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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银行{zh1}一击 民企南望骨牌推倒 [转贴 2010-07-04 04:45:16]   
15银行{zh1}一击 民企南望骨牌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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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周,杭州多家银行的信贷员们频频私下交流,在外人看来充满神秘与紧张。

      他们来自于15家不同的商业银行,让他们走到一起的是杭州一家名为南望信息产业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南望集团)的企业。因过度扩张资金链濒临断裂,这家国内响当当的安防业巨头正处于破产的悬崖边上。

      首先拉动导火索的是交通银行杭州市分行。其在3月上旬就向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申请资产保全,查封了南望集团的所有资产,并限定资金“只进不出”。

      与此同时,杭州的地下xxx圈也闻风而动。记者从不同渠道获得的消息表明,南望集团借入的地下xxx本利和已经接近7亿元。有不少xxx债主整日守候在南望集团旗下的浙江时代电子市场门口,伺机而动。

      位于杭州市文三路天苑大厦的南望集团总部,表面上依然在勉强运行。但董事长张健以及所有高管的办公室都已空无一人。留守的财务人员称,其每天依靠内部电话与老板联系。

      令人担忧的不仅是南望集团本身,更让这个信贷紧缩的市场感到彻骨寒意的是,南望陷入一个互保的担保圈。记者调查显示,与南望存在相互担保关系的还有6-7家企业,在南望资金链断裂之后,已有部分企业被迫为其支付了高达数亿的担保xx,南望的“多米诺骨牌”效应正在扩散。

      一度给人带来安全感的这家安防巨头一夜之间走向崩盘边缘,熟悉南望的人们一时难以置信。杭州不少市民都知道市内交通要道的摄像头都是该企业生产的,而南望生产的电力监控产品在国内占60%的市场份额;该企业400多名员工中,博士硕士在内就占三分之一。

      熟悉其运作的业内人士指出,南望危机主要是因为其投资的电站、地产等业务迟迟没有回报,为维持运转又向地下金融圈xx巨额资金。在目前信贷从紧的环境之下,由于银行与地下金融圈抽回资金,若无法重组,破产就成了{wy}结局。

      4月11日下午4点,央行在网站发布2008年一季度的货币数据。数据显示,一季度净投放现金58亿元,同比少投放258亿元,货币信贷增幅明显回落,从紧货币政策成效显现,金融运行平稳。

      数日之间,记者正面采访了南望集团四家主要的法人股东和部分债权银行的负责人,各方对南望集团的财务状况都深表担忧,并以破产或者重组的敏感时刻为由,拒绝更进一步的评论。

      截至发稿时止,记者与杭州市金融办、浙江省银监局、杭州市西湖区政府等相关政府部门都取得了沟通。而南望集团的现状已经引起这些政府部门的重视和反应。但南望重组方案如何选择依然考验着债权人、银行和地方政府的智慧。

      资金链断裂:冒进的代价

      “南望的问题肯定是内外因一起作用的结果。”南望的股东之一思忖再三评价说,他所指的外因是指今年来临的信贷紧缩大环境,银行对于信贷规模严格控制。内因则是这家高新技术企业短债长投,盲目进行多元化投资,并频频越过董事会决策。

      3月中上旬,南望集团的各大股东突然接到了召开紧急股东会的通知。

      “资金链可能要断。”在这次股东会上,南望集团的经营班子首次承认已经被银行查封资产,资金已经只能流入不能流出,希望各大股东能出力挽救企业。

      “(消息)很突然,”南望集团的一家法人股东负责人4月7日上午对记者说,“他们(南望)从来没有向我们通报过资金紧张的问题,一直以来他们的主营业务运转正常。”

      震惊之余,所有股东在3月召开了三次股东会议。前两次都在讨论挽救的可能性,并终于在3月31日达成了一个初步决议。在这个决议中,股东一致同意引入战略投资者,并将经营性资产进行重组。

      “南望的问题肯定是内外因一起作用的结果。”南望的股东之一思忖再三评价说,他所指的外因是指今年来临的信贷紧缩大环境,银行对于信贷规模严格控制。内因则是这家高新技术企业短债长投,盲目进行多元化投资,并频频越过董事会决策。“这一直是我们引以为豪的股权投资,我们也曾经提到过南望应该放慢多元化发展的步伐,可惜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

      南望集团成立于1997年,前身是杭州南望电力科技有限公司、浙江南望图像信息产业有限公司。最初只是一家注册资金500万元的小型企业。但在8年时间内,已经迅速膨胀为一家注册资本高达2.4亿元的大型民营集团,其主打产品为计算机远程图像监控系统、会议电视系统、IP可视电话等信息产品,也染指投资水电站、房地产等多个行业。

      在主营业务领域,南望已经取得了类似垄断的市场份额,其生产的远程图像监控设备占据了全国电力系统的三分之一,并拥有36项发明专利,位列浙江省软件企业xx之一。

      “他们的主营业务毛利在30%左右,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但是他们还不满足,想追求不切实际的暴利,反而使得主营业务为水电站等副业输血。”南望的主要xx行交通银行杭州分行副行长边黎平觉得有些惋惜。

      南望的股东结构相对分散,{dy}大股东是公司法定代表人张健,股权接近40%。法人股东的前两位分别是浙江两大企业集团,浙江三花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三花集团)和普天东方通信集团公司(下属的东信创业投资有限公司),两家股权比例都在16%左右。另外还包括了浙江省科技厅下属的浙江科技风险投资有限公司、西湖区国资委下属的杭州西湖投资有限公司、浙江省创业投资有限公司。

      “我们几家基本都是因为支持高新企业的政策才投资南望股权的。”上述一家投资公司的股东向记者表示,“但我们始终没有控制住他们的财务情况和投资决策。”

      在南望管理层对于资金链断裂的解释中,也同样提及了位于重庆的水电站占用资金过多,一直未能产生利润的问题。

      “他们自身的问题除了重庆的水电站,还有北京海淀区的星火大厦和杭州一块土地,三个项目都是占用资金过多,迟迟没有回报。”浙江通策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通策集团)董事长吕建明4月8日在电话中对记者说。通策集团是南望集团早年的法人股东之一,两家集团的关系非同一般,分别由下属企业共同持有通策医疗(600763)的股权,并一直饱受一致行动人质疑的困扰。

      但由于南望治理并不规范透明,众多股东都颇有怨言,所以上述这些理由似乎都没有得到各股东的认可。“这些都是南望自己的说法,谁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根据张健早年的生意伙伴描述,张健其人“讲义气”,“胆很大”,一些“台面下”的支出比较多。这些特质决定了在他发展到一定阶段时,产生追求暴利的冲动,{zh1}越陷越深,甚至借xxx“饮鸩止渴”。

      “我建议要先对南望的财务进行审计,再谈什么引入战略投资者。如果财务状况都不清楚,怎么引入?”西湖投资有限公司的分管领导、杭州市西湖区财政局副局长陆宝根4月7日对记者说。

      4.9亿xx:银行集体“动手”

      “这是我们采取行动的最根本原因,因为在我们以往的经验中,企业一旦沾上xxx就很危险了。”边黎平说。

      最早嗅到气味的是商业银行。就在各股东为是否挽救南望召开会议之时,工行等银行们已经纷纷“动手”抽回xx。

      “我们在去年6月就发现(南望)不太对劲。”交通银行杭州市分行副行长边黎平4月9日上午对记者说,在有疑虑之后,交行迅速组织人手全面了解南望及其子公司的“真实情况”。

      {zh1}的调查报告显示,南望集团07年上半年销售收入存在虚增,资产存在黑洞。而虚增销售收入正是获得更多银行xx的基础。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后,交行杭州分行开始提醒南望集团收缩信贷规模,并要求立即提供抵押物。

      然而南望提供的抵押物暴露了更大的问题。交行发现这些抵押物暗中已经抵押给了一些xxx性质的典当行,年息高达50%,有个别甚至达到了{bfb}。这些并没有体现在财务报表中的巨额表外债务正是企业财务陷入绝境的表征。

      “这是我们采取行动的最根本原因,因为在我们以往的经验中,企业一旦沾上xxx就很危险了。”边黎平说。

      根据交行杭州分行提供的数据,截止目前,交行杭州分行营业部和文晖支行对南望集团的两笔xx余额仍有亿元左右,其中大部分是南望和其他企业间互相担保的xx,部分没有抵押物。而且xx名目都是流动资金xx,作为南望主营业务生产所需的资金xx。

      别的商业银行也同时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根据南望集团管理层向股东通报的情况,在今年春节前,南望集团归还了工行以及建行的部分xx,总额在一亿以上。

      “南望说本来银行承诺在还贷之后马上新贷一笔xx的,但归还之后突然又说不行了,一下子造成一个多亿的资金缺口。”一位参加紧急股东会议的代表告诉记者,这是南望集团管理层解释的资金链断裂原因之一。

      据记者了解,截止到目前,南望集团的银行xx余额仍高达4.9亿元左右,工行约为1.15亿元左右,排名{dy},交行列第二。

      有银行人士承认,银行在xx时也意识到这个xx余额超过了南望主营业务的实际需求量,但考虑到南望集团的主营业务每年有10亿元订单的生产规模,“还不至于多到可以盲目对外投资的地步”。

      今年3月,交通银行向法院申请保全南望集团的所有资产,甚至派人前往国家知识产权局保全了南望名下的36个专利。

      “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南望好,保全之后,张健就不会在xxx的压力之下,低价贱卖资产了。”边黎平解释采取保全行为的出发点。

      杭州中级人民法院向记者确认,已经收到来自交通银行起诉南望集团的起诉书,并进行了资产保全,但还没有正式立案。

      虽然银行的“果断”做法遭到众多股东非议,但却是银行在加强xx风险管理之后的必然选择,xx是否能安全收回直接影响到银行的经营业绩。

      而且这个做法也与银行xx的考核机制紧密相关。在目前大多数银行的考核中,xx一旦逾期,相关信贷员、部门主任,甚至分管行长都有相应的处罚措施。如果成为坏账,相关人员甚至面临下岗之忧。

      “我估计在今年的形势下,类似南望这样的情况还会发生很多。”其中一家xx银行的相关信贷人士说。

      6.9亿元致命xxx

      这些数字平时都隐藏于资产负债表外,连大部分股东们也不得而知。一旦遇到宏观调控,企业xxxx跟不上之时,这些潘多拉盒子内的魔鬼就会出来,迅速蚕食企业的健康肌体,直至资金链断裂。

      在浙江等沿海地区的企业中,所需资金来源渠道往往兼有正规金融和地下金融,这两根输血管同时为企业输血。

      银行在明处,xxx在暗处,所有xxx者都知道企业的银行xx情况,而银行并不清楚xxx的数额。但两者资金安全却都系于企业一身。当银行发现企业还在使用暗处的输血管输入“毒血”时,会急忙拔走自己的管子,而xxx看到健康血管拔走后,也会同时抽贷,企业就一下子面临无血可供的境地。

      “没有人知道南望借xxx的确切数字,也许股东、银行了解的都只是冰山一角。”4月10日,三花集团接近此项不良资产处置工作的人士对记者说。记者接触的大多数股东都只是听说南望借了xxx,“张健早就联系不到了,底下的财务总监只提供财务报表,表外债务到底有多少,我们根本无从查证。”

      而根据股东掌握的数字,南望从2004年开始借入xxx,目前的xxx本利和已经高达6.9亿元左右,其中3亿元是原始借款,其余都是利滚利滚上去的。而记者从xxx圈内获知,这个数字大约在5亿-6亿元之间,基本相符。

      “我看到过一张南望和典当行签的借款合同,条款非常苛刻。”边黎平介绍说,这份合同的借款月息为5%,一旦逾期,典当行可以不通过第三方直接将抵押物按照债务价格“贱卖”。

      记者从杭州xxx圈内人士处获知,近期xxx的借款利息稍有回落,约在月息5分到6分(年利率60%-72%)左右。前几个月则利率更高,大概在月息9分左右。而同时期的银行一年期xx利率仅在7%左右。

      据张健一位早年的生意伙伴估计,按照南望集团实际资金实力,如果借5000万以下xxx还是有偿还能力的,但是超过5000万就很危险,“如果真是5亿-6个亿,那肯定不可能翻身了,资金链断裂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怎么可能不担心?”三花集团接近此项不良资产处置工作的人士评论说,“我们作为{zd0}的法人股东,之前对南望的xxx情况一无所知,而且这些xxx情况恐怕连专业的审计都无法审查。这么大的表外债务。”

      而且根据边黎平多年的从业经验,企业家自从借入xxx之后,成天忙于修改报表,向银行和股东隐瞒情况,而且xxx的利息都是以月为单位结算的,给企业家造成很大的心理负担。“你想,他们成天想着如何骗人,怎么有心思办好企业?”

      据记者了解,这些xxx借款的操作方式多样,xxx者基本倾向于借款给企业而不是个人,但是借来的钱在没有落地之前就被企业主调往他处救急,不会在企业账册中有任何体现。有些则直接使用企业家个人的信用卡作为往来账户,也同样极难被银行察觉。

      而作为正规金融机构,本次交通银行获知南望的xxx借款则有一定的偶然性。记者从杭州xxx圈内人士处获知,真正的地下xxx并没有抵押手续,只是一个简单的担保字据,甚至有些连字据都没有,就是口头交易。这样的地下xxx借款更游离于资产负债表之外,使得银行无法获知企业的真实资金状况。

      “我们行业里有个最简单的匡算办法,一般就估算一下企业几个大项目的资金沉淀情况,然后减去银行xx余额和企业自有资金,剩下的部分基本就是来源于民间xxx。”上述人士称。

      这些数字平时都隐藏于资产负债表外,连大部分股东们也不得而知。一旦遇到宏观调控,企业xxxx跟不上之时,这些潘多拉盒子内的魔鬼就会出来,迅速蚕食企业的健康肌体,直至资金链断裂。

      “我们希望政府能出面整顿地下xxx市场,按照法律高于4倍法定利率的利息是不受保护的,只有整顿了这些地下金融,正常的金融秩序才能得到维系。”边黎平说。但他也同时承认,这些地下金融的存在也有相对合理之处,单靠银行xx难以满足市场的资金需求。

      最让所有人感到不解的是,南望的{zg}负债额曾达到15亿元左右,而其沉淀在水电站、房地产等处的资金仅为这个数字的一半左右,其他巨额资金的去处目前仍是个谜。

      危险的担保圈

      据记者多方核实,至少有三花集团、通策集团、新昌柴油机厂、杭州高盛电力设备有限公司、杭州爱大制药有限公司等数家企业都名列这个担保圈内,其中甚至有个别企业亦有不低于南望集团的“灰色融资”。

      最让市场恐慌的是,南望或许只是{dy}张多米诺骨牌。

      “比如A企业不行了,我们去追它的互保公司B企业,突然发现B企业本身的资金也有问题,又只能去追B的互保企业C。这种链式反应一下子把南望资金链断裂的影响扩大了,银行们都开始关心谁在南望互保圈里。这些企业有没有可能归还担保的xx。”一位亲历此事的信贷人士向记者描述称。

      在银行的信贷体制下,xx大致分为信用xx和担保xx,其中担保xx中又分为保证xx、抵押xx和质押xx。在担保xx中,抵押xx最为安全也比较常见,而保证xx一般由企业之间对等承担,简称为“互保”。

      据记者多方核实,至少有三花集团、通策集团、新昌柴油机厂、杭州高盛电力设备有限公司、杭州爱大制药有限公司等数家企业都名列这个担保圈内,其中甚至有个别企业亦有不低于南望集团的“灰色融资”。

      据一位南望集团的法人股东代表透露,三花集团与南望集团之间的互保金额在1.58亿元左右,并还有6000万元的私下借款,陷入较深。

      “我们和南望担保和借款的数额确实有而且不少。”三花集团总裁办成员字斟句酌地对记者说,但他无法证实具体数额,只是称“三花已经还清了全部的担保金额,取代银行成为{zd0}的债权人之一”。

      其同时强调称,三花集团出于负责任的态度,主动向银行还清了担保xx。虽然此举对三花的资金链产生了一些影响,但由于主营业务获利颇丰,暂无大碍。

      通策集团董事长吕建明4月8日向记者承认,其给南望集团担保过3600万元的xx,并表态说,“这些该我们还的,我们肯定会还。”

      来自相关渠道的信息显示,浙江省银监部门曾就南望如此复杂的互保情况询问过相关银行。

      “这相当于我的引爆导火线装在你身上,你的导火线装在我身上,我们是紧紧绑在一起的。这种互绑导火线的做法在前几年的影响不大,但是随着宏观调控的收紧,一旦一家企业资金链出现问题,可能就会短时间引爆其他企业。”一位经历此事的信贷人士评论说。

      这样的互保xx已经成为浙江等省份的主要xx方式之一。交行杭州分行副行长边黎平分析,浙江等省份以加工制造业为主,容易通过供应链与上下游企业结成互相担保关系,既省去自己提供抵押物的压力,也进一步巩固与上下游的关系。此外一些发展早期形成的人格化地域化商业模式目前依然存在,本次南望的担保圈成员就大都出自于新昌的企业,张健本人也同样出自新昌。

      据记者了解,截止到目前,仍有相当数额的担保xx尚未归还。“太庞大了。”南望集团的一位股东代表说完频频摇头,欲说还休。

      微妙的重组

      其表示,在目前情况下,比较可能的路径有三个:{dy}是债权人一个一个进行谈判,先来先得。第二,根据破产法,由债权人制定重整计划,业务可以得到保留。第三,破产清算,不再保留业务,以清算后的资产除以总债权得出清偿率进行清偿。

      现在是南望集团的关键时刻。他们需要找到一个能够接盘的战略投资者,避免破产的厄运。

      “其实这家企业的主营业务是非常好的,我们到现在都这么认为,如果能度过这个资金关,重组非主营业务,还是非常有盈利前景的。”南望的一家股东代表说,这个说法也同样代表了银行的想法。

      此前已经有来自乐清的投资公司向南望集团抛出过橄榄枝,打算以5.7亿元的总价接盘,但最终被巨大的债务吓退,双方未能达成一致。

      目前,银行和小股东们都将{zd0}的希望放在了三花集团身上。

      “我们接盘的可能性基本没有。”4月10日,三花集团投资管理部门人士明确地答复记者,其透露南望集团确实提出过这样的意向,但是信息产业不是三花集团的主业,已于两年前确定战略退出,“我们不可能用增加风险的方式来化解风险。”

      在目前情况下,比较可能的路径有三个:{dy}是债权人一个一个进行谈判,先来先得。第二,根据破产法,由债权人制定重整计划,业务可以得到保留。第三,破产清算,不再保留业务,以清算后的资产除以总债权得出清偿率进行清偿。

      在这三个路径中,三花集团等债权无抵押且未申请资产诉前保全的债权人比较倾向于第二种重整的方式,以便保存业务,产生尽可能多的利润回报偿还债务。而预警较早,已申请资产诉前保全的债权人,主要是银行,则倾向于{dy}种方式。

      由于“动手”的时间不同,各方利益的出发点并不xx一致,不少相关利益方正在严密关注政府的表态。

      在南望事发之后,由于牵涉到15家左右的银行,杭州市金融办曾经牵头召开过专门的协调会议,浙江省银监局也有人员列席,但没有表态。

      杭州市西湖区负责此事的相关领导也在电话中对记者表示非常关注此事,但这毕竟是企业行为,政府只能做一些社会稳定、人身安全方面的服务工作,不能越权处理。

      “作为政府,我们当然希望企业好,也担心这时候处理不得当会‘棒杀’这个企业。”上述相关领导说。

      “棒杀”的担忧不仅来自于政府,曾与南望集团互相参股的通策集团总裁吕建明也提出了类似的担忧,并列举金信信托的先例证明盲目处理将带来危险的后果,“我们希望选择一种破坏性最小的处理方式,不能盲目处理。目前各方面已经取得了难得的一致意见,这个复杂的局面需要大家的智慧。”

      吕建明所指的“一致意见”是,各债权人已经基本同意只拿回本金,对股权不做要求。

      无论债权人{zh1}选择怎样的方式,南望只能被动接受。

      “无论南望还是银行,以及那些互保企业,他们都正在为之前的行为埋单,也在为自己的经营作风埋单。”一位亲历此事的银行信贷人士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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