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件来自地狱:欲望的堕落——({dy}部)那片荒漠(九)投石水中

想起一个传说中的有趣的故事,三难新郎,才女苏小妹是苏东坡之妹,此女新婚之夜把新郎秦少游拒之门外,要看看新郎的敏捷才智,出上联“闭门推出窗前月”,要秦少游下联佳对,方可入内花烛洞房。一代才子秦少游也一时才尽,眼看春宵渐逝,也没想出个好下联来,苏东坡为妹夫着急,看着月光映照下的水缸,灵机一动,拾起一块石头投入水中。秦少游下联即出:“投石冲开水底天”

我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到这个故事,有趣。只是那“窗前迷蒙月水底浑然天”让我有兴趣,我只是想:一个思维着的人,是不能随意的不经过自己的眼睛或者大脑去附和那些不正确的结论,否则所有的方便之门的把手都在别人那里掌握,而自己在林立的围墙里犹如寸步难行的困兽,除了偶尔的吼叫,还能有什么作为呢?如此而说,人的一生就很简单了:相信自己的心,绝不随意附和!安稳着做该做的事!

我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拨开层层云雾,看到清朗的明月。当然我还要做的事是,一块石头投入水中,看着水面上的扩散的涟漪探寻水底的隐藏秘密!

三个人都呆呆的望着我,我再次问了一次:“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走路不方便的瘸子啊?”老田大概是不明白我找这个人干什么,只是眼睛定定的看着我,李村长迟疑的回答我说:“有啊!小田庄是有这么个人,叫田三瘸子。”“那马上派人去找他,如果他的右手手背被划伤了,上衣穿的黑色上装,或是他有黑色上装,就肯定西秀家的鸡是他偷走的!”我有点着急,他们不相信我的话。

我只好站起来解说着那人走路的样子:“三瘸子是不是走路时左手扶在左大腿上,伸出右腿时上半身往后左方仰起,右脚伸出去的速度比左脚慢得多,而且是脚尖往左前方去了之后再在地上拖动一个小半圆,脚尖落地后,很快的左脚跟上?”我一边说着一边做着那人走路的姿态。

老田和李村长大笑起来,连声说:“是的,田三瘸子就是这样走路,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

瞧这两人,我哪见过,只是想象中的,当然,我有想象的依据才能模仿出他的样子:“我没见过,只是现场的痕迹告诉我是这样一个人,快派人去呀!不然鸡都被拿去卖了,快十点钟了,搞了一大早晨还没吃早点呢!”

老田急忙说:“叫我老婆弄点吃的,我们派得力的人去找田三瘸子来这里,那田浪呢?没他的事?还有,你怎么能肯定是一个三瘸子那样的人,你总得给我们说清楚啊!”

我当然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只是我得拿点架子了,对吗?{zh1}我说:“告诉去找三瘸子的人,在他家找他要一个麻袋,昨夜他使用一个麻袋把鸡子全装走的,一定是的!”

听到这些,我们的头老刘有点不放心悄悄地低声对我说:“小易,你真的那么肯定?别搞错了,会影响关系的呀!”

我当时有点兴奋,一口回答:“没错,一定错不了,等我们吃了东西,我再一一讲给你们听,好吗?讲完了,我们再到现场对证!”

很快就吃好了,派去的人还没回来,我问得多长时间去小田庄的人才能回来,李村长说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老田却不断地催着要我说说我的根据。我一边答应着,一边拿出了我收集的现场物证,把它们摆放在桌子上。点了一根烟说:“你们先看看这些,然后我把在现场看到的都对你们述说了一遍,并且有不理解不清楚的可以问我。”

三样东西:一根黑色的可能叫什么咔叽布的面料上的线头似的纱线,两根细细的麻绳,一粒四眼黑色的外衣上用的扣子。

李村长,老田和我们的老刘三个人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桌面上我变魔术似的拿出来的三样小东西。愣了一会,老刘说:“这能说明是那个人做的案?你别搞错了哟!要是搞错了,那就不好办了!”

可能是顾及我的面子,另两个人没对我说什么,只是老田对着李村长说:“去小田庄的人已经到了,只怕是要回来了,怎么办?”那是什么意思,是个傻蛋也知道,是后悔,是认为我刚才的那么肯定的结论误导了他们。

我把他们两个都按在椅子上坐着,然后我慎重的说:“真有什么错的话,找我得了吧,只是你们要肯定是按我说的:只要一个那样一摇一摆走路的,右手受伤的,穿黑衣服或是有黑衣服的那个人,满足这几个条件的人才是偷鸡贼,这样吧,你们先听我的介绍,我介绍一下昨晚那人的偷鸡经过行吗?”老毛病,再次把烟点上,我就开始讲昨夜的西秀家的盗鸡故事了,还加了一句,只听,不插嘴……

“昨夜,大约在午夜时分,黑乎乎的天下了点蒙蒙细雨,不过没下一会,雨就停了。当我们三个在我房间说话的时候,有一个人游荡在西秀家的大门外,可是看见我房间的灯一直是亮着的,那个游荡的人不敢贸然行动,就找了个地方蹲着,在哪里呢?在西秀家前院大门外西边堆的砖头侧边。先告诉你们,这个人不是那个偷鸡子的人……

那偷鸡子的人是从院子后面爬墙,下到那里堆的红砖上面,因为脚不方便,就坐在红砖上往下磨,留下了瘦屁股的痕迹。好不容易才下到地面,缩头缩脑地摸到养鸡房,打开门,用手提电筒照射着笼子里关着的鸡子,这鸡呀!都是夜盲眼,晚上是看不见的,灯光一照射就个个都不做声。然后关闭电筒,打开鸡笼门一只只往外抓,装进预先带来的一个麻布袋子。这不,这两根小麻绳是那偷鸡贼爬墙进院子的时候,因为腿脚不方便,所以爬上墙后,气喘吁吁的忙乱中,麻袋挂在了后院墙顶的玻璃上留下的。

大概一只鸡缩在很里面,这人趴在地上撅起屁股把手臂整个伸进鸡笼,突然听见什么声音,吓了一跳,急忙把手收回来,结果那鸡笼的门边有个捆绑鸡笼门的小小铁丝,尖尖的头子杵在门边。就这样划拉了一下衣服,这不,这根纱线就留在了铁丝尖头上。随后也把手背划伤了,麻木着,也不是很疼,就用左手摸了摸右手背,他不知道这一抹,右手的血就到左手上了。

他是被一个声音惊动的,当然要看看是什么声音。转头看见一个人爬在了大门边的院墙上,那个人站在高处,高处显得很亮,而偷鸡的人在院子里面的墙角落边,光线几乎没有,所以上面的人看不见下面的人,而下面的人可以看见上面的人。他慌忙火急的钻进了鸡房和院墙之间的巷子,站在那里用左手扶着墙角,头探出来,想要看清楚爬墙进来的是谁。结果,左手掌上沾的血,稍一个不留神,留在养鸡房的墙角上了。很自然的贴墙站着,人的手扶的高度在那人稍微猫着点腰的情况下,一般是在眼睛附近的高度,我目测那高度有1.6米以上,所以我知道那人的身高约为1.75左右。

我是看了那棵树,树身有从上至下的鞋子擦痕,我才联想到刚才那一幕的。再来说那人!那墙上的人顺着树杆滑到地面,四下看了看动静,没发现什么。然后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大门前,弯下腰去提那个小门的插销,这是把小门先打开掩着,遇到不对的情况,好尽快的跑出院子,也就是预留后路吧!可是那插销可能很紧,就弯下身子用力的往上提,结果一下子拉起来了,人也搞了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或是摔了一跤,一样东西从衣服上面的口袋里飞了出来,就是你们发现的烟嘴!然后他就轻手轻脚地上楼去了。为什么这么肯定地说上楼去了呢?后面会告诉你们的。

偷鸡的人呢?看见那人走了,侧耳听听,没有什么动静,再次伸手把那{zh1}一只鸡装进了麻袋,打开小门出去,背着鸡子绕过院子往后面走了。昨夜的小雨,把地面弄得很软。我在院子后面看见院墙有几块砖被从墙上抽了下来,爬墙进院子很方便。因为地面是沙土而且很柔软,所以,在很少有人行走的路上和路旁边,找到了他一顺溜的和别人不一样的足迹,不一样就是;我发现这人左脚的脚后跟印记较为深,而右脚的每一步比左脚的每一步的跨步距离显得长些。还看到右脚留下的脚印很奇怪,都是从左往右有道浅浅的弧线,然后脚尖落地,没有脚平面和后跟的脚印。在这个时候我明白了一件事,这人是个瘸子,走路的动作我刚才已经对你们描述的很清楚了,这要等人来了,看到受伤的右手背就真相大白了。”

三个人听完了,都愣在那里,好半天,李村长才说话:“你说的好像是你看见了似的,真的很合情理,等会你带我们把这几个地方都指给我们看看,我们也长长见识。”

老田把右手捏成拳头,不住的用左手搓着:“那墙上的人是不是田浪,他到西秀院子里来干什么呢?”

“西秀不是说晚上什么也没听见?”我问老田。“是啊!我专门问了,西秀一口否认听见什么声音说是睡觉了。”老田的回答很快。

我觉得西秀是不是想隐瞒和田浪的关系,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其他的隐情,在目前也不能随意的结论。我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把实话对他们说了好:“刚才我说了,顺着树滑下来的人肯定上楼了,如果是田浪的话,那么我可以说;毫无疑问,昨夜田浪是一定到西秀的房间里去了,不知道是干什么,但我知道,他们有拉扯动作,至于为什么拉扯,怎样拉扯,我不能冒然下结论!”

老刘这时候插了话:“你怎么知道他们拉扯起来呢?推论的?”

我指着那颗扣子说:“这是颗男装衣扣,你们没有问我这颗扣子哪来的,这就是西秀房间的床旁边的桌子脚捡到的。我当时仔细看了一会,确信上面没有积尘,所以是掉在那里的时间不长。只是要落实要搞清楚,这扣子是不是田浪衣服上的,如果是的,我说田浪进了西秀的房间是没错的。”

李村长说:“烟嘴和扣子联系起来可以说明那个人是田浪,但是我想不通,田浪去西秀那儿干什么呢?这才怪了,未必西秀离婚的事真的和他有牵连?真没想到这平时很老实的人也是这样的!”

我对李村长和老田说:“我有个提议,你们要把事情往你们最头疼的那里联想,等田三瘸子带来之后,弄清楚了偷鸡的事是不是这个人干的,再来考虑田浪的事。等那人来之后看到结果,我还是建议你们用这烟嘴子做文章,会会田浪,让这个深井地下的水也动一动,我们看看水下面是什么,这才叫投石冲开水底天!”

接着,我稍作调整,把昨天谈话的{zh1}一幕又搬了出来,让他们搞了个不好意思,我说:“昨天你们没听完我的话,就一口为田浪打了保票,其实我有很重要的想法都没来得及说,你们俩就一口否定了我的提醒,等有空我们再谈吧!”村长和老田都只笑着望着我。

正说着,几个人闹哄哄的进来了,一个小伙子拎着个麻袋,打头里的进来就喊叫:“村长,真他妈是他干的呢!我们再去晚点,他就要到集市里去卖了,被我们堵在门口了,这是穷疯了,去害别人!”

瘸子在后面也被推了进来,低着头站在门口,我上前去去看了看他的右手,还真的伤的不轻呢,抱着一块破布,还有渗血。我望了望严肃着的两位干部,摇摇头,走到村长跟前,偷偷说:“只是一桩小事,批评一下得了,鸡子都还在,也很可怜的,田浪的事情才是主要的,关系到鬼火和谣言。”我悄悄地离开了他们,回到我楼上的房间,拿出了我的富士通7010笔记本,手指开始在键盘上耕耘了……

模模糊糊听见老田在大声说:“都注意了!晚上开大会!”


19 2010年01月18日 星期一 下午 11: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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