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舍花曾经总是在宿舍里懒懒地在爬上床的时候,用江南的语调柔柔地道,我乏了。 曾说给宿舍里的同学听,我对于将来的想法。 他们总是很不理解我为什么会每个月在学校中区的书店里买一本9折的国家地理。 曾经我以为我知道别人也会知道,所以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应该不是问题。 原来我错了。 不止一次在宿舍的时候,叹起气来,老气横秋的说,将来我有孩子,我一定不让他们读很多的书。 无知便无畏,无知便随性所欲不受束缚,无知就不会觉得很多事情与你有一层似乎就是咫尺天涯的错觉。 母亲说,属天下的词/诗人,最欣赏苏子瞻。 才子薄情,自古越有名的才子越薄情。 那个时候我们坐着动车出去旅游,我就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拿着我那台特自恋的粉色傻瓜机对着外面疾驰的风景猛拍。回过头来反问诗圣杜甫如何? 然后看着外头的风景默默地念桓温的那句名句,昔日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木犹如此,人何以堪?再然后想起了三国的一些人物。 一个学期过去了,我居然还是没有看完《三国志》,当年在喜欢陆伯言那位继周瑜之后的吴国大将军的时候特意买了《三国志》,如今,看到自己的书桌上全是厚厚的英语书,觉得人生原来可以如此多变。 曾经我是那么讨厌英语,而如今…… 有什么是不能改变? 有什么是永恒不变? 对舍友说,下学期没有了晚自习,晚饭后去学校对面爬山吧。 读经管的朋友说,晚上爬那座山很有意境。 有{yt}在宿舍的阳台上看天空,蔚蓝渐渐变为粉色、紫色、{zh1}变成了深蓝色,我就呆呆的坐在那里。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呢,这么多年了,有这么会一成不变? 只是我似乎只有一个地方没有变,就是我希望将来的我可以去大西北,什么都好,支教也好,旅游也好,生活也好。 总是无法定下来,还是拿着学生证就到处乱跑。 人际大叔要到四川支教,对他说带相机去拍些照片给我,其实我是很羡慕他的。 这么多年了,我不想为难自己了,曾半开玩笑的对倩倩说,我不为难自己。 其实我已经搞不清楚到底什么是为难什么是不为难? 很可笑不是吗? 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小时候父母将我关在家里看了这么多书,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上文化概论,老师问封神演义是谁写的,我回答道,许仲琳。 因为上课不喜欢做笔记,后来借来笔记发现,他们将许仲琳三个字都写错了。 当时不知道是应该如何表达感情。 后来又上文化概论看到老师写给其他班的板书里有这三个字,也许在那个班,他提问的时候没有人回答出来吧。 《封神演义》还是小学的时候看了的,内容全忘了。 开玩笑的对舍友说,毛爷爷说四大名著全看完了的才是中国人。自小学看过了三国和红楼,一直都只是半个中国人,到现在为止还只是半个中国人。 然后她们笑着说她们看的最多的就是西游记。 还有一次和谁我也忘了,说到三毛与荷西,不知怎么的,就哭了。 一直很喜欢那本《撒哈拉的故事》,然后又会感慨于荷西的早逝。 一直就是这样矛盾的人。 知音少,弦断无人听。还是我不乐意让别人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 |