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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起来,致电献血中心,才知道我甚至连体重都不符合献血标准。
回来的这几天,又狂降了将近8斤。
而我一度想快速累积用血量的捐献血小板,目前饱和,需要预约,我留下了我的电话和个人信息。
赶去医院的途中,接到哥哥的电话:妈妈醒了,早上8点的时候。
心里倍受鼓舞。
妈妈在特护病房,只有每天下午4点半,才对家属开放半小时。
于是,我只能在原来的病房里等待。
整个病房的人都在打听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每个人隐隐的担忧和害怕,甚至有个老头要放弃手术,强行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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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新来了一个女病人,叫彭彭。
一个人默默的整理床具,一个人默默的打饭,独来独往。
我很奇怪,从没见过病人独自住院的,而且是这么凶险的病。
于是问她。
她淡淡的说,老公不管她。没跟孩子说,因为孩子高考。
突然觉得自己多嘴,不免难堪。依然无力的安慰,别灰心,说不定你老公忙完就赶过来了。
下午在病房犯困的时候,有人敲门找人,迷糊中觉得很面熟,定睛一看,是大表哥。
大姨、姨父也都来了。看着年事已高的大姨和姨父,我轻声责备表哥:这么热的天,开几个小时的车过来,要是老人中暑生病怎么办啊?还连说都不说一声,就来了。
表哥说拦不住,她们不放心,一定要跟着来探望。
大姨憨憨的笑着,说没事没事,我们身体好着呢。然后侧身摩挲着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百元纸币,一边默默数一边说:小波1000,大表哥1000,小玲......
唉,看得我尤为心酸。
病房开放时间到了,小姨也赶过来,我们人太多了,只能分批进去。
妈妈非常虚弱,一脸疲惫。
右脸依然肿大,上半部呈紫黑色,只有左眼能够微微睁开。嘴唇翻起白色的皮屑,我一边用勺子给她一点点喂水,一边装作仔细端详的样子,很开心的对她说:恩,不错,气色很好,就是稍微胖了点。然后用棉签沾着水帮她润了润,涂上润唇膏。继续得瑟:你看我多聪明,带了润唇膏。
然后拜托护士,每天记得涂上几次。
大姨拉着妈妈的手,难过得几乎哭了起来。我扯扯大姨的衣袖,使了个眼色,轻轻的摆摆头。大姨忍住悲伤,微微的笑着。
我大声问妈妈,知不知道谁来看你啊?这个是谁?这个呢?
她只能点头和摇头,不能说话。
我慢慢的帮妈妈xx,发现她的左脚xx没有知觉。心底一惊,又试了试,依然没有反应。拿起正在打点滴的左手,冰冰的,麻木的。我不动声色的用温水帮她擦擦手,放回原处。
时间很快,半小时过去了。我们被护士请出特护病房。
出来之后,爸爸才低声问我,妈妈的左腿究竟怎么了?我说,左手和左脚好像都没反应,但是应该算是正常,毕竟是右脑动了手术,而且还有个恢复期的。
但其实,我的心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