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产业集聚区对区域影响的时空分析
河南省巩义市五大产业园区实例研究
焦俊党
1 理论背景与研究问题
区域是一个包含经济、社会、资源和环境的自组织系统[1],产业集聚区通过媒介与区域发生联系,对区域系统产生作用[2].国内外学者根据不同研究思路对产业集聚区或产业集群的区域影响和作用机理做了系统的阐述[3-8],但主要集中于经济层面,而且多描述性[9],应该从比较的研究思路着手,关注产业集群或者集聚区的外部链或者网络,重视知识溢出和流动[10].现有研究成果或者从经济学的理论说明问题,或者从社会学的角度来探讨,而且多以发达地区或者先进产业作为研究背景[11-13],很少涉及对区域影响的多层面研究,对于传统产业、对于欠发达地区的关注表现不足[14],且多从宏观的视野来分析问题.而且对于产业集聚度(或集聚效应)的定量研究,一般采用比较传统的反映要素投入与产出的不变替代弹性生产函数来量化[15],也有人利用基于连续空间的基尼系数来研究省级区域产业地理集中度[16],但观察的尺度相对较大.如果从比较微观尺度上研究产业园区的区域影响,以传统产业园区为案例,对产业集聚程度定量化,并把产业集聚区的区域影响与产业集聚度比较,分析其相关性和作用机理,根据钱纳里的工业化阶段分析,巩义市正处于工业化中期,这种区域影响正可以集中体现出来.
研究产业集聚区的区域影响,系统指标的确定至关重要,国内外文献对于区域影响相关指标的构建比较成熟.联合国CSD提出的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是迄今为止xxx的区域发展指标体系之一,涉及社会、经济、环境、资源、制度等领域[17],一般对社会影响指标的综合评价基本上也界定在这几个方面[18] .我国小康社会指标体系的设定有六个方面,包括社会结构、人口素质、经济效益、生活质量、社会分配结构、社会稳定和社会秩序[19](小康社会指标体系).在规划实践中根据PRED协调发展思想,一般把指标体系分为经济发展、社会发展、人口、资源与环境几个层次[20].根据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委员会(CSD)以及国内的实践[21-26],结合巩义实际,选择产业集聚区对经济、社会、资源和环境的影响作为研究内容.把地理空间与经济空间结合起来,从一个比较微观的思路来探讨欠发达地区的产业园区对区域影响,分层进行比较研究,并且在不同的产业组织间进行对比分析,结合GIS技术和计量分析工具来说明问题,应当是一件较有意义的工作.
巩义市的经济发展在河南省xx潮头,在如此自然条件和经济基础都不太发达的农区是如何实现经济腾飞和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产业集聚区的区域影响在空间上有何差异?产业集聚程度与区域影响之间的相关性如何?在微观区域如何定量的分析这种影响,并进行比较研究?以巩义市产业集聚区为例,选择五大产业园区,从产业园区对区域的影响入手,试图做以分析.
2 巩义市工业与产业园区发展概况
2.1 巩义市概况
巩义市隶属郑州市,位于河南省中部(东经112.49p~113.17p、北纬34.31p~34.52p),东距郑州市82公里,西距洛阳市76公里,陇海铁路、310 国道和连霍高速公路横穿东西,各项基础设施相对完善.雨热同季,地形以山地丘陵为主,兼有平原[27].2004在全国县域综合经济实力排名中位第59位,农民人均纯收入为4777元,是同期河南省平均水平的187%,是全国平均水平的163%,处于较高的经济发展
2.2 巩义市工业发展状况
2004年全县实现工业总产值457.3亿元,增加值134.4亿元,其中乡镇企业产值占工业总产值的80%以上,工业发展带动整个经济快速增长(图2).巩义市工业实力在河南省县域经济评比为{dy},其发展水平和阶段具有典型代表性,但主要是传统制造业和能耗大环境污染较严重的冶金行业[28] ,煤炭开采和洗选、石油化工、化纤、非金属矿物制品业金、属冶炼和加工业占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的76.2%.第二产业的发展历史悠久且产业集聚达到一定规模,三分之二的乡镇有自己的特色产业集聚区,产业集聚明显,截至04年底,各级工业园区12个,产值120亿元,占全市工业企业总产值的50%左右.产业集聚水平比较高,可以说明代表性问题,而且巩义市产业集聚区对区域影响的层次和程度比较深,其产业集聚水平和阶段比较特殊,处于跃迁和转型阶段不存在路径锁定,便于观察和分析,研究这样的样本能够说明阶段性特征,以期有益于产业集聚区的制度和环境建设.
资料来源:巩义市统计年鉴(1990-2004).
3 基于园区与企业视角的区域影响分析
3.1 时间序列下区域影响特征
3.1.1 五大产业园区总体区域影响态势
巩义市五大工业园区成立的时间和发育程度不一致,主导产业和发展方向以传统粗加工及冶金化工为主(表1),地理分布以市政府所在地为中心呈倒梯形特征,其中以G310国道在回郭镇与芝田镇东西走向为轴布局三个园区,另两个园区连线与此轴平行(图3).成立最早的是巩义市工业示范区(原名为巩义市高新技术开发区),1992年成立,位于永安街道办事处;成立最晚的是巩义市芝田净水剂园区,2004成立,位于芝田镇.五大产业园区对区域的影响,主要集中在经济、社会、资源、环境四个方面.
园区名称 成立时间 位置 占地面积/亩 入驻企业/个 员工数/人 特色与发展方向
豫联工业园区 2002.1 站街镇 3000 1 4000 铝电、化工、冶炼、铸造
民营经济创业园 2003.11 康店镇 1500 18 1500 钢帘线、化工、机械
巩义市工业示范区 1992.10 永安街道办 3000 65 2353 冶金、化工、机械、新材料
巩义市铝加工园区 1993.6 回郭镇 3750 116 5780 民营科技铝加工园
芝田净水剂园区 2004.7 芝田镇 1500 17 300 净水材料、新型建筑材料
资料来源:根据调研数据整理.
1990年代初期,巩义市经济增长迅速,1990-1995年GDP年均增长为30.5%,农民人均纯收入年均增长为13.5%,工业为33%.但是各地企业布局相对分散,其中只有回郭镇和永安成立了产业园区,入驻企业规模和产品单一.回郭镇以生产电线、电缆为主,产品规格与型号不到10种;康店镇则主要生产农网专用铝制高压线、小型机械与化工产品,主导产品只有6-7种;芝田镇则以生产净水材料为主,产品种类2-3种,技术含量低;永安产业园区的产品还没有形成特色,有13-16种,但没有竞争优势;而豫联还没有设立园区,此时站街镇的产业逐步集聚,但以简单机械制造与耐火材料为主,主导产品8-11种,产品的辐射范围只是周边地区.这个时期,园区就业人数占四镇整个工业行业的比例由5%左右提高到17.9%,园区产值占四镇GDP的比重提高了近10个百分点,职工平均工资由全县职工平均工资的72.9%提高到85.5%.企业对社会的贡献主要是纳税和吸引当地劳动力方面,截至1995年底,园区纳税额仅占四镇乡镇企业纳税额的25.5%,吸收当地劳动力人数是四镇乡镇企业总人数的16.9%,基础设施的改造与投资累计只有3000余万元.从对资源与环境的影响来看,这个时期产业的高速发展主要靠高投入,不仅是资本的投入,资源与能源的投入也相对巨大,对环境的破坏也比较严重,但是相对分散,回郭镇主要是铝加工业属于高耗能重污染工业,几年间耗电比重占整个镇用电量由不足15%超过了30%,空气中粉尘含量原来感觉不到,1995年时人们明显感觉不舒适,空气呈现灰蒙蒙状态,而芝田镇由于生产净水剂需要用酸,并且利用锅炉生产蒸汽进行化学反应,对空气和水的污染较大,以往人们很少看到天空呈雾蒙蒙状,而且水质量比较好,但是到1995年时,天空常出现雾状,而且有的地方地下水不能直接引用.但对环境的破坏比较分散,污染源散布在不同的村庄,而且其余两镇的环境污染相对较轻,人居时没有不舒适的感觉.
1995-2000年,巩义市各项经济增长指标趋于平稳,但增长速度仍保持较高水平.GDP年均增长为14.3%,农民人均纯收入年均增长为16%,工业为16.7%,工业增长速度仍然保持{lx1}地位.这个时期,产业的集聚水平明显提高,逐步呈现地理集中的趋势,企业间的联系和协作也不断增强.站街镇以西岭开发区为中心,进驻企业31家,以机械和耐火材料为主导产业,合理发展铝深加工、彩印和无纺布等行业,以中原耐火材料有限公司、宇泰机械有限公司为龙头,形成了上下游企业互动的产学研基地;回郭镇的产业集聚步伐也明显加快,企业素质不断提高,截至2000年底,通过ISO9000认证的企业达到20家,以铝加工园区为中心,配套企业进驻有40家之多,园区面积也扩大了将近700亩,园区工业产值年均增长为20.8%.其余三镇(办)产业集聚区(园区前身)的发展也各具特色,康店镇企业以政府所在地为中心,以镇政府的通道并沿伊洛河为轴线集中发展,而芝田镇企业逐步以政府行政中心为极点布局,这个时期大约集中了净水剂企业的60%以上,由于历史原因,还有20家左右上规模的企业集中于魏庄和羽林庄.由于永安当时还没有独立行政编制,基础设施不到位,园区的发展相对缓慢,5年间增加企业4家.从产业园区对经济的影响看,园区工业总产值占镇GDP的比重由21.1%提高到了39.9%,园区工人工资增加了56.8%.园区对社会的影响看,这个时期累计吸引当地剩余劳动力4500多人,对社会的捐赠累计超过了1000万元,园区企业公共产品支出由不到利润的一个百分点提高到1.5%左右,产品创新数占整个工业企业比例提高了近15百分点.园区对资源的影响方面,消耗原材料占整个工业企业比例由14.2%提高到39%,水、电的份额也提高了将近25个百分点.
对环境的影响上看,这个时期由于企业集聚水平不断提升,企业扩张明显,对环境的污染逐步加重,呈连片集中态势,园区企业三废的排放量占整个工业企业排放量比重每年都以超过3%的速度递增,园区周围居民明显感觉空气质量下降.
2000-2004年,巩义市经济保持快速增长,GDP年均增长为18.1%,农民人均纯收入年均增长为16.9%,工业为19%.这个时期,芝田镇和康店镇政府结合巩义市政府"工业向园区集中"战略举措,主导适应市场要求,与企业携手建立了特色工业园区,而豫联企业集团也在站街镇设立了豫联工业园区 ;永安设立街道办事处,并有独立财政,基础设施投资五年累计达1300多万元,引进各类企业40多家,2005年底园区总产值达20多亿.五大产业园区呈现常态发展趋势,产业集聚规模与水平逐步成熟,目前通过ISO9000认证企业占园区企业总数比例已达25.9%,园区工业总产值占镇GDP的比重由39.9%增加到61.1%,配套与关联企业占整个园区企业比例由23.7%提高到34.3%,每年提高约2个百分点,园区面积扩大了71.7%.从对社会的影响来看,园区吸引当地劳动力占整个工业企业人数提高到45.3%,对社会的捐赠累计超过3000万元,园区产品数创新占整个创新比例超过六成.从对资源与环境的影响来看,这个时期,政府管制的力量加大,严格准入制度,引导企业进行技术升级改造,在园区企业发展、进驻企业增多的同时,三废的排放量占排放总量的比例却降低了近20个百分点,能源与资源的利用比例稳重略升,五年上升了约9个百分点,同时人们对环境的抱怨也相对减轻,连片的污染状况得到改善,有的地方重新恢复了蓝天碧水,甚至有多年不见的鸟类活动.
从总的趋势看(图4),随着时间推移,产业园区对经济有持续性的正面影响,而且影响程度逐渐增强;对社会的影响也不断增加,在园区发展的前期与中期影响速度递增,只是在2000年以后就业的比重上升较以前有所减缓;对资源的影响与社会影响的趋势相一致,但相对反应程度更深;由三废排放量来观察对环境的影响,在园区成立初期影响程度不深,而且影响年增量比较缓慢,在1995-2000间,产业园区发展迅速,这个时期对环境影响呈加速趋势,但在2000年以后增速锐减,并呈现快速下降趋势,这与园区的成长路径基本上吻合.
3.1.2 不同成长阶段园区间的对比
五大园区成立时间不一致,表现出发育阶段的差异性.位于回郭镇的巩义市铝加工园区和位于永安街道办事处(当时无行政编制)的巩义市工业示范区成立于1990年代初期,发育相对完备,而其余三个园区是2000年以后成立的,正处于起步与发展阶段.从对区域的影响来看(表2),回郭与永安的产业园区在成立初期(1992-1995),总产值占镇GDP的比重是逐年上升的,上升的幅度比较平稳,而且占的比重在1995年时只有25%左右,对就业的影响由最初的7%提高了将近12个百分点,此时对环境与资源的影响也呈缓慢上升趋势.随着产业园区的发展(1995-2000年),对区域的影响不断加深,从产值、就业、耗电和三废排放量等指标反映的区域影响看,这个时期都呈加速趋势,产值的占GDP比重提高了近20个百分点,就业比重提高了19个百分点,耗电量比重提高了27个百分点,三废排放量也提高有23个百分点.2000-2005年,两个园区的发展趋于成熟,各项指标占的比重(除三废排放量)均不同程度的上升,其中耗电与就业两项指标增速减缓,产值比重仍呈加速增长趋势,而三废排放量在这个时期持续递减.
其余三个园区,由于成立时间较晚,可以分析其在发育初期的区域影响.①豫联工业园区状况:成立于2002年,位于站街镇,2003年投产运营,并继续扩建,仅有豫联一家煤电铝一体化的股份制企业.2004-2005年,园区产值占站街镇GDP比重增长了10.8%,吸引就业人数的比重增长了6.5%,耗电量比重年增长超过10%,从对环境的影响上看,由于有严格准入制度和监管措施保证,而且企业自身环保意识的提高,对环境的负面影响很小.由于企业自身特点,空气中CO2的排放增加了一成多,从对基础设施的投入来看,这个时期企业投资力度加大,年增长均超过150%.②巩义市民营经济创业园的特点:始建于2003年10月,2004年11月入驻企业,位于康店镇氓岭上.成立初期由政府与企业合资进行基础设施建设,累计投资3000余万元,企业出资比例超过35%.2004年园区产值占镇GDP比重不到15%,而到2005年时这个比例已超过43%,从对社会影响看,仅恒星公司就解决就业2000多人,其中下岗职工300多人,农村剩余劳动力1500多人,截至2005底园区企业吸引新增劳动力数量的65%,就业人数占镇总就业人数比例年增幅超过5%,耗电量比重年递增达到7.2%,但三废排放力基本上保持稳定(入驻园区的企业必须有一定科技含量且无污染).③巩义市芝田净水剂园区2004.7 成立,位于芝田镇.由于净水剂生产主要是水污染和空气污染(烧小锅炉),工业废渣含酸(对土壤有破坏作用),镇政府响应上级号召"企业向园区集中",加速企业改造升级,减少工业污染,加快新型工业化步伐而成立的.主要可利用二电厂的废气为园区集中供气,既减少了污染源,也节约了生产成本.两年间,已集中17家规模比较大的企业入驻,园区占镇GDP比重年递增在12%以上,就业比重年递增也达到7.3%,对能源的依赖(主要是煤、电)占全镇比重下降两成多,全镇三废排放量业减少了近28%.
成立较早的两个园区与较晚的三个园区对比可以发现:①成立较晚的三个园区早期区域影响在经济和社会的方面明显具有成立较晚两个园区中期发展的特征(影响程度呈递增趋势);②而对环境的影响则具有其后期特征(减少了对环境的破坏),且变化趋势更显著;③对能源的影响上,不同园区企业特性决定其利用资源的特点,利用二次能源的企业可能对资源的利用仍具有成立较早企业第二阶段的特征,即利用资源占全镇的比重呈加速增长(如豫联工业园和康店镇的民营经济创业园),直接利用一次能源的园区对资源的影响与第三阶段对环境的影响相一致(如芝田净水剂园区).呈现这三个特点可能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成立较晚的园区自身的积累已经达到一定规模,有一定的资源配置能力,并且以市场为导向,所以发展初期就比较快,对区域的影响加大,而成立较早的企业xx是经过长期市场洗礼缓慢发展并逐步壮大,与园区一起成长起来的,二是后成立的园区有严格的市场准入制度,政府为主导进行环境管制,政府投资和推动作用较大,而且市场游戏则比较成熟,企业主自身的素质也不断提高.
3.2 产业园区对区域影响的空间差异
3.2.1 区域影响的村域差异
康店镇的企业空间分布基本上是一轴两点,以镇政府为中心沿伊洛河西岸呈带状放射,以岭上民营科技创业园和镇西部边界的徐柏坡村为两点呈中心分布.分析产业园区对各个村就业和农民人均纯收入的影响可以发现:(1)与产业集聚区地理接近和有特殊联系的村其就业和收入水平相对较高;(2)产业集聚区对各个村影响程度是非连续的距离递减;(3)对就业的影响比对收入的影响在空间变化上更强烈,而且这种影响有自我强化的趋势.
芝田与豫联工业园区经济影响上村域差异不太显著,社会和环境影响的村域差异就表现出来.从就业上看,以园区为中心,1.5km为半径的距离内村庄就业比例要高于其他村庄2-5%,而且有特殊的联系网络或者技能的村庄园区就业比例明显高于其他村庄(>10%);从对环境的影响上看,与园区距离近反而受环境污染少,这与园区实行严格的环境管制相关;从对资源的影响上看,由于自然资源禀赋的地域差异,两个园区对资源的利用均限定在一定的地域空间(如煤40%以上来自本市大峪沟煤矿).
回郭镇铝加工园区对村域经济影响呈距离递减特点,农民人均纯收入距园区1.8km内村庄是距园区3.6-4.2km村庄的112.8%,而工业产值则达到1.9倍,但受历史因素和路径依赖制约,园区企业与原所在村庄的联系仍比较紧密,对村域与经济社会影响较大,同距离递减偏离,比如老产业集聚区所在地北寺与卢医庙村农民人均纯收入和工业总产值比其余村高5-20%.对就业影响与距离有一定的正相关系,但影响周边村就业的比例仅比其他地方高3-5%,随着距离的扩大这种差异逐渐消失,而且还受特殊联系网络的扰动,与园区企业主或职工有业务或者亲情关系的村庄就业人数平均比其他村庄高10-15%.资源的影响仍受能源地限制明显,比如水、电、煤的村域影响差异很大,基本上集中于某一些具有此类资源条件的区位.对环境的影响同村庄距离呈反相关系,以空气污染指数API衡量,距园区最近村庄API达到150以上(轻度污染),距园区最远村子API小于100(空气质量良好).
巩义市工业示范区的本地(以户籍在永安办为准)企业主不到一成,有部分企业是外镇整建制搬迁过来.永安街道办事处现只辖两个村,且距离都很接近园区,很难从空间上表现出区域影响的差异,但从网络与产业联系的角度观察,高山村与园区有更多联系通道,且农民人均纯收入年增速高出后泉沟村1.9%,就业比例也明显高于后泉沟村(高出8%).对资源与环境的村域影响没有明显差别.
综合五大园区对村域影响空间差异,有以下四个特征(图5):⑴对经济与社会的影响同村庄与园区的距离呈反相关系,且这种影响是非连续的递减,随着距离扩大差异逐渐消失,而且这种影响还受到路径依赖和特殊联系网络的扰动.⑵对资源的影响村域差异明显,主要跟利用资源的特性(比如要素的不xx流动性)和资源分布的地域差异有关联,资源所在地受到的影响{zd0},而且不同企业对同一资源的不同偏好也可能会促进村域资源影响差异的出现.⑶对环境的影响一般表现出村庄距离增加而线性递减,但有时与园区主导产业的选择也有很大关系,比如高科技产业园区的环境影响则与村庄距离无线性关系,而且要受到政府环境管制的干扰.⑷村域影响的空间差异会随着时间推移和园区产业结构的升级而改变,是一个动态过程.
3.2.2 区域影响不同层面的差异
由于回郭与永安两地园区成立时间较早,发展呈现典型阶段性且比较成熟,这里重点选取两园区的数据分析,从产值、就业、耗电量和三废排放量比重增速的变化来比较园区在经济、社会、资源和环境影响变化上的差异.园区成立初期,对经济影响增速是17.2%,社会影响增速达12%,对资源影响增速为13.8%,而环境影响增速是7.7%,这个时期对经济影响的变化{zd0},对环境影响的变化最小.园区成立中期(1995-2000年),资源影响增速{zd0},扩大了26.3个百分点,环境影响增速为第二位,达到23.1个百分点,经济影响和社会影响增速基本持平,分别达到19.1和19个百分点.园区平稳发展期(2000-2005年),经济影响增速为20.9%,社会影响增速为9.5%,资源影响增速为10.2%,环境影响下降了21.8%,环境影响的变化最明显,社会影响的变化最小.如果从园区成立初期到发展期(1992-2000年)作为截面数据分析,则经济影响年均增速为4.5%,社会影响为7.3%,资源影响为6.5%,环境影响为6.7%,环境影响的年变化{zd0},经济影响最小.如果把1992-2005作为时间段分析(不包括环境影响),社会影响年均增速为{zd0},达6.4%,资源影响年均增速最小,为5.6%,对经济影响的年均增长基本与社会影响持平达6.3%,如果放大时间段进行分析,由经济影响加速的趋势可以看出其年均增速应该超过社会影响.对环境的影响放在2000-2005时间区间考察,发现其年影响变化({jd1}值)趋缓,如果进一步分析四个层面的影响,从1992年观察其变化趋势,发现随着园区发展,社会、资源、环境的影响变化基本上呈纺锤型特征,且资源影响变化的纺锤型特点最为显著,社会影响最小,而经济影响变化则持续递增
比较其余三个园区在经济、社会、资源和环境影响程度上的差异(表3),可以看出环境影响的变化最为显著(除康店民营经济创业园),社会影响的变化最小,资源影响变化居第三为(除芝田净水剂工业园).康店民营经济创业园经济影响程度的变异跟康店镇工业结构和企业规模有很大关系,康店镇产业园区以恒星股份有限公司为主体而设立,而恒星企业集团年产值2003年占镇GDP的比重已达50.6%,随着园区的各项基础设施到位,恒星的主体企业基本在2004年进驻园区,所以园区对经济的影响有很大提升,表现出其变化比其他三个方面更明显;芝田净水剂产业园区资源影响变化超过经济影响跟其产业特性相关,由于原来企业利用煤作为动力源,园区设立后逐步被集中供汽取代,园区企业资源利用比重陡然降低,变化幅度超过了经济影响.
3.2.3 结构指标的空间分异
经济增长是区域进步的重要表现(查资料有关经济增长的书籍)[24]德布拉吉b瑞著,陶然等译.发展经济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42-79.产业结构是解释经济增长的核心因素,劳动力要素是最为关键的要素,就业结构是衡量和影响产业结构演变的重要因素[25]张建武,宋国庆,邓江年.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的互动关系及其政策含义[J].经济管理与研究,2005,(1):19-48.为进一步观察园区的区域经济影响,选取区域产业结构和就业结构来分析区域影响的空间变化.
2004年人均GDP和农民人均纯收入,站街镇分别为1.73万元和5536元,康店镇分别为1.64万元和3624元,芝田镇分别为1.03万元和4148元,回郭镇分别为2.63万元和5653元,永安街道办事处分别为14.14万元和3740元,全国这两项指标则分别为1.06万元和2936元,五镇(办)均超过全国平均水平(芝田镇人均GDP略低于全国300元).2004年站街镇的一、二、三次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为3.4:77.1:19.6,康店镇为5.6:70.4:24,芝田镇为3.9:70.9:25.2,回郭为1.7:82.5:15.8,永安办为0.4:94.7:4.9,而2000年时四镇(永安未设办事处)的三次产业的比重分别为4.3:61.8:33.8,7.6:49.4:43,4.6:55.4:39.9,2.1:75.1:22.8.2000年时,各镇{dy}产业的比重(除康店7.6%)均小于5%,从对产业结构的影响上看,产业集聚促进产业结构向工业集中,这一趋势一直没得到遏制 ,而从世界产业结构的演进来看,应该是第三产业迅速发展的时期[26,罗斯托,经济增长的阶段],产业结构应该有序的升级,但从五大园区的发展看,产业向园区的集中有加速工业自我强化的趋势,表现在空间上则是康店的第二产业集中的趋势更显著,五年间占总产值比重提高了21个百分点,回郭镇提高的最慢仅有7.5个百分点,如果从第二产业增长速度指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