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闻岳
首先声明,这篇文章借用了咨询师刘莹老师写的一篇博文的标题。
自放假以后一直在忙,已经记不得是哪{yt}我收到了一封主题为《爱回不回》的新邮件,一看不是熟人发的,心想这人真牛,口气这么大。打开一看,全文八十余字竟然没有标点符号,难怪你的标题这么牛,是不是你已经预料到了在大夏天里发这种没有前因后果、不带标点符号、一气呵成的求助信会给阅读者带来心灵以及肉体上的折磨,从而放弃阅读的信念的后果?
我耐着性子吃力的看完了全文,明白了个大概。我并不是对90后这一代人有什么偏见,然而这次的确被雷到了——90后的想法太让我匪夷所思。
这个让我“爱回不回”的人叫暗滢,90后女孩。她在信中说想认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子为爸爸,但是这名男子拒绝了她。于是暗滢要我帮她出出主意,看怎么样才能让那名男子回心转意。在信的{zh1},她一再强调“我不回答任何的问题”,语气很决绝,似乎已经习惯了心理咨询师询问的那套“标准流程”。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暗滢的要求已经超出了心理咨询的范围,本不应该受理。但是,一个年幼的孩子所产生的如此奇怪的,甚至是不合常理的请求让我满心疑惑,这似乎暗示着她的背后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也许正是由于她的不谙世事,所以在某些事情发生后的归因上出现了偏差,从而错误的以为只要认亲成功便能解决所有问题。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呢?而她的背后又有着怎样的故事?由于暗滢早先就定下了拒绝回答任何问题的“游戏规则”,只希望能从我这里拿到一个“锦囊”然后迅速的消失,拒绝任何其他的帮助,并明显地对咨询流程产生了排斥与不信任感,这让我很为难。
求助者对心理师缺乏必要的信任与沟通,这是我遇到的最糟糕的一次咨询。我只能婉转的在回信中告诉她,有些事情其实是可以换种方式或者角度去解决的,试图冲破她的防线。果然,{yt}后她给我回了很长很长的文字,大概讲述了她“丰富而又悲惨”的人生经历。整篇文章笼罩在悲凉的氛围之中,依旧没有标点,在艰难的断句之后我不能确信我xx读懂了,但文章末尾的那句“概不接受你所谓的任何其他帮助”着实令我头疼不已。
这个小女孩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如此悲怆?又为什么总是心存戒备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接下来的几次回信中,我能明显感受到她对于我的既排斥又怀疑、但又有那么点信任的矛盾心理。就像我们院子里无人领养的小猫,你靠近它时会下意识的躲开但不跑掉,当你给它喂食时又会警惕的把步子慢慢前移,而你稍微有些动作小猫就又会受到惊吓跑开。咨询始终没有进入到正题。
又是几天的交流,依旧没有丝毫在进展。暗滢固执的让我给他出个主意遭到拒绝后,对我的信任似乎也消耗殆尽。终于,在{zh1}的一次回信中,她将这十几年来积郁的愤懑向我发泄得一干二净,咨询随之中断。
当然早已经习惯了她没有礼貌的回信,我不以为然,加上手头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忙,我也默认了这一结果。对这次咨询,我做到了一个心理师应该做到的职业操守,甚至有些东西已经跨出了执业范围。对于咨询结果的失败,我也只能深表遗憾。
后来我也时常反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局?
昨天,我在刘老师的博客里看到了她新撰写的《你我的关系,是xx的灵魂》的文章,文中提到“在努力分析来访者的症状背后的机制和成因之余,我总是在思考,如何好好利用……咨访关系的状态,来呈现来访者早年所内化的异常客体关系。然后,在我们之间真实的关系中,进行艰难却必要的修复”。
我深信,许多的心理问题,从本质来看,其实就是一个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问题。尤其是幼年的人际关系对心理的影响,将渗透于每个人成年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暗滢受早期生活经历的影响,从而导致现在这种错误的观念,而在咨询中她又始终认定她的那一套思维习惯,并拒绝接受任何的说教与帮助,从而将求助者与心理师之间的关系推向对立面。
当然,我并不是在推卸责任。正如刘老师所说的,一个好的客体关系xx方向的医生,将会努力地察觉,并想办法令求助者的客体关系模式在咨询室里呈现,然后用新的、良好的关系模式,来逐渐代替求助者早年形成的不良模式,从而让求助者产生最终的改变。或许,这正是我还要努力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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