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黄源、巴金和“译文丛书” - 肖毛——看云居- 肖毛- 和讯博客
鲁迅、黄源、巴金和“译文丛书” [原创 2010-01-24 20:03:21]   

 

    鲁迅、黄源、巴金和“译文丛书”

    1.可爱的“小方本”
   
    2010年1月24日,20元在桥市购得《情感教育》(译文丛书,福楼拜选集,李健吾译,文化生活出版社1948年4月初版,1953年4月4版,定价人民币三万五千元),然后喜滋滋地回家了。
    我买到的这本《情感教育》,属于我最喜欢的文化生活出版社“译文丛书”,据我推测,这套书大概都是29开本,封面白色,一般在封面的上中部竖印反白书名,余皆空白,显得典雅而又古朴,每本书均为线订(我买到的都是平装本,不知是否有精装)。这套书看起来方正而又可爱,所以我把它们称为“小方本”。曾在网上看到,有朋友上传过这套书的《处女地》和《快乐王子集》封面,设计风格也是如此。到目前为止,我仅仅买到五本“小方本”:
    1.《未完成的三部曲》(译文丛书,高尔基戏剧,焦菊隐译,文化生活出版社1949年11月初版,定价八元六角),书页完整如新,2005年5月2日5元购
    2.《父与子》(译文丛书,屠格涅夫选集,巴金译,文化生活出版社民国三十二年七月桂初版,民国三十八年二月沪五版,定价金圆一元八角),书页完整,有七八成新,封面破损严重,封底已缺失,书页本来已散,但有人用硬纸为它做了精装处理,2009年4月28日8元购
    3.《春潮》(译文丛书,屠格涅夫小说,马宗融译,文化生活出版社1945年4月初版,1953年4月10版,定价一万两千三百元),书页完整,有八九成新,封底缺失一个小角,其中无“屠格涅夫选集”的字样,2009年5月2日10元购
    4.《罗亭》(屠格涅夫小说,陆蠡译,文化生活出版社1936年12月初版,1954年11月17印,定价7800元,书页完整,有八成新,封面用纸为黄色,封面的书名背景为褐色,版权页在前,书中已经没有“译文丛书”和“屠格涅夫选集”的字样,2009年5月2日10元购
    5.《情感教育》(译文丛书,福楼拜选集,李健吾译,文化生活出版社1948年4月初版,1953年4月4版,定价人民币三万五千元),以上诸书中,唯有此书版权页中注明“29开”和字数(449000),从印数看,4版印数3000,总印数仅8000,正文851页,书页完整,有七八成新
    以上五书中,《罗亭》其实已经不能算“译文丛书”,尽管它是旧版“译文丛书”的重印。也就是说,1953年重印的“译文丛书”仍然比较接近民国版原貌,1954年的重印本则换了恶劣的封皮和新式版权页,内容恐怕也有所抽条——比如,《罗亭》的书前,已无初版中的英文版序。《未完成的三部曲》虽被列入“译文丛书”,却是1949年11月初版,这可以说明,要么“译文丛书”中的部分图书在建国前没有来得及出版,要么文生社在建国后依然准备继续出版新的译作。
    可惜的是,由于资料稀少,我并不清楚文生社的具体打算,就连“译文丛书”的总目都不清楚,因为这套书中没有附印丛书目录,而它似乎又不象巴金主编的《文学丛刊》或者网格本等丛书那么受人重视,有学者或爱好者列出它们的总目。
    所以,买到五种“小方本”之后,我决定根据手头的零散资料,查一查“译文丛书”与文化生活出版社的渊源,以及这套书的编者是谁,至少出版过哪些书目。
   
    2.谁是“译文丛书”的主编
       
    1995年8月17日,巴金在一封关于“翻译屠格涅夫长篇小说的经过”的信中说:
    “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成立后一年,1937年4月我们几个从事编辑工作的朋友约好游览西湖。我们住在湖滨小旅馆里,……丽尼和陆蠡也在这些人中间。当时文生社正在编印《译文丛书》,出版了《果戈理选集》,首先印出了鲁迅先生译的《死魂灵》,引起读者的注意。我们谈到出版更多的俄罗斯文学名著,大家同意再出一个《屠格涅夫选集》。……我们三个人每人分到两种,丽尼{dy}个报名,选了《贵族之家》和《前夜》,陆蠡便选了《罗亭》和《烟》,剩下的《父与子》和《处女地》就归我负责。……我为文生社的业务跑了重庆、桂林等地,终于在桂林定居下来。我42年就在那里开始翻译《父与子》……译好了一半,就送到印刷局去排印,作为《父与子》的上卷出版。因为当时邮局寄递书报只收小卷邮件,《父与子》分为上下二册也便于销售。《处女地》较长,就得分印三小册。……《父与子》最初用土纸本印刷,为两卷,抗战胜利后在上海印报纸合订本,仍由文生社发行。建国后……《父与子》在平明印过几版。”
    以上的内容,透露出丰富的信息。据此可知,鲁迅译《死魂灵》、丽尼译《贵族之家》和《前夜》、陆蠡译《罗亭》和《烟》、巴金译《父与子》和《处女地》,最初都曾列入文生社的“译文丛书”,《死魂灵》属“果戈理选集”,《贵族之家》等五书则属于“屠格涅夫选集”,而它们的最早版本很可能是分两册甚至三册出版的,以后才出现合订本。
    尽管巴金在这封信里没有提到“译文丛书”的主编者是谁,但叶君健在1981年第11期《读书》中发表过《重读<亚格曼农王>译文后记》(作于1981年6月25日),其中有这样的说法:
    “《亚格曼农王》是解放前译出的,被收进巴金同志编的《译文丛书》,由上海文化生活社出版。已经事隔三十多年……”
    由此可知,《亚格曼农王》也曾列入文生社的“译文丛书”,初版时间为建国之前,而它的编者是巴金。
    而陆蠡翻译的《烟》,肯定是由黄源编的,虽然黄源在怀念陆蠡的散文《一个崇高的心灵》中没有这样表示过,但我在网上查找陆蠡译《罗亭》和《烟》的民国版影印件时看到,《烟》在1940年7月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初版,扉页上的“译文丛书”下面,有一行小字:“黄源编”,但此书的封面与其他“小方本”封面稍有区别,上面印有“屠格涅夫选集”的字样,其下的书名底色为长条形,占据封面的中心,长条形的上下均为波浪形。《罗亭》在1936年12月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初版,其封面一如其他“小方本”的设计,扉页上也有“译文丛书”的字样,其下却没有“黄源编”的字样,这也许是初版漏印了,但也不能排除此书由巴金主编的可能性。
    人文社《鲁迅序跋集》的注释中曾经提到,“《死魂灵》在1935年11月由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单行本,列为‘译文丛书’之一……1938年……出版增订本”,但没有提到此书的编者是谁。
    《上海出版志》中说,文化生活出版社创办于1935年5月,原名文化生活社,由李尧棠(巴金)、吴朗西、郭安仁(丽尼)、伍禅等人筹办。9月改名为文化生活出版社,巴金任总编辑,吴朗西任经理……主要出版中外文艺书籍……共出版丛书、丛刊约20种,有巴金主编的《文学丛刊》10集160册……还有黄源主编(后由巴金负责)的《译文丛书》,介绍了鲁迅译的《死魂灵》。还出版了《屠格涅夫选集》、《福楼拜选集》等外国文学名著。”
    根据我手头的五种“小方本”可知,《上海出版志》在此的叙述有误。文化生活出版社的《屠格涅夫选集》和《福楼拜选集》,也和《死魂灵》,都是属于“译文丛书”的。这个问题暂且不管,我需要xx的问题是:黄源也是“译文丛书”的主编,而且是最早的主编——这是怎么回事呢?
   
    3.鲁迅、黄源和“译文丛书”
   
    我在前面说过,有关“译文丛书”的资料,稀少而又零散。可是,在《鲁迅全集》里面,有关鲁迅及其朋友的资料,却是特别的丰富。既然鲁迅译《死魂灵》曾被列入“译文丛书”,那么可以从它下手,在鲁迅和书信和日记里寻找种种线索,再把它们贯穿起来。
    从“译文丛书”这个名字可以推断,这套书与《译文》杂志或许会有渊源。查《鲁迅书信集》和《鲁迅日记集》卷末注释可知,《译文》是专门译介外国文学的月刊,由鲁迅、茅盾、黎烈文发起,上海生活书店发行,1934年9月16日创刊,至1935年9月16日出至第13期停刊。1936年3月15日,《译文》复刊,改由上海杂志公司发行,至1937年6月出至新3卷第4期停刊。《译文》的前三期为鲁迅主编,此后由黄源接编。(顺便说一句,《译文》在建国后重刊,由茅盾主编,后改名为《世界文学》,出版至今。)
    看来,鲁迅和黄源都和《译文》有着密切的关系。那么,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呢?《鲁迅书信集》的注释说:
    “黄源:字河清,1905年生,浙江海盐人,……1931年任新生命书局编辑,因出版《士敏土》与鲁迅联系。1933年起任《文学》月刊助编。1934年8月参与鲁迅倡仪出版的《译文》月刊的筹备工作,同年11月继鲁迅接编该刊,后又编辑《译文丛书》。”
    《译文》为什么想编“译文丛书”呢?从鲁迅的书信来看,这大概是出自黄源的构想:    
    “译文社出起书来,我想译果戈里的选集,……”(1935年2月3日,致黄源)
    “因为译文社今年想出单行本,黄先生正在准备和生活书店去开交涉,假如成功的话,我想约先生一同来译果戈里的选集……”(1935年2月4日,致孟十还)   
    我们知道,生活书店(1932年7月1日创办,其创办人邹韬奋自任经理,“徐伯昕为副经理,胡愈之实际上也是创始人之一”——《上海出版志》)的旗下有许多杂志,《译文》即为其一。所以说,假如生活书店自己想要出版“译文丛书”,自然不用《译文》的编辑黄源去“交涉”。此外,既然鲁迅说“译文社今年想出单行本”,而当时的“译文社“(即《译文》月刊)编辑又是黄源,所以这个出书的构想很可能来自黄源。
    总之,鲁迅在1935年2月知道,《译文》打算在生活书店出版“译文丛书”。
    生活书店的“译文丛书”,不知总共出版了多少种,反正鲁迅翻译的《表》被列入生活书店的“译文丛书”,于1935年7月出版。
   
    4.鲁迅怎样被生活书店涮了两回
       
    1935年9月,生活书店突然决定请鲁迅吃饭——这究竟是朋友之间的开心聚会,还是一场鸿门宴呢?鲁迅事前当然不会知道。他在12日致黄源信中说:
    “十五日我没有事,可以到的……”
    《鲁迅书信集》的编注云,此“指去上海南京饭店赴宴,商谈《译文丛书》出版事。《译文丛书》原拟由生活书店出版,后因书店毁约,鲁迅委托黄源另与文化生活出版社接洽,并于9月15日晚宴请各有关人士,商定改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
    生活书店打算毁约?这是为什么呢?
    鲁迅在15日的日记中写:
    “河清邀在南京饭店夜饭,晚与广平携海婴往,同席共十人。”
    《鲁迅日记集》的编注云:“为讨论出版《译文丛书》事。其时生活书店已表示无意出版该丛书,席间鲁迅与吴朗西、巴金商定,改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
    改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译文丛书”,或许没什么不好。可是,《译文》杂志总还会继续办下去吧。第二天,鲁迅把《译文》自己签了字的第二年(1936)《译文》出版合同寄给黄源,然后给黄写信说:
    “合同已于上午挂号寄出。”
    我们知道,鲁迅这次活活被人涮了,因为在他寄出合同的当天,《译文》就等于被生活书店一脚踢了出去——在出满第13期时突然停刊。难道说,这仅仅是因为,13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吗?
    事情当然另有隐情。
    我们看看,鲁迅在日记中怎么记载这件事:
    1935年9月17日:“晚明甫与西谛来,少坐同往新亚公司夜饭,同席共七人。”
    《鲁迅日记集》编注:“为《译文》编辑易人事。生活书店宴请鲁迅等人,席间提出撤换黄源的编辑职务,被鲁迅拒绝。”顺便说一句,这里的明甫,指的是茅盾。
    9月18日:“上午河清来。……午后明甫及烈文来。”
    编注:“为商定续订《译文》合同事。是日午后与沈雁冰、黎烈文、黄源共商《译文》事,鲁迅认为生活书店如续出《译文》,合同应与黄源签订。沈、黎均同意,鲁迅即请沈通知生活书店。”
    9月22日:“下午明甫来。”
    编注:“为调解《译文》事回复鲁迅。是日沈雁冰告诉鲁迅,郑振铎向生活书店提议,《译文》合同由黄源签字,但原稿需经鲁迅过目并签名。鲁迅表示同意。”
    9月24日:“上午烈文及明甫来。”
    编注:“为通知《译文》停刊事。黎烈文和沈雁冰来告诉鲁迅,生活书店未接受郑振铎的提议,表示情愿停刊,允将已排的稿件汇齐出一终刊号。”
    从这些记录来看,生活书店的官员们似乎给足了鲁迅面子,因为他们请鲁迅吃了饭,只是在席间顺便给鲁迅出了一道选择题:要黄源,还是要《译文》?鲁迅却告诉他们,没有黄源,就没有《译文》。人们常说鲁迅是硬骨头,但这件事表明,生活书店里也没有软骨头的官员。所以,尽管其间有热心人西谛的斡旋,硬碰硬却只能有一个结果:大家不欢而散,《译文》停刊。
   
    5.鲁迅对“倒黄事件”的反思及对策
   
    9月24日,在致黄源信中,鲁迅大致梳理了“倒黄事件”的经过并谈及自己的看法:
    “前天沈先生来,说郑先生前去提议,可调解《译文》事:一、合同由先生签名;但,二,原稿须我看一遍,签名于上。当经我们商定接收;惟看稿由我们三人轮流办,总之每期必有一人对稿子负责,这是我们自己之间的事,与书店无关。……
    今天上午沈先生和黎先生同来,拿的是胡先生的信,说此时邹先生不能同意,情愿停刊。那么,这事情结束立刻。
    他们那边人马也真多,忽而这人,忽而那人。回想起来:{dy}回,我对于合同已经签字了,他们忽而出了一大批人马,翻了局面;第二回,郑先生的提议,我们接收了,又忽而化为胡先生来取消。一下子对我们开了两回玩笑,大家白跑。
    ……
    我想,《译文》如停刊,就干干净净的停刊,不必再有留恋……”
    从信中可知,尽管“我们三人”(鲁迅、茅盾、黎烈文)都力保黄源,胡先生(胡愈之)却在信中表明,邹先生(邹韬奋)宁愿停刊。   
    邹韬奋为什么一定要让黄源下岗呢?鲁迅在1935年10月22日致曹靖华信中,做出了推测:
    “《译文》合同,一年已满,编辑便提出增加经费及页数,书店问我,我说不知,他们便大攻击编辑(因为我是签字代表,但其实编辑也不妨单独提出要求),我赶紧弥缝,将增加经费之说取消,但每期增加十页,亦不增加译费。我已签字了,他们却又提出撤换编辑。这是未曾有过的恶例,我不承认,这刊物便只得中止了。
    其中也还有中国照例的弄玄虚之类,总之,书店似有了他们自己的‘文化统制’案,所以不听他们指挥的,便站不住了。也有谣言,说这是出于郑振铎、胡愈之两位的谋略,但不知真否?……”
    至于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虚之类”,恐怕只有邹韬奋等人才清楚吧。不管怎么说,从这件事情上看,鲁迅是仗义的,宁愿为了当时年仅30岁的小青年黄源抱不平,也不愿意与生活书店的大老板和解,这才是令人敬佩的傲骨呢。在这件事情中,鲁迅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单单黄源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失去了工作,这使鲁迅感到气愤。当鲁迅听说,黄源因此事准备去日本时,在给萧军的信中表示了他对黄源的关切,以及对“资本家及其帮闲们”的看法:
    “黄先生当然以不出国为是,不过我不好劝阻他。
    ……那天晚上,他们开了一个会,也来找我,是对付黄先生的,这时我才看出了资本家及其帮闲们的原形,那专横、卑劣和小气,竟大出于我的意料之外,我自己想,虽然许多人都说我多疑、冷酷,然而我的推测人,实在太倾于好的方面了,他们自己表现出来时,还要坏得远。”(1935年10月4日,致萧军)
    10月8日,鲁迅在日记中写:“晚吴朗西、黄河清同来,签订译文社丛书约。”
    “译文丛书”转为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的事,从此成为定局,因为吴朗西就是那边的代表。而巴金接手“译文丛书”的主编工作,大约就是从此时开始的。
    但是,《译文》停刊之后,黄源将何去何从呢?10月9日,在致黎烈文信中,鲁迅再次对黄源表示关切:
    “昨天见黄先生,云十日东渡,但今天听人说,又云去否未定,究竟不知如何。
    《译文》由文化生活社出,恐财力不够;开明当然不肯包销,无前例也,其实还是看来未必赚钱之故,……”
    经过种种努力,《译文》终于在1936年3月15日复刊,仍然由黄源主编,改由上海杂志公司发行,至1937年6月出至新3卷第4期停刊。
   
    6.《死魂灵》和文生社的其他“译文丛书”
   
    1935年3月,在时为《世界文库》主编的郑振铎的约请下,鲁迅开始翻译《死魂灵》:
    “先前,西谛要我译东西,没有细想,把《死魂灵》说定了,不料译起来却很难,……此后每月一章,非吃大半年苦不可,……”(1935年3月16日,致黄源)
    此后,《死魂灵》的{dy}部译文,在1935年5月至10月,陆续刊载在生活书店出版的《世界文库》第1至第6册上。(《鲁迅书信集》注释:“《世界文库》,文学丛书,重刊中国古典文学及译载外国文学名著,郑振铎主编。1935年5月起以月刊形式出版,出满12本后即在《世界文库》总名下改出单行本。”)
    1936年10月,鲁迅译成的《死魂灵》第二部前三章,全都发表在新刊的《译文》杂志上——因为它是上海杂志公司发行的,与生活书店没有瓜葛。假如再翻译两章,鲁迅就可以大功告成了,因为《死魂灵》的原稿到第二部第五章为止,其余的都被果戈里自己烧掉了。可鲁迅在10月19日即突然辞世,只能留下这个{yj}的遗憾。
    1935年11月,鲁迅译《死魂灵》{dy}部,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列入“译文丛书”。1938年,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死魂灵》增订本,加入第二部的三章译文,终于使鲁迅的译文合并出版——我想,这都应该是巴金的功劳,因为他是中国{zyx}最称职的编辑之一。
    从《鲁迅全集》的注释看,文生社的“译文丛书”中,还包括茅盾译《桃园》(1935年出版)、孟十还译《密尔格拉得》(1936年出版)。所以,目前我可以列出以下14种书目:   
    果戈里选集:《死魂灵》《密尔格拉得》
    福楼拜选集:《情感教育》
    屠格涅夫选集:《贵族之家》《前夜》《春潮》《罗亭》《烟》《父与子》《处女地》
    其他:《桃园》《亚格曼农王》《快乐王子集》《未完成的三部曲》
    至于生活书店和文化生活出版社“译文丛书”中的其他书目,只能希望朋友们多多进行补充了。
        
    19:30 10-1-24 肖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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