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http://www.zhjunshi.com/mil/2009-11-12/content5_30725.shtml 外蒙古见闻纪略(作者不详)
我在清朝末年,因先父在外蒙古经商,随往居住,继赴俄国留学,民国初年又在外蒙从事邮务工作,前后在外蒙居住共约十二、三年之久,对当时外蒙的情形略有所知。现将外蒙古自 辛亥革命 前后到成立“蒙古人民共和国”为止的主要演变情形,根据我个人的亲见亲闻加以叙述,其中可能还有错误,希望有关人士予以订正。
一、清朝统治时期外蒙古的一般情况
清朝统治时期,外蒙古的疆域,南与内蒙古相接壤;北与俄国贝加尔省相接壤, 过去立有中俄国界标xx十六处;西与新疆省之阿尔泰山脉相接壤;东与黑龙江省相接壤。
外蒙古的主要城市和地区有库伦、恰克图、乌里雅苏台、科布多、唐努乌梁海五处 。库伦是外蒙首府所在地,西人称为乌尔卡。清朝政府派有驻库伦办事大臣一员, 总理外蒙的汉.蒙人民事务;并在恰克图派有加古庆(蒙语,相当于民国初年在恰克图所设的民政员)一员,在乌里雅苏台和科布多派有将军各一员,分别管理各该地区的汉、蒙人民事务;唐努乌梁海因商业不发达,清朝未设官府(不重视边远地区啊!怪不得会落入帝俄之手--编者)。库伦、恰克图、乌里雅苏台和科布多,还没有邮政局、电报局和大清银行。
库伦地区三面环山,分西库伦、二里半滩和东营子三个区域。西库伦商号林立 ,有京庄、晋帮之分。京庄就是北京安定门外俗称"外馆"所分设的商号,专营对蒙民的贸易,商人大多是直隶省深州.冀州、饶阳等县大。晋帮就是山西人的商号,商人大多是山西省汾阳、孝义、太谷、文水等县人。库伦除蒙民外,汉人都是男子。 京庄和晋帮商人都是三年一回家。除京庄和晋帮外,还有一些汉人在库伦专营小贩生意,每年年初前往库伦,年终回家。他们携带一些用烧料做的首饰、鼻烟壶等膺 制品和一些针线.布匹、儿童玩具等类的东西,卖给蒙民。二里半滩是俄民居住和俄商集中之地,帝俄政府设有总领事馆。东营子和恰克图栅内相同,商号多半与恰克图栅内的商号有联系,或是分庄作批发运销的业务,少有零售。
恰克图俗称买卖城,清朝雍正五(1727)年即与帝俄订立通商条约,将该地开辟为商埠,商业颇为兴盛。恰克图的城墙是用木桩建造的,所以不叫城而叫栅。栅内中心有三层阁楼一座,和内地的钟楼形式相同。东西向有一条街,约有半里长,名横街,较大的商号有福源德、天和兴两家。南北向有三条街,皆不到一里长。中间一条街名中巷子,较大的商号有大升玉、恒隆光、锦泰亨、久成庆等四家。东街名东 巷子,较大的商号有独慎玉、永玉恒,天庆隆、祥发永等四家。西街名西巷子,较大 的商号有公合盛、壁光发,天合兴、永光发、大泉玉等五家。恰克图没有北京"外馆"所经营的商业,都是晋帮商号,经营的出口货以红茶.砖茶、白绸等为大宗,进口 货以白块糖、白塔式糖、面粉、香牛皮.鹿茸、灰鼠皮为大宗。各商号在 莫斯科 、 多木斯克、耶尔古特斯克.赤塔、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新西伯利亚、巴尔纳乌、巴 尔古金、比西克、上乌金斯克.聂尔庆斯克等俄国较大城市以及库伦、张家口,天津、上海、汉口等地都设有分庄,往来采购运销由恰克图出进口的货物。各家商号都是三年一算帐,公合盛、恒隆光等家每份生意批银一万两,每年工资尚不在内。 他们与俄人贸易,看利很重。
恰克图的栅墙共有八座门,南门、北门各三座,东门、西门各一座。中巷子南段设有加古庆衙门一处,其形状与内地的县衙门.府衙门相同,其东边建有规模宏 丽的关帝庙一座。西巷子南段有电报局,北段有邮政局。中巷子北门上悬有匾额一方,上题"北方雄镇"四个大字。北门外无商业,也无蒙古居民,仅有驻守边界的兵房一所。
出北门不到半里路,就是前营子。帝俄在前营子设有机构非常庞大的海关。他们为了倾销俄国商品,凡运往恰克图的货物,出口时海关均予退税;而出外蒙运往俄境的货物,入口时都要纳税。例如:当时中国红茶每俄斤约值三角,纳税要八角四分 ;白块糖在前营子每俄斤卖一角六分,到恰克图只卖九分;其他一切货物都可以此类推。由于这一情况,恰克图毗连俄国边境的锡米斯克民族,多往返作偷税生意。帝俄在前营子设有郭米沙尔衙门,相当于中国的边区镇守使,与清朝的加古庆联系。华人往俄国经商或经上乌金斯克回国所用的护照,由加古庆衙门填发后再由郭米沙尔衙门签署,即能通行无阻。前营子的俄商都是发庄,资本最少的约一万金卢布左右,资本{zd0}的如什维曹夫则有四千八百万金卢布之多。
前营子有完整的消防队望火楼一处,队员三十名。当时中俄两方的商人联系甚密,如恰克图发生火警,前营子望火楼望到后,他们的消防队立刻赶来救火;前营子或后营子发生火警,华商"八甲组"(由八家商号组成)即组织恰克图的商号,每家派一人,连同水车,不分昼夜,前往救火。前营子设有"十锦楼"(即有动物、植物标本的博物馆)一所,还有花园三处。中俄人民往来频繁,异常亲密。如俄人每年过枞树节、复活节两次大节日,中国商人不论相识与否,凡是到俄人家里去的,他们都热烈招待;中国人也都不讲客套,大吃大喝一顿。中国商人过阴历正月十五、八月十五两个节日,俄国人也是随便来吃。
恰克图的东栅外(即东门外)商业较少,有胶厂一处。其东中俄交界地方,帝俄设有牲畜检疫所一处,每日由外蒙古赶来成千成万的牛羊,经过检查后运往俄国。 西栅外(即西门外)也无商业,仅有少数的栅内商人的货栈。往西有河流一条,恰克图的商人就喝这条河的水。他们只知图利,不事建设,更不讲求卫生。栅内无厕所 ,每家商号院内仅有尿池,大家都在夹道内大便。河上架有木桥,河对岸有小山一座 ,称作西梁山,山上有吕祖庙,规模宏大。吕祖庙的东南有龙王庙,夏季时商人多在此演戏。南栅外(即南门外)有蒙古喇嘛教的龙厅,蒙古喇嘛经常有成百的人在这里诵经。还有商店数百家和市场一所。市场名为协和市场,形状和北京的东安市场相似,但规模小得多,专作一百里内外俄、蒙居民的生意。另有一种称作"碎小铺"的商号四五家,xx应蒙古人民所需的物品,看利也相当大。南栅外有一条南北向大街,长约三里;东西向亦有一条大街,长约三里。距南栅外东南方向约二十五华里的小湖(蒙语称为鱼诺)旁,有鱼诺庙一所,相传系清朝 康熙皇帝 到恰克图时所建筑的 。每年夏季,恰克图的商人前往鱼诺庙旅行的很多。
恰克图在清朝统治时期,地方治安向来不好。当时由驻宣化府的xx派有一支 xx驻在恰克图保卫地方,称为宣化营,仅有士兵三十名,力量薄弱,而当地土匪猖撅,xx越货,驻军无力剿办。
辛亥年外蒙古"独立"后,地方治安更无保障,恰克图电报局局长程大业(湖北人)联合当地巨商将原八甲组改为商务会,编练商团兵五十名,推举绿林头子陈永海为团长,给予优厚待遇,加以羁縻,市内治安赖以维持。库伦、乌里雅苏台、科布多的治安较恰克图好些。
二.从外蒙"独立"到承认中国宗主权
辛亥革命 后不久,外蒙古活佛博克多哲布尊丹巴因受帝俄政府唆使,于一九一一年十二月一日宣布"独立",脱离清朝政府,一切听命于帝俄。除邮政局、电报局外,凡是清朝政府所派的库伦办事大臣以下官员,恰克图的加古庆以下官员,以及乌里雅苏台、科布多两处的将军以下官员,一律被驱逐出境;被逐官员,多半绕道西伯利亚回国。
辛亥革命 成功后,国内各法团及学生等曾经发起关于派兵收复外蒙的爱国运动 。一九一三年十一月五日,中、俄发表宣言,俄国承认中国对外蒙古的宗主权,中国承认外蒙古自治;关于中、俄在外蒙古的利益由于新情况而发生的问题,以后举行会议谈判。宣言附一换文,声明俄国承认外蒙古的领土为中国领土的一部分,关于政治和领土的问题,由中、俄两国在外蒙古政府的参加下协商解决,以后的会议由有关的三方面举行。
一九一四年七月间,中、俄、蒙在恰克图筹备关于召开会议事宜,北京政府特派黑龙江护军使毕桂芳、驻墨西哥特命全权公使陈篆为全权代表参加会议,并简派陈毅、严式超等参赞人员四十余人随行。帝俄特派驻外蒙古外交官兼总领事 亚力山大 密勒尔为会议全权代表;外蒙活佛政府特派司法副长额尔德尼卓囊、贝子希尔宁达木定、财务长土谢图亲王察克都尔札布为会议全权代表。九月,三方代表齐集于恰克图。我国全权代表毕桂芳等一行四十余人到达后,由帝俄边区镇守使谢德洛夫招待,行馆没于前营子俄巨商马特维也夫三层楼院内。三方代表交换了各该国政府的文件(编者:外蒙古不能称“国”),会议地点多半在前营子帝俄边区镇守府衙门。经过曲折复杂的谈判, 延至一九一五年六月七日,会议始告结束,签订了《中俄蒙协约》。协约主要内容为,外蒙古承认中国宗主权;中、俄两国承认外蒙古自治,为中国领土之一部分;并规定一九一二年十月二十一日俄蒙商务专条继续有效。(原注:根据俄蒙商务专条,俄商进出口货物一律不向外蒙古自治政府税务局纳税;但华商在外蒙古贸易,进出口货物则按值百抽五纳税。由于这一协约,俄商有利,华商有害。因此,一般华商都争取 与俄商合作,将原商号改称某某洋行,借以免纳税款。)
此外,中、俄承认外蒙古自治政府以活佛博克多哲布尊丹巴执政,领导外蒙古推行政务;俄、蒙承认中国在库伦设立都护使和办事大员公署,并得派遣陆军骑兵一营驻扎库伦,保护在库伦的中国官商;中、蒙承认帝俄在库伦设立总领事馆,随带陆军一营,保护在库伦的帝俄官商。俄、蒙还承认中国政府得在恰克图、科布多、乌里雅苏台各设都护副使、佐理专员公署,随带陆军骑兵一连,保护中国官商;中、蒙承认帝俄得在以上三处各设副领事馆,随带陆军骑兵一连,保护帝俄官商(编者:老毛子处处要与主权国中国平等,除了名称中国的好听一点外,其它什么都无差别。可见民国初年中国在外蒙古的主权是何等的孱弱啊!)。
条约成立后,全文张贴在恰克图栅内街正中阁楼下。以后,北京政府特派陈篆为驻库伦都护使兼办事大员,简派严式超为恰克图都护副使兼佐理专员,陈毅(字士可,湖北黄陂人)为乌里雅苏台都护副使兼佐理专员,刘崇惠为科布多都护副使兼佐理专员。帝俄派沃尔洛夫为驻库伦总领事,拉夫多夫斯基为驻恰克图副总领事。在三方面开始履行条约时,因在政治、外交.贸易等方面,恰克图在外蒙古所处的地位比较最为重要,北京政府为了搞好同帝俄的关系,曾派科布多都护副使兼佐理专员刘崇惠先到恰克图代理都护副使职务。刘崇惠到任不久,与帝俄官府联系尚称融洽,但因与都护使陈篆发生意见,北京政府又改派范其光来恰克图接替刘崇惠的职务,因此刘崇惠也未到科布多接事。范其光到任不久,北京政府又发表张庆桐为恰克图都护副使兼佐理专员,原派的严式超始终未到任。按照协约规定派驻库伦、恰克图.科布多、乌里雅苏台的 中国陆军 和骑兵,袁世凯为了显示国家威信和军容, 曾以湖南督军张敬尧所属中央陆军第七师挑选人高马大的骑兵,发给黄呢军服和新式武器,加以整训,限期分别开到上述指定的地区驻防,保护在外蒙的官商。派驻库伦.科布多、乌里雅苏台的陆军和骑兵,其番号和带队人姓名,知之不详。在恰克图由席旦林率陆军第七师骑兵第五连驻防。以上各地有了派驻的队伍维持治安以后 ,商民比较放心,xx纪律也很好,内地及俄蒙商民皆未起过反感。当时北京政府在外交上遇事多屈服于帝俄和外蒙古自治政府。到一九一六年秋季,北京政府为了加强外蒙古驻军的实力,又加派浙江督军杨善德所属陆军第四师骑兵第四团开往外蒙古驻防,为取消外蒙古自治准备条件。骑兵第四团由团长高在田率领开驻库伦。由于恰克图地方重要,该团第二营先期由营长王廷兰率领从绥远开来驻防。在此以前,陆军第七师骑兵第六连己由副营长马兰坡.第六连连长于文泰等率领开抵恰克图。而科布多、乌里雅苏台两地则因在外交、政治、贸易等方面无关重要,除各原驻骑兵一连外,未再增派xx。当时在恰克图共有骑兵六个连,机关枪小炮俱全。原派驻库伦都护使兼办事大员陈篆因改任驻法大使,其遗职调驻乌里雅苏台都护副使兼佐理专员陈毅升任。北京政府为了便于指挥驻军,加陈毅陆军中将衔。恰克图都护副使兼佐理专员张庆桐内调,遗职简派李垣继任,并加李垣陆军少将衔。帝俄也抽调西伯利亚陆军骑兵第二十团开驻库伦,该团有一营分驻恰克图、科布多、乌里雅苏台各一连。中、俄驻军相处尚好。因为我国实力增加,与俄、蒙交涉事件也获得平等(编者:帝俄有什么权利驻军中国外蒙古??)。
三、 十月革命 后外蒙的一些情况
一九一七年,苏联 十月革命 成功,所有原驻外蒙古的俄国骑兵陆续开回国内。库伦、科布多、乌里雅苏台等地皆未受影响,唯有后营市因地方政权没有确定,地方不靖。后营市与恰克图为邻;相距不满十华里,该地俄国人民纷纷向恰克图都护副使兼佐理专员李垣请求酌派 中国xx 暂行开驻后营市,以维持治安。经李垣电请北京政府核准后,即派陆军第四师骑兵第四团第二管及陆军第七师骑兵第六连一并开驻后营市。那时我国驻外蒙古的xx,服装武器异常整齐,纪律也很好(编者:似乎与外蒙古人对 北洋军阀 的污蔑相反!),开驻后营市以后,俄民非常欢迎。我方为了壮大声势,巩固防务,每日在白天派五个连的骑兵吹着马号开至后营市布防,夜深人静后悄悄开回恰城,每日如此往返调动,并对外宣传是每日由张家口新开到的骑兵。后来 苏联红军 到达后营市,我国的xx才调回恰克图。因恰克图没有较大的营房,由后营市调回的xx,仍驻在俄境内前营子与后营市之间帝俄时所建规模巨大的红楼营房,一直驻到在库伦与自俄反动集团乌吉尔.巴伦匪军{dy}次作战时,才把营房交还苏联。
四、徐树铮经营外蒙的计划和外蒙取消自治 苏联 十月革命 后,因外蒙古与俄国为邻,边务重要,且外蒙古官民有内向祖国之意,北京政府为了使外蒙古真正回归祖国,任命徐树铮为西北筹边使兼西北边防军总司令,带五个混成旅,进驻外蒙古。徐树铮拟定的计划,是将五个混成旅分别驻守外蒙古五个主要地区(即库伦、恰克图、科布多、乌里雅苏台、唐努乌梁海),并把这五个地区分为五个道尹驻在区,以混成旅旅长兼道尹;每县驻一营,以营长兼县长 。所有士兵均由河南永城、安徽亳州等处召募,多系十八岁至二十五岁的壮丁。 他还计划分给士兵每人一份土地,并由内地选择二十岁左右的女子,送至外蒙古与士兵结婚,使每营的士兵都成为当地的居民。他还准备成立边业银行,为五个混成旅发饷的总机构;成立乾和公司,为供应五个混成旅之衣食、日用品、农具和建设器材的总机构。此项计划本是一种移民塞边的政策,但是并未能彻底实行,仅成立了三个西北边防军混成旅,其中{dy}混成旅由旅长宋邦汉带兵在河南洛阳训练;第二混成旅由旅长宋子杨带兵在廊房训练;仅有第三混成旅一旅,由旅长褚其祥率领开到外蒙古驻防。自《中俄蒙协约》签订后,库伦、恰克图增设了中国银行。一九一九年秋季,徐树铮到达库伦后,在库伦活佛皇宫内召集外蒙古四大合什(蒙语,即区域 )王公开会,提出关于外蒙古取消自治政府的问题,活佛与各王公大臣xx赞成。同时决定蒙人的生活习惯和信仰xx自由,北京政府不加干涉,全蒙人民崇信活佛,仍可照旧称尊。十一月二十二日,外蒙古取消自治。
五、白俄乌吉尔.巴伦匪军进攻库伦
外蒙古取消自治后,徐树铮并没有坐镇库伦,实施他的移民塞边计划,却回到北京,操纵皖系,扩展势力。一九二○年直皖战起,徐树铮失败,外蒙古形势又起了变化,取消自治的思想又发生了动摇。
正当此时,白俄反动集团谢米诺夫所部乌吉尔.巴伦(德国人,帝俄加封男爵)(OCR者注:此人又译作恩琴男爵,Alexander Baron von Ungern-Sternberg, 1885 -1921, 德裔俄人, 苏联红军 进入外蒙古后被红军俘虏,后被红军法庭判处死刑) 匪军二万余人在赤塔、大乌里、沃洛维纳一带被 苏联红军 击败,沿外蒙古车臣汗部向库伦方面溃退,并派???(布里亚特蒙古人,能说俄语)到库伦宣传***运动。活佛博克多哲布尊丹巴即派人与乌吉尔.巴伦联系,互相勾结。而北京政府派驻外蒙的xx,对于这种种情况则毫不知悉。乌吉尔.巴伦匪军突于一九二○年九月四日将库伦四面包围,猛烈攻袭。当时驻库伦的 中国xx 不满六千人,因得到当地华商的大力协助,极力抵御,敌人未能得逞。北京政府为权宜计,特派中央陆军第二十五混成旅( 由原西北边防军第三混成旅改编)旅长褚其祥为库防总司令,并晋升陆军中将,同时加派中央陆军第四师骑兵第四团团长高在田为副司令,授以陆军少将,共同统率xx作战。乌吉尔.巴伦匪军于九月十四日夜复向库伦包围猛攻。库伦三面高山,匪军居高临下,我军处境不利,情势严重。幸而褚其祥措置有方,先将外蒙古活佛请到总司令部居住,优礼备至,然后出兵四面迎敌,外蒙古蒙民亦全力协助我军,战事得以转危为安。褚其祥又急电北京徐世昌大总统.靳云鹏国务总理和大总统府参陆办公处,请求火速加派援军,一面电令所部{dy}团和炮兵三连、机关枪一连,由代理团长许钟荣率领,另调骑兵第四团第二营由营长王廷兰率领,兼程开回库伦应援。这时我原驻俄国境内的xx撤退完毕,将红楼营房交还后营市苏联城防司令卡吉鲁兴纳。库伦我军在外蒙古同胞和华商的热烈支援下,与乌吉尔.巴伦匪军连战十四昼夜 ,终将乌吉尔.巴伦匪军击溃,俘获大炮、机枪和军需用品很多。
这次战役后,因俘获两尊{zd0}的山炮问题,褚其祥与高在田之间,发生了意见。本来这两尊山炮确系敌军被第二十五混成旅炮兵营击溃时遗弃在阵地上的,因第二十五混成旅没有骑兵,被骑兵第四团第十二连连长马相成抢了过来,马连长且因枪炮受伤,将炮抢到我军防地后,即因伤牺牲。褚其祥和高在田分别电达北京政府,都说是自己xx夺获的,互相争功,因此诸高之间失和。后来,乌吉尔.巴伦攻打毛头庆口时,高在田不但不援助褚其祥,反而从中作梗。
当时,北京政府派察哈尔都统张景惠所部中央陆军第十六师(师长邹芬)一部前往援助,以袁天顺为援库支队司令。另由驻防恰克图的陆军第二十五混成旅与炮兵、机枪队、步兵{dy}团增援库伦,骑兵第四团第二营亦由团长许钟荣、营长王廷兰率领开到库伦。援军到达加入作战后,匪军不支败退,战争遂告一段落。乌吉尔巴伦退到库伦以东一百二十华里地方收集残兵,并裹胁了不少布里亚特蒙古人参加 。
在此以前,还有一个事件应该补述:苏联革命成功后,白俄谢米诺夫反动 军事 集团在贝加尔省一带以赤塔为根据地,处处阻挠苏联革命 军事 的进展。与恰克图为邻的贝加尔省后营市地方,在第二次被苏联红军解放后不久,防务尚未十分稳固。谢米诺夫反动集团在我国黑龙江省北部招雇索伦族约二千人编练成军,由一个号称白将军的索伦人领导,并以一个十八九岁的索伦族活佛为军师参谋,在俄蒙边境地方窜扰。这个索伦族活佛好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全军信仰如神。这支索伦族武装被苏联红军在大乌里一带击溃后,辗转窜扰,退到距恰克图以东一百五十里的中苏交界地方,妄图进攻恰克图或后营市。该军装备齐全,武器也很好,大炮、机关枪、 手榴弹 都有。当时恰克图和苏联的后营市驻兵不多,北京政府为了巩固中苏边境防务,加派原西北边防军{dy}混成旅旅长宋邦汉带原第三混成旅步兵{dy}团炮兵三连、机关枪一连开驻恰克图,并任命宋邦汉为卫恰支队司令,以李鼐为参谋长,并派原李垣都护副使公署的秘书长路邦道代理恰克图都护副使和佐理专员。索伦族队伍由大乌里溃退俄境,沿途xx放火,奸淫抢掠,退到恰克图迤东边界后,卫恰支队司令宋邦汉曾派员与那个白将军往返接洽,将这支队伍收容过来,暂编为独立营,以白为营长,那个索伦族活佛仍照旧称尊不变。该营由恰东开到恰克图栅内中巷子驻防后,胡作非为,不断发生抢掠事件,并且企图暴动。宋邦汉深恐该营叛变,影响邻邦苏联,而且不易收拾,乃秘密进行布置,于一九二○年一月十八日由恰克图商务总会以慰劳为名,在商务会内请白将军、活佛等吃饭,并请全管士兵在南栅外澡塘内 洗澡。在白将军、活佛和各连长到达后,立刻将他们逮捕,并将在澡塘内洗澡的士兵全部捆绑,然后将该营的大炮、机关枪、步马枪、马匹, 手榴弹 、子弹等全部没收,存在卫恰支队司令部内,并将xx放火、奸淫抢掠的主犯三十七名就地正法,其 他士兵则分别遣送库伦或原籍。
六、库伦失守前后 库伦.恰克图暂告平定以后,北京政府授陈毅上将军衔,任为库乌科唐镇抚使, 主持库伦、乌里雅苏台、科布多、唐努乌梁海全部事务,而恰克图不在内。除科布多、乌里雅苏台因交通不便,地势也不重要,未另派官员,仍由都护副使兼佐理专员维持现状外,派李垣为唐努乌梁海参赞,另外以路邦道为恰克图民政员,设民政员公署,直隶于北京政府。陈毅到达库伦后,不同褚其祥、高在田商讨关于肃清乌吉尔巴伦匪军的问题,首先命令库防总司令部取消对住在司令部内的活佛的优待,使之回寒山下活佛王宫,由镇抚使署派队两连保护,同时还准备把自己的卫队营扩充成旅。因为陈毅既图自行扩充实力,褚其祥也就准备把中央陆军第二十五混成旅改编为四个骑兵团、一个炮兵团、一个步兵团,高在田也准备把骑兵第四团改编为骑兵独立旅。陈毅在任驻库伦都护使时与高在田之间即有意见,这时在各种措施方面更有矛盾。当时乌吉尔巴伦匪军被我军击退后,仅退集于库伦东一百二十华里的草地 ,并未远走,如果北京政府不任命陈毅为库乌科唐镇抚使,始终由褚其祥、高在田负责,实不难xx肃清。但北京政府既将外蒙机构变动,以致坐失时机,而陈毅到库伦后,在政策措施上又与诸、高发生矛盾。因此,诸、高袖手旁观,专候陈毅的命令办事,对于乌吉尔巴伦匪军残部不派兵乘胜跟踪追剿。高并想坐视库伦失陷以后,再由他一人以所部兵力收回,以图邀功。
在这种情况下,乌吉尔巴伦匪军又死灰复燃,于一九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放弃过去四面包围库伦的战术,集中兵力向我军东区的防地毛头庆口(距库伦约四十华里,距东营子约二十华里,猛烈侵犯。褚其祥对此次敌人行动没有侦察清楚,在 军事 部署上只知袭用前次防守库伦的作法,四面设防,每一防地派混成团一团驻守,并严令无论遇到任何情况,非有命令不得离开防地一步。乌吉尔巴伦在发动侵犯的当天夜里,一面派得力xx潜入库伦寒山下活佛皇宫,将驻守皇宫保护活佛的镇抚使署卫队两连包围缴械,并将活佛带走,同时集中兵力向毛头庆口进犯。而库伦市内外的蒙古人民得知活佛被乌吉尔巴伦劫去,活佛又在匪军挟制下,命令全体蒙民一致协同匪军作战,说是战死就能成仙。当时外蒙古人因为对于活佛非常信仰,就xx倾向乌吉尔巴伦,掀起了仇杀汉人的行动。数万蒙民大喊屠杀汉人,驱逐汉人离开蒙古境内,并齐集于毛头庆口,与乌吉尔巴伦匪军会合,声势浩大。我驻守毛头庆口的指挥官翟绍祖(江苏铜山县人,苦战四昼夜阵亡,全团士兵逃回东营子的仅有三十二人。褚其祥亲自在东营子架设大炮,向毛头庆口发射。蒙人因迷信活佛,在活佛的命令下,纷纷以套马杆子为武器,不顾猛烈炮火,前仆后继,一拥而上。褚其祥一面继续发炮,一面馈令援库支队司令袁天顺率全军火速向毛头庆口增援。在此万分危急的时候,库防副司令高在田不但不派兵支援,反而阻止袁天顺的xx开赴前线,在库伦二里半滩地方,与袁天顺的xx发生巷战,同时架炮向库乌科唐镇抚使公署发射。库伦市内官员和商民见此情况,以为匪军已攻入库伦,所有镇署各厅、局 .处人员与数万商民在陈毅带领下,于一九二一年二月三日夜仓皇向恰克图方面逃去。这时库防总司令部参谋长门炳岳以毛头庆口既已失陷,东区无险可守,南区防地又发现匪军,高在田部又已叛变,战局已不能挽回,陈毅和镇署官员与商人又已撤走,在东营子死守已毫无意义,因此建议退往后地(后地在库伦以北,是通向恰克图的大道),待机反攻。褚其祥同意门炳岳的主张,遂在炮兵掩护下率领全军退集后地。外蒙古的首府库伦遂于二月三日夜间被白匪攻陷。
毛头庆口战役中,高在田存心观望,本是企图在库伦失守后由自己的xx收复 ,以此邀功。实际上,库伦失守后,他并没有力量收复失地,而不得不收容一些残兵 ,带上自己约有一旅之众的装备完整的骑兵第四团,还有一些商人和中国银行、边业银行遗留的财物,向绥远五原方面退去。(编者:高在田可耻!!!)
库伦失守后,陈毅和镇署各厅、局、处人员,一部分军人以及商民等数万人一同退集于恰克图。褚其祥即派其参谋长门炳岳绕道苏联回国,向北京政府请求急派援军由张家口北上。随后库伦防军亦由恰克图南下反攻。
当库伦防军与乌吉尔巴伦匪军作战时,气候严寒,给养缺乏,士兵披羊皮为衣, 以生羊肉为食,但士气甚壮,与匪军作战,至死不屈。可是xx退到恰克图后,民政员路邦道不但不给补充军服和装备,竟指定驻在距恰城二十五华里的以不齐地方, 不准入市。士兵狼狈不堪,有如丧家之犬。(编者:路邦道可耻!!!!)
当时苏联后营市城防司令卡吉鲁兴纳和 莫斯科 派驻后营市全权代表马克斯得尼克,以匪军占领库伦,危及苏联边境,愿意协助库伦防军早日收复库伦。褚其祥与路邦道曾经电告大总统徐世昌、国务总理靳云鹏和参陆办公处请示,末得邀准,也未由张家口加派援军。由库伦退集恰城的无职军政人员及一般商人,统由苏联后营市城防司令部和 莫斯科 派驻后营市的全权代表处在恰克图民政员公署研发的护照上签证后,分批绕道苏联的上乌金斯克、赤塔等地回到满洲里(恰克图至上乌金斯克约六百华里,由上乌金斯克至满洲里约二千华里),每日不下五百人。苏联为了表示中、苏友好亲善,用火车运送中国难民和军政人员,xx免费。由于白俄匪军唆使活佛进行***宣传,库伦失陷后,未及退出之中国官兵和商人被杀害者为数甚多 。因此,由库伦逃至恰克图的官民皆如惊弓之鸟,争先恐后,领取回国护照。当时我在恰克图邮局任襄办,兼任库伦防军总司令褚其祥向苏联军政当局联系的负责人,并任恰克图中国银行交际员,办理该行对苏联商业的交涉事宜。我每日骑马到后营市向卡吉鲁兴纳城防司令部和马克斯得尼克全权代表处,请求赶快在难民回国护照上签证。苏联办事人员非常热情,尽量给予支持和协助,从而使我国军民能以顺利绕道苏境回国。
七、恰克图失守真相
库伦收复既已无望,恰克图随之不稳,谣言四起,一日数惊,不是说有三千蒙古军(编者:指苏赫巴托尔和乔巴山的‘蒙古人民军’,但本文对此却只字未提,不知为何?)来攻,就是说乌吉尔巴伦派布里亚特白匪来扰乱,治安情形,甚为紊乱。一九二一年三月十八日早三时,恰城西山上忽然发现改穿蒙古服装的布里亚特白军三千余人向恰克图进攻(作者错误,其实是苏乔的赤色xx。可能作者被苏乔分裂份子蒙骗了!)。恰克图地形,三面较平,只西面有小山,据守不易,加以恰克图防军警备队素无训练,作战不力,在‘白军’集中炮火猛烈进攻之下,当日上午十一时恰克图即失守。原退驻以不齐的库伦防军得到恰城发生战事的消息后,立即向北出发增援 ,在距恰城五里迤南沃滂的小山上,架炮向恰城发射,下午一时即将恰克图克复。但城内人民和军政人员逃亡一空,无粮无草,并且无人与苏联方面取得联系,无法防守。当时我军兵力,计有第二十五混成旅援库支队、镇抚使公署卫队团和恰克图警备团,除战死和被高在田带走的以外,尚有七千八百余人,患难中大家尚能团结一致, 和衷共济,公推第二十五旅混成旅的团长张庆川为联合军总司令,并决定反攻库伦 ,自动弃守恰克图。我军南下时,曾将商人留下的货物如面粉、布匹等带走。
当恰城战事发生后,城内官商即于三月十八日早七时全部逃至苏联国境前营子(危难之时,有哪个当官的和商人是爱国的呀??)。因秩序混乱,除乘民政员公署的官车和穿红十字服装者准进入后营市外,其他不论军政人员或商民,连同库伦防守总司令褚其祥(屁个总司令!!)在内,一律被苏方收容在红楼营房 ,门口派有卫兵把守。上午十时,在苏联军中任营长的中国人盛明亮骑马来到红楼,将褚其祥接走。我在当晚九时由红楼出来,向卫兵说明了身份,包括我与后营市城防司令卡吉鲁兴纳的关系,卫兵就赶快报告连长,连长也立即用电话报告了城防司令,接着卡吉鲁兴纳司令约我用电话相谈,并通知那位连长准我带一人前往后营市城防司令部和他当面谈话。于是我带了中国银行行员那松良(满族人)一同由红楼营房出来,于夜间十一时步行到达后营市。那松良回到中国银行在后营市的临时宿舍,我就先到华侨公会。华侨公会会长景连文(山东人)不识字,也不会说俄语,但办事热心。他一见我就拍着桌子,大骂陈毅、李垣和路邦道"这些怕死的狗官有何用处"。他说,他们来到后营市以后,不过问恰城战事,对由恰城逃出来的难民也不作任何处理,即准备乘马车向上乌金斯克逃走。景挡住马车,跪在车前,死也不放,质问陈、李、路等对几万难民怎样处理?
{zh1},路邦道用铅笔写一委任状,将流落在苏联红楼营房的中国难民统交由景连文与苏联军政当局商洽输送回国。景连文谈到这里,就把委任状取出给我看,仍然大骂不休,说陈、李、路"这三个东西仍是向上乌金斯克逃去了"。我将在红楼营房与卡吉鲁兴纳司令在电话中所谈的情形向景连文、褚其祥报告后,他们叫我赶快去城防司令部洽办输送红楼营房难民回国问题。我到达城防司令部已是三月十八日夜间十二时半,已经超过了约定的谈话时间三个半钟头。司令部副官处值日官当向我说明:卡吉鲁兴纳司令因为指挥恰城战事,不便久候,己亲去战地视察,今夜与明目不能回来,行前他曾告诉副官处说,如路履仁襄办来时,告以前情,挨前方安定后,可再来相谈等语。我回到华侨公会把此行经过告诉景连文和褚其祥,大家叹了半天气。三月二十一日,因恰克图税务局局长江莫如素与苏联中央转运公司人员交好,经他联系后,由公司派了一位忠实可靠的武装同志护送我们一行六十四人前往上乌金斯克。我们大家都乘坐三马并行的大车,昼行夜宿,褚其祥也同行。途中屡遇布里亚特人拦阻和检查关口的留难。他们因我们没有合法的护照,又是恰城陷落后的{dy}批难民,不准我们过去,经过护送我们的苏联同志交涉,始允放行。途中两夜都住在苏联人民家中,他们热情地招待我们,给我们鸡蛋、牛奶吃,我们临行时酌量给了一点饭费。三月二十三日,我们六十四人安全到达上乌金斯克,由我执笔写了一封联名信,向苏联中央转运公司和护送我们的苏联同志致以衷心的谢意。以后,难民陆续由后营市华侨公会与城防司令部分批输送回国。在我们到达上乌金斯克 的前两天,经黑龙江督军孙烈臣奉北京政府电令所派来办理难民回国事宜的督署上校参议孙书堂已来到上乌金斯克。我们一行共九百余人,于三月二十四日乘苏联交 通当局所备的免费火车一列,离开上乌金斯克向满洲里前进。普通列车由上乌金斯克到满洲里只走两昼夜,而我们这列难民车却走了八昼夜。到达满洲里时,正值东北各地鼠疫流行,不准难民下车。当时满洲里邮局因与苏联交换邮件甚多,要我下车帮忙。当由满洲里邮局魏局长取得防疫检查处的允许,将我一人接下车来住在邮局,其余难民则全部到哈尔滨下车。我一面帮助邮局工作,一面将恰克图邮局情形 电告北京邮务管理局邮务长汉恩烈(法国人),旋接复电召我回京。四月六日我到达哈尔滨,遇到旧友陆军大学教育长并代理校长的江寿棋。当时他被任为蒙疆宣抚专使,奉徐世昌大总统的命令,代表徐大总统前往苏联,为苏联在外蒙事变前后协助免费输送中国难民回国一事向苏联政府致谢,同时负责了解库恰失守的真相。他约我同往苏联切助工作,并经他电请交通部总长张志潭批准。张令交通部邮政总办铁士兰(法国人)转纺北京邮务长汉恩烈复电核准。四月八日,我由哈尔滨随江寿棋前往苏联。
这时,由恰克图反攻库伦的中国联合军已经南下,四月中旬到达库伦市外,战事甚为得手,乌吉尔巴伦匪军节节败退,库伦眼看就要收复。不料乌吉尔巴伦匪军向我军诈降,欢迎我军进入库伦,却暗中布置埋伏,乘我军不防,将联军总司令张庆川抢走,官兵被俘的很多,以致收复库伦的计划xx失败。这大约是四月二十日前后的事情。北京政府接到江寿棋在苏联所了解的关于库、恰失守真相的报告后,徐世昌即下令查办库马科唐镇抚使陈毅和骑兵第四团团长高在田。命令下达后,陈毅由大连逃往天津,住在 黎元洪 公馆;高在田正带兵在五原驻防,因与靳云鹏和潘复(财政总长)都是同乡,在他们的庇护下,除将xx解散外,未再加追问。
八、蒙古独立政权的建立 库伦.恰克图失守后,中国在外蒙古地区的xx即全部撤离。 乌吉尔巴伦企图以库伦作为反抗苏联红军的根据地。当时苏联一再希望中国出兵驱逐白匪,但北京政府漠视蒙事,置之不问。苏联为了巩固国防,不得不派兵消灭乌吉尔巴伦的反动势力。一九二一年七月六日,苏联红军将库伦的白俄匪军xx肃清。江寿棋从苏联回国行抵哈尔滨时,与苏联政府{dy}次派来中国的全权代表优林相遇。江寿棋专使与优林代表和苏联政府派驻哈尔滨全权代表沃乍尔银在专车上相谈甚洽,充满了中、苏亲善的气氛。当时江寿棋的思想并不落后,认为如要中国富强,非学习苏联不可;世界要维持{yj}和平,非中苏同盟不可。他们谈话时, 由我担任翻译,优林除详谈了苏联红军代中国肃清在库伦的白俄匪军的情形外,并声明苏联政府希望中国政府派员接收外蒙古库伦、恰克图两地,一挨接收人员到达 后,苏联红军立即退出两地,交还中国。江寿棋在欢送优林代表离哈以后,于七月七日晚入时立刻发万急电报,将谈话内容报告徐世昌、靳云鹏和参陆办公处,请政府火速派员去库伦、恰克图接收。旋奉徐世昌、靳云鹏和参陆办公处复电,着就近与蒙疆经略使张作霖洽商办理接收事宜。江寿棋急电张作霖请即派员赴库、恰接收 ,但张作霖正忙于与 直系军阀 争夺地盘,不肯派员去外蒙古接收,弄得江寿棋无法答复优林全权代表。苏联政府也未接到北京政府关于接收库伦、恰克图问题的具体答复。 一九二一年七月,蒙古建立君主立宪政权,博克多哲布尊丹巴为首领。一九二四年六月,蒙古人民共和国正式成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