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当天晚上就把她店铺的钥匙给我了,她说是店铺在“嘉华商业楼”的2层C033,名叫“思思妆室”(专门卖化妆、装饰、首饰等精品),并把进货渠道告诉我。货源是从虎门佳佳精品店进的,思思叫我先去佳佳精品店学习几天,把产品的单价与行情都摸透了再开店卖东西,这样才能xx不亏。思思还吩咐我,这几天不要到医院来看她,因为黄守庭这几天说不定会经常来医院,万一撞到了不好。只能等到黄守庭回台湾办事了,再到医院来看她。
我按照她的意思去办,先去虎门佳佳精品店学习了几天关于产品单价,行情,如何行售的课程。然后再进了一小批自己喜欢的东西回来,和店里的装饰品一起卖。嘉华商业楼在附近商场产业中,算是一栋比较人气比较旺盛的商业楼,每天都是人来人往,我的生意竟然很不错,有时候一个人还忙不过来。这令我惊喜万分,生活从飘渺的红尘中,一下子充实起来。我终于可以挥泪向全世界宣布,我正式退出红尘了。
我——终——于——退——出——红——尘——了!!!!
我在心中歇斯底里地大声叫喊,那声音却只我自己听得见。
脱离了红尘,觉得自己的生活忽然从地狱转到了天堂,灵魂好像活过来了。因为这种生活的感动,我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再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决不迈入红尘。
但是,我退出红尘了,有些人还在红尘中打滚。就像思思,她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走出红尘。
黄守庭不相信思思受伤住院。他觉得思思是故意装伤来逃避他。所以,他百忙之中,还是抽空去医院看了她。思思早就有所准备,她换上了医院的病服,让何越把她的双膝包扎起来,然后把假的病历与X光片都放在床头。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受伤的病人。
思思本来想叫何越过来一起骗黄守庭的,但何越由于有手术要做,所以只好临时安排了一个实习医生去做思思的托。
黄守庭也没有多问,像例行公事一样,看了一下病历,问了一下情况就走了。回到酒店,他想派个人去暗查一下,思思是不是故意装伤住院的,如果是装的,他就可以马上叫她回来。就在这时,他接到前台打来的电话,说一个赵先生要来拜访他,是“邦控集团”的会员。黄守庭知道邦控集团是东莞比较出名的黑帮势力,他和邦控集团的老大华哥一起吃过几次饭,虽然没有什么深交,但也算是相熟的,各自敬重对方。
黄守庭特意叫人备了两杯好咖啡,在办公室的茶几上,准备迎接客人。不一会儿,有人敲门进来。黄守庭有些失望——来者竟然是一个瘸子,但他看到这个瘸子脸色凝重,带有一定的霸气与凶悍,心头不由凛然一惊,知道这瘸子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赵三连看到黄守庭,他走过来,但右手说:“庭哥,你好,我是邦控集团的赵三连,今天特意来拜访你。”
黄守庭和赵三连握了握手,说:“太客气了,请坐。”
两人坐到茶几边上,交换了名片。黄守庭看了赵三连的名片上面印着“邦控集团 黑格俱乐部部长”,就说:“原来附近的黑格俱乐部是你的产业,搞得很不错。”
赵三连说:“和你的酒店比起来,差得太远了。昨天你的朋友思思在我那里溜冰,被小混混恶意撞倒,摔伤了膝盖住进了医院。这件事情是我们的失误,所以今天特来向你请罪。那些小混混我已经当场教训了,关于思思的医药费,我们俱乐部会承担的。”
黄守庭看到赵三连特意过来请罪,他这才相信思思确实不是装伤的。医院的病历单他可以不相信,但是有黑道来赔罪,事情肯定就假不了。他说:“不用那么客气,大家都是同道朋友,这点小事你们不必放在心上。溜冰摔倒是很正常的。”
赵三连说:“下次等思思的伤好了,她来溜冰免费,我会安排我们的人加以照顾的。请放心。”
黄守庭说:“好的。你们这番好意那么就收下了。替我问候华哥,让他有时间到我酒店来指教,我和他好好喝一杯。”
赵三连说:“指教倒是不敢,大家互相学习吧。最近华哥比较忙,等他忙完了,我就和他一起过来和庭哥喝一杯。”
黄守庭一边喝咖啡一边说:“你们华哥肯定忙了,你们邦控集团现在越做越大,什么产业都做,以后东莞迟早是你们的天下。”
赵三连说:“没办法,我们兄弟多,要吃饭,所以只好有什么做什么。”
黄守庭有些感兴趣,说:“你手下有多少兄弟?”
赵三连说:“我们集团公司有两千人,分配到我手下有两百多个,我每天要想办法怎么去投资,把这两百号人养活,压力大呀。以后庭哥有生意,要多多照顾。”
黄守庭说:“有好的生意大家一起做。你一人带两百号兄弟,看来你在你们集团很有魄力。”
赵三连说:“和庭哥比起来,差远了。行了,我不打扰庭哥工作了,下次我一定和我们华哥专程来找庭哥喝酒。”
黄守庭说:“好!记得替我问候华哥。”
送走了赵三连之后,黄守庭对思思的住院再也没有起什么疑心了。他想,就让她住几天医院吧,反正刚吵了一架,大家平缓一下情绪。何况,过两天他就要回台湾办事,她住院就由她住去吧。
于是,他给思思打了个电话,让她在医院安心养伤,他过两天要回台湾,没有时间来医院看她。末了,他还说要找个酒店的保姆来照顾她。思思怕黄守庭是派人来盯她的,所以忙说不用了,她已经在医院雇了个护工。黄守庭说,那行吧,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我从台湾回来就来接你出院。
思思骗过黄守庭之后,心里高兴极了。不由得从床上跳起来,在地上蹦起来。她的腿伤其实没有什么大碍,昨晚上了xx和吃了止痛药之后,早就消肿了。
何越正要来病房看思思,他见到思思在地上又蹦又跳的,吓了一大跳,说:“你这样子像个病人吗?”
思思双手叉腰说:“怎么,没有见过病人跳舞吗?”
何越说:“但我没有见过腿伤的病人跳舞的,而且还跳得这么激烈。”
思思说:“我是特殊的嘛!”
何越问:“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思思说:“没有什么高兴事情,只是在床上躺久了,起来跳一下,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她一连说,又一连躺回床上。
何越说:“这么快就跳完了?你身材这么好,我还想看你跳舞。”
思思说:“看靓女跳舞要收费的。”
何越说:“要多少钱。”
思思说:“一百万。”
何越假装吃惊的说:“太贵了,把我卖了也没有一百万。”
思思白了他一眼,说:“你本来就不值钱。“
何越说:“你嘴巴太厉害了,说不过你。”
思思很得意地噘了噘嘴:“能说过我的人,很少。”
何越问:“行了,我不说你,我问你行不。你在哪个医院上班?为什么要跑到我们医院来装病?”
思思说:“谁告诉你我在医院上班,我没有在医院上班呀!”
何越疑惑地说:“你医科毕业的,不在医院上班在哪里上班。”
思思说:“我自己开店不行呀!”
何越问:“开什么店,药店吗?”
思思说:“不告诉你。”
何越说:“那肯定是被我猜对了,你开了个药店。说实话,我自己以前也想开间药店,但毕业之后,想法变了,想自己开个私人医院。我要做院长。”
思思说:“嗯,这理想不错。其实我以前也有和你一样的理想,但是开医院要钱,像我们这种平民百姓,哪有钱。”
何越说:“我倒是不缺钱,缺经验。不过这两年学了点经验,我已经开始策划医院了。”
思思问:“你是哪里人,这么有钱。”
何越说:“佛山的,离东莞很近,自己开车两个小时就可以到家了。”
思思说:“广东人,怪不得这么有钱。你真的要开医院吗?”
何越说:“是的。你感兴趣吗?”
思思笑道说:“你不会开一间小医院,然后只有两个医生吧。一个看男科,一个看妇科。”
何越说:“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自从我外公那一辈开始,我们家就出了很多医学人士。我爸妈也是医学出身的,在佛山医学院当教授,在医学界有一定的名气。这间港泰医院的院长是我舅舅。我舅舅的意思是,让我回佛山也搞个医院,以港泰医院的名义开一间分医院,运行模式就和港泰一样。我爸已经在佛山市租了一栋楼,我舅舅也开始为我筹备医疗设备,并且到医校去物色医生,大概明年就可以正式开业。像我们医学家底这么厚,开个医院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思思叹气说:“你生在好的家庭,不像我们,农村出生,想做什么都没有资金。”
何越说:“现在社会发展这么快,不管是农村还是城市,只要能抓住机遇,就可以干一番事业。”
思思冷笑道:“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你以为机遇就像海里的鱼呀,那么好抓。”
何越说:“现在不是有机遇摆在你面前吗?我现在要开医院了,正需要招医生,你可以加入。”
思思说:“你搞错了,我读的是护科,不是做医生的料。”
何越说:“我们医院这么大,也需要招很多的护士。要不,如果你表现出色,给你做个护士长也没有问题。”
思思说:“你是不是说真的?”
何越说:“当然是说真的。”
思思说:“行,我考虑考虑吧。”
何越说:“你慢慢考虑吧,我先去忙了。我是说真的,想好了你告诉我,我很期待你的加入。”
何越走后,思思就陷入了沉思中,她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她已经厌倦了当情人的日子,她早就想逃离黄守庭,重新找一分正正当当的护士工作,好好的生活,那是一种充满阳光的生活,绝不会像现在的生活一样,阴秘而又黯淡。
做黑社会老大的“签约情人”的日子太单调乏味了,除了物质之外,再也找不到充实的生活理由。物质是死的,它不能恢活一个人堕落的灵魂。思思现在讨厌这种物质生活,她不能去寻找真爱,不能去享受青春,她只有身份卑微,用身躯换来肮脏的钞票。
思思觉得自己就像一朵生在粪坑边上的花朵,虽然肥料十足,但是香气早就被粪臭所掩盖,即使花儿xxxx亮,也没有人没有人愿意去欣赏,更没有人愿意去采摘。思思想把自己移植回花圃,就算和别的花种在一起,看起来平庸,但是她可以散发自己的花香,迎着阳光,在人们面前大胆的绽放。那种生活是充实的,不用提心吊胆,也不用害怕的质疑。
思思躺在床上想了很久,那一刻,她才真正的像一个病人一样,安静,忧郁,脸色苍白,神情紧张,仿佛得了抑郁症。有的时候,心病才是真正的病。人身体上不舒服了,可以对症下药,但是心病非得找到心药才能xx。
心病,像一个古老的魔咒,如果解除不了,只有自毁身亡。有人说,世界上最短的咒语是一个人的名字,思思每次想到“黄守庭”这个名字时,心头就会产生悸痛与惶恐不安。她已经没有勇气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度日如年的感觉,在咒语中发作,迷茫。
黄守庭已经彻底成为思思的心病,那张五年的“卖身合约”就是她的病根。她想要病根拔掉,就先要把病驱除。如何驱除黄守庭这个病魔呢?
思思差点就把脑子想炸了,终于,她又想出了办法。她知道黄守庭弱点,最怕就是家庭纠争。他在台湾有安稳的家庭,有老婆有女儿,一家人过得很幸福。黄守庭最怕的就是被他老婆知道他在外面xx情人。
思思想到这里,本来混乱的思路一下子就清醒了,她决定偷偷地去把黄守庭的老婆的联系方式搞到手。然后,她再找到黄守庭和她拍的那些亲密照片,寄给黄守庭老婆看。黄守庭总是拿这些亲密照片来威胁思思,他说只要思思不听话,他马上把这些相片寄到思思的老家,让她家人都知道她在外面做二奶的身份。思思非常害怕这些相片泄露,但是观念一转变,现在思思也可以拿这些照片寄给黄守庭的老婆看。只要黄守庭的老婆知道这些事情,肯定会到大陆来看管他的,黄守庭没有办法,只能把她甩掉。
想到这里,思思的心头又兴奋又紧张。兴奋是因为她找到了解救自己的办法,紧张的是,万一此事被黄守庭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但是为了过上正常的生活,思思不得不冒险这样做!为了明天,好好赌一把。
何越这段时间表现得相当勤快,几乎每天都跑到病房和思思聊天,每天都问思思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加入他未来医院。何越说,只要你加入,待遇一定给你{zh0}的。思思听得很心动,这是她有始以来,遇到{zh0}的工作。
以前在长东医院,做一名普通护士,每个月只拿一千八的底薪。后来做了签约情人,虽然收入高,但是那是一项没有灵魂的工作,虚度青春。现在何越这么看重她,这么有诚意的邀请她加入,思思觉得这么好的工作是不能放弃的。于是,她答应了。她答应的理由有两个:
{dy}、反正何越的医院要到明年才开业,自己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和黄守庭周旋,这半年多的时间,她有信心逃离魔掌;
第二、何越看重她,只要她加入何越的医院,就有了一层关系。在医院工作关系最重要,以后可以发展到护士主任,甚至护士长。再者,进入医院工作,学而所用,可以发展自己的未来。思思读书的费用,是父母砸锅卖铁供她的毕业的,她不能让学到的东西流失。
所以,思思最终考虑之后,就答应了何越,进他未来的医院工作。
何越听到这个答复很高兴,他握住思思的手,郑重地说:“楚思思同志,欢迎你加入未来的佛山港泰医院工作,那里会给你实现人生的价值!”
思思自从跟了黄守庭之后,再也没有和别的男人握过手。她感觉到何越的手暖暖的,有一股热气传过来,让她的心头感到xx的温馨。尤其是那一句“人生的值价”,重重地砸在了思思的心头。
何越说,过两天我要回家一趟,看医院大楼装修得怎么样了。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看一下吧,让你心里有个底。我们早上出发,下午就回来。
思思反正也没事干。黄守庭回台湾办事了,她一个人在医院反也无聊,就答应了何越。
过两天正好是xx,何越休假,带思思去了一趟佛山。何越自己驾车去,还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佛山。
何越先回家一趟。思思看到何越家里住的是别墅,环境很不错,不由地说:“你家真有钱。”
何越低调地说:“还过得去吧。”
何越的母亲看见儿子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回来,吓了一大跳,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儿子带女生回来,现在是头一回,而且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回来,顿时心花怒放。
何母对何越说:“阿仔,带个女仔返屋企,早点话啤我知既嘛。哽靓女,你都几有眼光哦!”
思思在广东也呆了差不多三年了,白话还是能听懂一些的。但知道何母把她当成了何越的女朋友,有些觉得尴尬。但她又不好说穿。
何越正要说话,但何母太热情了,忙请思思坐到沙发上,叫何越去冰箱拿饮料。何越的父母都是医科毕业的,普通话还讲得不错。何母拉着思思的手,坐在她的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思思有些不习惯,这种忽来的亲切,让她混身不自在。但她心底却又是很向往的。她说:“我叫思思,是湖北人。”
何母说:“思思,是好名字。你来广东多久了,吃住习不习惯?”
思思说:“吃得还习惯,刚来的时候,住不习惯。广东太吵了,到处是车声人声。深夜了还很吵,让人xx。”
何母说:“东莞那边是这样子的。佛山这边要好一点。你看我们住这个别墅区就很安静。你现在住在东莞哪里,下次可以换一个安静的地方。东莞也有很多别墅群的。”
思思说:“我这几天暂时住在何越的医院,东莞的别墅区很贵的,我住不起。”
何母惊讶地说:“你现在和何越住在一起?”
何越正从冰箱拿饮料,听到这话吓了一大跳,饮料都掉到地上去了,砸到他的脚。他顾不上脚疼,也顾不上捡饮料,忙叫道:“妈,你别想错了。思思现在是我们医院的病人,她住在我们医院是看病的。她现在是我的病人,以后在我们医院工作,是我的同事,你别想太多了。”
何母听了这话,几乎不忍心接受这个事实,她满脸失望地说:“不会吧,难道我想错了。”
何越说:“你本来就想错了。”
思思看到何母失望沮丧的样子,心里反倒有些过意不去。她说:“伯母,我和何越才认识几天。我也是医学护科毕业的,准备加入何越以后在佛山开的医院。”
何母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阿越的女朋友。”
何越忙对思思说:“不好意思,我妈说话比较直接,你别见笑。”
思思说:“没关系,我喜欢说话直接的人,和伯母聊天,我很高兴。”
何母听了这话,又笑起来了:“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那我要和你好好聊聊。”
果然,何母又和思思聊起来,两人居然聊得挺起劲,把何越都丢到一边去了。何越本来想回来看一下,就带思思去看新医院装修的,然后回来吃午饭,下午就赶回东莞。看样子,只能吃过午饭后,才能去看医院。
中午,何母很热情地亲自去下厨,说要好好招待思思。并叫何越打电话叫他爸回来,一起吃饭。何越的父亲正在医院大楼看装修,本来想和装修的老板一起共进午餐的,但儿子从东莞回来了,他想吃个团圆饭,所以就赶回来了。
思思下厨帮何母一起做午餐,她有一种久违的温馨,那是一种家的感觉。思思觉得自己在广东呆了这些年,{dy}次正正经经的感受到家的气息。她渴望这种气息,像家里一样,能唤醒她心底那种久违的温暖。
何父回来了,看到有个女孩子帮忙下厨,吓了一大跳,也以为是何越的女朋友。思思经过何母{dy}次的误会之后,心里早有准备,所以何父再次误会,她只是笑了笑。
吃过饭后,何越带思思去医院大楼看了装修,并告诉思思医院的平面图。思思看到一座八层楼的宏伟大厦,是她将来上班的地方,不由得有一些心动。她心头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自己能早点离开黄守庭的魔爪,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她甚至幻想到自己穿着白色的衣服,像一个天使一样在医院飞来飞去,用最纯真美丽的笑容,迎接每{yt},每一个人。
我因为忙着自己的小店,一直没有时间去医院看思思。就只是经常打电话问候。这个下午,我打电话给思思,思思正好和何越从佛山赶回东莞。我问她在哪里,她说今天去了何越家,刚从佛山赶回来了,还买了一袋佛山物产“肓公饼”,很好吃,问我要不要吃。她还说,以后要经常去佛山买“肓公饼”。
我听了番话,心头一惊,一下子敏感起来,不由自主地问她:“你怎么跟何越回家呀,你是不是看上何越了!”
思思抿嘴笑道:“这是个秘密,不告诉你哦!”
我听了这句话,心头莫名其妙的冷了下来,从喉咙一直冷到了肠子。我还打算过几天找何越,告诉他我为他生了个女儿的事情,是否可以再续情缘。说真的,何越出现之后,我把他看得很重,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之一。他是个老实可靠的人,如果能和他生活在一起,将来一定是很平静而幸福的。每次想到何越,我心头都有一种异样的温暖,并且想到以后我能把阿敏接回身边,她也有个父亲相认,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但事情变故怎么这么快呢?难道思思真的和何越发生感情了?何越长相一般,按理说思思是不会看上的。但是现在思思身份不一样,她也许也像我当初的想法一样,找个老实可靠的人嫁了。
那一刻,我的心乱得很,思思跟何越回家的事情,像一座山一样在我面前,我绕不过去,心头沉沉的,好难受。
难道,我想让阿敏亲口叫何越一声“爸爸”,将会成为一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