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二三班(二)恰同学少年_庄生_新浪博客

7、夫子日记:2007年5月7日星期一:“五一长假{zh1}{yt},又接到王琍电话,催我注册;在她指导下成功注册,进到班级网站,见毕业照已放到网上,但我看后仍想不起哪个是她,老年痴呆了!”

往事回忆:今年五一前的一个中午,我正要打个盹,忽听电话响。拿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位中年女性清脆的声音:“你是匡卫群吗?”我一听便知来者非同小可:在单位,同辈儿的一般叫我“匡”或“老匡”;小辈的,或称“匡老师”,或称“匡主任”,绝无一人会直呼我的大名,外单位的更不会。我不知是何方神圣,赶紧恭敬地回答:“我是匡卫群,请问你是?”“我是王琍呀,怎么你听不出吗?”“王琍?”我的大脑飞速扫描:“女性、中年、王琍、能叫出我名字的人、声音很清晰像是在附近”,想了一会儿也没找到符合条件者,“抱歉,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您能说的具体点吗?”“我是你同班同学呀,怎么你想不起老同学啦?”“同学?”大脑再次搜索:57中?新安集?沈邱?150?忽然想起“150”似乎有个王琍,但长什么样没有一点印象。不管她,先作恍然大悟状:“噢,是王琍呀!我想起来了,你好吗?你在哪呢?”“我在美国呀!”听这话让我吓一跳,远隔重洋,三十年没联系,她怎么能找到我的电话?一问才知,她是先打到信产部,又打到社科院,几个电话就把我的家底搞清楚了。找我何事?原来实验中学九十华诞,在网上建了个校友录,王琍自告奋勇当了高二三班网站的版主,告我网址,让我上网注册。我一边答应,一边心想:都一帮老头老太太了,天涯海角的,三十年不见,恐怕大街上走对脸谁也不认识谁,还聚啥呀?放下电话,倒头就睡,一觉醒来,早把校友录的事抛在脑后。
    五一长假{zh1}{yt},中午刚吃完饭,电话铃响。一接,又是王琍:“匡卫群你上网看了没有?怎么一直没注册呀?”好家伙,连家里电话都知道了,真比克格勃还利害!我赶紧上网,照王琍指导,完成注册,登录班级网站一看,赶情俺是第二位!让我喜出往外的是,{dy}位注册的竟是好友张颐,三十年没通音信,想不到他跑到美国去了!还有一喜,是王琍把全班毕业合影放到了网站上,这张照片我有,但因拆迁被打包封存,一时找不到。我对着照片足足看了有十多分钟,最终叹口气:还是想不起哪位是王版主。无奈之下,战战兢兢发出一帖:“感谢王琍同学帮助我成为正式成员,实在不好意思,到现在我还想不起王琍的尊容,能告诉我你在全班合影中的位置吗? ”?马上王琍的帖子像颗炮弹发射过来:“匡卫群,首先感谢你的留言,不过你也真够可以的,居然连‘大名鼎鼎’的大王琍都记不起来了,真该给你推荐一些补脑的保健品了;我在全班合影的第二排从右往左数第六个,那个夹在邓梅和王苏维中间的靓女就是我。”我赶紧拿手指头杵着,找到邓、王之间的靓女,忽然眼前一亮,我一下想起她来,原来是她呀!

王琍在班上女生中是很活跃的。我后来找出当年日记浏览一遍,发现日记中对她多有记载。如:73年3月7日:“早上到校,和张人璧、王琍等同学商量节目,确定情节为:1、消息传来众人欢腾;2、一同学叙述往事;3、批林批孔表决心。”74年3月16日:“今天下午团支部发展会,入团同学有:王琍、文举、东庄、小彬、明明。”75年11月22日:“今天晚饭时王琍、莲蒂、苏维对食堂提了一些意见:1、粮食浪费;2、退伙问题;3、炊事员分菜。”75年12月13日:“今天下午聊知青分配问题,有刘岩、张颐、京辉、建忠、王琍、莲蒂等,整整谈了一下午”。还有不少,足见王版主的重要性;但我竟然将她忘的一干二净,真是“其罪当诛”!

为将功折罪,赶紧配合王姐,效犬马之劳。王姐确实知人善任,刚把俺“打捞出水”,便发下一道xx:“匡卫群,你是咱们班的文豪,发挥发挥你的长处,给咱们班写个班级宣言吧,代表全班同学谢谢你!!”见令不敢怠慢,字斟句酌,写下数语:

班级宣言:“最痴情的是回首,最难忘的是分手;虽不能常与青春厮守,却总会把那岁月藏收;一次相聚,终生益受;让我们再将那心儿相授,重走那朗朗的青山隐隐,潺潺的绿水悠悠。”

 

     

                         (王琍和连蒂在母校九十周年校庆时的合影)

王姐看后一字不改,原装照发。然后又告我尚在联络之人,一听方知“打捞”的艰难。像寻找张青,只知她父亲原是农林部一位副部级,老红军,可农林今已分家。她分别打电话到农业部和国家水利局老干部局,查找副部级老红军。我在邮电部呆过十几年,中国机关的办事模式一清二楚。若非上级布置,或有熟人帮忙,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绝不会认真去办。中美还有时差问题,这头上班,正是那边睡觉,要赶大陆的点儿,就不得不晚睡早起。但王姐做事极有毅力,抓住一点线索就穷追不舍,只一个月时间,战果赫赫,全班已有近半数同学注册。她最初提出的三大设想:北京同学聚会、看望陈老师、重返孔化营,前两个已经实现,后一个也在筹划中;大家寻找同窗的积极性空前高涨,正应了电影的名字:“一个不能少”!

6月2日北京同学聚会,饭桌上聊起毕业合影,尹小彬笑指班级合影的照片说,咱班的女生有一位照的{zh0},大家忙问是哪位?她用手指着邓梅与王苏维之间的那位靓女说: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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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夫子日记:1975年5月29日星期四:“今晚到王以然家取带给以然的东西,听她母亲讲到干校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沈邱”。

往事回忆:在班上的女生中,我和王以然的接触比较多,但翻遍“150”时期的日记,里面竟没有一字提到王以然。《夫子日记》在搜狐搏客里发表后,高二一班王丽同学(昵名“一帘幽梦”)写跟帖说:“中学时代记忆难忘,还记得毕业时全体高中同学一起朗诵的诗吗?……一树的桃花满坡的绿,百里新山川将要把咱迎,告别了亲爱的母校,告别了两千七百名师生,我们将要奔赴新家园延安和延庆。还记得当时是你和王以然领诵,这首诗好像也是你写的吧,非常好!这么多年你仍然笔耕不断,创作不断,读你的诗和文章是一种美的享受,希望常能看到你的新作!”王丽的褒奖真令我汗颜,三十多年过去,她还记着我写的诗,还记着领诵人,而我却忘得一干二净了!
    依稀记得在班上和王以然一起朗诵过诗,暑期和她一起参加过农村社调。在我的日记中,{dy}次记载王以然的名字是插队后,1974年9月18日,那天学校的白老师和四个高二的女生来村里调查知青情况,吃完晚饭后,白老师突然病倒了。经过商议,留下一名女生陪护,我们送其余三名女生去盛石营。那天我的日记中记了一句:“今晚白老师住在王以然处”。

和王以然接触多起来的原因,是每晚在大队广播里讲故事。民间本有说评书的艺术形式,农民尤其喜欢。我和以然在学校时就喜欢朗诵,到孔化营后,发现社员们喜欢听故事,便自告奋勇当了故事员。一年多时间,我播讲了《金光大道》和《敌后武工队》;王以然播讲了《闪闪的红星》和《战地红缨》,有很多个夜晚,是在大队广播室度过。

75年5月我因事回城,几位同学托我给家里捎些鸡蛋,其中也有王以然。29日去她家,见到她的父母,都是温文尔雅之人。她母亲知道我也下过干校,很高兴,和我说了很多她与以然在干校的情况。尤其在南宁的生活讲得很动情,我那天在日记中有这样的记载:“王母告诉我,她和以然在干校报名去边疆,被安置到广西南宁。那段岁月她终生难忘。她还记得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雷电交加,她们住的茅草房的后窗被大风吹开。以然跑到屋后去关窗,由于风太大,窗户半天也关不上。她见以然老不回屋,以为出什么事了,使劲在屋里喊以然。以然在屋外听到她喊,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急匆匆地跑进来,母女俩撞在一起,紧紧抱住,久久不肯松开……”。

75年冬天,为推动全国农业学大寨,公社搞了个幻灯片,让我和王以然配音。那天下午恰逢镇上停电,开始录音时已是傍晚,配完音就到了深夜。我们俩摸黑从永宁走回村里,虽然寒风凛冽,心里是热乎乎的。

回城后王以然去了北医,毕业后分到积水潭医院。十多年前她到中联部看望郑翔鹏叔叔,恰好郑叔叔就住我家楼下。郑叔叔听她说和我是同学,马上领她来到我家,我们见了一面。那以后,就再没联系。直到这次上了校友录,才知她早已去了美国。王琍几经周折与她联系上了,但她似乎上网有问题,汉字只能看不能打,她只得发上一张近照,并托正在国内的老公发上一段向同学致意的话。真希望王以然常常到咱班网站来看看,即使不能打汉字,敲点洋码也好呀!

 


                                      (王以然在圣地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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