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耳有个宝贝挎包。据说是美国陆战队之类用的专业挎包——跟着他许多许多年,走过了许多许多地方,磨碎过他许多许多艰苦、欢乐和孤独。木耳是个喜欢旅走的大男孩,而银耳,也一直为他的丰富阅历和孩子心地吸引着,她喜欢看他西装革履地开车去上班,但她更喜欢看他露出两个练得结实的黝黑臂膀,穿着肥大结实的袋袋裤和旅行背心背着巨大的专业登山包、戴着户外手表、腰上绑着他的宝贝挎包用厚底的登山鞋踏遍原野——银耳喜欢那种自由、豪放、活力向上的感觉,她知道木耳也喜欢。如果可能,人的一生就该是如此,想野生动物一样亲近自然——而无奈的却是,本该在原野狂奔的狮子,在人生的最美好时光里,却不得不被圈禁在玻璃的房子里研究芯片这种鬼东西——每每看到迎着朝阳的狮子满头白发两眼血红,再回忆着他阳光下逐鹿的身影,真不令银耳黯然神伤。
也许这就是生活。就像木耳的挎包。银耳突发奇想地将它下水洗了——自出生以来在它是{dy}次——它被洗濯着,伴着黑色的泥汤一次次变清,历史的印记也似乎悄然逝去了。然而当那种崭新的黑色重新清晰展现的时候,茫然孤独的碎月焕然一新。就在洗到最接近人间的地域的那层,小木的挎包重回了人间。
这是2010年1月27日,我们的真正的蜜月即将结束的时候,让我们的生活比过去更好,从每一件历史的记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