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画像中的你还好吗(1)
可可小说(1)
可可
〔一〕我怎么了
一别23年.当年的你是那样的狂,又那样的优秀.做事总爱那样别出心裁!有不少人在背地里骂你,可他们却又总希望你能赏个脸,给他陪你一起看一场电影机会.你总是笑盈盈回答那些胸怀祸心的骚男人的试探,接着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好哇!让我问声XX嫂子〔姐〕是不是准你假了再说!”让那本来想点便宜的骚男人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只好自嘲自解地求饶:“饶了我这张臭吧!我哪敢?再借我10个胆，我都不敢做这事”.我从不敢和你开这种玩笑.说来奇怪,我和单位里任何姑娘都可以谈笑风生, 不知为何,唯有遇见你时,我会莫明其妙紧张得舌头发硬,说话都不利索.我和她说过这怪现象,
“她对你很凶”？我摇头;.
她眉梢向上挑了挑又问道:“她模样丑”？我又摇头:
“那她一定是很漂亮了”?她用嘲笑的眼神斜看我,声音有点怪怪的.
我点点头说:“这里的人讲她是全镇{dy}枝花”.
“我说嘛,哼!瞧你们男人这点出息”.
有{yt}中午,你到财务室送旬报,我以为你和往常一样,交了表便会离去,于是我接过报表说声辛苦了便又埋头记我的账,过了一阵,我觉得情况不对,抬头看见一双愤怒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
“我得罪你了吗?”你低沉的声调又冷又生硬.
我有些莫名的紧张,慌忙表白:
哪里呀!你怎么这样讲?
“那你为什么一见到我,你就显出生气的样子来?”
我有吗?我哪能有这回事!
“好了,有无都算了,不过以后可要注意了”
怎么样嘛?
“别板起脸,对我好点呗!”说完你先笑了,我不由也笑了.
你笑盈盈地说：“你这样笑起来不知多好,还有一颗歪歪牙露出来,蛮可爱的”.
{dy}次,也许是xxxx的一次听人称我的歪歪牙可爱的!我感到脸上热辣辣的,你的脸也红得像三月绽放桃花.
那时我正经历着初恋失败的折磨,消沉得很.整天用工作和看书来抵抗失恋的空虚痛苦.我不想见任何人,我怕他们看出我的忧伤,怕他们来安慰劝导我.因此有好长一段日子我都很少和人交往,谢绝别人邀请和来访,将自己封闭起来.那时你从不提起我的失恋和过去,有时我忍不住又提到她时,你总是把话巧妙地偏开,你好像从不知道我曾经恋爱和正在经历失恋之痛,这让我感到安全,所以,那段日子我只接受你的邀请.你总是兴致勃勃,好像从不知忧愁,你拉我去打羽毛球,听李谷一的卡带,借来一本又一本的小说、诗集,还有哲学类的书,然后总是想法子让我和你讨论对那些书中观点的看法,要是我激动不已,忘情地大声抨击你的观点时,你不仅不恼,反而显得很温和、很高兴.有{yt}你忽然对我说:“我相信你有绘画的天才!我看你在你的书上画的画很有意思.我们何不学绘画.”于是我选炭笔素描,你却选项择水彩刊头插图和排笔美术字,我们学得兴致勃勃,为掌握了一点绘画技巧而兴奋不已.
我渐渐地淡忘了她给带来的痛苦,心情又开朗起来,你比我的心情更好,起码你表面上给我的感觉如此.
大约是那年10月末的{yt},你突然问我：
“你的伤心结束了吧?可以再开始恋爱了吗?可不可以重新接受一位好姑娘的爱情?”
我感到有几分吃惊,同时又有几分期待.心，怦怦狂跳,以为这是我俩交往大半年的必然结果,这符合你的个性.几个月来,你从未向我表示过什么,也只字不提我和她之间的事,也不许我提起,
我抑制不住狂喜,连连点头,热血沸腾,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一把拉住你的手捧着狂吻,将它紧紧贴在我热辣辣的脸上.从你手上传来你此时的感受,我感到了你全身同我一起身不由己地颤抖.你闭上双眼,面如桃花,口里喃喃轻语:
“不,不,你误会了,我说的是另一个人,不是我”.
我以为你是由于害羞、慌不择言才讲出这样心口不一的话来.但很快我就意识到是我想错了.你眼眶里充满了无限的愧疚和爱怜的泪水.你说:
“我无意使你伤心难过,我也不是有意欺骗你,我确实是喜欢你,所以在你和她分手后,见你那么低落消沉,那么孤独痛苦,我看着心痛.因此我想那时你需要有个人陪着你,我早就看出你对我不反感,于是我就主动充当起了你的非常女友来.我自信我有能力把握好两人的关系,我会让你和我自己都明白:我们只是好朋友,不会越过这道界线的……为了分散你对失恋的注意力,我哄着你、逼着你、软磨硬拉地要你陪我打羽毛球、下跳珠棋,依着你的爱好不断到处找同学、熟人借你喜欢的书和磁带,后来又陪你学绘画,这些是我心甘情愿做的.开始我并没多想别的,后来我发现有问题了:看见你时,我的心会有种慌乱和甜蜜的感觉,凭书上写的,我知道我对你产生了爱意,同时,我从你看我的眼神中也感受到了缠绵和爱意,旁人的议论更是推波逐浪,眼看我们就要决堤了,我虽然还在拚命抵抗着,但我感到快感要崩溃了,我在心里已发出绝望的xx,那时你若再有进一步的表示,我肯定会不顾一切后果要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当我听见你对别人说: ‘我们只是一般朋友关系,还没那回事’时,我象在梦中突然被人推了一把,醒了!那几天我推说要上姨娘家陪即将出嫁的表姐没有去陪你学画,其实我是躲在自家静想了几个晚上,终于想通了:其实,我俩之间那些感情并不是爱情,只是因为你刚失恋,心里她的位子空着,我的出现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缺,于是你在孤独苦闷中对我产生了美丽的错觉,加上我的主动和后来也真的动了心,我是情不自禁,假戏真做,才让你产生错觉,这是我的错啊!”
说到这里,你已是泪流满面,我的泪也在默默流.你接过我递上的毛巾,擦了擦脸,冲着我一笑,顽皮中带着羞赧、妩媚中带有几分忧伤:
“你听得有点烦了吧?不过我今天想多说些,讲过后,永远不对别人说了”.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