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
我放学回家
锅里有一碗油盐饭
昨天
我放学回家
锅里没有一碗油盐饭
今天
我放学回家
炒了一碗油盐饭
放在妈妈的坟前
作者/佚名●一首催人泪下的好诗:《一碗油盐饭》
《一碗油盐饭》的作者,未详,但可以判断:如果这位作者是中国人,他可能历经了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以前的贫穷艰苦的社会生活;他的内心,可能烙下了诸如“油盐饭”之类的时代生活的物质印记和精神经验。
经历过中国社会改革开放之前的清苦【也芬芳】生活的人,特别是农村人,有多少人是没有吃过“油盐饭”的?《一碗油盐饭》从一个孩子的视角入手,将漫长的贫苦而富有、幸福而又痛苦的生活缩短为三天:前天,昨天,今天。
今天,“妈妈”虽然忙于农事,却天天记挂着“我”的温饱,出门干活之前,总会将“一碗油盐饭”为我准备好,并且置于温热的“锅里”。“妈妈”在,“一碗油盐饭”就在!诗歌语言简约,但字字都透出母爱深情。
昨天,“我放学回家/锅里没有一碗油盐饭”,这意味着平静的生活忽然发生了变故!作品自然转到第三节,并道出了令人悲伤的消息:妈妈已不在人间,妈妈已无法再为我准备“一碗油盐饭”,我已xx失去了回报亲恩的一切机会……子欲养,而亲不在。想想,谁能不肝肠寸断?
“今天/我放学回家/炒了一碗油盐饭/放在妈妈的坟前”,“一碗油盐饭”,见证并牵系着母子两代人的人伦亲情。除了“一碗油盐饭”,还有更好的、更值得拿来祭典“妈妈”的事物吗?没有了,再也没有了。“一碗油盐饭”,睹物思人,无声胜有声,多少心血和泪水尽在无言中。
《一碗油盐饭》有歌谣的形式美,反复手法的使用,提升了诗歌的思想感情的传达效果。《一碗油盐饭》的叙述,简约,干净,力透纸背。《一碗油盐饭》所呈现的是一个时代的生活记忆和精神体验。诗歌大处着眼,小处落笔,收到了四两拨千斤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