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院外的两棵果树

昨天上午10点多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户外有人在喊话,就从桌前起身走到阳台上看究竟。却见有三个陌生的看上去年龄约摸都在十八九、二十岁左右的小年轻站在我的院门口处叫唤。

他们似乎是在找人,“XX在家吗?”

我答复他们说:“没这个人,你们是不是找错了?”

没想到这三名男生竟推开我没有上锁的院子门进来了,他们莫名其妙地问我,“那xxx!?”

我一听这话就来气,有这么问话的吗!?“我是谁不要紧,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是谁?你们来这是要干嘛?”

那三人道:“你丫横什么横啊!?你出来说话!”

光天化日之下,观其行,听其言,我这火气腾地就冒了起来,我冲他们说:“你们他妈的别走,我这就去拿菜刀,我出来非砍了你们不可!”

不知怎么的,听到这话,他们就怕了,就齐齐往后退到了院门口。我这一寻思,到厨房里去拿菜刀,往返还得要一二十秒,我实在懒得往返这段路,我忽然想到院子里不是有把铲子吗?于是我拧开防盗铁门就冲了出去,我直接抄起了那把带长柄的铁铲!

这三个出言不逊的小年轻一见我这样,还真是怕了,他们拧转身撒腿就跑!我追出去,“你们别跑!都给我停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其实我并不真想劈他们几铲,我只是想请他们原地立正,老老实实站好了听我训他们几句,然后就放他们滚蛋。可他们听到我的喊声却跑得更快了,一转眼就跑到了我难以追到的地方,我的目的只在驱赶这莫名其妙的“入侵者”,所以追了二三十米也就作罢。真个是收兵回营,凯旋而还,不亦乐乎!

下午我如头{yt}所约定的到亲戚家去吃饭。聊起这事时,亲戚说这三人应该是小偷,想进你院子来拿点什么东西。

我听了觉得有理,但又觉得未必。周六上午,明晃晃的大白天,小偷选在这个时候来偷东西,是不是太不明智了?何况我那院子里也没什么东西,只有锄草松土浇水用的大铲、小铲、塑料桶及废弃的破自行车等物而已,再就是一些我这个春天种在院子里那棵石榴树旁侧并浇灌不已的那少许植物,主要就是那些许辣椒秧、几株西红柿苗、两尾南瓜藤之类。此外别无他物体啊,他们来这里又能有个啥子玩意东西可拿呢?

如果他们确实是来找人的,正确的做法也应该从单元门按门铃并问话才是,怎么能直接推开院子门进来呢?何况院子门这边也没有门牌号,他们凭什么到我这门前来叫唤某个人的名字呢?真是奇怪。

不过我倒是很想借这个机会顺便在这里介绍介绍我这院内院外的两棵果树。

院子里那棵两米多高的石榴树是我最欣赏的,我从来没有为它浇过水,可它每年都能让我收获不少石榴,那些石榴或高或低地挂在枝桠间,由浅色渐渐转深,到红灿灿的时候就熟得很好了——它们是那样养眼,有时我竟觉得这些石榴看上去恍若《西游记》里的人参果一般奇妙。每次丰收的时候,如果集中采摘,这些石榴能盛满整整两脸盆还不止呢。而且,在结果之前,那喇叭状的大红色的石榴花对我的院子也是一种很好的美化与装点。

再就是院外花坛里的那株七八米高的李子树。因为这棵李子树的看护权归我,所以它结的果子也在名义上归属于我。每年三四月间,这棵李子树都xxxx亮,满满一树的白色花儿总是开得很繁荣、很璀璨!然后那一树花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谢去,然后就有小小的果实藏在枝叶间渐渐长大,直到足够大,足够红,足够成熟。但这小区的院子里总有人赶在它们足够成熟前来采摘它们。

记得去年夏天,我就碰见院子里一个修车的或是捡拾垃圾的又或是送桶装矿泉水的中年汉子专程到这树下来采果子,他拿着一根很长的竹竿不断敲击躲闪于枝叶间的那些个李子,然后有果子刷刷不断地掉落下来。这情形正好被我撞上,但我并没有为难他,我只是向他发出“外交照会”,申明这棵树上的果实都是我的,已经采摘下来的,我和他各分一半,没有采摘的,就不要再采摘了,云云。这院子里的人都很和气,没有什么事不好商量的,于是这事就在这样的“协商”下过去了。

我因为一直没有很长的竹竿,没有法子站在树下直接敲下那些果实,所以往往只能爬到树干上借助一根短了许多的木棍就近击落果实。但每当李子们成熟到我终于决计上树采摘的时候,树上的果子总是所剩不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什么人采摘去了它们中的大多数。每一回,我都只能在树上获取到不多的果子。特别是那极少数高高挂在树梢的红红果实,我却总也不能摘到,而只能任由它们被别人趁我不在现场的时候用长竿敲下,或是任由它们在熟透的时候摔落下来,不知所终。

鲁迅在他的文章里曾经写到他家的两棵树,他介绍说: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我这院子内外也有两棵树,一棵是石榴树,另一棵却是李子树——不对,其实我家还有第三棵树,这第三株紧挨着院子围栏的外侧长着,它也是一棵已经出产果实多年了的石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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