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_一又二分之一秒。__1827/三秒番外。貳。_红茶凉了_百度空间

25號考試。考兩天。29號拿通知書。就這樣,over。

這是上個星期寫的,搞忘貼過來的。

———

云雀是乘外环的{zh1}一般车回来的。到城市里以后,他就改换了步行。

路过泽田家的时候,听见园子里哭成一团,像极了哀乐。但云雀只是觉得很吵。
他就好像什麽都没听到一样径直走过了泽田家门口,乾脆俐落的脚步,毫不拖泥带水地往前走著。在逆风中向前走去,晚风微微撩起他黑色的衣角,扬在沾尘的空气中。
转身,他一个人沉默的背影就覆盖了全部视线。

两旁的树,枝桠光秃秃的。生锈的路灯排成一排,延伸向远方。

天色随著日落开始暗淡下来,灰暗灰暗的,夹著夕阳的余晖。
宁静的街道,偶尔有匆匆路过的行人,一眼望过去,满眼都是那种傍晚的颜色。
一瞬之间,叫人突然地、很想回家。



并盛郊野的日落,给云雀的印象差极了。
於是他每天下午放学还是去教学楼的楼顶,去天台看日落。

为什麽要看日落呢?
那也只是,一种习惯罢了……

就像每个人都有习惯那样。云雀习惯了独自站在并盛的顶端,一言不发地看他自己的领地。

他站在拦网边,透过铁丝网,看那一块块被切割的天空。
草壁打来了手机,报告著关於泽田纲吉后事的处理。公安局已经登记了,但他们显然认为这不过是场意外。

——那是当然的。像那样笨拙的草食动物。

不过让云雀感到不太爽的是:泽田纲吉的意外,无疑给并盛中学带来了负面的影响。
云雀将手按在铁丝网上,铁丝网被弄得吱嘎吱嘎地响。他不满地一撇嘴,那一块铁丝网被抓得变了形。

他现在很想将那个给他工作添了很多麻烦的草食动物揪出来,暴打一顿。
但是,却哪里也找不见那个身影了。


像是连风都开始褪色了一般,隐约有细微的叹息声从风的彼端传来……


隔天。草壁拿著一份报告,敲门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一叠一叠的文件,有些杂乱地堆满了云雀用的茶几。
而云雀,索性躺在那张舒适的长沙发上,脸上还改了本叶慈的英文诗集。

云雀察觉到了有人进来。他睁开眼看见草壁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於是他什麽都没有说,只是甩了本名单在茶几上,然后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他要回他自己的公寓。

出了学校,便开始飘起雨来了。
天空布满了黑沉沉的阴云,但雨点却是东一颗西一颗的。一点也不乾脆。简直——
像收敛一样。

云雀也不在意这稀稀拉拉的雨点,任它们沾湿他漆黑的头发,打落在他洁净的衬衫上,然后倏地钻进去。

他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见整座教学楼沉默地站在细雨中。
空气暗沉沉的,但是每间教室明亮的日光灯还亮著,甚至可以隐约听见学生们朗朗的读书声。
再把视线往上抬,便看见空荡荡的楼顶。

他一直沉默地盯著那里。
瞳眸是黑夜一般的深邃。


在到云雀公寓的路上有一个不大的公园。
被一簇一簇的修剪成球状的万年青簇拥著,小小的一块天地。
有沙坑,有滑板,有秋千等等……

云雀站在一旁,看著豆大的雨点噼噼xx的,打在公园里不高的石凳上。

——那是很多母亲喜欢坐的位置。坐在那里,等他们的儿子,或者女儿。
看著他们天真浪漫地在这片小小的天地里自由地嬉戏。就像他们小时候那样。


雨,开始下大了。
云雀抬头便有雨点砸在他的脸上,冰冷蚀骨。
身后的公路上,偶尔疾驶过一辆出租车,溅起一路的水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就像是谁,在雨幕中划了一刀,但伤口又很快愈合,甚至不留下一丝痕迹。
而两旁的树,还是那样孤零零地站著。没有丝毫改变。

远处的景物被罩上一层蒙蒙的薄雾。
耳畔传来的是雨水哗哗的流进路边下水道的声音。

这就和暑假那次是一样的。
云雀冷哼一声走到生了铁锈的秋千旁边。


云雀恭弥xx算是一个以暴制暴的风纪委员长,但没有一个人去反抗。

每当云雀经过的时候,他可以看见他们眼中胆战心惊的崇拜,恨意,或者其他……可这些与他无关。

——他只是淡漠地俯瞰著,脚下所有向他投来的目光。

云雀的公寓离这个小公园其实很近。
而他的房间,有一个窗口就是正朝向小公园的。

暑假是闷热而漫长的。
云雀经常是,沉默地坐在没有防护栏的窗台上,看书。

天气变得很快,上午还是一片晴空,下午乌云就开始淤积了。
到了四五点的时候,天色明显比平时暗了许多。窗外天空黑沉沉的,被压得很低,仿佛触手可及。
房间里的光线太暗了,又暗又闷。

他打开了窗子,想透些风进来。

而他没想过这麼糟糕的天气,还会有人真的那麼蠢,在公园里玩。
——是的。有人。而且还是并中的学生。一根眉毛动了动,他不动声色地抓起一旁的双拐。

昏暗的天空,没有落日。一眼望过去,全部是一片墨色。
路旁的树在沉闷的空气中压抑著,昏黄的路灯闪了一下,一个接一个地亮了起来。

茶发的少年和两个小孩却蹲在小公园的花坛旁。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麼。
几袋晚饭食材安安静静地放在一旁的的水泥地上。

云雀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淩厉如箭。注视著那个茶发少年的一举一动。
少年没有察觉到太过遥远的视线,他只是半信半疑地问了一旁两个小孩一些什麽。然后紧张兮兮地将什麼东西,在花坛里买好。然后像是卸下什麽重负一样,他很轻松似的,拍了拍沾满泥巴的双手,提起搁在地上的手提袋,招呼小孩们跟上。

就像是讨到了心爱的糖果的孩子,心满意足地往家小跑而去。
昏黄的灯光镀在他瘦小的身子上,有些暧昧不清。
看他越跑越远。……{zh1}消失在长路的尽头。

云雀最终没有下楼去,暴打泽田纲吉一顿。
——因为已经没那个必要。

当他把视线再次转向天空时,沉积了一整天的雨,终於落下了。
淅淅沥沥的。

把整个并盛,笼罩在一层巨大的,雨水溅起的薄雾中。
……


——云雀恭弥只是淡漠地俯瞰著,脚下所有向他投来的目光。
憎恨也好,爱慕也好;恐惧也好,崇拜也好。

那些,与他无关。

很多人总是那麼自以为是,人与人对彼此的看法与态度并不是成正比的。而对於一个人的情感,很多时候,是单方面的。

所以云雀恭弥接受他们的崇拜,但没有人说过他就一定要去回应他们的信仰。

统治,形成的是一种等级的差异。
不平等是一种看不见的距离。——而看不见的距离,是最远的距离。



那天,云雀淋得浑身湿透了。

他独自回到公寓。
脱下湿淋淋的衬衫,撩了撩贴在面颊上的发丝。黑色的刘海下面,一双深邃的瞳眸依旧淩厉。

没有改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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