伦的脸:"还痛吗?"

赵伟伦很委屈地点点头,嘴巴又噘起来了。

看着赵伟伦要撒娇的样子,钱途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要立起来,忙说:"打你是我不对,不过你那样开车,会害人害己。不希望别人有事,更不想你有事。"

赵伟伦心里立马舒坦了,开始往钱途的身上爬:"那,今天我们好好做一做......嘿嘿,我还想劳驾你用嘴巴做。"

钱途脸一红,一把将赵伟伦推倒在床,自己反方向躺了下来,将下腹去蹭赵伟伦,自己也开始取悦那个家伙。

正做得兴起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大力地敲门。钱途轻声地骂了一句,将毯子裹在自己的身上,也给赵伟伦盖上毯子,自己去开门,就见邵梓维穿着个短裤,抱着半裸的严峻站在门口,面色惊惶地说:"他......他晕倒了......"

钱途翻了个白眼:"在池子里?你在那儿折腾他吧?"

邵梓维张开嘴,像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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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赵伟伦浑身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对刘建国说:"刘哥帮帮忙,把我送回去。我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刘建国点点头:"行,没问题,送到哪里?"

"还能去哪里?"赵伟伦懒洋洋地说:"当然去钱途那儿啦。我一直都在他那儿住,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刘建国反而在短沙发上坐了下来:"去小情人那儿?你这个样子去?不怕被他看到身上的印子?不怕他问?不怕他吃醋?"

赵伟伦费力地爬起来,撩起衣服看自己的身体,小腹上,胸部,都是斑斑的吻痕和牙印,不由得恨恨地说:"周长均真是一个大色狼,怎么那么饥渴?每次都搞得我要死......那可怎么办啊?钱途还等着我回去呢。"

"打个电话吧,就说你有事情,今天不回去了......我怀疑你身上这个印子,一两天还消不掉。"刘建国点燃一根烟,把手机递给赵伟伦。

赵伟伦烦恼地抓了抓头发,给钱途打电话,随便编了个瞎话,那人也不多问,就挂了。

刘建国看着赵伟伦又懒洋洋地躺了下来,清了下喉咙,问:"你打算怎么办?"

"啊?"赵伟伦疑惑地问:"什么怎么办?"

"你在脚踏两只船,知不知道?当然这不关我的事。你从来都是这样。不管有了什么情人,这边跟老大,还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以前就这样,我也知道。不过我从来不说什么。但是这一次,我觉得,有点不妥当啊。你跟那个人也好了很久了,半年多了吧。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你跟那个博士,是认真的?"

赵伟伦笑道:"当然是认真的了,怎么啦?"

刘建国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如果我老婆在外头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你猜我会怎么办?奸夫yin妇一把都咔嚓了。那个博士,大概不会像我这样动刀动枪。不过你以为,他还会跟你好吗?"

赵伟伦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惶然起来:"他要是知道了,恐怕,我们就完了......嗯,{jd1}不能让他知道!呵呵,刘哥,谢谢你提醒我啊。"

刘建国的脸有些扭曲:"你不觉得你想问题的方向错了吗?瞒得住一时,瞒得住一世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有跟他有长久的打算。尝尝鲜,到手了就算了?"

赵伟伦瞪起了眼睛:"谁说的?我就是喜欢他,我爱上他了,就想跟他长长久久。可是,他好像还是很嫌弃我哦......"

刘建国又点燃了一根烟,咬了咬牙,说:"我不该说这些话的。告诉你,老子{jd1}不应该说这些话。小赵,你说,你在我这儿做了多久了?别掰手指头,我来告诉你。周长均找到我,是95年的事。那时候他跟我说,要我漂白,开个歌舞厅什么的,他可以帮我。对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罩着你......那时候婷婷已经两三岁了,道上越来越不好混。我老婆不说什么,可是我也知道她担心我,还有兄弟们......老实说吧,我突然怕死了。有条子罩着我,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帮助他照顾他的小情人,也不算什么。这些,你都知道的吧。"

赵伟伦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老大突然回忆往事,到底是什么原因,只有点头。

"那时候我很讨厌你。一个玻璃。那个周长均,我估计,跟你是一类的人,不过,因为身份地位什么的,不敢公开。讲老实话,我是很看不起你的。那时候你还在开出租车吧,晚上跟人家飙车,赌钱什么的,是不是?结果让人家输惨了,追着你打。我看那个周长均也是拿你没办法,又不能公然出面,又不能时时守着你,所以让我做一个恶人。"

赵伟伦笑了起来:"那个时候我还真的怕你呢。一把刀子,差点把我的手给剁了。"

刘建国点点头:"我当时心里的火,你没有办法理解。本来道上我还有点名气,有名的胆大不怕死,讲义气,要不然怎么会有兄弟跟着我?好,越活胆子越回去了,抱着条子的大腿求生路,你不知道我有多憋屈!而且这门路,他妈的还是看你的面子,帮个玻璃条子守着他的玻璃情人,别提火气多大了。所以啊,那个时候,我只保着你不出事,别的,可没有让你占什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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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伦拼命地点头:"刘哥已经很看得起我了。我......"

刘建国摆摆手:"我也是个他妈的混蛋,没种就没种,还偏偏装出一副屌样......我记得,你最初是做门童吧,哼,我当时就想,你一个大官的情人,我就偏让你在我这儿做一条看门狗,怎么样?谁知道,周长均没有吭声,你也做得挺高兴。然后呢,搞卫生,清场子,做招待,直到后来,你喜欢上调酒,就做了调酒师。我也挺迷糊。按说,有那个靠山,在别人面前不是能够抖威风吗?而且,那么使唤你,也没有见周长均找我的茬。你他妈的见一个喜欢一个,散了伙,还那么讲义气,那个人,居然也不恼不怒。小赵,你们俩的事情,我琢磨到现在也没有理出个头绪。如果是玩玩,炮you的关系,也他妈的弄了十多年了。如果是情人,他有老婆孩子,你呢,摆出话来,不跟有妇之夫来玩,可是偏偏跟他一直都在一起。你的情人走马灯似的,结果,他也不干预。最近几年,我才慢慢得明白。小赵,你就把他当个保护伞,就跟我似的。他呢,就把你当二奶,啊,不,二爷,可是,这样的二爷,也真是当得蹊跷。"

赵伟伦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刘哥,你说得一点都没错。别看我胆子大,什么都不怕。可是有几次,我还真的怕了。那时候我被抓到局子里,跟着条子起高腔,被打得那个惨,就是周叔救了我。我其实也怕的。后来,七里八里好几件事,飙车那是一件,还有斗酒,还有赌钱。其实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我是一个同,特别会被......也有男人纠缠不休,都是周叔帮我扛下的......跟刘哥做事之后,基本上没人敢动我了,我知道,是刘哥和他罩着我的。我不过陪他上床,一年也不过几次,而且我本身也挺喜欢他......所以......所以......"

刘建国长叹一声:"我不笑话你,你也别笑话我......我不就凭着他对你好,才混得这么风光吗?那个人也奇怪,也不贪钱,给他钱他都不要。也不贪色,就盯着你,也没别的情人......所以呢,这几年,我也气平了。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呗。"

刘建国看着赵伟伦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再次叹气,起身拿了两瓶红酒,打开,一人一瓶对着吹,喝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按说,我不该说这样的话的。周长均对我们一直都不错,对你,也没话讲。我们现在做正当生意,违法乱纪的事情,躲得远远的。可是你知道娱乐行业,擦边球非打不可,要不然怎么赚得到钱?周长均做保护伞,也没有拿好处,这么好的事情,我真不应该......可是,小赵,这几年,我也把你当兄弟了,你知道。跟你处久了,知道你这个家伙,脾气直,心胸宽大,讲义气,也不搬俏,生意上的事情,你比我还有办法......所以,我真拿你当兄弟了。可是当兄弟,就有些话必须要讲。一旦讲了,对我又没有好处......我还真为难......"

赵伟伦坐直了身体,拿着酒瓶又喝了一大口,放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刘建国。

"我自己的兄弟,我得为他着想......小赵,这么多年来,我也知道,你这人,喜欢上一个人是个什么德性。我......从来没有见你这么上心过。对那个博士,你似乎特别上心......而且,你已经35岁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这样脚踏两只船,你跟他,迟早散伙......以前也有过吧?也有人喜欢你,结果,最终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所以,我让你自己开店子......咳,要是让老大知道我在拆他的台,非宰了我不可......可是......你嫂子也说......她倒不知道你跟周长均的事,不过,也知道你有见不得光的情人......昨晚上还跟我说呢,说你怎么还没有长大......她也拿你当兄弟的......"

刘建国的声音越来越低,{zh1}很烦躁地住口,拿起酒瓶灌酒。

赵伟伦抬起头,轻声地说:"刘哥,谢谢你。我也一直把你当我大哥......人家看不起我是个同,我知道。大哥对我越来越好,我也知道......周叔,他就像我爸爸......"

"一个人不会跟他爸爸上床。"刘建国站了起来往外走:"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怕没了那个靠山,你跟博士就别太......投入了。你......又把感情看得重......这些话,我不会再说。为了我自己,我当然情愿你就跟周长均这么混下去,就算他退休,他还是有势力的。兴许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再欺负你。可是,如果真要跟那个博士好,要瞒着他,恐怕很难。{yt}到晚睡一张床......他是没有在你们这个圈子里混过,如果混过,知道得更快......"刘建国把门关上了。

赵伟伦躺在沙发上,想来想去,难以取舍。这么多年来,不管怎样,他都过得挺舒服。钱不用操心,到外头,无论是黑道白道,都给他面子。这些,都是因为有周长均罩着他。除了每年几次操他之外,那人也从来没有干涉过他的生活。就是上床,也不是难以忍受的事。事实上,也还算是很爽的。

而钱途,他从{dy}眼就喜欢上了,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这么有耐心,简直是洗心革面,终于让那个冰山对他多笑了,多疼了,心中的那种满足,说也说不清楚,就是让他做梦都能笑出来。

没有想过散伙。实际上,每一段感情,他都希望长久。可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没能坚持下去。其中,刘建国说得对,多多少少跟周长均有关。那时候跟周畅就是如此结束的。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情人在外头乱搞呢?

如果钱途知道今天自己被周长均给上了,恐怕{jd1}不会再让他进那个屋。

可是,钱途喜欢他吗?有多喜欢?如果跟周长均分了,钱途又不要他,那岂不是两头失塌,什么都捞不着?

赵伟伦前所未有地为难了。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1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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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电风扇嗡嗡地吹着,钱途觉得口干舌燥。长沙的夏天,太热了,他这个房子,也着实不太舒服。房子小不说,也不透风。因为多了一人一狗,也不好开房门。

钱途喝了两口水,掉过头来看赵伟伦。那家伙坐在地上的竹席上--太热了,地毯早就被收起来放床底下,赵伟伦又巴巴地送来一竹席,这样,杀生丸趴着,也不怎么会脏,也会凉快些。

赵伟伦满头大汗,还在给杀生丸梳毛,因为怕狗的毛到处乱飞,电风扇就没有摇头,只对着钱途吹。

杀生丸也挺辛苦,舌头伸在外头,口水直流。赵伟伦一边跟它刷毛,一边还拿着毛巾给它擦口水,忙得不可开交。

钱途清了一下嗓子,从钱包中拿出一沓钱递到赵伟伦的跟前,说:"天太热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去买台空调吧。分体式的、窗式的都行。反正房子也小。"

赵伟伦愣了一下,忙推:"买空调吗?我这儿有钱呢。你放心,我一定买一个又便宜又好用的......嘿嘿,你现在只有补贴,还是用我的钱好了。"

钱途把钱一扔:"让你拿着就拿着。我虽然钱不多,还够用。更何况自从你住进来,吃的用的,你掏的钱还少吗?别是把我当小白脸养着吧?我要有空,就自己去了。"

赵伟伦呵呵干笑了两声,把钱收了起来。收拾完杀生丸,让它进了自己的窝--那窝,也早就换了席子了,起身去拿吸尘器,却被钱途拦住了:"得得,瞧你一身的臭汗,还有狗毛,都粘你身上了。先去洗澡吧,我来就行。"

赵伟伦伸了个懒腰,待要说什么,钱途已经开始收拾房间,便不做声,拿着衣服去冲了澡。弄完回来,看着钱途把屋子收拾整齐了,他也没事可做,就挪到床上,靠着墙壁发呆。

钱途也去冲了一个澡--这种天气,他{yt}起码要冲三次凉。如果要跟赵伟伦办事的话,还得再加一次。

洗完澡出来,看着赵伟伦靠坐在床上,脸色不大好,人有点呆,便坐他旁边,拍拍他的肩膀说:"这几天累坏了吧?生意方面不太顺吗?其实你有事请忙你的好了。我也知道,做生意,琐碎的事情很多,你也爱玩的,用不着老守在这里。而且,也不要让王小宁派人送饭。我吃食堂吃盒饭都没有关系的......合伙做生意,不用给搭档添太多的麻烦了。"

赵伟伦鼻子有点酸,胡乱说道:"是不是那家伙不乐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钱途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既然你已经进了这个门,就用不着再委屈自己......你不知道,人人都觉得我在虐 待你......啊,他们没说出来,可是我知道,你的那些朋友啊,连邵梓维都说我太刻薄......"

赵伟伦蹭到钱途的身边,低低地说:"我没有觉得委屈......跟你在一起,我挺开心,做什么都开心......"

钱途顺手把赵伟伦搂在怀里,沉默不语。这几天赵伟伦说有事,没回来。可是却让王小宁派人送午餐晚餐。昨天晚上是王小宁亲自来的,还把杀生丸的晚餐也带来了。其实很烦。赵伟伦做这些事情还算了,差了别人,钱途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对付。道谢,那是应该的。该不该付钱呢?

王小宁在他这儿坐了几分钟,啧啧了两声,说没想到这个小地方赵伟伦也住得这么快活,又笑赵伟伦,说他为了讨情人的欢心,还专门在这儿开了个店。又叹息,说那家伙看上去皮厚得不得了,当然,实际上皮也厚,不过,做到这个地步,也真难得。然后又含义深刻地看着钱途给杀生丸喂东西吃。

这个人在敲边鼓。钱途心知肚明。他很反感这个。两个人的事情,干嘛要别人来插手?这个,是不是太蠢了一点?别人知道什么?知道他钱途是什么样的人吗?知道赵伟伦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吗?知道他们两个有什么问题吗?不知道吧,什么东西,都纯属猜测。

同居了这么久,他钱途都还没有搞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呢。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对赵伟伦到底是什么心思。嫌恶还是有的,心疼当然也有。还有不甘心。还有不确定。他不明白,自己这么个,啊,洁身自好的人,怎么就跟这么个,明显很不搭的人能够在一起相处这么久。赵伟伦付出了什么?他为什么要付出?准备付出多久?这些,统统都是难解的谜。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1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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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真心,还是假意?他不知道。

早晨,他会带着杀生丸去跑步。那只狗,倒是挺喜欢户外活动的,可是爬山,还是体力不够。路上,也有人对他带着这条狗运动表示艳羡的。李全他们也大赞这狗活泼可爱。钱途心中嗤笑,活泼可爱?大部分时候,这狗跟赵伟伦一样,懒得要死。

啊,这样说也不大对。赵伟伦看上去其实勤快得很。家务事他做了一大半--那也是他自找的。而且,他做的事情,大多与杀生丸有关。这狗,也不是他钱途要养的。而且,好笑的是,伺候杀生丸,一般都是赵伟伦的事,可是那狗,对他还偏偏爱理不理的,对钱途,可恭敬多了,真是狗眼看人低。

午饭、晚饭都不用操心。自有人送来。只是晚上睡觉,突然发现床变宽了。平时两个人人迭人的睡,这几天独自入眠,反而有些不习惯。

钱途从不过问赵伟伦的事情。他的工作啊,朋友啊,与他钱途无关。就算过问,他也帮不上忙吧。

谁料到那家伙带着晚饭回来的时候脸色一点都不好。先讪讪地说酒吧有事,所以这几天没空回来。然后吃饭做事的时候,静默的很,跟平时大不一样。以前每次只要钱途看着他,他一定会挤出猥琐的笑。一看到钱途休息,一定会往他身上蹭。可是今天晚上,很不一样。看上去有心思,有难处,很不开心。

也许,碰到不如意的事情了吧。钱途想起自己论文被批的那一回,他的情绪很低落,赵伟伦的关心和开解,虽然不入流,可是也让他振作起来了。那么钱途也可以做些事情,让赵伟伦开心一点?

抱着这样的想法,钱途难得地温柔了一些。虽然很别扭,可是他能做的,只有这个。不过好像不抵用,乱七八糟的说些东西,自己也怪不是滋味的,那家伙的心事,好像也没有放下。

赵伟伦倦极而眠,没有骚扰钱途。挤在一张单人床上,钱途虽然觉得热,可是眼睛也有点沉了,再一次难得的,十点不到,他就熄了灯陪着身边的家伙入睡。

到了半夜,钱途醒来。赵伟伦睡的很不安稳,好像在做噩梦,身子一抽一抽的。钱途侧过身体,将赵伟伦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见他慢慢地安稳下来,呼吸平稳,似乎没事了。

只是钱途,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接下来的几天,赵伟伦的精神仍然不好,可能太热吧,整天恹恹的,吃饭也不香。钱途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管他,自己又把那钱拿了回来,去商场买了空调,装上。

更蹊跷的是,赵伟伦居然没有发现。只是很机械地带了晚餐回来,给杀生丸喂东西吃,洗漱完毕后,又靠在床上发呆。

钱途有些沉不住气了。邵梓维约他去西【河蟹】藏玩,他也难得有空。本来想带赵伟伦一起去的。可是他这个样子,到了那儿,身体怕吃不消。待要不去在家里守着赵伟伦,又有些不甘。那家伙,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一个多星期了,在床下也不缠着钱途,在床上也不发骚,很难理解。

钱途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那家伙,是不是腻了?觉得跟他在一起没意思了?想要撤了?

无端的,有些难过起来。

所以,直到临走的前{yt},钱途才告诉赵伟伦,他打算跟邵梓维去西【河蟹】藏玩一趟。大约十来天才能回来。

赵伟伦茫然地看着他,应了一声,又低下头帮杀生丸梳毛。

钱途无名火起,又摆出了晚娘面孔,说:"别再梳了!都要变成秃狗了!你到底怎么啦?这段时间阴阳怪气的?"

赵伟伦仰着脸看他,嘴巴瘪了瘪,声音有些哑,问道:"那,你出去玩了之后,回家,希不希望看到我呢?"

钱途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这段时间这家伙这么不正常,是因为他担心自己不喜欢他吗?真是脑壳进了水。老子要不喜欢他,不是早就把他赶走了吗?

头晕了起来。喜欢他?喜欢他?真的吗?真的喜欢他吗?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喜欢他什么?想不想在回家的时候再看到他?还是希望,他老人家早点滚蛋?那几天他不落屋,自己在牵挂着他吗?在担心他吗?在惦记他吗?

喜欢上他了吗?

钱途在床上坐了下来,双腿盘着,两只手捂住了脸。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1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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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我一回想。。

这文似乎快60章 = = 加上那个番外。H番外。。

额。。。递上2桶咖啡。。。您继续

我睡觉去了。晚安~~

好文好文顶


作者:楼上万年小受受2009-3-9 23:1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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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第 36 章

杀生丸抖了抖身上的毛,用赞许的目光看了看空调,又掉过头看赵伟伦。这段时间,它也很不习惯赵伟伦的表现。不错,这个房间一直都很安静,不过赵伟伦就算不说话,也会摸摸唏唏的,最常见的就是笑得个傻瓜一样看着钱途。钱途呢,虽然常常冷冰冰的,却也会搂着赵伟伦,或是拨弄他的头发,或是用脚来蹭它的毛。

这段时间很奇怪。赵伟伦垂头丧气的,钱途则有些焦躁不安。

杀生丸也有些不安起来。他走到赵伟伦的身边,用舌头去舔他的手,舔完手之后,又去舔他的脸。

赵伟伦的眼睛有点红,用手指梳理着杀生丸的毛,极慢地抬起头看钱途,缓缓地说:"就算看在杀生丸的面子上留着我,也不行吗?"

钱途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可是那种郁闷还是没能驱赶得走,便从床上下来,跟赵伟伦一起坐到席子上,犹豫了一下,手伸出去,搂住了赵伟伦的肩膀:"你胡说些什么?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让杀生丸住在这里的......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钱途右手托着赵伟伦的下巴,拉近,柔柔地吻了一下他的唇,再次叹气:"我的脑子很乱......从来没有这么乱过......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我在想些什么,我也弄不清楚......你不是已经在这里住下了吗?如果能够忍受我的脾气,不妨就继续住下去。"

赵伟伦眼睛眨巴着,喃喃地问:"你的意思是,不会赶我走?你也想要我留下?"

钱途咬了咬嘴唇,松开赵伟伦,把脸掉开:"你是......怎么赶也不会走的吧?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我也懒得费心思。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吧。反正我也拿你没办法。"

赵伟伦的身体忽然抖了起来,牙齿打颤,咯咯直响。钱途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赵伟伦脸涨得通红,眼睛里泪汪汪的,忙说:"别掉!可千万别掉下来!我最烦男人哭了!忍住!"

赵伟伦眨巴眨巴眼睛,果然把眼泪忍了下去,只是,脸还是那么红,跟猪肝差不多。

钱途忽然笑了,凑到近前,又轻轻地吻了一下,低语:"喂,放心了吧?如果没事,上床吧。我这一出去,十来天呢,不会把你饿坏了?嘿嘿,说老实话,还真想要你了。"

赵伟伦拎着杀生丸的脖颈,把它扔到窝里,转过身,扑到钱途的身上,乱啃起来。

杀生丸大怒,吠了两声,见那两个家伙亲得热火朝天的,xx不理它,气闷,趴下,哼哼两声,闭上了眼睛。

看到赵伟伦那个骚样,钱途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将赵伟伦推开,哼道:"真是好邪门。以前看你fa情的样子就讨厌,现在......行了,去洗个澡吧,一齐洗。我帮你搓背。"

赵伟伦笑逐颜开:"那,我们边洗边做好不好?"

"不好。"钱途翻了个白眼:"你少来些名堂。快点,不然,我可不等了。"搂着赵伟伦的肩膀,一起到了洗手间。

地方真是太小了,不想互挨着,就得贴着墙。冷水凉凉的,两个人的身体却热腾腾的。手忙脚乱的,亲一亲,摸一摸,你帮我抹肥皂,我帮你擦背。赵伟伦一如既往地骚了起来,鸡ba硬梆梆的翘着,对这钱途使劲地戳,喉咙里嗯嗯呀呀的,不断地央求着钱途帮他疏解欲望。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1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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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钱途也发现,给那家伙口jiao,其实也能让自己快活。怎么说呢,好像挺有成就感,或者,如果不怕肉麻坦白的说,那就是感觉到那家伙在自己的口中勃大,脉管的轻颤,液体的流出,自己也会觉得情动。

猥琐的行为,却让钱途感觉到有些煽情,有些撩拨欲望,有些带来快gan。

钱途不喜欢这样。可是这感觉压制不住。

他也发现,在做的时候,自己会更多地感觉赵伟伦的情绪波动,会更多地观察他,体会他的快gan。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吻这个人,咬着他,压着他,冲击着他,舔着他。

而且,赵伟伦虽然很淫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1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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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只要稍微挑逗一下,那家伙就像一滩软泥,随便你怎么搬弄他都很High。可是还是会有细微的差别。亲吻、口jiao,以及对他腰侧的抚摸,都能够让他爽得飙出眼泪。他那个高chao的样子,狰狞得有点猥琐,很难看,却常常让钱途有点异样的痛快的感觉。

赵伟伦很明显从钱途身上得到至高无上的快gan。

而钱途,不仅能够到高chao,she精,而且,之后浑身懒洋洋的,脑海里空白一片,偶尔会闪过"幸福"两个字。

钱途大力地抽cha着,眼睛看着赵伟伦扭曲的脸上带着的快gan。那家伙咬着嘴唇,不敢大声哼哼,只有细小的呻yin溢出。钱途伏下身子,吻住了那个家伙,让他的呻yin冲入自己的胸腹之中。

也许需要买个隔音的房子了。快要进入梦乡时钱途模模糊糊地在想。如果他能尽情地叫chuang,感觉说不定会更好。

呵呵,没有{zg}chao,只有更高chao哦。有点小期待。

杀生丸轻轻地"嗷"了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新空调,果然效果好啊。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1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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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第 37 章

赵伟伦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在床上赖了一会儿,不情愿地爬了起来,看到杀生丸正抱着一块牛骨头啃来啃去,见他懒洋洋地洗漱换衣服,杀生丸丢下骨头,跑到他的脚边,咬他的裤脚,啃了好一会儿,见他仍然无精打采的样子,悻悻地再去找它的骨头撒气。

赵伟伦坐在床边,打量着这个小房子。跟他最初来的时候相比,这房子多了很多东西,大部分是他不顾钱途的脸色自己搬过来的,也有钱途后来添置的,最起眼的,就是那台空调。

赵伟伦关了空调,把窗子打开透气,看到外头阳光明媚,人流比上个星期少了很多。大学生们都放假了,研究生们也有暑假,虽然不长,可是他们都抓紧这个时间,回家的回家,旅游的旅游,这个学生住宿小区一下子冷清了很多。

赵伟伦点燃一根烟,静静地看着火热的太阳把街道烤的热气蒸腾,心里在慢慢地计较。昨天晚上钱途的表现,似乎表明,那家伙对自己也有了感情。多少不论,总而言之,是有了。他也说,自己想呆多久就呆多久。那么,自己想呆多久呢?

跟钱途在一起的生活跟以前的都不一样。他不在圈子里混的,也不爱出去玩,整天就是他的学习和科研。朋友很少,也很少有人来窜门。赵伟伦在这儿住,也极少出门。有时候晚上会一起带着杀生丸出去散步。他牵着链子,钱途就在他身边安静地走着,碰到钱途的同学和老师,他会彬彬有礼的打招呼,偶尔也会把赵伟伦做一下介绍,无外乎:"这位是XX老师",或者"这个是我同学XXX",说到赵伟伦,只有一句:"这位是赵伟伦,"有的时候还加上"我的朋友。"

赵伟伦可以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好奇、鄙夷,甚至是不屑。虽然那种神情躲躲藏藏的,不过赵伟伦看得多了,自然一下子就能够辨明。有时候赵伟伦会偷偷打量钱途的脸色,冷淡,却没有紧张或是担心。

那次一起吃饭的人,李全啊,刘康啊,还有那个女孩子,碰到的机会会比较多,有时候在走廊上也会看到。赵伟伦会比较圆滑,摆出偶尔来访的样子,只是那些人恐怕也心知肚明,会有好奇或疑问,不过从来不会追根究底。想来,他们也怕钱途的毒舌吧。

赵伟伦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慢慢地在这个房间里占有一席之地。钱途似乎无可奈何,可是再也没有提让他滚蛋的事情。现在的问题是,赵伟伦该如何取舍?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赵伟伦在心中嘲笑自己。不是喜欢他吗?不是,那个,爱他吗?不是拼命地让他接受自己吗?如今,似乎是成功了,那么,不应该高兴吗?不应该珍惜吗?

赵伟伦把房间又打扫了一下,把窗子关好,收拾了杀生丸的东西,大袋子装着,蹲下来对杀生丸说:"我说,送你去一个好地方,有一个漂亮的姐姐会照顾你哦。我啊,有大事情要做。解决完那个事情,我们三个,你,钱途,还有我,就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杀生丸好像被酸到,做了个鬼脸,任赵伟伦给它拴上链子,下了楼,上了车,到了南门口。

婷婷看到杀生丸万分地激动,哪知狗狗对她却不理不睬。婷婷噘着嘴巴,怪赵伟伦没有教好。赵伟伦笑着说:"不好意思啊,这狗,随他爸爸,就这么冷冰冰的。我说婷婷,我那朋友出去玩去了,这几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放这里养几天,行不?"

婷婷很爽快地答应了。赵伟伦给她一一交待注意事项,正准备走的时候,刘建国的老婆蓉姐进了门。赵伟伦简单地说了一下请求,又加上一句:"嫂子,等我什么都搞定了,请你喝喜酒。"

蓉姐呵呵地笑了,再一次大力地拍赵伟伦的肩:"放心,我给你做坚强的后盾。"

赵伟伦笑眯眯地道了谢,离开刘家,往酒吧走去,一路上,给周长均打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本想一鼓作气解决问题的赵伟伦,连打了两天电话,都是无人接听,气馁,又不敢去周长均上班的地方找他。虽然周长均从来没有说过赵伟伦不能去找他,可是就是平常,赵伟伦也是不敢去的。省公安厅呐,哪里是他乱窜的地方?当然现在就更不敢了。他是要跟周书分手,理由,却是他想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1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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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他可以预料到周长均会说什么。要跟男人在一起,行啊,我从来就没有说过不行。为什么要分手?我们一年也不过见几次面,怎么,那么在意那个男人?我对你不好吗?罩了你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我,你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是不是翅膀硬了,用不着我了?我开口,刘建国也不会罩着你吧?要不然,就是嫌我老了不中用了。呵呵,我还可以的吧,你每次不也都爽了?你怕那个男人会吃醋,会因此跟你分手?赵伟伦,你也三十好几的人了,难道还相信那种所谓的男人跟男人之间的爱情?别做梦了。男人跟女人,会因为爱情而结婚,要长相厮守,却是因为有结婚证那张纸,有孩子那个牵绊,就算是这样,离婚的还越来越多呢。男人跟男人在一起,诱惑更多,保障更少。就算那个男人现在喜欢你,你能保得了多久?或者你再闯祸了,谁来护着你?那个男人吗?别说他只是个博士,就算是个院士,也不过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能够给你遮风挡雨吗?

赵伟伦心下惴惴,跟刘建国说:"怎么办?如果周叔不肯放手,我怎么办?"

刘建国看着天花板出闷气:"说老实话,我好后悔跟你说那些。万一周长均要我来压你,老子就两头不是人了。你自己真想好了?想好了,有什么招使什么招。反正你挺机灵的。周长均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大人物,不会为难......真的很难说呢,大人物,更加不能忤逆......"

第三天才接到周长均的电话,赵伟伦不敢敷衍他,约了他晚上来酒吧喝酒,只说有重要的事。刘建国问怎么不电话里说说就算了。赵伟伦沉默了一下,说:"这事情是我对不起他,我得当面跟他说,他要打要骂,我认了。刘哥,你别出面。不然,他还真会发火的。说不定......应该不会吧。反正,我要自己来当面跟他说。"

所以当周长均在沙发上坐下来的时候,赵伟伦老老实实走到他跟前,跪在他的脚边,扶着他的膝盖,很谦卑,但是很坚定地提出了分手的要求。

周长均扬了扬眉毛:"分手?难道你以为我们一直都是情人吗?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个?哦,那个准博士很让你动心吗?难怪,你另外弄了个店子。那么,你期待我怎么回答呢?"

赵伟伦目瞪口呆,这个,怎么周长均什么都知道。一想,他要知道什么,还不是小菜一碟?人家是xx,现在算是个xx头子,别说自己什么都不掖着藏着,就算是想遮掩,也只能瞒一瞒钱途,怎么瞒得过周长均那个老狐狸?

赵伟伦此时也耍不出什么花招了,只有实话实说:"是啊周叔,我跟他认真了。真的想跟他在一起。如果一辈子就更好,就算以后不行了,我也不怨别人。"

周长均冷笑了一声,噼哩啪啦说开了,跟赵伟伦想的没有多大区别。

赵伟伦理屈,也说不过周长均,只有梗着脖子硬着头皮说:"我也知道什么都不确定。我也知道我这么要甩了你,是我没有良心。可是周叔,我总该有自己的生活吧。我也老大不小的了,再过几年,就四十了。我也想安定下来。您就放了我吧。"

周长均站起来,脸色很难看:"甩了我?你什么玩意儿,居然敢这么说?哼哼,你是皮痒痒了,找打吗?这么多年,你安安稳稳的活着,也不过就是因为我看中你的屁股,你居然敢在我面前搬俏?"

赵伟伦好说歹说,只换来周长均的冷嘲热讽,不觉脾气也上来了,站起身大声地说:"那你就别看中我的屁股好了!你也不过就是,哼,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在别人面前人模狗样的,在我这儿,也不过就是一头色狼!"

周长均大怒,拍着桌子骂道:"你别给你脸不要脸!老子看得起你,是你上辈子烧了高香!你以为你什么玩意儿?文不成,武不就,说出去,也就一靠屁股为生的家伙!人婊子还是为了钱呢,你呢,没有人xx就过不得的贱种!"

赵伟伦气得要死,把恐惧啊害怕啊以及周长均对他的好啊都抛到九霄云外,跳着脚喊:"那是,就是怎么样!老子就是想让人cao我!可是不是谁都可以的!老子就喜欢他,就要他cao我,他要肯cao我一辈子,老子什么都不要都可以!你他妈的人前威风,不是一样?喜欢操人和喜欢被cao有什么分别!还不都是脱了裤子上床?"

周长均脸扭曲着,阴森森地说道:"哦。是吗?那好。老子要什么人上床,不过是勾勾手指头,要什么人死,也不过是使使眼色就可以了!别以为老子不敢动你,哼,我xx那一会儿,你他妈的还不知道还在哪里吃手指头呢!你xx可以试试看。别说你,就是你那个博士,弄死他,跟弄死个蚂蚁差不多!"

赵伟伦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嗷"地叫了一声,扑上去揍周长均:"你要敢动他一根汗毛,老子跟你拼了!"

周长均一个背摔,把赵伟伦撂倒在地。赵伟伦疼的嘶嘶的,不肯罢休,冲上去又来。周长均猛地一拳,打中赵伟伦的太阳穴,那家伙哼唧了两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周长均蹲在旁边,看着赵伟伦仍然愤愤不平的脸,轻声地笑:"真是的,好久没有看到你张牙舞爪的样子了......虽然你不过只是一个替身,可是,要我放手,也得我腻了。"

门被推开,刘建国阴沉着脸看着地上的赵伟伦和蹲在一旁笑得狰狞的周长均,无法言语。周长均站起来,拍拍手,回过身对刘建国说:"你很让我失望。就算他有这个念头,你也应该帮我打消。那么多混黑道的,我选中你,于公,你算是可以挽救的人,同时收服你,也算造福一方。于私,我就这么一件事情拜托你。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安稳得忘记了道上的规矩了?他赵伟伦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一摔门,出去了。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1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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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第 38 章

"我想去阿里。"邵梓维坐在床上噘着嘴巴跟钱途说道:"好不容易来一趟西【河蟹】藏,不去阿里怎么行?据说那边的风景,美丽到让人感到恐怖。而且,游客相对而言也少了很多。拉【河蟹】萨虽然也很漂亮,可是人太多了。"

钱途躺在床上,撇撇嘴:"人多?比长沙的人少太多了。想去就去呗。反正你还没有开始上班,我呢,这个暑假也有空。钱还有一些。所以,想去的话,明天就动身好了。"

"可是,可是,"邵梓维往后一倒,哀怨地说:"去阿里,起码还要呆几天吧。昨天晚上挂电话的时候,那家伙好像还没有睡着。如果我回去他又是老大的黑眼圈的话,我会有犯罪感的。怎么说,我都是他的安眠药啊。似乎没有尽忠职守的样子。"

钱途嗤笑:"这么有良心的安眠药,还真是难得。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男人,出来玩一趟,每天电话催眠。我说,你要是想他,就明说好了,何必这样找推辞。今天这通电话,又费了不少的钱哦。"

邵梓维叹了口气:"是啊,又给移动做贡献了......昨天晚上我也没有睡好,想着那家伙在家里翻来覆去的样子,心里很不安......喂,怎么没有看到你给姓赵的打电话?你不想他吗?"

钱途沉默了一会儿,哼道:"想他做什么?你未必以为他会跟严峻一样,在家里辗转反侧,想我想到无法入眠?他们是xx不同的两个人好不好?现在说不定跟那些狐朋狗友玩到不亦乐乎呢。"

"你是不是很在意他的过去?还是他的性格?其实我觉得,那家伙没有那么恶心啦。我听严峻说,那家伙属于打不死的小强,很有韧性的。而且啊,也不是那种,嗯,没心没肺的人啦......我觉得比我强多了......"

钱途待要说些什么,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赵伟伦。钱途嘴角挂着一丝笑,接听。赵伟伦的声音有些沙哑,先问他玩得开心不,然后支支吾吾地说:"钱途,我很想你。"

钱途嗯了一声,那边半天没有说话,便说:"有什么事情吗?也许我们还要多玩几天。你自己......嗯,在家里也好好玩玩。"

赵伟伦的声音带着一点哭腔:"我知道,你好好玩好了......钱途,我从来没有这么挂念过一个人......也许你觉得我这个人太......随便,还有,皮太厚,又蠢,可是从一开始,我就是对你认真的......你别恨我......我们......好合好散吧......"

电话被挂断了。

钱途脸色没变,慢慢地放下手机,盖上被子,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

邵梓维侧过身,小心翼翼地问:"喂,是不是赵伟伦的电话?怎么啦?这么快就挂断了?"

钱途沉默了好一会儿,翻过身,不理会邵梓维,心中,有些煎熬。突然觉得氧气不够用了,急促地呼吸起来。

邵梓维下了自己的床,走到钱途的床边坐下,拍拍钱途,问:"到底怎么回事?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赵伟伦的电话让你不舒服?"

钱途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跟你没有关系......快睡吧,明天去哪里,想好了告诉我。"

钱途感觉床轻了一点,然后是脚步声。邵梓维终于滚回自己的床上去了。他终于可以安静地想事情了。

赵伟伦的这个电话很奇怪。好合好散?怎么合了,怎么散了?他要合就合了,他要散就散了?把他钱途当什么人了,当什么玩意儿了?为什么会这样?那个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埋怨自己出来玩没有带他吗?还是怪自己没有给他打电话,没有甜言蜜语?可是,他钱途什么样的人,那家伙不知道吗?钱途就是一个大冰山,就是不会腻腻歪歪的,就是那种,啊,冷面无聊的人。他应该知道的啊。

那边邵梓维也在床上翻来翻去。钱途静静地躺着,很想翻身,可是又不想让邵梓维知道他也夜不能寐。一个姿势熬到天亮,身子说不出来的难过。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1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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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邵梓维起床了,去洗手间洗漱,又慢慢地走到钱途的床边,坐下,低声地说:"钱途,我们回家吧。玩不下去了。心里很烦乱。"

钱途转过身,坐了起来,下床,往洗手间走去:"那你去订飞机票吧。我们今天就回去。"

两个人默不做声地收拾好东西,去了机场。到长沙时,已经是傍晚了。两人打了一个的,钱途先下车,看到邵梓维满脸高兴急迫的样子,笑了笑,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子里很干净,也很安静。杀生丸不在。肯定是放到那个小姑娘家里养去了。钱途打开门窗,行李也没有打开,默默地想了一会儿,给赵伟伦发了个短信,四个字:"我回来了。"

等了好一会儿,赵伟论既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发短消息。钱途在床上坐了很久,突然肚子有些痛,才想到原来{yt}没有吃东西。他吃力地站了起来,把行李打开,东西放好。简易衣柜里,赵伟伦的衣服都还在,其中,还有严峻送给他的衣服。钱途舒了一口气。严峻给他做的衣服,那家伙宝贝得很。如果真要散伙,这东西一定会拿走的。

钱途到厨房,把电饭煲洗了一下,放上水,通上电。又到房间的床底下摸了摸,纸箱子里还有五六包方便面,看了一下,好像没有过期,便拿了两包到厨房。然后,听到有人拿钥匙开门的声音。

钱途猛地冲了出去,就看到赵伟伦满脸苍白地站在灯下,面色惶然,看到他,眼睛一亮,随即又低下了头。

然后,钱途看到,赵伟论穿着的淡蓝色T恤,领口敞着,脖子上有可疑的印记,如果不是吻痕,就一定是牙印了。

钱途居然笑了,笑得浑身发抖,指着赵伟伦,笑着说:"原来这样?亏我还以为是我没有......好合好散,说得真好......很抱歉把你喊了过来......不过,算了,你可以走了。"

赵伟伦怔怔地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红,双拳紧紧地握着,待要开口,又闭上了嘴巴。深深地看了钱途一眼,慢慢地转过身,带上门,走了。

钱途慢慢地收敛了笑容,嘴角耷拉着,双眉紧锁。站了好一会儿,转过身,走到窗前,往下看去。

赵伟伦的身影出现了,走了两步路,蹲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地挪向他的小车,打开门,坐了进去。然后车子发动了。

钱途静静地看着。也许这车子一走,这个人,就不会再露面。

可是车子并没有动,仍然停靠在那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还是一动不动。灯熄了,似乎车子熄了火。

然而,却没有看到赵伟伦出来。

钱途的手轻轻地敲打着窗框,慢慢地越来越重,直到手痛到无法忍耐。

钱途拿起钥匙,出了门,下了楼,来到赵伟伦的车边。透过车窗,看到那人抱着双腿,蜷缩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不,不对,似乎在发抖。

钱途敲了敲车窗,把门拉开。

赵伟伦抬起头,看见钱途,嘴唇哆嗦了几下,没有说话。

钱途很冷静地问:"你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

赵伟伦点点头,低声说:"胃痛。"

"有药没有?"

赵伟伦摇摇头:"没有什么,可能是饿过头了。"

"我那儿还有几包方便面,上去吃点东西。"

赵伟伦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连连点头,拔出钥匙,从车子里出来。

钱途的手放在裤口袋里,在前面走着,后面没有声音,回过头一看,赵伟伦又蹲下来。钱途皱了皱眉头,回身,走到赵伟伦身边,蹲下,问:"很痛?不能走吗?"

赵伟伦挤出一丝笑:"没事。"站了起来,腰直不起,只好弯着腰往前面走。钱途一伸手,将赵伟伦抱起,说:"抓稳,别摔下去了。"

赵伟伦紧紧搂住钱途的脖子,头埋在他胸前,身体簌簌发抖。

上楼的时候,遇到李全和他老婆。李全笑呵呵地跟钱途打招呼,却见钱途并不理他,只好摸摸鼻子,拖着老婆赶快走。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1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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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钱途喘了一口气,继续爬楼梯,隐隐约约听到李全的老婆问李全:"钱途抱着个男人呢?"然后是李全的声音:"嗯,那是他男朋友。"

钱途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低头看赵伟伦,那家伙脸上很奇怪的表情,似哭似笑。钱途摇摇头,继续往上走。

进了门,钱途小心地把赵伟伦放在床上,把方便面全部都拿出来,到厨房,打开电饭煲一看,水已经快烧干了,便又加了一些水,盖上盖子。

赵伟伦的手抵住胃,咬着嘴唇,似乎在止痛。钱途走过去,在床边坐下,问:"为什么不吃饭?是不是胃病?"

赵伟伦摇摇头:"昨天晚上就开始没有吃饭了。然后今天又灌肠......他喜欢那样,要干净。"

钱途低低地"哦"了一声:"原来,你喜欢那个调调啊,难怪我这儿你腻烦了呢,这方面,我确实没有什么经验。"

"不是的!"赵伟伦急切地抓住钱途的手:"我不是又喜欢上别人了......不是......他......我认识十几年了......那时候被当作卖淫的抓了进去,条子骂我们,还要他的家人去拿钱交罚款。那个家伙,怕得要死,都推我身上,说我勾引他......我气极了,就跟条子吵了起来,然后他们打我,打得要死。正好他来了,周叔,救了我......后来也没什么,我在一家修汽车的地方找了个活,就是学修车,当学徒......修车没学好,学会开车了......有一次偷偷地开别人的车出去玩,被车主发现,他要弄我,我不肯,被他打......又是周叔救了我......我就跟他上床了......那时我也很喜欢他的,可是他是条子,还是当官的,一年找不了我几回......他也就是想找个男人睡一睡......"

钱途握着赵伟伦的手,哼道:"十几年的感情啊......"

"不是的,不是那样......当时我想跟他好来着,可是他说,我最多最多,也就是一个替身而已,他不会把感情放在我身上,而且,他也有老婆孩子......所以我慢慢地淡了,然后又喜欢上别人......我跟他说,分手,他告诉我,我想找谁,尽管找就是。他只会偶尔跟我碰碰面......我也不肯的,怕我当时的男朋友生气。可是后来开出租,跟人家飙车,赌钱,人家输了,不肯给,吵了起来,又打架,那群家伙,说我是玻璃,恶心什么的,好多人打我,还说看一次打一次......我爸妈都不理我,哥哥姐姐也不敢为我出头,我也没有什么朋友,那个时候的男朋友也躲了......结果还是周叔帮我摆平......"

"是吗?救命恩人哦......"

"我知道都是我不好,脾气大,又招摇,又喜欢玩,总是惹祸,每一次,都是周叔......旁的人,都没有靠得住的。我......我总是说我不怕,什么都不怕,可是实际上,还是怕了,怕被打,怕被人骂,怕没有人理我......他跟人家说我是他侄子,又要刘哥罩着我,给我地方住......我从门童做起,扫地,做服务员,调酒,虽然辛苦,可是不会挨打,不会被赶出住的地方,而且,有人巴结我,照顾我......慢慢的,就习惯了......我有我的朋友圈,有我的工作,周叔一年也只有几次找我,真的只有几次......钱途,我向你发誓,我真的没有想脚踏两只船的,真的,对我来说,周叔真的好像就只是我的叔叔,就像家里人一样......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可是我爱你,真的爱你,就想跟你在一起......可是你的性格,{jd1}不允许我再跟别的人怎么样了,是不是?"

钱途微微点头:"你很了解我。"

赵伟伦失望地看着他,嘴唇青乌。

钱途站了起来,说:"你坐一会儿,我去下面。"走到厨房,电饭煲里水已经开了,拔下插头,拆了四包方便面,把面放下,调料包一包包地拆了,调料放进去,把盖子盖上。

过了五分钟,打开盖,看到满满的一锅子面,钱途拿出筷子搅拌了几下。

热气蒸腾上来,钱途的眼镜上面起了薄雾。钱途摘下眼镜,突然喘不过气来,忙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低下头,隐隐约约看到两滴水珠落到面里头。钱途飞快地眨着眼,然后,水珠一滴一滴争先恐后地落了下来,落在装满了方便面的电饭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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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等呼吸顺畅了,钱途才淡定地用手把眼睛揉了揉,戴上眼镜,做了几个深呼吸,拿干净的布托着电饭煲的内胆,走到屋内,看到赵伟伦在望着空调发呆,也不招呼,把桌子拖到跟前,递给他一双筷子,自己慢慢地挑起面条来吃。

赵伟伦也凑到跟前,从锅里捞面条。

两个人都默不做声,慢慢地、却是不停地在吃着。偶尔手会碰到手,头会碰到头,彼此都没有回避,也没有抬眼看对方。

就这么着,满满一锅面,居然也吃完了。

钱途把东西收拾了一下,锅子洗干净放好。打了一个嗝,满是方便面的味道,有点恶心。钱途忍了,问赵伟伦想不想洗个澡。赵伟伦点点头。钱途就拖着他到了洗手间,帮着他脱了衣服,两个人随便地冲了一下。

钱途问赵伟伦急不急着回去。赵伟伦摇摇头。钱途就说:"那今晚就在这儿睡吧。如果不舒服,告诉我。"

上了床,钱途楼着赵伟伦,轻轻地抚摸着那个人的腰。觉得那个人身子抖了几下,磨蹭了几回,慢慢的松弛下来,似乎是睡着了。

钱途却无法入睡,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赵伟伦的前半夜睡得很不好,偶尔在梦中哭出声来,不停地翻身,也说了几句梦话,可惜钱途根本听不清楚,所以也不知道,在梦中,那家伙到底遇到了什么。钱途坐在床边,看着赵伟伦的睡颜。不过十来天的工夫,那家伙就瘦了一圈,眼圈黑黑的,又肿着,眉间隐隐有皱纹出来了。

钱途抹了一下脸,拿出纸和笔,写了几句话,放在桌子上。随便清理了几件衣服,拿上钥匙,出了门,奔火车站而去。

到九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钱途打了个的,进了家门,就看到爸爸妈妈都坐在那儿看电视,见到他,都是惊喜交加的模样。妈妈连忙去厨房忙碌,爸爸看着他面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回家也不先通知一声?你妈没有准备好吃的给你,她会内疚的。"

钱途疲倦地坐在沙发上,取下眼镜,揉了揉,又戴上,有些犹豫,忽然怀疑自己这一趟回家是否是明智的决定。不过,看到妈妈端到面前的热腾腾饺子,还是咬牙说了:"有些事情,很突然。爸,你曾经说过,你有个学生是心理医生......几年前你曾经要我......就是我出柜的时候......现在找他,方不方便?"

钱爸钱妈的脸色都变了。钱妈妈拉住儿子的胳膊,眼泪掉了下来:"途途,出了什么事了?碰到坏人了吗?还是......"

钱途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钱爸爸就站了起来,说:"你别这样,孩子看了心里会难过。以后他有什么烦心事,也不敢回家了。你先帮我收拾一下东西。我去打电话。如果方便,我们明天就去上海。"

钱妈妈飞快地擦去眼泪,进了卧室。钱途叹了一口气,看到父亲拿起手机找电话号码,便垂下眼帘,认真地对付面前的饺子。

等钱途吃完东西,钱爸爸也打完了电话,说:"我那个学生已经答应帮忙。明天我们就坐车去上海吧。你有多少天的假期?我那个学生说,可能会需要比较长的时间......这几年我也跟他有联系。你的事情,他知道一些。"

钱途点点头:"嗯,我已经跟导师打电话请假了......爸,你别担心,只是遇到了一点挫折,有点想不开而已。妈,你也别担心,真要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还不敢回来......只是突然觉得,{za}我的,始终只有父母而已......妈......真的没有什么事,你看,我把饺子都吃完了......"

话没有说完,只觉得腹中翻江倒海,忙挤出一个笑,说:"我先上厕所......憋死了,还要洗个澡。"

很xx地进了洗手间,把淋浴打开,弯下腰,把刚才吃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吐得那个干净,吃下去多少,吐出来多少。

站在花洒下面,钱途取下眼镜,洗了洗,又漱口,擦肥皂,洗完才发现,毛巾和衣服都没有拿进来。把门打开一条缝,准备要妈妈给她送衣服,却见妈妈已经站在门口,手上拿着浴巾和衣服,忙接了进来,穿上。做了几个深呼吸,出了门,见爸爸妈妈都在收拾行李,待要说什么,还是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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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途当然不希望父母跟着一起去。可是已经让他们担惊受怕了,他们不去,在家里恐怕会更不安心。于是闲聊了几句,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

却不停地做梦。一会儿是赵伟伦那张不知羞耻的脸,一会儿是西【河蟹】藏高原瑰丽的景色。一会儿看到空气越来越稀薄,还在纳闷呢,空气稀薄,怎么能看得出?可是就是看出来了,然后喘气喘不过来,几乎要窒息。

从梦中惊醒,钱途再次张开嘴急促地呼吸着。

很难受。身体很难受。说不出的难受。胃酸泛了上来,让他的嘴巴里苦苦涩涩的。浑身是汗。即使空调效果很好,他也出了一身的汗。头晕晕的,脑子里就好像变成了实体,什么都进不去,什么都出不来。

钱途戴上眼镜,走到窗前。他们家,住在老爸工作的中学里。外面静悄悄的。远处有汽车驶过。钱途静静地听着。有货车,有摩托车,当然,肯定也有小汽车。晚上出租车也有上班的。不知道有没有行人在匆忙的走,或是夜不归宿的年轻人,Happy过后,仍在街头游荡。

钱途看着天空慢慢地转白。校园里有些老人起来做运动,也有几岁十几岁的孩子冲了出来,手上拿着篮球或足球。

太阳变得火热起来。钱途看看表,快八点了,便穿好衣服出了卧室,看到妈妈正在熬粥做鸡蛋饼,打了个招呼,去洗手间洗脸刷牙,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嘴角起了泡,鼻翼冒出了两粒疙瘩,透红,让他的脸,多了几分晦涩。

一家人吃完早餐,拎着包出了门。遇到老爸的同事和邻居,点头示意。那些人热忱地打着招呼,问他们去哪里。老爸勉强笑着,说孩子难得回家一趟,一起去上海旅游。钱妈妈挎着钱途的胳膊,也做出欢快的样子。

钱途的鼻子有些发酸,竭力抑制住心中莫名的哀伤,很难得地露出笑脸,一个一个地打招呼过去。听着那些人夸他年轻有为,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显得谦虚而又低调。

上了火车,钱途和父母分开了。因为匆忙,只买到两张卧铺票。钱途帮父母在卧铺车厢安顿好,自己到了硬座车厢,找到位子坐下。万幸的是,他的座位靠窗。于是他撑着头,看着窗外,沉默不语。

周围很热闹。边上都是些刚考完高考的十八九岁的男孩女孩,兴奋不已,打牌,聊天,吃东西,没有歇气的时候。

边上一个女孩子问钱途去哪里。钱途懒得搭理他们,只看了一眼,便又转头看向窗外。那女孩同行的一个男孩子很不高兴,说钱途拿架子,摆臭样子,没有礼貌,如何如何,呱噪不已。钱途被弄到很烦,转过头冷冷地盯着他,也不说话,也不动怒,令那男孩子声音越来越低,直到不知所云。

钱途再次转身,伏靠在前面的小桌上,眼睛看着窗外。

景色在飞快地倒退,快到看不清楚就一闪而过。钱途觉得眼睛酸了起来,忙取下眼镜,把脸埋在胳膊中,假眠。

钱爸钱妈过来看了好几次,都见钱途在趴着,旁边的小孩们张牙舞爪,玩得很高兴,待要让钱途到卧铺车厢去睡,又恐给孩子增加心理负担,只得罢了。只是心中疼惜,无以复加。

到了上海,钱爸爸的学生亲自过来接他们,见面聊了两句,便请他们去吃饭。钱爸爸很委婉地拒绝,那学生却坚决不肯,一定把他们拖到了一家不大却很幽静的餐馆,点了菜,一边吃一边跟钱爸爸聊天,或是跟钱妈妈开玩笑,并没有跟钱途说话。

钱途看那人,四十多岁,很儒雅的样子,微有发福,说话很温和,偶尔眼光扫向钱途,是那种没有探索性和考究性的眼神,只是单纯的笑。这个,让钱途焦躁的心渐渐安稳下来。

吃完饭,那人,叫孙承的,带他们到了他的诊所,先安排钱爸钱妈在会客室看电视,把钱途带到了他的诊室。

孙承请钱途在沙发上坐下,泡了两杯咖啡,递给钱途一杯,自己在钱途的对面坐下,笑吟吟地说:"这个,是我以前的客人专门从巴西带来的咖啡,据说是很不错的啦,不过,我个人并不太懂这个,只觉得这咖啡虽然苦,却有xx。我也很少喝,太麻烦。那个煮咖啡的东西,还有杯子,还有要加奶油啊什么的,弄得我脑袋发晕。现在秘书不在,所以,呵呵,我们随便喝喝。或者,你要冷饮?"

钱途摇摇头:"谢谢,这个我无所谓的。"

"是吗?"孙承仍然满脸是笑:"我觉得你其实是一个很讲究的人啊。我记得你小时候,呵呵,那个时候我还在读书,你爸是我的班主任。我家里条件不好,经常在你家蹭饭吃呢。那个时候,你好可爱......哎呀对不起,年纪大了,说话总是这种调调......嗯,我们言归正传。钱途,你找心理医生,是为了什么?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钱途沉吟了一下,说:"我想知道,同性恋有没有可能得到矫正,变回成异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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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赵伟伦小心翼翼地把钱途留给他的纸条收好,放在钱包里,往后一靠,斜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默然无语。

有人敲门,还没有等他回话,门就开了。刘建国走进来,看到赵伟伦魂不守舍的样子,茶几上放着一瓶白酒,已经喝掉一半,骂了一声娘,坐了下来,问道:"跟那个博士没戏了?"

赵伟伦呆滞的眼神看向他,点点头,又看向天花板。

刘建国叹了一口气:"我说......我也不知道他妈的该说什么......散就散了吧,趁早找一个新鲜的......我们这几家店,有些男孩子也不错......"

赵伟伦白了他一眼:"刘哥,我刚刚失恋,总归要伤心一阵子,你就别拉皮条了......再说,只要周长均不放手,我跟谁,不都得是这个结果?你别理我,我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爬起来,拿起酒瓶,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又往沙发上一瘫,继续发呆。

刘建国恨恨地说:"我就不明白你了,又要伤心,又要放手。不是已经把话挑明白了,为什么后来又拍周长均的马屁呢?"

赵伟伦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斗不过他......我们通通都斗不过他......他要贪财贪色贪前途,或者是贪生怕死,好歹我还能抓他个把柄。可是他什么都不贪,什么都不怕,我们能把他怎么样?而且,他要对钱途怎么样,我们毫无办法。如果是黑道,可以找xx,可他妈的他就是个xx......"

"你怕他会对钱途不利?"

"不知道。可是我不能冒这个险......钱途,已经够难的了......"

刘建国又气又急,骂道:"你还真是个乌龟王八蛋!你为了他,他知道吗?不是一样把你当成个......贱货?你......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以前也是,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分手,对那些人,还是那么体贴周到!我这不是在表扬你,你别笑成那个样子!"

"刘哥,"赵伟伦的脸上仍然挂着难看的笑:"你不在这个圈子里混,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心中的苦......如果要付出太多,人人都会做缩头乌龟的......我爸妈都容不得我,更何况别人?啊,我说错了,混黑道,也有混黑道的无可奈何......每个人心中,都有......"

"得了得了!"刘建国直打寒颤:"你也别做出一副情圣的样子,恶心死了!你的破事儿,我也懒得操心。"

出了门,刘建国觉得好憋屈,一口气出不来,到处发火。可是,还真不得不管。赵伟伦这家伙,跟着他混了好多年,既油滑又幼稚,偏他还不会做这种思想工作。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王小宁,把赵伟伦再次失恋的事情告诉了他。

偏偏王小宁也有自己的烦心事,没得空,就差周畅过来看看。周畅苦着个脸,安慰别人倒还罢了,安慰赵伟伦,倒不是心中有过节,实在是那个家伙,好哄的时候很好哄,不好哄的时候,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办法。

可是赵伟伦是以前的旧情人,也算好合好散的。现任情人发话,他还不好驳回,便先吃饱了才赶到酒吧,心中暗自叫苦,恐怕要不醉无归了。

一进到摇滚吧,却看到赵伟伦在调酒。那家伙穿着一件特招摇的xxT恤,紧身的牛仔短裤,把酒瓶子耍得漫天飞舞,旁边围了一大群人,叫好的,喝彩的,声音盖过了音响中播放的摇滚乐。

赵伟伦的脸变得尖了,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两只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咧开嘴大笑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周畅就是觉得心酸。不能不回想起两个人好的时候的短暂的时光。那个人,{yt}到晚笑嘻嘻的,油腔滑调,喜欢作怪。自己提出分手的时候,那个人也伤心,不过借酒浇愁,疯疯癫癫,持续的时间并不太长。就算自己跟王小宁好了,那家伙也没有胡说八道,反而把距离拉得远远的,摆出一副"祝福你"的样子,让人看了觉得好怄。

周畅很忙,要工作,要谈恋爱,要操心出柜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想假惺惺地做出关心的样子。既然分手,情啊爱啊就不要谈了,既然是朋友,就不要玩什么暧昧。更何况,王小宁经受不起。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2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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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适当的距离保持得很好。反而是王小宁跟赵伟伦走得比较近,在跟自己好了之后。周畅有时候会想,是不是王小宁把赵伟伦当作了娘家人?他从来不担心自己跟赵伟伦会旧情复燃,是不是知道,自己对赵伟伦曾经有过的感情,远远谈不上是爱?

和王小宁在一起,心中是满满的疼惜,而对赵伟伦,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只是此刻,却觉得心疼了。

钱途跟赵伟伦的分手,恐怕也与赵伟伦行为不轨有关吧?不知道那个暗中的情人,到底是什么样子?跟那时的,是同一个人吗?

可能性很大。如果是,这么多年在一起,为什么赵伟伦还会不停地寻找爱人呢?那个人能忍受吗?如果能忍受,感情肯定不会太深。如果不能忍受,为什么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

围观的人群发出了叹息。周畅挤进去一看,原来是赵伟伦失手了,地上一个破碎的酒瓶,赵伟伦脸上露出讪讪的笑,很不好意思地低下身子去收拾残局。周畅上前,拍拍赵伟伦的肩膀,见那人抬起头来,满脸的苦相。

周畅跟服务员交待了两句,拖着赵伟伦离开了人群,到了他的办公室中。

赵伟伦的脸上慢慢地垮了下来,看着周畅拿出来两瓶红酒,打开盖,便伸手接过一瓶,一口气喝了好几口,放下,人往后仰,靠在沙发上,模模糊糊地说了声"谢谢。"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好久没有调酒了,今天出了个大丑。"

周畅也坐下,让赵伟伦把头枕在自己的膝上,摸着他的头发,轻轻地说:"难过的事情,总会过去的。"

赵伟伦微叹一声:"我知道......又不是{dy}次了......就是,不管多少次,心中总会难过。有时候很泄气,我是不是就真的无法找到一个能够终身陪伴的人?我知道我这人,一身的毛病,可是我每次都是真心的,真的,只要是恋爱,我就是真心的......可是有时候想想,也许我付出得还不够......"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和钱途并不合适。特别是几次相处之后。你在这个圈子里混得久了,而他,似乎并没有跟同类有太多的接触,所以呢,虽然他已经二十多岁,可是对感情的要求,可能还是很......怎么说呢?很理想化吧......如果你这么难过,就不要放弃啊。"

赵伟伦爬起来又喝酒,眼睛里泪汪汪的:"我也不想放弃啊,可是不放弃成吗?我不想害他......你看。"赵伟伦掏出钱包,把那张纸条拿了出来。

周畅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

"赵伟伦:我想我们还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自己多保重。钱途。"

周畅看了半天,又看看赵伟伦,疑惑地说:"这个,跟害他有什么关系。"

赵伟伦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也喜欢我的......终于喜欢我了......可是,可是,我能给他什么?嗯?什么都给不了,反而会害了他......"

赵伟伦嚎啕大哭起来。

周畅满头黑线,不知道赵伟伦为什么会这样说。钱途需要他给他什么?名利地位?扯鸡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2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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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卵蛋吧,那人说不定以后就是一个着名的科学家,又已经出柜。如果有感情,两个人在一起,会有什么大碍?遂问:"是不是因为你的那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赵伟伦张着嘴看着周畅,眼泪鼻涕满脸。周畅摇摇头:"别把别人当傻子。那个时候我们为什么要分手?你以为你不说出来,别人就不知道了?我只不过懒得追问,那样太难看了。莫非,还是当初的那个人?黑道?比刘建国还狠?要么就是权势滔天的人?可是我看你这么多年活得挺自在,也不像是被个凶神恶煞缠着啊?"

赵伟伦打了个嗝,然后,一个接一个,噎得不得了,赶紧拿纸巾把脸擦干净,又喝了几口酒,好不容易才把嗝压下去,摆摆手说:"我明白。我明白。只是......别说了......我的这些破事儿,见不得人的。嗯,我没事,几天后就会没有事情了。你放心。我真的只是伤心一会儿就好了。对了,出去听歌,还是跳舞?"

周畅叹了一口气:"得,既然没事,我就先撤了。小宁这段时间也不得安稳,心情不怎么好。对了,那边店子,你也好久没有去照顾了吧。我抽抽时间帮忙,你要是缓过劲来,就早点做事。小宁一个人,撑得很辛苦。"

赵伟伦叹了一口气:"你对小宁还真的不错......当初对我,就没有见你这么体贴......"

周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别把错推到我身上......尽管我确实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不过,我们两个,还是不合适吧......算了,你注意身体。"

周畅走了,赵伟伦颓然倒在沙发上,又把那张纸条拿出来看,看着看着,眼圈又红了,忙使劲地擦眼睛,哪里知道,越擦,眼泪越多。

想起那一夜,钱途把他抱到房间里。尽管心里很厌恶,可是还是弄东西给他吃。

而且赵伟伦看到了,钱途在厨房落泪的那一幕。然后在床上,搂着他,抚慰着他,陪他入睡。

赵伟伦以为,钱途是真的也喜欢他,也许,能够原谅他,跟他在一起。

可是,可是早上一睁开眼,那个人就不在了。还有那张纸条。

赵伟伦捂住脸。是的,他知道他有过错。可是钱途为什么不跟他一起,不帮助他对付周长均?

不是不怨恨的。这么伤心,总要找个人来承担责任。是的,他有错,可是钱途为什么撒手撒得那么干脆?还有周长均,为什么还不放手?

这么多年来,周长均一直照顾他,帮助他。似乎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他会一直陪着自己。即使只是一个替身,周长均对他也很好。

可是,赵伟伦真的真的很喜欢钱途的呀,就算是周长均对他再好,他也准备分手了。不过害怕周长均会对钱途不利,所以,他才忍痛割爱。或者,还是因为突然之间,对他和钱途的未来,太过没有信心?既然没有信心,当初又为何低三下四,死命地追求?

哎呀,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2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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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呃......"孙承愣住了,他没有想到钱途会这么直白。钱老师在电话里说钱途主动要求看心理医生,当时,孙承就明白,恐怕是钱途遇到了什么坎过不去,想不通,所以要来求助。当然,孙承当了这么多年的心理医生,来他这儿寻求帮助的也有homo,这个问题,并不是{dy}次被问到。事实上,他确实在这个方面有些经验的。

钱途端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面容呆滞,眼睛里却流露出狂热,似乎从他这儿,可以找到灵丹妙药。

孙承清了一下喉咙,面带微笑,慢慢地说:"据统计......当然,这个统计数字很不准确,因为在中国,不,就算是在西方国家,在欧洲,同性恋人群也不是都公开的。在中国,有2%到4%的人是同志。实际数字有多少,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不过,男人与男人有或者是有过性关系的人数远远不止这些。不过,相关研究认为,有些人,是天生的同性恋,也有些人,是天生的异性恋,也就是说,这些人,直的不能够被掰弯,弯的,也没有办法被弄直......而中间的,可以说都是双性恋,也就是说,从生理上而言,可以接受同性,也可以接受异性。这些人的性向,是有可能被改变的。"

"您不能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吗?能,还是不能?"钱途的言语虽然彬彬有礼,声音却很冷淡。

孙承继续笑着说:"你不要着急。我不是在给学生作讲座,或是作报告。所以,不能这样直接了当地回答你。你是一个个案。明白吗?我们讨论的,是你的问题,不是同性恋人群的问题。不是简单的能或者不能的问题。如果要那个答案,我只能说,有些,能,有些,不能。"

"那么,有什么xx方式吗?"钱途紧逼着问。

"xx方式?"孙承笑出声来:"你认为,同性恋是一种病,所以需要xx吗?"

钱途点点头:"难道不是吗?人人都这么说,甚至是同志......这种人其实我接触很少。可是这不是正常的性取向。男人和男人不能结婚,中国的婚姻法不承认。就算在美国,也有很多州不认可同性婚姻。"

"啊,"孙承意味深长地看着钱途:"那么几年前,你父母要求你看医生,你为什么拒绝了?"

钱途语塞。

"所以几年前,你并不认为身为同志,你是不正常的?那么,为什么现在又有了改变呢?如果你能信得过我,能不能把你所经历的事情告诉我?"

钱途往后一靠,胳膊交叉迭放在胸前。

孙承知道,钱途不想说,便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我觉得我很无能啊,秘书泡的咖啡,比我自己弄的要好喝多了。"又笑:"你确定你能喝得下去吗?要不,弄点水,嗯,纯净水,怎么样?"

"纯净水?有真正纯净的水吗?有真正纯净的东西吗?有真正纯净的感情吗?"钱途冷笑了一声:"同志这个圈子里,龌龊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想要改变。就这样。"

"那么,你是对同志这个圈子失望了,还是对某个人失望了?这个很重要。你听我说。对我而言,如果能够帮助你改变性向,是我所乐见的事实。因为你爸爸这些年一直都在考虑这个,也在向我咨询这个方面的事实。可是他应该没有逼迫你吧?你应该心知肚明。你父母都希望你能够结婚生子,为了你的幸福。可是你怎么样才能幸福呢,他们也不知道,所以,不敢去逼你。幸福,只是个人自己私密的感受。当然,幸福与否,别人也能看出来一些。可是真正的幸福,是自己内心的感觉。这个很难定义。到底你是成为异性恋会比较幸福,还是做同志比较幸福,你父母无法替你做决定。你父母的心意,你应该知道。可是,如果他们觉得你会幸福,而你本身实际上并不幸福的话,他们也不会开心,甚至会更痛苦......呵呵,我很擅长绕圈子的,有没有被我绕糊涂了?"

钱途默然。

"同性恋的xx,在以前,一直采用一种所谓的行为疗法。说直白一点,就是条件反射的xx方式。同志,会对同性产生性yu。要xx,就是对接受xx的人给以不愉快的体验,使之达到厌恶性条件反射......你听说过没有?"

钱途打了个冷战。是的,他有所耳闻。"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怎么说呢,有吧。不过,如果是天生的同志,任何方法都没有用。还有所谓的移情疗法,就是让你把感情转到异性身上,可是也必须同行为疗法同时使用。环境疗法,即远离同性人群。精神疗法--我们现在做的大概就是这个。集体心理xx,这个,我个人认为,在中国很难有这种地方可以提供这种xx方式。xx疗法,必须同行为疗法和精神疗法同时使用。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变性。"

钱途的脸黑了下来。变性,他是xx没有考虑过,也不可能。变性之后,遇到的问题,{jd1}比同志更多。更何况,他从没有那种自以为生错了性别的想法。

"所以,我需要知道更多的情况。你从小到大,有没有喜欢过女孩子?"

钱途仔细地想了一下,顿时恐慌起来。他从有性幻想开始,就喜欢高中的那个同学。然后第二个,又是个男孩子,还遭遇了背叛。然后心如止水,直到赵伟伦厚着脸皮闯入了他的生活。

"这个,并不表明你就是一个天生的同志。也许因为你的性格,也许因为{dy}次恋情,你下意识地认为自己就是同性恋,而xx没有考虑过同异性发展关系。你有没有看过男女的毛片?有没有注意过女性的膧体?在单身的时候,有没有有意识地幻想跟女性在一起?如果有的话,是什么样的反应?"

钱途脸涨得通红。这些问题,太......太羞辱人了。

"所以,我们现要做的是这个。如果你确定想要改变性向的话,测试和xx可以同时进行。喏,我会给你播放女性的,嗯,自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2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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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慰的幻灯片或是音像,看你是否能够勃起。然后是男女的音像,看你是不是会有性yu。不过你必须诚实。如果有性yu的话,你必须如实地告诉我,是因为男人,还是因为女人。然后还有GV,我想,你应该看过的吧。还有漂亮的健壮的男性的裸体或自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2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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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慰的音像。然后,啊,在你的生殖器部位安装电击装置。如果因为恋同而勃起的话,给与令人厌恶的轻微电痉挛刺激,逐渐加大电量,直到这种欲望消失。当然,同时也会给你注射阿朴吗fei,使你产生恶心呕吐的感觉。总而言之,就是要让你在因为同性而兴奋的时候,给你施加身体上的痛苦。每天三次,一个疗程为五到八天。"

钱途双手交握,身子紧绷:"有效吗?"

孙承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做过这方面的xx。或者说我学过,可是从来没有使用过。如果你觉得不保险的话,我可以介绍别人来给你做。如果你是双性恋,我相信是有效果的。如果你是天生的同,那么结果可能是,你会对性产生极度的厌恶。也许终身都无法获得性给你带来的快乐和愉悦。"

钱途的脸有一些扭曲。性所带来的快乐和愉悦。他有亲身体会。从自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2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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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慰的时候想了什么?具体一点,再具体一点。第三个男人你为什么会接纳?性给你的快感起到了什么作用?既然那么相信爱比性重要,为什么会在性方面被那个男人突破?性生活对你的影响有多大?是始终处于被动还是自己想主动却又有心理障碍?为什么会伤心?是不是爱?是不是绝望?因为什么绝望?对同志的感情不信任还是对他的感情不信任?是因为唾弃自己还是唾弃那个人?或者是唾弃同志之间的交往?性还是爱情?是不信任那个人,还是不信任那个圈子,或者是不信任自己?爱还是不爱?

钱途始终捂着脸,身子有点发抖。孙承起身,把灯关掉。

黑暗中,钱途稍微放松下来,叙述渐渐地流畅。孙承的很多问题,他无法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只是知道,不要再做同志了,受不了了:"我知道我很脆弱。跟很多人相比,我算是幸福的了。我没有受过什么苦,没有被强 bao,没有被轮 J,我的身体机能很正常,没有残疾,我父母很体谅我,学习工作一帆风顺。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强大,其实,也不过是个可怜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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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黑暗中,彼此的身影隐约可见,却无法看到对方的表情。孙承听到钱途的声音渐渐地带上了感情,羞耻、难堪、愤怒、无奈、悲哀、辛酸、鄙夷,等等等等。声音高低起伏,语气缓慢急促,有时候高吭,有时候却又哽咽。

孙承无端地难过起来,甚至想走到钱途的身边,把他抱在怀里,搂着他,拍他的背,甚至,亲吻他的额头。

孙承抚额。这么多年的职业素养,这么多年的倾听,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他心中充满无限的怜悯。

孙承摸索着走到钱途的身边,搂住了他的肩膀。钱途似乎愣了一下,放松下来,靠在孙承的怀里,呜咽起来。

孙承突然轻声地哼起歌:"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钱途绷不住,笑出声来。

孙承轻柔地说:"哭,有时候是极好的发泄。你知道,女人的平均寿命比男人的长,那是因为,女人会哭,会倾诉,那么心里的疙瘩,就算不能解开,可是郁闷会得到减轻。其实,你可能也知道,从古到今,女人承受的压力比男人的都要大。以前,古时候,女人没有地位,那就不用说了。现在,在中国,在全世界,男女也是不平等的,也没有办法平等。女人天生心思细腻,要养儿育女。当然,男人要在外面打拼,可是只要事业有成,安全感方面的焦虑就少一些。女人呢,男人做得好,怕有外遇,做得不好,又怕伤害他们敏感的自尊心。还有孩子,身上掉下来的肉。都说女人都能生孩子,可是他们的辛苦,男人无法感同身受。我老婆怀孕那会儿,前面几个月,吃什么吐什么,可是还拼命地吃。后面,吃了猪饲料似的,比我都重。腿也肿了,晚上要上好几趟厕所。生了孩子,夜夜不得安睡。又要担心老公的事业做不好,又要担心孩子的身体出毛病,自己还有工作......可是我总觉得,她肯定比我活得长......也不是什么话都跟我说,可是她有闺房好友,天大的事情,哭一场,然后擦擦眼泪,又是一个能够面对一切的女强人......"

钱途擤着鼻涕,并不回答。

"男人就不一样了,哭啊闹啊,多没有男子气概啊......而同志,就更惨。我能够理解你。你并不能找你父母诉苦,因为你觉得,你的性取向,已经给他们带来莫大的痛苦了,不忍心再让他们操心。然后你不认识什么圈子里的人,在学校,恐怕也没有什么朋友可以诉说。就算有好朋友,你也不会吐苦水,因为你那么要强。"

钱途默默地垂下头。

"那个人,我想,你不能原谅吧。厚着脸皮追求你,扰乱你的生活,侵入你的感情世界,然后,居然脚踏两只船--你觉得被欺骗了,被伤害了,是不是?更重要的是,你觉得,在那么一个烂人的心中,你的地位,居然无足轻重。这个,其实更加严重地挑战了你的尊严,你的自信。再加上,你本身对感情看得很重,就如你所说的,纯净,你需要纯净的感情。本来接受他,你就觉得够委屈的了。你这么一个重感情而轻欲望的人,跟他在一起的由头,居然是因为性。你会觉得,自己没有忠于自己的原则,你已经做出了重大的牺牲,结果却得到这样的报答。"

钱途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爱他吗?爱,是什么?各有各的答案。我也无法轻易地做出判断。我只是觉得,就算你爱他,那也是居高临下的施舍。你瞧,我居然爱你,你就该感恩戴德,死心塌地,甚至每天应该去烧高香才是。你居然还敢因为别的原因来甩掉我?这严重打击了你的自信。然后,爱情的不顺遂,让你觉得,如果你喜欢的是女人,自然一切都OK,自然会顺风顺水,水到渠成。对不对?"

"难道不是吗?女人,不会像男人这样不知廉耻,只追求身体上的快感。"

"啊,大部分女人是这样。也许是绝大多数吧。可是就算你是异性恋,你能保证,你遇到的女人就是好女人,同时是你爱也爱你的女人,那种情投意合的女人?钱途,我不得不说,你接触的人群太少了,不论是你的同类还是异类。当然,作为异性恋,你遇到挫折的可能性会小很多,可是,那只是一种猜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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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你不是很幸福吗?"

"同志当中,就没有幸福的吗?"

钱途想到了邵梓维和严峻,想到了周畅和王小宁。他们是幸福的吗?就算是,那么这种幸福能够持续多久?

孙承笑着说:"异性恋中反目成仇的还少吗?离婚的难道是屈指可数?"

钱途咬着牙说:"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变成异性恋,也没有幸福的可能?"

"如果你能变成异性恋的话。"孙承很严肃地说:"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男人?他有没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脚踏两只船,是因为他不够爱你,还是因为他对你没有信心?"

钱途恨恨地说:"我就是这样冷冰冰的,我就是不会体贴,我就是不会甜言蜜语,{yt}到晚跟他粘在一起。我就是这样的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我无法改变,我不知道怎么去改变。我有学习,有工作,我不喜欢吃喝玩乐。要改变这些,比改变我的性取向还要难。"

"我知道。"孙承接着说:"我只是要你站在他的角度去想一想。如果你真的爱他,像你说的那样,你就应该争取,而不是甩手离开。也许你爱他并不够深,也许你的眼泪是为自己而流,而不是为你们两个人的感情而流。"

"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安全感,在两个人的关系中,是很重要的。相互尊重,相互信任,相互给与安全感,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无论是同性关系还是异性关系。这个世界,给与我们的安全感太少了,很多,都必须自己去争取。比方说事业有成,是男人的安全带。比如说子女,是女人的安全带。可是你要知道,有时候,这种安全,其实就是一种束缚。甚至会带来不舒适的感觉。"

钱途冷笑了一声。

孙承尖锐地说道:"钱途,你很自私。起码在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上,你很自私。而他,又很懦弱。别看着他脸皮厚,对着你的冰山勇往直前地撞撞撞,那是因为,他有靠山,他有退路。就算撞到头破血流,他回过头,也有依靠的地方。他其实极度缺乏安全感。按照你的描述,那个人经历过很多,任何一件事情,都足以让一个软弱的人崩溃。而他,之所以能够在遭遇那么多挫折后还那么率性,那么敢做敢为,是因为那个跟他在一起十多年的人给他提供了避风港。钱途,就算你真的爱他,就算他真的能够感受到,他也无法绝然地义无反顾地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你的怀抱。你明白吗?那个人,就算再怎么爱你,他也怕了。我能够想象得到他的煎熬。爱你,应该是不会错的,可是又怕。他可能有个如意算盘。跟相爱的人在一起,同时那个人又能够随时出来照顾他。男人,对安全的需求并不亚于女人,不然,怎么解释男人为什么比女人更容易失去自控,更容易疯狂,更容易走到xxx这条路?因为不习惯依赖别人,耻于依赖别人,同时,又没有人可以依赖。"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原谅他,包容他,任他脚踏两只船?"钱途的声音又变得冷冰冰硬邦邦了。

"我{jd1}没有那个意思。我能够理解他,并不表明我能够认同他。对于同性的相伴之路,他太弱了,经不起风雨。事实上,我得说,虽然你自私,却有自私的理由,而且应该这么自私。我认为,一个人,必须自救。而且,必须爱自己多过爱别人。爱,是一个虚无飘渺的东西,祈求别人的爱,{jd1}是靠不住的。关键要爱自己,这样,别人也才可能会爱你。钱途,其实我很欣赏你,你是一个自爱的人。我也相信,多思考一下,你能够走出困境。"

钱途想了一下,问道:"你说的那个行为疗法......有过成功的例子吗?"

孙承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哦,抱歉,你这个弯拐得太快......我没有做过,感觉比较不适合我做,因为我本身对此抱怀疑的态度。"

孙承打开灯,从保险箱似的书柜里取出一份材料,翻了翻,对钱途说:"我有几个同僚做过。一共有三十二位同做过这样的疗法,不仅仅是行为疗法,还有精神疗法和xx疗法同时进行。平均疗程为六十二天。结果是......十一位后来结了婚,生了孩子,六位半途而废,因为受不了,八位没有任何效果,也就是说,当时有效,可是后来还是发现不行,宁可同同性在一起,六位,嗯,目前还不得而知。据说已经改变了性取向,可是是否是事实,尚不得而知。"

钱途默默地算了一下,心里一紧:"还有一位呢?"

"那一位,xx失败。他对性产生极度的厌恶,通俗一点地说,xx了。那个同行准备带他去xxxx,他拒绝了。然后,割腕xxx了。没能救过来。"

钱途浑身冰凉,咬咬牙问道:"那么,你觉得我应该做吗?"

"这个,xx取决于你。这是你的人生,只能由你自己决定。未必是最坏的结果。可是那也不无可能。"

钱途翻了一下白眼:"你xx没有给出任何有效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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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赵伟伦觉得,没有钱途的生活,其实也能过得下去。还是那句话,伤心,肯定是有的。毕竟有感情,就算那个人对他没有感情,他也对那个人有感情。更何况,那个人,确实对他有感情呢?

但是赵伟伦有上千种排遣的办法,毕竟,对于他而言,失恋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他回到河东的住房,那里,每天人来人往的,让他没有时间自怨自艾。当然,刘建国也容不得他什么事都撒手不管。李育被晾在一边好久了,不用上班,光拿红利,让他很不舒服。曾经的做老板时的风光,让他回味无穷。可是刘建国一直没有安排人做餐饮公司经理,那个位置还虚着,三家店各自行事,这让他认为,他还是有机会回到那个岗位上去的。

刘建国对他的死缠烂打xx得很,因为李育曾经跟赵伟伦有过一腿,刘建国也不好擅作主张,所以把他推回给赵伟伦。

赵伟伦斜着眼睛看李育,撇着嘴说:"不用干活,光拿钱,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干吗要急着回来做事?我倒觉得奇怪了,休息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清减了呢?看上去,倒好像变年轻了。"

李育郁闷地坐在一旁,叹着气说:"忙惯了,这段时间闲着,反而不习惯。不做事不行。你知道,我是白手起家,这店,怎么着都有我的心血,跟自己的孩子似的。家里,老婆孩子看到我整天游荡,也担心。伟伦,你跟刘哥说说,我知道我错了,以后不会再玩些花花肠子。其实这段时间我也想了满多的菜肴,我跟你说,在店子里试一试,说不定可以更上一层楼呢?"

赵伟伦懒洋洋的,嗤笑着说:"你可真是贱骨头,有时间不好好享受?我啊,巴不得就退休呢。"

"退休?"李育叹了口气:"我们哪有退休的时候?跟你说老实话,我那个老婆,每天不是担心这个就是担心那个......我......好歹也是男人,总归要让她安心吧......孩子读书也要钱,又要学琴,开销很大......虽然店里面有钱拿,不过不是自己做,总归不安心......"

赵伟伦失笑,想起了什么,又问:"你还跟男人混吗?"

李育摇了摇头:"没有。虽然很想,有时候想得不得了,可是有老婆孩子了......不瞒你说,这些年,我也想过再找你的,可是每次看到老婆孩子对我那么依赖,我还真没脸再出来乱搞......有时候也羡慕你,现在还坚持着这样,无牵无挂......不过转念一想,真正的无牵无挂,也挺可怜......啊,我不是说你,你瞧你,多自在快乐啊......"

赵伟伦只觉得心往下沉,一下子不想说话,便把李育打发走,然后跟刘建国商量了一下,让李育官复原职,不过,得找人看着他。刘建国知道赵伟伦这人德行,也不说二话,把李育训了一顿,把话挑明白。李育也不是那种不上道的人,腆着脸应了,重新开始上岗。

这事处理完,赵伟伦觉得自己挺能耐的,乐呵呵地邀了一群人去他家打xx。

俗话说,情场失意,xx得意。赵伟伦的手气好到天怒人怨,一家吃三家,就他一个人赢。本来以前赌钱,赵伟伦还算有分寸,会适当地放水,让大家都开心。不过这一回,心狠手辣,什么牌都不放过,一个通宵下来,那三个人面如土色,心里把赵伟伦的祖宗八代骂了个底朝天。偏偏有气还发不出来,赵伟伦有人罩着,不好黑他。

六点来钟,那些人纷纷散了。赵伟伦数着钱,笑得那个得意。不过xx脖子酸,待要休息,却亢奋得不得了,根本无法入睡,就出了门,开着车,满大街转悠。

不知不觉就过了河,绕过荣湾镇,进了大学区,把车开到岳麓山脚下,停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门。

过了一会儿,看到钱途出来了,穿着短衣短裤,满头的大汗,慢跑着出了大门,然后脚步放慢,悠闲地走着,边走边喝水。

赵伟伦揉了揉眼睛,看到那人裸露的四肢,密集的汗毛上挂着汗珠,在早晨的阳光下熠熠发光。小腿绷得很紧,大腿的肌肉随着他的走动,一松一驰,饱满紧俏的臀部看上去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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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钱途进了一家早餐店,过了十来分钟,又出来,慢慢地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赵伟伦发动车,从钱途的身边驶过。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钱途红润的脸,似乎有些瘦了,又似乎没有。他的额头有汗,那人只是用手随意地擦了擦。

赵伟伦把车停在研究生宿舍的死角处,熄了火,静静地等着。

钱途再次出现,穿着白色短袖衬衣,浅色西裤,背着电脑包,不急不缓地往研究所的位置走过去。

等到钱途的背影消失,赵伟伦才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发动车子,过河,到了摇滚吧,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把空调打开,在长沙发上躺下,一会儿就睡着了。

过了个把星期,摇滚吧和清吧的经理都被召集到一起开会,商量着请乐队和小品演员的事。赵伟伦心不在焉地听着,也不说话。刘建国等大家把一切都搞妥之后,问赵伟伦要不要跟着一起出趟差,去请武汉请几个那边很红的xx过来做几个月。赵伟伦摆摆手,只说懒得动,让别人去好了。

刘建国沉默了一会儿,把事情交待完,让其他人先走,单把赵伟伦留了下来。

赵伟伦诧异地看着刘建国,问有什么事情。刘建国板着脸说:"那只狗放在我家里有一段时间了,你好像一直没有去看看。我听婷婷说,那狗好像胃口不怎么好。是不是你把它弄回来自己养?"

赵伟伦摆摆手:"我现在一日三餐都不守时,跟着我,它恐怕胃口更不好。这样吧,晚饭的时候我去看看。"

杀生丸看到赵伟伦,仍然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不过当赵伟伦弄好吃的东西给它时,它还是很给面子地吃了个精光。

赵伟伦坐在地板上,呆呆地看着杀生丸,突然心里很不舒服,匆忙地站了起来,跟蓉姐和婷婷告别,赶着投胎似的就走了。婷婷待要追上去说他几句,却被蓉姐拦住。

赵伟伦来到摇滚吧,夜场还没有开始,人还不多,赵伟伦转来转去,找不着什么事情做,就跑到后面的料理房,几个师傅正在做糕点,这个,他也帮不上忙。

赵伟伦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转来转去,一咬牙,把厨柜中所有的碗和杯子都拿了出来放在水槽里一个一个很细心地洗着。员工们看到他全神贯注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对劲,也不敢多问。

等所有的可以洗的东西都洗完了,赵伟伦茫然地站了一会儿,又回到吧台要调酒,却被西西拦住了。再让赵伟伦砸两个瓶子,他们的面子也会被丢光的。

赵伟伦气急,出了门,进了清吧,往料理室一看,小工们洗东西正洗得欢呢,就算他要插手,也没有地方站着,只有垂头丧气地又回到办公室。

在房间里呆坐了一会儿,喝了一瓶酒,觉得太过无聊,又出了门,开着车过河。在路上,突然想起那次去温泉被钱途打了一巴掌,心里一慌,把车靠边停下,锁好车,慢慢地走,走了半个多小时,又来到钱途住的地方。

赵伟伦靠在树干上,抬头往上看,钱途的房间里亮着灯。那家伙,恐怕又坐在电脑前做事了。不晓得热不热?哦,忘了,买了空调呢。没买空调的时候,他一定觉得热了,现在,肯定很舒服。而且,房子里少了一个人傻乎乎地干坐着,少了一条狗偶尔地汪汪叫,又没有狗毛到处飞,他肯定舒服得不得了。

杀生丸,赵伟伦看不得,看着心里揪着痛。毕竟只是一条狗,不是两个人的小孩子,所以,钱途毫不关心,也不打电话问问情况。

那么自己,在钱途的心中,恐怕连条狗都不如吧。狗还忠心呢,哪里像自己,没有节操?

突然看到窗口有人影出现。是钱途吧?隔得太远,看不大清楚。不过看轮廓,应该就是他。是做事辛苦了吗?望一望远方,休息一下眼睛?还是写文章写不下去了?嗯,离开之前,没有听说他要写论文啊?也没有听说他老板又给他交待了什么任务啊。现在,他已经是博士了吧......钱博士,钱博士。赵伟伦口中喃喃地念道。这三个字,听上去可真是......

窗前的人影消失了。过了不知道多久,灯熄灭了。

他是一个人睡着吧。那张单人床,就应该一个人睡着。两个睡着,太挤了。

赵伟伦慢慢地走到自己的公寓,突然想起,钥匙给了王小宁,那样,他不想回河东的话,就可以在他那儿睡一宿了。现在估计,周畅正抱着他打鼾呢。

赵伟伦拿出手机看了看,看到了严峻的电话。那两个人现在在干什么?恐怕,邵梓维也正抱着严峻在睡觉呢。只是不知道,他们打不打鼾?

又过了几天,赵伟伦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觉得无趣。确切地说,他有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够做什么。打牌,也不怎么约得到人了,他的手气太旺,逮着谁,谁就得脱一层皮。喝酒,也没有什么对手。他的酒量很好,酒品却很差,没有人愿意跟他闹腾。

无聊之下,赵伟伦又来到钱途的楼下,却没见那人的房间里有灯光。等到天亮,也没见任何动静。

钥匙已经还给钱途了,他还不能去别人那儿打听。

整整七天,房间里都没有灯光。早上也没有看到钱途爬山,上下班的时候,路上也没有看到钱途的影子。

直到第八天,钱途的房间才亮起了灯光。然后,那个人也在窗前出现了。

赵伟伦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坐在车子里,往椅子上一靠,闭上眼睛,睡着了。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2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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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一开学,钱途就忙了起来。作为博士新生,他必须参加基础课程的学习。当然,他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但是那么多学时必须到堂上课,总归会有些麻烦。除了专业课外,政治啊,外语啊等等,还是有些讨厌的。尤其是外语,除了英语还要上之外,又多了门二外。

钱途的英语顶不错,学习起来也颇有意思。二外就令人xx了。考虑到自己的专业,钱途选了德语,上了几堂课之后发现,那可真是一门需要好记心的语言。发音方面还算好,很有规律,语法方面,简直让人发狂。名词和代词的一二三四格,动词的各种规则或不规则的变化,让他颇费了很多时间。

不过德语和英语总归属于同一个语系,很有共通之处,单词呢,看着都很眼熟,把语法搞定,其他的反而不那么伤脑筋了。只是会时常把英语和德语弄混,闹出许多笑话。

好在杨教授又收了几个硕士研究生,花了较多的功夫去调jiao他们,对钱途和黄亦平的使唤少了很多。

开学前,杨教授还很好心地带着钱途和刘康去了西安开学术会议,让他们见识了一把国际会议的场面,末了,还给了他们将近两天的假期让他们自己去玩。刘康就在市内转悠,他对于历史比较感兴趣;钱途一个人去了华山。

钱途在下午时上的山,爬到半山坡,找了个地方住下。人很多,他只能在一个大间弄了个床位,其余的九张床,被一些结伴出游的学生占据了。有几个是刚刚高中毕业,也有几个,是在校大学生。那些个男孩子,叫啊笑啊,足以把屋顶掀翻。

不久,又来了一些女生,住在另一个大间的,过来找同伴玩耍。钱途经不起那声浪,便披着租来的棉袄走出去,到寂静无人的地方,享受着独处的时光。

华山的险,总算是亲身体验了。好在钱途习惯爬山,虽然疲倦,并没有脱力。

月光下,光秃秃的崖壁闪着诡异的光。风声,徐一阵,急一阵,肆意地骚扰着山上的每一个角落。小旅馆那边传来隐隐约约的人群的吵闹声,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孤独,寂寞,钱途并不怕。这个时候,他能够很好的思考,也可以什么都不想。

孙承分析,因为钱途不大与人交往,在感情上,属于比较被动的人。钱途暗自冷笑。其实他一点都不被动。{dy}个和第二个,都是他主动的,只是结果,却是自取其辱。

那种羞辱,钱途死也不想再尝试了。他本来就是一个矜持而又自信的人,在感情方面,却是一次又一次地看错人。之所以不再主动出击,一方面没有那种让他怦然心动的人出现,另一方面也因为他寄情于研究和学习。同时,他在等着别人来追求他。

钱途相信,自己就算不xx,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恋爱人选。他长得很好,又是读书人,又不喜欢乱来,这样的人,自然会有人,有很多人,看到他的好处的。是的,表面上看,他很冷漠,那是因为,他不愿意成为他人猎艳的对象。虽然没有在圈子里混过,可是网络,或多或少让他了解了那些同类--不,根本不能算是同类,虽然都是同志,可是价值取向非常不同。钱途不喜欢麻烦,不喜欢逢场作戏,不喜欢肉yu的升腾。于是他成为冰山。这个很容易,因为出柜,受到排斥和鄙夷,他很容易地就能竖起高墙,把自己同别人隔绝开来。

自然,也断绝了艳遇的可能。

钱途点燃香烟。看着烟雾被风吹散,钱途低低地叹息。

孙承有些话很有道理。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不要怪罪在他人身上。柏林墙不是一个人建成的,就算最终轰然倒塌,墙两边的人已经有了隔阂,要想重新构筑关系,需要更多的努力。钱途试图用不同的眼光看待周围的人,发现,就算他们对他有偏见,有歧视,也不是不能够xx的。在西安的宾馆,钱途跟刘康同住一间房,也没有见他如何防备,虽然也有尴尬,不过并非让人难以忍受。杨教授对他,仍然不如像对待刘康那么亲切自如,可是也没有贬低他或是看不起他,对他的学识和工作,该表扬的,也决不吝啬。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2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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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钱途暗笑。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就算有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赵伟伦,钱途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自己的感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而何况,钱途并不怎么想改变。

回到住处,房间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入睡。想着要起来看日出,钱途也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半夜爬华山,是很惊悚的事情。不过好在人多,一人一个手电,相互照应着,也还算好。钱途落在后面,看着前头的年轻男女嘻嘻哈哈,精神头很足,自己也不免受到感染,脚步松快起来。

当太阳就好像鸡蛋黄一样露面时,那些十几二十岁的男孩女孩兴奋地跳跃,欢呼,不停地拍照。钱途只是坐着,那些嘈杂的声音仿佛在远去,几不可闻。

看过无数的日出,这一次,还是让钱途感动。

他喜欢这种生机涌现的感觉。

站起身,钱途准备下山,看到一对青年男女相拥着,幸福的样子,很刺激人。

华山之旅让他筋疲力尽,可是,也让他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回到长沙,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赵伟伦到来之间的生活。似乎没有什么两样,又确实有了不同。

邵梓维工作了,上班了,遇到的机会几乎为零。那家伙也还给他打电话,也曾问到赵伟伦的情况。钱途只是淡淡地告诉他,两个人已经分手。那个人,已经成为过去时。

很庆幸,邵梓维并没有多问。他也许知道,打听这个,是自讨没趣。

偶尔经过赵伟伦和王小宁经营的饭店。钱途没有进去的意思,也不想看到任何跟赵伟伦有关的人。

仍然是独来独往。心情却有了变化。对待老师和同学,钱途的心平衡了许多,不想再去在意他们对自己的看法,也不想改变自己,依此来结交朋友。孙承说得有道理,可是钱途并没有想要照着他说的话去做。起码现在不想。

晚上,他把大部分时间用来做作业,学英语和德语。看书看累了,会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岳麓山,或者是楼下的行人。

赵伟伦经常停车的地方,现在很少有车子停在那里了。

杀生丸专用的地毯和席子被收好,放在床底下。还有给它买的狗粮。以前杀生丸吃的东西,多半是赵伟伦亲手做的,狗粮,只是备不时之需。所以,还剩下很多。

杀生丸此刻,应该成了那个小女孩的宠物。赵伟伦是不会养的。那家伙,如果伤心,肯定正忙着疗伤,吃喝玩乐,新情人,会让他恢复到从前。如果不伤心......啊,他会伤心吧?

可是,杀生丸可能很难得到那个小女孩的关心吧。那条狗,不是哈巴狗,不会摇头晃脑地讨人喜欢。心情好了,可能会摇摇尾巴。不过,可能,心情不好的时候居多。

钱途有时候会凝视着房中可怜的空地。以前,赵伟伦常常坐在地毯或席子上,要不帮杀生丸梳毛,要不歪着脖子看他。只要钱途一转身,就能看到那张猥琐的脸,或者是孩子气的笑容。

手机上已经收不到短信了,当然也没有他的电话。

走廊上有人走动,打闹,说笑。钱途的房间里,只有电脑嗡嗡的响声。

天气转凉,晚上用不着空调。只是,仍然比较不容易入睡。

钱途拿出药瓶,吃了药,等着睡眠悄悄来临。

国庆节要到了,黄金周,七天的假期。钱途想了想,还是回家吧。父母一直都很担心自己。无论如何,也得让他们看看自己一切都好,好得不得了。

陪着父母到处走亲戚,匀出了两天去了庐山。人多到令人发指,可是旅行还不错。父母脸上,露出了笑容。

钱途跟父母讨论着以后的事情。老妈退休好几年了,父亲也快退休。钱途博士读完后,去哪里,回九江,留在长沙,出国,还是去别的大城市?钱爸钱妈都笑着说,反正他们只有钱途一个孩子,孩子去哪里,他们也跟着一起去。

钱途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想到未来,有些xx。长沙是个不错的地方。不过,在这个城市经历过的一切,已让他心力交瘁。要不,出国也好,或是去上海。要么去西北也行。

路旁停着各种各样的车子。一辆车吸引了钱途的注意力。那是辆越野车,看上去挺旧。车窗紧闭着,可是里面似乎有烟头一闪一灭。

钱途假装没有注意,继续往前走,进了研究生楼,到了自己的房间,并不开灯,站在窗前往下看着,勉强能够看到那辆车。似乎车门开了,似乎又关上了。

第二天,钱途去买了一个望远镜。晚上十点多钟,那个地方又停了车。钱途熄了灯,在窗前用望远镜看着。这一次,是一个小坨坨车,车旁边,一棵树下,站了一个人。

钱途凝神屏息,慢慢地调着望远镜,然后看到,那个人,抽着烟,看着钱途这边,然后,把烟头丢在地上,转身上了车,开走了。

钱途放下望远镜,张开嘴大口地喘息着。他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路灯不够亮,可是他仍然很清楚地看到了,那个人,就是赵伟伦。

钱途摸到自己的床上,靠着墙壁,使劲地呼吸着。眼睛很酸。钱途打开灯,到了厨房,煮了一碗方便面,吃了两口,终于忍不住,跑到厕所,吐了个天翻地覆。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2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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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第 45 章

赵伟伦的生活似乎越来越混乱。他会厚着脸皮找人陪他打牌,或是打台球,或是去钓鱼,要么去唱歌。

他又恢复到以前的机灵劲,打牌不是一味的赢钱,也开始故意地输钱了,不然,谁陪他玩呢?

他暂时还不想开始新的恋情。啊,实话实说,他确实想开始新的恋情。可是不管哪个男人,跟钱途一比,就差了很多。人家钱途长得那么帅,冰得那么让人爽,又是博士,还有谁比得上他?当然,漂亮的人是有的,有些也很强壮,也有有钱有品味的人,可是,统统都比不上钱途。

赵伟伦会觉得有时候欲望很难控制。想要跟人滚床单,想要操人,想要人操他。可是每每到了床上,他就觉得索然寡味,一心只想着,这个赤果果的人,如果是钱途就好了,怎么样,自己都爽,都心甘情愿。

放了人几次鸽子,招人怨恨了,其中有一个,算是二世祖,当然也不是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不过是一个暴发户的孩子,喜欢打流的家伙。那家伙也知道,明着去黑赵伟伦是不行的。刘建国罩了他十多年,而且,这个大老板,黑道白道都混得开,得罪他,没有必要。更何况,跟赵伟伦本来就是玩玩,不过被耍,总归气闷。所以使阴招,喊了几个狐朋狗友,每天到摇滚吧照顾赵伟伦的生意,表面上并不跟赵伟伦闹翻。

这{yt}在赵伟伦的办公室,几个人开了酒,一边说下流的黄/色的段子,一边给赵伟伦喝xx汤。这个,就是投其所好了,赵伟伦这几个月,特别喜欢喝xx汤,虽然喝了之后,也会反省,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招人爱,不过好话,总是愿意听的。

喝过了一轮,几个人在一起打三打哈,闹得不可开交。赵伟伦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咋咋唬唬,一转眼,看到那个二世祖往他的酒杯里丢了一颗药,便问道:"哥们,这是干什么?准备轮了我啊?"

二世祖呵呵一笑:"就是,怎么样?哥们好久没有爽过了?放心,摇头【河蟹】丸而已,咱们一起乐呵乐呵。"

赵伟伦撇着嘴:"哥们,话说到这里就没有意思了。我们这店子,不能用这些玩意儿。不然,刘哥会剥了我的皮。"

另一个粗壮的家伙拿起酒杯递到赵伟伦的嘴边,粗着嗓门嚷道:"别介,我说,赵哥,你也不是小孩子呢,怎么还让别人那么管着?来来,喝了,让大家伙瞧瞧,我们赵哥,可不是让人捏的软柿子。"

赵伟伦看着那药丸在红酒中溶化,愣了一下,接过酒杯,一口干了。

没多久,赵伟伦开始亢奋起来,口里面开始胡说八道,人也热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的,爬到办公桌上,开始跳xxx。

二世祖和其他三个看着赵伟伦这样,觉得解气了很多,又见这人疯癫起来,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扔到旁边,各种动作,既猥琐,又撩人,不觉兽性上来了,把沙发打平,将赵伟伦扔沙发上,几个人开始上下其手。

赵伟伦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在他身上动着的手和嘴唇,让他的性yu迅速膨胀。他眼中含着泪水,似乎搬弄着自己,撩拨着自己,爱抚着自己,弄疼着自己的,就是那个冰山一样的人。

赵伟伦好像忘记了那些让他痛苦不安的事情,恣意地享受着身体的痛和快感。

只是快感很快就消失。有人扇他的耳光,有人踢他,有人扯着他的头发拖着他拽来拽去,然后,冰冷的水浇了上来,冻得他瑟瑟发抖。

赵伟伦吃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刘建国愤怒的脸。从来没有见过刘建国这么生气过。

他躺在浴室的地板上,浑身赤luo,水龙头激流出来的冷水,浇在他的头上,身上。

赵伟伦在地上翻滚着,求饶,脑子渐渐地清醒过来。

不期然想起以前挨打时的情况,被打,被辱骂,被赶走。每一次,都是周长均救了他。还有刘建国,这几年他过得安稳,全靠刘建国盯着他,给他庇护。

赵伟伦一身都疼,又害怕,大哭着求刘建国放了他。

刘建国气呼呼地站在一旁,大声地责骂:"你这个狗东西!活腻了!居然吃那种药!有四个人,四个人要一起干你!你他妈的还笑得跟个白痴一样!"

赵伟伦哭着喊:"那又怎么样?那样我才快活!我都好久没有快活过了!难受得要死了!他们肯轮我,是因为我还有吸引力!"

"放你妈的狗屁!"刘建国大怒之下,穿着皮鞋的脚对着赵伟伦又踹了下来:"老子懒得跟你多说,你他妈的难受,就去找那个博士啊!他要不喜欢你,你就忘了他啊,去找别人啊!"

"忘不了啊!"赵伟伦抱着xx哭:"忘不了啊!他也喜欢我啊!他为我哭啊!没有人为我那样哭过!可是,我不敢跟他好,周长均说过,弄死他跟弄死只蚂蚁一样!我不能害他!"

刘建国一脚又踹了上来:"你他妈的别给我装了!为了他?为了你自己吧?你就怕周长均不理你,不给你作靠山,你就怕那个博士要不喜欢你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敢说喜欢他?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老子为了老婆孩子,低三下四到处烧香磕头,老子不憋屈?就是再委屈也得这样!上赶着要上我的床的女人多了去了,老子从来看都不看一眼,那样才叫喜欢!你他妈的想得太好了,什么都想要!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你瞧瞧,你瞧瞧你这副鬼样子!什么玩意儿!老子还把你当兄弟看,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软蛋!我告诉你,那个博士就该甩你,你这头猪,就该这么烂掉!"

赵伟伦跪在地上,呜呜地哭着。是的,他什么都想要。他想要钱途,可是,他也想要周长均继续照顾他。那些痛苦的事情,他不想再经历了。可是现在,周长均还在照顾他,钱途不要他,他还是很难受,怎么着都难受,难受到要死。

刘建国看着赵伟伦赤身裸体地跪着,身上青青紫紫。他听到消息,进来一看,那些人哪里是在跟赵伟伦交欢,明明就是在往死里折腾他。又掐又咬,正在准备着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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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他呢,偏偏那个贱人,又哭又笑,跟个傻子差不多。

这几个月,赵伟伦怎么样,刘建国都看到了。本来以为,过一段时间就会好。那个家伙,不是跟老鼠蟑螂一样,怎么都搞不死吗?结果呢,情况越来越恶劣。人家只看到赵伟伦风风光光,玩得很疯,可是刘建国看到,那家伙面色越来越难看,人越来越瘦,而且,理智越来越少,就好像要疯狂一样。

今天,居然还磕上药了。

是的,他刘建国可以理解赵伟伦,可是却无法认同。

刘建国叹了一口气,放缓了声音说道:"赵伟伦,你也已经三十好几奔四的人了,怎么还那么没有担当?周长均会不会对付那个博士,我是不知道。不过你自己怎么想的,一定要搞清楚。两个人,你只能选一个,选定了,就别后悔。你他妈的现在多少算有些钱,而且周长均说要整那个博士,我估计也只是说一说而已......而你,说得好听,怕博士遭殃,实际上因为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起码我认为,你还是不肯舍弃一切。既然这样,就不要怨恨别人。"

赵伟伦呆呆的看着地板,身子在簌簌地发抖:"他不肯原谅我的。我知道。他看不起我。就算去找他,他也不会让我再回去。刘哥,我这个人脸皮很厚,可是我都没有脸去见他。其实,没有人想要我吧。我能吃苦,我能做事,做什么,哪怕是去建筑工地搬沙子,我都可以......可是我害怕。每一次,一旦有了什么事,不管我跟谁在一起,最终都是我一个人去扛着。爸妈赶走了我,哥哥姐姐也不敢跟我来往。喜欢上一个,是烂人,再一个,还是烂人。好不容易碰到钱途,可是,我又成了烂人......真要出了什么事,他也不会管我......如果周长均威胁他,他恐怕也不会管我......刘哥,我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刘建国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地撂下去一句:"那你就xxx!你他妈的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你很惨吗?我们这儿干活的,没有父母的,你没有见过?还有外面那些叫花子,残废了的,不比你惨?你......算了,老子懒得管你。你他妈的也不是十几岁的人,就算你老爸老妈要你,你未必还靠着他们罩你一辈子?周长均要是死了,你还不活了?放心,你要死尽管去死好了。你要是死了,我会把那条死狗跟你埋在一起!"

"杀生丸?"赵伟伦喃喃地说:"刘哥,你让婷婷好好帮我照顾杀生丸,它很可爱的......"

"不必了。"刘建国转身往外走:"我估计,它不会比你多活几天。婷婷天天在家里哭哭啼啼的,吵着要来杀了你......既然你不想负责,当初就不该买它养它的。"

赵伟伦跪坐在地上想了好久,突然害怕起来。刘建国是什么意思?杀生丸,要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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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蓉姐打开门,看到赵伟伦,吓了一跳,尖叫着说:"是谁?是谁打你的?居然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刘建国呢?他没有看着你吗?你怎么不去找他给你出头?"手抖抖索索地摸上了赵伟伦的脸。

赵伟伦疼得嘴巴里嘶嘶的,还不敢避开,勉强挤出笑说:"啊啊,蓉姐......你轻一点......这就是刘哥打的......一点都不含糊......啊哟,疼死了......"却是蓉姐的手重重地按上了他脸上的伤。

蓉姐"呸"了一声,啐道:"该!你还敢喊疼!他就打得太轻了,早该揍死你!你瞧你这副熊样子,哪里像一个男人!"

赵伟伦眼泪在眼眶里直打圈圈,哽咽着说:"蓉姐......我还以为你会帮我......杀生丸呢?"

"那条蠢狗?在我房间里......折腾死我了!我啊,早就想把你揪出来揍一顿!我女儿婷婷,天天哭丧着脸。没见过你这种人,养了条烂狗。什么玩意儿啊!"

杀生丸趴在刘建国卧室的地上,见蓉姐带着赵伟伦进来了,蔫蔫地抬起头怨恨地看了赵伟伦一眼,把头往边上一扭,鼻子里喷出气,转了个身,屁股对着赵伟伦。

杀生丸xx不是原来的样子了,憔悴了许多,浓密漂亮的毛发,现在变得零零落落,疏密不齐,那个样子,倒像是条癞皮狗。

赵伟伦一屁股坐在地上,伸出手去摸杀生丸,狗狗却往旁边避了一下,没能避开,嘴巴里呜呜着,张开嘴,在赵伟伦手上咬了一口,不轻,可也不重,又瞪了那人一眼,伸出舌头在咬过的地方舔了一下,又把头转到一边。

赵伟伦把杀生丸抱到身上,心里难过得不得了,问蓉姐:"是怎么回事?病了么?"

蓉姐坐在床上,伸出脚给了赵伟伦一下,却见杀生丸站了起来,响亮地叫了两声,令蓉姐笑出声来:"好像并没有什么病。带到兽医院去看了,检查了,也没有什么问题。说是正在换毛,可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这毛发长出来就变样了......狗niang养的东西,它也有什么心情吗?婷婷的同学她爸说了,这种狗特别忠实于主人,你和那个家伙这么久没有来看它,所以它以为被抛弃了。胃口不好,不怎么吃东西,也不爱出去玩......这话是婷婷跟我说的......"

赵伟伦抱着狗,喃喃地嘟噜着对不起。

蓉姐又说:"婷婷和她同学天天看着它哭,都骂你狼心狗肺。你要不喜欢,不想负责任,当初就不应该买了回来。你刘哥也跟我说了你们的事情。我说,你这个家伙,真是被惯死了,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你看你刘哥,他担不起就放下。当年我跟他,就是觉得他够男人,凶悍强壮。可是结婚有了婷婷,我又盼着他能够安安稳稳的生活,别出了什么事,我带着婷婷,怎么活?你以为做生意有钱就快活了?你刘哥是个硬脾气,求爷爷告奶奶的事情,他最恨了。可是为了我们娘儿俩,不也忍了?"

赵伟伦叹了一口气:"我跟刘哥不一样......我老是惹祸......我......我真是怕了,怕出了事情,没人理我。"

"那,你就不能安分一点?不赌钱,少喝酒,别跟人斗气?我跟你刘哥都没有读过什么书,讲不出什么大道理,不过就是这样,人啊,{yt}天长大,变老,会得到什么,也会失去什么。想要什么都得到,那是不可能的......哟,婷婷,你怎么不做作业......"

婷婷站在门口,热泪盈眶,恨恨地骂道:"赵伟伦,我恨你!你不是男人,没有一点担当!你知道松狮犬跟别的狗狗不一样,一开始你就知道的!然后有了事情又不理他!我看不起你!"

赵伟伦有气无力地说:"婷婷,对不起,是我不对......还有给杀生丸吃的东西吗?"

蓉姐忙站了起来:"晚上给他弄了点吃的,没吃完,我再用微波炉转一转......婷婷,别骂你赵叔叔了,他也不想的......"

婷婷在赵伟伦旁边坐下,看到杀生丸瞪着眼睛看着她,心一酸,哭了起来:"杀杀好可怜!你......算了,懒得理你。我跟你说,杀杀要是不好,我非跟你拼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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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伦帮婷婷擦去眼泪,见蓉姐端了碗进来,忙接过碗,用手抓了一点饭,递到杀生丸面前。杀生丸的两只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似乎在想些什么,低下头,一点一点地舔着吃了。

赵伟伦抱着狗站了起来,跟母女俩告别,出了门,上了自己的车,把杀生丸放在副驾驶上,拿出电话,拨通周长均的手机。

周长均仿佛很疲倦,问他有什么事情。赵伟伦心中百转千回,想着以前和以后,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抽泣着跟周长均说要xx断绝关系。

周长均坐在办公室正在看案卷,手里拿只笔,不停地玩弄着,听赵伟伦在电话那头哭诉。那家伙,从两个人{dy}次见面的时候说起,那时候喜欢上他周叔,谁知道得不到周叔的爱,只有放手。后来自己怎么不懂事,就晓得玩,不晓得轻重,每一次出事,都是他周叔帮他扛着。他如何认识别的人,周叔都一直很宠着他,直到今天。

"我对钱途,真的好认真。我也知道,他恐怕并不那么喜欢我,可是没有办法......"

周长均叹了一口气,看着桌子上玻璃板下压着的好多人的合影,心里好闷。

这通电话打了快一个小时,周长均将电话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换来换去,听得耳朵都冒烟了,等那家伙终于停住了诉说,才说:"你肯定了?真要散伙,如果那个博士不理你,我也不会再把你回收利用的。"

赵伟伦响亮地擤着鼻涕:"我知道,周叔,我真的应该长大了。现在我乱七八糟的,十几二十岁的人都比我懂事。"

"那行,没问题。不过,以后{jd1}不能打着我的旗号。听见没?还有刘建国,如果你们惹了什么麻烦,千万不要来找我,不然,我会落井下石的。"把电话掐断了。

突然又笑了起来。真是的,以后,再也看不到那家伙张牙舞爪的样子了。不过这几年,他真的老实了很多。毕竟,十几年过去,他不可能还是那副少年模样。只是,这么依赖自己,有时候,真的就好像是一个晚辈。算了,自己本来也不是一个同,他,不过是替身而已,可有可无的家伙,如果为了面子闹到不可开交,或是出了人命,就没劲了。

倒不是怕事,不过是不值得。

又有些惆怅。十几年啊,没有爱情,也有感情吧。还真是有一些感情的啊。

那边赵伟伦拿着电话还在怔怔的,不敢相信,周长均真的就这么放手了。放下电话,看着杀生丸端坐在椅子上,不觉笑了,说:"杀生丸,你还帮我一个忙好不好?我们去找钱途,你一定要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不过你这样子,本来就好可怜了......就算他不理我们,我们也不能放弃......不过我估计,他会收留你,会赶走我......那又怎么样?哼哼,我的脸皮就是那么厚。"

赵伟伦一边琢磨着跟钱途说些什么,一边开车往河西去。

钱途的房子还亮着灯。赵伟伦一看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也许钱途要休息了。不过如果等到第二天的话,他很担心自己的勇气会消失殆尽。咬咬牙,抱着杀生丸,悄悄地进了研究生楼。

此时的研究生楼有些热闹。赵伟伦低着头,几乎把脸埋到杀生丸的毛里,生怕别人认出他。他倒不怕丢脸,怕让钱途没面子。

敲了敲门,门开了,钱途看着他,再看看他xxxx,皱了一下眉头,说:"你来干什么?让我见这狗{zh1}一面?"

赵伟伦鼻子一酸,也不敢说话,直直地看着钱途的脸。这么近,看得好清楚,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钱途身子侧了一下,转身进了门。

赵伟伦突然害怕起来,腿有些发软,磨磨蹭蹭地也进去,见钱途靠在桌子上,双手环抱,冷冷地看着他,便小心翼翼地把杀生丸放在地上,回过头把门关上,心惊肉跳地说:"钱途,我们和好吧......我想你想得要死......好难受......我已经跟那个人断了......真的断了。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不会去找他......我蠢得要死......可是我真是很喜欢你......你看我跟杀生丸......真的,没有你,过得好难受......"

钱途并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赵伟伦有够狼狈的,脸上青青紫紫,看上去像是被人揍了一顿。钱途并不怀疑赵伟伦的话。是的,他喜欢自己,这么多天来,这家伙并没有多快活。钱途也相信,赵伟伦肯定也已经跟那个人分手。这家伙,虽然龌龊,可是这个方面,他不会耍诈,他有着小流氓的狡猾,也有小流氓的坦荡。是,也许的确是为了跟自己在一起甩掉了多年的靠山,像狗一样--还不是杀生丸那种有骨气的狗,就他妈的一条土狗--到自己跟前讨好央求。

是的。钱途不得不承认。看到赵伟伦这副样子,虽然讨厌,却也心疼。偶尔几天没有看到那家伙躲躲藏藏地偷窥自己,会有些挂念,也有担心。

那么,就这样原谅他,回收他?怎么可能?很多事情,一但错过,就再难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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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钱途冷笑着说:"你要散就散,要合就合,当我这里是垃圾桶?废品回收站?"

赵伟伦吃力地笑着说:"那个,废品也可以回收利用的啊......钱途,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我知道你烦我,讨厌我,可是也喜欢我,是不是?那个时候,你也哭了......我看到了......我知道我这人很贱......不过,你就凑合着用用吧?"

钱途血往上涌,脸涨得通红。居然,给这个家伙看到了?holy shit!他看到了,居然也放手了!老子,老子的脸往哪里搁?

赵伟伦却笑得xx猥琐地靠了过来,伸手在钱途的裆上摸来摸去:"你知道,我很好用的,是不是?"把拉链拉开,手伸了进去。

钱途尖刻地笑了,低声说:"我去了上海一趟,找了个心理医生......"

赵伟伦愣住了。

"你让我失望。同性恋让我失望。所以我去找了个医生,看弯的能不能变直了......有一种xx方法,在鸡ba上面通上电,如果想到同性而勃起的话,电流就会刺激鸡ba,久而久之,就会对同性的接触产生厌恶恶心的感觉,那就是地道的异性恋对同性性行为的感觉......"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3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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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赵伟伦张开嘴巴,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钱途,摇摇头:"这不是真的,不可能?!就算我不好,你为什么要那样?看病?我们有病吗?我们有病吗?"

钱途冷笑着说:"没有病吗?"

赵伟伦后退两步,抗不住,蹲了下来,抱着头,呜咽起来。

杀生丸看看钱途,又看看赵伟伦,犹豫了一会儿,走到赵伟伦的身边,舔他的手,舔他的脸。

赵伟伦抱住杀生丸,低声地压抑着声音地哭了起来。

杀生丸挣扎着露出头,狠狠地瞪着钱途。

钱途用手抹了抹脸。赵伟伦哭起来太难看了。老子经历过那么多,也没有这么难看地哭过。照孙承所说,哭,是一种发泄。那么发泄完之后,就该散了吧。

赵伟伦坐在地上,仍然在哭。伤心,痛心,这颗心,绞着那么难受。钱途居然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以后,要跟女人在一起了吗?自己,完xx全没有希望了吗?

抬起头,泪流满面:"你变了吗?变成直的了吗?"

钱途摇摇头:"我是百分之百的同性恋。"

赵伟伦干嚎了一声,那么,钱途变成了......太监了吗?怎么会这样?都是自己害的,都是自己害的!明明知道这个人跟圈子里的大多数人不一样,自己死皮赖脸地纠缠了过来,好上了,又给人带了绿帽子,最终,居然变成了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个男人,不能勃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以后,他不可能再有爱人了,这个都是自己害的!

等等,不能再有爱人了吗?我不是还在吗?我就是他的爱人啊!我要陪着他的!而且,不能再和别人在一起的话,他就能勉强跟我在一起了!那样,那样,就能够跟他在一起了!

赵伟伦擦掉眼泪,毅然说:"没有关系,我还是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不能做,也没有关系!"

钱途差点被口水呛到,皱眉说:"我不行了,你也要跟我在一起?你那么少不了男人的,跟我在一起,不怕守活寡吗?"

"不怕,我有手,可以自己解决!"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3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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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屁股呢?"

"有黄瓜!有红萝卜!还可以买电动xx【河蟹】棒!"

钱途嘴巴一撇,想说什么,见杀生丸快被赵伟伦勒断气了,忙走过去要抱杀生丸,翻着白眼说:"行了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杀生丸留在这儿,我来养。"

"不行!"赵伟伦一把抓住钱途的手:"我们两个一起养!"

赵伟伦的手,很干燥,滚烫,就好像电烙铁一样,烫得钱途一哆嗦。那手上,xx着,似乎被人打过还是踩过,难看得要死。钱途想起以前赵伟伦的手,不算大,手指头也不粗,蛮多的茧子,看样子就做过不少的体力活,心中一痛,胃开始不舒服,忙甩开赵伟伦的手,冲到厕所,呕吐起来。

赵伟伦听着厕所里的动静,看着自己的手,茫然不知所措。碰触,也会让钱途觉得恶心吗?不由得万念俱灰。

杀生丸轻轻地叫了两声,见赵伟伦没有反应,便恶狠狠地咬住了赵伟伦的手,磨牙。

赵伟伦猛地回过神来,凄然地笑着,把杀生丸放在地上,又看了看这个房间,然后走出门去。

钱途吐完,嘴巴里难受得要死,弄水漱了漱口,回到房间,见杀生丸孤零零地站在房子的中央呜呜地轻叫,赵伟伦已经不在了,便自嘲地笑着自言自语:"蠢蛋,你期望,他能够怎么样呢?"

钱途把地毯从床底下抽了出来,铺好,把杀生丸抱在地毯上,见那狗,伸着鼻子嗅了嗅,打了两个滚,很惬意地躺下,又翻过身来,舔着钱途的手。

钱途微微笑了一下,把狗窝整理好,拿了梳子给杀生丸梳毛,结果好恐怖,一梳就梳下来一大把。钱途摇摇头叹息:"怎么能把你给他养?他连自己都养成个赖皮狗了。乖,我们这么有节操的人,不能淌那趟浑水。"

又从床底下把吸尘器拿了出来,一只脚轻轻地踏着杀生丸不让它动,把吸尘器打开,在杀生丸的身上吸来吸去。

杀生丸吓得够呛,偏还不敢乱动,等钱途觉得差不多了,把吸尘器关掉,杀生丸才小声地呜呜着,躲到床底下去了。

钱途拿出狗粮,对杀生丸勾勾手指头,那狗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头,思忖了好半天,才犹犹豫豫地回到地毯上,吃了钱途手中的食物。

钱途再次拿起梳子,慢慢地梳毛,轻声地跟杀生丸说:"人活一世,狗狗也一样,人活一世,狗活一世,最重要的是一定不能看错人,不能跟错主人,不能喜欢上不应该喜欢的人,否则啊,那是自讨苦吃,永世不得超生。而且,还不能怨天尤人。你说对不对?"

杀生丸浑身酥软。难得听到钱途的温言软语,颇有些陶醉。

"赵伟伦是一个蠢猪,钱途呢,是一个笨蛋。所以注定啊,你只能在单亲家庭长大。我跟你说,可千万不要,嗯,心理异常哦。不然带你去看心理医生。看之前,要把你全身的毛都剃光光,赤果果的,羞死你。"

语音仍然很温和,杀生丸却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

钱途又去厕所,尿尿,然后刷牙洗脸,什么都搞好了,走到窗前。那个停车的位置似乎是空的。嗯,不对,是一辆没有见过的车。钱途叹了口气。他已经不记得赵伟伦到底开过多少辆车了。这不是瞎折腾吗?换了马甲,就以为我认不出了

拿出望远镜,仔细地看。没有人傻站在下面。车子一个个看过去,似乎也没有人蹲在里面。Sure,他还在这里干什么呢?自讨没趣,总要有个结果才对啊,没有结果,不是白费劲?

收好望远镜,看着杀生丸眼睛迷瞪瞪地看着门,不觉摇摇头。傻狗。再没有见过比杀生丸更傻的狗了。

钱途走到门口,正准备锁门,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把他吓得一哆嗦。钱途稳了稳神,慢慢地打开门,就看到赵伟伦那个白痴,手上拿着一个保温桶,笑着说:"我弄了一些粥。呕了之后,会很难过吧。"

钱途扬了扬眉毛。

赵伟伦慎重地说:"我保证不碰你。{jd1}不碰。"

钱途让他进来,把门关上,见那家伙把保温桶打开,又到厨房拿了一个碗,慢慢地控了出来,原来是皮蛋瘦肉白粥。那家伙把碗放在桌子上,陪着小心说:"喝一点吧,这样晚上能够睡得好一些。"

钱途望了望天花板,走过去,坐下,捧起碗,拿勺子舀了一点吃,耳边听到那家伙说:"啊,怕你等久了,所以,嗯,用高压锅煮的,不过味道应该还可以。"

钱途慢慢地品尝着,身体渐渐地变得暖洋洋起来。

钱途抬起头,想说什么,却发现赵伟伦脸上奇怪的颜色,似乎红得厉害。然后那家伙慢慢地蹲了下来,抱住头,过了几秒钟,往前一栽,扑倒在地上。

钱途小心地把碗放好,走到他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烫得吓人。

钱途叹了一口气,拿出电话,拨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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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把赵伟伦抱下楼,钱途觉得,这家伙似乎又变轻了。幸亏此时已过午夜,没有什么人瞎晃悠,不然,这种抱新娘进门的姿势,给别人看了,不知道又要说什么。

只一会儿的工夫,救护车就到了,随行医生简单地询问了一下,钱途是一问三不知,不免尴尬。医生也不多说什么,车子开到163医院,进了急诊室,换了一位内科值班医生,七七八八的检查做完之后,诊断说是高烧之类的,让钱途抱着把他送到观察室吊水。

钱途好不容易能够坐下来歇一口气了,只觉得一身都在痛。坐在椅子上,看着赵伟伦昏睡的脸,有些愤恨。观察室人很多,有小孩子哭哭闹闹的,做爸爸妈妈的在一旁柔声哄着。一个老先生也在吊水,旁边一老太太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独自一个人靠在床头,目光呆滞。一个中年女子,唉唉的哼着,陪着的老太太一边拍着她的手一边轻声抚慰。

钱途揉了揉眼睛。很困了,可是在这个地方,要打个盹都做不到。

过了个把小时,值班的医生又来了,一个个床位查看过去,到了赵伟伦这床,那医生,姓李的,皱着眉头跟钱途说:"你这朋友要退烧,恐怕还要过一段时间。我说,你不能拿个冷毛巾给他做一下冷敷吗?还有,你瞧他嘴唇干成什么样子了,不知道弄点水给他喝?"

钱途哼了一声:"我什么都没带,怎么弄?"

李医生撇了撇嘴:"我那儿有,你过来拿一下。"便往外走。

钱途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医生态度也太好了一点,要耍什么花样?或者是要红包?这种小病,也需要打发吗?看着赵伟伦躺在那儿挺老实的样子,便上前摸了摸他的衣服,掏出钱包和手机放在自己的兜里,跟着李医生出去了。

在内科诊室,李医生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没开封的毛巾和一次性口杯,递给钱途。钱途拿出钱包,却被制止。李医生很严肃地对钱途说:"你朋友身上有被打的痕迹。我想,你对于恋人,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钱途诧异地看着李医生:"什么恋人?什么下手太狠了?"

"情侣之间的情趣,我本不该多嘴。不过,要知道分寸。"

钱途刷的一下脸就白了。这医生什么意思?以为是我把赵伟伦弄生病的吗?

"我想检查一下他的肛men。如果撕裂了,需要xx,才能对症下药。观察室人太多,你把他弄到这里来吧。哦,对了,我们是同一类人,你,我,还有那个家伙。"

钱途心里的火腾地就上来了。原来李医生也是一个同,原来他认为赵伟伦生病因为我对他性nue 待了,原来那家伙生病,可能是被人给怎么样了。想到赵伟伦那个地下情人,似乎很喜欢这个调调。是不是因为赵伟伦要分手,那家伙就死命地折腾他来泄气?那个猪,为什么要那么做?

钱途懒得跟这个医生多说,两个人一起,又是钱途抱着,李医生拿着xx,换了个地方,把赵伟伦弄到了诊室的床上。

李医生把药瓶子挂好,掀开赵伟伦的上衣,果然身上瘀青的印子到处都有,触目惊心。又解开赵伟伦的裤子,脱下,见那家伙大腿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李医生责备地看着钱途:"我们这种人,能够找到伴,就应该好好珍惜......把他弄成这样,你不心疼吗?他看上去也有三十好几了吧,你年轻,要悠着点。"

钱途有话无从说起,紧闭双唇,脸上涨得通红。

"我想检查一下肛men,看看需不需要处理。可以吗?"

钱途终于忍不住,一拳头打在墙壁上,大口地喘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说:"你是医生,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李医生轻轻地一笑,戴上医用手套,把赵伟伦的裤子脱掉,分开他的双腿,举了起来,露出屁屁,手指在那儿碰触了一下,惊讶地说:"咦,好像没有受伤啊,而且,似乎很久没用过似的......啊,对不起,看样子是我弄错了......既然这样,用一点栓剂吧,能够很快地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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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到柜子里弄了一个胶囊似的药出来,手指上沾了一点甘油,小心地把栓剂推了进去。脱下手套,转过身对钱途说:"抱歉。因为我本人也是同,所以会特别痛恨圈子里的有些行为......对不起,冤枉你了。"

钱途摆摆手:"多谢你关心。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居然也会有你这样的医生......算了。我跟他,分了,这家伙又死乞白赖地回来缠着我......真好笑,我跟你解释个什么劲?对了,他是继续躺在这儿呢,还是回观察室?"

李医生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呵呵,留在这儿吧。今天晚上的病人不多。你也可以在桌子上趴一会儿......没有洁癖吧?放心,我们这儿,天天用84xx的。"

钱途摇摇头,搬了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突然又想起什么,把毛巾拿出来用冷水打湿,放在赵伟伦的额头,又拿杯子,在桶装水那儿接了水,待要喂给赵伟伦喝,又无从下手,李医生忙递给他一包棉签。钱途干笑了两声,抽出棉签,沾了水,细心地在赵伟伦的嘴唇上涂抹着。

李医生在旁边叹了一口气,说道:"明明这么心疼他,怎么还会让他受伤呢?你就不能多担当一点吗?"

钱途心里暗叫,忍着,忍着,忍无可忍,从头再忍。装作没听到,耐心地慢慢地用水滋润着赵伟伦焦干的嘴唇。弄完,再坐下,只看着赵伟伦,不吭声。

四点来钟的时候,赵伟伦终于睁开眼睛,茫然地四处看了看,发现钱途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咧开嘴笑:"你在啊......我要尿尿......"

钱途满头黑线,先扶着赵伟伦起了床,一手举着药瓶子,一手搀着他,带他去厕所。

赵伟伦身体很难受,心里却很开心。钱途虽然没有给他好脸色,毕竟在守着他,恐怕守了一夜了,虽然脸上有不耐烦的表情,扶着他,却没有呕吐。这个,是好迹象,非常好的迹象。

吊完水,李医生说他们可以走了,开了好多药,又吩咐了注意事项,擦着汗,目送两个人打了个的,离开医院。转身回到诊室,人还在怔怔之中。钱途那么冷漠的态度,动作却偏偏很温柔。那个大叔,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不知道是福气,还是晦气。

两个人又来到钱途的住处,钱途安顿赵伟伦躺下,给他盖好被子,见那人还要说什么,便摆手打断他:"你先养病,别的以后再说。"

赵伟伦很乐观地入睡,钱途也想睡,却不想跟那人挤在同一张床上,便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七点来钟,醒过来,跟黄亦平打了个电话,要她帮他请假。见保温桶里还有稀饭,便拿到厨房,把电饭煲重新拿出来,洗了,稀饭控进去,加了点水,通上电。然后拿上钥匙,出门到罗莎,买了蛋糕和面包,再慢腾腾地回到住处,见稀饭已经热好,又把碗拿出来,洗干净,乘上,放在桌子上,准备喊赵伟伦起来吃饭。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赵伟伦的手机。欢快的铃声,似乎曾经听过的歌曲,嗯,那次在清吧听赵伟伦唱过,"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一遍又一遍,愣是没有把赵伟伦吵醒。

钱途苦笑一声,拿到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刘哥,想着,可能就是他说的那个刘建国,所谓的老大,按了接通,低声说道:"喂......"

那边粗旷的声音立刻响起,叽哩哇啦,是长沙话:"喂,赵伟伦吧,我啊,你刘哥。你嫂子大清早就要我给你打电话,看你他妈的是活着还是死了。我说,你这家伙,比老鼠还命硬,不会有事的。那个,昨天打你是打得太重了一点,不过你这个家伙,不打不成器,不打,你还迷糊着呢,就自己这么熬着,死了也没有人心疼。对了,昨天那个姓周的也打了电话给我,说以后不管你了,也不管我们店子啦,说什么要我们老实一点,不然犯了事,他会从严处置。操,老子还怕了他吗?我跟你说......阿蓉你别吵,我跟小赵说话呢......我跟你说,你别那么蠢得要死。你那么喜欢那个博士,一定要告诉他啊,不然他怎么知道呢?你为了怕连累他,自己伤心得要死,他还屁都不晓得,以为你在劈腿......当然啊,你确实在劈腿,不过你已经改了,怎么着,浪子回头金不换啊......我跟你嫂子,都挺你,啊,那就这样了,店子里的事情你不要操心,把博士搞定了,你再回来给我做牛做马。"

挂了。

蓉姐在一旁嗔道:"你怎么就把电话给挂了?我还想问他怎么样了呢?你下手也太狠了,自己的兄弟......他怎么说?"

刘建国笑呵呵地说:"他怎么说?屁话都没说!接电话的不是他,我估计啊,是那个博士。要不然,我干嘛说话说得好像一个神经病?你放心,赵伟伦的脸皮无人能比。那个博士,读书可能很厉害,世面可没有赵伟伦见得多,他呀,总归是赵伟伦手心上的一道菜。"

那边钱途看着手机,心里闷得很。这个赵伟伦,不但上演了苦肉计,还有一个大哥似的人物在敲边鼓,替他说话。

靠,还真把自己当作了一道菜,那什么,任他吃任他倒吗?

杀生丸蹭到他的脚边,轻轻地叫了两声。钱途绷着脸对狗狗说:"快把他叫起来,用什么方法都行。"

杀生丸费力地跳到床上,踱到枕头那边,轻轻地一跃,踩到了赵伟伦的脸,欢快地蹦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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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赵伟伦这一病,可真印证了那句老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加上这几个月,他身体亏欠太多,这一倒下,就吃不消了。

首先是反复发烧。早上退烧了,晚上温度又上来,{yt}到晚哼哼唧唧的,浑身乏力,到处都痛,每根骨头都在跟他提抗yi,把钱途折腾得够呛,不免给他脸色看,要他去查一下有没有得艾滋病。

赵伟伦怏怏地去了医院做检查,结果是阴性。钱途冷冷地说,这个,恐怕过三个月还要复查,又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那么不检点,就是高危人群中的一员了。"

赵伟伦小声地辩驳:"我才没有不检点呢?"心虚了一下,那天晚上,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不会就此中标吧,就算中标,也不会这么快就有症状吧?又说:"我跟你在一起,没有跟别人混过了......那个人,不会有病的......钱途,你别嫌弃我,我会很快好起来的......就是感冒发烧吧,刘哥拿冷水浇我,我才生病的啊......"

钱途不理他,拿出德语书大声地朗读起来。

赵伟伦闷闷地坐在床上,看着地上安坐着的杀生丸,心里不免胡思乱想。

说起来他也很矛盾呢。当然希望早点康复啊,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要说孝子,还是自己做得比较多。钱途很忙,他是看在眼里的。见他每天准备东西给他吃,晚上,要不趴在桌子上睡,要不就在地上的杀生丸的专用地毯上眯一下眼睛,或者等他不睡的时候才在床上躺一会儿。自己生病,倒弄得钱途憔悴了许多,他也很心疼啊。

又怕病好得太快。钱途虽然每天都冷冰冰的,也不跟他说什么话,毕竟没有把他赶出去不是?这样,总是有希望复合的。而且,钱途虽然不会煮饭,可是每天都从外面带好吃的东西。然后呢,盯着他吃药,什么也不要他做,自己收拾房间,带杀生丸,还特地拿了小/说给他看,怕他闷。这样的钱途,多么温柔,多么善解人意啊。

倒觉得,身体的不舒服很容易就扛过去了。发烧,似乎也是甜蜜的。

过了两个星期,赵维纶勉强有了精神,就跟钱途打了个招呼,回饭店去做事。王小宁自然喜出望外,同时不停地道歉,说自己没有能够帮上忙。两人说了一气,赵伟伦才知道,王小宁也经历了很难熬的事情,那就是出柜。不过好歹搞定了,周畅放下身段,委曲求全,总算取得了王家父母的谅解。

赵伟伦很为他高兴,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打电话给哥哥,知道老爸老妈除了有一些老年病之外,其他还好,这才安下心来。

于是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中午和晚上,赵伟伦都会带饭去给钱途,然后两个人在沉默中用餐。偶尔钱途有事情,会发短消息给他,免得他扑个空。

杀生丸的食欲也恢复了,毛发蓬蓬勃勃地重新长好,走起路来一摇一摆,颇有架势。只是那狗,越来越精怪,只要钱途一个眼神,它就会欺负赵伟伦,或是同钱途一起,用很鄙夷的眼光看着他。不过如果钱途上课不在,杀生丸就会一反常态,对赵伟伦摇尾讨好。赵伟伦有时候被这家伙气得哭笑不得,可是一想到狗狗吃过的苦头,那个时候的惨状,也不免心软。

晚上,到了十一点多钟,赵伟伦会很依依不舍地同钱途告别,回自己的房间睡。这个,当然很气闷了,可是天渐渐冷起来,总不能让钱途再坐着睡或者是抢杀生丸的地盘吧。

日子似乎是平淡无奇地过去了,转眼又到了年底快到新年。赵伟伦回河东向刘哥作汇报,不免也有几分幽怨。钱途对他,还是不冷不热的。怕钱途会恶心,也不敢碰他。自己身子是调理好了,钱途看上去也膘肥体壮,可是养得再肥也不能吃,那个闹心啊,那个难受啊,简直令赵伟伦如热锅上的蚂蚁,啊,不,如发情的种猪,看着标致的男人,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刘建国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你总归要想些办法。我不懂这些,要不给你找个心理医生?或者是带钱途去看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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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伦连连摆手:"那个人死要面子。说实话,那时候听他说去找医生,我都难受得要死。他跟我不一样,他脸皮薄......刘哥你别急,慢慢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跟他耗上了。"

刘建国无语。他总觉得,那个博士,虽然冷淡,对赵伟伦还是好的--瞧瞧他以前的那些个伴--只是现在性无能的话,恐怕是个死胡同,很难钻得出来啊。

赵伟伦带着火锅回到钱途那儿,饭菜都煮好了,等钱途回来,赵伟伦招呼他坐好,倒上酒,笑眯眯地说:"今儿又是元旦前夕了。还记得去年的今天吗?"

钱途沉默地吃了一点东西--这次,是羊肉火锅--放下筷子,对赵伟伦说:"你曾经唱过一首歌,在清吧,嗯,好像你的手机铃声也是那首歌,叫什么来着?爱上别人是一件快乐的事?"

赵伟伦点点头:"你想听吗?我唱给你听: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为何你偏偏要表现得这么痛苦。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为何你却要对自己这么约束。每个男女追求更好的生活品质,这本是花开花谢般的天经地义的事。青春,一生,你有几次,早就应该走你自己想要走的路......"

钱途撑着下巴,认真地听着。赵伟伦的声音有所不同。那次生病之后,他的嗓门哑了好多,这首歌,唱起来果然有一点摇滚的味道。

赵伟伦样子摆足,唱完之后得意地问钱途:"怎么样?我唱得好吧?这是个台湾人,叫做伍佰唱的,很有名哦。"

"伍佰?果然,两个二百五......这首歌很奇怪。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你爱我吧?"

赵伟伦猛点头。

"你快乐吗?真的吗?真心觉得快乐,而不是委屈,不是勉强自己的?我是一个很冷淡的人。当然,这样的人,你可能觉得很新鲜,有着不切实际的感情的幻想和要求,一时的新鲜,很好玩吧,也很过瘾是不是?可是跟我在一起,你快乐吗?没了靠山,现在,好纯洁的无性生活。我也很闷,不会玩。你那么爱玩又会玩的家伙,整天闷在这个小房子里,除了带狗,看看小/说,什么也不干--我这儿,连电视都没有,电脑上面,也没有游戏,除了弹子机和翻牌之外。我也不会说好话,无权无势,这倒还算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原谅你,到底想不想跟你在一起。就这样,你快乐吗?"

赵伟伦愣住了。钱途很少跟他说这么多话,这么严肃地讨论两人的感情的问题,一时间有点吓住了。他不敢胡说八道,低下头仔细地想了想,说:"难受是有的......也会觉得委屈......不过就是每天都想看到你......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现在生活跟以前很不一样。那时候闹腾得很凶,很兴奋。在你这儿,不怎么兴奋。可是还是,嗯,我觉得快乐......啊啊,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不过你反正也没有伴,咱凑合凑合,慢慢的,你就会相信我了......钱途,我知道你喜欢我,虽然不怎么深,可是我知道......我......"

钱途叹了一口气,举起酒杯,在赵伟伦的杯子上碰了一下,自己一口干了。

钱途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其中,大错小错不断,不仅是赵伟伦的,也有他自己的。从{dy}次上床到现在,转眼一年就这么过去了。这一年里,自己从处男到熟男,然后被带上绿帽子,然后{dy}次去找心理医生,把自己赤果果地呈现在他人面前。{dy}次同一个男人同居这么久,{dy}次因为男人掉眼泪,{dy}次极度地想否定自己的性向,{dy}次如此地痛恨却思恋一个人,{dy}次做出愚蠢的事情,xx愚蠢的事情。{dy}次自虐,{dy}次拷问自己的内心和感情。{dy}次骗人,{dy}次照顾病人。{dy}次有了自己有个自己的家的感觉,{dy}次梦想破灭。

赵伟伦的那张脸,仍然可以说是还算好看。他的那个表情,仍然那么猥琐。他仍然是那么小心翼翼,却又不管不顾。仍然那么好色,却竭力地控制自己。他仍然喝酒跟喝水一样,却很少出去嗨皮。还是那么好玩,却每天在自己的蜗居看卫斯理看得入迷。

吃着羊肉,想着去年在吃狗肉呢。为了给那人颜色看,自己编了瞎话说什么爱狗,结果杀生丸进了门。那只傻狗,重新回来后,活泼了许多,都不像是原来的那只狗了,拼命地讨自己喜欢,讨赵伟伦喜欢。这事情,真他妈的让人心烦,让人难过。

酒足饭饱,钱途换上呢子大衣,给杀生丸带上链子,问赵伟伦:"出去散步吗?我想去岳麓山。"

赵伟伦大喜过望,忙穿戴整齐,跟着钱途就出来了。

长沙真的冷了起来。元旦前夕,许多大学生呼朋引伴,一起玩耍。钱途和赵伟伦两人,默默地走着,绕道爱晚亭,从小路上了山。

杀生丸很欢乐地跑着,在石阶上窜上窜下。赵伟伦鼓起勇气,握住钱途的手,见那人没有恶心呕吐,也没有甩开他的手,便也笑了起来,眯着眼睛,也一副欢乐的样子,慢慢地往山上走去。

风凉飕飕的。不知道是因为运动,还是心动,赵伟伦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侧过头去看钱途,那人的嘴角没有往下耷拉,似乎也没有不开心。

于是更加高兴。

不过,赵伟伦毕竟很少爬山,到了半山腰,就开始喘不过气来。杀生丸也在哈哧哈哧的,累得够呛。钱途把狗抱起来,跟赵伟伦说:"我们回去吧。你要多锻炼......以后,晚上一起来爬山。"

赵伟伦乐呵呵地点头。

回到房间,赵伟伦忙着给杀生丸倒热水,又梳毛,弄完,见钱途已经上了床,便告辞。钱途放下手中的书,叹息着说:"这么晚了,别回去了。洗洗睡吧。"

赵伟伦脑袋嗡的一下,懵了,见钱途脱去毛衣,睡到被子里,才反应过来。忙飞快地洗漱,关了灯,上了床,又听到钱途说:"你睡里面。老实点。"

赵伟伦激动得都要哭了。单人床啊,再老实,也会碰到的哦!有心脱个精光,又怕出现意外,只好揣着那颗乱蹦的心,在床上躺下。

钱途的气息,让赵伟伦几乎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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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睡不着。不敢动。更加睡不着。被子里暖烘烘的,钱途的呼吸,就像香薰的春yao,一阵一阵扑面而来。赵伟伦拼命地吞着口水,告诫自己,不能动,一定不能动。否则,钱途会难受的。

可是好难熬。赵伟伦的欲望,就好像,嗯,煤气泄漏,一点火星就会爆炸。可是,钱途的气味,他的体温,就好像无数颗火星,在眼前闪烁。煤气要爆炸。煤气不能爆炸。

听到钱途平稳的呼吸,赵伟伦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子,手不听使唤地摸上了钱途的腰,又蓦地收了回来。不行,不行,一定要一步一步的来。不然,因小失大,那可就太划不来了。可是,啊,在心中,赵伟伦就像饿狼一样嚎叫,肉啊,肉啊,我要吃肉啊!可是不能吃啊!吃了这一顿,就没有以后了!

赵伟伦的手有点儿发抖,轻轻地把手伸进自己的裤裆。自力更生,此时此刻,只有靠自己了。好歹,这个人,正活色生香地躺在自己身边呢。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己就是从来不思考,所以才会落到这个田地。

还是忍不住,轻轻地握住钱途的手,见他没有什么动静,便十二万分小心地把头缩到被子里,将钱途的手指头放入口中,吮吸起来。

赵伟伦兴奋得不得了,一边含着钱途的手指,一边自wei,又担心,又激动,不一会儿就射了。虽然并不太满足,不过,啊,已经好多了。

赵伟伦轻手轻脚地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去厕所清理了一下,满足地叹了口气,再来爬床。

黑暗中,钱途静静地躺着,看着赵伟伦像个小偷一样,以非常可笑的姿势从厕所出来,爬上了床。然后再听到一声叹息,透着那种满足,还有不满足。

钱途侧过身子,把手搭在赵伟伦的腰上。

赵伟伦可能兴奋过头,倒没有被吓着,反而很坦然地钻入钱途的怀中,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时,钱途已经在看书了,嘴巴里念念有词,一边在本子上划拉着,见他醒来,钱途把笔扔下,淡淡地说:"今天没下雨。我们带杀生丸去步行街吧。我想买一双棉皮鞋。上课的时候太冷了。"

赵伟伦想起昨天晚上的偷吃,又见钱途约他出去逛街,乐得眉花眼笑,高兴得不得了。赶紧洗漱换衣服,又腆着脸说:"那个,我可不可以还把衣服都搬过来?"

钱途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我这儿太挤了......你不是说你在附近有一套房子?不如搬到你那儿去住吧。"

赵伟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看着钱途,却见那人摆摆手:"不愿意就算了,我本来打算出租金的......"

赵伟伦飞快地抹掉眼泪,死命地点头:"租金什么的,别说了......什么时候搬?要不要先装修一下?要配什么东西?"

钱途嘴角微微上翘:"装修就不必了......多大?一室一厅?那就很好了。嗯,床呢,希望不是单人床......有柜子什么的吧?网线有没有?我希望有新床单......一起去街上看看......先去你的房子看看也行。"

赵伟伦激动得语无伦次,一把抱住杀生丸,乐得说不出话来,拖着钱途就出了门。

赵伟伦的房间多了一些东西,那还是周畅和王小宁放在那儿的。赵伟伦给王小宁打了电话,让他们把东西清走。王小宁笑眯眯地说不用,只把衣服清一下就可以了。床是双人床,床上用品,赵伟伦一把打包,王小宁要就拿回去,要不然,扔了也行。衣柜不算新,却足够大。

钱途指着客厅说:"这里要添一个电视机柜......要不再添一台大电视机?你那个电视机有蛮长的历史了......我把电脑桌放在卧室里面,我在里面做事,你就在外面看电视看碟都行,不会干扰到我......买一个xx桌?你可以喊人来打xx,如果我不在家的话......或者把门换一个,弄一个隔音的门......哇,你这个厨房,什么东西都没有?那不是还要买一个煤气罐?热水器有没有?你干吗这么看着我?"

赵伟伦很可怜的嘴巴瘪啊瘪,终于把眼泪憋回去了,只是用那种很奇怪的面部表情看着钱途。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3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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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途愣了一下,走近他,摸了一下他的脸,轻声说:"准备好了没有?你的车在哪里?先去吃饭吧。找个地方吃家常菜......要不,到你的店子里去吃饭?"

赵伟伦慌乱地点了点头。两个人一只狗步行着到了店子。

周畅正在帮王小宁结账呢,见那两人进来,不觉怔住。钱途,当然,还是那副别人欠他钱的模样,而赵伟伦,简直可以飞得起来,一进门,就跟服务员嚷嚷要个包厢,然后,简直是一蹦一跳地上了楼。

周畅心中也有些欢喜。赵伟伦可能熬到头了。却也有些恼火。元旦,他跟这里帮忙,那家伙,居然得瑟成那个样子。正好王小宁从厨房里过来,周畅跟他说了几句悄悄话,果然看到自己的情人也是又高兴又恼火的样子,便招手喊来了管事的,交代两句,王小宁拿着菜单跟周畅一起也上了楼。

见那两人进来,赵伟伦没有一丝内疚的意思,也没有意识到他们是来找他麻烦的,忙站起身招呼他们坐下,然后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说钱途要到他那儿去住,然后要上街买东西什么的。

王小宁一下子忘记了元旦被迫加班的怨气,跟赵伟伦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买什么样的床上用品,xx桌,什么牌子的好,电视机,要买液晶的吧,还有日常用品,说得好热闹。

周畅摇了摇头,默默地笑了,自己写了菜单,出去交代给服务员,回到包厢,见赵伟伦和王小宁拿着纸和笔,正在写要买的东西的清单。钱途双臂交叉坐着,看向窗外,脸上还是漠然。

周畅在钱途旁边坐下,掏出香烟,递给钱途一根,帮他点上,凑近钱途,轻声说:"赵伟伦,不会是白高兴一场吧?"

钱途吐出烟圈,低声回应:"这个,就看他了。"

周畅和钱途看向那两个人,王小宁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而赵伟伦,那条缝都不见了,笑得那个得意,那个开心,那个......猥亵......

钱途咬了一下嘴唇,转过头跟周畅说:"你们下午有没有空?一起去吧......我有点后悔......"

周畅拍了拍他的肩膀:"没问题。买了东西,收拾啊,搬家啊,我们都可以帮忙的......那两个人,跟堂客们差不多。"

钱途低下头,轻轻地笑了。

一号二号两天,在周畅和王小宁的帮助下,赵伟伦的一居室有了家的意思了。然后又一起,把钱途那儿的东西搬过去。搬家的过程中,又遇到李全两口子和刘康两口子。那几个人,也不由分说,一定要帮忙。

到了二号下午,搬家的大业终于完成。刘康的新媳妇和李全的老婆帮着赵伟伦和王小宁收拾房间,李全跟钱途搞电脑,刘康跟周畅弄厨房和洗手间,杀生丸蹲在门口监视。小小的套间,挤得个满满墩墩。

晚上,自然是去店子里面吃饭。赵伟伦跟李全的老婆讨教做菜的绝招,被大家伙唾弃了一顿,自己开饭店的,居然要跟别人学着做菜,这不是欺负人吗?赵伟伦无限委屈:"我真就学不会炒菜,说来也怪了,就是学不会啊,煮饭我会的,切菜我也很在行啊,就是炒菜,怎么着都不行。也不是说不能吃吧,就是啊,总归味道差了一点。"

见他们两个男人和两个堂客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没了,一边大口地吃菜,一边口沫横飞,钱途的头都快爆炸了,正不耐烦的时候,赵伟伦拉着钱途的手说:"你说说看,我炒菜是不是很差劲。"

钱途点点头,硬生硬气地说:"的确。以后,我们吃蒸菜和炖菜好了。"

"可是,"赵伟伦居然噘起了嘴:"你喜欢吃炒菜啊。"

钱途把筷子一放,冷言道:"炒菜不利于身体健康。蒸菜和炖菜有营养,而且没有油烟。实在想吃炒菜,请店里的大师傅炒几个就行了。赵伟伦,不要得寸进尺,小心乐极生悲。"

李全的老婆立刻出来抱不平:"钱途,别怪我说你,老赵也是想帮你改善生活嘛。人家把你看得重,你可别拿乔。现在的男人,这么心细的可真不多,你呀,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

钱途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刚准备讽刺几句,坐在他右边的李全狠狠地捏住他的胳膊。钱途不满地掉过头瞪了他一眼,李全陪笑说:"啊,这个时候忍耐一下,回去老婆才会给你好脸色哦......那个,我说,偶尔忍耐,忍耐一下......来来来,我们喝酒,喝酒!"

钱途强压下心中的不耐和烦躁,慢慢地吃着菜。那个李全,很讨厌地在他耳边嗡嗡地说着夫妻的相处之道,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相互容忍。你要忍着他,他也要忍着你。都是男人,不能说什么谁主内谁主外。偶尔碰到烦心的时候,忍一下就过去了。你瞧,那人不是挺开心。看着他开心,自己也会开心的吧。

钱途有气无力地对李全说:"你真的好像唐僧--行了,你比他还烦。"

抬眼看着那人,眼睛灵动,嘴巴张张合合,把那两位女子哄得开开心心,兴高采烈,王小宁乐得合不拢嘴,旁边的周畅不怎么说话,只是微微地笑着,有时跟旁边的刘康打一下哈哈。

多么和谐的场面,可是钱途就是觉得太吵了。不过,赵伟伦真的很久没有这副开心放肆的模样了,这半年来,这个家伙不是哭哭啼啼,就是愁眉苦脸,要不胆战心惊,总而言之,是很压抑的样子。

钱途心中一软,也懒得再管,只是在心中说,忍耐,忍耐。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3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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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新家新生活,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似乎又好像没有什么两样。钱途忙着期末考,赵伟伦呢,被周畅和王小宁说了好多次,不得不乖乖地上班,中午晚上还是带饭菜回来给钱途,吃完了,他又匆匆赶回去继续干活。

钱途看着他来去匆匆,只觉得很烦,干脆跟他说明,自己也到店里去吃饭,不用回家了,免得来回跑,虽然路不远,可是菜也凉了,吃起来没味道。

于是赵伟伦又吩咐厨房,每天做什么,菜单拟好,到时候,别的客人可以不管,先把钱途的搞定,势必要保证钱途一来就有东西吃,而且必须是热的。

麻烦是麻烦了一点,王小宁却极高兴。以前,店子里最忙的时候,那家伙总是不见人影,最近,虽然吃了饭就赶回来,也总有个把小时见不到人。现在好了,吃饭不过一刻钟,终于可以把周畅解放出来。

中午吃了饭,钱途照例回家睡午觉,顺便给杀生丸放风。下午放学或是做完事情,钱途会先回家把杀生丸带出来遛一遛,然后一起去店子里吃晚饭,吃完呢,一人一狗又回家。杀生丸歇一歇饭气,钱途开始学习。赵伟伦回来后,在客厅里帮杀生丸梳毛,带它玩,同时看电视或是看碟。十点左右,进卧室喊钱途一起出去散步,天气好,就去爬山。

回来后,洗洗就睡了。

这日子,似乎挺闲适挺温馨挺快活的。赵伟伦似乎觉得,冬天已经过去了,那个,春日温暖的阳光已经很慷慨地洒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钱途从来没有主动碰触过赵伟伦,摸摸脸啊,搂搂腰啊,这些都没有,上床亲热,就更别提了。赵伟伦很是心痒难熬,不过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何况,钱途那块被冰冻过的油豆腐,不解冻,是啃不动的,而解冻的过程,漫长,似乎看不到希望。

但是,赵伟伦自有对付的法子。他有手,可以自己解决。黄瓜啊,红萝卜啊,便宜得很。只是,那种满足,总是又带着一点不满足。

人要知足啊,赵伟伦对自己说,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每天在一起,每天哦。每天睡在一张床上,是一张床上哎,而且还是盖同一张被子啊,而且,总归会碰到啊,就算肉肉没有吃到,总算也闻到肉味道了不是?

钱途冷眼旁观着,看着那个人笑,看着那个人皱眉头,看着那个人叹气,然后,又满足又不满足的样子。

钱途的心里,仍然充满着不确定。是的,房子里有家的atmosphere,只是这种氛围,能够持续多久?

考试考完,钱途仍然在卧室里读书,赵伟伦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撩拨着杀生丸,一边叹气。那个人,真的,没有哪天不抱着书本不放的。赵伟伦有些不耐烦了。这种平淡的生活过久了真没有意思。他想打牌,他想喝酒,他想出去唱歌,他想跳舞,他想看电/影......可是钱途没有兴趣。自己一个人去,他不敢,怕钱途不高兴。另外,也怕自己会失去理智,会闯祸什么的。周叔已经不会罩着他了,也不能给刘哥添太多的麻烦......好郁闷。

正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赵伟伦看了来电显示,吓了一跳,赶紧接了,说了几句话,挂断,面色阴沉地想了一会儿,进卧室跟钱途打了个招呼,说王小宁找他有事。

钱途揉了揉眼睛,问:"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不回来睡觉,给我打个电话。"

赵伟伦应了,出了门。

钱途戴上眼镜,继续看书。过了春节,他得回到研究室干活去了。杨教授生怕他过得太舒服,给了他一大摞的资料,吩咐在春节后上班前一定要看完,还要写报告什么的,把他累得够呛。

大约十点来钟,门响了。钱途把书扔下,骂了两声。那家伙,怎么钥匙也不带,出去开门,却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比他略矮,身体很瘦却很结实,脸上的左下巴处和右眉处有伤疤,平头,衣着很普通,气势却很强,看上去极为威严。

钱途刚准备说话,那人就开口了:"钱途吗?我是周长均。没听说过我?哼哼,赵伟伦还算是识相。"

钱途不由得挺直了身体。

周长均一把推开钱途,进了门,看了看客厅,又进到卧室,打量了一番,转过脸,看到钱途双唇紧闭,脸上满是寒霜,颇为逼人,不觉笑道:"赵伟伦呢?"

"他有事出去了。"钱途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人,心里有如波涛起伏,脸上却不动声色。

周长均笑出了声:"出去了?去哪里呢?"

钱途冷冷地回答:"他朋友那儿。"

周长均伸出两个手指头摇了摇:"他骗了你。是我给他打了电话,约了他出去。哼哼,看样子,他还是很听我的话啊。"

钱途垂下眼帘,不做声。

"穿上外套,跟我走。"说完,周长均走到门口,静静地等着。

钱途看了他一眼,咬着嘴唇,突然轻笑,拿了大衣,跟杀生丸说了几句,把门带上,跟周长均下了楼。

周长均上了一辆吉普车,钱途坐上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就听到周长均笑着说:"你跟他很不一样。那家伙,每次都要我提醒,自己开车也不系安全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赵伟伦在那儿等着我。"

钱途也不回答,看着窗外人流稀少的街道。这{yt}的晚上,有寒潮,好冷。

周长均开车上了二环,又转向三环,下了三环,开上了一个两车道的路。钱途早就摸不清方向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不认识周长均,了解得也很少,不过,大约是公安系统的一个什么官。不知道有多大,不过,做官的,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基本上不会冒险。最多不过恐吓,这个,钱途并不怕。

却有些担心,担心赵伟伦。那家伙说谎,钱途能够理解。他肯定认为,周长均是他们两个关系的雷区,却不明白,在钱途的心里,别人统统无关紧要。两个人的关系,关键,只在两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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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能不担心赵伟伦。这个周长均,当初放手,也不知为什么,究竟是腻味了赵伟伦,还是赵伟伦使出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钱途没有问过,也没有想太多。他不怎么了解社会上的事情,再怎么想,也没有头绪。只是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钱途洁身自好,不喜欢招惹麻烦。可是这并不意味着,麻烦上身的时候,他会害怕,会躲避,会逃跑。他不怕奋争,只要值得。

怕就怕不值得。

荒郊野外的,前面的路旁停了一个人。周长均把车子停在那车的后面,对钱途说:"为了你自己,请你不要下车。"

钱途并不说话,安静地坐着。

周长均下了车,就看到那辆车里也出来了一个人,大声地喊着:"周叔,你干嘛约我到这里来?你出了什么事情吗?我能做什么?"

周长均拨了拨赵伟伦的头发:"我能够出什么事情?怎么,担心我吗?"

赵伟伦伸手把钱包拿了出来:"你别跟我说,你知道我这个大嘴巴的,怕不能守秘密。喏,我这里还有几千块钱,还有信用卡,借记卡,加起来,也有好几万吧。你先拿着。要不然,我的车子也给你开?"

周长均哈哈大笑:"你这个臭小子,以为我被通缉吗?你他妈的哪只眼睛看到我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了?老子是一个包公好不好?行啊你小子,老子还真是......实话跟你说吧,是这样。当初老子答应放你走,是一时失言,我现在后悔了......站住!你跑什么跑?以为我抓不到你?我跟你说,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一年一次,就一次,怎么样?"

赵伟伦声音有点哆嗦:"那可不成。周叔,你瞧,做牛做马我都愿意,这事情可不成......我老老实实跟你说,现在,我们家博士不行......那个xx......啊,不举,我可饥渴得不得了......可是不行,我不能跟别人做了......无论是谁都不行,我们家博士不会饶了我的,他{jd1}会把我扫地出门......周叔你行行好,可不能这么诱惑我......"

周长均声音冷了下来:"你们家博士不行?就这样你也不肯跟我?妈的,这不是糟踏我吗?"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个家伙,对准了赵伟伦:"你以为老子真的不会对你下手?"

汽车的前照灯打在那玩意上面,熠熠闪光,俨然就是一把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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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赵伟伦一看这玩意儿,吓得快要瘫了,转身就往自己的车子跑过去,却听到周长均愤怒的声音:"你居然还敢跑?你能跑到哪里去?你那狗窝,以为我不知道?要弄死你,以为我做不到?博士,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周长均一转身,枪指向了钱途。原来钱途一看到周长均亮出枪,吓得魂飞魄散,本以为那家伙不会乱来,顶多威胁几句或是挑拨离间,没想到居然会做出掏枪这种事情,遂轻手轻脚地下了车,准备从后面扑过去,却没得逞,被发现了。看着那个黑漆漆的枪口,钱途只能站住。

周长均冷笑了一声:"我跟你说过了,为了你自己,你{zh0}不要动......赵伟伦,你算算,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扣动扳机的速度快?从旁边走,到你的小情人身边去吧。"

赵伟伦的腿已经软了,本想出其不意,却低估了周长均的本事,只好磨磨蹭蹭,走到钱途的身边,抓住了钱途的胳膊。

钱途并不转身,只是往前迈了半步,把赵伟伦挡在身后。

周长均继续冷笑:"我还真就奇怪了。博士,好歹你也算是高知了。我也调查过你,身家清白,也不胡闹。像赵伟伦那个家伙,年纪也大了,也不是美人胚子,色是色的要死,都不晓得跟多少人睡过,跟了我,也有十几年,你说他胆子小呢,却胆大包天,说他胆子大呢,{yt}到晚又都要人罩着,文不成武不就,典型的长沙满哥,只晓得玩,你不觉得憋屈吗?"

赵伟伦有点儿哆嗦,钱途也不看他,只是握着他的手,心中虽然慌乱,声音却很冷静:"你说的不错。这个人,又色、又贱、又无能。没有节操,没有抱负。不过,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老是缠着他?"

周长均气得乐了:"我缠着他?靠,你瞎眼了!老子不过把他当作那什么替身,就上上床而已。你呢,也是这样吗?还是把他当成了终身伴侣?"

赵伟伦哆嗦得更厉害了。

钱途叹了一口气:"我为你感到悲哀,也为赵伟伦感到悲哀,更为你心中的那个人感到悲哀。如果喜欢,就去追求,找替身,那是懦夫的行为。拿着枪站在这里扮演法海,更是像个白痴。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样的人物呢,也不过如此罢了。你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他要散伙,天经地义。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说八道?"

周长均忍不住哈哈大笑,打量了手中的枪,摇摇头:"那么,你能给他想要的东西吗?不错,我不爱他,可是我能让他安全无忧地生活。你呢?你能给他什么?他又能给你什么?"

赵伟伦不抖了,往前迈了一步,认真地看着钱途。

钱途的牙关咬得咯嘣嘣直响,只觉得这场面十分诡异,待要不理会,又怕自己估计错误,那家伙真的是失心疯,真要是开枪,他和赵伟伦丧生在此,那可是xx冤枉,遂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冷静下来,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不错,他又贱又无能,就好像电阻丝一样,耗费我的能量,给我制造麻烦,整天呱噪不已,要不就扮演弱智,时不时地侮辱我的智商。可是冬天,好冷,电阻丝做成的电热毯,能够让我觉得暖和。"

"哦?那就对了。冬天总会过去,到夏天,电热毯就没有用处了。不是吗?"周长均的语气轻松活泼了很多。

钱途提高了声音:"夏天过去,冬天还会再来的。那个时候,就又有用了!"

"那,夏天给我用,冬天你留着取暖,成吗?"

钱途终于暴怒:"你个老东西,得了老年痴呆吗?我这不过就是打一个比方!他是人,再怎么不堪,也是一个人!你能不能尊重他,看看他的选择?"

周长均再一次举起了枪,对准钱途,声音低哑,说不出的刺耳:"那么赵伟伦,你来选择吧。这一枪,是给你的博士,还是给你?或者,你老老实实地跟我走,我们皆大欢喜?"

赵伟伦看看钱途,又看看周长均,哭丧着脸说:"周叔,这么多年,我都那么听你的话,你也一直罩着我,咱们,没有必要反目成仇吧?就不能放我一马吗?我真喜欢他,你就成全我,不行吗?"

周长均举着枪,手非常地稳:"成全你?那谁来成全我?三选一,选择多多,快一点,不然......"周长均拉开了保险。

赵伟伦看着钱途,钱途却掉头看向远方,赵伟伦咬咬牙,哭着说:"周叔,再给我一个选择好不好?我要跟着钱途......可是,我也不想得罪您......"

"你不是说他不行了吗?成了个太监,谁来满足你?"

"只要跟他在一起,我就满足了!"赵伟伦喊了起来:"别的什么都不要紧,不要紧!再说啦,我们家钱途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周长均气得头上冒热气:"那么,没有了这个人,你就会老实了?放心,我的办法多得是,找个地方把你困起来,足可以困一辈子。"

赵伟伦突然怒了,张牙舞爪就要往周长均那边冲过去,却被钱途一把拉住,拖到自己身后。

钱途往前走一步,叹着气,疲倦地说:"你也是个......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何必强求?或者,你演戏还没有演得够?"却被赵伟伦使劲地拉了一下。

周长均恨恨地说:"都是你这个王八羔子,居然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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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枪,瞄准,勾动扳机。

钱途正无可奈何之时,旁边的赵伟伦猛地侧过身,抱住了钱途,然后身体一震,露出痛苦的表情,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钱途的脸,慢慢地闭上,人往下倒。

钱途一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可是赵伟伦已经失去知觉,这么往下倒,钱途一时吃不上力气,只能跟着顺势蹲了下去,跪坐在地上。

轻脆的枪声激起了附近的两只乌鸦,呱呱两声,乌鸦们振翅飞走。

黑暗中,借着汽车的灯光,钱途看到,赵伟伦脸色愈加苍白,摸一摸脸,越来越凉。

钱途抱着赵伟伦,眼睛眨一眨,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落在眼镜上,顺着往下嘀嗒,落在赵伟伦的脸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一双xx皮靴,周长均在他们面前蹲了下来,把枪扔到赵伟伦的身上,苦笑着说:"这个,居然也能晕倒......还真他妈的弱智......"

钱途抹掉眼泪:"你不觉得你更加弱智吗?他也许是很了解你,知道你xx不眨眼......"

周长均搔了搔头发:"可我怎么觉得你更加了解我?居然不会怕?还有,你什么时候看出来我在演戏的?"

钱途冷笑了一声:"他跟你那么久......不管怎么说,你不甘心肯定有的,这种事情......你要真喜欢他,可能还做得出来......"

"我真喜欢他......"周长均认真地说:"虽然并不爱他......不甘心是肯定的,因为挑战了我的自尊......不过,呵呵,还好了。对了,我要去北京,据说是升官了,你跟他说一声。还有啊,这枪是我从美国费老大的劲带回来的......他一直吵着要玩枪,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支仿真的,给他玩好了......"

周长均站了起来,再次看了看那两个人,摇了摇头,上车,走了。

钱途看着赵伟伦还是一副死样,心中一动,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那冰凉的嘴唇,右手探过来,对着人中,使劲地掐。

赵伟伦睁开双眼,看到钱途严肃的脸,又转头四处看了看,周长均和他的车子已经不见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高兴地说:"太好了,恶魔走了。钱途,你赶紧送我去医院,我觉得,我能够活下去。"

钱途一把把他推开,站了起来,往赵伟伦的车子走去。

赵伟伦伤心欲绝,为什么,这么不温柔?我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呢......哎呀,什么东西?枪?不是周叔的枪吗?这枪身,这枪管,这扳机,不晓得还有没有子弹?对着不远的地上扣动扳机,一声轻响,地上渺无痕迹,一颗半个指甲盖大的圆溜溜的塑料小球在地上弹了两下,滚开了。

赵伟伦大为高兴,又打了几下,正玩得过瘾,就听到车子那边一声怒吼:"你他妈的玩够了没有?还回不回家?"

赵伟伦把枪在腰间别好,抹了抹脸,轻轻地笑了一下。做电热毯很好啊,每年都要用到。如果是去北极或是南极,就能天天用到了。

步履欢快地上了车,发动,把空调打开,殷勤地问:"冷不冷?把温度再调高一点?"

钱途看着他,猛地一伸手,揪住了赵伟伦的头发,把他拉近,亲了起来。

赵伟伦愣了一下,然后非常快速地反应过来,两只手抱着钱途的脖子,卖力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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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周长均开着车,在路上疾驰,过了两个多小时,来到湘潭的一个县郊。上了小路,停在一个小山脚下。

山上是密密的桔林。此刻,只有光秃秃的树干和枝丫,夜风下,xx凄凉。

周长均下了车,拿出一个袋子,背着,手上拿了支手电,慢慢地上了山。

丛林中间,有一座坟。周长均把袋子放在地上,掏出毛巾,仔细地擦着墓碑。上面写着,黄力,生于1959年,死于1979年。

周长均把袋子中的水果和酒拿了出来,一样一样地摆在墓前,点燃了两根香烟,一只放在酒杯旁边,自己叼着一只慢慢地抽着。

抽完香烟,仔细地掐灭烟头,把酒打开,两个酒杯,满上,拿起一个酒杯,将酒洒在墓前,又满上,洒了。再一次满上,再一次洒了。

另一个酒杯拿在手上,一口干了,嘘了一口气,放下酒杯,坐下,靠在墓碑上,轻轻地说:"阿黄啊,我已经调到公安部去了,过几天就要动身,以后,恐怕不能常常来看你......这么多年了,我一把老骨头,居然还活得挺健壮......看样子要去找你,还需要一段时间哦......嘿嘿,我去做体检,什么问题都没有,真郁闷......还有啊,我跟姓赵的彻底分手了,他找的那个伴,还算不错,就算嫌弃他,可也算动了真心的,而他呢,居然会去为了那小情人挡枪子......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人会这么傻了......"

夜风呜咽着,周长均絮絮叨叨地说着,回忆着往事,设想着自己的身后事,也顺便把自己跟赵伟伦的事情跟已经逝去多年的情人做交待。

"他哪个地方像你了?一点都不像。除了发疯的时候之外,跟你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周长均算是军人世家,从小时候开始,他{zd0}的志愿就是当兵,就算老子在动乱年代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也没有打消他当兵的愿望,当然,{zh1}也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兵。

黄力,就是他手下的一个兵,认识的时候,周长均是个排长,没多久,升作了副连长。

周长均在xx里春风得意,老子官复原职,他的仕途,也颇为平坦。手下的兵里面,黄力并不算是突出的。他是个农村的孩子,父母双亡,也就是叔叔伯伯把他抚养大。当了兵,因为人瘦小,不免被瞧不起。

不过乡下孩子,都有个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吃得苦。黄力本人并不算聪明的,却好胜心很强,加上能够吃苦耐劳,业务上,很快就非常突出了。

周长均不大想得起自己跟黄力是如何结缘的。总而言之,看上去很不搭的两个人,渐渐地越走越近。黄力很乖,能吃苦,也能吃亏,人缘逐渐好了起来,当上了班长。

周长均对军事有着狂热的激qing,黄力也是。开始的时候,可能只是因为崇拜周长均的理论和实践的能力,黄力像一个小跟屁虫,后来,渐渐的有别样的感情滋生出来。

周长均是很享受别人的仰慕的。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愈发多了起来,开始是周长均滔滔不绝地讲述,慢慢的,黄力开始发表自己独特的见解,毫不畏惧地提出自己的想法,到后来,出现了争辩。

周长均很喜欢自己培养出来的这个对手,也不敢懈怠。如果自己不努力,被小屁孩瞧不起,那就糗了。

训练、学习、操练、谈话,两个人的感情逐渐加深,然后在某一次拉练途中,两个人一不小心,就有了肌肤之亲。

周长均看得倒挺淡。他已经结婚,老婆也怀了孩子,在他看来,两个战友在一起打xx枪,跟自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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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在由纯雄性组成的xx里,这样的事情,也不新鲜。

黄力却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了。他在努力地追逐着周长均的脚步,希望能够配得上他,不仅在战场上,同时,也在日常生活中。

周长均有了抱怨。这个,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断然拒绝了黄力。

可是又舍不得。周长均觉得,{dy}次,他有了知己,有了亲如兄弟的朋友,那档子事情,也不讨厌。他不要两人相见如同陌路,也不要自己跟部下心有芥蒂。如果要打仗,那可是大忌--虽然当时是在和平时期。

反正,不知道怎么搞的,争吵,谈心,讨论,之后,两个人又滚到了一起。这一次,更进了一步,周长均上了黄力。

再然后,周长均的儿子出世了。

当黄力要求跟周长均长相厮守,一辈子在一起当兵时,周长均退缩了。他有妻子,有孩子,有前途。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给黄力名分,两个人不能光明正大地相爱。

于是再一次分手。

然后是对越自卫反击战。在越南的丛林,周长均踩到了一个地雷。

黄力将他扑倒,用自己的身体作了盾牌。可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周长均的高大,就算他被炸得支离破碎,周长均也受了重伤,被战友抬了下去。

黄力的身体,跟其他许多战士一样,被掩埋在了越南。

这个坟,就是一个衣冠冢了。

周长均伤愈之后,退伍,回到家乡,当了一名xx。

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这条命,是以黄力的性命为代价换回来的。这一点,让周长均痛到麻木,痛到不能思考。对他而言,权、利,已经根本算不了什么了。家庭,他的妻子和孩子,是使他活下来的{wy}的原因和动力。他拼了命地学习侦讯,学习如何破案,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称职的好xx。对他而言,懈怠、渎职、贪腐,无论是哪一样,都让他深恶痛绝。他不愿意去追求世人所追求的幸福和安逸。那些死去的战友,时刻都在鞭策着他。

直到遇到赵伟伦,才让他突然彻底地意识到了他对黄力的感情。

在派出所,无意间看到同僚殴打一名疑犯。那家伙被打得头破血流,偏偏嘴巴还不老实,嚷嚷着什么:"老子就是喜欢男人!老子喜欢男人没有错!"

站在门口的周长均如同再一次被地雷炸翻。他站立不稳,扶住了门框,那男孩的声音,一下子把他带到十几年前的兵营。黄力在他的办公室,紧握双拳,低声地怒吼:"我就是喜欢男人!我就是喜欢你!我喜欢你并没有错!"

周长均救下了赵伟伦,放他走了。可是之后的日子,黄力的声音和赵伟伦的声音交错在他脑海中浮现。跟黄力在一起时,周长均不断地跟自己说,他们是战友,不是情人。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是不对的,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已经结婚生子。他对黄力,有的只有战友的情谊,黄力对他,最多最多,也不过把他当成了兄长。

周长均并不是同,他始终认为,黄力弄错了,而他,只不过是做错了而已。

他开始xx赵伟伦,却失望地发现,这个人,跟黄力xx是不同的两种人。他比黄力好看,比黄力识相,没有黄力那么坚强,没有黄力那么高尚。周长均甚至断言,如果在战场上,赵伟伦{jd1}不是一个好兵,甚至很可能会成为一个逃兵。

那确实。还有谁,比得上我的黄力呢?

再一次遇到赵伟伦,这家伙又被人追打。赵伟伦当时虽然哭得唏哩哗啦,嘴巴却仍不肯服软,在那儿嚎叫着:"老子就是喜欢男人,可是就是不喜欢你!有种,你打死老子!"活脱脱一个扶不上墙的稀泥,却让周长均不能不伸手。

然后,两个人交道打得多了。周长均出于好奇,也出于xx,同赵伟伦上了床。

不一样,真的xx不一样。这个时候才豁然发现,原来跟黄力在一起,那种感觉,那种兴奋到不能自己的感觉,其实就是爱,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爱,不亚于男人跟女人之间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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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的琢磨,周长均越来越觉得,这十几年,他如同行尸走肉,如同异世界的来客,不仅仅是因为思念战友,不仅仅是因为内疚,而是因为,他生命中,最懂他的那个,他最懂的那个,为了他,牺牲了。

也许为了理想,也许为了祖国。可是,也为了他。

他不知道,黄力在扑上来的那个刹那想了什么。为了救战友,还是为了救爱人?

拒绝赵伟伦,是因为他发现,他的爱,早就已经耗尽,在黄力扑上来的那一刹那。

跟赵伟伦混在一起,那是因为,虽然那个人跟黄力那么不同,可是在他身上,总算可以体会得到已经失去的那份汹涌的感情和欲望。

每一次赵伟伦闯祸,他都死撑着。每一次被人骂玻璃,他都肆无忌惮地声称他没有错。每一次周长均看到他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样子,黄力的形象都再一次在周长均的心中鲜活起来。

周长均惊恐地发现,时间的流逝,让黄力的影子在他的心中越来越淡薄。好多事情,在慢慢的遗忘。每到心慌意乱的时候,周长均就会去找赵伟伦,让一次又一次的性事来唤醒心中那日渐模糊的记忆。

只是,很多事情虽然越来越淡,他和黄力之间的那份缘,却日渐分明着。

赵伟伦跟黄力是xx不同的两个人,太不同了,以至于,作为替身,赵伟伦越来越不合格。只是,那家伙偶尔狂暴的样子,还是给周长均的生活增添了一抹亮色。

直到钱途的出现。

对周长均而言,赵伟伦早就成了鸡肋。不是情人,却有性事,这种关系,其实本来是周长均颇为不齿的。只是,那个人,偏偏又让周长均尝到了生活的滋味。

更何况,这么多年的相处,周长均不得不操的心,让他无法一时放下。赵伟伦的率性,他的坚持,也着实让周长均牵挂。

最初的愤怒以及对赵伟伦的威胁,在他心平气和之后,成了非常可笑的冲动。放手,其实是{zh0}的选择。

钱途说得对,五十而知天命。事实上,早在十多年前赵伟伦向他表白的时候,甚至在更早,当他在医院苏醒,知道黄力牺牲的时候,不,当黄力扑到他身上,然后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时,他就已经知道天命了。

心中守着那个人,活着,是为了实现那个人的理想,还有,其他的牺牲的战友们未能实现的理想。

他的办公桌的玻璃板下,始终压着那个照片,战友们或站或坐,都笔直的,精神抖擞的。他坐在中央,黄力站在{zh1}一排的最右边,那人的眼睛没有看着镜头,似乎在看着遥不可及的远方。

再一次听到赵伟伦在电话里哭着喊着要分手,周长均仿佛放下了沉重地包袱。放手,其实也很容易。

"我跟你说啊,那家伙{yt}到晚就爱玩,我哪里有时间去管他?"周长均又喝了一杯酒,用大衣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我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做得好了,才有脸去见你是不是?我老婆也退休了,儿子也是xx,这么多年,我虽然尽到了做丈夫和做父亲的责任,可是因为这颗心啊,总觉得愧疚......不晓得还能够活多少年?总而言之呢,好好地对他们,死了,才能没有遗憾地去见你......哈哈,对了,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情哦,本来只是想耍耍那个臭小子的,没想到,一个塑料子弹,居然可以把他吓昏过去......真是好笑,呵呵,他跟你比,可差远了......不过,他还护着那个博士呢?那个博士,可比他聪明多了......当然,也许是那个博士不像他那么,嗯,怎么说......是个性情中人吧......你这小子,是已经投胎xx了,还是在奈何桥上等着我呢?我跟老婆儿子都说了,我要是死了,烧成灰,扔到越南去,说不定,还能找着你,哪怕就是我的一点灰碰到你的一点灰,那都是好的......"

冬日凌晨的阳光,撒在桔林。一个小小的坟,一块小小的墓碑,一个裹着大衣睡得很熟的老男人,沐浴在阳光下。

虽然不似夏日骄阳,这点点的温暖,已经足够让周长均的眉眼露出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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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冬日暖暖的阳光,终于洒在汽车上了。钱途眯着眼睛,看着太阳慢慢地升起。田野,山陵,似乎笼着一层薄雾,让萧瑟的冬天,变得温柔起来。

赵伟伦靠在他的身上,睡得很熟。车子嗡嗡地响着,车窗露出一丝缝--钱途还真的怕他们被憋死在这车子里,而且,那气味......

钱途轻轻地把赵伟伦推开,让他好好躺下来。那家伙,嘴巴半张着,那样子,还真可笑。

钱途从车子中出来,打了个寒颤,忙把大衣披上。车旁的地上,狼藉,有卫生纸,用过的安全套,还有个空的润滑剂的瓶子。钱途找了个塑料袋,把东西收拾好,塑料袋扔到行李箱中,对着手呵呵气,却闻到一股令人不愉快的气味。

钱途又回到后座上,轻轻地摇醒赵伟伦。

赵伟伦睁开双眼,揉了揉眼睛,看到头发凌乱的钱途,咧开嘴笑了:"嘿嘿,你起得好早--你没有问题了吧?"

"我能有什么问题?"

"那个,昨天晚上,我们两个,嘿咻嘿咻了好几次,你没有吐哦,是不是已经好了?"

钱途眼睛眯缝了起来,咂了一下舌,懊恼地看着窗外。

本来,主动亲吻,是因为心里被感动。虽然周长均那个老家伙在耍着他们玩,可是毕竟,他们俩,谁也不知道那枪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个老头子扣动扳机的一刹那,就算惊恐,钱途还是以为,就算是真的,最多也只是放放血,xx,那个是很不可能的。要放血,就放血好了。要想得到,总归要付出什么。那么,就让他付出好了。

可是赵伟伦扑上来的那一刻,还是把他给惊呆了。这个油腔滑调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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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荡不堪的男人,居然会挡在他的面前。虽然那场景相当滑稽,后果相当可笑,可是钱途,还是不能不震撼。搂着他的那一会儿,钱途心里想着,就算以后再有什么变故,自己投入进来,也值得了。

真的,就为了这一刻,哪怕以后再出什么西西,自己也不会后悔把感情投入进来。

那家伙的感情虽然得来容易,可是毕竟那也是真的。而最重要的是,自己确确实实被他牵着鼻子走,因为他而高兴,因为他而烦闷,因为他而牵挂,因为他而伤心。这样子,就行了,就可以了。自己心目中的爱情,虽然与此不大一样,可是,也没有什么不同。

不就是动心吗?自己的心,早就动了。

主动索吻,其实不仅仅是退让,也是一种进攻。同时想让赵伟伦安心。自己,已经做出了决定。

谁知道,那家伙牛皮糖上身,剥也剥不下,这个吻,把钱途的欲望也撩拨上来。好不容易分开紧贴着的双唇,钱途刚想让赵伟伦赶快开车回家,那人就鼻子里哼哼地说:"钱途,嗯,好想要......我们做吧......"

钱途满头黑线,这荒郊野外的,做什么?苟合吗?

赵伟伦却已经从那边下了车,颠颠地跑到他这头,把门打开,把钱途拖了出来。然后,自己率先爬上了后座,赶紧脱裤子。

钱途忙按住他的手:"回去,伟伦,咱们回去做......"

赵伟伦又发挥出其闪电般的攻势,猛地一把捂住了钱途的裤裆,笑得眼睛都看不见,咯咯地喉咙里咕噜着:"不行,我忍不住......好不容易你才硬起来......"手异常灵活地解开了钱途的裤拉链,抓住那勃起的欲望,往自己这边带着,"求你......啊啊,忍了好久了......"

钱途撑住前座的靠背,汗滴了下来:"回去,乖,哈,回去做,这里什么都没有,安全套,还有......啊,会把你弄疼的......"

赵伟伦笑得更加得意,一边凑过来,三下五除二地把钱途的裤子扒下,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东西:"我都有带,时时刻刻都带着,就怕你什么时候好了,我却没有准备......来吧......来吧......"一低头,又含住了钱途的欲望。

xx如山崩海啸一般无法抵挡,钱途再也无法控制自己,顺手把车门关上,佝偻着身子,闭上眼睛,享受着赵伟伦的服务。

地方太狭小,不一会儿,钱途就觉得撑不住要往下跌到,忙抓住赵伟伦的头发,把自己从那家伙的口中挣脱开来,将那家伙放倒,低下头,再一次热烈地亲吻起来。

赵伟伦已经被烧得头昏脑胀了。钱途的吻,跟以前不大一样,狂暴得似乎要把他吞没。那吻,没有章法,夹杂着撕咬,让赵伟伦觉得,这个冷淡的人,就好像冰雪覆盖下的火山,终于爆发,要把他弄到尸骨无存。

衣服穿得太多,脱起来又很不方便,钱途干脆不去脱,手伸入赵伟伦的衣服里面,在那人的身上,肆意抚摸。然后向下,剥下了那人的裤子,双腿分开,将润滑剂挤入穴kou,然后则手忙脚乱地戴上套子,握住欲望,慢慢地挤了进去。

然后就听到赵伟伦满足到{jz}的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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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然后是撞击,一次又一次,直到快gan,让两个人沉沦。

再然后,抚摸,亲吻,品尝着彼此的味道。再一次地交合,再一次地释放......

赵伟伦从来没有想到,钱途居然真的在车子上跟他做了,一次又一次。那人的体力似乎没有用竭的时候。那么饥渴,那么冲动,那么狂暴,又透着那种怜惜。钱途仍然不怎么说话,只是用力时发出的那种闷哼,性感的不得了。车内微弱的光线,可见钱途脸上是那种茫然却又沉迷的表情,坚持不懈的撞击,那么沉稳,那么让人销魂。

于是赵伟伦很销魂地xx,很销魂地配合。

这让钱途颇为心惊。他没有想到,肆无忌惮地享受xx的赵伟伦,虽然那样子还颇为猥亵,可是就是像给他打了强心针,让钱途越来越亢奋。寂静的黑夜里,赵伟伦的xx有点惨烈,可是就能传递这样的信息,让钱途知道,身下的这个人很爽,很爽,爽到天塌下来他也不会管。

幸亏天没有塌下来,车子也没有被拆掉。只是令钱途尴尬的是,窗外似乎总是有乌鸦飞来飞去,嘎嘎的乱叫。也不知是这个车震惊扰了乌鸦,还是乌鸦打搅了车子里的男欢男爱。

钱途推开赵伟伦,下车,到前面,坐到副驾驶上,轻声问:"你还能开车吗?那个,身体没有问题吧?"

赵伟伦无声地笑,收拾好自己,坐到驾驶座上,看着钱途笑着说:"还行,虽然快被你榨干了......走回去不行,开车回去没有问题。"踩离合器,挂档,松了手刹,抬离合器,踩油门,起步,回家。

路上,赵伟伦有点儿吃不住劲了,腿直发软。不过真的好在是开车,如果走,老天,恐怕几步路都走不了。心中,却是饕餮饱食后的飨足。

到了家,钱途又拖着赵伟伦洗澡,如果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赵伟伦必定又要在浴室里嗨皮一下--他觉得,如果他想要,钱途恐怕不会再拒绝他呢。

之后,两人吃了点面包,相互抱着,呼呼大睡了一整天。

傍晚时分,赵伟伦终于睡饱了,跟钱途交待了一声,去店里做事。

王小宁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那家伙必定是饱餐了一顿,嘿嘿地笑着打听情况。赵伟伦只是神秘地笑,并不多说。虽然他很想跟王小宁炫耀一番,可是他知道,那两个家伙说不定会憋不住去取笑钱途。那个,钱途的毛病刚好,脸皮那么薄,被人笑,不是冷言冷语让周王两人下不了台,就是会回家找他算账--这个他并不怕,嘿嘿--不过最担心的还是,万一又不行了,那可怎么办呢?

抽空给周长均发了个短消息,多谢他的成全。周长均的回信很简单:"好自为之。"赵伟伦再发了一个短消息:"我知道了。我会的。"放下手机,心里有些空空的,转眼一看钱途带着杀生丸进了门,立刻眉开眼笑。是的,有了他,我会好自为之的。赵伟伦心中说道。

八点多钟赵伟伦回了家,跟钱途一起带杀生丸在外头转了几圈。钱途还要爬山,赵伟伦开始耍赖:"那个,我屁屁还有点痛啊,这样子好不好?我们要搞路呢,就不爬山了,那也是运动,对不对?"

钱途白了他一眼,突然抿嘴笑:"爬山有利于身体健康,搞路,嗯,纵欲对身体不好。不如......"

赵伟伦跳了起来:"那可不成!我是虎狼之年啊......你一定一定要把我喂饱!"

钱途搂着他的肩,哈哈大笑起来。

躺在床上,赵伟伦小心翼翼地旧话重提:"你是不是已经xx好了?还......嗯......那个xx,还有后遗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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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赵伟伦松了一口气,随即嗔道:"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好坏,让我好伤心......"

"别装腔作势,用这种口气说话!"钱途轻声呵斥道:"我只是不能确定,你到底,嗯,是怎么想的。我只是想,如果我不行了,你会不会......"

赵伟伦心中一痛,转过身,像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缠在钱途的身上:"可是我一碰你,你就吐......我,我,实在是太担心了......"

钱途沉默了。有些事情,他不想跟赵伟伦说。或者说,他说不出口。虽然他知道,如果说了赵伟伦必定会更内疚,对他更死心塌地。可是,那种可笑荒唐的事情,他不愿意再去想,也不想让赵伟伦更加不好过。既然已经确定,那就不要让过去再给两人的关系罩上阴影。

暑假,他在上海呆了五天。每{yt},他父母送他到孙承的诊所,做心理测试和生理测试。每天不停地说,说自己这短暂而又乏味的一生,说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思想。说赵伟伦,说以前曾喜欢过的人。说两个人相处的细节,说自己动心的过程以及为何会这么绝望。

就好像他把头皮揭开,颅骨锯开,把大脑皮层摊开,让孙承检查一条条的纹路,梳理一点点的思想。

还有生理方面的检查。GV,AV,那几天他看的,比他一生中看的都要多。男人女人的躯体,生殖器官,性yu高昂的样子,调情说爱的场景。看到他几乎麻木。

自己器官的检查。身体的各个部位。当然检查得最多的还是性器。什么时候勃起,什么时候疲软。因何兴奋,因何沮丧。这又让钱途觉得,他好像躺在手术床上,孙承拿着一把手术刀,剥开他的皮,然后是皮下脂肪,然后是肌肉,血管一根根被分开。心脏,好像水泵,把新鲜的血液鼓动出去。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在孙承的眼里,动脉血鲜红,静脉血暗淡。食物从食管下去,到了胃,被研磨成糊状,在小肠中蜿蜒,到了大肠,成了米田共。肾脏,将毒素排出,到膀胱,变成尿液......

钱途觉得羞愧难当:"我的思想,我的身体,在你眼中,xx恶心肮脏吧?"

孙承哑然失笑:"我只觉得是一种奇迹。人的身体,人的思想,都是奇迹。钱途,你也会成为奇迹,给自己幸福,给爱的人幸福。"

钱途撇撇嘴。这种话,太......滑稽可笑了。

然后诊断的结果是,他是一个同,百分之百的同。

"你能确定吗?百分之百的确定吗?"

"如果你接受xx,过后发现你无论对男对女都不举的话,我就能够百分之百的确定了。你觉得呢?"

钱途突然笑了。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那个打击虽然大,他乱了阵脚,如此地折腾自己和家人,就算是真的痛,也还是不可原谅。

孙承也笑了:"我很高兴你不再否认你自己的价值观和判断力。困境,一定要自己走出来。熬过去,会好的。"

可是很难熬。有时候,那种痛苦,简直无法抵挡。尽管跟孙承谈了那么久,钱途仍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怨恨赵伟伦,还是在怨恨自己。反反复复,想到两个人的初遇和同居。{dy}次动心,那人和自己分吃一锅方便面。{zh1}一次见面,又是方便面。

方便面,让钱途有甜蜜的感觉,又让他觉得心里难受。

从长沙回到九江的家里,老妈煮了碗水饺,可是头一夜吃的方便面仍然堵在喉咙里。呕吐出来的,明明都是水饺,却溢着方便面的气息。

难受到极点,忍不住又泡了方便面,那味道,让人难受,可也让他安静。

一想到赵伟伦,钱途就会泡方便面吃,以至于,有一段时间,{yt}三餐,都是方便面。

以至于闻到方便面的气味,钱途就要吐。吃方便面,真的吃伤了。

呕吐很痛苦,可是,那也是一种发泄。将委屈不安、将痛苦犹豫一起呕吐掉。而呕得撕心裂胆的感觉,生生逼出眼泪。

这种自虐,很可笑,很悲哀,很无可奈何。却是钱途{wy}能够做的。他不会放下学业,放下科研。也不会放下自尊,放下自律。他不会借酒浇愁,也不会寻欢作乐。那不是他钱途会做出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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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跟他讲过发泄的法子。倾诉。不,他不要再说了,就像祥林嫂。他是有xx行为能力的人,他自己做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锻炼。是的,他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但是也不愿意炼到脱力。兴趣爱好,他本来就不多,也不愿意再去cultivate。这段时光总要过去,不是吗?过去之后,他还要继续生活,继续他的科研工作。这个世界诱惑太多,承受不了后果,就不要去尝试。

发现赵伟伦一夜又一夜地在楼下徘徊,似乎痴心到底。可是,能够相信么?就算能够原谅过去,那么,能够相信未来么?

每天,看到了赵伟伦,钱途会去吃方便面。而每天,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如果赵伟伦没有来,钱途也会吃方便面。

再次重逢,很自然的,那晚上钱途也吃了方便面。

当着赵伟伦的面呕吐,这个,钱途是不想的。可是,也不由他控制。

不过现在xx没有问题了。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吃方便面了。再想赵伟伦,直接把人拎过来吃了就是。

钱途并不想跟赵伟伦说这个。太荒唐,太可笑,也太可怜。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不用再提。

赵伟伦见爱人脸上阴晴圆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很乖巧地不再提起。总而言之,嘿嘿,没有不举,那就两个人都很幸福啊。

生活于是越来越快乐,冬天,也不那么让人直哆嗦了。更何况,一起靠坐在床上,赵伟伦用钱途的笔记本电脑看碟,钱途搂着他看书,真是舒服得不得了。

只是,春节又要到了。钱途要回家。

赵伟伦又只能一个人过春节。当然,朋友们也邀请他。不过过年去别人家,算怎么回事呢?那不是超级不识相吗?

店里还放假。赵伟伦真的想把他们统统都留住。可是,王小宁也要回家,周畅要陪着一起去。

钱途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偷偷看赵伟伦。那家伙,明明不高兴,还要装出一副笑模样,害得钱途好内疚。

钱途从桌子上拿出一些碟,递给赵伟伦:"喏,这个是《24小时》,美国的连续剧,反恐的,中文配音的呢,蛮好看......你瞧,今天三十,我初三就回来......那个......伟伦,我保证,这是{zh1}一次让你一个人过年......以后都不会了......"

赵伟伦眼睛有点湿润,胡乱地点头。他很想钱途一起跟他过年,或者去钱途家里也好啊。不过,那个人会怕自己丢他的脸吧。

钱途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爸妈知道我的事情......你的事情也知道一些......他们不会怎么样的。只是,我家还有那些叔叔伯伯阿姨舅舅的,按照惯例,总是在一起过年,我不想我爸妈为难,他们要去解释......"

"我知道。"赵伟伦打断了钱途:"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天天在一起,就过年几天分开,xx没有关系。你爸妈肯定也想死你了......钱途,我也三十五六了,这个我懂。虽然不大舍得,不过,以后有的是时间......"

钱途有些恻然。可是这一次一定要回家。家里好多事情,而且,大伯的身体不大好,老爸说了,这一次,所有的亲戚都要一起过年,给大伯冲一冲。虽然迷信,可是大家的意愿都是好的。钱途也不能不顾及。

一路上挤了火车挤汽车,到了家里,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老爸给他打了电话,他们已经去饭店了,几十口人都等在那里。

钱途洗了一把脸,换了件衣服,往饭店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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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钱途初三赶回家的时候,没有喊赵伟伦去接他。打的挺方便的,赵伟伦出来,也得费油钱。再说了,那家伙可能在谁那儿玩得正欢呢,不扫他的兴。

一进门,却看到赵伟伦歪靠在沙发上看碟,见他回来,揉了揉眼睛,慢腾腾地爬了起来,抱着钱途啃了两下,然后哈欠一个连着一个。

钱途见这家伙,面色很不好,眼睛都有血丝,便皱着眉头问:"不舒服了?还是......在通宵看碟?"

赵伟伦还没有回答,杀生丸就蹿了过来汪汪直叫。钱途一看沙发边上,狗粮的盒子空了,茶几上乱七八糟,空的饼干盒子都有好几个,不由得黑线,低声骂道:"再好看,也要睡觉,也要好好吃东西!杀杀有没有出去放风?"

赵伟伦嘿嘿地乱笑了一把,掐着钱途的腰说:"没有。那什么,一起放风去?爬山去?"

钱途叹了口气:"行了,瞧你这黑眼圈......我也好累。你煮些速冻水饺吧,我带杀杀下去一下--瞧我不弄死你!"

赵伟伦浑身哆嗦了一下,忙点头应了。趁钱途带杀生丸出去散步,赶快关了电视,把客厅收拾了一下,不由得咂舌。这几天,他和杀生丸都是靠垃圾食品度日的,也难怪钱途不高兴。到厨房烧水下饺子吃。

钱途出了门,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家里空气污浊的要命,烟味刺鼻,还有方便面的味道。那家伙这几天就靠方便面和饼干了。

当然,钱途对方便面没有那么过敏了,只是那气味还是有些烦人。看着杀生丸在草地上撒欢,钱途眯起了眼睛。赵伟伦有多久没有跟家人一起过年了?他心里很难受吧?有没有偷偷地回去看他爸妈和哥哥姐姐?

觉得差不多了,钱途带着狗上了楼,进了门。房子里凉飕飕的,那家伙把窗户都打开正在透气呢。茶几上有两碗水饺,浇上了酱油、醋和剁辣椒,挺诱人的。

赵伟伦从厨房里出来,拿着杀生丸的碗,放在地上,笑眯眯地说:"杀杀,你好娇气哦,还会告状,不疼你了。"

钱途哆嗦了一下,笑骂:"快点吃吧,啰嗦什么?"

赵伟伦挨着钱途坐下,两个人边吃水饺,边聊些空话。吃完,带着杀生丸爬山去了。爬完山,狗狗老老实实地进了狗窝,瞧着那两个人双双进了浴室,又双双出了浴室,进了卧室,门关上,没多久,两个人开始打架。

杀生丸吁了一口气。这几天它有些烦躁。此刻,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踏实了一点。

初四两个人都睡了懒觉,起床后呢,先是去了刘建国家里,当然带上了杀生丸。婷婷自然高兴得又叫又笑,忙打电话把曼曼喊了过来,杀生丸和大白菜再一次见面,彼此都不大认得对方,在对方的身子上嗅了嗅,同时从鼻子里喷气,掉头分别走开,把两个小姑娘乐得笑翻天。

吃完中饭,刘建国嚷嚷着要开牌局,被钱途婉言谢绝了,说下午还有事情。

赵伟伦嘻嘻哈哈地笑着说:"准备去你导师那儿吧?要不要买些东西啊?"

钱途摇摇头:"我们导师?到外头旅游去了。刘哥,抱歉啊,下次再来叨扰。嗯,下午我要去丈母娘家去。"

房子里的人全部看向钱途,赵伟伦更是急得不得了:"什么意思啊,你什么意思啊,什么时候来个丈母娘啊?你什么时候搞上女人啦,我怎么不知道啊?"

钱途不耐烦地说:"我说的是你们家啊,笨蛋!过年,不去你们家拜年吗?"

赵伟伦脸上顿时露出奇异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家?我家?哈,我们赵家早就不认我这个儿子啦!去干什么?找骂?还是找打?我爸妈可没有你爸妈那么好,那么罩着你!他们......他们......"眼圈却渐渐地红了。

钱途拿起包,站了起来:"他们怎么了?你自己也有问题。行了,我陪你去。放心,最多不过打一顿骂一顿,我跟你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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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伦扭扭捏捏半天,见钱途已经把杀生丸用链子拴好,这才胆战心惊地跟了出了刘建国的家。

钱途只买了几个红包,问了问赵伟伦家里有多少人,把钱封好,给赵伟伦,那人却不肯接。钱途只好叹了口气,塞自己包里了。

如何对付赵家人,钱途心中xx没有底。过年的时候在家里跟老爸老妈聊过几句,也都没有什么太有把握的方法。钱校长很擅长劝说人,可是总归要对症下药,要见机行事才行。老头子说等他什么时候来长沙,他亲自出马,钱途否决了。他毫不怀疑老爸的本事。不过他想,他能行的。就像他老爸所说,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赵伟伦的老爸再怎么顽固,水滴石穿,总会有缴械投降的那{yt}。

不论如何,可怜天下父母心。

到了开福区一个老旧的小区里,看着破旧的楼房,赵伟伦开始磨蹭了。是,他家钱途什么都好,长得好,又年轻,又是知识分子,又懂礼貌,床上......啊,这个不说。总而言之什么都好,可是在赵爸爸跟前,钱途有个致命的弱点--他是个男的。

钱途见赵伟伦脸上又要哭又要笑的样子,不由得心疼,正要说什么,就见赵伟伦低声喊道:"刚刚,你爸在家不?"

眼前一个男孩,十五六岁,瘦高个,手上拿着几本书,正准备上楼呢,听到赵伟伦一喊,回过头,打量了赵伟伦一番,又上上下下地看钱途看了好半天,嘴巴一撇,没好气地说:"叔叔啊,你来做什么?我爸我妈都在,还有爷爷奶奶,还有姑姑姑父,还有讨厌的大猩猩。你要上去?不怕被打死?这个男人是谁?你姘头?"

赵伟伦玩着自己的衣襟,肩膀碰了碰钱途:"我们还是回去吧。家里人太多......"

钱途正被那小孩的话噎得够呛呢,听到赵伟伦打退堂鼓,冷笑道:"人多才好办事。你老爸要揍人,就有人拦了。你是刚刚?手上拿着什么书?听说你快要高二了,准备考大学了吧,读什么学校?喏,这是你叔叔给你的压岁钱,去买些书吧。对了,我有个IMB Thinkpad,正准备换新的呢,如果你也喜欢,就送给你吧。赶明儿去我那儿拿。"

刚刚知道这个叔叔,也知道这个叔叔是个断背的。爸妈说起他,总是说他可怜,爷爷不能听到他的名字,一听到必定发脾气,奶奶也不能听到,一听到就抹眼泪。姑姑也挺同情这个叔叔,只是呢,也拿爷爷没有办法。

刚刚对断背这档子事,没有什么好感,也没有什么恶感,用大猩猩的话,刚刚是一个书呆子,就喜欢读书,其他的情啊爱啊,xx没有兴趣。不喜欢体育,不喜欢游戏,只喜欢读书,而且是文科书,史哲地理文学什么的,都爱,理科却一塌糊涂,{zh0}的,是英语。当他听到那个年轻男人说"thinkpad"的时候,只觉得那个字正腔圆,说不出的好听,比老师说得好听多了。再接过红包打开一看,哇靠,壹千大洋,他刚刚这辈子,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的压岁钱啊!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姑姑姑父再加上别的亲戚给的压岁钱,呐,基本上都要上交,到他手上,不过一两百,买不了两本书的。而且,IBM哦,嗯,还是IMB?貌似很有名的......手提?考大学,当然想要啊,可是理科那么差,拉分数的啦......这个,叔叔还是哥哥,长得挺好看的,面如冷霜,玉树临风,气势压人,又觉和蔼可亲......还戴着眼镜,跟自己一样......还有一条狗,长得怪模怪样。

于是刚刚羞红了脸:"叔叔,上去吧,我爸会帮你的。"

本来只有一个钱途在旁边,赵伟伦就已经不敢退却了,偏偏刚刚还走到了他的身后,只好哆哆嗦嗦地上了楼。

刚刚拿钥匙开了门,进去,对着满屋子的人说:"小叔叔回来了,还带着他的爱人。"

房子里立刻鸦雀无声,连电视机的声音都突然哑掉了。

钱途拉着赵伟伦,走进了门,眼睛一扫,便看到一张xx桌,坐着四个人,一老头,满头白发,戴着老花镜,张着嘴,错愕地盯着他。一男子,跟赵伟伦有点儿像,年纪却在四十左右,平头,歪着脖子看着赵伟伦。另一男子,胖子,满脸油光,两眼珠子看成了对子眼。另一男孩,高大胖子,转过身,那模样,傻得很。

沙发上一老太太在打毛衣,旁边两中年妇女正一边嗑瓜子一边哄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小孩,也都傻傻地看着这两个人。

赵伟伦捏着自己的衣襟,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钱途清了清嗓门,慢悠悠地说:"各位好。我是钱途,湖南大学博士生,伟伦的爱人。这是我们养的狗,杀生丸。我们来,给各位拜年了。"

杀生丸往前迈了两步,汪汪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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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最终章

老爷子青筋暴了起来......准备掀桌了。无奈另外三个人齐心协力按住了桌子,赵xxxx哥轻轻地说:"老爸,别激动......那个是博士啊,不是混混呢......"

钱途似乎并没有被老爷子吓倒,反而很轻松很慎重地走到老太太跟前,弯下腰,轻声问:"您是伟伦的妈妈吧?真抱歉现在才来看您......"钱途蹲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了红包,一个一个递到老太太的手中:"这个,是给您和伟伦爸爸的。这么多年,伟伦没有尽一点孝心。并不是他不愿意,他只是怕你们会生气。这个是给哥哥嫂子的,还有姐姐姐夫,多亏了他们照顾你们。以后我和伟伦也会,嗯,孝敬你们的。这个是给鑫鑫的。"

钱途站了起来,往后退,站在赵伟伦的身边,很严肃地说:"我们是有些跟别人不一样。如果二位老人能够体谅,那你们是多了一个儿子。如果不愿意......伟伦总归都是你们的孩子,怎么都不会变。伟伦,我们先走吧。"

赵伟伦嘴巴哆嗦着,突然一个健步,扑到老太太跟前,哀哀地哭了起来,姆妈姆妈地叫个不停。

老太太眼泪哗哗地流下来,抱着赵伟伦哭了个天昏地暗。旁边两个女的也哭了起来,连带着他们怀中的孩子也变了脸,哇哇大哭。杀生丸窜到赵伟伦身边,呜咽着,要去舔他的脸,却舔不到,急得直转圈。

老爷子气得暴跳如雷,却被大儿子和女婿抱住,动弹不得。鑫鑫有点儿吓到,见刚刚冲他招手,忙跟着进了里面的小房间。

钱途扶了扶眼镜,再次走到沙发边,对一个妇人说:"您是她姐姐还是嫂子?哦,姐姐,这孩子,我来抱抱。"一伸手,把孩子接了过来,看那张小脸哭得皱到一起,忙柔声说:"宝贝好乖,不哭,不哭,来看狗狗......"

杀生丸忙走到钱途旁边,见钱途抱着孩子蹲了下来,忙哈哧哈哧地去舔小孩的脸,小孩大乐,咯咯地笑了起来。

老爷子狠狠地说:"你是个博士?读书人?难道你不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结不了婚,生不了小孩?以后怎么办?谁来给你们养老?"

钱途抬眼笑着说:"这个,是没有办法的事。您瞧,"钱途坐在老爷子的对面:"我和伟伦也想像一般男人一样,娶妻生子,可是做不到。就好像男人没法生小孩一样,我们也没有办法去喜欢女人......老爷子,我爸妈也知道我们的事情。他们当然也跟您有一样的想法。不过,他们也知道,我和伟伦这样子,并不是故意不听大人的话,故意去走这条不好走的路......我甚至还去看过医生,医生都没有办法,全世界的医生都没有办法......您瞧,如果我们找了女人,那女人岂不是可怜,我们也不能幸福......老爷子,赵伟伦每年都偷偷摸摸地去看你们,清明节会偷偷地去给他爷爷奶奶扫墓,跟在你们后面......他还买了房子,大房子,想让你们过舒服的日子。可是又怕惹您生气,怕您气出病来......他......三十六了,如果能改,早就改了......他也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能够尽尽孝心......老爷子,我是读过一点书的,我知道,我们这样的人虽然不多,可也有的。因为家人不同意,也有xxx的......伟伦很坚强,可是再坚强,也是您的孩子,孩子,总希望父母能够认同。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瞧不起他,只要他爸妈能够谅解,都不觉得苦。您瞧这个孩子,这么小,没有人呵护着,活得了几天?伟伦虽然是大人了,可使每个孩子,都希望父母永远都在身边,永远都爱着他......"

赵家老爷子直喘粗气,待要说话,又不知从何说起。那个儿子,那么多年没有见面,已经是个中年人了。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挺正派,不过那个嘴巴说起话来,不停,让他插不进嘴。

钱途说了这么些,喉咙都哑了。他心里没有底,可是得说,得不停地说。掉过头看着扶在妈妈膝上的赵伟伦,钱途的眼圈也红了。他回过头,继续说着:"老爷子,伟伦受过不少的苦,好多。他都撑下来了。我跟他在一起,我能够给他很多。可是有一些东西,我永远都给不了他,只有您和老太太才能给......您到底想要什么呢?您还记得伟伦像这个孩子这么大的时候吗?他穿开裆裤的时候?他读小学的时候?您还记得吧。可是您知道你把他赶走之后他的情况吗?您知道他在桥底下睡过吗?您知道他学过剪头发吗?您知道他当过搬运工吗?您知道他扫过地在别人的店里洗过碗吗?他在家的时候,恐怕从来没有洗过碗吧?他哥哥姐姐又那么疼他。他学着修车,浑身的油泥,他开出租车,晚上被打劫。他洗碗洗盘子,每天几千个几万个,手上都是口子。他跟人学做饭,切菜,手指头都差点切掉。他在酒吧学调酒,差点被酒瓶子砸死。他当保安,差点头破血流。他开饭店,开酒吧,每天忙到凌晨三四点。这些,他都不觉得辛苦。可是您老是不肯原谅他,那个,才最辛苦......我也很辛苦。教授对我就没有对别人那么好,我得比别人更加努力。可是我爸,虽然不喜欢我这样,也会劝我,最终还是谅解我。当我最难熬的时候,他们会鼓励我,帮助我......老爷子,我不喜欢看别人的脸色。今天之所以过来,是因为,伟伦他,他有十几年没有跟家人一起过年了。每次过年,他都特别难过......我想,您也难过吧,您也会惦记着您的孩子吧......啊?/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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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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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伦站在钱途的旁边,手搁在钱途的肩上,低低地说:"我们先回去吧,下次我自己来......"

钱途扬了扬眉毛,不解地看着赵伟伦。那家伙声音沙哑地说:"不想委屈你,你跟你们导师说话都没有这么......低三下四......"

钱途低低地笑:"杨教授不过是我的导师而已,这个,是你的爸爸啊......"这话说完,连钱途自己都忍不住寒了一下,却见赵伟伦又开始抹眼泪了:"我知道,我知道......是我没有本事,是我差劲......是我。"赵伟伦吸了吸鼻子:"我会好好跟我爸说的......你,别为难了......喂,你干什么!"

赵伟伦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却见他横眉立目,一伸手把小孩子从钱途的怀中夺了过去,送给他姐,嘴里还恨恨地说:"钱途的手指头,你怎么能咬!"

一屋子的人全部惊倒。

钱途低笑,起身,后退两步,对老爷子鞠了一个躬,又说:"至于养老,我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科学家的,要全国闻名,全世界闻名,到时候,国家自然会把我当国宝一样供着。伟伦有多能干,您不知道吧?就算以后老了,他比我年纪大,我会好好养他,直到他寿终正寝。然后我呢,就会去陪着他。您老可以放心的。"

转身拉着赵伟伦,牵着杀生丸,出了门。

到了楼下,钱途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擦了擦汗,无奈地对赵伟伦说:"你那是干什么?脱线啊?是不是你觉得你还不够白痴?"

赵伟伦委屈地说:"那什么,她吃你的豆腐啊......哪里来的小屁孩......没听说嫂子又生了?我姐好像也没有哦?"

"管他的。"两个人上了车,钱途突然笑着说:"喂,要是你爸真的不肯把你回收,你那大房子,就给我爸妈住吧。他们要过来。"

赵伟伦扭了扭腰,也笑了:"我觉得我爸会要我了。你瞧,他没有把我打出去,我完完整整自己走出来的......你爸妈要过来住吗?一直在这边住?那我们再给他们买一套房子好了,我去找刘哥借钱,不够再找别人借......够付首期就行了。"

钱途摇摇头:"得了吧。我爸给了我二十万,他们所有的积蓄。就在学校附近,找个两室一厅的二手房,都不怎么要装修。"

钱途心里惭愧了一下。他也快二十七了,手上那点钱,搬赵伟伦那儿的时候买电器买家具什么的,花得七七八八。当然,赵伟伦当时一定要出钱,被钱途拦住了。他的钱虽然不多,不过既然是两个人的家,各自总要尽点力。多少不是问题。现在赵伟伦有钱,保不住十年之后,他赚的钱会更多。

所以现在手上,也不过一两万。

赵伟伦认真地想了想,说:"要不然,把我们那一居室卖了,换一个三室一厅的,到时候你爸妈跟我们住一起。"

钱途嘴角微翘,恶意地说:"那可不成,你叫chuang的声音太响了......"

"那我堵住嘴巴......"

"我喜欢听......"钱途看向窗外,脸有些微红。

明年过年,就能够一大家子在一起了吧。赵伟伦,应该不会觉得寂寞了。或者在店子里,员工都放假回家,他们可以自己动手,钱家,赵家,嗯,还有周畅和王小宁他们和他们的家人,邵梓维和严峻,那个严致昭,肯定会喜欢刚刚的。如果能够请到杨教授一家,也会很不错。也许李全、刘康和黄亦平他们也会在。不选在三十,选在二十九或是初一也行。

肯定会xx热闹。虽然会吵死人,不过那家伙,想必会花样出尽,成为一个大活宝的。

唱歌啊,打xx啊,打牌啊,说笑话啊......虽然想起来就会头疼,不过,那家伙就喜欢胡闹,就让他闹一下好了。

只要他高兴,偶尔忍耐一回,也没有关系。

车子正准备走,就见刚刚和鑫鑫气喘吁吁地跑了下来,手上还抱着那个孩子。刚刚喘着粗气说:"奶奶让我跟你说,呐,这小妞,是我妈的表姐的孩子,爸妈都不在了,现在是我们家在养,户口落我们家的。你们要是喜欢,就抱回去养。"

鑫鑫喘得更加厉害:"外婆说了,本来养这个孩子,就是为了小舅舅。她还说,外公也知道她的打算的,并没有反对呢。"

钱途的心开始怦怦乱跳,忙下车,伸手把孩子抱了过来。小妞笑得露出两个酒窝,咿咿呀呀地"姆妈姆妈"地嘟噜着。

钱途眨眨眼睛,转身把孩子交给了赵伟伦:"喂,叫你呢。"

赵伟伦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突然说道:"那什么,我不要她帮我养老,我要你养。"

"那当然。"钱途笑得春风满面:"女孩子,以后给人家做媳妇的......恭喜你啊,有朝一日可以做岳母娘。"

杀生丸恼了,愤怒地蹦来蹦去,汪汪个不休。

++++++++++++++++++++++全部完结+++++++++++++++++++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4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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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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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的话:我说过不写番外的,不是搬俏,是写不出来么。。。。。。可是呢,有位好心的亲米晴娃兴致勃勃地续写了番外,很不错哦,有很H的H呢,搬上来,借花献佛,就祝各位大人圣诞快乐啦!
  
  再次感谢米晴娃这么看得起我的文,而且,晴娃娃很花了心思做功课呢!也祝晴娃娃圣诞快乐,另外呢,也期待看到晴娃娃的大作。
  
  各位,请一起支持晴娃娃吧!!!
  
  献给嘟嘟冰与火之番外篇
  
  原本我呢是在百度上看到嘟嘟的文,标明【转载】《Fire And Ice》By Dubedu(YD受勾引冰酷攻)。
  
  哎呀!想看看到底怎样勾引冰酷攻,看了看前头,嗯!这分明是贱受不是诱受,显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还是继续看下去,看到中间,我栽了,哈!我栽到了嘟嘟挖的坑了。
  
  随即又爬了嘟的鲜网和晋江,嗯~可以说是,嘟嘟可真是一个『好作者』,勤奋的更文,写的如此贴近生活化,平易近人以及针对每位读者的回复都会响应,哪怕只有几个字嗯嗯谢谢,真是令人感动。
  
  这是我{dy}次写文喔,为了回馈给嘟嘟写的文,汗!我的{dy}次就这样没了,在此特别奉上番外篇,谁叫您都不写呢,心里头怨哪!
  
  我想现在您在写『想道……』心思都放在上面,冰与火如果不写番外以后大概也没机会看到,因为久了就懒了嘛!所以打铁趁热。我就写了~
  
  不过文风仿嘟嘟七七八八,凑合着凑合着,自乐。如果有需要当然我很愿意给嘟贴到嘟网去~我还沾了光呢!
  
  困扰1 文里唯独小妞不知道叫啥好阿!小妞?宝宝?小妮娃?小妮子?我那个恼啊!嘟妈没赐名呐!
  困扰2 番外篇暂名为
  『绝地大反攻』(顾名思义)
  『披着绵羊皮的狼』(哈!暗指小赵其实也是一匹狼,不然怎么吃了钱途,前前后后里里外外)
  『披着狼皮的小绵羊』(小赵是满哥样,之前在周的保护伞下,有点小流氓,痞痞啊,啊!不过其实是欺善怕恶型)
  『诱受变身?』(我还变形金钢....)
  
  不过这篇番外篇{zh1}命名就留给嘟嘟选啦!哈哈!
  
  至于为什么要写反攻当然是...
  引文1
  赵伟伦看着钱途的脸,口水直流。这个男人,长得可真俊。平时那幅冷冰冰的模样,凛然不可侵犯。两人认识后,钱途或冷漠,或尖刻,或愤怒,或无奈。无论哪个样子,看着都让赵伟伦有欲望。有时候想要这人狠狠地干他,有时候又想千娇百媚地伺候他,有时候想要被蹂躏,有时候又希望这个人会好好地疼爱他。
  
  而此刻,钱途熟睡的恬静的面容,静静的柔和的呼吸,又突然让赵伟伦的鼻子酸了起来。很想抱住这个人,狠狠地亲他,爱抚他,然后进入他。
  
  引文2
  从前的恋爱,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成了,必然有身体的接触和欲望的发泄。也曾经很卑微地想过,如果真的两情相悦,就算自己躺在下面,也无所谓。怎料始终是南柯一梦,不但没有美梦成真,反而受到巨大的打击。从此骄傲,从此对人不屑一顾,从此看不上那些被欲望控制的人。
  
  看了引1引2部分,我想赵伟伦也有想要抱钱途的「欲望」,而钱途为了喜欢的人雌伏于人身下也不是不可以,所以啰就写了这篇.好吧!我承认是我想看啦~哈!可是嘟嘟不写啊!哀嚎啊~~~~~
  
  ----------- 我是分隔线-------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4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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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冰与火之番外篇(2)
  
  晚上十一点,钱途拿下眼镜揉了揉眼,合上书本,起身去拿衣服准备洗澡,转身看到赵伟伦手拿着衣服站在椅后,一手推着钱途进浴室一边说:「走走走!今天一起洗吧,我帮你搓背。」
  
  「怎么啦?最近我没喂饱你吗?看你老二翘的高高的,行了!别摸了,最近有点累,没空应付你。」钱途一手摸着赵伟伦的鸡ba,一手搂着腰,有点无力的想,最近每七天『大做日』三天『小做日』,榨都快被榨干了,怎这家伙精神还这么好呢?不是说人体毛浓密xx也旺盛吗?怎么自己还比不上这老家伙?
  
  「啊!钱途!等我」赵伟伦看着钱途拿起浴巾擦了擦走了出去,马上关掉莲蓬头,也随即跟在身后。
  
  穿好衣服的钱途站在婴儿床边看宝宝睡得熟,不看赵伟伦的脸说:「今晚宝宝给你看顾,我先睡了。」随后掀起被子窝了进去。
  
  赵伟伦站在床边不做声,轻手轻脚去柜子里拿起一包袋子放在床头,掀起被子,手缠上钱途的身体,准备帮他脱掉贴身内衣裤。
  
  钱途轻声叱喝:「干麻!我今天没力gan你,还不乖乖睡觉,别…恩…别脱了,赵伟伦!你到底想干麻?」
  
  钱途很觉疲乏,一脸不耐烦,猛掀起被子恶狠狠盯着赵伟伦。
  
  赵伟伦懦懦道:「钱途啊!我知道你最近很累,所以呐!我上网查看精油按mo怎样纾解身体疲劳,我是为你的身体着想嘛!嘿~怎么样,试一下如何?{jd1}舒服,嗯?好不好?钱钱,好嘛,来试试。」
  
  「试?有必要脱内ku吗?你是想吃豆腐吧!嗯?」敢情这就是赵伟伦的新花招,看到赵伟伦一副认真的眼睛,心里叹口气。算了!难得他有这份心思,姑且不跟你计较。「随你,还不快按。」钱途翻个身趴了下去两手贴在身体两侧,一副任君宰割模样。
  
  乐得赵伟伦嘴角笑呵呵,哎呀!活生生的香肉,香肉啊!看着钱途趴在床上被我脱得光溜溜的,心情好的不得了啊!心里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嘟嘟插句话:香肉,好像是指狗肉噢……)
  
  拿起甜橙精油,打开盖子,闻了闻,淡淡的橙香味,上面卷标上写着功用:增加食欲,减少腹涨,xxxx、xxxx、xxxx、排水肿。精神疗效:减轻压力,舒缓精神紧张,使人xx,心情放松,开朗。
  
  对于钱途来说,这是再好不过了,赵伟伦将精油涂抹于需要按mo的部位,手指一连串轻柔滑动,安抚的动作,让精油渗透到体内,全身放松、安稳。
  
  一瞬间,屋内飘满了说不出的清淡香味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4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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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冰与火之番外篇(3)
  
  pi股感受到威胁的钱途吓得猛地睁开眼,起身要推开赵伟伦,那家伙偏偏像个牛皮糖一样怎样也拉不开,死死黏在身上,怎么好好的按mo按到fa情了?
  
  “喏…钱途,我想抱你。好吗?”赵伟伦收了收手脚坐正看着钱途,脸上没有以往那笑的猥琐的笑脸,一副乞求着又带着心疼的表情。
  
  赵伟伦懦懦说着:“好吗?就一次,就这一次就好了。”一手伸向钱途的脸轻轻的摸着。
  
  {dy}次看到赵伟伦这种眼神,要拒绝吗?不过,拒绝有用吗?还不是死缠上来,钱途脸上闪过一丝的惨白、惊讶、恍惚、脸红,一副想要开口却又说不出口的脸,咬了咬牙,轻叹了一口气,打开双脚,终于松了口:“{jcyc},记住了,只有一次,还有…咳!轻点……{dy}次…。”脸上染上不自然的红晕越说越小声。
  
  一听到钱途首肯,高兴的手舞足蹈,似有什么天大的宝掉下来,乐得嘴巴都闭不拢。小鸡啄米般的狂点头,双手马上缠上钱途的脖子,激烈的吻着,生怕等会儿钱途反悔似的。
  
  赵伟伦原本担心那个人会拒绝自己,手心不自觉的冒了些细微的冷汗,可是碰到他的皮肤,却让他烧了起来,那简直,就是比酒还醉人。
  伴随着厚重的喘息声,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低吟,在寂静的夜里显得xx的暧昧,赵伟伦猛地用力将钱途按在床上,“啊!伟伦…慢点。”压在身上的人激烈的吮吻着他的胸前,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卷缠着那小小的米粒,被唾液濡湿的乳首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发亮,闪着那yin糜的光泽。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4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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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钱途有点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微微侧头,露出那有着柔和曲线的颈项,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被吻肿的红唇仿若期待什么似的微微开启,随即嘴唇抿了抿,抑制着想发出的低吟声,看着这堪称香艳的画面的赵伟伦一阵口干舌燥,更卖力的在钱途身上四处点火。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5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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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随着伸出的舌头慢慢滑向腹部,紧瘦的腰,指尖所传递过来的滑润触感使的赵伟伦恋恋不舍,不停的抚弄着这片赤luo的肌肤,右手轻捏着钱途的性器,嗅两下,从茂密的浓毛上传来充满雄性xxx的味道,兴奋得让赵伟伦迫不及待的把鸡ba含在嘴里吸吮,嘴里咕哝道:“恩~钱途,好棒,你看…你的小鸡鸡好美味喔!我好喜欢。”露出粉红色的舌头从柱体底下慢慢往上舔,牙齿轻轻刮弄着gui头,随即将整个鸡ba含在嘴里伸到喉璧,细细研磨品尝。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5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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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赵伟伦伸出左手藉由原本沾着精油润滑的一根手指插了进去,慢慢磨梭着,尽情的爱抚热热软软的xue壁,感受到钱途略微僵硬的身体,更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啊!唔……”被赵伟伦点得浑身都是yu火,感觉到那里被火热的口腔整个包围着,软热的舌头又不停的挑逗,真他妈的爽,手指插jin身下人的发间,左手细细抚弄着赵伟伦的耳廓。
  
  身体顿了顿,感受到后xue有异物插入,一阵低吟,眼睫毛微微颤抖着,慢慢习惯被cha入那种胀胀的感觉,不是很痛,但又说不那种奇异的感觉。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5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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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无耻得标记


作者:爱上凌碧溪2009-3-9 23:5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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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钱途看那模样,抿着嘴沉吟了一下伸手拉过赵伟伦的脖子,在耳边暧昧地吐气:“好了!还不赶快动,想急死我吗?嗯?”说完后xue又轻轻的一夹。
  
  受到软热的xue壁一夹,衔接着性qi的边缘挤露出一丝丝的精油,受到鼓舞的赵伟伦兴奋扶着钱途的腰,慢慢律动了起来,俯身低头吻着钱途。
  
  两人唇舌交缠,听着钱途充满压抑却分外销魂的喘息声,清俊的脸上染上一股红晕,空出一只手套nong着钱途火热的男根,一边随即加速抽cha着,{dy}次看到钱途快要达到高chao如此煽情的模样,赵伟伦突然觉得有点头晕目眩。
  
  ‘滴…滴……’钱途感受到小腹有什么湿湿的,睁眼抬头往自己身下看,顿时满头黑线的僵在那里,鼻血?对!就是鼻血。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5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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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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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与火番外之套牢篇(1)
  
  湘江自南向北贯穿长沙城区,把城市分为河东和河西两大部分。 河东以商业经济为主,河西以文化教育为主。
  
  圣诞节的前{yt}12月24日晚上六点三十分。
  
  此时的钱途和赵伟伦两人并肩正漫步走在河东芙蓉路上,韭菜园、府后街、五里牌、浏正街、文艺路、解放路、都正街、朝阳街、人民路9个街道,几乎所有的芙蓉区里四处都是这般火火红红,喜气洋洋。
  
  “钱途,你看这个,哇!好可爱的圣诞装喔!….啊!这可以买给宝宝穿,嘻……”赵伟伦拉着钱途的右臂,随手指着婴儿套装,笑呵呵的道。
  
  “圣诞节啊…”钱途若有所思的模样,看着那人指着红不隆冬的‘圣诞装’比来比去,想起以前还没认识赵伟伦之前,钱途必定是窝在研究室里忙着,哪有这般闲情逛街。
  
  但这一次在认识赵伟伦之后有些微妙的不同了,应着那人所谓的‘约会’ 。
  
  在这街上随处可见圣诞节的气氛,许多餐厅外面还有穿着圣诞装的店员发传单,试吃品。窗外门口更是装饰着各种灯烛、彩花、玩具、星星,挂上各种圣诞礼物。
  
  “我饿了,快决定要在哪吃饭,好了!别再玩了,要逛等吃饱了我在陪你一起逛。”手拉着那人快速离开服装店。
  
  “啊!慢点,钱途你想吃什么?”被钱途拉着的赵伟伦险些跌倒仍对着那人微笑道。
  
  “这你比较熟吧,你决定就好。”
  
  赵伟伦牵着钱途的手过了一条街,手指着名为‘西岸桃花’古色古香的餐馆说:“这间怎样,我来过几次,里面的餐点都是手工制的,很好吃喔!还有水烟呢!”
  
  “喔?水烟?那就这吧!”水烟吗?我倒是没试过,望向一脸讨好的赵伟伦。
  
  ‘西岸桃花’门口是一道玻璃门夹杂着上好的胡桃木,边缘横竖着部分的钢铁构件,洗石子,水泥粉光等营造单纯简单的空间质感,右方座架高起一只看似雄赳赳气昂昂的小石狮。
  
  过了一分钟……。
  
  钱途满头黑线不解说:“这门…坏了吗?这不是自动门吗……奇怪了。”
  
  “噗嗤!这要讲暗语的”听到钱途这般说道,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后一脸很正经的说。
  
  “芝麻开门!”说完抓起钱途的右手伸进狮口大张的嘴里。
  
  叮!一道玻璃门缓缓打开。
  
  “……”
  
  “哀唷!好痛喔…钱途,啊!别生气我开开小玩笑麻。”赵伟伦捂住被赏了一记暴栗的头哀声道。
  
  不想理会赵伟伦的戏耍直直走进店里,随后服务人员走了出来笑脸迎人说:“欢迎光临!请问是两位吗?要…”。
  
  “二楼!靠窗!包厢!”尚未说完就被赵伟伦插嘴。
  
  “好的请跟我来”服务人员领着两位进了二楼包厢。
  
  等钱途坐好位子后才开始四处打量了起来,嗯,想不到这餐馆这么大,这倒是像小型的方形围楼,一楼是开放式餐厅,二楼则全是包厢,每间包厢都是用木板隔围,里面地板铺着榻榻米,进来还得脱鞋,门口处只用了竹帘遮蔽,嗯!这竹帘上还绘着像似火焰般的图腾,真特别,整个方型围楼中间的中庭则种满了好几株桃花树,看来这家老板好像很喜欢桃花,连馆名都叫桃花,就不知道是不是连名字都是桃花。
  
  单手掀起竹帘进来,一个身高175公分左右,一头略长的黑发,蜜色的肌肤, 斜飞上挑的丹凤眼,微薄的红唇,虽然是男人,却让人有一种恍如古典和风美人的错觉,看起来不到30的样子。
  
  “两位好,今个儿是圣诞夜,呵!生意特别好,人手有点不足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两位多担待,我是这里的老板,大家都叫我桃粉,你们直呼我为桃粉即可,今天这‘烛龙厢’由我接待。”说完,桃粉随即为弯着身躯行了一个优雅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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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1. 此‘套牢’非彼‘套牢’
  2. ‘西岸桃花’The peach Blossom of California Restaurant
  3. 小石狮狮口安装自动门感应器
  4. 桃粉?图腾?烛龙?下篇预告..
  
  冰与火番外之套牢篇(2)
  
  笑脸迎人的桃粉正襟危坐在两人中间,背对着竹帘,而左手边坐着钱途,右手边赵伟伦,桃粉从桌下的小抽屉里拿出菜单递给两位客人道:“还不知道两位怎称呼呢?”
  
  “我叫钱途、这是赵伟伦”钱途简短而有力的向桃粉介绍。
  
  “呵!钱先生和赵先生是吗。来,请看,剁椒鱼头、烟熏腊肉、抱盐鱼可是这桃花馆{zshy}的名菜呢!”桃粉伸出手指指着菜单一一介绍了起来。随即翻到{zh1}一页是水烟!
  
  “哇!这比我上次来的时候足足多出十多种水烟口味,苹果、草莓、咖啡、可乐,好多喔,嘿!钱途你没抽过吧?这玩意儿跟普通烟草不一样呢!抽起来会有水果的香气唷。”赵伟伦看着菜单,对着钱途嬉皮笑脸地道。
  
  “钱先生{dy}次抽水烟吗?呵!那让我来给您介绍一下。”桃粉随即站起走向旁边的小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款水烟壶。
  
  “喏!这水烟和香烟{zd0}的不同呢,就是水烟是有果香的,成份里烟草只有30%-35%。其它的则是水果糖蜜,这也是为什么抽起来会有水果香味的原因。”
  
  “印度是水烟壶的发明之地,水烟斗很快的发扬到伊朗以及中东阿【河蟹】拉伯国家,但是{zh1}是由土耳其把水烟发扬光大。”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5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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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请看这里,水烟壶可分为四大部份: 1.玻璃瓶 2.烟管主体 3.软吸烟管 4.烟草碟及炭盘。”
  
  “这管水烟是使用抛弃式的烟管头,可以轮流抽,平时不抽烟的人刚开始时还是会呛到,但几次练习就能抓到诀窍。但其实来抽水烟的人,无论有没有烟瘾都只是一时好奇,抽了几口,满足好奇心之后就够了,往后的日子,会吸烟的人还是继续过着吸烟的生活,不吸烟的人也不会因此染上烟瘾。 ”桃粉手指着水烟壶热情地介绍着。
  
  “那我们一起抽一管水烟壶吧,钱途。啊!我要这个草莓口味的,可以吧钱途?”赵伟伦一脸兴奋着想,哇!可以跟钱途抽同一管。
  
  钱途看着一脸兴奋的赵伟伦随口应声说:“嗯!那桃粉就麻烦你帮我们调,啊!也别叫我钱先生,直接叫我钱途好了,这听起来顺口不别扭,还有顺便这剁椒鱼头、烟熏腊肉、抱盐鱼,恩…再来点油豆腐、刮凉粉、香菜凉拌腰花来一份,谢谢!”(嘟嘟的话:香菜伴腰花很好吃噢!晴娃娃做足了功课呢。另外,是刨盐鱼啦,就是鱼切成大块用盐和辣椒腌制,然后再煎,香辣可口啊!剁椒鱼头是用雄鱼头做的,撒上剁辣椒蒸出,好大好鲜美。{zh0}吃的就是,鱼吃完后,把下好的面条放在鱼汤里,哎呀,说不出的美味!望天,钱和赵都是猫变得噢,爱吃鱼~~~~~~~~~刮凉粉是小吃,饭店餐馆一般没有。。。抱头鼠窜ing)
  
  “好的!钱先生…不!钱途,那你们就在这稍等,我去去就来。”说完,桃粉站起微微点点头,掀起竹帘走了出去。
  
  随着桃粉走出去,赵伟伦变脸马上站起来迅速跨过桌子,整个人面对钱途大刺刺坐在他的腿上,环上脖子,不满嗔道:“钱途你看你两眼直闪发亮,是不是看上那个桃粉啊?嗯?每次看到你身边站着面色姣好的男人,你都不知道我…我……”
  
  说着说着赵伟伦有些鼻酸了起来:“虽然我年纪不小了,再过几年就快四十的人了,可是…可是我好不安喔!我怕哪天你嫌弃我又老又丑,你还年轻,也许…也许……”说着说着眼框红了起来,有些语无伦次。
  
  钱途轻叹一口气:“伟伦,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嗯?我是个见异思迁的人吗?你别想这么多,如果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当初我也不会去你家跟你父母表白,再说,你摸摸这!”看着胆小如鼠的赵伟伦这番表白,让钱途心里头泛起一丝的疼惜,下腹有些热,拉着他的右手抚上了自己的欲望。
  
  “啊!钱途你的小鸡鸡。”赵伟伦扭了扭臀有些诧异道。
  
  “可不是,嗯?没你不行呢!好了,别再乱动,不然…哼哼!小心我直接在这干了你。”钱途单手揉揉那人的屁股一副威胁道。
  
  赵伟伦不顾钱途的警告,用屁股蹭着蹭着那人下身的欲望,“该死,你还继续点火。”钱途有些忍不住暗骂,最终没抵抗的了欲望,火速拉下彼此的裤档拉链,掏出双方性器贴在一起,用单手手掌把两人的欲望包覆了起来,慢慢的套nong。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5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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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啊!恩…哈…”释出彼此的欲望后,赶紧拿起桌上的湿纸巾胡乱擦起来,两人站起拿起菜单在空气中挥舞着,生怕等一会儿桃粉就进来闻到这异味,还好是靠窗不然……钱途可还不想丢脸丢到餐馆来。
  
  「回家看我怎修理你!」钱途恶狠狠瞪着那人。
  
  此时的桃粉端着菜肴进来,迎着一丝诡异笑脸,看着一个脸色险些窘,一个眼眶有些红润鼻头红红,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仿佛什么都看透了。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边吃饭边聊了起来,“对了!我一直想问这竹帘上的图样好特别。”钱途问道。
  
  桃粉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光芒,随即恢复正常说:“呵!你想知道?”
  
  “愿听其详”钱途透露出一股好奇。
  
  “其实这二楼包厢是以中国诸神命名,其中包括了天皇、地皇、人皇、伏羲、女娲、盘【河蟹】古、女魃、共工、相繇、冰夷、句芒、烛龙、蓐收、刑天、雷神、文昌、魁星、炎帝、斗神和造字神,一共二十神尊。”桃粉缓缓道来。
  
  桃粉又继续说:“呵!每间厢房的竹帘都画有各式神尊的图样,代表着那厢房名,而我们所在的这间厢房名为烛龙厢。”顿了顿眼神闪过一丝的哀伤。
  
  又道“烛龙…西北海外,赤水以北,有座xx见阳光的焰山,此山周围连绵数千里一片火热的像地狱般火红美艳……那山叫钟山。有个神居在此山之下,他的名字叫烛龙。
  
  他是人面,蛇身,赤色,躯体长有千里。他张开眼睛是白天,闭上眼睛是黑夜,吹气冬天,呼气是夏天,他不饮不食也不休息,呼吸成为风。
  
  呵!据说烛龙生着一双竖目,左目为日,右目为月,张开左目为晨,闭左目为张右目为夜,张口为春夏,闭口是秋冬。”桃粉紧抿那微薄的红唇,咬了咬,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一口,脸色有些茫然。
  
  “西北沿岸有片桃花林,隔着赤水的另一边是从极之渊,深两千多尺,‘冰夷’潜居其中。人面鱼身,乘两龙,游于渊底。传说冰夷就是冯夷,渡过黄河时淹死了,天帝封他为河君,是河之神。”说到此,桃粉的眼睛挑望竹帘,隔着帘子仿佛可以看透纳中庭的桃花树,人在这里,心却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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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剁椒鱼头、烟熏腊肉、抱盐鱼等-1990年代前后长沙推出各种土菜系列,代表性口味。
  2. 赵伟伦等着回家被修理吧!恩!被我修理!嘻…
  3. 长沙卷烟厂为中国{zd0}的烟草生产商之一
  4. 诸神却有其记事,但部分都是我瞎掰的=_=
  5. 越写越歪,嘿!很快就会拉回来
  6. 冰夷?烛龙?桃花林?戒指…保护?勇气?下篇预告。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米晴娃的手笔。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5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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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冰与火番外之套牢篇(3)
  
  围楼中庭传出阵阵鼓声和笛声,随即加入一阵有节奏般银铃响,桃粉恢复了笑容解释说:「呵呵!开始了吗?你们今天来的正好可幸运了,这水烟原本就是我ㄧ个友人进的货,她可是跳肚皮舞的中东美人喔!每个月她都会来这里给我送货,顺便来上一曲,我这桃花馆有不少人是冲着那美人来的呢!」
  
  桃粉语毕没多久,二楼包厢出来了不少人从二楼眺望下看,一头长发及腰的美人,穿着露出一大片麦色腰腹的服饰,裙摆腰间可看见那铜片银饰系围着,双手慢慢举了起来望向上空,轻轻扭动着细腰,发出阵阵铃响相当有力,突然间,变奏,鼓手和笛手打Ayoub节奏,一开始很慢,然后配合舞者慢慢变调了起来。
  
  慢慢的节奏,忽然加速了起来,那名舞【河蟹】女甩动了一下长发,随着节奏加快,扭腰的越来越快,双手击掌,韵律般啪哒的响着。
  
  随着音乐的加快,舞【河蟹】女缓缓开口轻吟一声
  Yeaah, ooh, woaa, woaa, whoa whuh-oh, no, no
  Let them in, get the lights, let party begin
  Mix a little love, get the mood jumpin
  I think I'm ready to go
  
  舞【河蟹】女很巧妙的手拉着在旁边观看的客人,整个身躯贴在那人身上扭动了起来,脸上尽显媚态,看的让人沸血热腾,渐渐周围的人忍不住加入,一起共舞。
  
  High, every time that we hit up our spot
  See everyone in line, and they payin a lot
  'Cept their payin for the night
  Cuz the drinks are fixed
  But the music is free……
  
  伴随着音乐的加快,有人坐在餐桌上吃着美食,有人下去跳舞,好奇,赞赏,热血,愉悦,气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狂潮。
  
  「疑?你说肚皮舞,那是什么,钱途钱途我想去看。」赵伟伦一脸兴奋又是好奇的跃跃欲试道。皱皱了眉看向桃粉一眼又望向钱途,有点迟疑。
  
  「去吧!我还想坐一会儿。」钱途抽一口水烟怒瞪了一眼,这家伙忘了刚刚饭前我所说的话了吗,暗叹一口:「我抽完就来。」
  
  「那你快点来喔!」说完赵伟伦彷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颠屁颠屁的出了竹帘,直奔一楼随之群舞。
  
  钱途看向那人出竹帘的背影,视线移到了帘上问:「你还没说完呢!那冰夷和烛龙后来怎了来着?」
  
  桃粉看着右手摸着酒杯,转着转着说:「有天,烛龙化身人型模样来到了西北岸,在那以桃花林为边界遇上了冰冷出尘的河君,那人冷若冰霜穿着一身雪白薄纱,在林里翩翩起舞,这是他们{dy}次的相遇,最终…墬入爱河。
  
  他们知道一个属冰一个属火,两人无法在一起,你知道…当Fire and Ice碰撞在一起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吗?那是毁天动地,摧毁一切事物的震撼。
  
  烛龙不知道在他背后有一个一直爱慕他的人,那人忌妒,忌妒冰夷得到烛龙的心,为了得到烛龙他下媚药,并把冰夷引来想要打击他,可天不从人愿,烛龙秉着一丝清明杀了那小小的蛇神。
  
  冰夷不想烛龙因yu火灼烧而伤,他脱了衣服,那雪如冰的身子抚上了烛龙,献上他那冰冷的身体,而烛龙{zh1}抱了冰夷与之交合,毁天灭地,事后,冰夷抵不住烛龙的炽热身体受损,烛龙看到身下那人痛苦的xx着,身体冒出许多白雾,彷佛快要消失般。
  
  烛龙挖出了自己体内的元婴给冰夷服用,保住冰夷,天帝震怒看着被两神只毁灭的人界,下了道天罚,xx轮回,烛龙替冰夷求情甘愿一人受罚,一切皆由他起,只希望天帝最终把他的身体炼化,炼成一道戒指,希望由这戒指伴随着冰夷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5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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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当冰夷醒来看着身边只剩下一枚戒指,感应到那戒指存有一丝烛龙的灵识, 他哭了,不顾碰触那戒指会灼伤自己,戴上自己的无名指,手指冒出一屡白烟,声声作疼,冰夷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彷若是烛龙诉说着神圣的誓言『唯你,吾爱』,烛龙就以戒指样貌伴随在河君身边。」
  
  「烛龙和冰夷吗?原本无法在一起的两人,想不到以这样的形式留在彼此身边,好感人的爱情。」钱途眼眶有些湿润,拿起眼镜擦了擦眼角的泪。脸有些红,有些不好意思。
  
  「钱途,你可是{dy}个听到我说这故事的人呢!相逢即是有缘,你等我一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完桃粉出去,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颇大盒子。
  
  「呵呵!我除了管这餐馆,平时有空之际做做这小玩意儿。」桃粉打开精美盒子,盒子里面陈列着五排饰品,戒指、耳环、项链、袖扣等多种样式。
  
  盒子里面的饰品每个都很细致,忽然,钱途紧盯着一款戒指。
  
  钱途脸色一正,拿起一款西德钢戒瞧着有点犹豫,突然表情很认真的对桃粉说:「桃粉,这款戒指能卖我吗?」
  
  「你想要买?恩…你要送人?钱先生你可以回答我ㄧ个问题吗?」桃粉有些顿疑。
  
  「请说」
  
  「赵先生是您的爱人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怎知道,是!赵伟伦是我的爱人。」钱途豪不避讳的说着。男人和男人,那又怎样。
  
  「这您想买来送给他?」桃粉指着钱途手里的戒指。
  
  「是!看到这戒指让我想起赵伟伦,总觉得戴在他手上很漂亮很适合他。」露出一抹笑意。
  
  「好!这我卖你了!希望赵先生会喜欢。」桃粉说完开始介绍这款戒指:「你知道Totem吗?图腾是北美印第安语的音译,意思是『他的氏族』。
  
  原住民相信生命起源于某种动植物、无生物或自然现象,也就是它们的祖先。因此原住民将动植物或自然现象化为图腾,具有保护部落的功用。
  
  这款戒指名叫『阿米洛的火焰』戒里刻有细致的火腾印,血红般的颜色,这戒身则是用西德钢打造,外面是纯黑色刻有片片鳞印,鳞印边缘是一条条暗红色,这边有个小小凹口,只要一扭就可以打开,凹口处底座是用抽象的火焰下去勾勒,这是款扣环式的戒指。也可以当作项链使用喔!」
  
  「我将图腾刻于戒内,除了象征保护作用,亦有加强勇气的意义,红色代表血液、心脏、火焰 、热情、危险、喜庆、反抗、爆发。」说着说着桃粉突然有些舍不得。
  
  「谢谢你!桃粉。」
  
  「钱途,赵先生也不小了吧!有时候要让不安的心稳定下来,有些话还是得说出来比较好,呵呵!」听到钱途的道谢,露出了恬淡的笑容。
  
  「什么?」
  
  「不!没什么。我们下去看看好了,表演都快结束了呢!」说完桃粉已经起身往外走去。
  
  此时赵伟伦玩的不亦乐乎,xx把那两人相处在一室的担心抛诸脑后。
  
  --------------------------------我是分割线-----------------------------------
  1. Ayoub(Ayub or Ayoup)又称作Zar,是一种神秘的仪式性节奏。
  2. Zar的意思是「神降给人的惩罚及苦难」,来自阿la伯语的「Ziara」
  3.烛龙与冰夷相爱故事,假的啦=_=我瞎掰的
  4.桃粉在对钱途暗示喔
  5.我要哭了!越写越长~~
  6.戒指?套牢?浴巾?圣诞夜?H?告白…下篇预告之套牢最终章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5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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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冰与火番外之套牢篇(4)
  
  圣诞夜12月24日 晚上九点三十分
  
  ‘西岸桃花’的中庭里气氛炒热到{zg}点,感觉很温馨也很high,虽然不是舞厅但是肚皮舞炒的气氛很棒,在这里playing虽然跟其它的客人大家都不认识,但大家都玩的很开心。
  
  伴随着音乐激昂{zg}点,结束,一阵狂喜气息慢慢沉稳了下来。
  
  “伟伦,玩的开心不?瞧你玩的一身汗,快点把外套穿上,免的着凉了。”钱途有些唠叨的念着一边拿起外套帮那人穿上,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嘿!钱途你都不知道多好玩呢,要不我晚上在床上跳给你看?”赵伟伦咬着钱途的耳朵细语道。
  
  “不…不用了!走吧,你不是还想逛街吗?都这么晚了再拖拖拉拉,等会儿就甭逛了,还要去接宝宝跟杀杀呢!”谁知道赵伟伦在床上跳肚皮舞会跳出什么名堂来,拉起那人的手走去结帐,顺便向桃粉道声再见。
  
  向桃粉打过招呼后,两人走在街上,钱途忽想到那幅烛龙厢火焰图腾的帘子,神只模样吗…那副图总少些什么,握了握羽绒外套口袋里的小盒子。撇头一看,这家伙收到一定会很开心吧,嘴角不自微扬了扬。
  
  此时的桃粉站在烛龙厢内,一个人静静的看着竹帘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摸了摸无名指,仔细一看的话可以发现指上有一圈细微的烙印,随即在帘边拉出了一条绳线,一块薄薄的红纱缓缓放了下来,与竹帘重迭。
  
  惊!原来的火图腾加上这红纱上的人影,这才是一副完整的图,这命名为烛龙厢应有的图。
  
  桃粉闭了眼,再次睁开一看,有些茫然,瞳孔里此时映出在帘上…依稀像是一个人影,等意识到…眼眶已红了,慢慢缓道:“天上碧桃和露种,边界红花倚云栽…..”
  
  “桃花生在赤水上,独向秋风怨未开。”一道带有点沙哑磁性的低吟接着开口。
  
  钱途和赵伟伦两人并肩走着,先是去买今晚看到的那套宝宝圣诞装,随后逛逛生活用品,“啊!这个我要,你看这红色浴巾摸起来触感好好,啊钱途你看这个好可爱喔!”手里拿着圣诞装饰品的赵伟伦。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5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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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两人在讨论怎样布置家里气氛,结论,在钱途的威胁下不准全番布置,只好买些装饰品打算在宝宝床上‘造次’!
  
  然后,整间屋子里独独只有婴儿床上散发出圣诞气氛,被布置的红红火火,非常显眼,眼明的人都知道这是谁的杰作,挂满了灯烛、彩花、玩具、小星星、姜饼娃娃,只露出可以抱起宝宝的宽度,只差在床上盖上屋檐烟囱,活生生一个圣诞屋,当然这是后话。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5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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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赵伟伦提了提钱途应许下的战利品,接着开车去刘哥家接回寄放的宝宝和杀杀,等回到家里都已经快十一点了。
  
  钱途在赵伟伦身上嗅了两下,催促道:“别忙布置婴儿床,快去洗洗,满身汗味呢,我随后就来。”
  
  赵伟伦一听到今天要一起洗澡,乐的放下手边工具,颠屁颠屁拿着今天新买的浴巾、贴身衣裤走进浴室乖乖洗了起来,‘喀’一声,钱途走了进来快速的tuo光全身,接触到冷空气,忍不住哆嗦一下。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9 23:5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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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两人彼此互相帮对方搓洗身体,赵伟伦手脚开始不干净的往对方性qi上摸着,蹲了下来,手里挤了些沐浴乳靠上钱途的下ti,一副SE眯眯的眼神对着手里的东西喃喃道:“这里要洗干净不然会生病的。”说完用指腹轻捻拉下包覆着gui头的皮,搓搓手上的沐浴乳慢慢抹上钱途的性qi。
  
  也不知是在搓洗还是故意挑逗,不!这分明是故意挑逗,钱途渐渐浑身热了起来,随着那人手下快速套nong着男gen,硬挺性qi上附着着白色泡沫。
  
  “好了!够干净了。”钱途声音有些沙哑夹杂一丝欲望。随即拿起莲蓬头往身上冲了冲。身下那人看到泡沫被冲掉,手迅速抓起钱途的性qi含撸了起来,“唔!别急…悠着点。”这家伙老是这么猴急,等等!今天在桃花馆吃饭也是这样,xx听不进‘人话’,哼哼!非得要好好修理你谁才是老大。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10 00:0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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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钱途靠着墙慢慢滑坐在浴缸边,打开双脚挂在浴缸两边,方便服伺,低头看着那人跪在浴缸里俯身吞吐着自己的欲望,伸出粉红的小舌灵活舔着柱体,左手不时揉揉囊袋。
  
  不知道是不是热气的关系,赵伟伦脸上映上不自然的红晕,眼里灰蒙蒙的雾气,突然,身下的人抬起头眼里充满xx的直勾勾看着钱途,嘴里也没忘的努力吞吐。    
  
  钱途看到这么YD模样忍不住呻yin:“恩…”有些兴奋的性qi
慢慢在上头分泌出透明露珠,赵伟伦看到伸出粉nen舌头,从上端凹处用舌尖勾起泌液。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10 00:0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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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2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头一抬舌尖上与gui头连成一道银丝,赵伟伦突然伸出手指勾起那道泌液卷了起来,把手指伸进嘴里,好像在品尝什么美味一样。
  
  随后把伸进嘴里的手指拿了出来,穿过身下找寻自己的xue口插了进去,自己玩了起来,左手和嘴巴不忘继续套nong钱途那火热绷紧的欲望。
  
  (米晴娃:在这里我真的很想很想强力建议这对夫妻,在浴缸这边挂上一片镜子吧!钱途,你可以看的更清楚。)
  
  钱途顿时脑袋有些当机,进出的手指,吞吐的欲望,透着许些勾人的yin糜,分外鲜明,忍不住:“吼!你又在玩火!”全身血液热血沸腾叫嚣着,抓起那人的头发离开自己的性器,压着赵伟伦的身体让他贴着冰冷的墙壁,用力的‘啪’一下白nenpi股,冷冷命令着:“pi股撅起!”听到钱途冷冷的气息,舒服的乖乖翘起pi股。似乎没发觉什么不对劲。
  
  敢玩火,哼!伸手掰开臀瓣,单手扶起欲望在xue口轻轻磨一下,随之,狠狠用力一插到底。
  
  “啊!好痛…好痛好痛喔!钱途,人家屁屁还没润滑,痛痛痛。”这时才想起什么不对劲,哀声连连。
  
  看着嗷嗷叫的赵伟伦有点心软,将自己着了火的身子贴向他不停的蹭着,看着那人微仰着头,饱含欲望的唇,手伸过去揪住那人下巴转了过来,报复性的轻轻啃咬着嘴唇,赵伟伦急切地吻向他的冰凉,在口中探索,舔吮,两人唇舌开始交缠了起来,放开,深呼吸了两下,直接拿起沐浴乳挤在那人pi股缝,慢慢拉出一点性器,再倒一点在性器上,一挺,深深进入,反复两次动作直到xue内润滑够了。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10 00:0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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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唔…”忍不住呻yin,真舒服,松软适宜小嘴紧紧吸附钱途的男gen,手不断的在安抚身下的人,等赵伟伦适应够了,双手扶着腰开始一抽一cha慢慢律动了起来。
  
  “恩…钱途,给我,我要我还要更多。”被情yu熬成粉红的身子,不断扭动pi股想要寻获更多的快gan,类似恳求的低语着。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10 00:0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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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赵伟伦双手贴着墙壁撅起pi股配合着那人深深撞击,扶着腰的双手往肩膀游移,忽然,炽热的yu望用力往上一顶,扣着双肩的手压制住让性qi顶的更深入。

  
  “啊!嗯…”那人咬了咬牙,身体被往上顶的脚不自觉的垫了起来,全身快gan无限的放大,那欢快不受控制的xx,无边的泛滥开来。
  
  被蹂躏后xue的身体,双脚有些无力,喘息越来越浓烈炽热,钱途抱着那人的腰慢慢坐向浴缸,胸贴着背,以坐姿的方式让欲望埋的更深,休息一会儿,钱途轻咬着那人的耳多有些暧昧的说:“我也来帮你洗洗吧!”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10 00:0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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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说完伸手抓起赵伟伦的双脚打的开开的往浴缸边缘挂着,右手里倒了些沐浴乳往那人翘的高高的鸡ba开始抚nong了起来,左手穿过腰间往下滑揉揉囊袋,轻声问:“舒服吗?嗯?”欲望还时不时的顶一下。
  
  “舒服,好舒服喔!钱途,嗯…让我射,啊!受不了了。”一脸舒服眯着眼睛,那人快速套nong着性器,随着性器蓬勃欲射胀了胀,突然手指箍住底部不给解放。
  
  钱途xx不理会那人的哀道:“你看,我帮你洗干净了,冲一冲。”说完拿起莲蓬头,转到‘冷水’,手把脚拉的更开让双脚间的性器展露无遗,打开水往那人欲望上冲了上去。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10 00:0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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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赵伟伦跪着两手往后伸把pi股掰开来,露出有点娇艳欲滴不断流出白色浊液的菊花来,钱途两指伸进洞里拉了开来冲了冲水,手指反复掏弄直到干净为止。
  
  钱途昂了昂下巴示意呆在那坐好,随手抓了毛巾胡乱快速擦一把,套好内衣裤,看着那人坐在浴缸里眼眯着舒服笑的有些猥琐满足,笑!等等在床上还有的磨呢!
  
  拿起一条今天新买的红色大浴巾,把赵伟伦整个包裹起来,伸手抱起那人走出浴室放到床上,嗯!左瞧右看,粉粉的大浴巾把赵伟伦包裹得像个活生生圣诞礼物,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随即想到今天买装置圣诞的材料,马上蹲在婴儿床边翻找着丝带,嗯!就这条,拉了拉白色缎带走到床边。
  
  “钱…钱钱途,你想要干麻?你你你不会想绑我吧?SSSsm?”真想要剪掉自己的舌头,没事提什么sm,看那做势,钱途拿条缎带走了过来,心想难得圣诞夜想玩点不一样的?虽然我好色,可可可是我怕痛,内心有些交杂。
  
  看那忽红忽白的脸觉得有些可笑,一副闭着眼睛似说着好吧!来就来!有些玩性大起,快速的压住赵伟伦,浴巾包裹的紧紧左番右压开始打包这个‘圣诞礼物’,嗯!再打个大大的蝴蝶结,xx!
  
  “噗嗤!呵呵!谁要跟你玩sm来着。”望着有些傻呆呆的赵伟伦,突然觉得有些可爱,拿了条毛巾坐在那人身旁,伸手把他拢在怀里,慢慢的帮他擦起头发来。
  
  全身光溜溜的只包条浴巾还加上打个‘蝴蝶结’,被包成像小婴儿般的赵伟伦有些别扭,被这样宠着心里又有些暖暖的,释怀的笑了笑眯起眼享受。
  
  擦完了头发,赵伟伦扭了扭身体一脸讨好说:“钱途,这个带子可以解开了吧!嘿!礼物终究是要拿来拆的麻~”
  
  “嗯!说的是,那就慢-慢-拆。”说完一手揽着那人身体让他躺下,一手从浴巾底下伸了进去,摸着小腿游滑到大腿时不时轻轻捏着,{zh1}抚上有点疲软的性器,用指腹慢慢揉搓,渐渐充血硬挺了起来,忍不住撒娇呻yin:“唔…恩…钱…钱途。”
  
  硬起来的性器顶端不断摩擦浴巾,好痒,带有点乞求的说:“钱途,帮我解开带子好不好?这样…好…好难受喔!好不好?钱途。”
  
  抽出伸进下ti的手,不理会那人的乞求,对这个圣诞礼物翻了个身让他成趴状,随即从脚边的浴巾慢慢掀起往上拉,直拉到露出pi股来拍了拍说:“跪着!”那人听到跪着的命令,乖乖的曲起膝盖老老实实的跪着。并把脚打的开开的,头顶着床。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10 00:0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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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钱途拿条润滑剂和安全套放在身旁,掰开臀瓣露出一开一合的菊花,挤了些润滑剂在洞口,手指伸了进去开始慢慢爱抚,当摸到某一点微突的时候,感到身下的人发出了颤抖,手指顿时被吸的紧紧的,然后小嘴一张一吸擩动了起来。
  
  “钱途,好哥哥,啊!不要在玩我了,快点…快点进来。”每被揉到那一点,刺ji的受不了,体内想要被填的满满的。难过的只能用力吸着插在体内的手指,充满xx有点哑的喊着。
  
  “嗯?想要了吗?”一边问另一只手穿过那人的胯下,隔着浴巾轻轻捏着乳首,看到这撩人的景致,还裹着大红的浴巾,蝴蝶结,只露出白皙的下ti跪趴哀求着,小腹一股热流,有些忍不住了,抽出手指帮那人翻个身,把脚抬到肩膀上,拿起放在旁边的安全套慢慢戴上去。
  
  “嗯!我要进来了喔!”扶着欲望把头挤进一点就不再动了,忽然感觉到那人小嘴竟一吸想把头头吸的更里面,抓着双腿用力顶了进去。
  


作者:123lavender1232009-3-10 00:0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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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 回复:【授权转载】《冰与火》 作者:dubedu
  忽然手往那人pi股缝伸了进去,手指插入两人交合羞耻的部位说:“你看,我这不是早就戴着你送的戒指吗?”
  
  “你…你好坏喔!”有些脸红的嗔道。
  
  “是吗?那就让我做更坏一点的事吧!”说完忽然压倒赵伟伦,抓起双腿开始抽动了起来。
  
  今年圣诞夜赵伟伦收到了许多惊喜的礼物,更努力回应那人,手臂缠上那人的背和大腿箍上紧腰,销魂地呻yin,很销魂地配合…房里传出阵阵春色无边的声音。
  
  接而三番一直在那人身上播种,钱途搂着那人的肩膀不知道在想什么,瞥头看着乐呵呵笑不拢合的赵伟伦不断摸着戒指,嚷嚷着明天要去店里炫耀给王小宁和周畅看,心里有些暗暗摇头,看着戒指忽然想到桃粉说过的话。
  
  ‘ 钱途,赵先生也不小了吧!有时候要让不安的心稳定下来,有些话还是得说出来比较好。’
  
  顿时钱途终于明白那句话的涵义了,转头对那人道:“伟伦,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咦?钱途,你没有!你没有!”赵伟伦激动的起身抱住钱途,看着那人的眼,眼眶又有些湿润。
  
  「我爱你!还有…Merry Christmas!」
  
  ---------------------------------------完--------------------------------------------
  
  1.钱途用什么套牢住赵伟伦的心呢?嘿!这只有赵伟伦自己才知道喔
  2.圣诞礼物!赵伟伦自己就是圣诞礼物啦!还是打包过的,嘎嘎嘎
  3.圣诞节快到了啊!写这篇应应景~
  4.钱途颇有那么一点点的腹黑特质呢!“戒指,喏!这不就是了”哈哈~
  5.还有两篇番外短篇1200-2000字左右,努力克制不要太长了…
  6.猜猜他们今天H几次了呢?呵呵呵!
  7.终于写完套牢啦!开心呀!洒花洒花!
  
  
作者有话要说:===================
嘟嘟说:感谢米晴娃,这么长的H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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