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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南方有没有摇滚,我真的不能多说什么,1994年我忽然听说南方有摇滚了,因为这一年南方人出了《南方大摇滚》,而这一年正是广州音乐全面开花的时候,毛宁与杨钰莹让大家知道了广州音乐,尽管这两个人都不是广州人,在港台音乐大行其道的当年,广州音乐让国内无数的音乐爱好者找到了出路,中国人,也能写出好的流行音乐,而此时《中国火》与《摇滚北京》正在奠定中国摇滚的商业基石。于是这时张萌萌出现了,张萌萌的出现是中国南方摇滚的一个错误,如果没有他,也许中国南方南方摇滚真的浮不出水面,可惜的是我现现在也没有听过那盘当年被北京人批的一无是处的《南方大摇滚》,也许正是中国人特有的不宽容,让南方摇滚在还没有萌芽的时候就被扼杀,在北京人的大批判声中,《南方大摇滚》失败而归,张萌萌的一种牵动南方摇滚的信心得到了无情的打击,这个生于北方徐州的音乐人渴望南方能生长自己的摇滚。在1994年,我不小心听到了张萌萌的《COME ON BABY》,在所有人为那首〈美人计〉疯狂时,我却不小心喜欢上了〈1969年2月29日〉,为此在十多年后我还以此为题写过一篇文章,我知道,许多人没有听过这首荒诞的歌曲,与北京摇滚人音乐不同的是张萌萌的音乐中少了北方特有的愤怒,多了对生活荒诞的感受,这一点与张楚有着相同的感觉。在经济快速变化的90年代初,广州成了中国经济的桥头堡,在快节奏的冲击中,南方变得更加实际,也许张萌萌的音乐,更多的是对这种快速变革中种种荒诞生活的演绎与神话,在郑钧寻找拉萨时张萌萌在美人计中挣扎。在〈南方大摇滚2〉的彻底失败中,张萌萌好象也消失了, 1996年我无意中在音像店看到了张萌萌,〈夜不能寐〉,经历了几年的沉寂后,张萌萌成熟了,在这张并没有标注摇滚的音乐专辑中,我听到的最多的是《分手纪念日》,说实话,整张专辑并没有我想希望的感觉,除了主打〈夜不能寐〉和〈心甘情愿〉外,其它歌曲都反应平平,找不到我所希望的任何感觉,也许对南方摇滚的失望,为了生存,张萌萌写下了这些生存之作。1999年,出走广州的张萌萌到了北京,也许这里才有他的摇滚之梦,但此时的北京摇滚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在失去了94年的风光后北京摇滚走入了自己不能原谅自己的怪圈,在北京的日子,让张萌萌〈紧张〉,让张萌萌〈憧憬〉,而〈消息树〉、〈空空的空着〉都成了张萌萌经历了所有得失后真实的心情写照,这张专辑才是真正的张萌萌,在北京的日子,也许他不习惯,在不习惯中,他找回了自己摇滚的情节,也正是这种不习惯,他重回广州。此后我便没有他的消息,而{wy}这张〈紧张〉专辑,可能知道它的人会更少,与北京摇滚不同的少有的摇滚气质,让张萌萌在我的摇滚音乐心路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去年,我听到单位的小丫头在放一首歌,她告诉我非常好听,就是不知是谁唱的,当她打开电脑音箱时,我听到了久违的张萌萌的声音,《飞雪》,出版商为了炒作,没有公布这首歌是歌唱者,而已经习惯于张萌萌低哑声音的我,知道张萌萌又回来了,这一回,也许是摇滚,也许不是,因为概念在经历了十多年后,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还都活着,还在唱歌。
  
  在中国摇滚的历程中,有两支乐队我还要再说两句,一个是“零点”,一个是“鲍家街43号”。1996年我每一次零点时我找到了当年听黑豹的感觉,在流行摇滚中他们是同路军,特别是一首《别误会》让我百听不厌,当这张贴着流行摇滚标签的音乐中,我们知道这几个多年在中央台做伴奏的“老伙子”们终于修成正果,以内蒙人特有的音乐元素在《别误会》中让我们感受到许多不同,当时我的感觉是这支乐队能火,但没有想到他会火到什么程度。当《爱不爱我》出版时,中国摇滚界出现了两种声音,一种是认为中国摇滚在xx中有了强心剂,另一种声音是零点是支伪摇滚乐队,在与音乐无关的争吵声中,零点出了第三张专辑,而零点也与摇滚彻底的决裂,或者说正式的告别。当我们回忆零点的音乐道路时,当我们众多摇滚人大骂零点时,零点已经在自己的音乐道路上行走了很远,众多对摇滚没有感觉的人们喜欢着零点,因为他们的声音在传唱,在中国流行音乐还没有以乐队为主体出现的1996年,零点贴上了摇滚的标签,也许那时他们自己都不知什么是摇滚,只是他们的形象与众多摇滚人相同而已,零点走入摇滚,也许是天生是一个错误,但不管如何,不能否认他们确实是国内不可多得的好的流行乐队。当然这一切与摇滚无关,摇滚说这是一件幸事,但真正反思这是中国摇滚的悲哀,二十年后,中国摇滚走回了起点,而零点却火了,摇滚人不平,他们凭什么,而这些也许正是中国摇滚人真正需要反思的。同样另一个特例就是汪峰。每一次听汪峰时我还在大连的集体宿舍中每天听收音机打发多余的时间,当《晚安北京》想起时我莫名的惆怅,在许多的晚上我听到这首歌时会流下还算年轻的泪水,独自在外,人总会找寻自己可能的慰籍,在物质极度缺乏的当年,音乐与书成了陪伴当年的{wy}乐趣。那时我不知有汪峰,那时我知道中国摇滚圈多了一支生力军“鲍家街43号”,一个与众不同的名字。也许音乐科班出身的关系,他们的音乐更多一些严肃的感觉,而在他们的早期作品中关注平民的风格与摇滚精神中的抗争与颓废表现无余,《小鸟》《李建国》《我真的需要》无疑都是这种精神的体现,这也是我{wy}听到以“鲍家街43号”为名的专辑,在我远离摇滚的日子听说他们还出过其他专辑,但已经与我无关,而当我真正再听到他们的声音时,是汪峰在电视中频频的身影,我知道,一进入主流,他们也许就与摇滚快无关了。当汪峰成为摇滚人中的伪摇滚时,我还能在他的声音中听到摇滚的精神,这已经很不容易,“我开始变了,我开始困了,我开始倦了。蓝色的梦睡在静静驶过的小车里,漂亮的孩子迷失在小路上,这是一个永恒美丽的生活,没有眼泪,没有哀伤。现在我有点倦了,倦的像一朵被风折断的野花”也许中是真正汪峰的心理写照,当众多摇滚人与摇迷们在排斥着汪峰时,汪峰也许行走着自己的不同的路,在这个月沈阳《一无所有》二十年中,汪峰会出现,老崔还在坚信汪峰在摇滚。零点的不摇滚是天生的,汪峰的摇滚也是天生的,而中国摇滚经历是这么年后,能留下的还能有什么。面对汪峰,这个在流行中摇滚的乐手,所有热爱过正在爱着和将要爱着摇滚的人们的我们需要反思的太多,二十年,我们是否真的一无所有。
  
  对于新生代的摇滚乐队,我深入了解的不多,我{zh1}的摇滚历程截止到清醒这个老乐队的流行和新裤子这个新乐队的形成,当无无聊xx这些新朋克出现的时候,我老了,他们象那些摇滚老梆子叫板,他们比老梆子们牛比,他们做着老梆子们不能做和不敢做的事,他们没有成为主流,他们在自我成长中自我堕落,或许我没有资格评价他们,因为对他们的不了解,我们感到陌生。前两天在和平广场陪儿子玩的时候,我看到大连首届摇滚节在6月开幕的消息,我兴奋了一下,但仅仅是一下,十几支不知名的乐队,在做着当年我们年轻时的梦,或者他们的执著者有着和我一样的年龄,但这一切已经与我无关,因为儿子已经带给我更多人生的快乐,窦唯这次想他的女儿,也许是真的,这是幸福,也是悲哀。
  
  后记:对于摇滚,我们要说的话也许太多,也许说一个月也说不完,当我看到老崔要开唱的消息到现在,从我开始想只写几个字纪念一下到现在,居然不知不觉写了1万多字,如果放开,话可能还会更多,但这已经不能,因为生活中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而摇滚,却早已远离。当这篇零乱的纪念文章要在这种蛇头蛇尾中结束时,居然这样让我不舍,但游戏总要结束。
  
  未来的一切,未知,活着,牛比而快乐的活着,是{wy}的选择。
  
  全文完,感谢所有阅读过此文的人们,你们的幸福会象花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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