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烟乐队很High地开场,颂扬导演库斯图里卡为“电影届的迭戈-马拉多纳”:这是一个天才向另一个天才致敬。
库斯图里卡指着家乡贝尔格莱德的废墟告诉老马,那是“西方”干的;而老马则说,美国坐视南斯拉夫分裂、厮杀,因为那里没有石油。他的T-shirt上写着“布什,战犯”,他绝不会与查尔斯王子握手——那是一双沾满鲜血的双手。
血管里共同流淌的左派因子让两位天才惺惺相惜、一拍即合。要是切格瓦拉还在,他们定会成天聚会,要么在古巴,要么在委内瑞拉。
用影像叙事,用足球比赛建构反主流,反资本主义文化。
球王绝不仅仅是“上帝之手”和“世纪进球”。86年世界杯马拉多纳对英格兰的{zy1}表现/表演,实质上给了马岛战役后受挫的阿根廷民众一剂强心剂。在政治军事上无法和资本主义列强抗衡的小国,终于在足球场上快意恩仇。马拉多纳毫不迟疑地指出:足球比赛是战争!
或许这是中国球迷无法深刻理解的,因为很多时候我们都在表述:足球和政治无关。那是由于足球从来都没有真正融入我们的血液。于是,“中国有世界{yl}的球迷”是一句彻头彻尾的屁话。
马拉多纳燃起的足球革命源自他对社会贫富差距、对资本主义霸权的政治自觉。青年时代,马拉多纳可以加入属富人球队的河床队,但他始终站在博卡青年队一边,登陆意甲时也选择的是那不勒斯这样的小球会。马拉多纳对穷苦大众反抗霸权的草根力量深信不疑。
库斯图里卡的用意是相当露骨的:老马对切格瓦拉、卡斯特罗的崇拜,与查韦斯的公众集会,在FLASH游戏里戏耍撒切尔夫人、里根和小布什。
他的结论是:马拉多纳本质是一个革命者。
库斯图里卡没有回避作为一个凡人的老马,他xx,在死亡线上挣扎;对没有尽到丈夫、父亲角色的忏悔。他经历了造神、堕落、挣扎、救赎的复杂历程,这恰恰象征了生与死的永恒哲学命题。
马拉多纳以退役球员身份,手持执火炬重新踏入了已经爆满的博卡“糖果盒”球场,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气场,灯火点亮,马拉多纳从毒瘾的地狱重回关爱的人间。
在阿根廷人们甚至搞了一个“马拉多纳”教;在贝尔格莱德,保安说他要身着盛装迎接足球上帝;在意大利,人们用纵情地歌唱向球王致意……
库斯图里卡在《革命前夕的摩托车日记》里营造了一种黑夜吞噬大地的氛围,这世界悲伤而沉重,河岸分割了欢乐。切格瓦拉顿悟了,他纵入无尽的黑夜,欲与这疯狂的世界掰一回手腕。
马拉多纳同样选择了泅渡,他游向未知的彼岸……那里有曙光。
Once God, Always God.
点击观看库斯图里卡的纪录片《马拉多纳》:
? Farbank.net for , 2010
Source:
Post tag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