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有在论坛时结识的好女友,总是在{dy}时间将有关我的消息给我。喏,这就是女友给的链接:
人家转了我的《京昆》之四:姹紫嫣红开遍,题目给加上了“牡丹亭篇”:)以后我也就会“……篇”了。:)
我这个球迷伪死了。:)到点儿也不错,能爬起来,还知道珍贵,说:“四年一回啊,四年一回。”可看了看,就光等着看进球那一刻的回放了——看其他的多浪费时间呀:)不进球踢呀踢的,没意思。:)
其实,看上瘾还是有意思的。:)不过,最近两年不那么热衷了。:)
这里算“大房”了以后。:)突然发现博客很可以解闷儿。:)我写久了,就写点日记解解闷儿。:)
看了看其他朋友,很多都有图片的。就弄来一点。:)
可惜我不会弄背景音乐,否则上传一个。:)
让好音乐梳理吧,梳理杂乱无章的心情。加油,简墨。扛过去:)
《民乐之美》之古筝篇——丝绸或月光
深夜遇到一只好曲子,就像春天遇到一个好爱人。他(她)俊朗或美得无可挑剔。
曲子的来处是一架古筝。
是啊,是一架,一架老纺车一样,好像看到那时在祖母一样老的老房子里坐着的、正在当户纺织的温雅绣女,倚在绿窗下,垂着长睫,合成一溜儿茂长的丛林,像从来如此地深深闭上,掩着泽湖。
月光一丝一丝,xx坚定地侵入到她的发丝里,纠缠,搅扰,她也不知道。
她太专心了,以至于听到的只有寂静,即使草皮上草虫的鸣叫也几乎与她毫无干系。
她手上的丝线来自一只茧,一只茧来自一只蚕,一只蚕来自一堆桑叶,一堆桑叶来自一块田野……这是一个安静有序的过程,每一个是每一个的伙伴和朋友(敌人也是朋友),甚至就是它们自己,每一个都文心和诗人的白衬衫一样纯净,每一个的参与都用去了自己一生的时间。一根丝线分成七等分,每一等分都浸在月光里,闪耀着,温暖湿润。因此,那声音并不嘹亮,有些发潮,但潮得正合适——合适在这样的夜晚想起许多许多的往事,甜美的,或者忧伤的。而甜美和忧伤也是淡淡的,你中掺了我,我中掺了你,跟月光和发丝一样,到底是你照亮我,我照亮你,分不清了。
她手上渐渐出现了一匹布,一匹丝绸。她将它一折一折地滚动,就张开了锦绣。她多么专注,微微俯着身子,成优美的弧形,凑向布匹,像深嗅着一本洁白的小书。
不是棉、麻、手织土布、粗织柞,也不是亚麻、纯棉、扎染、蜡染……尽管那些也都有那些的好。她温柔,秀气,低眉顺眼,可内心倔犟,摸上去是柔软的,微凉,滑润得如同手中无物,又似乎一缕一缕的水流从心上过。她心里正藏着这样一首曲子,借着丝线铮琮,把它低低地唱了出来,自某个不可知的角落,带着田野清甜的香,和微微的酸辛与迷惘,漫卷,藏埋……她怎么说来都不自觉地略略自恃些,即便悉心呵护,略不注意,还总是皱成一团化不开的伤悲——有如女子们飘忽不定、潋滟宕跌的人生。音质多少有些憨纯——憨是憨纯的憨,纯是憨纯的纯,并直刺骨髓。正是我喜欢的那一种。
在乐器里,穿着丝绸的古筝正是一位真正的名媛,身边有折扇和茶,她面朝{yt}的大雪,低眉读书习字,仿佛从来不需要去到什么地方,也永远不必慌张,从容坐拥斜斜飘过的辰光,梳理着丝线,温柔如同天使的发卷,有着沉着缓慢、略显迟钝而持之以恒的美感。如同《罗马假日》里奥黛丽·赫本诠释的那位公主中的公主,从诞生之日起便确定了她骨子里素朴、优雅的个性——其实,赫本在那部不太xx的《蒂凡尼早餐》里,穿的就是一款米白色的丝绸上衣——片子或许不xx,赫本或古筝永远光芒万丈。
其实,就算她音色娇媚,我也是喜欢的。她只要安静自然,不做张做势就好。
我们是哪一世的老友呢?和她或者她?就算变了模样,也还是记得招呼?我用力地回忆,希图从中找出某件旧事来证明我们有过的情意,并自然地展开和延续。
我眼光迷离,她渐渐忘我。我不由得调暗了灯光,让它黄晕晕照下来,身子仰到后面的椅子背上,有些不自禁地轻微晃着,和了那拍子。
对了,是有小节奏的——即便最温柔最慢性子的乐器和曲子也是有的,灰浆一样,抹平其他乐器之间的缝隙。只是,那节奏的确是小节奏:有切分,也有一点装饰音,有浸淫和有疏离,有时也有一点催人,而绝不腥风疾走,只在低八度的琴弦上稳稳浅浅地散步,像小妻子阻拦丈夫的大力饮酒,但不着急,是婉转的提醒——是微笑,也存了不怒自威的风度。一匹再平整柔滑的的丝绸,有了偶尔起了的涟漪,才更见了她的褶皱之美。一架古筝也一样。
一件乐器、一首曲子和一首诗歌也没有什么两样——在它一经完成之际就已经不再属于那制造者、演奏者或著作者。而此刻,它是我的。
于是,世界很慢、很沉得住气地被古筝推进到了我的面前,像月出之前、傍晚时分看到的地平线,一点一点将云霞打开,再一点一点收起,壮阔,华丽,不动声色。
我想把头埋在这样的一部丝绸里,像躲进洞穴——像鸵鸟把头埋进黄沙,不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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