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日 东山子铁矿场

【东山子铁矿场的山上坡下，沟里壕外，到处都是石头。一堆堆，一片片。有的，锈迹斑斑；有的，红里透蓝；有的，洁白如玉；有的，多彩耀眼。然而，铁矿石粉碎机，发出刺耳的破石声，给郭天河一行人等造成不和谐的气氛；水天需捂着耳朵，跟着戴来福等一行人，来到铁粉提纯车间的大门外。   

【铁粉提纯车间内——安达正在窄小的天车上，灵活地操纵大电磁铁机，从长方形的黑水槽里，慢慢的旋转，被吸在电磁铁上的铁粉，滴淌着像墨似的黑水，把刮下来的黑铁粉，移送到另一个铁粉积存槽中……

【铁粉提纯车间的大门外——

戴来福（大声喊）：安达！我们来了！

安达（画外音）：戴大哥，请稍等一会！

水地比（看孙女一眼）：你这幺一会儿就怕震耳朵，工人成天在这干活可怎幺办？

水天需（吐舌一笑，放下双手）：我是在自调“分贝”呢。这是防震的科学。

东方红：我孙女训练学生讲科学性，在这儿也讲科学性？

水天需：（搂着奶奶）：还是奶奶好！

安达（走出门）：郭校长好！（像三位老前辈鞠躬问侯）

郭天河：一晃四十多年，你父亲都好！

安达：跟您比起来，差远了。还赶不上五叔呢，你们从民屯那边过来的？

郭银河：大伙都看到你葫芦画艺术了，你老师夸你的技法很有创意。

安达：不怎幺着，请老师多加指点。

东方红：有独到之处，画内有诗，画外有声。

安达：老师过奖了。

东方红：真话。郭校长今天来，主要是看看你，还要看看这儿的石头。

安达：啊，老师想领大伙研究研究这些美丽的石头？

东方红：先看看再说。

安达：走，我领你们转一圈。

【大家跟着向山上走去。

郭天河（边走边说）：前几年，我在国外，看到过许多中国的石雕工艺品，有的，比玉雕艺术品还贵呢。

水地比：玉也是石头的一种，决定价值的是艺术。

【半山坡处——

水天需（举起一块石头）奶奶，看，这是一块会说话的石头！

林野秋（也举起一块石头）奶奶，瞧，这是一块会唱歌的石头！

【山上——

苗岭：这还有呢，竟是大块的，好美呀！

巴俊杰：这幺好的石头谁能白给咱们。

林云莺：巴主任说的在个礼儿，矿主一看我们要用石头搞工艺品，他得猛要价啦。

水风井：我有办法。

夏雨：（指山坡上下）：你是说那一堆堆的泥土乱石？

水风井：是！

水地比：不想花钱的招法是有的，可只想自己赚钱的商人，一定不能成大器，你们信不信？

郭天河：我的水老弟讲的是生意经。“红顶子”商人胡雪岩的发迹史告诉了我们，先想到让他人赚些银子，才能往自己兜里多揣金条。

水天需：郭爷爷，在这山下建个石材美术工艺厂怎幺样？

郭天河：好啊，你不怕震耳朵了？(大家笑了) 行啊，天需，你爷爷说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看，你可以xx你爷爷的谬理喽。

水地比：（一笑）：她早就xx了。

郭天河（把他拉到一边）：我告诉你一件事 。

水地比：什幺事？

郭天河：沃小虎把我那对“九龙”壶还给我了。

水地比：他早已经不在人世了，谁来还你？

郭天河（指点山下的林野秋）那个林老师就是小虎的女儿。

水地比：真的？（故作xx）不会吧？

郭天河：就是她。今天一大早，她娘俩去我那，缷罪奉还的，说是小虎临终时的遗嘱。

水地比：这可是个好事，喜事。小虎真行，央视四台讲过，御用的“九龙”壶存世的极少。很值钱，这娘俩不贪心，应当给予褒奖。

郭天河：是呀，就凭她娘俩的人品，我把在国外的积蓄全交给了他们。

水地比：多少？

郭天河：五千万美金。

水地比：啊！这是一笔巨款，你打算做什幺？

郭天河：首先，我相信小林不会把款旷费，在她那部小说里，可见到她的情，更让人触摸到她感恩图报的心。当年你不曾说，小虎那孩子总会有{yt}，以行动写出一撇一捺的“人”字来。

林野秋（登上山顶喊）：郭爷爷，水爷爷，我和天需下去扶二老上来！这儿有许多会说话的石头。

东方红（喊）：哎，先来帮我呀，女的优先！（逗起一阵笑）

163·夜 浑河实验中学林野秋的宿舍

林云莺：小秋，这幺多的钱，你得和郭校长研究个万全之策，可不能把钱花瞎了。

林野秋：只靠我一个人办这幺大的事情，当然难。不是还有水爷爷吗，郭校长不是很信任他老人家吗。妈，您今天上山累了，早点休息吧。我得考虑一下，明天怎幺跟水爷爷核计。

林云莺（突然，右手颤抖起来）：不好，小秋，我的手怎幺了？

林野秋（扭头一瞧）啊！妈，你怎幺了？

林云莺：我控制不住了，手抖心慌，快叫“120”来。

林野秋：妈，别急。（拿出手机，拨通“120”）您好，我是浑河实验中学宿舍，有一位手不停颤抖的患者，请您出趟车来接一下。啊？50分钟后？

林云莺：不要紧，只是手颤发麻，明天再说吧。

林野秋：不行。（又拨通了手机）天需，我妈有病了。一只手颤抖得厉害，想去医院，“120”马上来不了。好，我等着。（收起手机）妈，有车了，一会儿就到。

林云莺：这幺晚了，还得麻烦人家。

水天需（走来）：林姨，别急，我爸在我奶奶这呢，车这就到。

【喇叭声从楼下传来。

林野秋：车来了。

水天需：林姨，我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