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长。但划过年青的韶光却刻印的如此清晰。
{dy}次,倾尽自己所不知道的关心;
{dy}次,释然不再掩饰的微笑;
{dy}次,感动于彼此的慰藉;
{dy}次,相信永恒……
每一个印证、交错,如在镜中深深划下一道道刻痕,如此的用力铭记,以至于失去了凝结的框架后,骤然崩裂。愕然着如此决绝的悲痛,所以任由红色的鲜血、黑暗的眼泪翻涌在心底在依旧执手紧紧握住那份尖锐的破碎。
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吗?
* * * * * *
重新站在异人馆的门前,每个人眼底都暗暗涌动着一份感伤。
——“想吃烤玉米拿这边的去烤,别动实验菜圃里的'玉面黍女3号'”
——“谁去打发那些好心的xx老兄们?”
……
曾几何时,习惯了这种超级欠扁的调调。也渐渐习惯了别人对这种不一样的疏离。而一切皆始于那个挂着一O一表情的呆瓜:
——“要勉强融进那样的人群,去适应别人,即使达到了期望,那真正的自己还存在吗?”
一瞬间,勉强的面具跌的粉碎。
——“既然都是异类,那就做我们异类的东邦吧。”
望着眼前笑的碍眼但却是如此坦然的损友,眼神再度交汇,竟{dy}次体会到了一样的心情。
……
只是,
这种相守“一样”的时光,太短、太短了……
熟悉的藤蔓、榕树、惹人嫌的机器鸟依旧“喔呵呵呵”笑着跳走。沉默不语中,四个人默默走入异人馆。一 一揭开仿佛是遮盖住内心伤痕累累的白布,六张年青而恣意的笑脸迎着众人,赫然而刺目。
客厅、厨房、实验室、卧室,揭开所有遮灰的白布,一切竟如刻在心底般清晰:被以农曾猛拍过的茶几;依偎过令扬的沙发;咽下眼泪后几乎清空的酒柜;满目疮痍的实验室。太熟悉了……闭上眼,伤感一一划过回忆。剥离掉时间、光影,仿佛一切的一切从未发生。从未有人离开,从未有人背叛。可,沾满灰尘的白布静静被堆在角落,无语的诉说着确实存在的沉默的孤寂。
Don’t cry ……
“恩?”南宫烈略带沙哑的声音轻轻宣泄,终于打破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默。
“有人蓄意?好,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没事的。”
挂断电话,望着伙伴们关切的目光,终于恢复到惯有的不设防的温柔。
“那串路易十六……”
“等等”话未说完,已被曲希瑞拦截。
“你应该好好休息。……下次……”欲言又止,蓝色的眼眸涌动着难掩的痛楚,却最终转身前往专用的实验室去取检查的设备。而对面的雷君凡依旧沉默不语,却一把抢下南宫烈扯在手中的白布,丝毫不在意沾染到衣服上的灰尘,拥着走出客厅。
“你……”
木然的望着死党的背影,满满的感动漾在心里却无法说出一句完整表达的话。
“喂——”抬头,不知何时已奔上二楼的凯撑着栏杆跳下,挥手示意众人去楼上。自从知道凯臣想消失自己的意愿后,就一直摆着一张臭脸,看向南宫烈,目光却变得很复杂。
“下次不要吹那么久的海风,再强的傻瓜也会受凉的”说完,固执的昂着头,避开南宫烈的错愕,迅速迈步上楼。
“你……”
眼眸有些湿润。但更多的温暖却包围了伤感。原来……原来大家都知道的。
想起前日匆匆赶赴罗兹岛,诧异于第二人格凯的长久出现,更诧异于凯臣的孤寂与绝望。入夜,依旧无法入睡,独自坐在海边,海风惯有的温柔却让他觉得更为疲惫。
“——之所以会有第二人格的出现,是因为一直以来凯臣都不愿彻底的正视自己。讨厌束缚,却又始终无法恣意摆脱。被训练出规律、刻板的作风,却时时在内心呐喊:这不是我!羡慕于年少便可依照自己性格离开本家的向以农。所以,不断的懊恼、自责。”
“——我是凯臣幻想中却又深怕被发现的自己,所以每次出现,才会被他如此排斥。”
想起凯略带嘲讽的话语。相信那时每个人心里都是一震。最心底的秘密、逃避、自问……是否自己也是一样呢?
海的远处,星光点点的夜空下,一片黑暗:
——太像,太像……未知的未来。
静静沉思的他竟xx没有感到身后关心的目光。灯火通明的别墅里,窗前依约可见几个目光凝重而关切的身影,远远的凝望。
星光一点点摇曳,终于,在海浪的敲击声中,渐渐隐于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