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湘西,苗寨,一座没有人知道的深山。
有个不大的洞口,仅一个人略略弯腰的高度,洞口被一些藤蔓挡着,不易察觉。从洞口进去是一条狭长的路。
梁力和肖晓神色凝重地走在前面,梁小鱼跟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
路走到头,又是一片藤蔓。梁力拨开藤蔓,出现一堵金属门。梁力将手指按在一个扫描装置上,门开了。
三人鱼贯而入。一个白大褂的小伙子迎了上来。“ 梁博士,肖博士,你们终于来了。”
“情况怎么样?”梁力问。
“没有办法,是被连根拔起的,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了,救不活。现场的警报装置全部失灵,视频监控里最关键的那段似乎被洗掉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你们过来看。”
四人站定,面前是一个两米来高,两米来宽的玻璃屋子。是个小小的苗圃。泥土上东倒西歪的都是蓝褐色的花,这些花被连根拔起,倒在泥土上。花已经枯死了。
“收集了一些,但不多”白大褂回答。
“会是谁干的?”梁力似乎在问大家,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没有人敢回答,陷入沉默。
南京
自从梦到浇花女人就是妈妈以后,我一直很不舒服。心里不舒服,身体也不舒服。常常觉得困,每天张一民送牛奶给我喝过,会好一些,但第二天又会难受。花粉香越来越浓。我有一次偶然听见王琴对张一民说“香味浓度已经80了”。我没有问,我想靠自己把这一切弄清楚。张一民和王琴应该不是坏人,但我仍是要留个心眼。
张一民确实替我找了份工作。一家花店。就在金岳公寓一楼的临街店面。我并不满意,张一民只不过是把我软禁的区域扩大到了楼下而已。
花店的老板是个男人,四十岁的样子。笑嘻嘻的。他对张一民说:“张兄弟放心,小米在我这干活,没问题的!”他们看上去似乎很熟。
我在花店已经待了一周了。老板整天都笑嘻嘻的,每天迎来送往形形色色的顾客。跟谁都打得火热,大家都叫他宋老板。遇到漂亮女孩子来买花,他还会附送一朵玫瑰。他从来不卖玫瑰,只送玫瑰。花店里的花都很冷门。琼花、垂丝海棠、锦带花、连翘、云南黄馨、风信子、美女樱等。花店名字也直观又贴切:小众花。
我每天的工作都很轻松,帮宋老板打打下手,剪剪花枝,浇浇水。每天宋老板都滔滔不绝地告诉我很多花卉知识。他对花,实在是到了痴迷的境界。我乐得学知识。很好。
有{yt},我向宋老板问起张一民和王琴。
他说:“哎,王琴真是个傻姑娘啊,5年了,就这样跟着张一民。张一民也真是,5年了,也没忘记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我问。
“啊……什么……没有”宋老板似乎自觉失言,再也不肯多说一句。
不过我还是知道了一些。张一民,一个不起眼的小电视台的新闻主播,王琴,新闻记者。两人为一档周播新闻节目工作。节目做了五年了。地面频道。影响力不大。
“小米”宋老板突然问我“你脖子上戴的这个……”他指了指我脖子上的玻璃坠。
“哦,这个啊”我说“我从小就戴的”
“这个香味很特殊呀”宋老板说。
“恩,最近还越来越香”。
“这个香味……”宋老板皱着眉头“难道是……?”
宋老板突然站起身,走进身后的一个小房间,我听见里面乒里乓啷地一阵响。接着,宋老板抱着一本很厚很旧的书走了出来。
“呼!”他吹了吹书上的灰尘,翻到了比较靠后的一页。
“对了,找到了!就是这个!”宋老板很高兴地大声说。并招呼我过来看。
书页已经发黄了,上面画着一朵蓝褐色的花。旁边有一行字:锁心镯, 伏地而生, 叶环形, 如女子的手腕般大小, 靛蓝或绀青色, 春生, 冬眠, 香味浓郁,暗喻着爱和永恒”
“原来真有这种花。”宋老板喃喃的说。
“这是?”我问。
“你玻璃坠子里发出的香味应该是来自锁心镯的花粉,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花粉就装在坠子里面”宋老板说。
“这个花,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原来真有这种花。”宋老板没有回答我,又喃喃地说了一遍。
我没有再问什么,想起来姐姐日记里提到的花粉,应该就是锁心镯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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