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说话
近来,我愈加沉默了,无论对方是谁,都懒得动嘴皮子。可是,偏偏在梦里,在心里,不断地和自己说话,和眼前人说话,和相隔千里的人说话。就像看电视,喜欢旁白,不温不火的几句,却刹那间透亮许多。常常听别人的倾诉,或是议论种种的是非,我却像个旁人,毫无干系,坐着听,盯着看,不发表意见。当然,有人认为做“白板”是痛苦的,我不然,反倒有些自得其乐。
和自己说话时需要勇气的,大多数人可能体会不到。尤其是遇到一些挫折,碰到一些麻烦,听到一些闲言碎语,陡然失落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时,和自己交流,听自己心声成了聊以自慰的全部。懂我的人未必在,在了也未必耐得住等待。不懂我的人即使在,未必能理会失意的心。所以,大部分时候,我沉默,是为了和自己说说话,和自己谈谈心,和自己交交心。
这种情绪近来一直伴随着我,以致我夜晚多梦。于是,我去借阅弗洛伊德《梦的解析》。原来梦是人意识的潜在动机。我看不清自己身陷的场景,却能深刻体会梦中的林林种种。就如昨日,我梦见自己在偌大的考场,周围黑压压的人群挤得我透不过起来,本想抬头寻求呼吸的空间,不料母亲充满希望的脸显现在我的眼前。惶恐不安的我,瑟瑟地拿着笔,捧着书,想大声呼喊,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说不清这是何故,是担心,是害怕,还是隐隐的不安。清晨醒来,阳光刺眼得厉害。猛然间关上的心门,让自己又回到了尘世。尽管周遭的人都活得风生水起,我却执意给自己添加旁白。以前写日记是为了留念,现在写博客是为了“延续”。以前可以写自己的内心,写身边的人,写看到的感受到的事,而今我俨然成了一个不敢写我想留念的而又涉及我的人和事了。
于是,我选择了和自己说话,即使这让我得了“多梦症”。我在想,我是不是病了?一种可能让自己丢掉幸福和快乐的病。懒得与人说话,懒得与人交际,懒得向别人学习,只喜欢自言自语,只喜欢发呆,只喜欢面无表情。在旅途的火车上,仰面躺在离地面十米高的上铺,突然有种别样的宁静,耳朵里流淌的音乐缓缓地述说着过往的美好。
仔细回想,有多久没有编造美丽的故事了,有多久没有拼凑华丽的词句了,有多久没有敞开心扉说说心事了。难道,这对话要藏在心里?难道,这伤感要留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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