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到双峰走马街泉水村，有个湘中黑牛的养殖基地，我亲眼看到宰杀了五头牛。好久以前听说过杀牛的过程，那时杀的是农家的耕牛，牛会用角顶人，会狂奔，要几个男子汉才能杀死。

   但我那天看到的却不一样。这些牛的年龄都是一岁多，专门喂养来吃肉的，其肉质较耕牛鲜嫩。从山上把两头牛用货车拉到坪里，一个并不高大的男子拿一把铁锤（也不是很大），对准牛的头顶直捶下去，一头牛只挨了两下就倒地了，他接着捶另一头，捶了好几下，牛踉踉跄跄的顽强地站着，终于倒地了，然后又艰难地爬起来了，这时我以为它会发怒顶人，不料它还是没有一点反抗，只是大口喘气。又被屠户捶倒了。另两个屠户立即上前，拿刀利索地剥皮，不一会就露出白色筋膜裹着的红色瘦肉，还冒着热气，而我看到它的心脏还在跳动……我感觉人类其实是最残忍的，但周围的看客都对我这种论调不屑一顾，即使是那些中科院的年轻研究生，有人冷漠地说：“喂它们不就是要杀了吃的吗！”

   下午，又拖来了三头牛。那屠户直接爬到货车车厢内，捶打它们的头顶，在狭窄的车厢内，牛毫无反抗，两头一声不吭就倒下了，有一头坚持着不肯倒下，这时屠户直接用刀捅它，捅了四五刀，鲜血淋漓，牛发出哀号，{zh1}还是倒下了。于是三个屠户开始和上午一样的剥皮破肚过程。我看到牛庞大的胃里，没来得及消化的食物：麦秸秆、糠壳等等。后来我和一个屠户交谈，问他怎么下得手，他不屑地笑笑：“这有什么！这些牛每天就是睡了吃吃了睡，杀耕牛才有点不忍，毕竟它们在生干了活。”

    那{yt}，我心里一直酸酸的。

黑牛全身乌黑，眼睛似乎是蓝色的，属杂交牛。

它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