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荣:西方应改一改“后现代种族主义”

在关注“西藏问题”的西方人士中,有一部分人是出于战略谋划,打“西藏牌”;有一部分人是出于对西藏的同情,又不明白真相,于是选择盲从;还有一部分人既不是出于战略谋划,也不是出于xx无知,他们是受过良好教育训练的知识分子、职业人士及都市中产阶级。这部分人对“西藏问题”的关注不是因为什么具体原因,而是由于价值观的差异。

他们看待“西藏问题”的{dy}个出发点是源于现代欧洲的民族国家理论,认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是xx合理的因素,多民族并存就会导致民族压迫,因此他们xx地同情“西xxx”的主张。对于西藏自元朝初年以来一直是中国的一部分这个历史事实,他们承认这是事实,但是倾向于低估其意义。然而,自秦始皇统一中国两千多年以来,多民族并存是中国历史的主导形态,中国人已经习惯了这种多民族共存的状态,觉得这很自然、很合理,于是在这里就产生了中西价值观分歧。

二是源于西方的民主理念,认为西方的民主是人类历史上{zh}的民主,共产党的统治不可能实行民主,关注“西藏问题”就是关注西藏的民主。但是,历史上的西藏从来就没有实行过民主,1959年前西方对此从不关心,现在达兰萨拉的西藏流亡政府实行的则是“神王主导”、压制其他宗教派别的假民主,对此他们也视而不见,所以中国人很自然地怀疑其关心西藏民主的诚意。由于近代以来中国人民深受帝国主义、殖民主义的压迫之苦、割地之痛,因此中国民众认定在中国实行民主的一个前提就是国家独立,自己管理自己的事务,而西方视50年来西藏人民xx特权(这正是流亡集团所怀念的)、走向现代化的客观事实而不见,却侈谈什么关心西藏的民主,无非是想将西藏从中国分离出去罢了。

三是源于西方的天赋人权观念,该人权观强调人的政治权利和自由,先验地认定共产党统治下的西藏没有政治权利和自由。但是,在民主改革前,绝大多数西藏人的生命权都掌握在极少数农奴主手里,政治权利和自由就更不用说了。西方人对这样直白的事实都视而不见,因此在中国人看来西方高唱关心西藏人权肯定别有用心。

四是源于西方的现代化弊病。美国社会学家戴维·黎士曼在《孤独的人群》(Lonely Crowd)一书中认为,在西方现代化的过程中,个体主义迅速蔓延,人们身处闹市却脱离社区,人与人之间的心理距离越拉越大。针对这种“现代病”,西方人希望寻求一种精神寄托,重构自己心中的理想家园。西藏地处世界屋脊,蓝天白云,风景如画,自然是他们心目中理想家园的好去处。但是,西藏不仅历史上不是一个想象中的香格里拉,现在也不是他们逃避现代病的理想的家园。而且西藏人民现在也在睁眼看世界,绝大多数西藏人有现代化的要求。西方人的理想家园幻想与西藏人的现代化权利主张是相矛盾的。

西方之所以与中国在“西藏问题”上出现这样的文化视角反差,根本上是因为西方人根深蒂固的文明优越感、道德优越感。对于这些人士来说,他们看世界的逻辑是:他们拥有的是好的,他们想拥有的也是好的。他们为了追求自己所谓的理想家园,否定西藏人民追求现代化的权利。这是一种典型的“后现代种族主义”。

对中国而言,对后面这两种人{wy}能做的事情就是加强沟通。但是,这种沟通可能只对有同情心,但是又对“西藏问题”的事实缺乏了解的人有效。对于那些有知者,要使这种沟通有效还需要一个前提,即让他们抛弃自己固有的偏见。因为,有时候偏见比无知更可怕。▲(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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