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在一个地方呆{yt}不算什么,但旅行社没给我们安排任何活动,{wy}给我们安排的就是早上的一顿早点。剩下的时间,就要我们自己想办法打发。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无所事事地耗{yt},如果自己不找点消磨时间的“项目”,百无聊赖的我们头上会急得长出角来。我们6人吃早点时开了一个“临时会议”,形成一致“决议”:上午先在房间中看电视,磨到中午12:00前退房,把行李寄存到酒店,然后出去逛街,下午17:00在酒店大堂集中,等待旅行社的车送我们去机场。
“决议”一旦形成,我们立马让它生效。我和王德元兄弟到房间后就打开电视,拿着遥控器一通乱摁,不断地更换频道,让电视机在短期内达到了了使用率{zg}的效能。一会儿电影频道的故事片,一会儿湖南卫视的综艺节目,一会儿中央台体育频道的精彩赛事,电视机此刻就像走马灯,不停地闪烁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像一个寂寞的流浪汉,只要身边有个动静,心中就舒坦一些。
在电视机中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节目变换中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11:30,我俩吆喝上其他4位老少姐们儿,下楼存行李。我们入住的“新凯越酒店”条件很一般,仗着在桂林火车站对面的优越地理位置牛气冲天的有一套店大欺客的招数。本来,国内好多城市的酒店,只要你入住,短期内寄存行李都是免费的。可“新凯越”偏不买我们的账,存一只旅行箱4元、一个小包2元,共收了我们二十多元。在人地盘上,哪能不挨宰,谁让咱是外地客呢?
边往酒店外走,我们边商量,迅速又形成“2号决议”:自然逛街,就逛桂林最繁华的闹市,从火车站直接坐公交车去市中心!来到公交车站,随便问一过路者,得知“什字街”是桂林最繁华的地方,相当于我们兰州的南关什字。正好去什字街方向的10路双层公交车来了,我们赶紧挤上车。
从火车站往北,南北走向的主干道叫“中山路”,分为“中山南路”、“中山中路”和“中山北路”三段;与“中山路”十字交叉的主干道叫“解放路”,分为“东”、“西”两段。我们沿中山南路向北到什字街下车后,就开始搜寻街道两边的大型商场。什字街西侧矗立着“微笑堂”商厦,商厦6楼有家餐厅,已是中午时分,我们先上6楼餐厅吃午饭。坐电梯到6楼一看,满地狼藉,餐厅早已不存在,一帮装修工人正热火朝天地干活。
悻悻然下楼,站在络绎不绝的人流中,我们急急形成“3号决议”:各自就近寻找自己爱吃的东西填饱肚子,然后自由活动,下午17:00在“新凯越”大堂集中。
说心里话,我对“3号决议”举双手赞成。6位性别、年龄不同的人聚一起逛街,兴趣不同,肯定走不到一块儿,各走各的,信马由缰地乱逛,只要你有精力,就尽情地去逛吧!
粘完鞋垫儿,有好几位说着桂林话的妇女来催店主,让他赶紧把她们的鞋修好。我一看,全明白了:人家店主给那几位妇女修的都是大活,挣得钱多;不是我“划不着”粘鞋垫儿,而是人家店主“划不着”。
粘好鞋垫儿,我的肚子已饿得咕咕叫,在小巷中一家卖凉面的摊儿上吃了一碗味道很怪很难吃很贵的凉面。
鞋垫儿粘好了,走路就利索了;肚子吃饱了,走路就有劲头了。接下来,我撒丫子逛就是了。
说起逛街,我有独到的理解和经历。
虽说是个大老爷们儿,我的习惯跟许多爷们儿不同,闲暇时喜欢逛街。有人说男人逛街太女气,我不这样认为。逛街是人热爱生活、追求生活质量的一种表现,一个活泼的想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人必须经常逛街。不逛街,你怎么知道大千世界的奥妙、你怎么晓得花花闹市的五彩缤纷?因此,每逢闲暇或节假日,我要么独自逛街、要么陪家人亲友逛街,兴致勃勃而去,笑逐颜开而归,乐此不疲,其乐无穷。比如逛商场,无论我独自逛还是跟别人一起逛,我都逛得很仔细、很认真,从不敷衍。买东西也罢,不买东西也好,我都能很耐心地像逛书店、泡酒吧一样悉心了解商场内的每一个细节。这绝不是浪费时间,风土人情,市井俚俗,世态炎凉,都可以在逛街、逛商场的过程中慢慢去体味、仔细去感悟。我一介穷书生对生活没有过多的奢望,能有滋有味、宁帖安详地活在精彩纷呈的世上就是我{zd0}的快乐!
逛街是我生活的一种积极的姿态,逛街是我无聊时让心情尽快激越的一种添加剂。因此,无论在兰州还是去外地,只要时间允许,我都会去逛街。尤其外出旅游,我更把逛街作为调剂紧张节奏的润滑剂。
2000年1月,我去新、马、泰和港澳旅游。尽管跟团旅游时间安排得很紧,但我还是尽量挤出时间逛街。
在香港,导游安排了两个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我没有像别的团友那样呆在房间中看电视节目,而是或步行、或坐公交车、或乘地铁逛香港岛。手中拿一张酒店发的带简易地图的名片,我从不担心会迷路。即便迷路。只要我向香港街头任何一位xx问路,他们都会很热情、很详细地给你指路、甚至带我到能乘公交、地铁到达目的地的站点。
在马来西亚吉隆坡,离开吉隆坡的前{yt}晚上,我和一位同伴步行去“双峰塔”。夜色中我们不辨方向、也不知从我们住的酒店到“双峰塔”究竟有多远,两人漫无目的地朝着华灯璀璨的“双峰塔”的方向一直瞎走,越走越远,越走越迷糊。我们犯了一个原则性的错误,晚上不辨方向、又不知道路途远近就盲目地往目标走,而且语言不通又无法向行人问路,肯定找不到目标。就这样,我俩从晚上8:00一直盲目地走到凌晨2:30,还在吉隆坡寂静的大街上瞎转悠。当我俩决定赶紧返回酒店时,离我们从酒店坐车往机场赶的时间4:00仅剩一个半小时。我俩慌神了,硬凭着记忆往回走,所幸凌晨3:30我们总算回到酒店,急得团团转的导游劈头盖脑地收拾了我们一顿。他很严肃地对我俩说,如果我俩再迟一点回酒店,他就毫不犹豫地报警。
那一夜,我俩尽管在漫无目的的瞎转悠中一度经历了极度恐慌,身背照相机、摄像机还带着很多现金的我俩看到街头一些流浪汉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俩时,我俩惊慌得差点拔腿飞跑。但我俩还是急中生智地忍住了,故作xx地徜徉在街头,假装出一副大无畏的神情。
坐在去机场的大巴上,心有余悸的我俩竟没有一丝后悔。毕竟,我们扎扎实实地在吉隆坡大街上逛了大半夜。有谁能像我们一样能亲身感受吉隆坡街头形形色色的人和事、能毫无顾忌地置身一个xx陌生的环境中而处变不惊、能在老天保佑下提前赶回酒店?没有人,只有我俩!这,正是除了逛街任何经历都不能带给我俩做真实、最生动、最刺激的感受。这种独特的感受,让我俩在今后的日子里回味无穷并受益匪浅。
现在,有着多次逛街经历并“实战”经验的我走在阳光灿烂、微风轻拂的桂林街头,我坦然得就像在自己家中一样,我激越得犹如{dy}次上台面对台下黑压压听众惴惴不安地演讲一样,我兴奋得恰似刚上班{dy}个月后领到工资一样。总之,有一种像鸡毛撩拨一样的既躁动又新奇的感觉促使我忍着重感冒的浑身不适去兴高采烈地逛桂林。
我的{dy}个目标是“七星岩”风景区,我想到那里坐在公园的树下放飞自己的心情、尽情发挥自己的想象、恣意地让自己从此做一个世界上最惬意的人。把一切烦恼和琐碎都撇到太平洋,把所有欲望和企图统统扔到爪哇国,让自己做一个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人,让自己做一个敞敞亮亮、高高兴兴的人。
这么想着,错误判断了去“七星岩”的10路公交运行路线的我,没有从什字街往东拐入“解放东路”,而是直接走进了“中山中路”。我固执地认为,沿“中山中路”走不远就到了“七星岩”。中途,我还兴致勃勃地拍了路东的“桂林市基督教堂”。这座银白色的尖顶建筑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显得越发庄严肃穆。我不信基督教,不然我会专门进这座教堂参观的。
我无意中顺着目光往“七星岩”公园大门左前方一看,看到了跟我们兰州雁滩前些年一样的鳞次栉比的“小炮楼”。“小炮楼”中间夹着一条路叫“六合路”,沿着“六合路”往进走,我竟发现了一个好去处。
“六合路”口的三角地带矗立着启功先生题写的“中日友好书法碑林”的碑塔,沿路往进走,到“六合路40号”,就是“中日友好书法碑林馆”。唐代的建筑风格,古色古香,气势恢宏。很遗憾,碑林的铁门和碑林馆的朱红色大门都紧闭着,不接待游客。透过碑林的铁门,我看见偌大的院子中没有一个人、长满了杂草,院子中的墙壁上依次镶嵌着书法和刻有书法家像的石碑。在我透过铁门拍碑刻之前,我差点儿忍不住xx进去饱览龙飞凤舞的中日书法精粹。
站在“六合路”口,明媚的阳光沐浴着我,但我的心情却异常沉重。想想身后的幼儿园以及碑林、碑林馆,我的心情怎能轻松?
此刻,我的双腿跟我的心情一样,像灌了铅,正好有一辆10路车来了,我逃也似地挤上车,昏昏沉沉地返回“什字街”。
伫立“什字街”头,望着什字西北角玻璃幕墙上反射出的耀眼光芒,再想想我中午走过的“微笑堂”身后的蛛网一样破败的小巷,我深感:每一个繁华城市的背后,都会藏着这样那样的污垢,就连巴黎、伦敦、纽约那样的超级大都市都不可避免;而城市,就在繁华和破败轮番上演的进程中吸纳着一切、包容着一切并{dzz}一切、毁灭这一切!
作为城市中最最普通的一员,我和千千万万个跟我一样的人无不过就像一个草芥或一片枯叶,随风飘荡,不久就会化为谁也不会记得的齑粉或尘泥。而城市依然存在,依然消化并吸收、创造并毁灭着向我们一样的“草芥”、“尘泥”。这是自然规律,谁都无法抗拒!
日月双塔矗立在杉湖中心,日塔为铜塔,高41米,共9层,月塔为琉璃塔,高35米,共7层。两塔之间以湖底一条10米长的湖底隧道相连。铜塔所有构件如塔什、瓦面、翘角、门拱、雀替、门窗、柱梁、天面、地面xx由铜壁画装饰,整座铜塔创下了三项世界之最——世界上{zg}的铜塔、世界上{zg}的铜质建筑物、世界上{zg}的水中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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