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文化大篷车
去年五月在一次二教局召开的社会办学工作会上，传达了国家教委主任李鹏关于“采取各种各样的办学形式和各种各样的办学手段……”来发展成人教育作了重要指示。遵照这一指示结合我近年来下乡的实地考察，发现农村改革形势喜人，农村的物质生活起了很大变化，但农民的文化生活都没与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同步并行。尤其是偏远的山区，文化艺术依旧落后，许多年轻人希望成才和学习，但又求学无门，求教无师，为此我决心把画竹教学送到乡下去，为丰富农村的文化生活助一臂之力。为做好这项工作，我作了充分准备，先在报上登了面向全国各地招收免费画竹函授招生的广告，一下招生一千多名学员，分布祖国各地，办起来“墨竹画函授班”。在我们的学员中有司令员、有战士、有厂长、经理、局长、有小学生、有大学生、研究生、还有农村社员、乡长，真可以说工农商学兵应有尽有，他们当中年龄{zd0}的91岁，最小的只有8岁。我们的学员范围之广，学习热情之高，更令人感动的是老山前线战士田宽强身居猫眼洞给学校来信中说：“如老师能来老山讲课亲眼能看见老师的画法我们该多高兴”。瓦房店市农民王明盛同学，从小患小儿麻痹，双腿残废乘汽车、火车拄着双拐到大连来求师面授。广西容县一个叫梁剑敏的青年农民竟背着行李千里迢迢登门求教。这种求知若渴的学习热情和克服困难，坚忍不拔的精神极大地激励和鼓舞了我，我是一个共产党员，人民教师，不能学员上门。要千方百计为他们创造好的学习条件，同时使我认识到，学画，靠面授是不够的，函授如不结合面授和辅导是会影响学习效果的，应当开展全国性的巡回辅导，面授工作。这样才能收到教学的效果。
接着我召开了校务会议，全家总动员，节衣缩食，八方求援，共集资了4万多元买了一辆大型客车。在大连客车厂的帮助下在两个月时间将远征牌大客车改装成可适应于流动教学的“函授辅导车”。今年2月15日上午随着一阵鞭炮声响过，一辆印有“墨宝斋业余美术学校全国流动辅导车”字样的大客车，从大连客车厂徐徐开出。西岗区委、市文联、大连客车厂的领导同志及中央、省市新闻单位、记者参加了剪彩仪式，西岗区委书记梁忠敏等领导在剪彩典礼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函授辅导车诞生和启程的消息当天在大连广播电台晚间新闻作了报导，大连电视台、辽宁电视台新闻节目分别作了报导，大连日报2月16日头版头条作了报道，辽宁日报2月19日头版2条作了报导，人民日报海外版向全世界作了报导，中央电视台、中国交通报、个体报、中国青年报、湖南文萃报、辽宁信息报等报刊都作了报导。
大篷车诞生了，我们本以为这下子就可以了，但是没想到事情还是接连不断的到来。正当我们准备开出大连市进行全国面授辅导的时候，一个一个困难意外而来，新的交通法公布了对司机和养路费、汽油等等都作了新的规定，这都是规范化的改革，但是对于我们这个函授教学来说就成了困难了。{dy}呢，是司机问题，因为在这以前xx已经跟我说好了，给我输送一个司机，为我开车。这样他即可以到我身边学习同时又能给我开车，一举两得。但是新的交通法对此进行了限制，军人不能开地方车，所以讲好的司机也就不行了。第二呢，是汽油问题，当时全国是统一油票，实行新的购油规定以后，就变成了当时当地加油，我们的大篷车加满油，车上增加了一个油箱，和别的车不一样，从大连到沈阳还可以，但是再往下就不行了，可又不能带很多的汽油桶，所以这个油就不行了。第三个问题，汽油价有了新规定，当时最少是三种价，“平价”、“议价”、“特高价”，还有就是养路费，我们在还没买车之前是75元钱一吨位，买车以后新的规定是100元钱一吨位，那么88年又规定120元钱一吨位，这样一个月就是660元，一年就是7000多元，二年就是15000块钱，这还仅仅只是养路费，本来不该出现的问题都出现了。还有汽车牌照问题，当时区委的梁书记亲自打电话给交通大队，得到的回答是必须找到司机以后才可以给你牌子。找司机必须签订合同。第四就是找司机难。第五就是我们的这种情况难，因为我们要出市全国流动，一般交通大队是不批的，尤其是个体户。第六是电源难，因为车上有电话教学。第七参加保险难。{zh1}我们决定给车和司机参加保险。我和我的爱人及其家人都不参加保险，再有就是购买录放机较难，当时规定录放机只有文化馆、艺术馆可以在放映厅使用，而且不准流动。但{zd0}的困难是资金难，买了大篷车以后，我把全家的资金全拿出来了。就这样买完车以后还有车税，当时买车的时候是47000元，由于我不要座，所以就省了2000元钱，那么10%的购车税就是4500多元，再加上起牌子费、还有起牌子的税钱150元，{zh1}还有里面的设施。从50000元钱增加到60000元钱，那么这10%的附加税费6000元钱我到那去借呢？后来我们把车上要购置的设备加上两年的汽油费等等呢！我们总共要投资13万元，那么我们现在已经花了11万元，这在当时对我们墨宝斋来说是一笔相当的巨款，是我们在银行里面xx贷来的，目前来说还有30000元，还有一些给我们的赞助，让我们先用着，什么时候有钱再给他们，这样也有10000多块钱，而每个月我们又要交养路费，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资金真是非常的难。这个时候西岗区委区政府领导前来支持向区信用社xx。这个区县给xx，xx要有保人，我就问保人有什么条件，如果是到87年12月份30000元不还的话，我的车及所有家产就全部抵债了。那时所担的风险有多大呀！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一无所有了。去年，我和我的爱人起早贪黑，家上朋友，社会组织上的联系，出国的、出口的还有一些商店的，还有裱画的。去年我们用半年的时间筹集了3万多元钱还上了银行xx。在这时候我也没打退膛鼓，特别是办这个手续，40多个手续，70多个公章，这都是我亲自去办的。这时候就有些老师说这活不能干了，特别是我爱人，打了退膛鼓，我说：“不能打退膛鼓，只能向前，我们是80年代的画家，是共产党员，更要说到做到，坚决不能言而无信。”有些亲朋好友就说：“干脆把车卖了，或是拉客，或是找人跟着去旅游，”就这样竟然把钱送到我手里来了。我说这钱我不能要，因为我们这个大棚车就失去了意义，不能搞教学了，所以坚决不能要。不能动摇，我们吃咸菜，夏天的时候很热，我们也不买冰棍，当时的一个刘老师，他在单位里还没有退休，她就把单位分的解暑的汽水用暖瓶带给我，过年过节我们也很少改善生活，半年甚至更久我们才吃一顿好饭，特别是在办学的时候，我的岳母去世了，忽然得了高血压，没有抢救过来。我的母亲也因为阑尾炎需要做手术，我也没有时间照顾，我的爱人也因帮我办学争分夺秒的与我共同在大篷车上辅导学生，学生们也是学的非常认真，在这关键的时候，党和人民给予了我们巨大的帮助和关怀，友谊之手，帮助之手纷纷向我们伸来，大篷车在征途中取得了新的收获，新的成绩。新的生机。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西岗区梁书记召开了全区的局一级干部会议。专门研究，解决大棚车的困难，会上，信用社的刘主任坚决表示愿为墨宝斋低利息xx，工商局局长宣布免墨宝斋87年的工商管理费，卫生局的局长决定赠送大篷车一个装满了常用备用药品的医疗箱，交通大队队长表示尽全力给大篷车开“绿灯。”崔区长代表区政府说，无论今后大篷车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要给予全力的帮助和支持，区宣传部的部长要求我们起好带头作用，及时向区里进行汇报思想工作，并同意我们大篷车成立党小组，我们车上，我和我的司机还有我的父亲都是党员。我们建立了大篷车党小组。文化局徐局长郑重声明：坚决支持大篷车。决心提供各种方便，梁书记做了五点指示，他着重表示，文化大篷车这朵花开在我区，做为区里一定要支持，当时我参加完这场会议，眼里饱含泪花，西岗区人民政府和党政领导对大篷车提供这样的有力的支持和无微不至的关怀。给了我巨大的鼓励和动力。我决心更加振奋，加倍努力的工作从而取得更大的成绩来报答党，报答八方的支源。会议过后，在梁书记和宣传部部长亲自关怀下，我们很快的领到了牌照，又从信用社贷了款，有个学生给我们提供了一桶汽油，xx当时提供了一个即将复员的司机，在这样的情况下，大篷车于去年也就是1987年9月10日开往旅顺、金州、大连湾、瓦房店、营城子等涵授点进行现场{dy}次面授辅导，当有许多学员听说大篷车要来，一大早就等在旅顺的邮电局门前，当车开到大连湾时，学员一看到大篷车，高兴的跳了起来。
在瓦房店市，党政领导为我们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并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当大篷车开到8107xx时，xx领导热情的欢迎我们。这个炮兵团，在解放战争时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建立了赫赫功绩。现在这个团的政委、团长、参谋长、政治部主任、炊事员战士都喜欢书画，大篷车到来时他们立即成立了业余美术涵授学校，聘请我做为名誉校长，这{yt}二教局的领导也光临了现场。我们在炮团进行了两天的教育活动，为学生授课、做画、辅导，八一建军节xx举行了书画展览，获得了很大的成功，大篷车首次巡回讲学凯旋而归，回来以后，我们把牌子就上交了，并开始解决一些困难，那么经过大连市委，市人民政府，市人大各个有关部门在去年的3月份以后一直到11月份通过努力，这些困难基本得到了克服，那么1988年1月11日我们正式告别了大连市党政领导，父老兄弟，踏上了征途，我们先是到了瓦房店，稍后我们又到了营口市的盖县的345团，345团是全军的一个夜老虎坦克团，所以我们来到xx以后，首先就是解决了一个汽油问题，给我们解决了教学场所同时招收学员。我们来到营口市盖县以后受到了营口市的领导及文化界的热烈欢迎。第二站我们来到了辽宁省的省会沈阳市，得到了辽宁省委、省领导的大力支持，他们在欢迎会上亲自为我和大篷车题词“让爱充满世界”把美撒遍人间。大篷车是改革当中的创举同时也是改革过程中的一次壮举，所以有关领导像我们的文化厅的厅长房果大说“你这种行动是对我省2万余名美术工作者进行挑战”。我们到了美术学院，美术学院的教授老师都是美术协会的会员，他们对我说：“我们学院今后要像你一样，把美术普及到农村，今后我们又来到了农村，并进行调查，其中，一位叫孙风祥的是我们辽宁省xx农民企业家，他们盖了一个大楼，是供农民晚上和平日休息，娱乐的地方，他们用他们的生产所得为农村的农民服务，我们大篷车到了以后，我们就帮着他们搞画展，并给予了他们一些字画，为了支持我们道老山，他赞助了我们500元钱，供我们吃住，他给我们赠送了许多日用品，粮食，猪肉，油，等物品供我们路上用，我们非常感激，然后我们又来了锦州市，因为是晚上8点我们到达的锦州市，锦州市的领导立刻给我们安排了住宿，第二天接见了我们，并在一起合影留念，并在锦州日报为我们做了宣传，同时我们也在锦州市进行了活动，并做了书面讲课和表演，随后我们到了祖国的首都，受到了我们大连市人民政府驻京办事处领导和同志们的热情招待，在领导的安排下参加了在一年一度的大连办公厅迎春茶话会上，办事处领导召集了全国各地驻京办事处领导在会上让我介绍了创办文化大篷车的情况，并参加了文化大篷车，当时我们为这个参加的代表每人作画一张，15日大连市人民政府驻京办事处邀请，东城区的书画名家，举行一次迎新春书画笔会，春节期间7天又组织大篷车登门给胡洁青、沈鹏、黄均、尹瘦石等艺术大师拜年求教，初三时候我们拜见了茫曾，当他看见了人民日报对我的报道以后，便欣然为我题词“篷车精神，青竹品节”。当时我很受鼓舞，我们通过一些xx首长及领导的介绍，给李鹏、彭真、张表萍、万里，等一些中央作画赠予他们，当成新军贺礼，我们又参观了人民大会堂，特别是通过总政的介绍为老红军作画，当时就有很多老红军直接报名参加我们这个学习，并举行了开学仪式，尤其是经过我们大连市驻京办事处的介绍到北京市朝阳区的工读学校，在工读学校我们得到了工读学校全体师生的热烈欢迎，北京市教育局，北京市公安局的一些领导，还有中国妇联一些负责人，当时我的心情是非常激动的，我看到这些青年虽然一时失足，但是我对他们说。“一时失足不等于一生失足，你们今后大有希望，党在招呼你们，社会还需要你们。”他们就要求当我的学生，我就破格收了他们十个学员，后来还有学员要求学习，现在增加到40多个，当时我们举行了仪式，并现场进行了面授指导，他们每个学员给我写了一封信，我从他们来信的字里行间感到他们对美的热爱，对四化的报复为共产主义而奋斗。他们把我当成他们的{dy}个美术老师，使我感到xx的光荣就像是收到老前线战士在猫耳洞给我写的信一样，信中写到：我在前线的猫耳洞给您写信你能收我为学员吗？我当时就发了一封电报说：“破格收你为学员，一些学习活动及你的学习用品我们全部免费。他马上来信说感谢我收他为学员，成为他{dy}个老师。我对他说：你在猫耳洞给我们写信，画画，这本身也是值得让我们学习的。就这样在党的怀抱，党中央的周围我们全家又度过了一个喜庆的春节。
在我们大连市办事处领导的介绍特别是文化部，尤其是有远见的、有战略意义的社会艺术管理局的焦局长。特别是今天在座的到会的领导要我汇报我创办的大篷车情况，我感到这是对我和我大篷车全体人员的{zd0}的关怀和支持为此我再一次表示我们要远征全国，我们大篷车的口号是：“用两年或更长时间走遍全国，一路上把我们的艺术遍布各地。”那怕是前面的许多许多困难，我们也要走下去走到底，我们深知这是一项美好而艰辛，任重而道远的事业，我们决心凭借着改革的精神，百折不挠，坚持不懈去完成教学任务，我们深知征途决不会一帆风顺，我们要学习海燕迎着暴风骤雨，一直向前勇敢的飞翔，有党和人民的关怀，有同志们的赞助加上克服一切困难的决心，我们“远征”号将把书画艺术的种子，把党的温暖及各界领导同志的指示播撒到山村，播撒到边疆，为四化培养更多的艺术人才而尽到一份力量。我们决不辜负党和人民的期望，远征一路，更好的向各族人民学习。包括西藏以内的全国各少数民族学习，向人民解放军学习，向全国人民学习，在一路上开花结果。沿着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前进。{zh1}让我再一次向在座的文化部的各位领导，同志们，朋友们表示衷心的感谢和敬意，并祝大家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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