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工厂当然这样. 黄仟洪，男 ·“上班非常累，每天都重复这样简单工作，人感觉到没什么意义，心里面一片空白，变成一台机器了，机器也要有检修的时候，何况是人。” 当我们来主导这个世界 富士康工作三年，本田工作四年。 生于湖南农村，学校毕业后南下广东打工的黄仟洪，没想到他两个前东家在2010年会那么瞩目。 “18岁读完中学，成绩不好上不了大学，也不想上大学。只想离开学校的牢笼，与同学一起到外面闯世界。{dy}次来到人才市场找工作，感觉自己是一头牲畜，任人挑选。一批批的求职者，就像养殖场里的牲畜，被赶往交易市场，等待着卖主将自己卖走。” “富士康员工基本状态：我穷，我弱，时间只睡觉和工作。我笨，我傻，工作完还要挨骂打。我困，我累，性生活xx靠自慰。” “昨天夜里，我想为什么一个个才离开学校的年轻人会跳楼寻死呢？只有一个原因一种可能，他已无法承受生命的另种死亡。” “这不是我想要的世界”，“2003年，我二十岁，有{yt}内心突然发出一个这样的声音。” 工人一个月加班180个小时，只为几百元的加班费。那是怎样的生活？ 那不是我想要的世界。这也不是我们要的世界。当我们主导这个世界，改变是一代产业工人的内心渴求。 黄仟洪，一个普通工人，从未面对过媒体，{dy}次坐下来谈他所知道的流水线上的农民工。 “工厂招人是非常高傲的，感觉他们把应聘的人当猴子看。对体力要求比较强的，就让员工做一些动作，比如让你转个身，做俯卧撑” 主持人：你18岁离开学校跟同学到外面闯世界，找工作的时候是什么状态？ 黄仟洪：当时去人才市场里面找工作，就好像进了人口交易市场一样。工厂招人是非常高傲的，感觉他们把应聘的人当猴子看。对体力要求比较强的，就让员工做一些动作，比如让你转个身，做俯卧撑；你能够做50个俯卧撑、100个仰卧起坐证明你的身体很好，我就要你。 我实在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招聘方式，后面的人不愿意去珠三角找公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招聘太不注意求职者的尊严，能不能接受得了这样的方式。好像体检一样，有单独的空间通过体能的测试，这个是可以的。但是他们毫不顾虑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主持人：找到的{dy}份工作在哪儿？ 黄仟洪：在广东中山一个台湾厂里面，现在叫富士康，管仓库。从2002年初到2004年8月左右，在里面工作了接近3年。 主持人：那个富士康工厂是做什么的？ 黄仟洪：电子ADSL路由器，后来做IC。 主持人：这三年当中你的工种，待遇等情况是什么样？ 黄仟洪：经过了两三天的工作培训，就直接去车间里面做事，我不是做生产线，做仓库。我的工作就是每天上班来了货柜以后，用叉车把货从货柜里面拉出来，拆开来清点数量；如果有产品出货，也是把产品打包好，然后再装上车，就相当于一个搬运工。跟搬运工有什么不同呢，用电脑做一些资料，这个也要花掉一半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就是搬运工了，就是一个高级点的搬运工。 待遇一般，当时珠三角的{zd1}工资标准是300块钱，工厂里给我们的底薪是305块钱，还有补贴、津贴，算加班费时还是按照305块钱。
“每天都重复这样简单工作，人感觉到没什么意义，心里面一片空白，变成一台机器了，机器也要有检修的时候，何况是人呢” 主持人：加上加班，{zh1}拿到的总收入大概有多少？ 黄仟洪：一般加班每个月都在100个小时以上，我还是比较懒的，加班比较少，最多的工友一个月加到180个小时，每个月都有这样的人，加班加到160小时以上。 主持人：每个月加班180个小时是什么概念？ 黄仟洪：就是没看到他休息，每天都上班。像我们加120个小时，每天加2个小时班，有22个工作日，就是44个小时：有8个周日，每天都是加10个小时，就是80小时：加上平时的44个小时，一共120多个小时。一个月就只有一两天不加班，不加班就相当于休息了。 主持人：拿到手的有多少钱？ 黄仟洪：应该是在1200、1300块钱左右，可能还没有这么多，具体忘记了，那边的工号什么都全部忘记了。那里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除了有几个朋友，工厂里的任何事物都没有任何值得怀念。 主持人：每个月加班那么久，其实是蛮残酷的事。 黄仟洪：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没改变，据我了解的情况，他们是这样支付的，这段时间查的比较严，工厂里不让加班，《劳动法》规定加班不能超过36个小时。部分工厂就采取先加班，加上上百个小时，给工资条里面算的时候，就算36个小时，其他的不用加班费的名义支付，就用工资补贴等名目来支付，其实员工的加班费没有少，只是应付了政府检查。 主持人：像这种长期加班工人，他是什么状态？ 黄仟洪：20来岁，读完书就进到厂里面，本来应该都是很有活力的年轻人，但每个人都显得非常疲劳，做什么事情都很没劲。每天早上8点钟上班上到晚上8点钟，下班回来洗完澡，差不多就是10点钟、11点钟，又该睡觉了，每天就重复这样的生活。上夜班的更累，从晚上8点钟上到第二天早上8点钟，一般熬通宵人的身体就感觉到特别虚脱。 主持人：你在twitter上说，你在富士康的时候感觉自己会猝死？ 黄仟洪：有这种感觉，上班非常累，可能得不到休息，每天都重复这样简单工作，人感觉到没什么意义，心里面一片空白，变成一台机器了，机器也要有检修的时候，何况是人呢。人的承受能力确实是达到了极限，我是达到了极限。
“在富士康我就感觉不能永远做这个工作，这样(长期下去)会把自己累死。考虑以后要跳出去，就学习新的知识。” 主持人：感觉快到极限的临界点，举个例子，哪{yt}特别疲劳，有猝死的感觉？ 黄仟洪：非常像猝死的感觉是后来才知道，当时我没有这个概念的，就是感觉到很累。我跳槽到本田后，有时间回顾我以前所做的工作了，才明白当时是这种感觉，但当时没有意识到。 主持人：当时就想多赚点钱？ 黄仟洪：就每天想多赚点钱，因为加班有加班费。但是我感觉，会出人命，就不干了，准备回家。 主持人：回家以后做什么？ 黄仟洪：在家休息了一个月，当时没结婚，也没什么负担，家里就我一个孩子，父母养着我也可以，每天睡觉，每天玩也没意思，{zh1}还是想到外面找工作，又跑到广州，找到本田的零部件配套厂，工厂叫武藏精密。 主持人：你是什么时候去那边？ 黄仟洪：2005年底。 通过人才网发简历，然后他们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面试，就通过了。 主持人：你在本田工作内容是什么，待遇如何？ 黄仟洪：工作内容就是做生产计划，待遇刚进去大概每个月2000到3000块钱，每个季度都有奖金而且都不少，平均下来一年总收入应在5万块钱左右。 主持人：跟富士康来比是好了很多？ 黄仟洪：薪水翻了差不多两三倍。在富士康我就感觉不能永远做这个工作，这样(长期下去)会把自己累死。考虑以后要跳出去，就学习新的知识。我比较关注这个工厂怎么运作，怎么流转，也是因为学习了一些东西，第二次就很快通过了面试，找到了新工作。
“从{dy}跳就关注了，后面就像赶鸭子一样跳下去。十二跳中有个男孩子也是我们湖南的，19岁，叫李海。他跳楼，父母肯定是没有想活下去的愿望了，因为他家里就他一个儿子。” 主持人：你听到过富士康连跳事件，有什么反应，从第几跳开始关注的？ 黄仟洪：从{dy}跳就关注了，后面就像赶鸭子一样跳下去。十二跳中有个男孩子也是我们湖南的，19岁，叫李海。他跳楼，父母肯定是没有想活下去的愿望了，因为他家里就他一个儿子。 主持人：当时你觉得那边出问题了？ 黄仟洪：首先感觉是工厂管理上出了问题，什么专家、政府那些人说管理没有问题，真的xx是怪话，他们采取高压来管理工人。 不单是富士康，很多台湾企业、珠三角企业都是这样的，一起进去三四十个人，他们故意把我们安排在不同的宿舍、地方，而且不同的工作岗位上面，表面上说是工作需要，其实就是怕你串通起来一起跳槽、罢工。他首先在源头就打乱了，我们就没办法团结起来，没办法罢工。 大家在生产线上是不允许说话，手机也不允许接。教育员工时说接手机对产品有影响，因为都是属于电子仪器，手机是有辐射的。员工只能接受，你要我安排做什么，{zh1}我做不了，就走人了，因为员工不可能跟上面的组长反应情况，组长也是打工的，根本不会理员工，你跟他讲什么，被应付过去，没什么下文了。 因为大家都是打工的，都是从很远的地方到这里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赚钱，不会管别人怎么怎么样的。 主持人：富士康的事件你觉得根源在哪里？ 黄仟洪：不但是富士康事件，像珠三角等一些地方，像员工工资都太低，工作时间太长，导致员工没有生存下去的希望。 主持人：绝望了。 黄仟洪：彻底绝望，像深圳那种地方，一个月1000多块钱，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租个{zpy}的房子至少得五六百。男孩子、女孩子想谈个恋爱吧，兜里面只有个三四百块钱，都不好意思约女孩子。 如果花的多的话，一个月工资才1000多块钱，怎么去花，像做生产线的人，阅历都不会很高，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去，就会陷入这种矛盾之中，人的心理就会发生变化。 主持人：彻底绝望了，走入死胡同？ 黄仟洪：大部分是这样的。
“我觉得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不是强制地限制自由，而是通过长时间的上班，每天都上班，通过工作把你这个人固化掉，固定在这个地方，让你走不掉，你也不会想到跑到哪里去玩” 主持人：他们业余生活在什么？ 黄仟洪：没有什么业余生活，除了上班就是上班。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怎么还有业余生活，每天都感觉睡眠不足，根本没有心思想去玩一下，旅游更加不用说了，钱都没有，怎么去旅游，连到外面去玩一下的时间都没有，活动范围都限制在宿舍旁边一块，整个人的活动范围不会超过500米，天天都在这个圈子里面生活，工厂到宿舍，宿舍到工厂。有时间，多是跑到外面去买件衣服回来，第二天接着上班。 主持人：这跟监狱有什么区别？ 黄仟洪：我觉得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不是强制地限制自由，而是通过长时间的上班，每天都上班，通过工作把你这个人固化掉，固定在这个地方，让你走不掉，你也不会想到跑到哪里去玩，谈女朋友谈恋爱也是这样，大多都是围着这个厂房转一转。 主持人：因为都是年轻的男女，在性方面还是有需求的，这个怎么解决？ 黄仟洪：不太清楚。我们宿舍里住8个男孩子，有的人就会把女朋友带到自己宿舍里面来，两个人就睡在他床上。有时候别人要带女朋友到宿舍来，我就跟他说，等我们不在的时候再带过来。我不知道别人心里面怎么想的，也不好意思去问他们，反正我自己是觉得很难为情，在那厂里面也没有谈恋爱。从那里面出来之后，才谈恋爱。
“为什么富士康的人就只能据跳楼，本田的人可以罢工呢” 主持人：通过个人奋斗换一个更好的工作，这是出路。但在制度安排上，工会等是不是也要发挥作用，保障工人的权益？ 黄仟洪：资方每天给工会的人发工资，工会要代表另一个人的利益来跟你作对，你肯定{dy}个就把他开了。靠工会做工人利益代言，根本做不到，除非有独立的工会，政府给工会主席发工资，要么就是由员工交的会费，拿出来作为工会主席的工资，这个是最根本的。 每个人都自己的利益，如果他的利益掌握在老板的手里面，老板随时可以把它开掉，他还有什么勇气、胆量跟老板提出一些要求，根本就不敢。 为什么富士康的人就只能据跳楼，本田的人可以罢工呢。跟工作的时间有关系，{yt}到晚上班累的不得了，从年头到年尾没怎么休息，也没兴趣拉动什么人一起来罢工，根本就没这个精力。如果时间多的话，周六、周日休息，每天上8个小时，下班之后没什么事。几个工人就可以做在一起，商量一下工资太低了，要不要罢工，跟老板提一下，这个是非常大的因素。 主持人：你觉得工会要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 黄仟洪：以前在富士康工作的时候，不知道有工会组织存在，也没有工会的概念，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上班。感觉那些台湾人，他们也不会过多地讲工会这些，只要你干活就好了。在我自己心里面，像那些台湾人、香港人是非常看不起大陆这边的员工，他们觉得大陆员工都是很穷，毕竟事实就是这样的，因为家里面没有钱才会去打工，有钱的话就不会去打工了，就觉得整个大陆都很穷一样。
“工会的作用就是每个季度发放洗发水，发水果。从来没有听说工人代表员工要求增加福利待遇。 ” 主持人：工会的情况呢？ 黄仟洪：我在本田时公司要求每个员工都加入工会，工会每月收2元会费。工会的作用就是：每个季度发放洗发水，发水果。从来没有听说工人代表员工要求增加福利待遇。 员工也知道，如果公司不赚钱，员工就没有任何好处，其实谁都不愿意公司倒闭，谁都不愿意公司垮。只不过资方做的太苛刻了，资方可能{yt}赚好几百万、上千万，给员工的工资{yt}加起来可能才十来万。 我看过一个统计，中国劳动成本只占到总成本的8%，但是日本那边占到50%，这个差异有多大？日本的企业还经常到中国这边说不赚钱，我不知道日本人工资那么高还赚钱，到中国人工资这么低还可以省，越亏损还越投资。肯定是赚了钱，只是账目上面做了一些处理，你去查账的时候确实在亏损，可能是这样的。 对于工会，希望{zh0}的状态就是政府保证中立，不要参与跟投资方的一些纠纷，工会的干事才能真正发挥作用，组织员工、老板坐在一起，员工谈一下自己的诉求，老板也站在公司的角度谈一下公司的盈利状况，未来的发展预期，现状是什么样的，真心实意地来谈，不是说我们公司就是这样的，不干就走人，这样谈判就失去意义了。 现在那些厂家这么有恃无恐，我猜想可能是政府在招商引资时做了一些承诺，如果员工有闹事的话，我们过来帮你，外国的投资才会放心。 像投资一个工厂，工厂里面有两三千个人，日方人员才几十个人，语言又不通，如果靠他们自己来处理，可能比较困难，就会要求政府出面，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镇压，这就会造成非常不好的后果。 主持人：你现在的收入可以透露一下吗？ 黄仟洪：年收入大概在五万到六万，这是我个人的，家庭的话就更多了，也就是十来万。 主持人：跟以前相比，现在收入能保障你的生活质量，有尊严地活着。 黄仟洪：这也是我一直想找的，我觉得一个人不能像机器上一样在生产线上运转，每天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不知道未来能干什么，每天这样混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状态，我就一定要改变。 主持人：八零后、九零后“农民工”，实际很多是二代农民工了，生活、工作在城市里面，但户籍、房价都限制了他们的归属感，又回不去农村，重复父辈的生活，你是怎么看这种情况的？农民工的出路会在哪里？ 黄仟洪：像这种农民工，国家要是大力发展东西部的产业，制造大量的就业岗位，如果没办法融入城市，回到老家之后一样能找到工作，有工作、收入了，生活质量就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出路还是要加快中小城镇的建设，让这些人都能够在中小城市生活下去，这才是八零、九零后农民工的出路，这个事情一定是要政府来做的，农民工是没办法改变什么的。
“小孩是生活的中心，但是说什么希望，对我小孩从来不给任何希望，他自己有他的人生，我有我的人生，我不能把自己的一些希望强加给他，这些是要区分清楚。 ” 主持人：本田罢工，富士康事件以后，工人也加薪了，这会不会形成一种模式，对工人是不是一种希望？ 黄仟洪：我觉得会形成一种浪潮，加薪的浪潮。模式好像是人把它定好了，才去做；浪潮是在没有预期的情况下，突然打过来了，我觉得会形成一种浪潮。 像这次加薪，并不是好心地给员工提酬，它是因为内在危机，找不到人做事了，不加薪的话，就招不到员工，工厂里没办法开工。像我们以前在外边找工作的时候，人才市场是向找工作的人收费的，现在给工厂介绍一个普通员工进去，他给你奖钱。 主持人：你在广州本田工作的收入也还可以，为什么要离开广州，回到长沙呢？ 黄仟洪：我在本田工作了四年，结婚、生小孩，后来小孩子长大开始读幼儿园，我不想让小孩子变成留守儿童，要回来跟他生活在一起。我宁愿少挣点钱，一定要跟小孩子生活在一起。带小孩过去也是一种选择，但是广州那边污染太严重，也不能因为多挣点钱就把小孩子的身体搞坏，这是一种不可预见的风险，就回来了，我也比较想回来。 我在那边工作了七八年，得了慢性咽炎，医生说是没有药可以治好，必须要到空气好的地方，到空气好的地方自然就恢复了。 主持人：你的小孩是你现在生活的中心和{zd0}的希望？ 黄仟洪：小孩是生活的中心，但是说什么希望，对我小孩从来不给任何希望，他自己有他的人生，我有我的人生，我不能把自己的一些希望强加给他，这些是要区分清楚。也不会给小孩子做一些规划或设想，规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限制了他的发展，他自己的人生该自己走，做父母的应该是去辅助他，而不是指给他哪条路走。 主持人：希望你的小孩将来做什么工作？ 黄仟洪：他想做农民、工人、生意都支持，从来不给他任何规划，他是他，我是我，这可能是我们八零后跟以前不同的想法。还是想给他很好的教育，比如出国留学，如果我有能力、他有意愿会送他到外国读书。
“我们真正来主导这个世界的时候，会有这些改变。当你看到很多不公平事情的时候，你就会想到这个世界真的要改变一下，不改变的话，这个东西会流传下去，下一代也这样，你能改变的为什么不改变？ ” 主持人：你曾经说过父辈那套理论和价值观我们基本没有继承，这是值得庆幸的，这怎么理解？ 黄仟洪：一些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满脑子都是阴谋论之类的东西，我相信我们八零后这代人就比较少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你玩我的阴谋，我也可以玩你，大家都从中没有得到好处，就不要玩下去，都真诚一点。 现在掌控这个世界的还是五六十年代的人，他们才是社会上的主流，他们想法不变才导致了很多很糟糕的事情，像什么毒奶粉、农药、蔬菜之类的，大家都想反正不是我吃，卖出去就好了。结果种毒蔬菜的人说，这个不是我吃，卖出去就好了，就把毒蔬菜卖给做毒奶粉的人，而做毒奶粉的就把毒奶粉卖给种毒蔬菜的人，两个人都得到了很大的伤害。假若他们说，不好的事情我不做，大家都不做了，就不会有这些事。 主持人：八零后真正成为主流，或成为{ldz}以后，这个世界或中国有怎么样的改变？ 黄仟洪：社会会开放很多，对于一些很多不公平、不合理的事情，会有根本性的改变，因为我们这代人至少比那些五六十年代的人要善良一些，要真诚一些。人与人之间也不会有那么多防备，像美国的那种生活方式，两个陌生人见到了也会打招呼，大家可以放开聊一些共同感兴趣的话题。 我们真正来主导这个世界的时候，会有这些改变。当你看到很多不公平事情的时候，你就会想到这个世界真的要改变一下，不改变的话，这个东西会流传下去，下一代也这样，你能改变的为什么不改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