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有一种母爱叫白茶_白丫丫茶舍-http://baiyaya.taobao.com/_百度空间
小时候,家里的地零零散散地分布在村子里邻近的几个山头上,父亲辛辛苦苦地将这些地开垦出来,栽上一些大白茶、小白茶等,这就是我家所有的茶园。

  那时候在春季里,我常常跟着母亲去茶园里采茶,当然不是去帮她的忙。那个时节我正为茶园中那鲜红欲滴的野草莓垂涎欲滴,吃完还满菜园里追逐那些嗡嗡飞舞忙着采蜜的蜜蜂和蝴蝶。

  那是个万物复苏的季节,在茶园的茶叶上常常会生长出一串串茶虫,周身毛绒绒的,上下缀成一片,看上去很恐怖,常常能将整棵茶树啃噬得精光,是地地道道的害虫。这种毛毛虫,母亲是不怕的,她会让我远远地躲开不要靠近,自己却放下竹篮,一枝一枝将茶枝拉在手中,将茶虫一把一把从上到下用力捋下来,直到手上沾满绿色的汁液。有时,她也会找来干茶枝或枯草,点上火,将茶虫烧得劈啪作响。但就算这样,每次我到茶园只要看到有毛绒绒的茶虫,我就莫名其妙、不由自主地浑身发起痒来,仿佛是那可恶的茶虫偷偷爬到我身上来咬了我一般,我的身上迅速就冒出一个小点子,我一搔,小点子迅速大成小包子,渐渐地,我满身子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包子。母亲见了,赶紧挎上竹篮,也不管茶虫,也顾不上采茶了,领着我奔回了家。回到家,母亲端来一个大脸盆,回屋里翻箱倒柜找出那些珍藏已久的陈年白茶,抓一把撒在脸盆中央,打上一壶开水冲泡,再进屋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扔进热腾腾的脸盆里。母亲迅速脱下我身上的衣服,只见她将蘸满浓浓茶叶汁的毛巾稍稍拧了一下,便擦洗着我那满是包子的肚皮,边擦边说着,你那身子是遭了茶虫毒,我这才明白这茶虫毒的厉害了。母亲仔细地给我的周身擦洗着,我只觉得那满是包子的肚皮经母亲这么一擦却越发地痒了,她一边擦洗一边轻轻地吹,我又觉得有一股凉凉的风丝在肚皮上穿行,在小包子间穿行,渐渐带走了浑身的痒意。就这样,母亲用茶汁解除了我身上的令我痛苦不安的茶虫毒。

  记忆里,除了平时在山里玩耍中虫毒之外,每当我们哥姐弟三个当中,无论谁受到了惊吓。母亲总要找出一些陈年的白茶,用纸包上一小包,去村里找那些德高望重会念“压惊咒”的老人,给我们念“压惊茶”喝。那时常常在晚上,母亲干完家里的活,一个人拿着手电筒沿着门前的青石板路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中,我们便都伸长脖子倚靠在窗户边等待听母亲回来时的踏踏的脚步声。夜深该睡觉了,母亲便从纸包里小心翼翼地捏出一小撮念好的“压惊茶”,泡上一碗,那绿绿的茶汁里仿佛饱含着母亲对我们仨无尽的爱。看着我们喝得干干净净的碗底,母亲总不忘用手按在我们的额头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儿魂回来!我儿魂回来!”果真,第二天我们就都平安没事了。

  那时我并不知道,母亲的这种本领从何而来?也不明白,为什么这茶竟会有如此的功效?但我常常在想:母亲小的时候,她的母亲也一定会用茶汁给她擦洗遭了虫毒的身子,也一定会为她在受到惊吓时不顾夜晚的黑暗去找人念“压惊茶”的。

  直到如今,在报纸上看到了太姥娘娘的故事,我才恍然大悟。太姥娘娘原本是上古时代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子,因在太姥山中种蓝而人称“蓝姑”。有一年山下麻疹流行,蓝姑梦仙人指点,前往山中寻找一种绿叶上有白毫的山茶树(就是今天的白茶),采摘茶叶煮成汤汁救助患儿,果然有奇效。蓝姑就这样把这种方法手把手地传授给了乡亲们,使大家渡过了这次大劫难,从此乡亲们亲切地尊称她为“太姥娘娘”。这太姥山我是去过的,太姥娘娘的石雕像我也是看过的,那棵蓝姑曾经采摘过的白茶树的始祖———绿雪芽,我也是见过的,就在鸿雪洞旁。但那只是我当时看到的景色而已,我那时还并不知道这座山、这棵茶、这个蓝姑的故事。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一个山中的普通女子,竟会在数千年来被人如此传诵其恩德,并能以一座山为之命名,还冠以“太姥娘娘”的尊称?而今我听了这个感人的故事,再想起儿时母亲为我所做的一切,我这才真正明白:那是一种人间的平凡而又伟大的来自女性的母爱,正是这份慈祥而伟大的母爱,化解了尘世间无穷的灾难;也正是这份慈祥而伟大的母爱,让美丽的传说得以代代相传。

  由此,我更加记住了这座山,这棵茶,这个被尊称为“太姥娘娘”的蓝姑,记住了这世间还有一种母爱,她就叫——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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