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自己稍微长大了的阶段还是很喜欢玩跳房子。但往往因为脚太大或者身躯太过笨重而踩着线,久而久之,自己一个人玩的时候已经不用木棍在地面上画那些歪曲的线条了,跳的形式是一样的,也会矫情地自我安慰道,反正房子的形状已经在自己的心中啦。 那么它们就这么被那些柔和的光阴隔开了,一层一层轻浅却结实地累积上去,长久地保存下来。有一些还是可以在日后开玩笑地说出来,有一些已经被自己归类为神经质而试图隐瞒。 更多的,或许已经清高地觉得无人能懂而不屑提及了。
最透明地该是幼时的回忆。与一些小孩一样,惧怕妖魔鬼怪。白天即使玩得非常累,晚上也不敢睡觉。有段时间是非常苦恼的,八点过后就必须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睡觉,妈妈给的选择是要么开灯关方门,要么关灯开房门。已经上了小学的孩子还只是会烦恼着,半夜若真的有妖魔鬼怪来了,关着房门不易逃跑,关灯又怕找不着拖鞋。 后来长久的时间,我都是关着房门睡觉的,即使那明显不是逃生的{zj0}选择。但总归是喜欢自编自演的人,从年幼时就奠定了这样蹩脚的性格。白天被锁在家里面,用碟机不厌其烦地反复看喜欢的故事片看到台词倒背如流,棉被被自己里里外外裹了好几层当做是古代姑娘穿的外衣,就连蹲马桶时也会自己和自己对话。是不是寂寞的表现已经无从辨认了,但长大后的自己,虽然同样惧怕魔鬼,却再也不会疼惜自己的拖鞋。 只是直到现在我还在迷惑,是不是每个小孩,都会这样惧怕自己迷恋着的房间。 那么应该在房子初步建成的时候感谢爸爸妈妈,他们肯定有好几次经过房门是听到女儿的自说自话,却不予拆穿。
等到自己长大一些,就开始有了写日记的习惯。从《梦幻游戏》里面的鬼宿好帅我要嫁给他到隔壁班的某某果然可以被评为班草啊。在上面这一层的房子还是彩色的,但已经羞于对别人诉说了。开始在心里霸道地把人群分成自己喜欢的,和讨厌的。有“我们家某某某”这样不明羞耻的说法,或许是漫画里的人物,又或许是同龄同学。开始找一些人来填充我的房子,好象太过虚无,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但女孩是不是总有那么一段光阴,他们喜爱幻想,不切实际。 善良,并且坚持地把自己所有喜欢的人都用单薄的意念集中起来。 可是总会离开,那些忽然闯进来的人,{yt}顶多一个xx就认为对方真的不错呀好喜欢啊的人,感情迅速急增的人,很想了解的人,或者想要在一起的人,都在有{yt}猛然抬头都不见了,很多时候自己并不伤感。只是总要感叹道,生活一定是这样子的吧,不断有人离开,不断有人进来。那些所谓坚定的情感被时光的韧性消磨掉,就成了残缺不全模糊的影象。 失落和不信任让自己有了倔强地念头,房子还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好了。
直到零花钱的去处从学校门口的整人玩具转移到那些尘封的CD,有{yt}父母经过房门,突然兴起想要探身进去看看动静,却发现房门上了锁。平时还是礼貌乖巧,偶尔撒娇讨讨零花钱,但在父母因为女儿的学习成绩下滑或者沉迷电脑而大发雷霆时,她已经有了在双亲面前得过且过的念头。越来越温和,从不开口顶撞,笑嘻嘻或者面无表情地逃会自己房间。 就这样,被人们所称的叛逆而再一次隔离了人群。
可是都有留下来,那些彩色的或者灰色的光阴,成了一点点连接不上的故事,同一个人在饰演。可是我很清楚并且珍惜地回忆着,那些曾经进来过的人,是离开了不那么喜欢了的,是存在着非常喜欢着的,是还没出现但肯定要喜欢的,每一个人,每一个故事,每一段经历都已经好好地安置在我的房子里面,于是我在也不怕那些曾经那么喜欢的人突然离开,房子是我的,我自然有能力将那些可爱的回忆保存下来,并且一直喜欢着你们。 但你们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