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在我姑家住的时间比较长 那个屋子我住了两年这次回去全然不一样了 没有以前那么干净简单透亮了 中午睡觉的时候头莫名的疼 我想是偏xx 感谢陌生人陪我偏xx 每天中午顶着大太阳去学车然后头还莫名其妙的疼 额 难受 真的很难受 昨天跟我亲爱的老爸出去遛弯 走到正在修的西铜高速上去了 啧啧 真的是开阔的不得了 只是以前的塬的样子都被毁了 记着小的时候我们时常去塬上边玩 或者放风筝或者从塬顶俯视整个红原厂 额 遥想当年那是多壮观的 整个塬像阶梯一样蔓延开来 春天的时候或者是小麦或者是油菜花 一片一片绿绿黄黄的 好养眼撒 额现在全毁了 爸爸说红原厂正要往阎良搬迁 额 被雷到 我说那是不是就是说红原厂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没落 额是的么 红原厂过不了几年多则十年少则三五年就会搬迁完了 主力生产车间就去搬迁至阎良 然后红原厂就留下些附属生产车间 那个时候算不算是就没有红原厂了 额 心情呐
红原厂在我过去生命的二十年内不断被重复提起 一直我都认为自己是红原厂人有多唧唧歪歪 不管在哪里我都告诉别人自己个是红原厂人 额 尽管好多人都使用错愕的口气反问我红原厂是干嘛的 额 想着想着就觉着悲哀 红原厂个地方养育了我二十年 从我一出生就在这里 红原医院 红原幼儿园 红原子校 听着红原广播长大 结果这个地方却要以最快的速度湮没
试想一下十年之后 红原厂会是个什么样子 剩下的全是些中老年人 年轻的工人全都迁走了 每天就是熟人见了面打招呼 红原公司广播站也不在播音了 红原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不在了 红原子校指不定也就没了 额 想想觉着渗得慌 额 怎么是这个样子呢 额 心寒呐 自己要是出去工作个三五年回来连自己个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都不晓得了 啧啧 这到底是什么事 想想我们厂当年还是如何如何的牛逼 那些年厂里的效益是怎么样怎么样的好 那些人都想进我们厂 啧啧 这几年厂里的小屁孩没有一个愿意留下来的 包括我在内 呵呵 不管怎么样红原厂这地方曾经养育了二十年 我还是有那么深的感情的 突然晓得要没落了就觉着空落落的 我们这一代是在红原厂繁荣时出生的 那个时候的红原厂跟现在远不一样 啧啧 无限的怀念
哈哈 我一直都以为只要回家就可以跟原来的人还有那么点共同的基础 呵呵 现在看来以后也许连这点共同的基础都没有了 真是讽刺呐 这些天我走在路上 看到街边的乞丐 路边的小商贩 菜市场卖菜的 店面里面的老板 开着A6招摇过世的 匆匆的路人 各色的神情 其实每个人都不同的活法 每个人都能在这个世界上生活 尽管生活的不是那么如意 可是这样的生活却一直继续着 这就是死亡需要莫大的勇气 老听电视里的台词说蝼蚁尚且偷生 额 其实他们不知道 蝼蚁没有偷生 蝼蚁活得很有目标很忙碌 他们一点都不想死 不想死跟偷生是两个概念 偷生之辞只是人们附会给蝼蚁 啧啧 蝼蚁也很无辜
何时开始我得眉毛就一直蹙在一起 莫名的蹙在一起 医生说要调整好心情 保持愉快的心情 哦买噶 我妈也说你小小年纪在发什么愁 额 谁晓得 姐姐问我是不是恋爱了 额 这都扯不上边 我觉着都不是 就像那首词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愁呐 莫名的 就是蹙着眉心情不高不低 貌似上次跟老爸出去遛弯就下雨了 这次又下雨了 额 回来的路上好多修路的民工也在往回走 他们很辛苦的样子 穿得破破烂烂 住的地方永远都是就近搭建临时帐篷 夏天还好说 冬天真是有够受的 突然觉着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心酸 各种心酸 麻木不仁也不是错 有个人说 我们要好好的活着 因为我们要死很久呢 是撒 哈哈哈哈哈 回来的路上头发淋湿了 甩了甩头发 然后发现头依旧还是很疼 没说 我妈貌似很害怕我生病 哈哈哈 其实没有什么的 真的 每个人的结果我就不说了 我怎么变得这么消极了 不像我了 额 真的是偏xx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