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严峰称,好莱坞并不代表创新,《阿凡达》就是一种混合杂糅的技术,把人家的文化成果有机地整合,再用更高的价钱卖还给你,美国人的这种逻辑甚至不仅体现在电影上。所以,从全球文化的多元性来看,现在就是一个文化分工的时代。好莱坞分的工未必是很光彩的角色,我们未必要跟着它转,保守的欧洲、神秘的东方,都各有自己风格的文化产品。做好我们自己,足矣(1月9日《解放日报》)。
话很多很xx,其实说了那么多,严峰只不过想表达一种意思:那《阿凡达》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如此。按照严峰的理解,《阿凡达》就是一个“肉包子”,外边的“皮儿”是技术,里面的“馅儿”是故事情节和内涵,杂糅而已;这包子也就是那样儿,我们大可不必去理会他。这种有些自负的自信虽说比当年老Q的“儿子打老子”进步了许多,但仍然让人感觉不舒服。事实上,严峰对阿凡达的“不屑”代表了很多人(除了绝大部分观众)的“酸葡萄”心理。看不到别人的优点是难以进步的,你怎么就不能谦虚地看待《阿凡达》呢?
从技术角度讲,难以否认,《阿凡达》是Imax时代来临的标志,但Imax时代远非严峰所说的那般轻松和不在乎。严峰认为{dy}次看Imax时,“人没法抵御这种视觉震撼。但是看多了,也就不稀奇了。”这话我不赞同,看《飞屋环游记》和《阿凡达》无论如何不是一种感觉的,不同题材的Imax电影会有不同的视觉效果。再者,按照中国目前的技术和财力,我们有可能让中国观众有“也就不稀奇”的感觉吗?严峰先生的话就好像是这个意思:肉羹嘛,{dy}次好吃,吃几次也就腻味了。呵呵,并不是每个人都吃得起肉羹的。迄今为止,我们似乎还没有出现过一部真正意义上的Imax电影,冯小刚的《唐山大地震》还有些遥远。
在剧情方面,尽管严峰对《阿凡达》的评价不错:“如果《2012》这种情节支离破碎的大片,剧情给个20分的话,那《阿凡达》能打上70分。”但是他 “《阿凡达》的主题源自18世纪卢梭说的‘高贵的野蛮人’这一概念,属于浪漫主义的经典母题,可以永远让后人咀嚼下去,不必苛责”的说法还是有一种不以为然。我想严副教授说得太狭隘了,在我看来,《阿凡达》中的“阿凡达”实际上是《异次元骇客》和《未来战警》中“替身人”形象的进一步进化。这既是科学意义上的探索,也是人文意义上的探索。即便是略显“老套”的环保题材,我们又“老套”过几次呢?
不过,严峰有一句话说的没错:“现在就是一个文化分工的时代。”是的,好莱坞负责生产,我们负责消费。的确,“好莱坞分的工未必是很光彩的角色”,可我们却非围着人家转不可,这很悲哀!
严学者很不谦虚,把我们的电影“厨艺”想象得太高明了,我们既没有质地优良的“面皮儿”,又没有味道搭配xx的“肉馅儿”,更没有技术高超谦逊好学的“厨子”,你让我们怎么能做好自己的肉包子——文化产品呢?我们都知道东西方“各有自己风格的文化产品。做好我们自己,足矣”这个道理,可是,没有好“面皮儿”、好“肉馅儿”和好“厨子”,我们即便不做“肉包子”改包“饺子”,那“饺子”也好吃不到哪里去啊?我们还是谦虚地看待《阿凡达》这个香喷喷的大“肉包子”吧!(文:姜伯静)
名词解释:狐狸饥饿,看到葡萄架上挂着一串串葡萄,想摘又摘不到,临走时自言自语地说:“葡萄是酸的”。这则寓言在世界上广为流传,而心理学中也就有了“酸葡萄心理”这个术语,用来解释合理化的自我安慰,它是人类心理防卫功能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