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小鲁约了我和老板一起吃饭,小鲁的太太提议的,说去吃干锅。我向来在江湖上行走得少,只知道干爹干妈干哥干姐干儿干女。说起干锅我就两眼发直。好在小鲁近中午就来了电话,要我打听新区的某一家干锅店。大概本意是叫我亲自去探索的,我哪里愿意大白天就跑出去,就想起了网络。查询吧,一查之下,拿苏州话说:就成了斗鸡眼。
一处介绍上的地图,标着该店在塔园路不过狮山路那一段。另一处介绍上的地图,标的是在过了狮山路的那一段塔园路上。模棱两可。继续查,继续是一处隔一处标着不同的地点。那我只好继续斗鸡眼。小鲁继续发来消息,叫我搞清楚那店的电话,电话是清一式的一样的,没有变化,我就把电话发了过去。没三分钟,这厮就回过来电话,说你给的是什么电话啊,永远无法接通的。其实我算了算,那个永远也就三分钟。互相核对了号码,我看来看去我发过去的号码没错呀。
那么,就我来打吧。电话响了一记,对面就有人接了电话。我想,大概是小鲁同志打过去的电话是只响半记他就挂了,所以永远是无法接通。
打电话过去肯定是为了定座,可是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居然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嚅囁着嗯了几下以后,问:呃呃呃晚上需要预订吗?对面女生的声音回答:当然要。
反正无所谓,订就订,不过我在报姓名和电话的时候心里的念头是觉得店家当然希望别人订座。当然订座是不是因为生意实在太好,那就不得而知了。
傍晚开着车先去接老板一家,难得见他一家子全部出动的。这厮考完了驾照兀自处于郁闷期中。我向来只听见高潮期或者消退期,看见他的郁闷期以为这是新的科研成果。其实是他不知道买什么车好。准确地说不是他不知道,是他不知道买什么车太太才会不郁闷。他自己是知道的,拿他的话来说,只要是四个轮子会动的,那就是个好车了。我不敢问他,推起来可以动的四个轮子算不算好车。前个星期他要我陪他去看车,一路看下去,居然还跑进一家破乱得如同烟纸店的销售店里去看BYD的车,我不认为BYD的车不好,或者好。但是,我每次看见BYD的LOGO我就会情不自禁地笑倒。
从BYD的店里一出来,我就被人叫住了,恰好是车管所的一个朋友,那家伙居然裹着棉袄跨在一辆自行车上叫喊我。我热心地帮老板咨询车市,结果朋友猛烈抨击BYD就是辆BYD的车。我站在马路上哈哈大笑。第二天有人告诉我,那个抨击BYD的三年来{wy}一次骑了自行车上班的牛人,当晚就严重感冒,涕泪俱下。
所以,昨晚我去接老板一家,是有点任务。老板迟迟揣着驾照而不买车,在家是被口诛了无数次的。笔伐是没有,他家只有电脑和钢琴,不太有笔了。我去接,全是因为想满足一下他女儿可以穿着靴子上学或者出去吃饭的愿望。
老板家二年级的女儿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梦想。
去接,时间还早,叫我去他家坐。一进去,小孩子正在弹钢琴。我看看琴谱,恰好是我喜欢的电影《教父》里的主题音乐。说明一下,我除了知道下加一线C调1之外,于五线谱就是吃客和黄豆芽的关系,能知道是某音乐,全是靠乐谱上面有汉字的注解。才免了我丢丑的灾难。小公主大概是为了答谢我的接送,特意很完整地为我弹奏了一遍,顺便还送我两粒牛肉干——虽然我没吃,但我还是很高兴的。配合两粒牛肉干附送给我的,是一首王立平先生作曲的《大海啊故乡》和一首当年被所有进过卡拉OK厅的人们唱过的《萍聚》。
到了饭店,小鲁也带了女儿。因为各自开车,酒也喝不得,只好无奈地喝可乐。一共喝了两大瓶可乐,天哪,打开的可乐盖上,居然还中了一个一等奖和一个二等奖。
于是,一个读二年级的小家伙和一个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就开始起劲了,一人拿了一个盖子要去兑奖。
两个小孩在饭店里一路走一路问,结果得到的所有答复是不能兑奖。我们坐在包间里聊天,两个小孩子跑来跑去弄得满脸通红,像两只大红的苹果了。
我一直很关心小孩子的兑奖。我真得很不愿意她们失望。结果,一直等到小鲁同志去埋单,小朋友还是没有兑到奖。我鼓足勇气跟着小鲁走到了收银台。
收银台的两个小姑娘对我说:我们不兑奖的,我们不卖饮料。
我很奇怪,难道这个饮料是我们带来的?
没有逻辑的回答。我只好笑着说:你们应该满足一下孩子的好奇心,当然我也可以用不埋单来对抗你对小朋友的不兑奖。
然后就有人答应兑奖了,我就回了包间。
两个小丫头就相继回来了,小的那个拿着些什么,大的那个追在后面问,你也应该分点给我吧。
我看了哈哈大笑。原来小的那个把两个奖金都拿走了,大的什么都没得到。
后来在我的主张下,奖金的五分之四归了小一点的小孩。二年级的那位获得了总奖金的五分之一。
又不是五百万的大奖。那么牛B的可口可乐,搞活动弄出来的一等奖和二等奖(只设此两项奖)分别是:一等奖一元;二等奖五毛。
我想笑出来的是,如果没有两个小孩子要兑奖,正常的成人去兑奖,弄不好也就被店家当神经病送到医院去了。这事看着简单,却真的很有说道。
{zh1}说明一下,我写的事情跟汽车买车开车推车跟BYD跟可口可乐都没有任何关系。更加要申明的是,跟那两位可爱的小朋友也没有任何关系。
已投稿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