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白人越多的美洲国家印第安人越少？

悟宇

我从这些国家的历史和人口状况中看到白人占比例越多的国家印第安人就越少，或者是绝种了。我在这些国家的历史中看到了欧洲人不是把人当奴隶xx，就是搞人种灭绝。欧洲人是人类的败类，是恶魔。从这些国家的历史和人口数据中我们能看明白欧洲白人屠杀了太多的印第安人，他们是喊人权民主最响亮的强盗，他们的强盗本性不改，高举着民主人权大旗继续到处侵略屠杀掠夺。

强势文化与弱势文化的关系

——西班牙在拉美殖民的反思

因此在对印第安美洲的研究和对其它洲的研究一样，都要求对“文明”一词确定新的定义并对某些观点予以修正。古代美洲发达的社会管理机制、建筑艺术、天文历法知识等也应该成为文明的重要标志。正如秘鲁学者欧亨尼奥陈—罗德里格斯所说：“在新大陆，古代文明更多的是建立在技术和物质成就上。哥伦布到达以前时期的文化，发展了一种实行专业分工的集约化的农耕经济。”

1492年10月12日，哥伦布踏上了美洲的土地，西班牙殖民者对美洲印第安人土地的所谓“征服”战争开始了，在一百年的入侵和占领中，这群有着马、铁器、火器的“先进”民族在“黄金、福音、荣耀”的狂热驱动下，对美洲印第安人实行残酷的杀戮，使整个大陆遭受了“剑与火”的血的洗礼。这一地区的古代文明遭到全面的毁灭。

分析古印第安文明灭亡的原因，可得出以下几点。

1. 惨绝人寰的印第安种族灭绝。据一种统计，巴哈马群岛在哥伦布到达的12年后几乎没有留下一个印第安人；波多黎各和牙买加两岛，原有居民约60万人，到1542年时只剩下了400人；海地岛原有25万居民，到这时也差不多濒临灭绝；古巴岛上的30万印第安人至16世纪中期也所剩无几（刘明翰、张志宏：《美洲印第安人史略》，三联出版社，北京，1982年，第121页）。拉斯卡萨斯就亲笔记录下这座原有30万居民的美丽岛屿如何被1511年后登陆的西班牙士兵糟蹋成荒无人迹的死岛：“…仅由于一个西班牙暴徒（我认识他）的残暴行为，就有200多人上吊xx，此外，还有成千上万的人以同一方式死于其他暴徒之手……我在古巴岛逗留的四个月中，7000多名儿童饿死在他们父母服役的矿山和农场。”（《西印度毁灭述略》孙家昆译，商务印书馆，北京，1988年），在《述略》中他还说：“我们可以确切无误地说，在上述40多年（1492-1541）间，由于西班牙人极其残酷的血腥统治，有1200万无辜的印第安人惨遭杀害，实际上，我个人认为足有1500万人丧生。”另外由于瘟疫的流行和劳累的过度，土著人口急剧减少，墨西哥中部地区1519年2500万人，1580年减少到了200万人，到1630年只剩下755人。秘鲁地区，西班牙殖民军入侵时土著有900万人，1570年减少到了130万人，到1620年只剩下67.2万人。（参见莱斯利·贝瑟尔主编：《剑桥拉丁美洲史》，剑桥大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二卷）

2. 靠诈骗、挑拨离间和火器的威力攻入各大文明的核心。在墨西哥谷地，科尔特斯就利用各部落间争战的现状，某些印第安人部落向科尔特斯求援以争取摆脱阿兹特克人的控制，就帮助征服者向特诺奇蒂特兰城进发。按照阿兹特克的战争传统，每当与外族交战前，必先举礼，向对方送去盾和箭，而西班牙人则总是不宣而战。在秘鲁皮萨罗也同样运用挑拨离间、阴谋诡计、背信弃义等手段，趁印加帝国两个王子争夺继承权之机，绞死了国王阿塔瓦尔帕，控制了整个帝国。

3. 武器上的劣势，是军事上的致命弱点。他们的武器主要是顶端带有锋利石块的木棍，他们的xx筒，各种xx、标枪、投枪、长矛，当然抵挡不了西班牙人的铁制火器，而且西班牙人骑在高头大马身上，而印第安人人种身材矮小。

4. 古印第安人本身的宿命论让他们迷信。阿兹特克人的历法和宗教中说自己的祖先羽蛇神会从东方浩淼的汪洋尽头回来；印加王就预言：“很早以前，太阳神就透露过这样的先机，经过12个印加王的统治之后，将有陌生人来征服我们，把这里的一切纳入他们的统治之下。”（《印加王室述评》）殖民者的到来正好与他们预言的时期相吻合，而且殖民者很快就利用他们的迷信。

5. 毁灭古印第安文明的文化遗存。殖民者不仅到处搜刮黄金和珍宝，还摧毁了文化艺术，洗劫当时的庙宇、陵墓，焚烧了许多当地的史料。

正像何塞·马蒂对这种自然生成、独具特色的印第安文明在欧洲人的入侵后而夭折的原因所概括：“他们侵犯并用铁蹄践踏的正是这样一些孕育中的民族，一些处于开花期的民族——并不是所有的民族都以同样的方式定型，也不是几个世纪的时间就足以使一个民族定型——这是一场历史的浩劫，是一桩弥天大罪。”（毛金里、徐世澄编：《长笛与利剑》，云南人民出版社，昆明，1995年）

在殖民入侵和扩张的初期，印第安文化遭受严重摧残，古文明发展的线条被粗暴的打断了，在这种暴风骤雨的冲突中，印第安文化在一定的空间，一定程度上被打败了。因此留下了空洞，而来自宗主国的文化和其它大陆的文化迅速被移植过来填补空白。欧亨尼奥·陈—罗德里格斯认为“西班牙在把其文化传播到新大陆时，是当时它自己有什么就传播什么”。首先是大量的西欧居民集团移居到美洲，后来又是非洲黑人的被迫xx到美洲来填补印第安人几乎灭绝后造成的劳动力短缺的空白。移民本身就是不同的文化的活的载体，移民的迁入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文化的植入。

15世纪，西欧封建制度发生深刻的变革，王权不断加强，中央集权制国家开始确立。从征服的最初时期，阿德兰塔多（adelantado，军事长官）的正式使命是开拓殖民地，同时也开始建立居民点，设立市政府，拥有“日不落”版图的西班牙政府把严格的专制制度移植到了美洲殖民地。

在西班牙，当时由于封建经济的变革，特别是由于商品交换的扩大导致的金属货币的短缺，对贵金属的追求和崇拜抬升，因此征服在很大程度上是一项经济事业。在黄金欲的驱动下，殖民者广泛开展探矿活动，找寻金、银矿藏，引进了欧洲的开采技术。16世纪50年代，汞齐化法从欧洲传入，使白银的提炼技术有所提高。1535年，在今墨西哥开办了拉丁美洲{dy}家造币厂，1565年，在今秘鲁又开了一家。从此拉美有了金、银币的流通。另外，殖民者们把本土的大庄园制移植到了美洲，殖拓了大种植园和大牧场，从欧洲引种了小麦、水稻、甘蔗、葡萄、橄榄等农作物，改造了经济，丰富了美洲的饮食。还从欧洲引进了马、骡、牛、羊、猪等大牲畜。在手工业方面，从宗主国来的工匠不仅带来了技艺、工具，设备（如风箱、织布机、捶布机、碾磨机等），还移植来了行会制度。在交通运输方面，引进了畜力和运输工具（如牛车、马车等）帆船。他们还带去了中国的伟大发明（指南针，纸，印刷术，丝绸，火药）。

16世纪前后，天主教国王统一了西班牙全国，处于天主教鼎盛之时。实际上那个时代西班牙君主制是政教合一的政权，因此国家和教会在传教方面表现出明显的一致性：在美洲，军事征服和宗教皈依活动同时并进。哥伦布就是打着“黄金、福音、荣耀”的旗号来到美洲。这个传播福音的精神外衣的首要任务是改变土著的信仰，诱导他们皈依天主教，在思想、精神上对他们加以控制，以巩固殖民统治和扩展基督教世界。由于这一缘故，从一开始，西班牙xx中便包括了作为xx神甫的传教士。随着西班牙武力征服的迅速推进，基督教信仰就得到了广泛而迅速的传播。西班牙征服者和传教士拆毁印第安人庙宇、夷平其金字塔，捣毁其宗教偶像，将土著人的宗教遗产或是洗劫一空，或是付之一炬，并在其废墟上建立新的天主教的教堂。传教士则深入到印第安人群体中传教布道。

为了广泛和持久地宣传基督教学说。天主教采取了各种手段推进文化艺术活动，积极移植西班牙文化，开办学校、设立图书馆，引进印刷机，传播欧洲文化。

从以上对政治、经济、宗教文化方面的略述我们得以窥见了这一漫长的文化移植过程，欧洲—基督教文明，宗主国文化在毁灭了美洲土著文化后，在这个地区深深地扎根，成功地占据了主导地位。

首先，天主教会在美洲各地通过严密的组织机构发展成为与王权相结合地、至高无上地宗教xx。伴随着xx征服，教会成功地使得成千上万的被征服的印第安人皈依基督教，教会活动渗透到殖民地人民生活的各个方面。

其次，从16世纪起，西属美洲在建立西班牙式的大教堂，修道院的同时，也建立起了神学院、其它各类学院和大学，而这些文化教育设施基本上保持着西欧的文化传统。

再次，欧洲殖民者的语言也逐渐取代了各种美洲土著语言，西班牙语作为西班牙文化的载体成为殖民地各居民最主要的表达和交流的工具。

{zh1}，在艺术、文学、音乐、建筑方面，欧洲的风格也成功地渗透了拉美各地。

移植的欧洲文化与土著印第安文化这两种异质文化在征服初期是有许多碰撞和冲突的。纯朴的印第安人面对殖民者残酷的杀戮，进行了英勇的反抗。海地有一个部落酋长阿多欧，率领本部落的印第安人同入侵者进行了顽强斗争，{zh1}被捕入狱，被处以火刑。临刑前，神父为他洗礼说，“死后进天堂。”阿多欧问道：“基督教徒进天堂吗？”回答：“是。”阿多欧坚定地说：“基督徒去的地方，我不愿意去；我不愿意再遇到这些残暴凶恶的基督徒。”但是从总的情况来看，印欧文化的冲突和对抗是零星的，短暂的。实际上，各种主客观条件决定了征服者与印第安人首先在物质文化方面实现相互的调和与适应，这样，就逐步形成了一种混合的物质文化结构，并在这种物质基础上开始创造一种混合型的精神文化。

当西班牙征服者踏上美洲的土地伊始就面临着陌生的地理环境和独特的气候，特别是面对具有不同的社会文化特点的土著居民。

为了解决其食物、住宿和交通问题，而且为了达到他们寻找黄金的目的，西班牙人必须求助于土著人所拥有的各种手段。这样，在征服初期，土著人的物质手段强烈地影响着征服者的生活。

食物方面：印第安人种植的作物，如玉米、马铃薯、南瓜、菜豆等成为征服者的食物。

住宿方面：一开始西班牙人利用土著人的建筑技艺、劳动力和材料，建造了{dy}批房屋。土著人的建筑材料包括树木、芦苇杆等，还有源于印加人的砖坯，这些都为西班牙人所采用。随着时间的推移，西班牙人的建筑尽管逐渐改变了形式，但是仍继续利用当地的建筑材料。如在南美洲西南部，西班牙人仍用木柱支撑沉重的瓦顶屋，用桂皮树干做屋梁，用百合木做门窗框架。{dy}批西班牙xx建筑也是印欧成分的混合。其要塞的围墙是欧洲型的，但是其建筑材料和施工方法是取自土著人的。

道路交通方面：西班牙人征服南美洲广大的地区时，利用了土著印加人当时已经修筑的道路交通设施，因此他们得以迅速地向纵深地区推进。譬如，西班牙xx在进入智利时就利用了印地安人所拥有的交通手段，其中包括印加人修筑的道路与桥梁，也有各个土著集团使用的木筏和船只。而后来，印加的道路就成为殖民地时期的驿站和邮政线路。

医xx面，土著人对草药的掌握和使用对入侵的西班牙人治病帮助很大。

欧亨尼奥·陈—罗德里格斯认为“西班牙人用剑和十字架统治了美洲，而新大陆也征服了自己的征服者。给予他们一种新的美学观点，新的思维方式，新的行动方式，从而具有了一种新的生存方式。”由于新的、神奇的生活环境让西班牙人有所改变，赋予了另外一些特点，不同于留在欧洲宗主国的同胞。例如：远征军中的贵族在西班牙时从不敢放下架子，亲自动手做事，但来到美洲后，却为了生存的需要，心甘情愿地充当木匠和从事卑微的职业。

综上举例，西班牙人对土著物质文化的依赖，以及面对新大陆的改变构成了近现代拉美文化巨大演变的新起点。尽管土著文化遭到了严重的毁灭，尽管西欧文化势头强劲，但土著文化中有一部分得以幸存下来，并且在殖民后期由于印第安种族人口不再下降而逐渐稳定时，印第安文明的价值和模式被重新重视，被整合到现存社会内，被整合到移植而来的西欧文明中。

从整体上看，西班牙美洲殖民地是土著古代文化最发达、最灿烂的地区，具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遗产。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政治上，西班牙国王就借用了拉美古文明中的政治统治机制，设立了市镇辖区的地方行政单位，分为西班牙人市镇辖区和土著市镇辖区。市镇的设置和发展既继承了欧洲城市发展的传统，也符合土著市镇发展的习俗，虽然土著市政会的自治权有限，但体现了原阿兹特克“帝国”的遗风（各部落自治）。在秘鲁总督区，则仍沿袭原印加帝国的地方行政建制酋长制，任用酋长治理地方事务。

2.经济上，文化融合的现象远较政治层面明显突出。殖民者根据新的需求，新的生活和生产规律，在新的环境中产生了颇具特色的拉美近代经济。采矿上由土著劳力从事开采、煅烧工作，采用的征调制，这是借用从前印加帝国的“米达制”（mita）和从前阿兹特克“帝国”的“科阿特基特尔制”（Coatequil）。在移植了大庄园制的同时，保存“土著村社公有制”，还继续利用前印加帝国的梯田和阿兹特克“帝国”的“奇南帕”造田法，并继续利用鸟粪作肥料。另外，还向欧洲输出了拉美古代传统作物（如玉米，甘薯，棉花，可可，烟草，古柯等）。

3.社会结构上，印欧文明相融合，形成了一个新型的极富特色的社会模式，一个特定的人口的种族构成和社会阶级结构。殖民者在原先的古代城址上，建立了一些市镇，以城市为中心，形成了“中心－外围”的格局。而且人口上的混血现象很明显，除了在美洲出生的西班牙后裔克里奥约（Criollo）人外，还有土著和白人混血的后代——梅斯蒂索人（Mestizo），白人同黑人混血的后代——穆拉托人（Mulato），土著和黑人混血的后代——桑博人（Zambo），而这些混血种又互相混血，形成了一个复杂的无法分清的新的混血人种。

4.宗教上，天主教在西班牙国内千方百计地打击和迫害所谓的异端或异教，但在美洲与土著社会文化接触的过程中采取了妥协与调和的手法，出现了“本土化”倾向，形成了当地的特殊的崇敬、xx对象。传教士和僧侣们使基督教的圣徒祭日表继承土著宗教众神的许多特点，在新的圣殿内仍旧接受往昔供给土著偶像的差不多相同的贡品：毯子、鹌鹑、糌粑、羽毛制作的十字架等。而且他们让基督教教历法与土著的托纳尔瓦利历法和其它礼仪历法基本相一致。他们尊敬土著宗教信仰中的保护神，如“瓜达卢佩圣女”（La Virgen de Guadalupe）

5.语言上，虽然西班牙语普及整个拉美，但仍向白人教授土著语言，虽然其目的是传教布道。但西班牙殖民当局和教会把阿兹特克通用的纳瓦语和印加帝国通用的克丘亚语作为“普通话”，在殖民地内推广。在有些地方，西班牙语和土著语言同时存在，同时使用。而且土著语言不仅大大丰富了西班牙语，而且本身也吸收了西班牙语中的词汇。与此同时，以新大陆为研究对象的各类科学也有所发展，美洲的音乐和舞蹈也传入欧洲。

正是因为西班牙殖民者和移民（特别是天主教传教士）在同土著文化的接触中有意无意地或好意歹意地表现了某种亲和性，某种调和性，也正是因为土著文化有着肥沃的土壤，有着辉煌的成就，有着不可磨灭的光辉，在惨遭破灭仍不失吸引力，所以才形成了一个混合的新型的文化，这个新生的文化与外来的其他的文化（如黑人的、亚洲的文化）结合在一起，经过几个世纪的重新构造，按美州的地理环境和社会结构的需要形成了一个世界上{dywe}的文明风格。

在这一次文化大碰撞中，两种异质文化冲突对抗、调和、融合，{zh1}形成新的文化。当然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上文我为了具体分析故将这一过程中双方的所为分开阐述，实际上，这两种文化是在冲突中有融合，在对抗中有调和的，从一开始就是交织在一起的。我们可以看到被毁灭的土著文明在处于劣势的状态，仍能渗透到西班牙强势的文化中去，在政治、经济、宗教、艺术各个领域都有所渗透。

现在，美国运用援助，教育文化交流、大众媒介推行着美国的民主观、价值观，进行着文化渗透、文化扩张，以求取得全球“文化霸权”。拉美文化，一个混合的生机勃勃的文化面临怎样的挑战，这是一个值得大家研究的新问题。

由于文化的普遍性的存在，各民族的文化作为实践的成果是可以为全人类借鉴的，因此，全世界也就接受了先进的科学技术（如网络技术），比较方便快捷的生活方式（如快餐文化），但同时由于文化的特殊性、个性特点，每种文化都有各自的特质、固守，因此也就有了丰富多彩的文化。当今随着经济、信息的日益全球化，文化的日益全球化也是一种趋势。我们应该尊重不同的文化。在不同文化的交流互动过程中互相理解，在差异甚至矛盾冲突的运动过程中，求同存异，共同发展，走多元化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