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或多或少会有些触动自己底层阴霾的事情发生,但大多数人心中也都会有那轮红日,烘烤自己那条尿湿的床单。
银峰生活有条不紊的向前推进着,总有些不如意,但大抵还能凑合着过。总在出差,总在游历着祖国的大好河山,旅途经历中也总会发生些令自己永生难忘的精彩。
七、八年前,银峰被公司派驻西南区作办事处主任。由于公司出售的设备质量实在太差,所以经常会独自或者跟着维修人员去一些偏远的城寨巡检。
12月的云南已经寒冷之极,银峰背着简单的行囊,从昆明机场搭车来到翠湖饭店。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便会见了当地代理公司的总经理,虽然已经不是{dy}次来昆明,但作为地主的接待方还是热情地把银峰带到一个很有特色的腾冲菜馆里,大吃大喝了一番。
银峰这一次的目的地是中越边境的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州府,文山县。长途汽车颠簸着,在嘈杂不堪的公路上行驶着,文山地处山区,没有火车、也没有民用机场。长途车要在这片红土堆积得山谷间行驶十四个小时,
到达文山后的一周里,当地一个政府部门的领导陪着银峰天天醉生梦死,文山的习惯很奇怪,一日三餐都抱着酒瓶子,当地出产的一种叫做那榔酒的东西,又苦又难喝。好不容易把该办的事情都谈妥了,银峰迫不及待收拾行装,返回昆明。
回家的路,总是显得那么久、那么长,感觉身体有些不适的银峰上车后不久便昏昏睡去,
几个小时后,银峰被身体的一种强烈反映惊醒,来自肛门后的涌动,让他感到强烈的便意。他用尽全力忍耐着,深呼吸,在深呼吸。
车上人不多,银峰向司机提出去卫生间的申请很快就就被批准了,在一个加油站的简易卫生间里,银峰体内的污秽如洪流决堤。司机不耐烦的按着车笛,银峰蹒跚着上车后,泯了几口矿泉水,顿时觉得身体又开始错位。车已经开了,xx没有再次停下的可能。
强忍着,银峰让自己尽可能的看着窗外,神经绷得紧紧,眼神泛出惨白。车还在继续颠簸,继续行驶着。银峰感觉嘴唇越发的干涩,体温慢慢高升。
再次昏昏睡去,车快到石林时再次停车休息,银峰醒来便迅速冲进卫生间。当银峰在卫生间刚准备解开裤子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裤子上已经沾满失禁后喷溢的粪便……
当他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自己的包被扔在加油站的路边,长途车已经不见。
银峰扛着包,一步一步向着石林县的方向慢慢走着,肠炎中不停的排泄,银峰高烧、脱水、排泄失禁,带着满身的粪便,银峰艰难的一步一步继续向前走着,直到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后倒在了公路边。
梦中银峰的身边是一群鸥燕,他们伸开淡灰色翅膀,围绕着银峰盘旋,抬头望去,高高的山间彩云一片。银峰腾空在云边,身边那成群的鸥燕点点圈圈,圈圈点点,曲径的山路边,一个暗红色房子冒出盏盏炊烟,银峰飘荡着来的跟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锅台前煮饭……
躺在路边的银峰被冻醒了,天色已经昏暗,不知什么方向,月亮已经高悬。手机没有信号,荒山野路人迹罕至,在加油站时,还计划着天黑前赶到县城,现在看来已经寸步难行。
银峰索性蜷缩在路边,高烧让银峰已经失去温感,他不知道自己的冰冷来自气温,还是病痛。月光慷慨的播撒在银峰的胸前,隐约中远方山下灯光点点。银峰在矛盾中盘算,继续走吧,继续走还有希望,坐下来就什么都没了。银峰鼓励着自己,坚持吧,走出到县城就有医院了。
再次昏厥,是行进了两个小时以后,银峰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翻过了挡在县城和自己之间的那{zh1}一座山。他再也没有力气继续向前走了,意志支撑他看到了县城那五光十色的射线。
昏迷中的银峰又梦见了之前彩云弥留的山涧,还是那座房子边,老人的饭已经作好摆在藤桌前,孩子顽皮的逗着小狗在老人身边转啊转。老人向银峰挥动着手臂,让银峰坐在桌前,银峰笑吟吟的看着老人善良而又沧桑的那张脸。
银峰再次醒来已经躺在石林彝族自治县人民医院。看着身上插着的细管,银峰总算踏实下来,又一次穿越了一次属于他自己的生死线。一个好心的司机在转弯时,看到银峰横卧的路边,以为是谁肇事逃逸,便立即向公安机关报了案,xx赶来时,银峰已经奄奄一息,怎么都叫不醒了。xx把银峰送进了县医院,并按照银峰携带的证件,联系家属准备发送病危通知单……
三天后,银峰被接回昆明的酒店,身体依然虚弱,神志慢慢恢复。望着窗外翠湖嬉戏的鸥燕,银峰怎么也记不起,究竟在哪儿见过梦中那的美丽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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