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次坐头等舱,一路绿灯,可从上海回来就没有了头等舱的待遇,这世界真的好现实啊,我那双鞋就硬生生被要求脱下来检查。不光如此,移动硬盘,酒瓶状的雨伞,PPT翻页器,镭射笔甚至环保筷等很多我的常用装备都被要求取出检查为此,同事等了我十几分钟。Check in的时候,同事问我,要靠窗还是要靠走道,想起一个高人曾经面对同样问题时这样回答:我要靠空姐。我想了想,别说这么讨打的话了,因为最近的心情实在没有好到开这样的玩笑。
说到空姐,小时候看过一部电视剧,叫《空中小姐》。不知有多少少男少女看了把空姐作为终生追求的目标。到了大学毕业前,身边也有去考空姐的,才慢慢了解,这是个辛苦又没有什么发展前景的职业。每天,这些高挑俊俏的姑娘,推着小车在空中行走,重复问候着毫不熟识的乘客们。《非诚勿扰》却告诉我们当空姐能认识有为好男人没错,却要遇到肯救赎你的男人才能过上好日子。08-09年空难又那么多,让这份职业又多了份让人担心的不定因素。
我会去注意空姐是因为每次起飞前,空姐们都要进行一次当众表演。坐过飞机的人经我这一提醒应该都有印象了,那就是飞机遇难时该如何使用急救用具和应急通道的演示。从表演的角度来讲,很少能看到有走心的表演。我敢说,空姐们大多在表演的时候心里想着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她们的眼睛里是空白,也许想的是晚上的约会,也许是早起刷睫毛忘记盖的睫毛刷,也许是这个月不规律的月经周期。她们或表情严肃,或毫无表情,有时还会有人毫无征兆得一笑。我曾经一直盯着一个空姐看,她的眼神方向与我正对,但是焦距没对上,所以直到表演结束她才发现我在盯着她看。大概因为我们都是过客,所以那种表演就成了休息时间和走神时间。
同样的事会发生在停车场进出口,工作人员快速得刷下停车卡,嘴里说:“停车卡请收好”。每天进出那么多车,这话已经变成本能反应,就像沙子进眼睛,你会紧紧闭上,流眼泪一样。因为这些人对你来说都是沙子,无意间经过,最终会离开。
十一,老妈让我的朋友千里迢迢从浙江带了只王八回来。它的命很硬,1200多公里的颠簸并没有让它怎样,还是活得好好的。原本{dy}天我就要将它开刀问斩的,但因为种种原因,它活到了现在。我将它放在一个桶里,每天回家先关心它是否还活着,水有没有变浑浊。那是种xx不需要花心思的生命,不吃也不喝。短短十几秒钟的交流,也让我家里增添很多生气。这让我颇为想念从前的“糖糖”、“馒头”和“快斗”。
今天一早从三里屯回公司的路上,两边树荫被阳光打在车窗上。一路前行,一眼闪耀,那些亮与暗的交替在眼前滑行。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阳光中总有些阴暗,阴暗里有透着明亮。我们的每个生活阶段也都是过客。我回想自己这么些年来经历的,就是明明暗暗的,不会让我绝望到底,更不会让我明媚过头。
那些生活片断都会集中在那时留下的东西上,照片、保存的短信、纪念品或者是描述心情的日记里。你有过很多个博客或者空间吗?我喜欢空间这个说法,那是一个虚幻的确又实实在在积存了很多意识物品的地方。台湾人叫部落格,我也觉得蛮有感觉的。我有过很多个,那都是不同时间段所倾心描绘的当时的心境。如今,也荒废了不少。我曾经回头去看过,曾经的气息变得冷清而陌生了,你只会感受到那些凝固了的画面,和不再流动的瞬间。
那些过客和荒废了的部落格除了见证你{yt}天远离过去以外还有什么意义呢?家里的那只王八一直趴在桶里,它也经历过过客,但最终会来到我家,得到最终的归宿;它也荒废过N多成长的空间,但最终停留在我家的小桶里。
千万别产生共鸣,我今天用王八说事,没有不敬的意思,不要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